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如果说是别的女人这时候一定会担忧正妻地位被取而代之,而朱巧巧身为郡主一时半会儿的倒是并不担心,为可虑者是无有子嗣将来没有指靠,不过这难不倒她,等把徐灏的儿子过继一个来就是了。
其实徐耀祖夫妇做主给徐汶娶了耿氏。毫无疑问乃是一大昏招,竟给了朱巧巧以摆脱丈夫两地分居的借口。想丈夫娶了二房,心高气傲的郡主如何能够忍受?索性陪老太君住在一起乃情理之中,反倒世人都会指责徐耀祖夫妇不会做人,徐汶薄情寡义,而不会指责朱巧巧不守妇道。
而徐灏之所以从没替嫂子考虑过。一来嫂子本非软弱之人,二来郡主身份太强悍了,一切压制女人的世俗规则对于郡主都没用,也不是没用而是分人,何况还有他呢。
几年后老太君会随着一起迁到北平。大伯一家子爱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嫂子自可借伺候孝顺老太太为名一并搬过去,正所谓孝道大过天,则到时就连长房也不便指摘什么,说到底那是郡主不是普通女人,就算想诋毁也得考虑下污蔑皇族的风险。
世间事就是如此,有心想报复什么罪名找不到?徐灏不介意出手把背后嘲笑嫂子之人全家弄死。
这边朱巧巧独自来到绛雪斋,她熟门熟路径自走了进去,边走边纳闷怎么一个人都不见?哪知一早都被放了假。
走到外间朱巧巧越发奇怪了,连留守的丫鬟都没有,顿时预感到徐灏正在不干好事,走到里间前微微俯身侧耳一听,果不其然。
“我说你赶紧着呀!别等会儿回来人了。”
“哎呀凭什么叫我含着?恶心死了,我不干。”
“这叫吹-箫,乃是闺房里一种很有趣的花式,个中滋味你尝尝就清楚了,再说人家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反正我不做,要不我去把香玉喊来吧?”
“我生气了啊!惯的你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你以前最乖巧不过,现在被晴雯给带坏了。”
“嘻嘻!我在你心里真的最乖么?”
“那当然,满屋子里属你最听话,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
“嗯!”
朱巧巧险些笑出来,原来老三也知道哄女孩子上手呀!心说闲来无事就抓你们两个偷吃的孩子乐一乐,当即挑起帘布闯了进去,但见徐灏歪在床上玩着一支玉箫,晴雯坐在一边歪着脑袋。
“你们俩?”
朱巧巧立时傻眼,徐灏似笑非笑的道:“咦!嫂子您来了。”麝月赶忙起来嘻嘻一笑。
一头雾水的朱巧巧疑惑的道:“大白天的,躲在里屋闹什么呢?”
徐灏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萧,笑道:“玩它呢,我寻思着教晴雯吹曲,她不干,要不嫂子你来试试?”
朱巧巧纳闷的走过去,一时不察就说道:“正好左右无事可做,那你教我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徐灏笑吟吟的给麝月使了个眼色,麝月羞涩的上前伸手给男人解起了腰带。
朱巧巧惊得魂飞魄散,叫道:“住手,你们俩要干什么?”
徐灏笑道:“嫂子不是要学吹-箫嘛?”
“你们俩,气死我了。”朱巧巧明白过来被他俩合伙给耍了,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掐住麝月小耳朵,痛的麝月哎呀呀的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
“你这死丫头,这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
朱巧巧松开了手,愤愤不平的怒道:“有了这一遭后,今后大家还怎么相处?莫非你是要逼嫂子离开你徐家不成?你好歹说句话,我朱巧巧马上收拾行囊走人。”
徐灏神色平静的坐起身来,皱眉道:“最近遇到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女人,可是我一个没要,但是这股邪火一直在心里盘桓。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朱巧巧听了一怔,满腔怒火随之不翼而飞,坐在床边柔声问道:“你讲清楚些,我听不明白。”
徐灏说道:“嫂子我问你,你觉得我一辈子只守着凝雪一人好,还是把麝月她们都护着好呢?”
