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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没落皇朝
他自己更是没落什么好,由于被排挤,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自己巴巴的被支到了大清,自己那一家子,也不知死了没有,这也是他最大的无奈。
这位葛师傅的学识,也是杨猛最为需要的,精于煤炭开采,自己设计过巷道,其他的物理、化学、机械、军火知识都有涉及,这绝对是块宝贝啊!
“葛师傅,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对!就是交易,我把你的家人接过来,包括你哥哥的家人也一样,我给你们最为优越的生活,你尽心尽力的辅佐我,至于传教士,你就不要做了,让你们传教那是不可能的!”
翻译说完之后,葛仕扬沉默了一会儿,起身直接脱掉了自己的神父袍,只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单膝跪在了杨猛面前。
“葛仕扬愿意为领主大人效忠!”
“起来吧!把你的家人地址写下来,我安排商人去做这件事,至于成不成,就看天意了,我的能力最多只能做这些了。”
葛仕扬也知道事情不好做,勉强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好了!葛师傅,我与各国做生意,主要是为了发展云南,这个货单,你还得给我参详参详,也一起说说列强的大致情况。”
对于英吉利、法拦西、罗刹老毛子,葛仕扬也没什么好感,详详细细的说了诸列强的大致情况,因为参加过革命的缘故,葛仕扬对于各大列强的情况极为熟悉,听了这些,也让杨猛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之前的策略不错,只是在军械上,葛仕扬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最先进的巨炮技术,各国都不会轻易的转让,但小型的火炮就不一样了,如果让列强加工一些小型、微型的火炮,最先进的火炮技术,也不是无法触碰的。
而杨家庄园里,那些小型的虎蹲炮,就成了杨猛的目标。
制造炮弹、火药的技术设备,采矿设备,坩埚炼钢的技术与一些必要设备,水力机床、母床、蒸汽机床,铁轨、火车、火轮,一一的列在了杨猛的订单之中。
这些东西,哪国的最先进,哪国的容易买到,也一一被标注了出来。
整体切削的火炮,有多少要多少,以最先进技术制造的虎蹲炮,能做多少做多少,各国公开或淘汰的军工专利,以及一些必要的专利,被列在了首要的位置。
为了最准确的传达自己的消息,除了一份五十多页的书信,杨猛还专门花了三天的时间,和葛仕扬一起,监督一个秀才背下这些东西,还有许多的注释。
一份火漆封口的密件,也被杨猛给了这个传话的秀才,里面除了杨猛的出货策略,就是葛仕扬家人的地址,这个地址上的货物,才是这次订单上最为重要的货物。





毒清 第九十九章 川铜入滇起风波
订单下给了身在广州城的岳父潘仕成,杨猛也在防疫营淘汰下来的人丁之中,找到了二十几个可用的人,花了半个月时间,让他们学会了萃取技术,他身上的担子,就轻的多了。
大哥那边开辟甘陕商路的事情,也在进行之中,杨老大直接坐镇川滇边界,一批批的马牛羊,自富民、武安、元谋到四川德昌的陆路铜道,运了回来。
马牛羊虽说不怎么值钱,可架不住数量庞大,来回贩运的货物,连本带利全部搭了进去,带回了的全是这些牲畜,和藏边特产,银子那是一根毛也没见着。
对于这些牲畜,杨猛也有大用,牛羊要全部运到宜良,牛用于耕作,羊则是交给庄农佃户养殖,给他们谋份儿收入。
马匹,是个重要的东西,强健的就拨给防疫营,淘汰的交给马帮,可到了现场一看,杨猛就怒了。
牛清一色的全是牦牛,马则是比滇马强不了多少,一样的腿短身子小,与自己的河曲马一比,直接就小了一号。
“怎么全是这样的马匹?不是让大哥去甘陕一带进河曲健马的吗?这样的马弄来做什么?”
最近杨猛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骑兵,滇马驮个东西还成,但速度就不行了,做军马显然不合适。本想着大哥能弄回一批好马,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
自己那匹河曲马,在平地上撒欢奔跑的速度,得有个四五十迈,滇马也就十来个,看这批马的样子,肯定快不了。
“三爷,这些都是大爷费了大力才弄回来的上好藏马,甘陕的健马,实在是弄不到啊!”
