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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林可儿沉默不语,她已经明白了,这王妃说话看似没有章法,想到哪儿说哪儿,实际上早就挖好了一个又一个陷阱等着你往里跳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说话。

    可是,她终究低估了南宫凰,这个时候开启了絮絮叨叨模式的南宫大小姐,就算你不接话,她也可以自言自语到你炸毛。

    “别跟我说什么你不知道,或者说你没说过。的确,口说无凭,闹到公堂之上本小姐也不能治你的罪……但是,你恐怕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本小姐和那个人不同,我不喜欢用五文钱一个的镯子贿赂人……我喜欢……”她前倾了身子,凑近林可儿,笑眯眯地说道,“威胁。”

    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笑里,夹杂着碎冰渣子的冷和利。

    林可儿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就见她又坐回椅子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形状姣好的右手,那双手,真的很美,让作为女子的她心生嫉妒,纤细、柔软、白皙,几乎堪称完美。她正看着那双手微微出神,就听手的主人说道,“在来这儿之前,本小姐去了趟林家,你也许不知道……本小姐不学无术得很,但是旁门左道倒是懂不少,那些个邻里街坊就这么不小心透露了一些事情给我。那就是……当年你之所以进来为妾的原因。”

    林可儿瞬间瞪大了眼,眼中惊恐的神色毫不掩饰,她嘶声力竭地喊道,“你想做什么!”

    因着用力,声线嘶哑而难听,眼角泛着红……

    “如今,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要我做什么……”南宫凰漫不经心地笑,从她动弹不得的手上取下那只镯子,放在手里把玩着,余光瞥过林可儿颤抖的眼神,嗤笑,“林家那点儿腌臜事,本小姐没兴趣,这以为你说林家是百年书香门第就是了笑话……平洲县这鬼地方,若不是季云深出了事,本小姐一根脚指头都懒得踏进来!”

    她说地傲娇,暗处的男子温柔浅笑……那笑意缱绻而惑人。

    林可儿沉默,如今把柄捏在人家手上,还能如何谁能想到……这女子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如此直言不讳的恐吓,半点上位者该有的清贵都没有,直截了当到这种程度。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谁,是真的不知道。他说……只要我找他说的做了,揭发了李大卫,他可以让我进季王府为妾……”

    ……

    南宫凰嘴角狠狠一抽,这林可儿是个傻的吧堂堂一个王爷,真要纳妾的话,像林家这样的“百年书香门第”要多少有多少吧会要一个县令的小妾

    南宫凰看着林可儿,很认真地问道,“你以为季云深坏地是脑子啊!”

    ……

    已经悠闲地端起了茶杯的姬易辰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季云深,你这媳妇今天很嫌弃你啊!

    南宫凰嫌弃地瞥了眼姬易辰,对着林可儿摆摆手,“既然不知道,那就说说长什么样”

    “他戴着银色面具,我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她皱着眉,“只是他露出来的半边脸,比女人还漂亮。”

    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南宫凰回头,和姬易辰几人对视交换了个眼神,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再看林可儿,也的确像是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样子。

    “那堤坝闹事,也是你授意去做的”临风问道。

    “不不不!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林可儿赶紧否认。

    “你走吧。”南宫凰抬手间替她解开了穴道,林可儿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刚稳住身形,就见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下意识一挡,那东西吧嗒掉地上,碎了。

    是那个镯子。左右也是个五文钱的便宜货,她倒也不可惜。

    却见南宫凰意味深长地笑着,笑地林可儿心底发麻,就听她说道,“哦,忘了告诉你……这个镯子,的确挺贵的。”

    ……

    林可儿是什么心情临风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都默默坚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得罪南宫凰!




134 吃醋的南宫凰。(二更)
    林可儿走了,她有的时候有点儿浑浑噩噩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是被南宫凰吓着了,还是心疼她的镯子……

    在场的人也有些心有余悸,往日只听说这女子混不吝地很,这是第一次见识,挺……开眼界的。

    临风是真的佩服了,凑到跟前舔着脸请教,“王妃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堤坝闹事说不定也是她!”

    “嘁!”南宫凰整个人都缩进了椅子,连腿都蜷上去了,闻言嫌弃地瞥他,苦口婆心地开解道,“你觉得,一个做着进季王府做妾的美梦的女人,会去害你家主子”她的眼神有点儿凉,夹在着针尖儿似的,一眼一眼地瞟。

    临风却并未察觉到,反而很是认真地点着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就听南宫凰又状似无意地说道,“哦对了,回头问问你家王爷,要不,收了她吧……人家一片痴心,把旧主都卖了,以后在这平洲县怕是难过着呢,左右季王府也不怕多张嘴吃饭。”

    咯噔!心头警铃大作!临风刷地后退一步,求生欲瞬间爆棚,摇着头替王爷表忠心,嗫嚅道,“王妃,这等女子是决计进不了季王府的,王妃放心!”

