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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不愿意跟这么一个在他眼里几乎等同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兵计较,姬易辰忍着怒火,说道,“那季云深呢让他出来见我!他一封书信把老子叫来,老子跑断了三匹马腿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合着他就把我拦门口!”

    闻言,那士兵更加坚定了这人就是来捣乱扰乱民心的想法,嗤笑一声,也不用手推了,直接用长枪赶人了,“哪里来的傻子,说谎之前不会打听打听你以为你叫声季王爷的全名,就能让我相信季王爷都落水那么多天了,哪里能给你写信!”

    “落水!”赫然抓住重点的姬易辰一把夺了那长枪,直接提着那士兵的衣领一把扯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落水的临风呢流火呢他们都是死的么!”

    “你……你放手!”那士兵吓了一跳,周围的士兵一见这阵仗,赶紧围了过来,一个个提着枪就要来抓人,若说以往姬易辰可能还会配合一下,这会儿骤然听闻季云深落水,哪里来顾得了那么多,当下就跟几个士兵打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县城小兵,对着普通百姓还好,对着武功高强的姬易辰,哪里是对手,就跟个纸糊一般的,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全都趴下了,姬易辰也不打重,他打地很有技巧,一个个爬不起来在地上嗷嗷地叫就是了。

    只留了一个,战战兢兢地拿着枪对着姬易辰,却不敢上前,甚至还在一点一点地往后挪,蚊子般的声音恐吓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姬易辰鄙夷地嗤了一声,指着他,“你!对……就是你!去,给老子把流火或者临风叫来,就说姬易辰来了!”

    “姬易辰”三个字那小兵根本没听明白,只听明白了让他去叫人,如蒙大赦,“是……是是是!”当下掉头就跑,长枪都不要了。

    这边的打斗早就吸引了附近百姓的注意,早就有百姓趁乱偷偷跑去找了临风他们过来,这士兵一路跑到府衙,都没见到人,又跑去堤坝,还是没人,他也不敢孤身一人回去,当下就窝在堤坝边躲着了……

    而临风,早已带着人从另一条路到了城门口。临风急匆匆过来得时候,百姓只说有人闹事,也没说是谁,当下以为是难民,这几日心烦意乱得很,开口就准备拿人,赫然见到门口倒着的一地士兵和站着的人,一愣。

    “姬公……”才开口叫道,对面人影一闪而过,一拳头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脸上,直接哇地一口喷出一口血……

    众人齐齐一愣,没敢动弹。

    就连地上那群士兵,似乎一下子也忘了疼,呆呆看着,临风一口血喷出来,倒退了两步站稳了,也没擦血,只低头站着。这反映,所有人均是奇怪,也不敢说话。士兵们更是慌了……感情,真的不是来闹事的……

    姬易辰并没有留多少力道的一拳过去,却犹自不过瘾,对着低着头沉默的临风呵斥道,“知道我这一拳为什么要打你么!”

    “知道……”他也想打自己。

    姬易辰几乎是嘶吼着的,连日奔波本就疲惫不堪,这会儿声音都是嘶哑的,难听得很,“他是个瞎子!他不再是那个神,他现在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他只带了你们两个出来,如今,你把人搞丢了!”

    他扬着手,一拳头又要下去,最后看着临风打死不还手的模样,恨恨地又放下,“流火呢!”

    “在找王爷……”声音有些地方,嗫嚅着。

    “那找到了么”

    “没有……”

    “这里的县令呢”

    “被我关起来了……这些人是我去临县调来的,县令也是临县的,叫福康。”临风低着脑袋汇报着,嘴角的血迹他始终没有去擦,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

    都是人精,言尽于此,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东西,姬易辰自然听懂了,这里面怕是水深得很,过来赈灾,主角落水了不说,县令爷还被抓起来了……

    他略一沉吟,吩咐道,“告诉这里的百姓,都一个个给我下水去找!什么时候找到季云深,老子什么时候开仓放粮!否则,这一城池的百姓,就等着饿死吧!相信我,除了我之外,没人会来给你们粮食!”

    粮食!

    这两个字,才是此刻平洲县百姓最关注的问题,他们为什么闹事还不是因为平洲县粮食告罄了如今,有一个人带着粮食来了,但是他有一个要求,就是找到季王爷!

    那还等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也不需要别人传话,所有焉哒哒地蹲在墙角看戏的百姓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万人空巷,一个个都跑去找人了!

    姬易辰这才转身对着临风说道,“告诉福康,不要禁严……”

    “啊”临风傻傻抬头,单音节词问道。

    姬易辰摇头,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季云深不在,你们是真的没脑子了是吗……呵……既然有些人要搞事,本公子就让这事情……更大一些!”

    他笑,笑意森寒!