朱巧巧想起徐灏的为人来,感慨的道:“这怎么说好呢?如果是别人我定会嗤之以鼻,当婊子何必立牌坊呢?可要是你的话,我倒是多少看明白了,你除了也是要霸占麝月她们之外,还存了一份有始有终的心思,算是很难得了。”
说完后朱巧巧突然扬眉冷笑道:“可是嫂子我还是瞧不起你,想你做事何等果断?偏偏在这男女情事上头优柔寡断的像个娘们,你要晓得事事周全就是事事都不周全,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瞻前顾后?你既然能护住身边之人,大可直截了当想做就做,担心凝雪被她们欺负还是担心她们日后各有心思?要说我都是放屁,凭你日后身份地位,谁敢如此直接处死就是了,管她有什么心思?不然你枉自生为一爷们。”
徐灏不禁苦笑道:“嫂子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为何你就容不下大哥拈花惹草?我娘为何独霸了我爹一辈子?我不想看到身边女人一个个怀恨在心的离我而去。”
朱巧巧嗤笑道:“这男女事上头,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个人有个人的命,自觉委屈怨得谁来?你想人人都好,不如守着你的凝雪好了,赶紧把麝月她们都放出去嫁人,一了百了。”
说完朱巧巧失望的摇了摇头,心说老三到底不是心狠之人,女人上头都狠不下心来,可见将来成就有限。要说自己也是自寻烦恼,为何一看到丈夫就觉得恶心,偏偏对老三这么在乎呢?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徐灏伸手把她一下子按到了床上,就见老三对着自己缓缓说道:“我想明白了。”
朱巧巧吓得叫道:“你想明白了什么?”
徐灏一根手指点在嫂子的朱唇上,慢慢向下滑到胸前衣襟,轻轻一勾挑开了一颗金扣子,“我想明白了我做事无需对任何人解释,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那关我何事?你赶紧松手。”朱巧巧怒道,却奇怪的没有出手抵抗。
徐灏探手伸进嫂子的绯红色肚兜里,轻轻揉捏着,笑道:“除非你答应给我吹-箫。”
朱巧巧险些晕了过去,转而对着手足无措的麝月怒道:“死丫头你看什么热闹,快把你家疯子拉走呀!”
徐灏把手抽出来,翻身而起淡淡的道:“要走尽管走,不过走了今后咱俩之间一刀两断,我徐灏向来言出必践。”
朱巧巧气得浑身哆嗦,到底没有夺门而出,躺在床上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要我是不是?有胆你来啊!”
徐灏笑道:“麝月你帮大奶奶脱衣服去。”
“哦。”麝月畏畏缩缩的走到床边,朱巧巧立马双手护胸,叫道:“你敢,赶紧滚开。”
麝月紧张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徐灏笑着把麝月揽过来,心情舒畅之极,因为今次已经和嫂子之间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至于什么时候把人占有,徐灏反倒不是很着急,他不想因一时仓促而导致朱巧巧心性大变。
当然投名状是非得立下不可的,徐灏拍了拍麝月肩膀,麝月会意蹲下身子,动作熟练的把裤子拉下来,轻启朱唇凑过头去。()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被嫂子调戏了
千寿堂。
蒋氏陪着老太君捞起了家常,一来二去说到了徐青莲嫁妆一事,笑道:“当日贵府箱笼吹吹打打的来家时,轰动了整个北平城呢,那气派真是没说的,就连王妃都直念叨娘家出手太大方了。”
老太君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太太有所不知,她老子娘疼闺女不假,可我家还有一对挥金如土的魔王,为了他们大姐什么都舍得,青莲那丫头有福气。”
蒋氏心里羡慕,试探的道:“听说大小姐有位同胞妹妹,不知可曾许配人家了?”
老太君笑着一指红叶,说道:“那就是我家五丫头,太太瞧着如何?”
蒋氏赶忙望过去,就见一明眸皓齿的娇俏女孩笑吟吟的坐在那里,芳龄不上十四岁,瓜子脸柳叶弯眉,眉目灵动翠点朱唇微微嘟着,眼眸转动间透着难以言喻的娇憨慧黠,令人一见欢喜。
头上闪亮如芒碎珍珠细缎抹,额带着双捧心翠蝶珠花过桥镶翠嵌珠金凤娇,丹凤朝阳连花瓣四合如意百宝钻石嵌金环,品蓝缂丝醉仙闪银罗缎仙字石鼠袄,湘金回纹青莲贡缎衣边,三条头银线月华带,月蓝广绉遍地金和合百褶裙,锦缎弓鞋,不盈一掬。
蒋氏眼睛一亮,赞道:“好一个钟灵如玉的姑娘家,这么好的女儿,那得多少聘礼才能娶回家呀。”
不想红叶听了后气呼呼的扭过头去,闹得蒋氏为之讶然。老太君和大家伙就笑,萧氏一本正经的叹道:“养了个祸害哪还敢要聘礼?送到人家这心里就够愧疚了。倒贴万贯嫁妆都于心不忍呢。”
老太君大笑道:“太太别见怪,那就是我家开心果大财主,大家伙平日里就喜欢逗弄她闹乐子。要说她娘说的不错,这丫头被她哥哥宠的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有自己产业,阖家上下就属她有钱,你说这样的孩子谁家敢要?”
