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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当下袁焕将新的票据收起来,约好明日午后在扬州茶馆,将那八十两的欠票退还。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吃喝,晴雯说道:“金陵这样的人真多,明明家里省吃俭用都不够过日子呢,还非得在外头装大爷,借了钱还不起,东躲西藏的连家都不敢回,丢人现眼。就怕为了钱铤而走险,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最终东窗事发,连累妻儿子女。”
徐灏点点头,实际上这帮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家学渊源练就了一身油滑无比的本事,捞钱的手段多着呢。一般而言,随便对外省官场透露点消息,或帮着说个人情,不愁还不起钱,他们等闲不会蠢到干掉脑袋的事儿。
这也是古往今来官吏的常态,反正升官无望,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呗。
吃完饭,喝了一杯茶,徐灏告别袁焕和郑贯之。一出来,看见一个人在外头对着家丁训斥。
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白净脸,大眼睛,脸上似乎有些怒色,那家丁唯唯诺诺的听训。
“现在的人太不像话了。”这人扭头对身边的朋友解释,“早间小弟要家人去小东门的码头雇只大船,他刚刚来回我,说码头上的人说雇船的人太多,大船最少四两银子,家人还了二两银子,那船家就讥讽二两银子就想叫船?还是拼艘船坐坐吧。”
那朋友听了说道:“四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是啊!”这人又说道:“在城外坐船转转,一两银子足矣了。这不他们争论了起来,船家仗着人多,竟要打我的家人,真真欺人太甚。我这就叫他回家取我爹的名帖,到上元县去,务必要封了那船家的船不可,看他们能怎么样?”
朋友笑道:“这些船家都是喂不饱的狗,最会欺软怕硬,见你利害,一准装死狗服软。”
徐灏微微皱眉,在金陵雇船游玩一向很贵,一艘大船,船家伙计四五个人,供吃供喝的如果包一整天,四两银子真不贵,尤其是春夏季。
不过小东门的船不是画舫,一般的画舫雇一天至少不得二十两?应该是走城外的普通船,他忽然上前说道:“兄台贵姓?”
那人见他一副财主形象,倒是气度儒雅异常,兼且身边陪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美妇,忙拱手道:“小弟姓吴名珍,金陵人氏。今日黎明,舍亲家老太太去世,打发人到敝家报丧。小弟因今日要陪诸公,不能分身侯殓,故先赶过去拜了拜,急忙赶回城里来。早上叫伙计去雇艘大船打算请诸公游玩,不想惹了一肚子气。”
徐灏扫了一眼他的几位朋友,看模样都是些读书人,有老有少,有丑有俊,大概是进京来参加宏词科的。
能被地方举荐进京,自然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如果猜测没错,那这位叫吴珍的想必也是个名士。
心中一动,徐灏心想我何不混进去?一来免费坐船,二来看看后事如何,三来也算为国验验这帮人的成色,有无真才实学。(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台阁体
徐灏和晴雯在面馆外等着一群名士吃饭,然后好一起去结伴游玩。※%頂※%点※%小※%说,
就见吴珍吩咐跑堂的烫一斤高粱酒,点了四道热菜,又交代下五碗一钱二分的面,而外面的下人们则每人多添六分的面,没有酒菜。
外头有凉棚,所以徐灏也不着急,买了对面大娘镇在井里的酸梅汤,坐着一口喝下去,凉爽的感觉沁人心脾。
晴雯十分注意保养,不敢喝太凉的饮料,她不时观察名士们的吃相,似乎让她颇为失望。
徐灏见状笑道:“就和咱俩一样,中午纯是来吃面的,谁会在这里故作风雅,饮酒聊天呢?”
晴雯对此笑而不语,那边跑堂的挨个询问各人爱吃什么浇头,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呼啦呼啦的喝着热酒,就着用高汤烫的一碗干丝,吃面吃的不亦乐乎。
快要吃完的时候,先前挨训的家丁领着一个公差跑了过来,二人走近吴珍身边,家丁说道:“少爷,他是上元县的差人。小的回到家里拿了老爷的名帖,去了县衙,县里立即派人随小的去了小东门码头,已将那船封备现成,等着少爷上船。”
吴珍满意点头,对着差人笑道:“有劳了,你陪着他去吃面,回头赏一两茶敬奉酬。”
这时一位朋友抹了抹嘴,说道:“既然船已找好,难道今日就我们几个坐在船上?那位先生有内眷陪伴,我们却甚是寂寞无味,何不将吴兄弟的贵相知请出来玩玩?”
