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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乌岱云满足的抬起头,双脚乱蹬弄下自己的裤子,急得呼呼喘气,就要冲锋陷阵。孙蕙欣自然不甘心被他强-暴,奈何被死死的压住,没办法脱身,就在这危急关头,一眼看见了人家的那家伙,越发惊吓的魂不附体。
如果按照铅笔的型号来区分的话,沈涛属于小号,乌岱云中号,孙江大号,彼此的尺寸大概相差一倍。
骤然间瞅见比情郎整整大一倍的铅笔,孙蕙欣暗道“乖乖,我今晚死定了”。
当下她胡乱扭动着身子,双手双脚乱舞,半真半假的哀求道:“好世兄,你饶了妹妹吧。”
乌岱云的经验何等丰富?马上从她这奇怪的反应和语气中,预感她貌似不是处子了?再一想到大晚上的她独子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竟然被自己逮到了孙家二小姐,乌岱云心里暗笑,同时最后的一丝害怕也彻底消失。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未成亲之前美人就敢做下丑事,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
当下不由分说的强行上马,不过动作极为温柔,而半真半假的孙蕙欣一来没办法,二来抱着报复沈涛的念头,三来也想体验下大铅笔的滋味,一脸万念俱灰的颓丧,不再叫喊的躺着,任由男人来回抽动。
大概老天成全,正当孙蕙欣很快感到苦尽甘来,又被乌岱云摆弄的跪在炕上,享受到与沈涛大不相同的滋味时,来了月事。
这使得乌岱云惊见落红,误以为佳人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顿时态度完全变了,温温柔柔的又将她平躺在炕上。
渐渐的,沉浸其中的孙蕙欣也慢慢的双手合拢,忘情的将他抱住,如此两个人乐到极处,同赴云端。
完事后,乌岱云好似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扶着她起来,给美人穿好了衣服,哪里知道自己做了人家的接班侠,好在不是接盘侠。
月事期间,女人尤为敏感,兼且乌岱云比沈涛会玩,本钱也更雄厚一些,孙蕙欣被弄得没了丝毫力气,任由他将自己轻轻抱在膝盖上,亲亲说说的温存一番。
这里提醒下经验不足的男同学,男人完了事习惯提裤子就走,而妹纸出于心理生理上的原因,更喜欢事后的温柔,这时候往往心灵彻底放开,哪怕你耐心拥抱一会儿,温柔爱抚一番,说些体贴的情话,那么妹纸感受到的余韵将不亚于肉体上的满足,甚至更胜一筹,只因感受到你对她的珍爱,远远强过你机械似的一小时动作。
可谓“充电五分钟,通话二小时”的境界了。情侣的和谐生活,永远在于心灵上的沟通,当然身体上的沟通也很重要哦。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面对乌岱云是否后会有期的询问,孙蕙欣装着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并简单告知自己是孙家大小姐,因沈涛与妹妹郎情妾意,心里烦躁出来走走,结果误入狼穴。
“保重!”乌岱云满意走了。
孙蕙欣闭着眼坐了片刻,长舒一口气,这才皱眉站起来,一路绕道缓步回房。
没心思去打探沈涛现在在哪里,她径自扶着楼梯回到阁楼闺房,走进屏风后,褪去裙裤,弄好了月事布,出来后一屁股歪倒在床上。
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倦袭来,连续两次飘到云端的她累坏了,躺在床上好像瘫化了一般,心想男人间的妙境竟然如此不同?虽说他相貌不如沈郎,家世学问却不差分毫,那档子事强过数倍,若是嫁给了他,一样衣食无忧,闺房里更是会一生适意,何苦非要败坏名声嫁到沈家,与妹妹争大争小呢?
“趁着沈兄弟不知情,叫他禀报其父先来下聘,那妹妹如愿嫁给沈郎,大家各有各的美满归宿,反正我将处子之身给了沈兄弟,也不算薄情了。”
如此一想,孙蕙欣立刻把从前对沈涛的一番恩爱,尽付之东流矣!