马帮的管事也替杨老大抱起了不平,这批藏马可是费了好的力气才弄来的。结果辛辛苦苦一趟。却挨了三爷的一顿数落。
“行了吧!你派人去川滇那边,把我大哥换回来,我有大事。暂停马牛羊的交易,既然那边不行,咱们另想别的法子。”
大哥弄回来的两千多匹藏马,杨猛也没扔了,直接让韦驼子挑走了大半好马,其他的都留在了武庄。
有马总比没马好一些,这批藏马,就暂时作为骑兵习练马术的投入吧!杨猛看不上这批藏马。但韦驼子可高兴坏了。一千五百匹上好的藏马。有了这些好马云南的绿营就是些渣滓,一个来回,他就能冲散那些老爷兵。
“韦驼子,这骑兵该怎么练。我也没个路数,现在就让防疫营的人,先熟悉马术吧!等过些日子,我上绿营那里,挖几个精熟马战的过去,你们再开始整训吧!”
这折手的买卖,让杨猛有些心神不属了,这样的马匹不成,与自己的河曲马一比。差了太多。
杨勇那边的了老三的回复,也是窝火的很,杨家的马队生生被挡在了川滇边境,就是过不去,硬过只怕引发械斗。自己是出来做买卖的,不是出来烧杀抢掠的。
紧赶慢赶,三天回了昆明,见到杨猛的第一句话,就是一通的埋怨。
“老三,那些藏马,可都是最好的,我花了双倍的价钱,你怎么就看不上呢?那些可是川滇藏最好的马匹了,再好的我是弄不着了!”
见老大杨勇发了脾气,杨猛也就忍下了心里的火气,这事儿还真不怨大哥,想开甘陕商路,必须通过四川,只是没想到,这次难走的不是路,而是人!
“大哥,咱们购置马匹,可不是用来驮运货物的,咱们要建马队,杀人的马队,这些藏马虽好,可比我的河曲马差了太多,不是首选,这样吧!咱们见见老爷子,看他那里并川铜入滇的事儿做的怎么样了?”
并德昌铜课入云南,本就是杨猛和魏五,谋划打开四川商路的法子,现在大哥那里遇到阻滞,该是让朝廷出力的时候了。
两兄弟进了昆明县城的老宅,老爷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来也是遇上难事了。
“可是为了川铜入滇之事而来,我也正愁着呢!贺长龄这次惹了大麻烦,四川总督宝兴直接发了帖子,痛骂老贺不是人,挖四川的墙角。我这里也没落了好,那宝兴千里迢迢,给你老子送了一桶癞蛤蟆,换成以前,我非去四川扒了他的皮!
可现在不成喽!这官身虽好,可限制也多,这不宝兴那边,把我跟总督贺长龄一起,参劾到了京师,这事儿是个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呢?”
一看老大回来了,杨士勤也知道,肯定是在四川吃了亏,可用朝廷的手去开商路,不像自己办事快慢由心,现在是个什么结果,他也不是很清楚。
“魏五说过,贺长龄的位子不稳,咱们不能跟着他一起倒霉。四川总督宝兴发难,只怕是有人做了推手,咱们对官场了解的不多,还是请魏五来问一下吧!
这川铜入滇,就是杨猛和魏五一起策划的,宝兴那里得了消息,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这事儿透着玄机,看来杨家要撇开贺长龄单飞了。
“不用请他来,咱们一起去趟宜良吧!你最近老在昆明忙活,只怕冷落了莲儿那丫头,莲儿喜欢绿翠,我让人在腾冲那边,弄了批好货,让她先挑挑,剩下的你这些日子,派人送到广州那边,算是咱们家的心意吧!
老大,年关将近,你回来的也正是时候,武庄那边的事情,就由你坐镇,这些日子我和老三,怕是轻松不了。”
对于莲儿,杨士勤那是打心里喜欢,见她喜欢翡翠,就特意让人在腾冲那里,选购了一批好货。生意上的事情,杨士勤现在不关心了,有了老三自己做个富家翁就是了,至于官面上的事,自有岑毓英跑腿儿,他就是盖个印,写个字而已,其他的都按老三说的办。
“嗨!上次那一鞭子还没好利索,您这又要宠着她,那小丫头最近在宜良怕是玩疯了,跟着一帮山里妹子玩刀呢!”
