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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意识到了什么的燕兆修乍然抬头,扬声急切的问道,“你说谁!”

    言希……难道是那个……言希藏书楼的言希姑娘




418 出事了!(一更)
    突然之间燕兆修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连鲸落都觉得陌生,一时间有些胆怯,看着燕兆修喃喃道,“二哥……怎么了”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急切地重复道,从藏书楼下来之后有些偃旗息鼓的期待就像是干枯许久的小苗突逢甘霖般一瞬间就开始疯狂生长,那些期许,带着心脏仿佛都要跳出胸膛一般的力度,在耳畔仿若战鼓擂擂。

    程泽熙狼吞虎咽扒拉着米饭的动作都停了,含着米饭张着嘴奇怪地看着失态的燕兆修。

    他不认识燕兆修,可这短短接触的时间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不善于表露情绪的人,至少,应该不会将丝毫负面的情绪表露给他那个妹妹。

    只是,这突然而来的汹涌,真真切切的……程泽熙的目光落在那串珊瑚佛珠上……年纪轻轻的人,却喜欢端着一串佛珠……

    小丫头还呆呆愣愣能的,似乎有些吓到了,程泽熙蹙眉,有些戒备,“你打听言希做什么”

    “她……真的叫言希……那个、言希”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太好直接提藏书楼,只好说着,那个、言希。

    燕兆修始终有些不太相信,藏书楼的存在,亦正亦邪、政府的态度也有些模糊不明,有些属于灰色地带的边缘化,终究是不太好看的买卖,所以言希这人,也似乎拢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她似乎凭空出现、没有过去、没有血亲,不知年龄、不知容貌,行踪也是成迷,甚至江湖之上隐约有传闻,连其是男是女都已然不确定。

    更多情况是即便你寻到了藏书楼接生意的地方,也是问不到关于言希的只言片语,甚至,对方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位少主子的消息。

    就是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盛京城的夕水街,与自己擦肩而过……

    说出来,你信么反正他不信。

    程泽熙阁了碗筷,随手扯了老掌柜托盘上还有些温热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嘴,瞥了眼燕兆修,有些冷淡和疏离,答非所问,“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打听言希,但你不要肖想着通过言希来对南宫凰生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心思和举动来,这里是盛京城。”

    淡淡的警告,盛京土著贵族的血脉令他看起来有些漠然,即便是泥巴里打滚的二世祖,脸色沉下来的模样,和商场里沉浮过来的燕兆修相比,不逞多让。

    但他没有否认,便也相当于是间接承认了燕兆修的问题。

    还有身旁鲸落已经回了身,肯定地点着头。

    这个世界到底能巧合成什么模样燕兆修只觉得玄幻,他不辞辛苦跑上藏书楼,捧着重金白银想要问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并不存在的答案,谁知道藏书楼上没有见到的人,却在这夕水街头蓦然回首,擦肩而过。

    他想起那木制楼梯的嘎吱声里,回眸浅淡的少女,原来……她就是言希

    她、就是言希!

    仿佛乍然清醒过来的燕兆修,只觉得自己几乎捏碎了手中的珊瑚珠佛串,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出变了调,“鲸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人已经像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如果能在这样的场合里遇到言希,巧合地仿若命运的安排,那上天就这样将言希送到他跟前,是不是就表示……那个人,也许真的能够找到

    ……

    燕兆修满怀激动的心情朝客栈冲去,徒留下还有些不明就里的鲸落和不甚在意的程泽熙,他朝外看了看天色,挥了挥手,便同鲸落道了别也出了门。

    燕兆修和言希之间有什么交集他其实半点不在意,只要燕兆修不是为了越过言希去搭上南宫凰就行,不过这件事,他觉得在见到南宫凰之后还是要提一下,至少,言希对于南宫凰来说,似乎还是蛮重要的……

    门口小厮已经牵了在看到程泽熙出来时,就已经转身去牵了同样吃饱的大黑过来,程泽熙随手丢给了那小厮一些碎银子,便跨上马快速离开。

    ==

    这个时候的程泽熙并不知道,在他前往皇宫的路上,皇宫里已经差不多翻了天。

    皇后的贴身嬷嬷带着司琴奉季王爷的命令给尚且还在清依公主寝殿里南宫凰送衣裳,可是,到了寝殿才知道,清依公主从回了寝殿就一直在睡觉,根本不曾起过身,也自然没有要求小宫女去寻南宫凰。

    而偌大宫殿里,也没有南宫大小姐的半点影子。

    南宫大小姐没有来见楚清依,甚至,那个小宫女也不在清依公主殿里,根据清依公主身旁另一个小宫女的说法是,那位小宫女叫小黎,今早的确是一同进了宫的,只是,清依公主躺下没多久,她就突然身体不适冷汗直流,说是例假来了不舒服,是以,另一个小宫女便令她去偏殿休息了。

