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你说她穿了红兜子,确实令我狂了,当然我也喜欢你这件春衫。”徐灏说着,伸出了禄山之爪。
沐凝雪抬手打下了,笑嗔道:“一点不稳重,麝月在里头呢。”
徐灏笑道:“那又如何?”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沐凝雪拉着丈夫坐下,“青霜在海外这么久了,你写信劝她回来。”
“知道了。”
“还有尤妹妹住了进来,你小心些,别被人家看到刚才一幕。”
“哦。”徐灏似笑非笑的道:“那还真是个美人,正好我多年没有采过野花了。”
“得了。”沐凝雪知道丈夫是在开玩笑,“这样的年纪还以为和儿子们一样么?也不拿镜子照照,可还是我和你当年的那个样儿?”
“果然老了。”徐灏倚在背靠上,“你也嫌我了吗?”
“你不嫌我们老了就已经谢天谢地。”沐凝雪笑道。
一粟园。
几个丫鬟在一边喝五邀六的猜拳,朱明之和沐兰香掷骰子,沐兰香输了,伸手在竹筒里抽出一支签,上面画了一只海棠,下面红线的古人名。
沐兰香笑道:“偏生我于诗词上头不熟悉,怕说不上来。”
“别谦让了。”韵宁叫道:“你要是说不出,我们更不行了。”
“容我想想。”沐兰香低着头稍加思索,说道:“高烧银烛照红妆。不知暗用关合可使得么?”
“本来就得暗用关合。”韵宁点头同意。“若是点明出来,哪里找去呢?快喝了酒,说出酒底。”
对面的徐煜品味着高烧银烛照红妆,就见兰香吃了一杯酒。又在席上拈起了一片雪梨,念道:“何以要高烧银烛照红妆,只为梨花淡谷溶溶月。”
“好,这一句联的毫无痕迹。”朱明之赞道,随即伸手拿出了一致签。花是米囊花,古人名是杜牧,喝了酒后说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说完,在席上取了一只橘子,“何事烟花三月下扬州,为爱双柑斗酒去听黄鹂。”
“妙!”徐煜为之拍案叫绝,不知为何,彼此有些冷淡的兰香和明之姐,最近忽然变得亲密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是因为朱家姐妹的缘故,以致于二女多多少少有了危机感。自然而然的相互接近。而每个人的真实想法,那就只有天晓得了,总之每个妻妾成群的男人,或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的女性,其中甘苦都得自己来面对。
这时候蕴玉伸手抽出签子,一支杜鹃花,孟宗的古人名,满意的道:“有趣,我想到一句天然巧合的诗句了。”说道:“子规夜半犹啼血。”
“果然是天然巧合。”所有人都拍案叫好。
蕴玉得意一笑,伸手拈了一个梅子。俏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说道:“不见子规夜半犹啼血,正是熟梅天气半晴阴。”
徐煜叹道:“玉儿之才,远在我之上了。甘拜下风。”
“那你来。”韵宁把竹筒递了过来。
“好。”徐煜拿起酒杯喝了,取出一支签,忽然愣住了,苦笑起来。
韵宁看了大笑道:“谁这么淘气?古人名里闹出来个孙猴子?”
西游记虽说还未问世,不过徐灏肯定讲过一些情节,当然隐去了比如孙悟空的名字。但无法无天孙猴子的形象,已经在徐家深入人心。
沐兰香说道:“自然是蕴素那丫头干的,前日我们晚上陪太太玩,老爷也和我们角起胜负来,太太连续赢了,弄得老爷又要罚酒,又要行令,又要念诗,又怕我们笑他。蕴素就说我爹急得猴头猴脑,气得老爷吹胡子瞪眼睛,偏偏拿自己的闺女没法子”
“哈哈!”