老爷子太宠莲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杨猛也想刹住这股歪风。但是在是拗不过老爷子。
“爹,不管武庄的事情成吗?我这也一年没着家了,武庄的营生,我也没管过,您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对于经营武庄,杨勇兴趣缺缺,做生意走马帮是他的爱好,但处理武庄的杂事儿,他想想就头疼。
“老三的事情太多,知道你不善于管理这些。但没办法。习练习练吧!看这个架势。这杨家以后还得交给你,老二是个文人,老三事情太多,你这个大哥不顶着。难道让我给你们看家?”
驳回了老大的申斥,杨士勤带着老三,直奔宜良而去。
到了宜良,杨士勤也没先去明湖书院,而是到了杨家庄园,莲儿那小妮子,听说公爹来了,带着一头香汗,就跑进了庄子。哪知刚好和俩父子碰了个正着。
“你这丫头,慌什么?和山妹子耍耍而已,哪个敢责怪你?记着,有爹爹给你撑腰,在这庄子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喏!那是给你新弄的绿翠,自己挑一下,喜欢的留下,剩下那些让老三给荔香园送去。”
见了老爷子的手笔,杨猛也只能摇头了,三大箱子翡翠,起码得大几万两银子吧!自己这里处处算计,老爷子倒好,做起了败家子的营生。
“呀!爹爹您也知道了?我还以为没人知道呢!偷着玩的正高兴呢!没想到人家做什么,爹爹和爷都清楚的很!”
莲儿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一想那马场和钢刀,也知道自己没瞒住夫君,让人抓了现行。不过老爷子的一番话,也让她有了胆气,香舌一吐,带着香风就跑回了院子。
“云南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山山水水有些灵气,你就别圈着莲儿了,让她四处走走吧!咱们家不比荔香园,我也听马帮的人说过,两广第一园林,庄子里没什么好景致,多带她出去走走,别委屈了莲儿!”
“您说了算!这可不是亲闺女,您至于吗?看来我那一鞭子,算是白挨了!”
杨猛却是挠了头,就这么惯着,用不了多长时间,莲儿就得成女祖宗。
“别得了便宜卖乖,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没处找,这是福荫啊!正事儿做完了,咱们去明湖书院吧!”
听了这话,杨猛更是挠头,合着自己做的不是正事儿,莲儿那小丫头才是正事儿!
这老爷子,现在是不想管事了,看来还得让魏五,给老爷子物色几个幕僚,别误了自己的正事。
到了明湖书院,把事情一说,魏五也皱起了眉头,对付一个贺长龄,用上了四川总督,军机的那帮人,手段不怎么样啊!
但越是没本事的人,占了高位越要小心,这种人不按规矩出牌,可别阴.沟里翻船。
“杨大人、三爷,贺长龄快完了!咱们要与他划清界线了,让人去京师吧!别送银子,送些云南特产的稀罕物件,别送价钱太高的。
杨大人,您是三品可以自己递折子的,越过贺长龄,向朝廷诉苦,这事儿咱们必须办在前头了。军机发难不是贺长龄能挡住的,再加上个四川总督,贺长龄就快倒台了。
这军机的人,眼界手段都不怎么样,搞贺长龄单单云南的民乱也就够了,说不定这次咱们还能捞些好处。”
进京送礼杨猛可没路子,老爷子那里想必也是一样,看来这事儿,还得让魏五出力了。
“老魏,咱们在京师可没路子,送礼?去了恐怕也不得其门啊!”
“无妨,杨大人可找我家的那个管事,他是可信之人,我写些东西,他一看便知,东西和折子让他带着去京师就行,那边的路子,他很是熟络,咱们这边给他安排些可靠的人手就是了。但有一点派个管事过去,银子不能让他经手。”
“老魏,老爷子那边还缺几个幕僚,你在书院给物色几个,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让他们替老爷子分分忧。”
杨猛一边说话,一边向魏五打了个眼色,老爷子现在做事,有些不靠谱,别乱了自己的谋划。
“老三!你打什么眼色,有话直说就是了,我对这官帽子不是很上心,老魏你就找几个可靠地,让他们替我做事就是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杨猛的小动作,没有逃出老爷子的法眼,杨士勤自己也清楚,自从老三成了家,他就没有心事了,做起事来也有些随心所欲,以前期盼的官帽子到了头上,也觉得没滋味了,不如在家里赋闲的时候好。




毒清 第一百章 官应老病休
“老三,贺长龄那里是不是给他些警告?这老贺虽说不是咱们一路人,可杨家有今天,他也出了一份力,看着他倒台,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对于贺长龄贺老夫子,杨士勤还是有些怜悯的,这人还算不错,不是贪官,做了不少惠民的事情,就这么看着他倒台,也不是个事儿。
“老魏,你是个什么看法?”
