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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骁骑 【第265章】 斩尽杀绝(下)
大殿上。
满朝百官纷纷向王允和吕布二人恭声祝贺,而皇帝刘协挥手示意小黄门将昨天刚刚撤去的太师椅再次搬上大殿,请王允入座。
王允神情激动地迈上高台,满面红光地坐在太师椅上,距离龙椅仅有数步之遥,位置仅比龙椅低三尺,居高临下俯视满朝百官。
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王允向往已久。此前他仰视过董卓高坐殿上俯视百官,其中就有他王允在内。那时他便暗忖:董卓莽夫都能高坐龙廷之上,那他王允有朝一日也能高居台上,取代董卓的位置。自从有了这种憧憬以后,他朝思暮想着将董卓拉下高台,自己取而代之。
如今,这一切实现了,梦想成真。王允心中顿生无限豪情,志得意满,而今天下权柄尽在掌中,一言一行便能左右天下大势。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人心醉神迷,睥睨天下!
然而,当王允看到大殿上神情黯淡的吕布时,一瞬间他心头的火热陡然冷却,一股滔天恨意涌上心头。
是啊,他王允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亲手挽救了大厦将倾的东汉王朝,名扬天下,永载史册。但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王莹,致使他后继无人,王家的香火自此断绝。纵然他位极人臣、执掌天下权柄又有何用,他终归还是垂垂老矣的孤家寡人。断子绝孙哪!
王允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出身并州王氏大族,但多年战火纷乱之下,王家早已人才凋零,而他王允这一脉就是王氏正统,嫡系家主血脉。如今他执掌天下。随后自然会有家族弟子相投,但那些人与他血缘关系淡薄,还不如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刘协亲近。因为刘协是王允族弟之女王美人所生,相当于王允的族外孙。只可惜刘协虽与他有血缘亲情,却终究不是王氏族人,而是皇室中人。
端坐在太师椅上,王允得偿所愿之下,莫名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凄凉,既而化作滔天恨意,双眸中寒光湛湛。似要择人而噬一般。
恰逢这时,陈宫出列走到殿前,上奏昨夜与王允商量好的招降安抚事宜,请求天子下诏,宽恕董卓同党。赦免以李傕、郭汜为首的众多西凉将领,武威李利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陈宫口中。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其它原因。陈宫上奏时刻意将武威李利的名字放在后面。与一般西凉将领放在一起,试图混淆视听,瞒混过关。
“不赦!”不等陈宫禀报完毕,王允陡然站起身来,缓步走下高台,满脸阴狠地站在殿前。厉声说道。
“啊!”陈宫顿时大惊失色地看着王允,当即据理力争道:“太师,这可是微臣昨夜向您禀报过的事情。其中利害关系,微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太师亲口允诺此事,而今怎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呢?”
王允对陈宫惊慌迫切的神情视若无睹,转身向皇帝刘协拱手一揖,旋即神色傲然地对百官说道:“国贼董卓亵渎朝纲,祸乱宫廷,肆意杀戮,罪恶滔天。董贼诸多罪恶之中,大半都是李傕、郭汜二人助纣为虐做下的。三年多来,他们二人杀戮我朝多少忠良,有多少三朝老臣被他们领兵抄家灭门。而今如若赦免了李郭二人的罪行,皇威何在,陛下和我等百官的颜面何存,何以威慑天下诸侯?”
说完这些话,王允语气稍顿,随即神情冷厉地接着说道:“武威李利,庶子匹夫。此贼乃董贼的爱婿,与董贼是至亲,实为董贼余孽,罪在不赦!何况李利小贼穷兵黩武,为祸凉州,且远离京城,此贼一日不除,长安城便不得安宁,后患无穷!
故此,李利、李傕和郭汜等贼将不能赦免。此三名贼将具是穷凶极恶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朝纲,不杀他们,便不能平定西凉,稳定江山社稷!微臣恳请陛下传旨召集天下虎贲之士将李利、李傕和郭汜三人诛杀,上正朝纲,彰显皇威,下安黎民,平定西凉。诛杀三贼,以儆效尤!”