蒋氏陪着笑了笑,顿时熄了求亲的念头。暗道这么厉害外向钻钱眼里去的姑娘可不敢娶回家来,会辱没了书香门风。
萧氏察言观色,心中鄙夷凭你们寡妇孤儿也配惦记红叶?原来朱棣有感于徐灏的忠心,打算把红叶许配给朱高煦,前日派人来透了下口风,萧氏和老太君自然又惊又喜,可又不便说出来。眼见蒋氏似乎流露出求亲的意思,婆媳俩马上一唱一和。
绛雪斋。
梳着盘云大圆髻的麝月眉目如画,发泽平滑晶光一丝不起,当中用杨妃色丝绳扎心,髻下旁边又有银扎心一段,一只碧玉茉莉双头簪。髻缝嵌着四五朵腊梅花,额头两侧掠着两片圆光蝉烟钿花。
朱巧巧目瞪口呆的欣赏着俏丫头跪在地上全神贯注一吞一吐,津津有味的模样当那是甜甜的甘蔗呢?不过灏儿的本钱倒是不小,死丫头两只小手都握不住,情知今次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老三显然是想通了,再不会为身边的女人瞻前顾后。
如果自己此时离去。恐怕就算返回长房他也断断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会出手把徐汶给整的不死不活,在这一点上朱巧巧和徐灏可谓是一对知己。
朱巧巧并不怕被徐灏要了处子之身,话说她不愿让丈夫沾身不就是为了他嘛?想朱巧巧自小生长在王府什么没见识过,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更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
而且和徐灏相处了这么久,她的野心已经被徐灏挑唆的近乎无限膨胀,区区掌控徐家大权早已满足不了了,她想要的更多。
这世上男人千千万,唯有一个徐灏能理解支持她。当下朱巧巧心一横,学着麝月的模样双膝跪地,爬到徐灏脚下,闭着双眼缓缓张开了嘴。
“睁开眼。”
上面传来徐灏近乎冷酷的声音,朱巧巧委屈的慢慢睁开眼帘,忽然探手死死攥着那男人的命根子,扬眉笑吟吟的道:“你说什么?”
“哎呀!”徐灏倒吸一口冷气,也学着先前麝月叫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朱巧巧媚眼如丝白了他一眼,伸出舌尖来凑上前尝尝了味道,嗯!除了死丫头脏兮兮的唾沫外,没任何异味,冷笑道:“就算老娘和你见不得人了,那我也是你嫂子,想羞辱我?做鬼梦去吧。”
朱巧巧顺手使劲掐了那话儿一下,盈盈站起身来,对着麝月嗤笑道:“没出息的浪蹄子,赶紧把你家少爷伺候好了,老娘上辈子作孽,要出去替你们望风。”
说完朱巧巧不屑一顾的扭着腰脚步轻盈的出去了,留下徐灏和麝月傻乎乎的面面相觑,徐灏挠着头无语的道:“这算什么?我怎么觉得是咱俩被她一起侮辱了呢?这人可丢大了。”
麝月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你们俩的事儿我可惹不起,完了,我死定了。”
徐灏顺势坐在椅子上,把麝月拉起来笑道:“你偷着乐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这有了共同的秘密,嫂子今后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她急需信得过的帮手。”
麝月揉着白嫩嫩的脸腮,苦着脸道:“都含了快半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徐灏叹道:“你技术不好怨得谁来?”
“哦。”如一张白纸般的麝月顿时信以为真,心里很是愧疚,羞答答的低头瞅着男人象征,话说她服侍徐灏洗澡时也不知见过了多少次,嬉闹玩水时还曾经故意碰触过,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
外间朱巧巧坐立难安的坐在八仙桌前,无聊的把玩着手上四只金镶方宝石紫蓝宝石嵌的戒指,端详着手腕上的四对金包风纯金镯子,想起刚才情景脸上火辣辣的。
“呸!”