    南宫凰语气依旧凉凉的,“我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左右这等女子进不了,也会有别的等级的女子。这战神季王爷,哪等女子不肖想啊!”

    临风默默又退了一步,得!王妃吃醋了!王爷……属下救不了您了……主要是属下根本说不过王妃……说多错多,保持沉默才是真理!

    诡异地安静里,却有人转过墙角,步履从容,轻裘缓带,临风、流火一见来人,浑身一颤,突然就红了眼眶……王爷!

    就连姬易辰都缓缓搁下茶杯,松了一口气。听说安好和亲眼见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见他一如往常的模样,那颗心才算落了地,当下,又朝南宫凰看去,他这才意识到时间问题,从他刻意放回消息到如今不过数日,南宫凰若是从那时出发,必似他自己一般日夜不休……

    他正欲说话,却见季云深身后两个黑衣人默契地一左一右朝着院门而去,牢牢把守住了院子,才恍然明白,季云深不愿别人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便压低了声音,问,“你这脸上是啥劳什子玩意儿”

    本来就瞧不见闭着眼的,这会儿绑条带子,不是多余么!

    季云深没有回答他,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轻唤,“王妃。”

    南宫凰没理,连声音都没发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地很,明显不愿搭理的模样,临风、流火齐齐抚额,果然,王妃吃醋了。

    姬易辰却是愣愣地张着嘴,这样……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季云深这厮,是在撒娇么!

    “王妃……”本来是不打算出来的,见她似乎真的恼了那林可儿,明知道这里可能有人盯着,还是出来了,见南宫凰还是不理他,他又说道,“季王府后院从来都只会有王妃一人,除此之外哪等女子都入不了的,季王府家大业大,目前为止也只愿多王妃一张嘴。”

    “嗯目前为止”南宫凰斜着眼一瞥,威胁的意味尽在那一个字里,“以后呢”

    就见季云深已经含笑朝着自己走来。季云深很少笑,这会儿勾唇浅笑的模样,真真儿颠倒众生!南宫凰竟一时看呆了。眼瞅着季云深直直走来,也不似别人摸索着一般,就要撞上她的椅背,她赶紧伸手去拦他,“你小心着些。”

    手却被握住。

    心意是感受得到的。

    南宫凰就在这双手交握的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等着他醒来的日子,即使有北陌一再保证,还是提心吊胆的,所以,见到那个林可儿竟做起了入府的白日梦,难免有些不悦。

    这男人,才出了盛京城,就招蜂引蝶!

    虽知与他无关,但就是突然地想闹腾一下,想将那几日的提心吊胆连本带利讨回来,也要他紧张一下。

    就着她的手,季云深连人带椅揽进怀里,她的气息已经如此熟悉,他哪里会分不清她的方位,不过是喜欢上了她走过去牵他手的那种感觉罢了。

    这种感觉竟让人上瘾。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回答她方才的问题,“以后……自然有小南宫凰啊!”愉悦地笑声低低传出,宛若醉人的烈酒,一沾即醉。

    “你无耻!!”

    ……

    因着季云深的失踪,安静了几日的院子突然之间爆发出的女子羞赧的怒吼,惊得府衙外的过往行人都纷纷侧目,衙门里更是,所有人几乎都吓了一跳,就见附近树上,惊起无数飞鸟……

    也有探头探脑要进去看得,就见院子里走出三个熟悉的人,姬易辰一边掏着耳朵念叨,“得!看不下了看不下去……我出去了……找鲸落玩儿……”

    看到探头探脑的众人,赶紧挥手赶人,“看什么看,回去!该干嘛干嘛,不想挨打就赶紧走……”

    院子里也是瞧不见的,院门口站着两个陌生黑衣人,长剑在手,表情很严肃,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擅闯者斩”!

    临风和流火也齐刷刷地往外走,走路姿势四仰八叉格外豪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路,走到一半,临风又转身把“不识趣看得起劲”的司竹也给带走了。

    鲸落正从街上回来,蹦蹦跳跳地捧着两大串糖葫芦,她其实一早就回了,正好看到那门口俩衙役被打地半死不活地被人拖回去,上前一问才知道南宫凰到了,转身就出了门去买糖葫芦,这会儿颠儿颠儿地跑回来就往里冲,姬易辰赶紧拦了,“哎哎哎……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可是我要给南宫姐姐……”她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

    姬易辰顺手就抢了过来,一口咬了一颗,在鲸落急得跳脚之前解释道,“她一路赶过来太累了,先让她休息……”

    “哦……”鲸落挠挠头,看着后面奇怪得临风和流火……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有方才那吼声,是南宫凰么……无耻……