对于贺长龄,杨猛没有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但官面上的事情,该怎么做,还得让魏五出个主意。
“贺长龄倒了也不会被治罪,尽多是个贬谪,不过这滇西的事情始终是个把柄,弄不好他最后会垮在这件事上,卸甲归田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官应老病休,这贺长龄身子骨也不成了,最好的抉择,就是上书乞骸骨,杨大人不妨劝解一下,但依着贺长龄的性格,恐怕不会退避,这事儿顶一下,他的结局也就定了,那帮军机不会放过他的。
名利二字缠人,若都如杨大人这样无为而治,大清这世道,会清平许多的,可是官场商场,又有几人能看透?唉……”
看看有些吊儿郎当的杨士勤,再比比蹲在明湖书院的自己,还有被架在火上‘滋滋’冒油的贺长龄,魏五只能喟然而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话不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家老三已然不错了,老大也是个守成的,老二那里即使不帮忙,杨家在他们这一代也垮不了,我厮杀游走了半辈子,也该享福了,老魏你也一样,早放手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贺长龄那边我去说一说,咱们杨家办事,恩仇都是一样的。有仇报仇、有恩还恩,不走一趟、不说上些什么,我这心里就不安稳。
川铜入滇,不是小事!即使朝廷允了,从德昌到打箭炉一带的路子,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杨家的舵在你老三手里,有些事情你也得自己去琢磨一下。”
杨士勤同样发了些感慨,然后留了一句不着四六的话,让杨猛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完了这些。杨士勤也没逗留。带着武庄的人手。就回宜良庄园了。
“老魏,这老头子打的什么机锋?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你来给解解?”
“哦……川铜入滇之事,我这几天拿出个章程来。至于杨大人的话,我也不清楚,川滇边界山林难行,这山里的东西,就不是老魏的强项了!”
开川路难!古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杨士勤的意思魏五清楚,杨家老爷子这是要撒手了,开得川路。杨老三才算是杨家真正的家主。
“好嘛!你们俩这是给我出了考题,开商路而已,能有多难?待得川铜入滇之事抵顶,也好让你们看看某家杨三郎的本事!
老魏,这眼瞅着年关将近。书院的人是第一年来,庄子那边得表示表示,过些日子,我让人送来一批牛羊,再带上一笔银钱,你稳稳这些学子的心思。
再有就是书院的扩建事宜,你也可以办了,最近我那里有了一批银钱,你自己划算着办。译书馆那边,不要把事情做的太快,答应他们的教堂也可以筹建了,正好也看看这些洋人的心机与本事。”
百废待兴,杨猛的事情太多,许多事想到才能去做,有些东西也难免有疏漏,他也在算计着,自己是不是该组建个智囊团了。
“嗯!这事儿,丁管家那边已经知会过了,三爷的事情太多,可能忘了。在这批学子之中,我已经选了百十人,这些人的心性,我还得再摸一遍,等过了年,三爷也该开幕了,不然这许多的杂事,太过耗费心神了,这批学子大多选的是杂家,建幕之后,三爷就不会这么忙乱了。”
魏五也看出了杨猛捉襟见肘的地方,治理一个杨家不难,可要治理一省之地,凭一个人的心神,熬干了也做不到好处。
“这样最好,最近我也觉得乱事太多,好些事兼顾不上,你尽快吧!”
滇西的民乱、广州的商路、宜良的摊子、川藏甘陕的商路,这些都是难事儿,好容易把自己从西山摘了出来,可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太多,杨猛也觉得有些烦躁了。
“还有个事情,丁管家最近送来一批账房,不知三爷要如何安置他们?”
提起这茬,杨猛也是一阵挠头,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可是大事,川藏甘陕的商路,就指望着他们呢!
“明湖书院不是有个医学馆吗?再开个商学院,前次招纳人手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将选剩下的那些,给他们个差事吗?
