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混乱中,徐灏故意把李秋等家人都叫到身边来,临安公主趁机拉着妹妹的手,急冲冲的上了马车,急道:“快走快走。”
当晚朱允炆亲自坐镇,先是收拾了金陵三犬等人,又把整个喇嘛都给一网打尽,水月寺给查封,所有人统统关进了刑部大牢审讯。
因那活佛身份尊贵,朱允炆没敢怠慢,令人把他单独关在一间干净的牢房里,谁知牢门不知怎么打开了,冲进去一群死囚,生生把活佛给捡了肥皂后弄死了。
消息传出,朝野和佛道都为之哗然,那可是青藏至高无上的活佛,一个处置不好就能引起边境战乱,朱允炆有口难辩,气的托病不出。()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出气
皇储虽称病不出,可有的是文臣立即对同僚和佛门进行口诛笔伐,尤其是方孝孺带头抨击水月寺,声声泣血字字如刀,士林清流无不随风而动,到处都是对朱允炆的一片称赞之词,
受此影响下,各地官员纷纷上书朝廷揭发出家人之不法恶事。与此同时,徐耀祖父子三人抓紧时间率领锦衣卫对金陵各大寺庙道观进行仔细搜查,很快查出诸多逾越律法之处和大量男娼女盗之事。
朱元璋索性把案子完全交给孙儿处理,精神大振的朱允炆不负众望,下旨天下各地官府彻底清查境内佛道产业,收缴土地和聚敛来的财物,勒令大量出家人限期还俗,严禁官府不得滥发度牒。
朱棣为之暗暗欢喜,经此一事朱允炆可谓彻底得罪了佛道二教,马上修书给远在北平的道衍和尚,让他借用自己在佛门的影响力,安抚各地主持长老。
单说徐灏第二天带人又去了水月寺,依然有很多不明就里百姓络绎不绝的前来上香。
学着金陵三犬的作风,徐灏把求子桥给堵上了,过了桥的百姓不让回头,只得打小路失望而归。
沐皙骑着马匆匆赶到,下马拉着徐灏走到一边,神色凝重的道:“老天爷,昨晚一查竟然捅出来个马蜂窝,和水月寺有牵连的人家多达上百家,这要是传扬出去,你我可就没立锥之地了。”
徐灏皱眉思索不语,想着此事该怎么应对。沐皙见状说道:“把名单和口供如实上交给陛下处置如何?”
“不行。”徐灏摇头道:“这样一来。你我可真就要在官场无有立锥之地了。纵使如今有圣上护着,今后呢?那些因妻妾出了大丑的文武百官还不得把咱俩恨之入骨。将来一有机会有的是人会落井下石。”
沐皙又建议道:“要不把这烫手山芋扔给皇太孙?”
徐灏还是摇头道:“不保险,难保会有人把咱俩始作俑者给揭发出去。”
沐皙顿时狞笑道:“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此事把这些官员都牢牢掌控在手里。”
徐灏惊讶的道:“怎么操作?”
沐皙阴笑道:“把那些女眷都给带到教司坊去,让兄弟们集体乐上几天,让她们没了羞-耻心找出弱点威逼恐吓,逼她们把自己的丑事全盘托出后签字画押,何愁苟且偷生的妇人不从此死心塌地的效忠你我?然后命人把她们教成细作放回家去,此后或秘密监视或安排杀手进府。总之那些官员的阴私性命完全操之我手,用上时把人关起来施以酷刑用妻妾丑事来要挟,兼之诱之以利动之以情,不难令其不乖乖听命行事。”
徐灏幽幽问道:“这都是锦衣卫早年干过的吧?”
