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当下小楠将打牌抽头请吃点心的话说了,韵宁对徐煜说道:“这么说二哥输钱了?那你让我打一会儿成不成?”
小楠顿时急了,她和小姐的感情好,不想赢她的钱,说道:“别,二爷今天输得最多,那里风水不好,你难道要替他输吗?”
徐韵宁问道:“你们打了这么久,难道不重新摸风换方向吗?”
“就算换了方向,你不还是顶替他的位子。”小楠两手一翻,一脸无辜,“八成还得输钱。”
“你呀太坏了。”徐煜抬手指着她,“你们就认定了我输钱吗?好,韵宁你来观战,我非得争口气不可。”
秋香不失时机的说道:“你输的太多了,除非接下来改了翻,不然就算连续胡,也未必能赢回你的钱。”
这话显然是想刺激徐煜继续胡大牌,但徐煜非固执之人,说道:“你们如果不三番四次的取笑我,输些钱罢了。可你们就是说我赢不了,哼哼,我可不能那么傻了。”
韵宁见二哥不下场,便对小楠说道:“你让我玩一会儿吧。”
“小姐。”小楠拉了长音,“你行行好,换了一个人,大家就会都变了手气。”
韵宁说道:“你们怎么都不让我?不行,非得打一会儿,我才甘心。”
“好好好,我让你吧。”徐煜停下了动作,把位子让了出来。
“谢啦。”韵宁开心的走过来坐下,“我打牌,输赢可算我自己的。”
“不行。”徐煜坚持道:“我已经输了钱,牌可以让你,钱必须算我的。”
韵宁娇笑道:“若再输了呢?”
“自然还算我的。”徐煜笑道。
既然小姐是代替二爷继续玩,小楠心说反正赢得都是他的钱,何必客气呢?当下对着秋香和玉儿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
退下来的徐煜出去走了一圈,把厨房的点心拿回来,亲自动手把小方桌摆在每个人的身边,给她们倒茶,准备手巾、痰盂等等。
旁观者清,徐煜有了观察的时间,渐渐发觉秋香明明输了五两银子,却仍然嬉笑自若,一点不着急的样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平日连十个铜钱都要计较来计较去的女孩子,为何会突然间大方了?徐煜起了疑心,又发现小楠不住的埋怨牌摸得不好。
随着她的埋怨,秋香打了一张红中,小楠碰了。
徐煜恍然,装着去续茶的工夫,绕到了秋香背后,一眼看见她的牌里面还有一张红中。”
“好啊!”徐煜心说她们三人还真的联合起来,即使不在乎输多少银子,还是不禁有些生气,毕竟谁也不愿被人像傻瓜一样的欺骗。
不动声色的徐煜继续观察,耐心等四圈牌打完,算了算韵宁又输了四五两银子,加一块一共将近二十两。依着韵宁不服气的脾气,还要打四圈。
徐煜笑道:“得了,人家也赢够了,不好意思再赢了。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不打了。”
韵宁说道:“你输了许多银子,不想扳本么?”
“输了就输了,下次再来过。”秋香起身说道:“我也输惨了,难道还能赖账不成?我们姑娘也该叫人了,我是不打了。”
徐煜故意问道:“你输了几个月的月例,舍得吗?”
“二爷这么看不起咱们?”秋香微微一笑,“打牌总有输赢,怕输还会来吗?”
“说得好!”徐煜见她们这个样子,不禁真动了气,说道:“这两天咱们再玩一次吧。”
秋香笑道:“只要有时间,来就来,怕什么?”说完她带着玉儿兴冲冲的直奔厨房。
韵宁见状说道:“那我去兰香姐那边用饭,走了。”留下小楠帮忙善后。
转眼间屋里就剩下徐煜和小楠两个人,徐煜因为她,忍不住说道:“原以为你是个直性子的人,没想到现在也学坏了。”
“怎么学坏了,我听不懂。”小楠背着他问道。
“好。”徐煜坐下来,“我问你,为何秋香手里有两张红中,却拆了一个给你呢?”
小楠一怔,缓缓转过身来,皱眉道:“哪有这事?”
“我亲眼看见她打出去的,你还赖什么?”徐煜生气了。
小楠说道:“我一对,她一对,对死了。她碰不上拆开打出来,有什么错吗?”
