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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没落皇朝
星斗啊!此次广州乱局,罪责在我,这几年造了舰船、造了水雷。本想着英吉利会有所忌惮,可没曾想却是弄巧成拙啊!”
庚子之战由何而起,潘仕成清楚,这几年居于上位养尊处优惯了,也就轻视了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自己的气壮,没想到人家也不是肉头。
东印度公司直接以专销权为武器,策动了徽潮商帮,对自己的潘氏下手,等到坐蜡了,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呵呵!这次是我的决策不对,没有看清洋鬼子的目的,也没有好好熟悉一下庚子之战的始末,咱们之间要说罪责就严重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次的事情也未尝不是个机会,说不定我们会趁机翻盘呢!
徽潮商帮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利益而已!咱们三方联手,共同霸住这专销权,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呢?”
这事儿自己的岳父有责任,可自己的责任更大,专销权之事,做的鲁莽了,骑虎难下的局面必须破掉。这徽潮商帮就是破局的关键,洋鬼子知道利用徽潮商帮对潘氏施压,难道自己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与徽潮商帮合作之事,应当没有问题,可这东印度公司却是个大麻烦,他们不同于我们这些商人,手里有船有炮,就怕那徽潮商帮,摄于洋人的淫.威,临阵反水啊!”
合作!潘仕成不是没有想过,可徽潮商帮的也不是傻子,现在潘氏处于劣势,搞垮了潘氏,就是一整条商路到手啊!
买卖的对象无非是洋人,在弄死潘氏和对抗洋人两者之间选择,弄死潘氏的好处最大,这个账那些徽潮商家算的明白,所以自事情发生,潘仕成也没找他们说和,没有一定的威慑,找上徽潮商家,只会是自取其辱罢了!
“岳父大人,您就负责对付徽潮商帮,跟他们谈判,选几家实力最大的,其他没权没势的直接挤死!这些玩意儿也没什么好人,帮着洋人对付自家人,小婿不去找他们已经是给面子了。
至于东印度公司,咱们先得打疼了他,近百人的损失,咱们拿他千条人命,这几天您安抚徽潮商帮,我直接对东印度公司的船只下手。
打软了东印度公司,徽潮商帮也就没了言语,五口通商咱们占广州的全部与上海的一半,其他各家分配其余口岸。”
徽潮商帮在朝廷的势力不小,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以潘杨两家的实力,占据广州市场和上海的一半市场,无论是资金还是财力,都够用了。
“星斗不可莽撞!杀戮千余洋人,可不是小事,会引发国战的,一旦开战依着朝廷的态度,势必会妥协绥靖。到时候割土裂地,损失最大的还是咱们。
复仇之事不能急在一时,等咱们势力大了,宰光了这些洋鬼子也成。但现在的时机不对,绝对不能擅动刀兵。”
在动手的问题上,潘仕成与魏五的意见一致,开战!现在不是时候,盲目行事,只会招来祸端。





毒清 第一百二十章 合纵连横
“可东印度公司那里,不给他一下狠的,只怕他们会得寸进尺。我的一个幕僚也劝我不要随意开战,可不打怕他们,云烟的商路就不会通畅的。
我家老爷子最近开了一个财源,得有数千万两的规模,资金咱们近期是不缺了,可设备与技术也是个巨大的投入,云烟正好抵了这项耗费,不然坐吃山空,再多的银子也不够花啊!”
杨猛准备的震慑洋鬼子的手段,必须得打过一仗之后,才能真正的起作用,不然空口白话,威慑力不够!
“请他们过来吧!我身边也没个合适的人手,这事儿该怎么办,还是大伙计议一下,不然引起国战,对咱们没有一丝的好处。”
老泰山的话还是得听的,虽说杨猛心里想着报仇,可太不给老泰山面子,也不是个事儿。
招来了魏五、葛仕扬、秦子祺,这魏五一进厅堂,潘仕成就愣住了,这位好面熟啊!
“您是……”
“呵呵!流落江湖之人,前尘往事已化云烟。”
这位当年可是大清有数的人物之一,那手段可是厉害,自己当年递银子都递不上去,若不是受了下属牵累,这位再熬几年,该是帝师了。
“岳父大人,这是魏先生,这是葛师傅,都是我的亲近之人,有话只管说,没有什么挂碍的。”
“魏先生!葛师傅!”