沐皙微微点头,说道:“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圣上年岁已高,你我也该提前做些自保手段了。”
徐灏凝视着沐皙好一会儿。忽然笑道:“行就这么定了,都交给你去办。“
沐皙恶狠狠的回瞪着徐灏,好半响颓丧的道:“他娘的,你明知老子做不出来。”
“哈哈!”徐灏开怀大笑,伸手搂着沐皙肩膀笑叹道:“你我皆非铁石心肠之人,再说何必呢?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就把那名单口供一把火都烧了吧,然后你挨个通知一下,省的那些女子为此寝食难安。”
沐皙不甘心的道:“就这么平白放过她们,起码得勒索些钱财吧。”
“拉倒吧,没事找事。”徐灏很是无语。“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这人心最是奇妙不过。做做好事没准将来还会收到回报。”
“不报复你就算不错了,异想天开。”沐皙尽管不以为然,还是听话的匆匆去了。
徐灏独自站在大树底下,轻笑道:“倒霉的时候,自然那些女人巴不得趁机要你我性命,可要是得意的时候呢?这丑事可也是最好的投名状了。”
站了一会儿,远远望见萧家村一干打扮花枝招展的妇人们结伴而来,不消说又是来找野男人解闷子的,腊梅母女和那于氏都在其中,还好经过昨晚一事,大哥二哥生怕被戴了帽子,不许妻妾出门烧香拜佛。
话说这于氏也算是个人物,自从丈夫于员外一连纳了多位小妾后,她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勾搭了很多男人来报复丈夫,并把附近好此道的同道妇人集结起来,如此人多势众可以打着各种名目出门找乐子。
于员外眼见妻子不妒忌,尽管听过一些不堪传闻,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的不管妻子闲事。谁知于氏暗中鼓励小妾们争宠,并挨个偷偷给了些狼虎之药,让她们无所不用其极的争相和丈夫欢好,就等着丈夫消受不起早日一命呜呼呢,从而把持家中大权说一不二后,再和那些小妾们秋后算账。
于氏是什么人徐灏知道归知道,但也懒得出手干涉,问题是于氏不该间接害死了他未出世的侄儿,虽然不用一命换一命,可是这口气必须得出。
此刻于氏等人觉得很奇怪,怎么以往相熟的汉子们都不见了?瞅着站在桥上那些男人很是面生。
腊梅害怕的道:“莫非这些强人把人都给打跑了,霸占了这里?这不知深浅的,别把咱们都给抓走活活糟蹋了呀。”
于氏笑道:“你不一直埋怨这里的男人皆是银样镴枪头吧?就是那三位薄情寡义的公子都有贼心没贼胆,知道是你徐家媳妇后胆子都吓没了。这下好了,这帮初来乍到的爷们要是把你给抓走,保准今晚你就会称心如意了。”
周围的妇人纷纷捂着嘴嬉笑,媚眼朝着男人们飘飘飞去。腊梅赶紧说道:“被侮辱事小。就怕他们把咱们拐到外地去卖给妓馆,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于氏渐渐收起笑脸。点头道:“不错,咱们姐妹不能不防着点。这样,今天就算了,咱们进庙里找大喇嘛讲禅去,没准见识下那欢喜禅呢。”
当下妇人们变得和寻常女客一样,规规矩矩目不斜视,低着头打算穿过求子桥。
有汉子把手一拦挡住了于氏,睁眼说瞎话对着半老婆娘嬉笑道:“好一位美人。今年多大了?”周围男人都跟着起哄,于氏见对方人多势众有些害怕,选择忍气吞声也不言语。
倒是腊梅一直觉得身份上矮了各家夫人们不止一头,平日里未免有些自卑。最近仗着和自家两位少爷有染,早就有意在同伴面前支瞎架子,从而令大家都高看她一眼,因此挺身而出张嘴就骂:“那里的撒野村囚!一个良家的妇女烧香。你敢用言调戏!没娘教的满口狗毛!”
汉子们故意叫道:“反了反了,养汉的婆娘也敢骂人了。”闹得周围百姓都驻足瞧起了热闹。
于氏等心里有鬼,顿时脸色都不太自然起来,恨不得双手捂着脸赶紧返回家去。
阅人无数的腊梅压根满不在乎,怒道:“好一群撒野混人血口喷人,你看谁才是养汉婆娘?”