王允义正词严的一番话,使得满朝百官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其中大多数官员纷纷附和王允之言,认为应该诛杀李利、李傕和郭汜等人,但以皇甫嵩、朱儁以及十余名与蔡邕交好的官员则神情犹豫,似是摇摆不定,没有当即表态。而站在王允面前的陈宫却是面红耳赤,羞愤难当,气得腮帮子鼓鼓,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满朝百官皆以王允马首是瞻,何况他又高居太师之位,摄国辅政,大权在握。而今王允出尔反尔,断然否决了昨夜商议的事情,陈宫纵有百般理由,却也是徒劳,无力回天。
而且,王允开口否决奏疏,反倒显得陈宫自作聪明,不识时务,蓄意显摆强出头,结果却灰头土脸,惹得一身骚。此等窘迫之境,致使陈宫羞愤不已,恨不能当即拂袖而去,免得丢人现眼。
眼看百官们大多附和王允之言,而皇帝刘协也颇为意动,似有应允之态,陈宫顿时心急如焚。随即他固执己见地大声说道:“陛下、太师,李利、李傕和郭汜等人皆是西凉上将,手握雄兵,骁勇善战,实力极为强大。如若不赦免他们的罪行,那就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一旦他们被逼无奈起兵反攻长安,局势将不可收拾。长安城虽然高大坚固,却也挡不住十余万西凉大军的强攻,倘若他们狗急跳墙,昼夜攻城,那陛下和臣等百官恐怕又要危在旦夕,性命难保啊!”
王允对陈宫之言充耳不闻,不屑地摇摇头,当即信心满满地大声道:“我有奋威将军吕布,何惧西凉贼军!”
王允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使得百官们纷纷附和,从而促使皇帝刘协欣然应允了王允之言,当即下旨号召天下虎贲之士诛杀李利、李傕和郭汜。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牛辅、张济、樊稠、段煨以及潜逃出城的董越、董璜。李儒等人也赫然出现在通缉捕杀的名单之中。
眼睁睁看着王允一手遮天,陈宫大失所望地低着头退回原位。站在百官之中,他满脸黯淡忧虑之色,顾自摇头叹息,既而闭上双眼,缄默不语。
“启禀太师,蔡中郎在正阳门请求为董卓收尸下葬!”
正逢退朝之时,但见临时担任陷阵营校尉,大病初愈的魏续等在大殿门口,恭声禀报道。
“蔡中郎蔡邕?”王允在百官簇拥之中,闻听魏续之言,不由得沉吟一声,既而勃然大怒道:“大胆蔡邕,竟敢为董贼收尸,此乃助纣为虐!先前老夫顾念他是先帝旧臣,宽恕他私通董贼之罪,如今他却执迷不悟,公然无视陛下诏令。魏续,即刻抓捕蔡邕入狱,如其反抗,就地处死!”
“诺,末将领命。”听到王允的命令,魏续抬头看了一眼吕布,见他轻轻点头后,随即欣然领命,大步离去。
“太师,蔡邕老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岂是谋逆之人?何况他乃当世大儒,门生故吏颇多,如若杀之,恐怕会遭人非议。”再次看到王允居然杀气如此之重,动辄就下令杀人,陈宫忍不住再次谏言道。
“公台不必多言。蔡邕此前便与董卓交往甚密,又是贼将李利的岳父,如今更是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索要董卓尸身下葬,罪不可赦,理应杀之!”王允看也不看陈宫一眼,语气绝决地厉声道。
陈宫见王允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谏言,随即埋头跟在王允身后,再不多言。不过他眼底的忧虑和失望之色愈发加剧,神情颇为不安,眉宇间还有一丝于心不忍之情。
世人皆知的大儒蔡邕,竟被王允定为董卓同党,并下令就地诛杀。王允到底怎么了,怎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嗜杀,反复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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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色大亮之际,蔡邕终于把所有书简拾掇完了,足足装了十八个大木箱。
其间,李挚一直给蔡邕掌灯,随后一箱箱地封存,再把木箱搬进地窖。直到窗外大亮之后,他才恍然发现收拾书简居然用了一整夜时间。
存放好书简后,李挚当即不再耽搁,带上蔡邕越墙而出,离开蔡府,直奔龙骧李府而去。
不料,途径正阳宫门时蔡邕看到悬挂在宫门上的董卓尸首,顿时停了下来。随即他径直走向宫门,要去祭奠董卓,任凭李挚如何劝解都没用,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宫门口。