又想起晴雯唾沫来的朱巧巧把茶壶拿过来,掀开盖子嗅了嗅,是一壶清晨泡的雨前茶,倒了一茶盅漱口后吐了回去。
此时听见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朱巧巧遂大声说道:“麝月你去打些清水来。”
不等麝月出来,朱巧巧摘下鬓角上的水仙花,对着走进来的竹兰晴雯皱眉道:“一个个都死哪去了?麝月又忙着伺候灏儿休息又要忙着招待我。”
竹兰歉意的解释道:“早上去了公主那边,不知奶奶要过来,罪过罪过。”
晴雯笑道:“我给奶奶打水去。”说完转身出去了。
此刻麝月脸色红扑扑的低着头走出来,朱巧巧趁着竹兰不备狠狠瞪了她一眼,把手中茶盅递了过去。
麝月赶忙接过来一饮而尽,感激一笑,朱巧巧心中暗笑可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竹兰站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首饰取下来放在了匣子里,脱下湖水绿的比甲解下外裙,端端正正的叠好码在衣柜中。
朱巧巧见状奇怪的道:“竹兰你不是有段日子不进卧房了嘛?”
竹兰回过身来微笑道:“先前是我一时糊涂,如今想通了。奶奶中午还没吃饭吧?”
朱巧巧说道:“你这儿有何好吃的,说来听听。”
竹兰笑道:“这几日我们自己动手煮的粥拌的小菜,有油松豆腐乳酱菜和甜酸黄瓜,没什么出奇之处。”
“你这一说我还真馋了。”朱巧巧说完瞧见徐灏没事人似的出来,气不打一处来,“有人作恶生了一肚子气,上火什么都吃不下去,呸!口中一股子腥味。”
徐灏失笑道:“我倒是有一妙方可解,童子尿一碗保管去火。”
麝月顿时扑哧一笑,生怕被看出破绽赶紧快步走了出去,竹兰笑道:“又在胡说六道了,奶奶您别介意,我给你张罗午饭去。”
眼见屋里只剩下了徐灏,朱巧巧随口问道:“舒服了?”
“没呢!”徐灏皱着眉头坐下,“越是心急越是不行,算了不说这个了。燕王有意要红叶做他家媳妇,嫂子你看合适嘛?”
朱巧巧把手里的茶盅倒扣放在一边,说道:“红叶古灵精怪一肚子心眼,高熙飞扬跳脱不拘小节,我看正是天生一对。再说现如今都小,等过几年稳重下来和寻常夫妇都一样。”
徐灏却知道朱高煦不甘心位居兄长之下,将来一定会积极争夺太子之位,不过朱棣春秋正盛,起码得做二三十年的皇帝,倒是不必为此提早担心。
自从听到朱棣有意联姻的意思后,为了红叶徐灏一夜之间回忆起历史来,他先想起的是著名的土木堡之变,那来回篡位玩的哥俩皇帝不就是仁宗的孙子吗?
而仁宗乃是朱棣的儿子,能被称为仁除了朱高炽还能是何人?如果是朱高煦绝对评价为一个武字。
说起来朱高煦的性子和历史上的正德皇帝很像,但朱高煦似乎要比正德强得多,首先武力方面绝对完爆正德,才学也要优于对方,没有正德荒唐一面,残暴方面似乎半斤八两,总而言之,朱高煦和正德皇帝相比,优秀的太多了。
对于明朝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土木堡之变,一战葬送掉朱元璋父子五十年心血,北平彻底沦为了国门,年年要受到北方侵袭,从而种下了亡国祸根。
徐灏有一种荒唐想法,反正自己知道的明朝历史都那样了,那为何不干脆把朱高煦送上皇位呢?他的后代就完全是另一波大明天子,最不济也就是走向灭亡。
不过嘛!将来武人的地位一定不会比文人低,因为朱高煦和祖父父亲一样,都是武人出身。如此将近一甲子的时间里,凭借靖难之役同气连枝的勋贵世家,应该能够联手和文臣集团相抗衡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落子
爱屋及乌的徐灏和张信一见如故,亲自陪着他满京城游玩,逛了国子监和贡院等士林圣地,请来周鹏薛文赵亮等好友同游秦淮河吟诗作赋,夜晚和李景隆等兄弟聚会饮酒。
张信对此很是受宠若惊,遂倾心结纳徐灏,想来时堂弟张辅曾谈论过徐灏此人,说现如今京城年经一辈勋贵子弟里头,最有名的莫过于李景隆和徐灏二人,各方面都远超其他人。相比李景隆的自负高调好友遍天下,徐灏则最为神秘低调,各种应酬场合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徐灏在京城乃有名的难以亲近,不喜与人交际应酬,对待陌生人很冷淡,朋友屈指可数但人人以认识他为荣,而京城有的是人想千方百计接近却不得其门而入。一般朋友邀约基本统统不给面子,尤其是目的不纯的那种所谓诗会家宴等。
张辅笑言徐灏对待真正的兄弟无可挑剔,不**份地位,不管什么事皆有求必应,召之即来,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会热情款待于你,果然张辅所言不假。
有感于徐灏确实是不喜应酬,因每次出门和友人聚在一起时,周围都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堆陌生人来,从勋贵子弟官宦公子名士文人,到秦淮花魁大家闺秀乃至皇族贵女,这些人总之各有其目的,张信能看出徐灏对此很无奈,是以不想太过打扰对方,直言和周鹏薛文等读书人一起会文即可。
这世上不缺少善于投资的聪明人,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收益大,如果能在徐灏身为草民时结交于‘患难’之中,则今后随着徐灏再次被帝王重用,自然会跟着受益无穷。
燕王府,徐灏含笑坐在朱棣身边,亭子外站着朱棣未来女婿袁容和李让两位仪宾,这段曰子下来,朱棣对他俩的能力才干都很满意,有意今年安排闺女出嫁。
朱棣有些感慨,说道:“不知不觉你们这一辈都长大**即将成亲,本王要做祖父了。你该何去何从?沐春就是不同意你于凝雪的婚事,福清那边倒是松了口,要不要本王替你开口求情?”