女孩们立时爆笑不止,想象着徐灏当时的囧样。沐兰香指着徐煜说道:“当时老爷自嘲我是猴头,那你就是我的小猴子。”
“可别说了。”朱明之失笑道:“老爷的意思是咱们都是他的小猴子呢。”
笑声中,徐煜笑道:“那我来个众仙同日咏霓裳。”在桌子上拿起一块水蜜桃,“何以他与众仙同日咏霓裳,那小猴头却为的仙山数桃。”
这一句话,可谓暴露了他的想法,瞬间四位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了。
“我来,我来。”蕴玉挽起袖子抽了一签,一看是牡丹花,古人名米芾,想了想说道:“天子呼来不上船。”在周围望了望,伸手抓住沐兰香的袖子,高声说道:“酒底就用她吧。何事天子呼来不上船,多因欲向君王觅爱卿。”
众人哄然大笑,朱明之说道:“虽然促狭,却也说的有趣,且即景生情。”
一群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然很喜欢玩玩才子佳人的爱情游戏,什么你是我的卿,我是你的妃之类,或扮新人拜天地过家家。
沐兰香微微红了脸,轻轻打了韵宁一下,嗔道:“你也学轻嘴薄舌的取笑我,让你席上生风,不是叫你取笑人的。”说着非要韵宁罚酒一杯,还要重说。
“谁叫我哥管你称爱卿的?”韵宁嘟着嘴不服气,“这诗又是古人作的,非我杜撰来嘲笑你。”
她二人斗着嘴,其她人也不理会。徐煜示意三弟徐煁来,徐煁拿了一支见是夹竹桃,古人名文与可,说道:“不可一日无此君。”在桌上夹起一方东坡肉,“既然不可一日无此君,何又云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
“不错。”徐煜笑道:“三弟的学问大有长进。”
“诸位姐姐,我有事先走一步。”不想徐煁起身告辞。
大家挽留不住,只好让他走了。徐煁出了绿云深处,丫鬟宝珠意犹未尽的问道:“为何要走呢?”
“没趣呗。”珍珠说道:“这边姑娘们人人眼里只有一个二爷,连句话都不愿和咱们讲,人家已经端起嫂嫂的身份了。”
“我怎么觉得比以前亲切?”宝珠说道。
“别说了。”徐煁似乎没什么异样,指着前方,“咱们去留仙院逛逛。你们说的都没错,以后都是我的嫂嫂了,我做兄弟的自当有所忌讳。”
与此同时,姚闲回来后找到了丫鬟花珠,把听到的所有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把个花珠听呆了,说道:“怎么这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是照着你的话回,有假的在里头,那可不得了。”
姚闲说道:“我怎么敢撒谎?我又和琴言无冤无仇。这是奚家的胡八,润少爷家的孟七讲的,人家说的有凭有据,我敢随便添半句么?”
“怎么可能呢?琴言她为何如此负恩?非但少爷白疼了她,连我也白白照应一场。”
花珠显得十分失望,虽然也曾嫉妒排挤过琴言,但她们也委实照顾过琴言,徐煁年纪小个性孤僻,从未染指过身边任何人,所以他周围的女孩不可能上升到甄嬛传的惨烈内斗,属于很正常的人事关系。
花珠又心说大概她的心总是勉强在此,心里有什么润少爷,自然一心想出去。但是你和润少爷有情有义也罢了,怎么连奚十一夏师爷都陪起酒了呢?就算不顾自己的身份,也得留少爷的脸面吧?更何况你又把徐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想着想着花珠生了气,冷笑道:“区区一个翡翠镯子算什么宝贝?就这么下作。可笑,她在府里时装腔作势,端个绝色美人的样儿,冷气逼人,对我们谁都不假辞色。哼!这一次休想我替你隐瞒,这是有骨气之人做的事么?顺便也臊臊有些人的脸,动辄说什么她可怜,不像个唱戏的,身上全无半点风尘下贱脾气。倒是我们这些下作脾气的,谁也不敢告假,出去丢人现眼。”
在一边的姚闲心说得,这姑奶奶气炸了,看来她们妒忌琴言的传言不假。
当下花珠转身进了园子,走到徐煁的内书房,在篱笆外喊了一声小丫头的名字。就听那小丫头在里面格格的笑,喊了几声才出来,问什么事?
花珠说道:“我要回话。”
小丫头嬉笑道:“少爷到一粟园去了。”
花珠问道:“少爷一个人去的,还是同别人去的?”
小丫头说道:“带了宝珠姐、珍珠姐她们。”
忽然里面有人说道:“你听着是谁?”
