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命运就在这里发生了转折,现在想想夏珪都感到害怕,似乎一步之差间得到了神明庇护,老奚染了脏病弄得一身狼狈,连前程也一并耽误了,而自己明明也无所不至,却幸运的啥事没有。
“好险啊。”夏珪庆幸不已,还有潘老三也栽了跟头,一样大病一场,今后自己可真得注意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其实他不知道潘老三是受了一番惊吓,担心自己的屁股以致于被唬了一场大病。
养了二十多天才起来,一口恶气闷在心里无从发泄。这还是小事,当时被许老二放了些东西进去,本来想赶紧想个法子治好,谁知偏偏一病不起。
此时此刻,潘老三在家里愁眉苦脸,现如今又拖延了这么久,屁股里头好像生了虫子,开始痒得难以忍受。
妻妾面前不好意思说,每到发痒时,只好一个人隔着裤子抠抠擦擦,或洗澡时用热水洗洗,无奈全不中用,只有当大解时才觉得最舒服。
这方面,潘老三没有奚十一来得敞亮,碍于身份名誉顾虑多多,不敢找医生来治治难言之隐,一来二去的就给耽误了。
问题是这两天实在痒的受不了。有心找个人来帮着通通痒,可家里人谁也告诉不得,倒是有个傻乎乎的更夫焦傻子,糊里糊涂的一个人。二十来岁,忍无可忍的潘老三心说就是他吧。
想想也不禁赫然,这些年不知玩了多少小厮相公,谁知阴沟里翻船,遭了报应。轮到自己失节了。
下午把焦傻子叫到小书房里,先赏他喝了一碗酒,吃了一碗大白肉,然后潘老三把自己的毛病对他说了,又神色严厉的道:“不许你对别人说,也是老爷看得起你,把这美差赏你。记住了,不许告诉别人。”
“哦,噢。”
嘴角流油的焦傻子习惯性的连连点头,心里却一点不懂。把最后一块肥肉吞进了肚子里,转身就走。
潘老三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喝完了,吃完了,俺回去睡觉,晚上打更。”焦傻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潘老三顿时七窍生烟,又哭笑不得,暗骂一声真是个大傻子,想再说一遍,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干脆把人拉到里间的小炕前。他自己趴在炕沿上,一只手把裤子脱了,高耸着屁股,叫道:“你来!你来!快试试。”
焦傻子瞅着白花花的屁股。明白了,四下看了看,抓起桌子上的一叠宣纸递了过去,并一脸嫌弃的道:“老爷,你自己擦吧,俺只会打更。不会给人擦屁股。”
说完一转身径自走了,潘老三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骂道:“真他娘的蠢蛋。”
如此蠢物只能罢了,奈何肠道里一阵痒过一阵,潘老三一边抠着,一边自言自语:“看来要找人,必须找个行家,这等糊涂的找他何用?十有八九还嫌臭呢。”
懂行的多了,想起自己玩过的那些相公,潘老三琢磨了会儿,说道:“年轻貌美的不行,不可靠。对了,秋水堂的天桂可以,他都三十出头了,混得十分穷苦,靠给师弟端茶送水打个下手糊口,我去找他来。”
这位天桂说起来是长庆的大徒弟,也曾在金陵名噪一时,不过他生性喜欢斤斤计较,也不大听话,找了个豪客帮他出了师,一走了之,所以长庆很不喜欢他。
相公这一行最红的时间顶多到二十三四岁,其实过了十八岁青春期后就不行了,男性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不复少年时期的细品嫩肉,无非靠着脸蛋,勤刮胡子毛发等手段尽可能的延长职业生涯。
天桂还算幸运,大概雄性激素分泌不多,青春痘什么的很少,也算是‘天生丽质’,二十多岁了依然混得不错。但是后来贪小便宜吃大亏,做生意被人给合伙坑了,欠了一屁股债,哭着跑回秋水堂求救。
长庆本来不愿搭理他,念在秋水堂的生意大了,需要有个人帮着训练小徒弟,遂帮他还了债。此后天桂就呆在师门,这期间与潘老三有过一腿,再后来随着年纪大了,很少有客人点他,加上他的性格脾气,长庆夫妇不倚重,沦为秋水堂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潘老三去了戏园子找到了天桂,说要带他去下馆子。正无聊的天桂喜出望外,欣然跟着他走了。
吃了顿饭,带着他回了家,许了几件新衣服。天桂心里欢喜,以为潘老爷念旧来找他耍耍,自然极力巴结。
潘老三知道找对人了,此刻屁股又开始发作,于是乎把自己的病情告知,顺口问一句有什么方法治好?