徐煜气得笑了出来,说道:“你呀你!如今也学会撒谎了,你们三个约好,拿我当傻瓜是不是?想赢些钱回去对不对?当我不知道么?无非让你们赢,又能赢多少去?你再不说实话,真把我当成了傻瓜,咱俩的交情可就从此一刀两断了。”
就见小楠扑哧一笑,说道:“好啦好啦,我道歉还不行吗。堂堂二爷输了十两二十两的算个什么?就算我们合伙抬轿子,这么大半天,也抬得人怪苦的。再说我们陪你玩了一下午,难道还不值得吗?”
徐煜笑道:“要是这么说,输几个钱,倒也不冤。”
“其实这都是我出的主意。”小楠痛快承认了,“我们输了钱,你会不忍心,每次都要还回去。所以不管我们约没约好,今儿个都是非赢不可的。好二爷,是不是这个理呀?”
“哼!”徐煜消了气,可也不甘心,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若你们还如此,我就要你们加倍归还。”
“知道啦。”小楠浑不在意的看了看钟,“没有我什么事了吧?我要走了。”(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离别在即
天空放晴,金陵沉浸在淡淡的清清的雾气中,那么润润的湿湿的江南泥土芳香,不住地扑在人们的脸上,钻进人们的鼻子。
潘家,瘙痒难忍的潘老三一大早等到了那人,按照指示趴在炕上,人家用那支镀金的耳挖仔细的给他掏抠,问题是除了耳挖外再无任何的工具辅助。
不过此人的技术倒是极佳,眼力也好,很有职业修养的浑然不顾臭烘烘的屁股,甚至还把手指伸了进去。
“哎呦,哎呦!”不停叫唤的潘老三呲牙咧嘴,也算尝到了个中滋味,真真难以描述。
半个时辰后,肠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人把沾着血迹的手指擦干净,提醒他这几天要注意饮食。
潘老三扭了扭屁股,感觉很满意,先付了一百吊钱。果然这人顺手带走了耳挖,潘老三心中暗笑,自以为得计。
一连多日,竟然还真的不再痒了,喜出望外的潘老三痛快结清剩下的二百吊钱。
天寿趁机向他借钱,潘老三为了让天寿守口如瓶,给了二十两银子。
原来这人是个剃发篦头的,手艺精湛,胆大心细,潘老三算是找对了人。
人家一下子赚了三百吊钱,一朝发迹,乐呵呵的拿着耳挖去银铺里要给媳妇打两只戒指。结果银匠说这是镀金的,他还不信,银匠刮了刮表面,果然是银的。他遂认为潘老三骗了他,气呼呼的去找天寿,叫天寿去告诉潘老三,不应该欺人。
如果不给个交代,他就要把耳挖当做证据,逢人便说潘三爷找我挖屁股,看你一辈子怎么做人?
投鼠忌器的潘老三很无奈,懊恼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好委托天寿转告,请人家不要声扬,可以再给他些钱。如此说来说去,潘老三又付了二百吊的封口费。
莫愁湖,金先生带着琴言赴约而来,在码头上雇了艘小船,朝着湖心岛而去。
南方有习俗,一般而言载游人的船只,划桨的皆是女子。两位船娘一前一后,双桨划的极有默契,溅起串串水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船儿在水面上迅速游动。
白鹭横飞,绿杨倒挂,金先生欣赏着优美景色,顿觉妙不可言。
数艘龙舟在隆隆鼓声中飞快过去,一艘中等货船缓缓行驶,以往满载的货物没有装满,似乎担心天还要下雨,只装了半舱的日用杂货。
船儿到了湖心岛码头,就见水榭的二楼栏杆处,有一对仿佛神仙眷侣的中年男女,正在凭栏远眺。
望见他们来了,二人在上面微笑点头,下面一群护卫家丁站着。
徐煜笑吟吟的走出来,金先生带着义女上了岸,进了一楼,就听里面叮当的响,盛先生一边敲打着酒杯,一边在吟唱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跟在义父后面的琴言心有所感的轻轻一颤,神色随即黯然下来。
金先生笑道:“何人狂放,悲歌击节?”又问道:“四月天,又非中秋,忽然念水调歌头做什么?”