“是花珠,还有谁!”另一个人说道。
花珠知道是荷珠和绿珠二女,她们俩趁着少爷不在家,擅自跑进来玩,也不怕徐煁事后知道了发怒,急忙朝着一粟园走去。
一路上处处姹紫嫣红,风和日丽,一边打听一边寻到了留仙院,就听里面笑声盈耳,像是在念诗,又好似有女孩在唱曲。
花珠放轻了脚步,绕到西边,隐身在太湖石后,就见珍珠穿着单薄的桃红色湘裙,绿绸背心,跪在竹林下,正在背诵“长恨歌”。(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梨花一枝出墙去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衣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梨花一枝春带雨,梨花一枝春带雨?”珍珠连续重复了两次,显是背不出来了。
徐煁站在对面的石桌上,哈哈大笑道:“跪了之后还背不出来,只好打了。”
躲在太湖石后的花珠就见珍珠顷刻间涨红了脸,问题她越着急就越想不出来。
旁边爱珠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话她,宝珠站在徐煁的身后划着脸羞她,羞得珍珠都快哭出来了。
原来这两日徐煁心血来潮逼着她们背唐诗,背错了要罚,错的多了要罚跪,还要打几下手板。这对于徐家丫头们自然不在话下,刚才宝珠背了李义山的无题六首,只错了一个字,免于记过,而爱珠则背了“琵琶行”,一字不差。
珍珠的记性向来不大好,背错了很多地方,故此罚跪在地上。其实长恨歌洋洋洒洒一大串,背到梨花一枝春带雨已经颇为难得,就差九句而已。其中最后两句又谁人不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如果仔细想想大抵也能想出来,奈何有宝珠和爱珠频频笑话她,气得珍珠心里难受堵得慌。
为何徐煁想出这么个主意?自然是借此名正言顺的玩耍,毕竟年纪大了,对女孩们起了好奇心,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就喜欢故意欺负女孩子。
忽然他看见石头后面有人在偷望,问道:“谁在那里?”
花珠吓了一跳,忙走了出来。徐煁奇怪的道:“你来了怎么不进来,要躲在石后?”
花珠回道:“刚刚过来,见你们在说话,我先瞧一眼,再进来。”
“有什么话?”
“今早打发姚闲去叫琴言。姚闲回来了。”
徐煁四下一看,问道:“琴言呢?”
花珠摇头:“没回来。”
“怎么回事?难道秋水堂又有人死了?”徐煁皱起眉头。
花珠说道:“人家恐怕不能回来了。”
徐煁吃惊的道:“怎么说,莫非她有病了?”
“没有。”
“既然没有生病,为何不能回来?”
“这。”花珠故意吞吞吐吐的说话。果然徐煁有了疑心,急道:“姚闲回来是怎么说的?你快说呀,不要磨蹭。”
“说了怕你生气。”花珠低声道。
徐煁更加疑心了,大声命她说出来,如此花珠将姚闲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细细说了。
琴言在外头的事大家皆闻所未闻,何况又被添油加了醋,人人听了非常诧异,没想到琴言竟是这样的人!连跪在地上的珍珠甚至呆呆的听着她讲话,忘记了站起来,还顺手揪了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了一会儿,又吐在了爱珠的手上,爱珠瞅了她一眼。
从未经历过此种事的徐煁瞬间大怒,脸都气白了。毫无疑问对他来说感觉到深深的背叛滋味。想琴言是他要进来了,既然同意了,那就是他的人,哪怕后来送到了蕴玉身边,也还是他的人。
自己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算什么?又在外头和徐润不清不楚,算什么?甚至在夏家给奚十一陪酒,别说徐煁了,是个男主人都无法忍受。
“好啊!此等可恶的女人真人间少有,气死我了!”
徐煁气得浑身哆嗦。“还有润叔他笑里藏刀,欺人太甚!难道我会忍受你们的羞辱?你马上还叫姚闲过去,务必把人给我找回来,到时我要当面问问她。到底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管什么徐润,大不了在长辈面前评评理,天底下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叔叔么?”
徐煁气得团团乱转,倒是没忘了在戏园惹出的教训,什么事都得站着理,是以怒道:“若是不认识的人也罢了。自家亲戚就不该有心欺人,你们说对不对?还有从前何以不早给她出师?进了咱家这么久,现在想起出师了,秋水堂和琴言都可恨,咱家哪一点待她不好?一心向着那边!”
花珠顿时有些傻眼,不对劲呀!她本意是气不过,让少爷派个人去教训教训琴言。没想到少爷骂来骂去,竟有个心爱玩具被人抢了的感觉,突然发现少爷对待琴言明显和她们姐妹不同。
难道这就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么?花珠暗道不妙,琴言回来了,万一痛哭流涕请求原谅,少爷一时心软放过了她,岂不是通过此事反倒一举促成他们?挑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所以她赶紧说道:“你消消气,琴言是个外地人,她师父又不是个严厉的,由着她的性儿惯着。后来住进咱府里,不要说没有受到任何委屈,走遍整个天涯,也找不出第二家的徐府来。可是在这边的半年来,不晓得她为了什么。成天背地里总是锁眉泪眼的,可见她有心事却不愿意讲出来,八成就是为了润少爷。这种没良心的贱人,少爷何必把她放在心上呢?”