天桂一听笑了,说道:“这哪有什么办法,就算有办法,想老爷你也断乎不肯的。”
潘老三说道:“我肯啊!就怕人家不肯,你若是告诉我怎么治病,我一定重重谢你。”
就见天桂‘妩媚’一笑,笑嘻嘻的瞅着自己。潘兰也跟着哈哈一笑,把手伸进了天桂的裤裆里,熟练的捏了捏。
类似天桂这样年纪的相公,依旧常年坚守岗位,绝口不提娶媳妇,实际上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女人,所以对当个男人非常抵触。
不过为了帮客人杀杀痒,只好勉强自己,这就叫敬业。再说也难得在客人身上报报仇,加上被潘老三不停的捏捏摸摸,自然而然的雄起了。
当下两个人都脱了裤子,潘老三背过身去,天桂朝着手掌吐了口吐沫,抹在了铅笔上。
凑到近前,他还当潘老三是和自已一样的门户,不料一下子撞到了门口,不得其门而入,外面那乱糟糟的茅草别提多恶心人了,一股子臭味飘来。
明显潘老爷不敬业呀!事先也不清洗清洗,恶心巴拉,何况谁喜欢个老男人?天桂瞅着那一滩赘肉,顿时没了兴致。
即使心里直犯恶心,敬业的天桂还是勉强寻到了路径,使劲往里一捅,身下的潘老爷顿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叫声,还夹杂着几分痛苦。
同时天桂也心里一惊,感觉到自己的铅笔被针扎了一样,而且还不是一根,而是里头有好多根刺的样子。刺激之余,浑身一哆嗦,他的铅笔犹如吐尽丝的春蚕,软塌塌下来。
有心扶起却是个刘阿斗,天桂知道完了。这时潘老三扭过头来,问道:“怎样?”
看着那张黝黑的脸,凶神恶煞,天桂瞬间身上一冷,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忙说道:“今日不成了,明日再医吧。”
潘三一瞧他竟泄了,不禁为之哭笑不得,只得拉倒。还别说,里面的痒痒似乎减轻了不少。有心约他明日再来,遂给了四吊钱。
喜欢贪小便宜的天桂又是撒娇又是诉苦,诉说自己现在的处境云云,格外要借十吊钱,潘老三有求于人,给了。
到了次日,敬业的天桂果然来了。
还是在昨天的小书房里间,还照着昨天的调情,还是昨天的那个姿势,偏偏就是不济事,无论如何铅笔也抬不起头,急得潘老三心急火燎。
白白折腾了半天,最后二人不欢而散。潘老三忍着奇痒,坐在屋里生闷气,天桂临走时扔下了一句大实话,对着个黑男人怎么能呢?
“难道还得给他找个妓女?那怎么行?”潘老三越发郁闷。
他也算百密一疏,忘了还有工具可以替代,也或许根本瞧不起那些死物,有钱人喜欢活的。
这时一个伙计进来说道:“王家那剩余的银子二十七两四钱,打发人来取了。”
潘老三皱眉道:“我早就称好了。”
把抽屉打开,里面不见了银包,潘老三到处翻找,没有,知道一准是被天桂给偷了去。
再一看墙上挂的一块表也不见了,潘老三非常愤怒,可是有求于人不能说啊,只好选择忍气吞声。
吩咐伙计去账房领钱,他不怎么怪天桂手脚不干净,而是更加深恨周三夫妇害了他。
第二天,天桂不敢来了。
辛苦忍受煎熬的潘老三也不指望没用的他,偷了自己的东西,想必也不敢把丑事宣扬出去,坐立难安的喝了几杯酒,不想屁股更加痒了。
潘老三忽然想起天桂的师弟天寿,今天十七八岁,自己是他的老主顾,如今秋水堂生意不好,可以叫他来商量商量。
打发人去叫,半个时辰后,天寿笑嘻嘻的来了,请了安。
潘老三又拉着他到了小书房,桌子上已摆了一盘凉菜、一碟熏鱼、一碟瓜子、一壶陈年老酒。
熟门熟路的天寿不客气的坐下,发觉潘老爷嬉皮笑脸的,斜着眼睛瞅着自己,摇头扭臀不像往日的模样。
看来是大病初愈好久没近男色了,所以这个猴急样子。天寿心想他今日格外高兴,不知一会儿怎么连场大战,往死了折腾自己呢。
为了积蓄体力,天寿便拿起筷子吃喝起来,连灌几杯酒,麻醉麻醉。(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落花生
日落西山的惜香轩,杜芊芊和沐兰香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傍着水池在院子里乘凉。
徐煜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了红雯,别扭的不想进去。
他站在外头望着兰香,见发髻打散垂在背后,随风飘逸非常好看,穿着白纱春衫,映出里面的水红色小衫,手中执着一柄白绢银边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光看背影,楚楚有致。徐煜想了下没有离开,可也没有进去,红雯正在院子里给花卉浇水,绿叶油油,倒也有一股子清香。
忽然沐兰香说道:“娘,我想剪个短发,天热了成天忙着梳头洗头,好不麻烦。”
杜芊芊笑道:“你敢!别学时下的女学生,女儿家的头发剪不得。”
“天气越来越热,我习惯了每天洗头,可是晾干要花上半个多时辰。”
“那也不行,不知这一头漆黑的头发,越发可以把你的皮肤衬托的又嫩又白么?”