此后孙蕙欣开始刻意躲着沈涛,开始和乌岱云鸿信传书,两个人在信中山盟海誓。因而乌岱云很快请假回家,告之乃父。
乌老爷是官场中人,非常势力,看中了孙家江南望族的名声,也贪图孙家的丰厚陪嫁,马上求了知县大人做媒。
孙老爷一看是金陵坐地虎的乌家求聘,兼且两家近邻交情不错,乌岱云也是好好的读书郎,遂一诺无辞,如此顺利的订下十月十八日下聘。(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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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处置
七月下旬,大枣垂红,葡萄缀紫,小商小贩沿街叫卖。秋声入耳,音韵凄凉,有抑郁多愁者不禁升起岁时之感。
清晨,红雯慵慵懒懒的坐在窗前,有一搭无一搭往脸上扑粉。因太太回了府,心里有鬼,寻思着去给绿儿赔不是,却又因一时拉不下脸来,磨蹭了好几天。
“今日不能再拖了,天晓得绿儿那贱人会不会忍不住告密。唉!只可恨喜兰被人家捏了把柄。”
红雯无奈叹了口气,窗外的喜兰头未梳脸没洗,正在泼水。
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赫然是绿儿,红雯的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就见她们围着喜兰说了几句话,咣当一声,铜盆摔在了地上。
“不好!”
红雯神色一变,急忙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来,不想几个人都不见了。
她紧赶慢赶的追到上房,惊见整个外厅站满了人,红雯瞥了眼脸上一红一白、惊惧而不知所措的喜兰,换上笑脸进去问了早安。
这边杜芊芊知道她不放心追来的,慢条斯理的道:“我叫喜兰来问几句话,正要叫你来听着呢,坐吧。”
“是。”红雯稍微放下心来,心说太太要问什么?奇怪。
她的屁股刚刚坐下,谁知杜芊芊瞬间沉下脸来,对着喜兰厉声说道:“你十一岁进府,现在已有三四个年头,也该晓得府里的规矩。向来内外男女家人,非有事传话,不许私下交谈,更不许眉来眼去,无论在府里多年勤劳有体面的下人,一犯此病,立时撵逐。难道你不知道吗?”
“完了。”红雯心都颤了。
喜兰一样两眼一黑,哆哆嗦嗦的低声说道:“奴婢知道。”
杜芊芊冷笑道:“你日前做的事很好,很好!以为我不在家,就不知府里的事儿么?岂不知我人在外头,心在府中,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明里暗里嘱咐了多少人盯着?说吧,今儿你若能从实招认,我可以成全你的脸面,不叫老爷知道;若是敢隐瞒半个字,即刻叫人打死你。”
心怀鬼胎的喜兰被太太兜头质问,好似半空中打了个霹雳,整个人都懵了。那绿儿等一班上房丫头,一个个笑眯眯的立在太太身后,望着她纷纷羞脸刮鼻的幸灾乐祸,臊得她面红耳赤,恨不能一头钻入石头缝里去。
莫非是旁人揭发的?心里恨不得掐死绿儿的红雯犯起了嘀咕,先前她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那件事发作了,因沈姨娘承诺帮她稳住绿儿和香儿,所以即使是别的丫头搬弄是非,然而也不比绿儿来的亲眼所见,太太哪晓得这其中的细节?
但是看此刻杜芊芊的激烈反应,分明是全都知道的样子,竟不容喜兰分辨,那么我的事,莫非太太也知道了?
如此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雯比喜兰更加难以为情,不禁面如死灰,心中懊悔就不该冒昧跟着过来,分明成了自投罗网,屁股下好像着了火,如坐针毡一般。
她是个没多少城府的人,杜芊芊看了眼她那发抖的可怜样,冷冷一笑,转而喝问喜兰:“还不快招!难不成还想打什么主意?想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不成?再不然,还是想狡赖到别人身上?”
脸色苍白如纸的喜兰万念俱灰,情知今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跪在地上惨然道:“奴婢该死,一时糊涂,只求太太恩典,乱棒打死奴婢,毫无怨恨。太太若一定追问什么,奴婢承认都是有的,丝毫与旁人无涉。”
萌生死志的喜兰不愿出卖自家奶奶,说完后不免一时悲从中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红雯眼眶也立时红了。
杜芊芊没想到她如此烈性,暗道果然被沈姨娘料到了,追问急了,会关乎到她们的性命。
要说杜芊芊可谓乃京城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假,但在府内事方面,因早年吃了几次心软的大亏,近些年随着人过中旬,在关乎到沐家名声或儿女平安等事情上,早已变得心如钢铁。
故此下面人见她亲口说出要打要杀的话来,大多人不会怀疑,何况喜兰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
喜兰犯下的事罪不至死,杜芊芊并不想闹出人命。其实她和沈姨娘的顾虑一模一样,一旦追究的水落石出,喜兰招架不住将红雯的隐情和盘托出,那不独沐昂会大丢颜面,连她亦担着失察的不是,毕竟是她一力抬举的红雯。
说到底都是因为红雯,杜芊芊恶狠狠的瞅了她一眼,说道:“你都亲耳听见了,不是我信了她人挑唆,故意冤枉你房里的喜兰。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从今后要加倍谨慎,规矩做人,不然别怨我心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难不成等喜兰说了你出来,才走开吗?”