汉子们互相看看。一起叫道:“你们这群成天来这儿勾搭男人的养汉婆娘,当谁不认得怎地?不要脸的臭娘们,大伙揍她们。”
有人一声呼喝,呼啦一下许多人蜂拥出来,对着妇人们就是一顿老拳。然后按在地上尽把那衣衫给剥得精光,其中于氏和腊梅母女最是吃亏。揍得满脸青紫,连裹脚和绣鞋都给抢了去。
男人们得手后一散而光,现出满地精赤不着寸缕的女人来。远处的徐灏冷笑着丢下一句“便宜了你们”,翻身上马如飞而去。
徐灏清楚别看把人给彻底羞辱了一顿,实际上对那些妇人没什么杀伤力,因此乃民风淳朴的明朝初年。实际上即使到了明末,此种事也不会令女人被逼着寻死,倒是偶尔会发生在书香门第里,往往也堪称罕见。
徐灏所料不差,周围上香的女人们马上伸出援手围成了一圈,你脱件衣裳我脱件布裙,粗粗的遮盖了于氏等人的身子,有萧家村的邻居马上雇人跑回去报信,叫各家拿衣服鞋袜来迎。
回家不久的王玉正在村口酒肆里和人吃酒,只见有人慌张张的跑来,叫道:“王玉你媳妇和丈母娘在求子桥上被人打了个臭死,衣服鞋袜都被抢走了,快取衣裳去接回来吧。”
王玉大惊,一跃而起撒腿就往家跑,匆忙收拾了两套衣物,跑到徐家要了一匹马飞奔出来,正好和于员外等人汇合一起。
男人们急急忙忙的赶到水月寺,就见桥头站着无数百姓,王玉忙说明身份挤进人群里,就见各家老婆光着胳膊衣不蔽体,一脸伤痕的团坐在一堆。
站在外面的于员外等人都松了口气,幸喜被无数好心妇人围得紧密,不会被外人偷看到自己老婆身体。
王玉没好气的把衣服扔在媳妇面前,一肚子恶气的腊梅张口骂道:“老娘受辱你连句安慰话都不说,还敢跟老娘置气?你不把衣裳捡起来,我就光着跑出去给你现眼。”
王玉顿时又气又恼,可谁让如今媳妇有两位少爷护着呢?狠狠一咬牙俯下身去。
陆续有衣服鞋袜被送进,女人们各自穿戴整齐低着头走出来,各家来接的有丈夫有儿子,做儿子的自然不敢做声,做丈夫的则没有不骂的。
“臭淫-妇!整日里跑来上庙烧香,把衣服都给烧没了,还有脸活着见人?”
腊梅立即叉腰骂道:“凭什么去死?养汉了么?你说要你们这些男人作甚?老婆来上香不陪着过来,都折了腿了?”
男人们也就是顺嘴骂骂发发牢骚而已,闻言都奇怪的道:“这是谁家的媳妇?”