盛先生起身笑道:“是有感先生不日返回故土,分别在即,不觉击节起来。”
琴言看了眼徐润,说道:“依着时令,可以改为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白衣胜雪,深处不胜寒。”
“改得好,这个深字用的妙,白衣也对应了高丽百姓。”盛先生赞道。
徐润也看着琴言,懊恼的道:“应该是个‘低’字。唉,没想到金先生真的要回去了。”
金先生笑道:“回去是为了教导朝鲜士林的文章诗赋,你们不知道,如今敝国还是古时候的格调。”
徐注问道:“什么格调?”
金先生开玩笑的道:“清平调,不是太白先生遗下来的吗?”
不料徐润忽然讽刺道:“只怕高丽多是些清而不平,平而不清的。”
“呵呵。”金先生笑了笑,说道:“文章之妙,在于各人领略,究竟也没什么凭据。我看庚子山的文,用字不检,一篇之内前后叠出,好在后人虽然没了他的妙处,可也没有他的毛病。譬如宋之问,再譬如最为传诵的王勃滕王阁序里的落霞秋水,然亦不过写景而已。”
在场之人不约而同的微微皱眉,可也无可奈何,因为金普说的是实话。
庚子山乃是南北朝时期著名文人庚信,庚家在当时号称“七世举秀才,五代有文集”,响当当的名门望族,他父亲庚肩吾是当朝大官,也是有名的文学家。
庚子山做了官后,奉命出使西魏,因北朝君臣向来仰慕南方文化,庚子山又久负盛名,因而强迫他留在了北方,受到君王器重,官至车骑大将军。
北周代魏后,更是升为了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所以后世又称他为庚开府。杜甫就曾以“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来称誉李白。
庚子山堪称那时代的文坛宗师,然而他因无法回归故国乡土,为自己身仕敌国而羞愧,因不得自由而怨愤,死于隋文帝开皇元年。
不管如何,庚子山因没有气节受到了后人许多批判。金普点出来的用意无非借此表面心迹,哪怕大明再好,给我的荣华富贵再高,我也得回国去。
至于宋之问,最有名的就是相传外甥刘希夷写了一首“代悲白头翁”。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经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宋之问为了将此诗据为己有,竟然命家奴把外甥活活压死。后来宋之问又卖友求荣,谄媚于武则天。
武则天对他的文采赞不绝口,可是却对身边人说:“这个宋之问,的确是难得之才,只是他口臭熏人,让朕无法忍受。”所谓的口臭自然半真半假,则天女皇很鄙视其人品。
位于二楼的徐灏耳听金普对徐润之言做了反击,一时间包括盛先生等人都无词以对,这就是消息的不对等了。
好比后世很多国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崇洋媚外,认为外国的月亮就是圆一样,明明不了解外国的方方面面,也不通过各种渠道去仔细了解,观念始终停留在过去,甚或干脆视而不见。
加上对国内各种不公平现状的不满,很固执的坚持认为外国就是比中国好,哪怕是网上被揭露许多关于外国的谣言,比如美国护照上那几段子虚乌有的假话,一味讽刺抨击自己的祖国,总之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中国和外国。
你辩解几句吧,马上讥笑你被洗了脑,什么爱国贼之类,真真令人无可奈何。
朝鲜历史上没有风骨的文人比比皆是,奈何几乎无人知道,所以也就无法反驳。当然也没必要反驳,中国人普遍的一大优点是胸怀宽阔,承认事实,很少有人会因为外国人的几句话而恼羞成怒。
徐润也没往心里去,叹道:“先生和琴言过几天要走了,大家应叙个痛快,这一别不知几年再见呢。”
琴言听了,心里凄然,险些流了泪,忙说道:“我们何不下船坐坐,一面走,一面看,比在这楼里更好些。”
徐煜赶紧蹬蹬的上了楼,问道:“爹,您和小姨也下船吗?”
沐青霜说道:“你们去吧,我要和你爹去城外看看矿脉。”
看着儿子和他的朋友上了画舫,徐灏自是不会告诉青霜,那金先生是他的人,早早全族投靠了大明,其实也是个没风骨的家伙。
画舫悠悠往莫愁湖的下游而去,盛先生和金先生把酒谈天,徐注对沉默不语的徐润和琴言说道:“你们俩何不再开口谈谈?过几天可就谈不成了。”
徐润苦笑道:“谈又能怎样?”