这番话毫不留情的轰在红雯脸上,别说面子了,连里子都没了,是个人都能猜到怎么一回事。
无地自容的喜兰霍地站起来,捂着脸,一路哭着跑回去了。
杜芊芊担心她羞愧至极,自觉没脸见人跑去自寻短见,招手叫绿儿过来,附耳嘱咐了几句,绿儿马上点着头,随着红雯出去了。
“去把沐明喊来。”杜芊芊板着脸吩咐道。
当下几个站在廊下的小丫头飞奔而出,很快有一个找到了沐明。沐明不知为了何事,一边走,一边询问原由。
平日他没少帮小丫头做事,所以小丫头便对他说了,沐明吓得魂飞魄散,奈何已经进了内宅,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上房。
一进屋,沐明马上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分辨,冲着太太连连磕头,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杜芊芊也没有问,丫鬟太多了,直接又命人去唤沐福进来,等人匆匆来了,将事情略说了下,狠狠的骂了大管家一顿。
男女下人苟且,无论如何也得重罚。不过杜芊芊没有当众宣布罪名,这样没有证据,下面人背后说闲话的时候就会心存忌惮,沐福也会解释两个孩子仅仅有了私情。
就在院子里,两个健壮男仆重打了沐明四十大板,差点把人打晕过去,也打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打完了,趴在凳子上的沐明抽搐的喘着气。沐福先向太太叩头领罪,叫进来四个值班传话的小厮。
正当大家伙都以为完事了,就见沐福暴喝道:“将这畜生扔在地上。”
四个小厮先是一愣,赶紧上前将沐明拖拽下来,扔在地上。沐福的眼睛都气红了,劈手夺过一根毛板,似乎用尽平生之力的打下去,一连打了十几下,一副恨不能将沐明当场打成两段的样子。
转眼间狠狠打了二十下,沐福还要再打,杜芊芊忙呵斥道:“行了,莫非还要将你侄儿生生打死么?”
“就该打死,落的干净!”
沐福不甘心的扔掉毛板,之所以这么生气,是杜芊芊说了句怕是与红姨娘也有些不清不楚,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假如是真的话,那他沐福大概也得以死谢罪了。
此刻的沐明被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裤脚浸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趴在院子里气若游丝的,也畏缩的不敢动弹。
杜芊芊说道:“把戒尺拿来,每只手二十下。”
喜兰担心着沐明,低着头。婆子接过丫鬟手里的戒尺,将她的两只手扯出来,举起戒尺狠狠打了下去。
“啊!”喜兰疼的腰肢乱扭,躲过死罪再没了先前的硬气,疼得哀哀求饶。
打完了,杜芊芊说道:“把她领回去吧,即刻配给你侄儿,也不用你赔缴什么身价,我也不赏什么了。我既然已经责罚过他们,不许你再打骂,老爷那边不用提起,就说是我的意思,把喜兰赏给沐明为妻的。限你立刻领他们夫妇出府,不准停留,今后不许踏入府门半步。”
“是。”沐福躬身苦笑,侄儿大好前程为了个丫头断送,还好得了个媳妇。
所有人十分惊讶,随即都认为太太的处置乃情理之中,没什么可挑剔的。沐明和喜兰也听得明明白白,也算是悲极生乐,虽说受了一顿羞辱,彼此也算完成了心愿,所以二人心里反而非常感激太太。
沐明睁开眼来,挣扎着往前爬了几步,喜兰哭着跑过去搀扶他,他二人恭恭敬敬的朝着太太磕头拜谢。
“去吧。”杜芊芊脸色和缓下来,柔声道:“今后夫妻扶持同心,好好的过日子,记住今日的教训。”
“是。”沐明惭愧的道。
“太太保重。”喜兰流着眼泪。
当下沐福领着他俩出来,又将侄子痛骂一场,骂归骂,马上雇了顶轿子送二人先回家养伤。
一个月后,沐明娶了喜兰为妻,他自知在金陵难以存身,不愿在叔叔家里寄人篱下,拿着积蓄带了喜兰毅然南下,乘船去海外打拼去了。
杜芊芊这边叫人请来沈姨娘,将他们的名字除去,对所有人说道:“老爷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张。”
又吩咐沈姨娘在一干仆妇中选一个年老可靠之人,与自己房里一名年纪最小的丫头。
