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奈何,似乎不太顺利。

    忠叔点头道了谢,刚准备接了药去煎,就见清远很熟稔地将药递给司琴,自己搬了炉子生活去了……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配合却极其默契,似乎已经上演过了无数遍一般。

    程泽熙也看在眼里,却觉得眼睛火辣辣得痛,心脏那里也是抽搐着疼,彼时的南宫凰最是娇气,最是怕吃药,黑乎乎的药汁总要连哄带骗,备着蜜饯糖果才肯捏着鼻子哼哼唧唧地喝下去,但凡有一点可以不喝药的可能,她都是不会喝的。

    可是这些年……

    他们这些人看着心疼,言希却和方才急切完全不同,从北陌到来之后她就已经判若两人,这会儿很是自来熟地拽着临风询问当时情景,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大手一挥就拒绝了人家的重金相托般。

    只是,临风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方才程泽熙握住那位大夫的手想要阻止他胃药的那个瞬间,原本还拉着自己很是热情的女子,突然漫不经心地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就瞥了一眼,但却冷得人牙齿发颤。

    然后,她又笑嘻嘻的回了头,继续聊着,临风却是终于意识到,这个站在藏书楼以及北齐国情报网塔尖的女子,果然和传闻所说一般,不容小觑。甚至,更甚。

    她看似言行无状的嬉皮笑脸之下,是时时刻刻掌控全局的精明和霸气。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和王妃交好呢甚至……就连王妃的属下婢女,都似乎和她能够平起平坐一般……

    藏书楼,是一个十多年前兴起的组织,彼时,藏书楼只是做一些小的情报买卖,这样的组织,在江湖中不说有千把个吧,但也绝对不在少数,甚至,那些所谓的情报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说白了,就是一些唬人的行当,隔三差五卖出一些类似于前朝皇室藏宝图或者某个大佬后院秘辛八卦之类的消息。

    通常都是吸引一些想要一夜暴富的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然后明显的,骂骂咧咧的一哄而散。




101 那些抓不住的灵光乍现(一更)
    藏书楼是什么时候声名鹊起的呢

    是当年楼主在那雪域之巅一战成名还是当年皇长子携重金只为寻佳人芳影没有人知道,总之,藏书楼的呼声越来越高,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数年间,突然成了最大的情报买卖组织。

    一直到四年前,言希执掌情报网开始,藏书楼更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盛况。

    谁都知道,在北齐帝国,有一个自诩“晓乾坤事,知天下人”的藏书楼,多少人带着奇珍异宝慕名前来北齐,只为了一访藏书楼。

    季云深苦苦寻找北陌,甚至张贴了告示以重金酬谢以示诚意,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季王府在寻找北陌,传闻神医北陌心情难测、阴晴不定,医术高明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他不想治的病。

    那么季云深的眼疾,很显然便是他不想治的。

    无奈之下临风找上了藏书楼,想要打听北陌人在什么地方好登门拜访,谁知道言希竟直言,藏书楼不涉朝政!

    囊进天下乾坤的藏书楼,突然端起了架子,轻飘飘一句,不涉朝政,便打发了他们去,连理由都这么敷衍!谁不知道藏书楼何止是涉了朝政,甚至是涉了皇族好么

    再看此刻言希抱着胳膊似乎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般,跟他很是熟络又认真的商量这次的事情的模样,临风只觉得有些……怪异,只是到底哪里怪异,他又一时说不清楚。

    “言……言希……北陌神医……”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就是重提,谁知道言希眼神一闪,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司竹就问道,“我睡哪儿,困死了……”说完,真的像是困倦不已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

    言希……你真的不考虑下次拒绝人的时候,不要这么敷衍么临风看着方才还神采奕奕,这会儿已经“困得”差点挂在丝竹身上的言希,有些无语……

    此刻,那大夫跟着侯爷已经离开了,说是帮侯爷把把脉,忠叔也一块儿走了,程泽熙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不留神,房间里竟只剩下了自己。

    临风过去看了看王妃,颜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还睡着,他便悄声走到门口,季云深已经在那站了许久。

    “王爷。”临风上前,出声唤道。

    季云深微微侧了身子。

    “言希……还是不愿透露北陌的消息。”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怪异,“为什么……言希不接我们的单子,季王府和藏书楼之前并无交集,而且如今看来,言希和王妃也是熟识,更没理由不接啊……”

    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言希那么关心王妃,那王爷的眼睛好了,王妃不是更安全么若是今日王爷看得见,那些个杀手何足挂齿

    季云深也是沉默,许久,有些不确定地喃喃道,“也许……她并非不接我们的单子,而是……不接寻找北陌的单子。”

    藏书楼干的就是消息买卖的营生,既然是买卖,自然价高者得,可是藏书楼一听是求问北陌,当下价格都不谈,直接说不接。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待得再要去深究,却是半点都抓不到了,沉吟片刻,犹豫着问道,“她……如何了”