“继续说。”气头上的徐煁挥挥手。
“所以说没必要生气。”花珠心思电转,“不妨就让她在润少爷家里,想来也处不长的。以前她是名角,是咱府里的丫鬟,故此润少爷觉得稀罕,如今养在家里,太太有名的严厉,她和其她丫头在一块儿,润少爷待她和其她人一样,能甘心吗?俗话说断没有把野鸡养成家鸡的,她坏了良心只怕老天也不容。还有那什么奚十一,奴家虽不认识他,听说是个极为混账之人,竟公然陪他吃酒,真真令人鄙夷。做了此等下作事,大概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就算润少爷家不要她了,咱们也绝不能要她。”
“嗯。”徐煁认为花珠分析的对,哪怕琴言乃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大美人,自己又岂能留恋?但毕竟心有不甘呀。患得患失的沉吟不语。
花珠悄悄对着宝珠丢了个眼色,宝珠立即心领神会,说道:“花珠的话说的是。如果琴言心向着少爷,就算秋水堂逼她出师。她能瞒着?必定要来禀告一声。她来说了,难道少爷不肯帮她出师嘛?可见这个人又糊涂又没有良心,还要她做什么?况且当初是她自己要来的,如今又自己要出去,少爷待她的恩德。哪一个不知道?这是她自己没福分,消受不起。”
爱珠也说道:“要是少爷就要她回来,谅她也不敢不来,但如此一来,好像少不得这个人似的,她回来后一发看得自己尊贵了。我想不来才好,横竖府里也不少这个人。至于润少爷,自然更不该如此作为,奴婢劝少爷不必和他理论,为了一个没良心不要紧的人。伤了亲人的情分。反正外人都会说润少爷不好,抢侄儿的人,而少爷不计较,谁不赞你大人大量么?”
徐煁被三个丫鬟轮番劝说,气消了大半,因初次经历背叛,终究还是不能释怀,坐了下去皱眉思索,好半天没开口。
珍珠跪了老半天,此刻更不敢擅自起来。虽说下面是松软泥土,又垫了垫子,膝盖也跪得生疼。不习惯啊,徐家没有下跪的传统。这会子肚子胀得慌,想要小解,扭来扭去满脸通红,一副要笑要哭的光景,好笑又可怜。
闷坐着的徐煁忘了她还跪着,憋急的珍珠忍不住了。叫道:“不干了,跪到明日我也想不出来,要打要罚随便吧,反正我受不了啦。”
徐煁这才想起这茬来,被她闹得笑了笑,说道:“快起来吧,我都忘了你还跪着。”
珍珠慢慢站起来,弯腰将膝盖揉了揉,然后夹着大腿别别扭扭的走开了,边走边嘟哝道:“冤不冤?害我跪了这半天。”
她找个僻静地方蹲着小解,唰唰的尿出一个浅坑来,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起身系好了腰带。
这边徐煁已经走了,宝珠爱珠跟着去了。花珠留下善后,慢慢地走出来。走着走着,忽然一把花瓣撒了她一头,急忙抬头一看,就见珍珠居高临下的骂道:“人家跪着,你倒是躲在石头后偷看,又不叫我起来,罗里吧嗦害得我跪了半天。”
花珠笑道:“你等着,明日还要挨打呢。”
徐煁去给母亲请安,见到了芷晴,本来不想说,却又忍不住,到底还是将徐润给琴言出师的事说了。
芷晴问道:“什么叫出师?”
徐煁解释道:“当年她师父花钱买的,所以挣的钱都归她师父。有人要替她出师,以后就不算师父的人,可以自己做主。润叔花了二千四百两给她出师。”
芷晴恍然道:“这么说,琴言就是润哥儿的人了?”