“拨过去伺候红雯,你二人必须寸步不离她左右,做好了,每月我另有赏赐,决不许人有个三长两短。”(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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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冬至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冬至,按“汉书”云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百官要递上贺表,帝王要赴郊外祭天。而在民间却只是个节令,吃一碗馄饨而已。
北方谚语:冬至馄饨,夏至面。古人认为夏至代表着阴气起,故官方没有任何的庆贺仪式。
这一日,朱明之从南方返京,住进了公主府。
几个月来,为了筹备徐煜的大婚,徐府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得了,连沐采春沐凌夏姐妹也帮着缝制鸳鸯枕套等,徐煜这个准新郎也害臊起来,不好意思出门和串门,成日在家和晴烟等丫鬟作伴。
上灯时候,徐煜和徐煁兄弟俩陪父母吃饭,竹兰匆匆进来,说道:“明之姑娘的乳娘去了,姑娘她哭得死去活来呢。”
沐凝雪知道皇族中人亲情淡漠,乳娘的地位不亚于生母,忙说道:“快叫烨儿夫妇过去帮着打理。”
“我也要去。”徐煜叫道。
婚期是四月,男女双方不宜见面,可没等沐凝雪开口,徐灏说道:“没那么多忌讳,他未婚妻没了亲人,怎能不赶去探望?去吧。”
“是。”徐煜飞一般的跑了。
当下徐烨和张涟漪、叶琴带着徐煜,以及两位管家人等赶到了公主府,一到门口,徐烨便吩咐管家去协助料理丧事。
府里拥挤着许多白衣白帽的宦官,一行人走到正厅,见居中停放着一具空棺材,熏的满院子檀香,点了十几座树灯,已经有十位御用僧道在里面诵经。
院子里闹闹哄哄,小宦官不时跑进跑出,徐烨对妻子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好。”张涟漪与叶琴往里面而去,徐煜只能眼巴巴的站着,不能随着进去。
不想内宅正大门落了锁,上面还挂着大红彩匾,询问宫娥,原来屋子里堆满了御赐的嫁妆,宫人担心遗失,所以封门了。
叫来一个小宫女,引着她们打西侧的小墙门进去,穿过亭台楼阁,远远就听见了哭声。
进去一看,右边房里挤满了女人,朱明之的乳娘躺在炕上。而哭声主要是在左边的房里,走过去,一眼看见朱明之哭晕在地。
眼见她这么伤心,张涟漪赶忙对自己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她捂着嘴放声大哭,其她人也纷纷跟着哭天抹泪。
这么一番做作,果然将伤心欲绝的朱明之哭喊了回来,她疑惑的睁开眼,发觉是张涟漪和叶琴二位嫂嫂,犹如见了至亲,一下子扑入涟漪怀里,放声大哭。
“莫哭了,莫哭了。”张涟漪劝道。
二人劝了好半天,朱明之总算止住了哭声。张涟漪松了口气,让叶琴陪着她,抬头打量屋里的环境。
走出去看了一圈,张涟漪返回屋里,猛然瞧见宫女中有一个长相酷似沐凌夏的姑娘,一身与众不同的素淡湘裙,正在小声劝着朱明之。
“她是谁?”
张涟漪疑惑不解,仔细一瞧,与凌夏宛如孪生姐妹,但这女孩的两弯眉儿还比沐凌夏的浓些,长些,眼眸里缀着晶莹泪珠,真像是一对秋波似的。
太像了!张涟漪叫来个小丫头,一问才知道那就是江南才女顾眉仙。
她走上前说道:“这里要小殓了,咱们到别处的院子里坐去。”
朱明之不肯离开,被叶琴搂着她带出来,一干人等去了朱明之的院子。顾眉仙落落大方的上前施礼,彼此说了会儿客套话。
如此徐烨夫妇整整忙了一宿,次日凌晨将乳娘成殓入棺后,大家放松下来,一个个不免打起了瞌睡。
叶琴叫朱明之去睡一会儿,朱明之依了,叫好友顾眉仙和她一起睡,将眉仙的卧房让给了二位嫂子。
卧房里,躺着的顾眉仙只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后见朱明之闭着眼眸,脸蛋软软的贴在枕头上,两颊红的如涂了胭脂一般,她把自己的脸蛋贴了过去,感受温度,随即惊呼道:“怕不又病了?我说怎么你身子如此暖和。”
朱明之醒了过来,睁开眼帘见眉仙一脸焦急,蹙眉问道:“什么?”