    “王爷放心,王妃已经大好。说来也奇怪,那大夫却是神奇,就喂了一颗药丸,见效就这般地快……难怪司竹司琴拦着大夫不让进。”临风的口气,轻快了许多。

    季云深点点头,吩咐道,“今日那大夫,你派人去查一下什么来头,只要看看他有没有危险即可,旁得不必过问。”

    “是。”

    嘴角,还是火辣辣地疼,程泽熙那一拳头,半分力气都没留,可见是怒极。季云深抬头揉了揉嘴角,也是啊……他们关系那么好,今日若是程泽熙在,怕是程泽熙宁可自己掉下去,也定会护她周全吧。

    旧疾……

    怕是真的很棘手的旧疾吧,否则按照言希对她的重视程度,什么神医请不来北陌……

    “主子,您……要上一点药么”正想着,临风突然出声打断了他,问道。王爷自己瞧不见,他却看着心疼,半边脸都肿了,程泽熙那个混不吝的,动手这么狠。

    思绪被打断,那些若有似无的想法再一次飘远,季云深有些挫败地摇了摇头,问,“里面还有谁在”

    “这会儿都不在了。主子……要去看看王妃么”虽然瞧不见,但是经过今日这一场,临风哪里看不出来,主子的心思,重着呢,以后这位王妃啊,怕是成了王爷心尖儿上的人了。

    “嗯,我进去看看,你先去休息吧。”说着,转身进了门。

    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药香,有轻微的呼吸声,比之方才要安稳沉静了许多,没有了辗转反侧,没有了胡乱梦呓,她似乎只是安静熟睡着。

    季云深摸索着来到了床边,在床沿坐了,他看不见她究竟如何,有没有哪里受伤,但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一定不会完好无损的吧

    程泽熙那一拳,其实打得很对,也质问地很对,自己到底是怎么保护地她

    在此之前,自己从未想过婚姻,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就该如履薄冰地小心翼翼着,若他有了婚姻,那也一定是陛下一纸诏书的事情,至于是谁,其实没什么分别,不过是季王府多了张唯唯诺诺的嘴,添了双筷子罢了。

    谁曾想,陛下竟乱点了鸳鸯谱点到了南宫凰。

    那个独立特行、自带光芒的人,那个和所有女子都不同、看似无状,实则最是柔软良善的人,那个会站在他背后,同他一同御敌的人。

    那个……令他牵了手,就不愿放开的人。

    他从锦被中牵住她的手,指尖微凉,肌肤细腻而骨架纤细,他握在手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拂过,没有人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柔软而宠溺,“南宫凰……既已见过了你带来的光,我还怎么能够忍受失去你之后的黑暗”



102 异香?异乡?(二更)
    言希一路打着惊天动地格外夸张的哈欠,靠着司竹往屋子里走。

    几乎就是要昭告天下,她言希困了,是真的困了……

    而“真的困了”的言希,前脚刚快进屋子,后脚还在外面,眼睛就刷的一下睁开了,亮若深夜蛰伏在草丛里等待猎物的眼,哪里有半分困倦。

    司竹已经见怪不怪,将她送到门口,反身就离开了,他还有好些人埋伏在暗处要去处理,没空陪这大小姐演戏。

    言希撇嘴,嘀咕道,“这司竹跟了南宫凰以后,愈发地不可爱了,竟就这么走了,一点都不担心本小姐,也不想想,这歹人还没查到呢,指不定隐藏哪个角落……”

    说完,她回眸,风情万种地捋了捋瀑布般的发丝,言笑晏晏看着桌边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歹人。”

    桌边男子,背对着门坐着,看不见容颜,只通过背影能依稀看得出,身材颀长,俊秀,懒洋洋支着下颌。一袭紫色锦袍,那紫色在光线下泛着淡银,甚是神秘的样子。

    他闻言回头,眼眸轻轻飘过,笑意浅浅,那笑如深夜清朗月色下昙花绽放,又似春风拂过冰面初融。

    “哦本楼主倒是想知道,哪里的歹人胆子大到见了言希姑娘不好好躲着,还敢夜闯香闺。”他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歹人,笑意却不达眼底,瞬间失了调笑的性质,沉声问道,“知道是谁了么”

    声音中,带上了血腥气。

    言希反身关了门,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蹙眉,竟是酒……酒香醇厚,带着桂花香,倒是好酒……只是,如今这厮是愈发地目中无人了,在佛门清净之地饮酒便罢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灌进了茶壶。

    她无奈摇头,搁下了茶杯,说道,“季云深的人太弱了,半点线索都没有,如今一场雨过,想要查出些什么便更难了。……倒是说起一件不知道算不算关键的证据,在南宫失踪的屋子后面,发现一件带着奇怪异香的男人衣裳。想必是匆忙离开的时候丢那的。”

    “异香……”男子一愣。

    “嗯。你知道”