琴言眼眸一红,斜靠着船窗,毕竟徐润是她动过情的男人,初恋往往最是令人刻苦铭心。
望着那在湖面飞来飞去的燕子,时不时的掠过水面浮萍,幽幽说道:“这个燕子今年去了,明年还会回来么?”
徐煜有心替叔叔说几句话,笑道:“怎么不会来?我肯定这些燕子明年又在这里了。”
“是么?”金普笑问道:“何以说的如此肯定?”
徐煜说道:“似曾相识燕归来,不就是去年的么?”
琴言说道:“那无可奈何花落去呢?难道落花还会再上枝头?”
徐润接口道:“花落重开也是一样,不过暂时落劫罢了。”
“唉,落劫的花也太多了。”琴言痴痴望着湖面,似乎在自言自语,“有落在泥里的,有落在渠里的,有落在水里的。还是落在水里的好,起码干净些,既然落了下来,就与我一样,那里就是归结之所了。”
大家伙谁也接不下她的话,唯一有资格出言挽留的只有徐润。徐煜心里叹息,最近频频遇到无能为力之事,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大人的世界实在太无奈。
由此想到了父亲,相比自己,父亲就做的异常霸道,他想留下的人谁也不能逃走,比如小姨比如姑姑。可是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时画舫慢慢的荡到桥边,一群鸭子排成行的从桥洞里游过来,琴言说道:“这鸭子是一群同着走,没有一只离群的。”
徐润叹道:“人生在世,竟没有这些畜生来的快活,毫无拘束。”(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姐妹衷肠
风景如画的莫愁湖,一艘画舫飘在澄澈见底的湖面上,几个小厮扔下食物,水里的鱼儿热闹争抢,而船里则好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憋了半天的徐润终于手指着蓝天,说道:“人生离合也没有什么一定。琴言你看那天生的云,总是往一个方向去的,早晚后面的云会追上前面的云,即使追不上也相离不远。”
琴言仰头看天,叹道:“只怕有风吹散了它们。”
徐润愣住了,说道:“为何风不能把它们吹到一块儿?”
琴言被他给逗笑了,说道:“那得四面有风才行。”
“只怕八面都有风呢。”徐注挤眉弄眼的笑道,徐润也笑了。
这时候盛先生对徐煜说道:”我记得去年也在这莫愁湖上,老祝要行个水浒传的酒令,当时素兰拿了个潘金莲雪天戏二叔的签,当时素兰那个神态模样,再没有这么好笑了。不料竟被她随口一语中畿,琴言与润兄弟真个无缘。”
徐煜担心被琴言听见,故此没说话。后面的徐润说道:“咱们转到那条河去,顺着出城,去城外转转。”
徐注说道:“昨天水位暴涨,这船如何能过去?”
琴言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不如走那边秦淮河支流,过了水闸,逆流而上就是长江,索性一口气北上辽东,然后同去高丽。”
“那可到不了。”徐煜笑道,“正经去高丽应该乘海船。”
下午,徐煜返回了家,在洗翠亭里,对朱明之等人说道:“枉自你们成天作诗,今日我才领教了触景生情,令人闻之落泪。”
“怎么说?”沐兰香问道。
徐煜说道:“今日我们送别琴言,润叔即兴填了一词,琴言念道:‘何事云轻散?问今番果然真到,海枯石烂?’怎么样?”
朱软玉说道:“一开口便如此沉痛,倒要看看接下来如何,你快说。”
“琴言只念了一句,当时已是哽咽,到海枯石烂四个字,已然流下了眼泪。”徐煜轻叹,悠悠念道:“离别寻常随处有,偏我魂消无算。已过了,几回肠断。只道今生长厮守,盼银塘,不隔秋河汉。谁又想,境更换。”
朱明之蹙眉道:“真是的,既然不能把琴言留下来,那又何必去徒惹她伤心呢?”