这批账房,就是我专门请来的,正好书院要扩建,这个商学院就一并建了。读书人看轻商人,把这个商学院,建的离书院远一些,不要惹出什么事端。
还有译书馆的那批洋人,最近就让他们翻译一些,有关商事的著作,你找些合适的人手,与那批老帐房,整合一下,弄出个章程来。
事情办妥了之后,不要急着授课,把你们弄出来的东西让我看看,我那里过了关,再授课不迟。”
魏五一提这个茬子,杨猛也想起了商号之事,既然川路没有进展,不如让大哥先建了云南商号再说。
“好!这事儿我也一并加急,来的账房不少,想必年关之后,能给三爷一个交代。”
来了一趟宜良,老爷子躲了清闲,自己却被弄得焦头烂额,杂事太多,说完了这些,杨猛也不想呆在书院了,带着自己的人手,就赶回了宜良庄园。
到了地方可好,老爷子正教着莲儿习练羊祖内家呢!这老头子,真是不打算做正事了,看来魏五所说的开幕之事,真要放在首位了。
“丫头,这拳法以后就让老三教你了,多练练没坏处,强身健体不说,遇上小蟊贼,也是三拳两脚的事情。”
见杨猛回来了,这老爷子又给他弄了一个营生。莲儿一听能打小蟊贼,眼里也冒出了水雾。
“爹爹!是真的吗?只要学会了,莲儿也能成女侠?”
“可不是真的吗?老三练得就是这个,老三在杨家那可是第一高手,以一敌百啊!”
“嗨!以一敌百,还不是接不住您老一鞭子,莲儿,这练拳的事情,还得找老爷子啊!”
自己本来事情就多,再带上一个拖油瓶。岂不是糟心。这事儿还得推到老爷子头上。
“什么话!你大伯不是让你每天习练内家拳吗?正好带着莲儿。你也别留下了,跟我回昆明,弄一弄贺长龄的事情。”
一提那一鞭子,莲儿的小嘴立马就瘪了起来。刚刚的兴奋劲,一下就被幽怨取代了。杨士勤也是挠头,这老三不是出来捣乱吗?正好贺长龄那里自己要去劝解,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做,让老三出力吧!
“什么人什么命啊!莲儿你自己玩吧!别累着了!”
老爷子下了单子,能不能做也得上啊!本想猫在庄子里歇歇,看来是没指望了。
“武庄那里没有压手的物事,你这里有金砖之类的,弄上千八百的。带着跟我回昆明。”
回头嘱咐了杨猛一句,老爷子杨士勤,笑呵呵的离开了。回昆明的路上,杨猛也劝着老爷子,再出把气力帮帮自己。可老爷子那里,却冒出了怨气。
“老三呐!你看魏五说的多好,官应老病休,老子这年岁也不小了,你还让老子当牛做马啊?大清的贪官昏官多的是,不差我这一个,你那里倒是要抓点紧了,给我弄个大孙子出来,才是正经的差事。”
好嘛!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好处没捞着,又给自己加了个担子。
“这事儿啊!您老自己看着办,我这里忙的脚打后脑勺,您老可好,做起了败家的老子,累坏了我,将来抱不上孙子,看谁将来哭出大鼻涕。”
“成了!川铜入滇,我再出把气力,以后就别叨烦我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你也该挑些合用的帮手了,土靠土成墙、人靠人成王,事必躬亲的那是武侯,可他不也没做成什么吗?”
一老一小说着闲话,就到了昆明城的老宅子,劝解贺长龄,在总督府不成,有些话还得私下里说说。
命人办了大宴,杨士勤便入了总督府,去请贺大总督了,滇西的事情了犹未了,现在宝兴又趁机发难,贺长龄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跟脚,加上杨家的铜课一事儿,这位也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了。
“杨老倌,这铜课的事情难办了,我本想着朝廷是为了重振云南铜课,没想到军机的那帮贼子,竟然没安好心,这事儿弄不好要牵累杨家啊!”
闷了一口老酒,贺长龄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让他没想到的是,军机的那帮重臣,竟然拿一省的铜课做儿戏,当刀子来扫除异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铜课未必不能重振,牵累我杨家这话不要再说了,以后如何以后再看,现在该是贺大人做抉择的时候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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