不成想,蔡邕在宫门下越哭越伤心,居然要求守卫把董卓尸首的校尉解下尸体,他要为董卓殓尸下葬。幸好那名校尉认识蔡邕,不敢动粗,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好言劝说他离开。
但蔡邕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固执己见,执意要为董卓收尸。结果,那名校尉对蔡邕无可奈何,不能打又不能骂,只好安排甲士看着他,随后校尉翻身上马前去皇宫方向禀报。
在距离宫门不到五十步的围观人群里,李挚赫然混在其中。他对蔡邕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颇为不解,刚才他若不是顾及李利将蔡邕毫发无损带回去的命令,当场就打晕蔡邕,然后带他出城。岂料他稍稍犹豫之时,蔡邕却径直跑到宫门下给董卓哭丧,致使原本安排妥当的出城计划横生枝节。
事已至此,李挚只好藏身于围观人群中,见机行事。除此之外,他也无计可施,但保护蔡邕的安全却是他的首要任务,绝对不容有失。





骁骑 【第266章 】 惊世飞将(上)
正阳宫门。
随着蔡邕伤心欲绝的哭丧声,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不多时便聚集着上千人。大家围成一个半圆形,对痛声大哭的蔡邕指指点点,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尽管董卓身前恶名昭著,但人死如灯灭。长安城百姓虽然对董卓生前的凶残暴政颇为怨恨,但如今董卓已经身死多时,而且在宫门上悬挂了一昼夜,天大的怨恨也随之释怀了。因此围观的大多数人对蔡邕给董卓收尸的要求持肯定态度,但仍有一部分似乎余恨未消,对蔡邕此举大为不满。
所幸蔡邕的大儒之名还是很有用的,围观之人知道他的身份后,没有人用臭鸡蛋、菜叶扔他。这让李挚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担忧渐渐放下了,安心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哒哒哒!”
“太师有令,董贼暴尸十日,不得殓尸!左中郎将蔡邕乃董贼同党,执迷不悟,助纣为虐,即刻收监下狱,如敢反抗,就地处死!”快马奔行中,那名校尉勒马扬鞭大声喝道。
随即只见他拔出长剑,厉声喝道:“陷阵将士听令,即刻抓捕蔡邕,不得有误!”
尽管校尉神色冷峻,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却不见他亲自动手,而是指挥围在蔡邕身边的甲士动手杀蔡邕。由此可见,校尉对蔡邕颇为忌惮,不敢亲自出手斩杀蔡邕。
“尔等竟说老夫是董卓同党?”蔡邕悲伤之中长身而起,不可置信地怒视着校尉。怒斥道:“难道老夫给董卓收尸就是助纣为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蔡邕乃先帝老臣。效忠先帝数十载,赤胆忠心,岂容王允诋毁老夫声誉!尔等不容老夫给董相国收尸,那便罢了,何故陷害于我?兀那校尉,你是何人,为何信口雌黄?”
校尉当即挥手示意甲士暂不动手,打马行至蔡邕身前。翻身下马说道:“我乃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大将魏续,蔡中郎纵有冤屈,魏某也无能为力。太师下令就地处死蔡中郎,魏某只是奉命执行,言尽于此,蔡中郎束手就擒吧!”
说罢话后,魏续大手一挥。甲士迅速围上来,眨眼间便将蔡邕绑住手脚,不得动弹。
“且慢!”身体被甲士摁住,蔡邕愤怒地大喝一声,奋力挣脱甲士走到魏续身前,怒声道:“你就是在我婿文昌手下侥幸逃得性命的魏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捆绑老夫!”
“这、、、、、、我只是奉命行事。”魏续乍听李利李文昌之名,神情大变,下意识后退两步,低声应道。
只不过话音未落,魏续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失颜面。当即色厉内茬地硬挺着脖子,斥喝道:“老家伙。实话告诉你,我魏续也不是被吓大的!陛下已经下旨号召天下英雄诛杀李利李文昌,还有他叔父李傕和郭汜等西凉贼将。现在你该知道了吧,你的宝贝女婿李利是朝廷通缉追杀的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下诏诛杀李利?”蔡邕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声道:“此乃取乱之道,万万不可!陛下年幼不擅朝政,难道王允和太后等人也看不明白吗?李利、李傕和郭汜等将领尽皆手握重兵,此番朝廷下旨诛杀他们,不是要逼着他们率军叛乱吗?究竟是何人献此昏昧之策,此乃祸乱天下的昏聩之举,一旦诏书传出去,我大汉王朝将彻底覆灭,天下大乱将至啊!”