有人就说道:“她就是王玉刚娶的媳妇。”
于员外意味深长的道:“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新媳妇,不在家呆着陪着这些老婆出来鬼混什么?我要是王玉,不把你打死也得打个八分死。”
王玉忍着气说道:“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没的丢了萧家村的脸,都回去吧。”()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欺负你欺负谁
燕王朱棣此次回京是为了公事,二月时宁王朱权奏报边塞道路上发现有胡兵往来,恐有边患,因此想请旨带兵出击。朱元璋担心皇十七子朱权年轻冒进损兵折将,命四子朱棣带精兵北巡大宁等地。
朱棣领命遂带着次子朱高煦出发,留世子朱高炽坐镇北平。朱元璋清楚朱高炽身体状况无法统兵,又命皇五子周王朱橚世子朱有炖率河南都司精锐往北平塞口巡逻。
三月七日,朱棣北至彻彻儿山遇胡兵,一场遭遇战杀敌八百多人,擒获首将孛林帖木儿等数十人,一直追至兀良哈秃城,遇北元大将哈剌兀,复与战,哈剌兀大败而逃,朱棣遂班师而还。
人数相当的骑兵对骑兵,能够一鼓作气战而胜之,又以疲惫之师对以逸待劳的守军,依然能够把蒙古人打的抱头鼠窜,徐灏对朱棣的勇武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纵观这么多位藩王,唯有朱棣敢真刀真枪的和蒙古骑兵血战,就凭此点,徐灏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说起来徐灏主动投靠朱棣已经将近两年时间了,这两年来,徐灏从没做过一件背弃燕王府之事,并且在京城里毫不隐瞒,摆明车马自称燕王府门下出身,这份人品担当令朱棣最为满意。
尤其是徐灏乃是猜测出朱棣野心的区区几个人之一,执掌炙手可热的锦衣卫却不曾对燕王府有过如何动作,反而不时调派北方锦衣卫远离北平。不管朱元璋对朱棣多么信任,但凡徐灏利用手里的权利压制北平就不难成为朱允炆心腹。面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而不屑一顾,这份忠义怎能不让朱棣为之感动?
正因有感于此,朱棣渐渐把徐灏视为最可信任的嫡系,本身就是一家人,无疑更觉得亲密很多。
京城徐府,也已经摆明车马投靠皇储的徐耀祖近日春风得意,父子三人俱被封赏了世袭,京城正五品的锦衣卫实职世袭千户。哪怕地方正二品的都指挥使,见了他也得规规矩矩。
据说朱允炆还有意抬举徐耀祖为锦衣卫镇抚使,取徐灏而代之,可是不知何故,帝王对此没有表态,任由锦衣卫明面上群龙无首。
不过徐耀祖的前程已然是不可限量,前来攀交情的官员络绎不绝。徐耀祖倒是很清醒,不方便往来的官员一律婉言谢绝。
王氏眼看女儿出嫁的日子快要来临,想起自家准备的丰厚嫁妆,心里开始不平衡,有意无意的放出风声不满先前聘礼,临安公主得知后很无奈。此刻长子李芳和晋王家郡主于四月成亲后,朝廷赏了个福建卫所世袭百户,夫妻俩一起赴任去了。
临安公主如今手里积蓄不多,李茂一场大婚没少花钱,所幸有父皇赏赐和皇族亲戚送来的金银礼物。把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问题是次子成亲不好再主动张嘴了,再说皇族间的婚丧嫁娶日渐繁多。有进就有出。
正好徐灏带着红叶和丫鬟们过来探望,在屋里逗着李萌玩耍,自从水月寺一事后,闹得临安公主每次在自家里见到徐灏时都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一家之主似的。
李萌受红叶撺掇,给徐灏涂了一脸墨汁,徐灏无可奈何的把小姑奶奶交给了大姑奶奶照看,让她们去花园玩,洗了脸后接过麝月递过来的丝巾,走到临安公主身边。
临安公主微微红着脸问道:“几时送你姐姐去北平完婚?”
徐灏一如往常一样,不假思索的坐在公主身边,边擦脸边说道:“等二姐和李芳成亲后就动身,或许会和姑父同行。咦?姨你怎么脸红了?”
“去!”临安公主没好气的道:“明知故问,唉!真是冤孽。”
徐灏好笑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久了还记着那事呢?”