在杨猛的介绍之下,潘仕成也没有细究魏五的来历,与两人见了礼,秦子祺这个小辈,就直接被无视了。
而杨猛的称呼,也让魏五皱起了眉头,这杨老三好厉害的手段,竟然与潘氏联姻了,以此招对付大清端的毒辣。
“魏先生、葛师傅,还是东印度公司的事情。这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东印度公司策动了徽潮商帮,合力对付我潘杨两家,事情该如何解决,你们两位也给个建议。”
“压徽潮商帮,慑东印度公司,这事儿不难,只是在如何慑服东印度公司上,咱们该好好谈谈,妄动刀兵非是吉事,只怕引起了国战。潘杨两家都得不了好处。”
杨老三将潘杨两家的关系点明。魏五也不犹豫。直接就拿起了荔香园这块挡箭牌,拖着潘仕成来牵制杨老三。
“魏先生此言不错,我与星斗商议的结果也大抵如是,只是如何威慑这东印度公司。我们翁婿意见相左,魏先生可有高见?”
在政事上这魏五可是个国手,有现成的人不用,岂不是埋没人才,如果这事儿魏五也拿不出主意来,只能依着女婿的意思行事了。
“这事儿还得麻烦葛师傅,三爷要与东印度公司约战,你看此事是否可行呀?”
如何处理洋务,魏五也没有经验。但身边有个活洋鬼子,魏五也不客气,直接把麻烦推给葛仕扬了。
“决斗是可行的,但是想要隐秘的决斗,不惊动各方却有困难。领主大人。不知道咱们一方,有什么底牌吗?”
在西方世界决斗是合法的,一些上层人物也经常参与决斗,但决斗的双方,地位必须是均等的。清国在欧洲的眼中,只是一块肥美的猎物而已,对等的谈判决斗,清国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云烟,这就是我的底牌,我的货物再给欧美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可以制造,但现在嘛!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我的云烟将会和茶叶一样,成为西方世界不可或缺的必需商品,从上层贵族,到下层百姓,从军队补给,到日用商品,云烟将是个不可或缺的好东西。
现在云烟到了西方世界不足一年,已经需求猛增了,再有一年,这云烟将风靡半个世界。掌握了云烟就是掌握了一座金山。
东印度公司不与我合作,我就会把云烟弄成掠夺英吉利的工具,贸易逆差算什么?只要米法与我合作,我会让云烟成为英吉利的流通货币,金银?将退出英吉利的交易市场。”
杨猛说这话是有自信的,自己调配的比例,适合长期吸食,慢慢的成瘾,以现在的贸易规模来说,将英吉利的金银货币取代,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的大清就是个榜样,许多的商家,嫌金银太重,直接拿鸦片作为资金,而鸦片现在也是大清商场上的硬通货,兑换金银十分容易,无论是村寨还是城市,一包鸦片远比一包金银值钱的多。
“领主大人,这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让欧洲国家极度的仇视清国,以商品代替金银货币,那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灾难,任何一国的政府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您这么做,只会引起战争。米法两国也不会加入咱们的阵营,他们反而会帮助英吉利来对付清国。”
葛仕扬虽说不是经济专家,但杨猛的意思他很清楚,同样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危害,这所谓的云烟根本不是底牌,而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是洪水猛兽、战争瘟疫。
“葛师傅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做的!为什么我要花几倍的价钱购入军火?为什么我只要一半或更少的金银?
原因就在这里,云烟的威力我最清楚,欧美各国的手段我也清楚,以物易物就是为了稳住列强各国,而换取金银就是为了不让大清的货币,无限度的外流。
以货易货,就是云烟买卖的主旨,换取军火、商品、技术、设备,条件许可了,我们甚至可以用云烟换取列强在东方的殖民地。
获取商业利益是列强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换取列强的先进技术,这两样并不矛盾,只要掌握好了度,米法未尝不会变成我们的盟友。
咱们可以先与米法,签订一个意向,将我们需要的东西,列出一个清单,以大批的云烟折价换取,在这里面我们可以让出一部分的利润,想来米法的商人,会同意这个意向的。
列强各国。运到大清的许多商品都是没有销路的,有了这个意向书,他们就能组织合适的货源,他们省力,我们获利何乐而不为呢?