129 消息到达盛京城(一更)
    盛京城。皇宫。

    消息经过快马加鞭传回盛京城的时候,已然是夜晚,城中已然宵禁。传讯的士兵敲开了城门,守城的将领连夜将信送进了季王府。

    几乎是立刻的,皇宫、各大家族都纷纷知道了消息,天还未亮,整个盛京城已然引发了轩然大波。

    消息说的日期,与传递到盛京的日期,已然隔了多日,也不知道季云深到底找到没有,受伤没有,一听到消息,温宪公主差点儿晕过去,若非驸马爷拉着,她必然已经出门跑去了平洲县。

    倒是老王爷,反应极其奇怪,他连夜穿戴齐整,去了南宫府。

    南宫府夜晚素来安静,大夫要求老侯爷早睡,所以一入夜,南宫府就关门谢客了。这会儿连守卫都没有,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消息,根本没有传递进南宫府。

    这两日入夜已经偏凉,两个小厮也是缩了手,在门内找了个无风的角落,铺了被褥,缩在被子里浅眠着,被这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爬起来一看是季老王爷,忙不迭地请进了屋,其中一个赶紧去请了老侯爷。

    老侯爷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季老王爷连夜寻来,必是大事,当下赶紧披了外衣就跑去了前厅。

    前厅,季老王爷也就是在这里才卸下了淡定的伪装,在这偌大的地方不停地来回走,根本坐不住,别说喝茶了……下人们泡好了上好的雪山云雾,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搓着手走着,时不时看向门口,看到老侯爷疾步走来,赶紧奔上去,一般拽住了就问,“南宫凰呢”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要来找南宫凰,但就是来了。几乎是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就想到了南宫凰,这个在这种时刻……理应是最不靠谱的一个人。

    老侯爷被问懵了,“啊”

    待反应过来,恨不得揍这老家伙一顿,还来问南宫凰去追你的好孙子去了!他不愿承认心中的不快,斜着眼问道,“怎么了要退婚呀”满眼的戏谑。这老家伙每日窝在自己王府里,多少年都不来往,一来就拽着自己要孙媳妇,呵!想得美!

    “你个老家伙!”季老王爷气的不轻,一把推开那张不着调的脸,退婚他敢退南宫凰的婚你个老头子不跑上门来放火再说,这老头子真的半点不知他狐疑问道,“你不会真的已经糊涂到这样了吧你真的不知道南宫府这么闭塞了”

    ……

    “有什么事就说,大半夜的跑来絮絮叨叨做什么……”老侯爷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地心情有些不爽,反驳道。这些年他对盛京城的风云变化已经了无兴趣,左右不过是成王败寇、兔死狗烹的故事,年纪大了,看都看腻了,所以南宫府从来不在外面设置眼线,自保就好……

    季老王爷也懒得再说些气话,直奔主题道,“什么事季云深在平洲县落水了!”

    ……老侯爷咯噔一下,凝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考虑的不是季云深落水的问题,而是具体的时间。

    而季老王爷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里,只说道,“前几日吧……南宫凰呢”他其实还没想好见了南宫凰做什么,但是大相国寺的事情总让他隐隐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找南宫凰。

    “几日”

    被老家伙凝重的神色吓了一跳,季老王爷虽不知这老侯爷心中盘算什么,不过也思考了下,如实回答道,“七八日……怎么了”

    七八日。南宫凰连夜出城差不多也是那个时间点。彼时他不太明白南宫凰到底去做什么,如今看来……怕是她是得了消息,过去救人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网,能在一日之内从平洲通知到盛京城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都已经埋进棺材板了,在战场上也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哪里还能不知道按照正常情况,消息传递需要多久……

    他这个孙女……

    他总期待她更平庸一些,俗话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很多时候,平庸才是在这水深火热的盛京城活下去的法宝。可是,这三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似乎已经距离平庸越来越遥远……也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如何可能会平庸

    他有些难过,仿佛看到她跌宕起伏云端之上的一生。而那难过中有带着点骄傲……瞧,这是他的孙女。

    老侯爷矛盾的沉默,季老王爷却是失去了耐心,急急又问道,“南宫凰呢”

    “季云深落水,你不派人去找季云深,来找我家孙女做什么叫我家孙女去平洲捞人啊”他没好口气,人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替他们家出力了!