    只是,很显然,偏殿里,并没有小黎。

    那小宫女这才急了,急急忙忙将似乎睡得格外沉一些的楚清依唤醒,楚清依一听事情原委,裘衣都顾不上披,马不停蹄地要求跟着嬷嬷一同前去凤寰宫。

    几乎是气喘吁吁红了脸的楚清依、急地快要哭出来的司琴还有面色凝重的嬷嬷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几乎是瞬间,老侯爷就急地红了脸,若不是身旁程太傅死死拽着,老爷子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季老王爷,同样紧紧拽着季云深的手,用力之大,几乎可以拧断季云深的手腕。

    从南宫凰跟着小宫女一起离开,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此刻天色将暗,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宫外不停来回走动的宫女太监们的说话声,济济一堂的凤寰宫里,却沉闷而压抑。

    今年的年宴,似乎从一开始就处处透着诡谲和不安,仿佛于黑暗深邃处,有些事情在朝着无可更改的方向发展,被一只无形之手所推动,缓慢,却无回。

    凤寰宫里,呼吸可闻。l0ns3v3



419 他对我挺好的(二更)
    凤寰宫里,呼吸可闻。

    今日的凤寰宫,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皇帝坐在首位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

    太医们终于在端去御花园的榛子酥和荷花饼中发现了量不算多的泻药,很普通的泻药,外头小摊小贩、甚至药铺里都有售卖,正是因为这份普通,令这件事一时半会儿并不容易查出来——这些日子出宫采买的宫女太监比之往日多得多,根本无从查起,总不至于再这样的时间点,一间间屋子地搜吧

    更何况,谁能保证还有剩下的泻药呢就算有,哪个人会傻到塞回自己的屋子里等着被搜

    这两日的忙乱,令这件事几乎能够算得上是无头案……

    只是,和之后相比,这件无头案真的只能算是开胃菜,而后面的重头戏很快就来了——南宫大小姐被清依公主身边的小宫女借由自家主子的名头不知道骗去了哪里,将近两个时辰不曾见到人,而清依公主对此,竟是完全不知。

    如果说,开胃菜尚且只能说是后宫疏于管理、情有可原,那么,南宫府大小姐在后宫被人带走便是皇室的责任了!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清依!”连带着,对着跪在凤寰宫正中间的楚清依,面色很是凝重地很,“你对此,有何解释!”

    这一回,连楚清雅都已经帮不上忙了,今日的凤寰宫,倒是头一次跪了这么多人,上至皇后,下至御膳房管事嬷嬷,如今,又跪着一位长公主殿下……哦对,那位嬷嬷想来已经是没了性命了,外头已经听不见棍子打在**之上的钝痛声了。毕竟,一个年迈的老嬷嬷,能受得了多少棍……

    楚清依今日是真的身子骨不适,前阵子驸马又从烟花之地带回一个风尘女子,那女子却和之前三位大有不同,更是嚣张跋扈,也更年轻靓丽,对于病恹恹的长公主多有不敬。

    即便已然不在乎那个人,可是见到那女子花枝招展年轻美好的样子在自己面前炫耀那个人对她多好多疼惜,心中还是不免钝痛,于是多日来夜夜不曾入眠日日以泪洗面,本就虚弱的身子骨,便愈发地不得劲,走几步路就要喘上一阵。

    许是这些日子来实在太过于疲惫,今日一回到寝殿竟是睡得极好,对于周身动静半点不曾察觉。

    所以,对于皇帝这般疾言厉色地问话,她是真的半点不知……南宫凰也是她心中极其重视之人,若非如此,她哪里会一得到消息立马顾不得自己身体、甚至顾不得所谓带病之身应该避嫌的道理,紧赶慢赶一路催了不知道多少遍地赶了过来。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

    于是她沉默,她不愿申辩自己不知道,哪怕这是事实,但小黎是她的人,御花园人人见到了小黎带走了南宫凰,而南宫凰,必然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走……毕竟,那丫头有多理智、精明,哪里可能毫不防备地被人如此带走

    她的沉默落在皇帝眼中,便愈发不得喜,同楚清雅相比,这个不讨喜的女儿存在感太弱、又永远病恹恹的,说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再看眉毛都快要竖起来被程太傅死死抱着的老侯爷,当下冷冷哼了声,也不令楚清依起身,只看着底下众人,“还不赶紧去查!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南宫大小姐和这个该死的宫女!”

    “是!”