专销权之事,不就在这意向书之中吗?咱们的财力丰厚,又是做的大宗交易,相信米法商人会有这个意向的,摆平了米法,不怕他东印度公司不上钩。
而要和我们签订这个意向。他东印度公司必须与云南的新军一战。不然就让米法的商家。代理英吉利的云烟买卖,这样我们两家的地位可平等?我们可有了合纵连横的基础?”
杨猛把只几天想的东西,一气倒了出来,自己在商业虽说是个半吊子。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后世的东西,漏点出来,就够东印度公司消受了。
“星斗,这专销权之事,还是再议吧!咱们这么做,就是重立十三行啊!洋商必然不会同意的,即使同意,也难免心有芥蒂。不过那个意向书之事倒是可行,只是这决斗,还是要慎重啊!”
杨猛的话,也给潘仕成指了一条新路子,之前与爱婿商定的。与徽潮商帮联手接下洋货的专销权,也被他一下给否了。
徽潮商帮,总的来说还是对手,分利不如独占,撇开他徽潮商帮,杨潘两家未必不能成事。
“岳父大人,徽潮商帮不可轻弃,毕竟他们在朝廷的实力不弱,现在与他们对上,不利于我们的发展,再者说了,咱们密切与徽潮商帮的联系,说不定还能通过他们,控制整个大清的商业呢?
只是这事儿重大,以后有了稳妥的法子,再做不迟,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联合徽潮商帮,给东印度公司施压,与米法商家签订意向书,部分云烟也可以赊欠,即使有损失,对我们来说,也影响不大。
我那边的产出,一天万斤不成问题,只要洋商拿来的东西合适,咱们都可以以货易货的,而价钱也可以商量,每两云烟降到两三两银子也不是问题,只要他们有合适的货物。”
徽潮商帮不能轻易的得罪,也不能轻易的放弃,得罪了他们,这些人势必策动朝廷为难杨潘两家,拉他们上船,让他们跟自己合伙蒙骗朝廷才是正理。
而且这些人在朝廷的势力不弱,如果发展的好,为自己所用也不是不可能。放弃了他们就是在商场与官场两面树敌,自己最近还要开辟甘陕商路,即将对上晋商这个团体,有了徽潮商帮牵制,对付起晋商来,也容易一些。
“三爷说的不错,和衷共济才是老成之法,魏某觉得三爷的路子不错,情势紧急,咱们还是赶快依着三爷的意思行事吧!”
魏五一句话,算是定了大局,潘仕成点了头,在座的各位就该去办事儿了,魏五和葛仕扬先走的,留下了潘仕成、杨猛与秦子祺三人。
“子祺,着人看住这魏五,如果这老鬼给谁发了消息,你们跟上去瞧瞧,若是地位卑微之人,直接掳到云南,若是高门大户,该怎么做知道吗?”
当着自己的岳父,杨猛也不避讳,直接让秦子祺监视魏五,这话说出来,是要给自己这岳父一些警告,上了杨家的船,下去可不容易,自己的岳父应当没问题,可潘氏的族人,自己不好出面约束,还得他们潘氏自己有一个章程,有些事儿做了是要承担后果的。
再一个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也能让自己的岳父安心任事,广州现在是云南发展的支点,以后的上海,也需要自己这位岳父出力,给他吃些定心丸也有好处。
听了杨猛的话,潘仕成的心也松了一些,魏五此人来历颇大就怕自己这爱婿驾驭不了,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杨潘之好也该有个主次,杨三郎话里的意思,潘仕成也听了出来,他荔香园潘氏本就是个商家,有些地界是入不得的,看来自己也要约束一下家人了,不然潘氏子弟与杨家产生矛盾,不好处置啊!
“星斗,我去处理徽潮商帮的事情,至于米法那边的商人,我让管事过来,你派葛师傅去处理吧!”