“是嘛?”徐煜挠了挠头,好像是这个理。
蕴玉却催促道:“继续说继续说,果然非常凄婉。”
“明朝送别长亭畔,忍牵衣,道声珍重,此心更乱。”徐煜念道。
将心比心,几位姑娘能体会到当时的凄然情景,就听徐煜又说道:“门外天涯何处是,但见江湖浩漫,也难浣,愁肠一半。若虑梦魂飞不到,试宵宵、彼此将名唤。墨和泪,请珍重。”
至此人人无不动容,一个个站在那里,回味久久。
晚上,绿云深处,红雯特意捧着一碗莲子羹送来,此举弄得徐煜很不好意思,沐兰香不知他俩闹了些小别扭,笑着问道:“红雯,煜儿快过生日了,你记得吗?”
“是呀,日子快到了。”红雯笑道:“我差点忘了呢。”
沐兰香说道:“今儿我们还商量了,要给他过生日。”
红雯笑道:“到了那天,奴婢一定给二爷拜寿,二爷怎么请我们呢?”
恢复自然的徐煜见状说道:“你还没说送什么礼物,反要我先请客。”
“这好办,明天我们也商量个章程出来。”红雯说着拍拍手,“奴家还有事。姑娘,我先回去。”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煜无奈的道:“她现在不肯多说一句话。”
沐兰香笑道:“你说什么?我也要走了。”
徐煜忙说道:“多坐一会儿,难得你来了。”
“好吧。”沐兰香自自然然的坐了一会儿,二人说说笑笑,这才起身告辞。
她一走,朱明之溜达了来,徐煜高兴的把她请到屋里,连连说道:“姐姐最近难得过来。”
朱明之淡淡的道:“你这里我常来,不过难得你在家罢了。”
徐煜笑道:“反正难得,多坐一会儿吧。”
“不了。”朱明之摇头,“兰香前脚刚走,我坐得久了,回头又让她们说笑。”
徐煜笑道:“既然怕人说笑,为什么又到我这里来?”
朱明之顿时脸色一红,说道:“我本来是经过这里,打算去书房找几本书看,望见你站在院子里,也就进来问声好而已。”
“我那些书,大多都是一些才子佳人后花园私定终身,不如咱们说些有趣的事儿。”徐煜边说边笑,“最近我静极思动,不如咱们聊聊出门游玩的事如何?”
“真的?”朱明之瞬间喜出望外,一脸期盼的问道:“可不可以去苏州?我想去探望眉仙。”
连续说话加上在园里散步了半天,兴奋起来的朱明之感到口渴,顺手拿起桌上徐煜的茶杯。
徐煜忙按住她的手,说道:“已经凉了,喝了怕你肚子痛。我这碗莲子羹还热着,再找一个碗,咱俩分着喝吧。”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朱明之说道。
“咱俩分着吃,吃着好玩。”徐煜转身找来个玉碗,把莲子羹倒在了里面。
因屋子里还有其她人,朱明之一甩手,“真是孩子脾气,我不和你歪缠了。”
“别走啊。”徐煜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悻悻追出去挥手道别。
他站在院子里发呆,最近几天,等闲没人到他这里来,今晚怪了,朱家姐妹先来的,然后一个个都到了。
貌似是润叔的那一首词做的怪,以至于她们感慨不已,珍惜起眼前人来了,徐煜如是想着,不禁十分开心。
他压根没有后世男人脚踏数艘船,难以取舍的烦恼,亦没有古文言情里的纠结,更没有红楼里贾宝玉等人的魂断,四女共嫁一夫不叫事。
当然这全仰仗他老子提前铺平了道路,无视什么大小门第身份,要不然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伟业’。
与此同时,素兰和蕙兰赶来和琴言道别,三个女人坐了许久,都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天色不早了,蕙兰感慨的拉着琴言的手,说道:“你如今好了,上了岸,我们还落在水里。想咱们年龄相仿的十来个人,到京城后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了我们几个。你如今也要去了,只剩下我和素兰还有慧芳。还记得当年在船上的时候么?你不愿沦落风尘,晚上想跳河,我拉住了你,你还恨我呢。我说要跳河那咱们一起跳,你才罢了。”
素兰也想起了前事,说道:“当晚大家哭了半夜,琴言把手帕撕的粉碎。天明才发现竟撕了我的帕子。琴言还拿新的还我。记得到了江宁时,船碰坏了,我们躲在舱里避风,蕙兰怕冷,依偎在我怀里才睡着,琴言则哭着睡在她怀里,唉,想想宛如昨日。到了金陵后,我们分开了,当时大家好不伤心。幸好老天照顾,我们得以在秋水堂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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