吴珍说道:“他不会说话,带个哑巴上船更是无趣。小弟听闻城外天凝山进玉楼新来了一个姐儿,名叫月香,色艺兼优,我们何不将她喊到船上来瞻仰瞻仰?”
那些名士纷纷欣然笑道:“如此甚妙。等船出了水关,到了天凝山码头,咱们一起上岸去请她。”
听着他们的谈笑,晴雯扭头看了眼徐灏,就见徐灏的脸色很是失望,径自起身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
路上,晴雯问道:“时下名士不都如此应酬?老爷何必失望?”
“沉溺于男色女色,一群庸人罢了。”徐灏说道。
回到府里,管事禀报说沐皙带着家眷回京了,徐灏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快请他来书房,把诸位老爷也请来,今晚备酒宴接风。”
介寿堂,徐煜躲在里间看着外面,徐青莲徐碧桃等人先迎了出去,见了徐绿竹,姐们间相互问好,携着手进来。
沐凝雪萧雨诗以及徐蕴素徐湘雨等一屋子的女人都站起来,当下一番热闹自不必言。
单说徐煜偷偷观察着姑妈的两个女儿,这些年沐皙夫妇一直在外,表妹长什么样都已经忘记了。
年纪略大些的是沐采春,生得一张鹅蛋脸,身段略微有些丰润,两弯卧蚕眉描了绿翠,天生一双笑眼,肤色莹白,模样酷似姑姑徐绿竹。
见她大大方方的笑着和太太说话,萧氏问她的年纪,说十五岁了。
再看那一个,身段比朱明之还要娇小些,纤腰看似不盈一握,站在那里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裙子下边露出三四寸桃红色的小裤角儿,一双雪白的绣鞋,上面穿着件湖色缎白镶滚边的宫装,可谓是腰身弱细如柳,满身的腻态,一张粉白的瓜子脸,朱唇小的可爱,真和樱桃似的。
一见之下即令人印象深刻,一点不像金陵女孩,倒好似地地道道的苏杭少女,徐煜不禁诧异道:“哪知道除了明之姐姐还有个她呢?”
看那样子,年幼大概也不过十四五岁,于是他忍不住走了出去。忽然又站住了,原来他素闻这位叫做沐凌夏的妹妹最有脾气,大哥从汉王洲回来,曾去泉州拜见过沐皙夫妇,她连身为国公府嫡长子的大哥尚且要避而不见,何况我又算什么东西呢?
故而徐煜打消了念头,心说横竖要在咱府里住一段时日,迟早要见面的,不急,只要我小心翼翼,时间久了大家也就熟悉了。
不想徐绿竹问道:“煜儿呢?快叫来见见。”
萧氏笑道:“就在里面呢,猴儿,快出来吧。”
“是。”徐煜只好低着头走了出去。
“呦!”徐绿竹仔细一瞧,眼睛亮了,徐煜活脱脱就是当年的三哥,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搂着侄儿。
“姑妈好。”徐煜红着脸想要挣脱出来,说道:“二位妹妹,一路辛苦了。”
天生柔弱的沐凌夏立时红了脸,沐采春却笑着回应:“没什么。”
搂着侄儿的徐绿竹不停的问这问那,徐煜一边回答,一边问沐采春几岁了?
沐采春坐在萧氏身边,说道:“过了生日就十六了。”
“那妹妹呢?”徐煜又去问沐凌夏,闹得沐凌夏低着头红着脸回不出来,沐采春代妹妹说道:“十五岁了。”
沐采春转过来问道:“煜哥哥多大了?”
徐煜不好意思的道:“别问我了,讲出来真惭愧死。”
在一旁的徐蕴玉嗤嗤笑道:“连这也客套?老天爷,我真是听不入耳。”
徐煜笑道:“非我落入俗套,因我一向最怕听人家叫我哥哥。”
“这是何故?”沐采春感到好奇。
家里人人知道徐煜的心病,就怕一长大成了亲,转瞬间一切都变的人事已非,是以最近连带着人家叫他哥哥,都觉得仿佛要长大似的。
徐蕴玉当笑话说了出来,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徐煜陪着笑,见沐凌夏不和自己说话也不肯笑,静静的坐在太太身边,心里颇以为遗憾,可又不敢去逗她。
这时徐煁和徐煊笑嘻嘻的跑进来给长辈请安,徐煜发觉沐凌夏蹙起了眉,有些不太高兴,便主动拉着两个兄弟出去了。
下午,沐兰香邀请沐采春沐凌夏姐妹去了惜香轩,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沐兰香陪着聊了一会儿,有事要出去。
留下萧冰蓝陪着姐妹俩,萧冰蓝说咱们府里怎么怎么有趣,家里几处园子,怎样怎样的好玩,平常一粟园的女孩们读书写字、做曲子弹琴的人很多,天天玩也玩不厌。
又说喜欢作诗的人也多,大大小小的诗社好几个呢。说到这里,沐凌夏终于高兴了起来,羞涩的问道:“请问这里谁的诗好?”