“葛师傅还不能大用,这事儿还是让荔香园的管事先去试探一下,咱们也好有个眉目,实在不成,再让葛师傅出马。”
葛仕扬的家人未到,杨猛真是不敢大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别让葛仕扬给溜达了。




毒清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谋事容易成事难
专销权之议,惹出的麻烦很不好解决,徽潮商帮那里根本不给潘仕成面子,他们靠上了东印度公司这条大船,现在正想着如何瓜分潘仕成的产业的,谈合作?这根本不可能。
不趁机弄死潘仕成,等他恢复了元气,再来对付徽潮商帮吗?就连潘仕成出身的潮州商帮,现在也极度的仇视潘仕成这个自家人,恨不得扒皮吃肉,徽州商帮那里就更不用说了。
而去与米法商人谈判的管事们,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好坏参半,米利坚的棉纱商人、棉布商人、军火商人,大力赞同此事,恨不得立马与潘家的同孚茶行,签订那个意向书,其他经营的货物在大清不怎么吃香的商家,却有些抵制情绪。
法兰西那边也是如此,棉纺业的商家居多,其他经营钟表和工艺品的商家,则是准备结盟,抵制同孚茶行所谓的意向书。
东印度公司那边也知道了消息,特意派人到了荔香园,除了留下一份措辞严厉的书信,那位带头前来的英吉利商务代表,就在荔香园,恶狠狠的威胁了潘仕成。
坐在屏风后的杨猛,握刀的指节都发白了,这些狗日的,欺人太甚。
“岳父大人,这几天不谈了。您到广州城的总督府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潘仕成送走了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也是一脸的忧色,事情的棘手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不仅相熟的潮州商帮不支持自己,徽州商帮喊打喊杀,就连英吉利的东印度公司也跑到家门口打脸了。
“星斗!事情还是要谈的,我去总督府能做什么?不如留在荔香园坐镇,管事们出去谈事,也好有个底气。”
自己这个爱婿要干什么,潘仕成很清楚,可爱婿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动辄灭人满门,屠灭徽潮商帮并不容易,广州城外的水匪、海匪、山匪,多是这些人雇佣的,数目很多足有数千人之众。
自己这爱婿虽说也带了千余人,可好虎斗不过群狼,再者说了动刀兵谈买卖,他也没有经验,就怕爱婿把事情做的不可收拾。
“岳父大人放心。这次动手只针对徽潮商帮雇佣的匪徒。先打怕徽潮商帮的人。就不怕他们不好好谈事,您可以在广州城弄个馆子,明着告诉那些徽潮商人,这次老子打匪帮。下次就是屠商帮。
您到广州城也是有任务的,带着金银买通两广上下的官员,给我的这次行动,弄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奉旨剿匪的名义不错,岳父大人,您那里不是还有个团总的帽子吗?这次云南新军出手,要用上火枪的,这个您要在总督府大好招呼。
广州将军那里也是一样,剿匪得来的人头。就是两广官员和广州将军的功劳,再撒上大把的金银,小婿要的就是他们对广州附近的火并不闻不问,只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就好。
这事儿必须要做,不然杨潘两家在广州的基业就废了。岳父大人,您那边有为难之处吗?”
说理说不通,就得动刀子了,东印度公司现在弄不了,先拿徽潮商帮雇佣的匪徒解解气,镇住了徽潮商帮,以大清的商贸作为底牌,应该可以与东印度公司,坐下谈判了。
“星斗,此事虽说可行,就怕徽潮商帮雇的匪徒来历不明,万一惹上了白莲教或是天地会,再或是南方的洪门,咱们以后行事也是麻烦啊!
两广一代,这些帮会的实力不小,动手的时候可要谨慎啊!他们在民间的影响不小,有些匪帮就是这些帮会的枝干,动了一处,就是触了马蜂窝啊!”
潘仕成当年镇压过瑶民起义,当年白莲教的余孽,可没起好作用。自己这个爱婿是个杀星,激起民潮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做事之前我会知会他们。退!就是与杨家为善,我杨三送上盘缠。不退!就是与杨家为敌,那我只能送棺材了。
岳父大人,您只要安抚好两广的将官,其他事小婿来做,广州商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无论花多少银子杀多少人也值得!”