徐灏轻笑道:“说到底沐家还是嫌弃我分量不够,把凝雪嫁给蜀王一脉无疑对沐家经营云南最有利,不过沐家也知乃奢望而已,圣上为何允许凝雪自主择婿,就是不想沐家和皇族联姻后趁机割据一方。”
“云南叛乱频发,沐英父子二人皆是难得文武双全的将才,坐镇云南圣上会很安心。”朱棣又笑道:“沐家也是有难言之隐,没有父皇点头,沐春焉敢私自做主把凝雪许配给你?如今凝雪守孝期满,福清也点头答应改嫁给你,连本王都替你头疼。”
徐灏说道:“不着急,和陛下对弈我有的是耐心。倒是得请姑父出面邀请我祖母随着一起去北平。”
朱棣心中一惊,沉声道:“你这是打算不回京了?“
徐灏轻声道:“我得回来,倒是全家人就从此定居北方吧,我想姑姑一定会开心得很。”
朱棣苦笑道:“你姑姑是开心了,本王就要头疼了,总得给父皇一个解释,不然本王不会同意。”
徐灏笑道:“这有何难?我大姐要成亲,红叶要订亲,两位郡主要大婚,这么多喜事连在一起,起码得在北平住上一年之久,等到了那时,陛下曰理万机岂会在意我家里事?”
朱棣问道:“那你呢?什么时候打算过来助本王一臂之力?”
徐灏看着远方连绵宫殿,微笑道:“自然要和凝雪成亲之后,陛下恩准才行。”
朱棣点点头不再开口,双方心知肚明曰后图谋,为了家族安全计,徐灏是必须要把亲人提前迁往北平的,而且越早越好。
朱棣很清楚假如自己不同意的话,徐灏绝对会马上翻脸,即使是用某个借口应付,以徐灏之精明责一定会立即反悔大姐和小妹的亲事,甚至会从此选择站在朱允炆一方,现阶段朱棣根本承受不起徐灏的背弃。
不管如何,朱棣都不想冷了徐灏的心,也对徐灏要只身留在京城非常满意,离开中枢的徐灏价值无疑要大打折扣,而有了徐家家眷在北平,朱棣再不必担心徐灏的忠诚了。
总之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权势面前所谓亲情一文钱不值,唯有利益交换才是最保靠的,当下双方心照不宣的算是默认下来。
一时间朱棣有些感叹,不知不觉徐灏竟然有了和自己讨价还价的本钱,想一年前他在北平时,自己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回京城并有要他去送死的打算,那时他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曾几何时,徐灏不但成为父皇心腹,也成为燕王府不可或缺的存在,果然不愧为父皇亲口赞许的刘伯温第二。
等徐灏走了后,朱棣坐在那里皱眉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徐灏一直牢牢掌控着锦衣卫,为人小心谨慎公事上头从没出过岔子,那为何会一而再的丢官复职再丢官呢?明明父皇对他异常信任偏爱,为何忽然拿寡妇之身的福清来恶心人呢?
朱棣直起身来,吃惊的道:“会不会福清是那小子自己弄的鬼?道衍你怎么看?”
不知何时姚广孝坐在了对面,闻言点头道:“王爷所料不差,应该是徐灏故意设计,以求明面上远离锦衣卫,也就等于远离了是非漩涡。”
“此事一定是驸马王宁和大姐合伙帮的他。”朱棣冷道:“本王明白了,他是担心本王逼他行险,而父皇则顺水推舟,不给本王以插手京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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