临安公主感受着和年轻男子并肩挨着的异样感,苦笑道:“都怨福清非要拉着我去水月寺,一失足成了千古恨。实不瞒你,多年来心如止水,现今则是吃吃不下,睡睡不香。”
徐灏敏感察觉风韵犹存的美妇公主已然对自己毫不设防了,连所思所想都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有意无意等着自己主动出手。本身对方乃是长辈,身边女人又一堆,实在是无法长期满足人家,凡事有一就有二,公主一旦破了戒又盼不到自己前来抚慰,早晚必会投到别的男人怀里,妄想谈感情一往情深神马的赶紧歇了吧。
再说公主膝下有两个儿子,会眼睁睁放任不管?貌似手刃奸夫在大明朝都不算犯法,因其情可悯,所以做事一定要考虑到后果,别为了下半身一时爽快而从种下了杀身之祸。
徐灏笑道:“那贱人呢?怎么没过来?”
临安公主慎道:“怎么说话呢?难听死了,下人说今日她身子不舒服。”
徐灏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来时给了账房一千两银子,用来添加聘礼吧,李芳找我来诉过苦了,走了。”
临安公主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有心想说好歹留下多陪我一会儿,可毕竟身为长辈说不出口,一犹豫的工夫,徐灏已经带着麝月扬长而去了,顿时幽幽一叹。
这边徐灏带着麝月返回园子,脚步匆匆直奔绛雪斋而去,麝月气喘吁吁的叫道:“干嘛急哄哄的?”
徐灏头也不回的道:“好不容易把她们都支走了,现在家里没人。”
麝月羞喜交加的紧张道:“少爷你要做什么?”
徐灏回头一笑:“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你来帮帮我。”
麝月眼眸一眨,嬉笑道:“是不是要我学香玉呀?”
徐灏惊讶的放缓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麝月扭着头撇嘴道:“那晚上你们俩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香玉直埋怨手都酸了,被我起夜时无意隔着帘子听得一清二楚。就会欺负我和香玉老实。怎么就不去找晴雯和竹兰姐?”
“知道自己老实还问?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去?”徐灏道貌岸然的叹道:“我也是没法子,这些日子老是撞见令人冒火的人和事,你们帮我解决,难道要我找外人去?”
麝月心里受用,笑嘻嘻的道:“那先说好了,我也和香玉一样,姑娘没嫁过来之前,可不能被你占了身子去。”
“切!掩耳盗铃。”
当下二人鬼鬼祟祟的溜回绛雪斋。自以为没人发觉,谁知却被附近正在散步的朱巧巧远远望见,吩咐道:“都散了吧,我去老三院子里串串门。”
却说此刻徐家来了客人,乃是随朱棣一同进京的张辅堂兄张信及其生母蒋氏。
萧氏早早安排了一干丫鬟仆妇把人给接进来,蒋氏今年四十多岁,一身素白绸子长裙。长相很端庄。而张信二十岁生的眉清目秀,身材消瘦,秀才身份来年要准备参加乡试。
原来张信乃张家唯一的读书人,年少有才在北平素有大才子之名,朱棣很欣赏张信有意带他来京城增长见闻,张信侍母至孝因此就把寡母也带了出来。而张玉夫妇就请嫂子代为去徐家探望。
徐张两家书信往来频繁,对彼此家事都很清楚,张玉夫妇膝下共有三子一女,长子张辅不必多言,女儿张澜今年一十四岁据说过两年要给朱棣做嫔妃。次子张輗和三子张軏年纪皆比徐灏小。
张家祖上本为南方书香门第,后来张玉家这一支被迁徙到了元大都定居。前文提过张玉早年做过前朝枢密知院。主管过军政,洪武十八年全家归降大明时,张玉父母都已故世了,仅剩下的兄长不久也病逝,遗留下嫂子侄儿母子二人。
因此张玉格外疼爱侄儿,担心有人欺负张信,就把他认为从子,其实从子就是侄儿的意思,这在身份上会多了一层保护,当亲生儿子般抚养长大。
张玉文人出身足智多谋却更加勇武过人,以至于三个儿子都侧重习武学习兵法,将来都要走武官的路,唯有张信自小就不喜舞刀弄枪,要读书做文官。