萧冰蓝不改假小子性格,天真烂漫不喜作诗,信口说道:“第一要数明之姐,第二呢大约是韵宁,兰香姐和蕴玉朱家姐姐她们在伯仲之间,好像大家差不多,就属我和蕴素最差了。对了,除了明之姐和韵宁,就算二哥哥的诗好。”
沐凌夏问道:“明之姐姐是谁?”
“德庆公主呀。”
萧冰蓝将朱明之的底细说了一遍,忽然笑道:“过些日子,大概就得唤她们作嫂子了。今次你们好不容易回京,大抵太太会留你们直到二哥哥成了亲后,才会放你们回去吧。”
事涉成亲的羞人话题,沐凌夏脸红红的听着不语。沐采春笑道:“你家二哥哥的诗集,我拜读过,诗词虽多,只是好句子却少。”
这话说的沐凌夏嘻的一声笑了出来,萧冰蓝惊呼道:“这么说,两位妹妹的诗一定好了?想来也有诗集,可否借给我读读?”
沐采春笑道:“我的呢也不见怎么好,可看不得。还是我妹妹善诗,明儿我拿给你瞧瞧。”
萧冰蓝迫不及待,当即要沐凌夏背几首给她听,而沐凌夏谦虚的说不好,死活也不肯说。因初次见面大家都不熟悉,萧冰蓝也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儿,上房来人唤她们去吃饭,三个女孩整理下衣衫,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春妍走到客房,对正在收拾行李,沐凌夏的丫鬟团儿问道:“刚才你们小姐说的,可真是作诗的大家吗?”
团儿抬起头,笑道:“我们小姐说来也好笑,不拘各方面总说自己样样不如人家,谦逊无比,偏偏在几句诗上头她怎么也掩藏不了。就说京里那些翰林新作的诗词,一到泉州,她就会拿起笔来批削,自己有了什么得意的句子便送过来。
贵府三老爷宠她,每每又呈送宫里去,如此宫里时常有些赏赐下来,所以她用的笔墨纸砚全是圣上御赐的,其实我瞧着也没瞧出什么好来。”
这件事是真的,就在去年,徐灏突然收到沐皙寄来的诗句,言辞间对小女儿的才华得意的不得了,他便直接转送去了乾清宫。
徐灏身边才华横溢的女人多了,没当回事,也没有对孩子们说起,反正今年沐皙一家子会回京述职。
春妍开玩笑的道:“照你这么说,那你的诗才岂不比你家小姐更高一层了?”
“那倒不是。”团儿笑了笑,解释道:“你不知道,为何三老爷要把姑娘的诗作送进宫?还不是因为她的诗全是些台阁体,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华丽辞藻堆积而成的。”
“哦,原来这样。”春妍顿时明白了。
所谓台阁体又称为“馆阁”,这些年主要由内阁与翰林院形成出来的,以杨士奇、杨荣、杨溥为代表的一种文学创作风格。
现如今乃是太平盛世,因此文人的诗作开始追求雍容典雅。历史上从不缺少这些粉饰太平、为帝王歌功颂德的应制之作,好比后世的官样文章。
这些作品大多脱离社会生活,缺乏实际的生**验,内容呢大多比较贫乏,词汇华丽却也往往俗不可耐,真正的佳作甚少。
洪熙朝以来还算好的,越到后来越显得毫无生气,后世评论甚至比宋代的“西昆体”影响更坏。
总而言之,台阁体迎合了帝王统治阶级,与朝廷的意识形态即程朱理学密切结合,表现了洪熙朝以来国泰民安的“雅正平和”之风,有着浓厚的道学气。
这方面徐灏压根不知道,就算了解也不会去抵制,因为这是必然的,难道你要反对主流文人们陶冶情操,追求“性情之正”,抒写“爱亲忠君,咎己自悼”的情怀吗?