“那我要去念书。”
“念书?”杜芊芊顿时很诧异,说道:“涟漪她们都念过书,咱家一些姑娘还足足念了六七年呢,一肚子学问,也没看见她们做了什么大事业,所以你还是安生呆在家里吧。我告诉你,新学没用。”
沐兰香反驳道:“读书怎么没用,无论种地织布修路架桥,还是治病救人,哪一样离开了学问?不读书,那成什么世道了?”
“我比你更清楚。”杜芊芊对女儿话嗤之以鼻,“不过你误会娘的意思了,我是说男人应在外头念书做事,而女人则无非嫁人生子,主持家务。既然管着家里的一摊子事,何必出去读几年书?研究那些用不着的高深学问?”
沐兰香不服气的撇撇嘴,说道:“娘的意思是我将来也只是管油盐茶米呗?”
“你呀。”杜芊芊摇摇头,可也不想和女儿吵架,岔开话题,“说起来如今那些新鲜事儿。我们小时候是没有的,规矩一大把,等闲连门都出不去。再瞧瞧你们,真真好福气。又有三哥他这么开明的大家长,随便你们这些丫头愿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拘束?天南海北你也去玩过,该见识的也见识过了,难过还不知足吗?”
沐兰香笑道:“出门游玩而已。也是您老人家同意的呀?”
杜芊芊说道:“可惜我年纪大了,现如今走水路有轮船,走陆路听说有了火车,简直不敢令人想象,真想试试风驰电掣的滋味。今后的人出门方便了,再不用像以前动辄花费一两个月在路上。”
“可是很贵的。”沐兰香说道。
杜芊芊不在意的道:“不过多花几个钱,时间缩短一大半,值了。”
沐兰香笑道:“其实火车只在辽东一带有,还没通过来呢。据说还要十好几年。”
与此同时。
潘老三搂着半醉的天寿亲热,因以前没留意过。此刻顺手一摸,不觉大吃一惊,天寿的铅笔竟比落花生大得有限,惊疑的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怎么还没有发身,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天寿笑道:“我也不晓得什么缘故,它自己不肯长大。我师父曾说我不懂人事,反正从没动过色心。”
“我不信。”潘老三不信邪,对他和奚十一这样好色如命之徒而言,没动过男女之念,简直犹如天方夜谭一样。
当下他把那颗白白的‘落花生’使劲揉了揉。果然纹丝不动,又捏了两下,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起色。潘老三气得半死。这么一颗落花生纵然变大了又如何?根本无济于事呀。
无语的潘老三把天寿推了下去,天寿笑嘻嘻的又扑到他怀里,揪着他的胡子说道:“潘爷怎么恼了?我本来就用不着它,怎么你今天想玩个新游戏?”
“玩个屁。”失望的潘老三噘着嘴不理他。
天寿笑眯眯的主动探手去摸他的铅笔,也和自己一样的垂头丧气,不比往日淘气。
不着急的天寿用手弄了一会儿。那玩意稍微抬起了头,他嘻嘻一笑。
潘老三确实动了心,无奈后面也跟着痒的厉害,哪还有心思?抬手要把天寿撵开。天寿以为他故意装模作样,于是嘻嘻哈哈的一把攥得紧紧,不松手。
夹紧屁股的潘老三紧咬牙关,一时忍不住了,忽然在天寿的肩头咬了一口。
这一口,把个天寿疼得哎呦呦的叫起来,赶忙松手护着肩,怒视对方。就见潘老爷的屁股微微在炕上磨蹭来磨蹭去,闹得天寿十分不解,眼睁睁的看着。
潘老三被他盯得面红耳赤,讪讪的也不知怎么解释。
天寿问道:“潘爷,您怎么不喜欢我了?想是小的伺候错了?”