    ==

    冷宫。

    此刻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冷宫了,夕阳西下,天色渐黯,今日难得说了许多话的贤太妃似乎也真的是说累了,学着南宫凰的模样坐在墙角边上,抱着胳膊挑眉看这个似乎格外镇定的少女。

    很多时间,被蒙着眼睛丢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会令人心生恐惧。

    可面前那个南宫家族的后人,镇定到仿佛无知的模样……令人不由得好奇,“你是……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她太过于镇定沉着,完全超过了她年龄的淡然,令人不由得不怀疑其实她根本对情况一清二楚。

    可南宫凰只淡淡回道,“不知。”

    “那你……不害怕”

    “害怕有用”

    无用。可即便无用,关键时候谁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恐惧这一点,贤太妃太清楚不过,若非真的恐惧到了极点,自己怎么可能只能装疯卖傻只求保全自身性命

    冷宫里的一条命,太廉价了。

    即便自己是盛极一时的贤妃,可入了这冷宫,和一抹冤魂也并无差别,即便哪一日死了,也不过是无陵无牌的孤魂野鬼,当年对自己情深似海的那个男人并不会惋惜、甚至,他可能已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既然害怕无用,本小姐为什么要害怕更何况,若是本小姐害怕,暗处的那人,反倒还会高兴几分……”南宫凰低笑,偏头,挑眉,“本小姐……看起来很傻”

    “呃……”贤太妃已经无话可说,突然觉得,这个少女,若不是历经了太多沧桑、便是生来就如此傻大胆……自然,贤太妃更希望是趋向于后者。

    南宫凰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你知道么,那些年,他对我挺好的。”

    少女仰面靠着墙角,即便被反绑着手、捆着脚,眼睛也被蒙着,却并无一丝狼狈,有种融入骨血的高贵感,蒙眼之下露出的半张脸,线条精致美好、仿佛上苍最得意的佳作。

    在夜色里,整张脸呈现出一种白玉般的润泽。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贤太妃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少女突然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个他是指谁,当下下意识问道,“谁”

    心,却隐隐吊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紧张。

    那少女微微仰头的姿势,说不出的美好,可那份美好,却仿佛带着看透一切的抵定。

    几乎呼之欲出的答案在贤太妃心中形成,果然,就听到那少女继续以一种有些空灵的声音说道,“先帝。”

    夜色,微凉。



420 赌一把(一更)
    夜色,微凉。

    明明身边的少女被蒙着眼睛,可贤太妃还是觉得,自己仿若未着寸缕一般被她所看透。

    那感觉,令她四肢百骸里都透着凉意。

    “你……”贤太妃犹豫着,仿若担心打破这静谧的夜色般,近乎于呢喃,“你是什么意思”有细微的颤抖,不易察觉。

    “他对我挺好的。”南宫凰继续重申,带着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夜空而来,“那些年,他喜欢抱着我在他的御书房一起批奏章,跟我絮絮叨叨说好多话。彼时,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想来便是如此,他才会放心地对着我说吧。”

    “但是,他从未说起过你。”

    从未说起过啊……听着这少女仿若陈述事实般平静的语气,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心脏那里还是酸酸涩涩的……

    南宫凰却似乎根本不曾发觉身旁之人的异样,“他对我一个外姓之人尚且如此优待并无戒心,即便南宫家功高足以盖主,他也从不戒备。彼时天下格局已定,北齐几十年内也并不适宜再行扩张,南宫家盘踞在猛虎枕畔于他而言,弊大于利。”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这样堂而皇之地抱着我批奏折,将整个北齐最机密的核心地带光明正大地摆在我面前……虽说也有一些向祖父证明心迹表达态度的意思,但也因此更能说明他的性子。”

    “贤太妃……你说,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如你口中那般的,喜新厌旧么”

    “即便喜新厌旧,会这般绝情到这深宫内苑,仿佛从未有过你这个人一般么,无人提起、无人记得,甚至,可能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这幽幽冷宫里,还住着这样一个曾经盛宠一时的妃子。”

    一字一句,并不锋锐的用词,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是慢悠悠的,气定神闲就像只是闲话家常一般,可贤太妃却是半点也轻松不起来,被人这般绑缚着蒙着眼睛丢在冷宫破败墙角里,神思还能如此清晰理智到分析一个不过初见看似和这一整桩事情毫无干系的人。

    果然……这丫头……太可怕了!

    靠着墙壁的脊背上,透进一阵阴寒,才惊觉竟是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这会儿仿若几百几千只蚂蚁爬过,令贤太妃狠狠一哆嗦!

    再问出的话,便已然失了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紧张的嘶吼,“并非我命人将你丢进来的!”

    “我知道。”对方嘶声力竭地表明心迹自证清白,南宫凰却还是那般清浅的笑意,‘我知道’三个字说得直白到斩钉截铁,“你之前并不认识我,自然也不大可能找了那宫女特意引我前来。”

    “那你说这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冷宫于我,终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那人辛辛苦苦将我引了来,要么是为了你,要么,是为了从你这儿拿走了那样东西的皇后。她要将所有人目光引到这个冷宫里来。”

    “所以,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真相。……至少,是和现在还在的那些人有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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