广州商路现在很重要,关系到云南的发展,设备、技术、军火,这一段时间都要走珠江水路。长江铜道的关系太过繁杂,偶尔走上一两次还成,走得次数多了,只怕四川总督宝兴会借机发难。
没有稳住德昌一线,拿下宝兴之前,这珠江水路轻易废不得,一旦废了耽误的时间就没数了。万一事情朝最坏的结果发展,杨家在云南能不能站住脚跟也是个未知数。
“好吧!少造杀孽,肆意杀戮毕竟有伤天和,总督府那边我去办,实在不行咱们就弃了广州这边回云南。”
作为商人、作为文人、作为官绅,潘仕成都难以接受杨猛的行事手段,这样做虽说是好办法,可对于以士大夫自居的潘仕成来说,亲身参与这样的血腥,心里的芥蒂还是很大的。
夸赞杨猛行事利落是一回事儿,自己镇压瑶民起义又是一回事儿,瑶民是蛮夷入不得潘仕成法眼,可那些徽潮商人,都是与自己差不多的,万一自己这爱婿,屠刀一举就不停歇,潘仕成心里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情。
“小婿省的!只要坐对了位置,就不会有事,如果他们非要坐门槛上堵门,那就没法子了,咱们要活好,只能拿他们的尸骨来铺垫了。”
潘仕成的表现,杨猛有些不满意,既然坐上了杨家这条船,就该如魏五说的一样,大家和衷共济,才能共享荣华,现在才杀几个人,自己这位岳父就起了恻隐之心?当年他组织民壮平息瑶民叛乱,可没这么优柔寡断。
借着这次也得敲打一下,商场如战场,徽潮商帮的表现就证明了这一点,落井下石啊!姑息敌人就是给自己挖坟掘墓,趁这次机会,借机屠掉几个商家,自己这岳父,也就该全身入水了,想翻身都难!
“行吧!我给你一份名单。这上面的商家,尽量放一放,这些人在朝廷里也是有根底的,两三家合力,我就应付不来了。”
两广的商家,这几年也跟着洋人发了横财,许多商家本就与官场藕断丝连,加上这些财富,这帮人在朝廷的势力,让人忌惮啊!
合潘杨之力。在商场不惧他们。可在官场。自己和云南的杨士勤,只能算是刚摸着门路,离厅堂还远着呢!
两家都是做的官家买卖,一旦在朝廷失了势。对买卖的影响那也是致命的,这个就是潘仕成犹豫不决的原因。
杨猛拿了潘仕成给的清单,派了云南的三百人和荔香园的庄丁一起,将潘仕成护送到了广州城,路上杨猛也差人给杨福良传了信儿,三天之内,选几个大的匪帮动手。
岳父潘仕成所说的白莲教与天地会,杨猛也做了避讳,只让杨福良选择平素名声不是很好的匪帮下手。但这些目标。必须是势力大、实力强的,不然不足以震慑徽潮商帮。
对于徽潮商帮,杨猛也知会了杨福良,自己带来的人对付匪帮,而杨福良的人。则是要屠掉几个贩卖鸦片的徽潮商家,抄家得来的罪证,小部分家产要解到广州城。
搜杀有背景的商家,也不是件易事,这口黑锅只能让两广的官员来背了,相信那小半的家产,和徽潮商家的宅院土地,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留在荔香园的四百七十位杨家精锐刀手,云南新军的五百人,就是这次行动的主力,秦子祺带队,杨猛则是带着五百新军,坐镇荔香园。
“子祺,这次出去下手要狠,手段一定要毒辣,海匪、水匪宰了之后,在他们栖身的船上弄上湿草烧了,珠江河道上的烟雾,要让广州城的人看得到。
路上的山匪也是一样,他们栖身的宅子,也一并烧掉,但要给宅子主人金银补偿,让他们回头到总督府告状,告徽潮商帮勾结匪徒祸害良民。
人不要全杀掉,挑一些不知情的软骨头,上一遍刑,打散他们的精气神,这些人就是匪帮的罪证,如果能带出徽潮商帮的人更好,但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藏,这事儿你与福良通下气,做的要周密一些。
人杀了之后,把头带到广州城,潘大人那里有人手接应,弄到的财货也别带回来,撒到百姓手里,差几个口舌伶俐的,在百姓之中,散播些对咱们有用的东西,能激起他们到总督府告状最好。”
杨猛相信自己这一番拳脚下来,徽潮商帮直接就会傻眼,岳父潘仕成将成为他们的救星,只要拢住了徽潮商帮,加上米法的意向书,不怕东印度公司不低头。
“三爷放心,事情我一定做得妥妥当当。”
秦子祺第一次带兵,心里也难免有些兴奋,这位毒心秀才,也是跪地接令,颇有一副军旅之人的架势。
“这是云南新军的第一战,一定要带着儿郎们打出士气、打出威风,让那五百老刀手看看新军的手段,这些人我要带回云南,你先给他们上一课。”
荔香园的这五百刀手,不同于新军,他们可都是杨家精挑细选的可用之人,一下死了三十个杨猛很是痛心,这些人可都是杨猛心中,滇西军官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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