“可不是嘛。”徐煁又生气了,“我实在气不过,徐润他眼底无人,也不告诉我一声。不行,我明日要去当面问问她,我非要把琴言撵出金陵不可,不许她在京城。”
芷晴皱眉道:“为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人家爱替她出师,干咱们什么事?究竟琴言不算咱家的人,她不愿意在这里,随她去吧。我可警告你,那是你的堂叔叔,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再说琴言到底算是个优伶,若是你闹出来,狎优二字可就难免了,你将来是要科举出仕的,决不能做有损名声之事。”
“我知道了。”徐煁被母亲警告,不敢说不。
可越如此越觉得舍不得琴言了,过了一夜,一大早忽然间又恼了,叫人去一粟园把琴言的所有东西装了车,命胡升和姚闲送到徐润家,当面交给徐润,看他怎样?(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众怒
一大早,徐家姑娘跟着萧氏去了皇姑寺,沐兰香临走时交代贴身大丫头红雯留下,负责带着仆妇打扫惜香轩,准备搬过来长住些时日。
红雯遂约了徐蕴素房里的秋萍,徐蕴玉房里的小红小翠,徐韵宁房里的四儿情儿等一干姐妹来玩,有意不约朱明之和朱家姐妹身边的丫鬟。
今日小姐不在家,这班丫头正愁没地方玩耍,于是打着去帮忙打扫的名义,成群结队嘻嘻笑笑的上了山。
惜香轩,红雯安排婆子们抬桌子搬凳子,小丫头们擦玻璃等琐事,各个房间指点了一阵,然后由着她们慢慢地打扫,一个人走了出来。
因年前随兰香返回了沐王府,时间久了和这边的丫头不免疏离。
没人主动过来聊天,红雯稍有些不高兴,见四儿和秋萍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不知说些什么,其她人则或掐桂花穿花环,或在池子边泼水玩,或三三两两的在草地上斗草,掏蟋蟀的。
红雯便过去对四儿说道:“有什么话也说够了,你和秋萍姐整日在一起,搁在面上比别人亲密些,可也来理理我们呀。”
四儿说道:“你不懂,我们说的是我们心事,你不晓得的。”
“呦。”红雯笑了,撇嘴道:“俗话说得好,好话不瞒人,瞒人不好话。你们的心事,我也能猜着一两分,多半是四儿妹妹见兰春姐姐现在有了人,自己羡慕了,请教秋萍帮你酌量酌量,是不是呢?”
四儿没想到红雯会用这话来嘲笑她,顿时愣住了。兰春姐和杨家公子的事因有老爷的大力支持,杨家也已初步同意,所以没有隐瞒。此事即使在徐家也不亚于一场地震,即使兰春算是徐灏的义女,但一个丫头能和内阁大臣的公子私下爱慕,多么不可思议。
徐灏谓之曰自由恋爱。竟然还真成了事,这可不是嫁过去做小妾,而是要八抬大轿的元配夫人,故此听闻此事的女孩们都疯狂了。
前文说过。杨溥并不在意门当户对,相反对此很忌讳,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同意儿子娶一个豪门出身的丫鬟,问题是那个人是徐灏,请的杨士奇和杨荣二位大人保媒。甚至连皇帝都搬出来要玉成此事。
杨溥当然可以拒绝,不过他由此感受到了徐灏的郑重和诚意,兼且杨旦信誓旦旦非要娶兰春不可,鉴于徐灏的人品,又派人打听了兰春的过往,没有任何瑕疵,又考虑到方方面面,很快点了头。
徐灏很意外也很感动,杨溥果然是位值得尊敬之人。当然他自己的身份和名声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如果兰春嫁过去后不贤或水性杨花。丢的是他的脸。也因兰春只是个丫鬟而不是小姐,所以杨溥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毕竟到了杨溥这个高位,儿媳妇的家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看重的是人。
兰春的事最近名列徐家八卦话题榜头一名,还是飘红的那种呦!故此红雯会这么认为。
不乐意的四儿正要开口反驳,就见秋萍冷笑了声,接口道:“红雯妹妹的话真是奇了,请问何以见得我们再议论这些混话?又何以见得四儿是请教我此种事呢?哦,我知道了。大凡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就会猜疑人家也这么想。好吧,你要来请教我,我倒有个方法教给你。而四儿问我的话,却没的教她。”
小红和情儿两个人正蹲在石头上捉蟋蟀,听见秋萍这一番话后,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拍手笑道:“秋萍姐的话,真真说到咱们的心里去了。”
情儿笑道:“红雯姐今儿可输了。没有答的话了吧?”
站在一边的小翠也说道:“秋萍姐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说到心坎,怎么连人家的心病都能识破呢?嘻嘻,若跟着香姨学了医,定是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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