顾眉仙关切的道:“你身子发热,要不要我叫御医来?要不要喝水?”
朱明之在枕上微微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却甩来一只胳膊压在眉仙的身上。顾眉仙抬手握住,手心火烫火烫的,知道她手酸,因而轻轻的揉捏。
过了一会儿,朱明之冲着她嫣然一笑,顾眉仙当她醒了,再看才发现人还在昏睡,不知在梦里遇见什么好笑的。
顾眉仙自然无心睡了,就这么看着她守着她,忽然发现朱明之蹙眉一副要哭的样子,再一会儿果然哇的哭了出来。
“快醒醒。”顾眉仙忙趴过去在耳边呼唤。
朱明之悠悠的醒了过来,声音还在哽咽。顾眉仙问道:“怎么了?”
朱明之迷迷糊糊的道:“我知道你的心!”
“啊!”顾眉仙顿时红了脸,赶忙又呼唤几声,朱明之睁开了眼,见身边的是眉仙,便也满脸飞红了。
“嘻嘻!”
顾眉仙见她也红了脸,知道把自己当成了徐煜,嘻嘻一笑道:“从实招来,你梦见了什么?”
不好意思的朱明之脸上露出一个笑影,随即又伤感起来,显然想起了丧事,怔怔的又扑漱漱的流下泪来。想要坐起来,不想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一头跌了下去。
眉仙赶忙说道:“你养着吧!发了烧可不是玩的。你有什么事,我起来替你办好了。”
没有住进徐府前,朱明之没几个朋友,唯一的挚友就是远在江南的顾眉仙了,这些年来音信不断,所以她微微点头,放心的合上眼又睡了过去。
顾眉仙遂轻轻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转身给她盖好锦被,走到妆台前坐下,唤了一声韵儿。
韵儿是她的贴身丫鬟,很快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顾眉仙吩咐道:“去舀盆水来。”
“知道了。”韵儿转身出去了。
顾眉仙抬手将镜台的套子揭去,对着光可鉴人的镜面照了照,将散乱的鬓发用指尖儿绕到耳后,端详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眉毛似乎更浓了些,像笼着烟似的。
自小她就长着一对独特的眉儿,故此其父给她取名眉仙。
习惯性的用手指头整了整眉心,这时韵儿端着铜盆进来,放在桌上。顾眉仙先把汗巾浸了进去,拧了下铺在脸上,闭着眼睛敷了一会儿,将汗巾绞干。
用了香胰子,仔细洗了脸,拿手绢擦了,镜子里的美人肌肤白腻如脂。韵儿递过来漱口的茶钟,接了,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低头唾在韵儿手里的钟子里。
她不想惊动其她人,又漱了下口便算了,用手帕在嘴唇上点了点,犹如一颗红透的大樱桃,习惯性的又用指尖在眉毛上顺势整了整,抬手将镜套拿了下来。
这时候春妍悄声走了进来,径自拿起梳子,顾眉仙便斜转身坐下,任由春妍给她打散长发。
发质极好,一打开就滑溜的散了下去,如同锦缎。话说当世恐怕再没有任何人家能与徐家人一样的勤洗头发,当然天气寒冷的时候,即使徐家女人也会隔几天一洗,毕竟是长发。
春妍慢慢梳着,用篦子轻轻的篦了篦,发现头发本来就黑黑亮亮,发丝细软,根本用不着抿油的梳子。直接用长扦子别了,扎了根,打尾梢往上一順儿挽了上去,拿簪子随便一别便梳好了。
天生的好发质,无需修饰,春妍将长扦子抽走,那两边的鬓发如乌云似的垂了下来,发泽幽幽生光,使得春妍好生羡慕。
眉仙身体坐正了,对着镜子将额头上的一排楹发抿下来,用梳子一字儿斩齐,然后拿起一面手照镜,反手照着将背影映在大镜子中看了看,很满意,便放下镜子,站了起来。
韵儿早捧着一件白缎子银红镶边的夹袄等着,春妍接过来抖开,伺候着顾眉仙披上,韵儿上前给她纽好摆扣子,四角拽一拽。
春妍走过去取来白狐围毛,韵儿接过来绕在眉仙的颈部,扣好。所有的流程皆一丝不苟,说明顾家在地方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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