    “我!”纵然没有这个意思,季老王爷还是被怼得哑口无言……再加之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回来这里,当下就转身挥手,“走了!”的确,回去派人出去找,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送!”老侯爷在后面吹胡子瞪眼。

    屋外,一舟抱着剑走了进来,问老侯爷,“侯爷为何不告诉老王爷,小姐早就去了平洲。”如此,小姐嫁进季王府,老王爷也会念及今日恩情从而对小姐更好吧。

    怎么说呢告诉他,你的孙媳妇早就去了平洲,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就算季老头子不会有旁的想法,但是他就是不愿承认,在南宫凰心里,季云深的分量如此之重……

    “一舟啊……”他唤,走到主位坐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以一种审视、窥伺的眼神,那眼神犀利地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完全看透,一舟在那眼神里,严肃了表情,握着剑,无言跪下。

    “一舟。我老了……就像你的父亲。”老侯爷叹息……那叹息无限绵长又悠远,无奈、却带着欣慰,“你的父亲将这把剑交给你,我很放心。如今,我有一样东西也要交给你。”

    “侯爷请吩咐。一舟,定不辱命。”



130 黑鹰骑最高荣誉(二更)
    消息传进皇城,皇帝看着手中奏报,看着跪在那的士兵,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起来吧……着人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季王爷。”

    “是……”那士兵转身退下。

    那一夜,御书房的灯火,亮了一宿。谁都不知道帝王在里面想些什么。

    ……

    彼时,南宫府。

    老侯爷带着虽然做出了“定不辱命”承诺、实际上对于老侯爷要交给自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的一舟,一路走出了前厅,到了书房。

    书柜里有个暗格,老侯爷从那暗格里取出一只檀木盒子,长条的盒子,散发着淡淡檀木香,盒子上一尘不染,可见是时常取出来细细擦拭的。

    老侯爷小心翼翼双手托着那盒子走到桌边放下,又用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打开了盒子,从中取出一把剑鞘,通体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简单朴素地很,唯独在剑鞘口上,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闪地耀眼。

    一舟一愣,噗通一声跪下了,头重重磕下,那磕头声久久回荡在书房里。

    许久,他也没有抬头。

    每一代南宫家主都有一把剑鞘,黑鹰骑首领佩剑和剑鞘合一,才是最隆重的仪式,那是对黑鹰骑最高的信任,那是黑鹰骑历代首领最高的荣誉,往后的每一次的剑入鞘,都带着一种神圣感。

    而老侯爷的剑鞘,和这一把很像,只是宝石是黑色的,如今和父亲同葬于陵墓中。

    这一把,是南宫凰的。

    怕是世人都不知道,其实南宫家有无后续子嗣,不管南宫夫人当年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南宫家,都是南宫凰的。不是南宫将军、不是南宫嫡子,而是……这一位南宫家大小姐。

    从一开始,当这一把新的带着红色宝石的剑鞘铸就的时候,红宝石镶嵌的地方,就已经刻上了“南宫凰”三个字。

    这一点,南宫凰本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们黑鹰骑却是知道的。

    三年前,黑鹰骑的确是散了,但是散了的是黑宝石之下的黑鹰骑,他们才是独属于南宫凰的黑鹰骑,在南宫凰出生时连同剑鞘,一起铸就!

    一代家主,一代黑鹰,这才是南宫家黑鹰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秘诀!

    “一舟。”老侯爷摩挲着手中剑鞘,摸索着那颗红宝石,眼角泛泪,“我想……你一定希望她亲自交给你,但是……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还能撑一会这南宫家,有些秘密,我不想她知道……我想,她也一定愿意交给你的,你同你父亲一样,担得起这把剑鞘。”

    “我总期待她不要那么优秀,平庸一些,黯淡一些,三年前的她,其实我很满意……永远不会被帝王忌惮。但是……南宫家的这一场劫难,让她醒了。我几乎可以预见她未来的人生,光华璀璨荣耀万丈凤于九天……可是……同样也跌宕起伏危机四伏。所以一舟……我要你……成为独属于她的利剑。”

    他捧着剑鞘,走到跪伏于地的一舟跟前,递过去。

    一舟抬头,微弱的烛火里,那把剑鞘之上的红宝石,红地耀眼而夺目,宛若那女子,于战火深处回眸一瞥,红衣似火,容颜瑰丽,眼神漫不经心,却大局抵定于心。

    那是他命中注定的主子。

    他起身,双手接过剑鞘,黑剑入鞘,金属撞击声清脆入耳,宛若凤唳九天,他后退一步,拱手,道,“是,侯爷。”

    “去吧。去她身边。”

    ……

    “上官!你说过,季云深归我,南宫凰归你!如今呢,季云深在哪里!”

    夜色正浓,夕水街店铺都已经关了门落了锁,一间不起眼的绸缎铺子里,乔装打扮溜出宫的清雅公主指着对面气定神闲喝着茶的上官井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面前的男子,今日带着银色面具,面具质地精良,上面雕刻着繁复华丽的图案,如同某种古老的咒语。

    露出的下面半张脸,雪色肌肤天鹅玉颈,似笑非笑的唇线柔软而魅惑,若是女人,必然又是祸水。

    对着楚清雅的指责,他似并不在意,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更深露重,殿下深夜前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别跟本公主打哑谜!季云深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楚清雅不吃这一套,她此刻火急火燎地只关心季云深,她和眼前之人合作,也只是要赶走南宫凰而已,从来没想过对季云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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