魏续不屑地看着蔡邕,啧啧称奇地说道:“啧啧啧!魏某真没有想到,李利是多么阴险狡诈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你这么迂腐至极的岳父呢!你也不想想,李利不仅是你的女婿,也是国贼董卓的女婿,如此双重身份,他岂能逃脱董卓余党的罪名。何况,现如今王允是当朝太师,我家主公吕布是朝廷的大将军,武威李利与太师早已结下仇怨,又与我家主公有断掌大仇,如此以来,太师和奋威将军二人执掌天下大权,岂能白白放过李利?所以,李利死定了,罪无可恕,祸及满门!”
蔡邕闻言脸上一片灰白,双眼空洞无神,失声道:“原来是司徒王允和吕布二人不愿放过我婿李利!此二人如此不识大局,乱天下者,必是王允、吕布二人也!”
“住口!”正当蔡邕话音未落之际,王允带着吕布、陈宫和数十位官员分开围观百姓,大步走到正阳门下。
蔡邕一番话恰好被王允等人听到,顿时王允怒气冲天地冲到蔡邕面前,指着蔡邕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蔡邕老贼,你私通董贼,助纣为虐,如今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信口雌黄,肆意污蔑诋毁老夫和奉先,其罪当诛!”
语气稍顿后,王允怒不可泄地大声喝道:“魏续,休要与蔡邕老贼多言,将他就地处死,以儆效尤!”
“魏续退下,待本将军亲自动手,送蔡邕老匹夫下黄泉!”正当魏续挥剑欲要刺死蔡邕时,吕布大步走上前来,随手夺下魏续手中的长剑,挥手一剑划向蔡邕颈项。
“吕布休得放肆,拿命来!”
“飕———”
就在吕布挥剑斩杀蔡邕的一刹那,但见围观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身影,纵身跃起三丈多高,瞬间窜到吕布头顶上方。旋即那凌空跃起的灰衣人大喝一声,随手抛出一条数丈长的黝黑之物,直逼吕布头颅而来。
“李挚?”电光火石间,吕布一眼认出急速飞来的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随口道破灰衣人的身份。
这是一条两丈多长的黝黑锁链,吕布对这条锁链记得太清楚了,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到这条诡异无比的陨铁锁链。因为这条锁链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一招之下惨败,这是他吕布纵横天下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乍见陨铁锁链呼啸而来,吕布当即后退数步,随手将王允拉到身后,快速从亲兵手中接过方天画戟,持戟而立,神情凝重地看着落在蔡邕身前的李挚。
“陷阵营将士听令,列阵迎敌,给我诛杀此贼!”
眼看李挚现身后,单手解开蔡邕身上的捆绳,锁链随手一甩,便杀死数名陷阵甲士。吕布当即厉声大喝,招呼陷阵甲士摆下巨盾阵,试图围困李挚,一举将其诛杀。
李挚冷眼看着八百名陷阵甲士排兵列阵,黑黝黝的铁盾围成一个大圆圈,将自己和蔡邕二人围在中间。随即他快速扫视一眼四周,看到围观人群已经一哄而散,躲在百步开外的民宅和小巷中探头观看。
须臾间,李挚藐视地看着站在巨盾中间的吕布,满脸不屑地说道:“吕布,你想仗着人多势众斩杀我李挚?你这厮太过异想天开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凭着这些乌合之众,就想留下我,真是白日做梦!”
话音未落,但见李挚突然将蔡邕拉到背上,旋即左手上的锁链一甩。哗哗声响中,两丈多长的锁链迅速将蔡邕拴在李挚的后背上,来回缠绕了三圈,锁链接头被李挚捏在左手掌中。
“李挚,你放我下来!老夫早已年过花甲,来日无多,死不足惜,不能拖累你。你快放下我,自己逃生去吧,否则我们二人谁也走不了!”蔡邕毫无准备地被锁链捆在李挚的后背上,顿时心中大惊,急声说道。
“老大人不必多言。末将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应大人出城,如今形势危急,怎可抛下老大人独自离去?老大人抓紧末将的肩膀,闭上眼睛,只需片刻工夫,末将就能带你冲杀出去!”