此刻被簇拥着的蒋氏初次进京显得很紧张,兼且抡起富贵张家远不如徐家,心里很是忐忑生怕一个不注意出了丑,儿子张信被引到外书房去见徐庆堂了。
蒋氏随着丫鬟们来到千寿堂,廊下两个小丫头笑嘻嘻的朝她喊了声太太好,道了万福打起珠帘。
穿过铺饰华丽的迎晖堂,蒋氏就见花厅正北方一具楠木大弥陀塌,榻上两个红缎绣绣垫绣枕,前方摆放着紫檀木的四方矮桌,那床榻上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两边清一色的官窑五彩大花瓶,斜插娇艳欲滴的鲜花;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松鹤图,两旁大红团凤描金五言绝句,墨彩浓厚,一笔苍劲有力的颜字,那落款赫然是出自当今天子御宝。
蒋氏心中一震,不着痕迹的匆匆凝望一眼,果然是圣上的咏竹,“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两旁楠木小单靠椅十六把,用大红绣鹤绉纱垫,大红绣鹤绉纱椅帔,坐着四五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家。东边壁上是大才子前兵部尚书茹瑺亲笔写的八条珊瑚笺小屏条,西边壁上乃三老之一刘三吾的工细蝴蝶。另有嵌螺七言木对一付,不知是何人写的。
联云:花帘红漾诗魂瘦,蕉馆青扶鹤梦凉。
地上铺着梵文五福步步生莲波斯地毯,上边是广漆海牙天平顶,地中间一只红木大百灵桌,桌上一只周代古铜鼎烧着安息香。
两位一身绫罗绸缎的太太含笑立着,周围站满了衣衫华贵的妇人丫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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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投名状
蒋氏拜见完老太君后,和徐家两位太太分别见礼,萧氏给她指引徐族各家太太等众亲戚,稍后徐青莲等姐妹一起过来拜见她,蒋氏眼见徐家人个个亲切有礼,先前的一丝忐忑消失不见,心里很是高兴。
客套一番后,老太君让蒋氏坐在身侧,说道:“老身娘家姓蒋和太太祖上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子,老大远来一次不容易,就在我家多住上些时日,燕王府虽好可规矩大,比不得咱自家亲戚里道来的随意舒坦。”
蒋氏叹道:“可不是嘛!不瞒您老说,一路而来我见了燕王殿下就直哆嗦,连日来住在王府里一步不敢出去走走,既然您老发了话,我也正巴不得呢。”
老太君笑道:“这就对了,二媳妇你好生安排下,派人去王府把行李都接回来。”蒋氏赶忙起身道谢。
萧氏答应下来,习惯性的想找朱巧巧商量,一回头可人不在,看了身边的大嫂一眼,亲自去安排不提。
原来自从长房一家搬到京城之后,为打理家事苦不堪言的王氏念起媳妇的好来,后悔当初了,可是因先前双方差不多撕破了脸,就不好意思主动拉下脸来讨好儿媳妇,每当朱巧巧对萧氏禀报家事的时候,她看不过眼就对着老太君说这说那,指桑骂槐满腹牢骚。
虽说有耿氏近日帮着料理家事,王氏多少能抽出空闲来,可是论起眼光手段为人处事,耿氏和朱巧巧相比差的太远。
这些指责无疑正中朱巧巧软肋。长房不来时,她帮着二太太打理全家琐事名正言顺。而来了后长房二房已经分了家,身为长房媳妇岂能一心帮二房做事?萧氏体谅就让她暂且休息一段时日,不给王氏以口实,因此今日朱巧巧满园子里悠闲散步。
要说朱巧巧和徐汶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就算尚有一丝转圜余地也随着后来徐济娶了耿氏后,令朱巧巧不再对徐汶抱有任何幻想,暗地里降服了耿氏不假,可耿氏背后毕竟站着侯府耿家。明媒正娶的二房,身份地位不亚于正妻,就拿皇太孙朱允炆来举例就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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