主流文人也就是官绅阶层,他们自出生起就不愁温饱,一辈子只知道读书,一辈子的人上人,所以也别指望他们充满对下层百姓生活的关心关怀,这些台阁体文人大多追慕宋代文人的文学风范。
为何唐伯虎等人的诗词会被世人所推崇?正说明了明朝的老百姓对官样文章并不感冒。台阁体发展到明朝中叶,也渐渐自身产生了一些变化。一个例子就是徐珵徐有贞了,因在仕途上的起起落落,被人讽刺,他的台阁体诗词所表现出来的人生感受,要比三杨来的复杂一些。
著名的李东阳被称为茶陵诗派领袖,他以内阁大臣的身份主持台阁体的主流诗坛时,虽文风仍大致在台阁体的范围内,但他论诗,一是强调宗法杜甫,二是比前人更重视诗词的艺术,曾提出“宋诗深,却去唐远;元诗浅,去唐却近”的观点,表达了对宋诗的不满。
历史上等到了明朝中后期,因国力衰弱,强敌环饲,社会崩坏,模仿成风千篇一律的台阁体,其萎靡的文风自然为时代所不容,在各个流派的冲击下,渐渐退出了文坛。
历史上在弘治、正德年间,出现了前七子的文学流派,代表人物为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还有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李攀龙、王世贞等后七子。
前七子皆是进士,对朝政的**和软弱的士气极为不满,强烈反对流行的台阁体八股习气。其文学主张被后人概括为大力提倡“文必秦汉、诗必盛唐。
旨在为诗文创作指明一条新路子,以拯救萎靡不振的诗风。
前七子都怀着强烈的改造文风的历史使命,却走上了一条以复古为革新的老路。
前七子崛起文坛之后,其复古主张立即迅速风行天下,成为当时的文学思想之主流,掀起了一场文学复古运动,这在明代文学史上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这很像中世纪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可惜因党争和各种的天灾**没能形成气候。
不知道在徐灏这只蝴蝶所带来的全面影响下,接下来的前七子能否掀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学复古运动,会不会使得大明重现汉唐气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满坛香
屋子里,鎏金铜鹤的尖嘴里不停喷出香雾,闲来无事的春妍与团儿继续聊天。
春妍添了一块龙诞香,随口问道:“二位姑娘可许亲了没有?”
团儿笑道:“说到亲事呢,亦好笑得很了。我们老爷深受三老爷的熏陶,兼且对宝贝女儿又钟爱的如性命一般,所以事事由着她们自己作主,终身大事也如此。而小姐们素来不欣赏武人,便在家里开了一个诗社,请老爷面试那些名士才子,可惜这一年来没有一个中选的,有才的没有貌,有貌的又不得才。”
“竟有此事?”春妍听了暗暗乍舌,这方面沐家老爷可比三老爷还要大胆开明呢。
沐皙确实比徐灏要放荡不羁多了,没什么门第观念,只求女儿能够称心如意。
说起来福建自从宋代开始文风崛起,大词人柳永、抗金名相李钢、宰相蔡京等,两宋期间,福建一共出现了十九位状元,进士数量更是居天下之冠。
明朝以来,福建的进士也仅次于江西、江浙,文风斐然。但近十几年来,随着全面开放海禁,迁闽南人客家人入台,入海外诸洲,似乎一下子引爆了福建人外出冒险的天性,使得读书科举的氛围有些变淡了。
尤其是在贸易繁荣的泉州,读书人的身上不免多了几分市侩,总之姐妹俩没能挑选到中意的小鲜肉。
团儿又说道:“倒是一到金陵,我家老爷听说有个诗会,兴冲冲的去了。果然这边的才俊多,老爷一下子就相中了两位。一个姓盛,一个姓何的,当场叫管家去询问,哪知道这二人都娶过亲了,姓何的已有一妻一妾。”
“姓盛?”春妍心说莫不是盛先生?
“倒是我家二小姐,竟叫人把御赐刻有才貌双绝的图章交给了那姓盛的,大有甘愿做小的样子,姐姐你说这算什么?”团儿说完叹了口气。
春妍惊讶的合不拢嘴,说道:“她那样害羞之人,怎么可能如此?”
团儿苦笑道:“她说此乃终身大事,一定要合自己的意,不然便要抱恨终生。唉,此事闹得我家老爷好不苦恼,堂堂侯府千金岂能给人做小?”