潘老三苦笑道:“我没恼你,但我今日没心思与你做那件事。”
“哦!”天寿只得坐在一边,心想什么也不做,岂不是没几个赏钱?便问道:“潘爷,要不要梳发?”
梳发和篦头一样,潘老三没什么良好的卫生习惯,经常一个月不洗头,所以很喜欢叫人来梳头止痒。
总之下面不成事,弄弄上面也算聊胜于无,如此天寿用梳子弄起了头发,潘老三问道:“你们给人玩的时候?那内里怎么个快活法?”
天寿失笑道:“有什么快活?伺候人的营生,苦还来不及呢,快活也是人家快活。”
“不是。”潘老三摇摇头,“好多人说偶尔尝试了一次,那滋味竟快活的很。”
“骗人的。”天寿自然不愿说实话,这档子事久而久之确实很刺激,不然哪来那么多的小受?信口说道:“那都是些小时候上了人家的当,成了红毛风,时常痒的难受,要找人来玩他,等到老了还是一样,这一辈子算是好不了了。”
“对对。”潘老三连连点头,“我老家就有个开米铺的刘掌柜,听说就得了红毛病。”
“金陵多着呢。”天寿笑道:“有个姓李的客人,四十几岁了,常常去我们秋水堂,看好了人,请他吃饭,给他钱,反求着玩他一回。要是在戏园子里痒急了,就随便找个人,有的客人不愿意,还要给他几巴掌呢。”
潘老三很是同命相怜,心里一急,问道:“你说这毛病除了被人玩,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好?”
天寿不明底细,要不然也会和大师兄天桂一样,趁机索要好处,说道:“哪有什么法子?对了,有,有,有!有一个同行,听他说医好了一个人,说是用手挖出来的。”
潘老三不信的道:“手怎么放的进去?”
天寿说道:“手放不进去,指头能伸的进去呀。”
潘三一想到自己的情况,颓丧的道:“里面都长了毛,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指头挖不出来。”
天寿说道:“记得他说过毛发要经过人精才生长,没有经过不长,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潘老三心想要不试试?权当死马医了,问道:“那你说三四个月的,还能治吗?”
天寿终于疑惑了起来,反问道:“老爷为何问这个?”
潘老三刚要说我有个亲戚被人陷害,转念一想,莫不如实话实说吧,反正也得求他找那人来治病,总归瞒不过去,所以红着脸对天寿说了。
天寿非常震惊,怪不得前头他找了师兄,师兄回来后一脸的洋洋得意;怪不得他方才那个样子,可惜自己的落花生不中用,嬉笑道:“你玩了那么多人,与人玩玩有什么打紧?你来我去岂不更加有趣?治它做什么。”
潘老三气得拧了他一下,等梳完了头,赏了二两银子,千叮万嘱的叫天寿务必把那人找来,天寿拿着银子,笑着去了。
徐府。
沐凝雪看着长子徐烨,上上下下浑身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最近在外面做了什么?”
“没有啊。”徐烨神色茫然。
“没有?”沐凝雪面带一丝冷笑,“你在账上支了一千两,又支了五千两,你当你爹不知道吗?”
“哪有那么些,总共三千五百两。”徐烨说完笑道:“有些急事,这事爹还不知道,我打算尽快把银子还上。对了,娘怎么知道?”
“哼!”沐凝雪见儿子神色坦然,料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前天经过账房,寻思进去看看帐,那金先生就像疯癫了一样,把你的两张借据往柜子里乱塞,我就很疑心,你为何要把帐记在你爹的名下?一定是和金先生商量好的,移挪你老子的钱。至于多少,我随便猜想的。”
“娘您真厉害。”徐烨大笑,“这事千万求您保守秘密,其实是润叔管我借钱,我最近恰好手头拮据。我想润叔是爹的兄弟,不记在他账上记谁的?”