    男子蹙着眉,下意识地晃着杯中酒,那酒杯煞是好看,明明是无色的酒,透明的杯,可是这杯中酒,却是诱惑的酒红色。

    若说这世间谁稀奇古怪的宝贝玩意儿最多,那他说第二,便无人敢承了那第一,藏书楼楼主,颜枫。不知具体年龄,不知哪里人士,在此之前籍籍无名,如今……名震天下的也只是“藏书楼楼主”五个字,至于“颜枫”,却是无人知。

    “似乎在哪里见过……年代太久了,一时间想不起来,我得回去找找。”说风就是雨,他端着那酒杯起身,朝着窗口走去,眼瞅着就是要离开了。

    言希忙叫住,“不等她醒来”

    “虽说……本也知道养了再久的白菜帮子总会有不知死活的猪想要来拱,可是如今亲眼瞧着,为父我还是心情不甚美好。”他微微仰头,看着窗外月色,似乎无限惆怅的模样,完了,还抚着心口,重重叹了口气,无限绵长的优思模样。

    言希看着这不着调的自称“为父”的人,毫不留情地打断,“您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妄想和南宫将军相媲美了。再说……南宫来了这楼中,反倒是她照顾地你比较多,你就是整日里抱着美人儿喝花酒……醉着的时间比清醒的还多。”

    背对着言希的颜枫嘴角抽了抽,事实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地摆在眼前,实在有些膈应地慌,当下摆摆手,纵身跃出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没多久,他就一路飘下了山,山下,一辆格外显眼的马车静候着,通体黑檀木镶金边格外闪亮,纱帘是紫色深海蛟纱丝,绣着缠枝海棠,马车宽大足足有普通马车的两倍有余,马车车顶四个角落都扎着同色绸缎,上面挂着精致的风铃,在风中声音清脆而好听。拉扯的骏马也是一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有一黑衣侍卫,已经在车边等候多时。

    见颜枫紫色长袍宽袖,就像是一只花蝴蝶般飘下来,嘴角为不可见地抽了抽,弯腰行礼,“主子。”

    颜枫点头,淡淡“嗯”了声,钻进了马车,闭了眼。

    那侍卫又是嘴角一抽,难道主子不是上去见南宫阁主的么,不是说南宫阁主坠崖旧疾复发么,主子不是接到了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么,怎么这会儿……竟似乎有些被抛弃的挫败感

    是……情况不好

    他站在马车外,犹豫着问道,“主子……南宫阁主她”

    “哼!她呀……”重重的鼻音,拖着腔调,许久没下文,那侍卫正百思不得其解,挠着耳朵想着这三个字代表何种意思,就听里面的人很酸地说了句,“被猪拱了。”

    被猪拱了……拱了……拱

    这坠崖旧疾地,怎么就跟猪联系起来了老实巴交的侍卫二丈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主子这般小孩子性子起了,南宫阁主就是并无大碍了,看来是北陌堂主及时赶到了。

    幸好……

    他微微松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侧着身回首问车里的颜枫,“主子,如今去哪里直接回楼里么”

    应该不会吧,来的时候心急如焚的,这会儿必然是要在盛京城好吃好喝好玩那么几日才对……那侍卫虽这么问,但依旧笃定了楼主绝对不会乖乖回去的。

    谁知,车中的男人淡淡应了声,“嗯。”

    有气无力的模样。

    那侍卫一愣,又听颜枫吩咐,“马车平稳些,本楼主眯会儿。”

    “是……”今日楼主的反应,太过诡谲,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多嘴多问,一定要降低存在感,他默默驾着车,连缰绳都不敢挥地太用力,就怕打扰了里面那尊大佛休息,只是……里面那位,似乎翻来覆去地烦着,偶尔呢喃着两个字,像是……异乡

    难道楼主……看中了哪儿的姑娘



103 东窗事发(一更)
    夜。

    沁凉如水。

    其实已经算不得夜了,冬天天际已经有微弱的曦光,泛着白的一线天,被黑暗压抑着。

    程若璃已经起床了,她的行礼都已经打点好了,只待天色微亮就直接悄悄离开。

    “小姐,这样就走真的好么真的不用跟三皇子打声招呼么”丫鬟小梨一边替她梳发,一边有些犹豫着问道,她并不知道小姐在害怕什么,但是从祈福法事回来后,小姐就一直惊慌失措的,期间还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更不对劲了。何况,小姐素来不喜欢南宫凰,这次南宫凰失踪、坠崖、昏迷着抬回来,小姐竟然漠不关心……

    就像现在,问着她话呢,可她游神在外,似乎魂都不在这了……

    哎……小梨叹气,伸手去拿几上簪子,一愣,“簪子呢”

    “什么簪子”程若璃有些不耐烦,这死丫头手脚慢的很,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离楚清雅远远地……谁知道南宫凰会那么倒霉在密林里遇到了杀手,结果楚清雅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要去南宫凰的屋子。
1...2930313233...1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