“你家姑娘真是怪人。”
春妍不理解的摇摇头,笑道:“其实近年来金陵类似的事多了,附近就有个大臣家的小姐,也起了个诗社的名头选女婿,不知怎么前儿就选中了咱们二爷,他家遂请二爷面试去。呵呵!二爷觉得有趣也就去了,回来讲给太太们听,大家都笑的了不得。二爷说那位小姐又粗又笨,长的和水牯牛似的,她选男人,男人也得选选她呢。”
团儿以为说的是玩笑话,笑道:“此事敢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不信大可去随便找个人问问。”春妍笑着说道,“大抵一家有女百家求,模样不好的人家才会巧令名目招婿,有的甚至强行把进士郎骗入家里拜了天地,生米煮成熟饭。每次科举时,都会闹出此类幺蛾子官司。我想你家小姐的人品这么好,不管看中谁,都是男方的幸运,只是太过娇小了些,有人说她像黄莺儿呢。”
团儿笑问道:“谁说的?”
春妍说道:“先前三少爷和漱大奶奶说的,你们大姑娘像个喜鹊,二姑娘像黄莺儿。”
“是很像。”团儿会心一笑。
聊了半天,外面小丫鬟报说:“小姐回来了。”
春妍急忙跑过去打起门帘子,团儿迎了出去,就见两个丫鬟扶着明显醉了的沐凌夏进来。
“怎么了这是?”
春妍问道,看姑娘的双颊红的和桃花似的,嫣红一片,两只眼眸欲开还闭的颦着眉儿,好像是嫌屋里的灯火太亮了,她马上把桌子上的烛台吹熄了几支蜡烛。
团儿搀扶沐凌夏到上-床躺着,春妍正要找水拧湿手帕,徐煜匆匆跑了进来,懊恼的道:“真真对不住,真真对不住了!”
躺着的沐凌夏眸光流转,扫了他一眼,便有些支持不住了。
凑到近前的徐煜闻着她呼出来的口气,除了不难闻的酒味之外,还有些淡淡的豆蔻香气,心说好女儿的身子是水做的半点不假,即使醉了也这么可爱。
因见沐凌夏一只手垫在枕头上,一副侧过脸要睡觉的光景,一时间,徐煜顿时忘了形,伸手要替她盖上锦被。
在一旁的团儿开口道:“不劳少爷了,还是我来服侍吧。”
“哦,好。”徐煜这才发觉冒昧了,讪讪的收了手,看着凌夏的俏脸忽然间又分外红了一层,打耳根子上一直晕红到了两个小酒窝上,不胜娇羞柔弱之态,他心里顿时感到十分怜惜。
这份感觉徐煜还从未体验过,虽说自己的妹妹们全都惹人怜爱,可是那都是披着美貌可爱外表的小恶魔,比如好动的蕴素身手矫健的不像话,自小得名师教导,两个他大概也不是对手。
蕴玉好似一颗无暇美玉,但那张利嘴最是不饶人的,胸有丘壑心有千千结,父亲就时常说蕴玉的秉性最像他。
嘴甜的韵宁天分极高,传承了徐家女人的小才女,看似柔顺实则性情极为孤傲,可谓是哄起人来不偿命的主儿。所以与其说徐煜是她们的哥哥,反不如说是她们的弟弟,长期以来任由妹妹们奚落,敲诈,捉弄以及照顾,端不起一点身为兄长的架子。
在沐凌夏的身上,徐煜油然而起了当哥哥的冲动。
这时团儿已经放下了帐子,徐煜便走开来。春妍笑问道:“二爷怎么把姑娘灌醉了?人家今天刚到,怎么过意的去?”
徐煜皱眉道:“我怎么会灌她?是太太们不知她的酒量,她们姐妹挨个敬了一杯,连我也要敬一杯。当时我感觉她不太好的样子,怕醉了,劝不要喝,不料她误会我怪她,竟一口儿吃了,当即脸色飞红,我看她真醉了,赶紧叫人扶她回来。唉,总之都是我的不是,明儿我来给她谢罪吧!”
说完他一拍脑袋,叫道:“那一个别又被她们灌醉了,我得去盯着。”说着自己拿了只风灯跑了出去。
沐家几个丫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团儿亦笑道:“素闻二少爷性情好,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倒是春妍听了苦笑连连,不是说徐煜贾宝玉似的性格不好,站在什么立场而已,眼看那位要一口气娶四个媳妇,自然令她们几个有了暧昧的丫鬟一下子变得举棋不定了,纠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沐凌夏睁着眼眸,生性害羞的她听到徐煜每讲一个她字,她的脸就跟着红一红,偏偏徐煜一口气讲了多少个她字?整个脸蛋热得都要熟透了。
末了,说道她们时,他的语气已经一副当作自己妹妹的亲昵口吻,虽然令她欣慰,可也一法的不好意思起来,幸而隔着帐子没人发现,不然可真要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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