135 王妃审案(一更)
    季王妃到了平洲县后,排场极其的大。

    府衙里都是男丁,也就李大卫的几个家眷因着县令府让给难民居住于是暂住在了府衙后院里,原也不觉得不便,但是这王妃一来就不一样了。

    王妃自称出身南宫家,从小锦衣玉食、仆从环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没自己动过一根手指头,但是这次出门急,没带上丫鬟,所以……

    这也好办,几个家眷都派了自己的丫头过去伺候着,不过这王妃却不满意,不到半天时间,一个个都赶出来了,说她们笨手笨脚,连伺候人都不会,再说,那手粗糙的……她都担心用来洗衣服都能把衣服洗坏,更别提给她梳头更衣洗漱了。

    那咋办……

    众人头疼不已,这季王妃咋就那么矜贵的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季王妃突然一拍桌子,嘿嘿一笑,指着一干县令后院的女眷,浅笑盈盈,说道,“那就你们吧……”

    众人纷纷交换了眼神,什么意思

    ……

    于是,这一屋子的妾室们,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洗衣的洗衣,捶背的捶背,还有那林可儿,用来扫院子……唯独县令正妻,暂时躲过一劫,不过她躲过一劫的原因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在“来自盛京城出身南宫家嫁入季王府从小锦衣玉食仆从环伺”的南宫大小姐眼中,这县令正妻,还真不是什么高贵身份……

    之所以没要她伺候,纯粹是大小姐表示——年纪大了……

    这些年来从来没自己动过手的女眷们,这乍然要伺候这么一尊格外能来事儿的大佛,着实累得很,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即使是半夜,王妃也要他们轮流留守,这日子,有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

    当然,在衙门里“留守”的衙役们也没躲过一劫,大小姐表示,她素来喜欢整洁的环境,看不得一丝灰尘,所以,院中人手不够,衙役来凑……

    这也直接导致了,这段时间衙役们似乎格外忙,衙门里根本没多少人当值,偶尔有几个,也都绕着那院子走,远远看到南宫凰,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

    于是,整个衙门几乎空置,临风带着人将那些女眷的屋子一间间搜了过去,终于搜到了那间密室……不过遗憾的是,看情形这里原本应该有个人,吃了一般的饭菜还搁在那里,也有生活起居的痕迹,只是当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了。

    ……

    当所有贪污行贿的证据、往来信件摆到了大堂之上的时候,一路被提溜着过来的不停喊冤的李大卫,突然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白,形容枯槁。

    一同被搜出来的,还有满满大半个暗室的黄金白银……这会儿就堆在大堂之上,围观百姓就在衙门敞开的大门外看着,张着嘴,愣在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总是穿着粗布麻衣跟着他们一起吃糠咽菜,每每为了无法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而掩面哭泣的县令爷……竟是这般人面兽心之人!

    当下,群情激奋!

    “这个骗子!他说衙门库房里空了!他骗我们!”

    “他说朝廷放弃了平洲县,下拨的赈灾银两一年比一年少,原来都被他贪污了!”

    “他演戏演了这么多年!原来是他自己中饱私囊!”

    “杀了他!贪官!”

    “杀了他!”

    一片喧哗声里,南宫凰端坐大堂之上,以女子之身手握惊堂木,身后,临风、流火站地笔直,眼中满是崇敬之色。

    若说以往是因为季云深的认可,他们才唤她一声王妃,那么,经此一事,这女子已然担得起他们发自肺腑的一声,王妃。

    试问,天下万千女子,有谁会如她一般

    王爷落水,她千里驱驰日夜奔赴带他安全归来,是为有勇;人前嬉笑怒骂言行无状,人后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是为有谋,如此有勇有谋连男儿都尚且自愧不如的女子,这天下间,可还有女子能相提并论

    “好了……”南宫凰看着堂下一瞬间失了所有生机的李大卫,轻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就来好好聊聊,这些年,你的罪状。”

    “王妃……下官冤枉……”他喊冤,自知这罪一旦坐实,别说这官了,这后半辈子,也就没了……

    “冤枉不不不……这件事本妃不必聊……本妃是想聊聊,往年赈灾……为什么朝中那群有眼睛的一个个都安全无虞地回去了,倒是今年来了瞎子,你却急着把他推下了水……”她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嘴角还挂着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她口中那个瞎子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临风、流火已经训练出了强大的承受能力,跟没听见似的……

    “王妃冤枉!王爷落水这事和下官无关!下官最多就是失察之责,哪里会行这等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事情!”他吓得霍然抬头,仿佛突然起了求生的本能,大声反驳道。

    “唔……本王妃也觉得,县令应该不会脑子愚钝到想要谋害当朝王爷……”她喃喃说道,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李大卫悄悄松了口气,只是这气,才呼出去一半,就听她又说道,“那……到底是何人授意李大人谋害当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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