沐凝雪冷哼道:“没出息,你何至于闹起了亏空?你不想被媳妇知道,趁早把外头闹了什么丑事告诉我,将来闹出什么问题来,我也好替你遮遮羞。不然,你老子的脾气你清楚。”
“都是一些小事情。”徐烨轻笑不已,“无非人情往来而已,娘,我哪敢瞒您?”
“哼。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一点。”沐凝雪对儿子没脾气,毕竟年纪大了成了家,不好过于责备,“我等着瞧吧。”
见儿子装着呆笑,她没好气的摆手,“滚吧。”(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雨天
外面刮起了一阵大风,将院子里的树木吹得摇摇晃晃,不少树叶被扫了下来。张涟漪掀起一面窗纱,隔着玻璃朝着天上看去,一大片青隐隐的黑云遮住了日头,天地无光。
“呦,要下雨了。”
屋子里,徐烨和叶琴坐在对面,徐煜坐在一侧,说说笑笑。张涟漪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样子要下大雨。”
徐煜站起来说道:“雨还未落,我要回去了。”
“不要紧。”徐烨出言挽留,“大不了晚些回去,到时我派人送你。”
话音未落,天色越发黑暗的厉害,太阳已经消失不见,其它三面大落地窗的敞厅,顷刻间像是进入了黑夜一般。而院子里的树枝几乎被狂风卷的翻转过来,哗啦啦的作响。
“这场春雨来势不小。”徐煜说道。
“是呀,我瞧着有些害怕。”叶琴蹙眉说道。
一言未了,突然从天而降了一道闪电,屋子里明亮如同白昼,最高的树梢上跟着一闪,火光乍起乍灭,紧接着头顶轰隆隆的一声霹雳,震得人心惊胆碎。
“啊!”
屋里的丫头们全都骇然,实在是距离太近了,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外面的瓢泼大雨犹如万条绳索似的往地面倾泻,噼噼啪啪天地白茫茫,这使得几个有心出去玩水的小丫头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着窗外的豪雨,徐烨回过头来,就见叶琴两只手蒙着脸,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叶琴坐起来拍着胸口,后怕的道:“把我吓着了。”
徐煜笑道:“一个雷而已,怎么怕成这样?”
“响在近前,这么大的动静,教人能不害怕吗?”叶琴也笑道。
涟漪没事人似的走回来,说道:“既然下了雨,左右无事可做,咱们四个凑一圈打牌吧。”
如此四人打起了麻将,打了半天,外面的雨势依旧极大,房顶上的雨水打房檐牵线似的落到地面,院子里的积水已深达数寸,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花瓣和枝叶。
闪电已经停了,几个大胆的丫鬟跑出去站在回廊里,指着在雨中几只游来游去的水鸟嬉笑。
徐煜不耐烦玩了,起身说道:“雨小一些了,我自己撑伞回去,不必叫人送我。”
说完他转身径自走了,涟漪顿时叫道:“别走?我都要胡牌了。”
“叫她们替我,输的钱算我的。”徐煜笑着走了出去。
打着一把油纸扇,徐煜顺着回廊走走停停,没多久衣服湿了些。冒着雨冲进了一粟园,路过蕴素的院子时,隔着门叫了一声,没有人答应。
推开门,见里面没人,徐煜说道:“这么大的雨,她们上哪去玩了?奇怪。”
全不顾湿透的裤子鞋子,正要转身走人,听里面的拐角传出女孩的声音,有人说道:“真看不出来,她就这样走了。咱们却还在这里伺候姑娘,她倒去做少奶奶了。”
又有一个女孩带着笑音说道:“怎么,你也想做少奶奶么?你有秋萍姐的本事和好人缘,自己找得到那样的爷们吗?”
徐煜轻轻一笑,已经听出来了,先说话的是秋香,是与秋萍一波进府的,年纪也一般大,不过好像不得宠,一直是二等丫头;后答话的叫小楠,是蕴玉身边的二等丫头,而此种女孩间的闺阁私话无疑最有趣不过,他便站在那里偷听。
就听秋香呸了一声,说道:“谁像你,小小年纪即成熟世故?听说你早早和什么表哥订了亲,人家一直催你回去成亲,只是小姐不肯,说我比大二三岁,我都不急,你倒急了。”
小楠顿时笑道:“你这造谣的家伙,哪里编出这样的谣言来?我非痒死你不可。”
一阵嬉笑打闹声响起,徐煜听秋香喘着气叫道:“小玉,小玉快来,这丫头疯魔了,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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