李挚低声嘱咐蔡邕一番后,不等蔡邕答话,双脚骤然发力,直奔吕布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
“嗖———”
“嘭嘭嘭!”
锁链快如闪电般横扫而出,击打在密密麻麻的铁盾上,打得火花四溅,五六名巨盾甲士倒飞而起,轰然砸倒一片。顿时,圆形巨盾阵赫然出现一道口子。
霎时,李挚背着蔡邕脚步如飞,右手锁链再次贴着地面奋力一击,十余名巨盾兵猝然摔倒在地,滚作一团。趁此间隙,李挚悍然杀进巨盾阵中,手持一条锁链上下旋转抽打,快若银蛇,力大千钧,面对数百名巨盾兵如入无人之境,眨眼便冲到吕布身前不到三丈的地方。
吕布眼睁睁看着李挚瞬息之间冲到自己面前,顿时气得虎目圆瞪,怒火中烧。这些巨盾甲士可不是李挚所说的乌合之众,而是他吕布麾下最精锐的重甲步兵陷阵营,虽只有八百之数,却战功赫赫,成军以来未尝一败。只可惜陷阵校尉高顺如今下落不明,很可能已落到李利手里,沦为阶下囚。
陷阵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眼下在李挚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作为大军主帅,吕布焉能不气恼。
“贼将休得猖狂,有我吕布在此,今日你插翅难逃!”怒喝一声,吕布双脚蹬地而起,脚下踏着将士们奋力顶起的巨盾,腾身跃起,方天画戟凌空翻飞,陡然大力劈向李挚头颅。(未完待续。。。)




骁骑 【第267章】 惊世飞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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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某正等着你呢!”
李挚轻叱一声,面对吕布势大力沉的迎头一击,他岿然不惧。但见李挚瞬间后撤数步,避开吕布的大力一击。随即他背着宛如轻若无物的蔡邕,纵身而起,脚下飞快地踩着陷阵甲士扛在肩膀上的巨盾,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奔行数十步远。随后他脚下陡然用力,致使扛着巨盾的甲士不堪重负卧倒在地。
恰在此时,只见李挚如猿猴跳跃一般,身形陡然直窜数丈高,轻身跃上正阳宫门之上。既而,他身形片刻不曾停留,踩着屋顶的瓦片两脚飞奔,紧接着再次纵身一跃,跳到宫门西边的民宅屋顶上,踩着屋顶正中的屋脊横梁,身轻如燕般快速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
吕布一击落空,便知上当了。李挚刚才快速向他冲杀而来,分明就是想让他主动攻击,从而与众多滚在地上的甲士纠缠在一起,一时难以脱身。而李挚恰恰借着这个时机,背着蔡邕脚踏巨盾快速逃跑。
事实也正如吕布所想。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李挚背着蔡邕居然能够身轻如燕,不受一点拖累,踩着巨盾跳上宫门高墙,既而纵身跳跃至民宅屋顶,从房顶上逃跑。
“某还是小看李挚贼子了!”暗自叹息一声,吕布气恼地推开挡路的甲士,飞身跃上赤兔马的后背。大喝道:“众将士听令,放弃巨盾,带上弓弩,随我追杀李挚!”
眼睁睁看着李挚飞檐走壁的脱离了巨盾阵。吕布再也不抱有侥幸心理了。此前他还想亲手斩杀李挚,以解心头之恨,报仇雪耻,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下令乱箭射杀李挚。如今李挚已经跃上房顶。眼见逃离在即,吕布当即不再犹豫,也不再逞强,悍然下令麾下将士换用弓箭沿着民宅射杀李挚。
“哒哒哒!”
纵马持戟的吕布,打马狂奔,沿途也不顾及躲闪不及的百姓,紧盯着李挚的身形在小巷中急追不舍。
顿时间,李挚在房顶上跳跃飞奔,吕布带着数百名甲士在地上纵马追杀。不时张弓驰射。试图拦截李挚攀沿跳跃的身形。
追杀途中。吕布好几次搭弓驰射。可惜他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勉强能拿住宝雕弓,但射出的箭矢准头和射程实在是惨不忍睹。与一般将士相比犹有不及,更别指望能射中李挚了。至此。他吕布百步穿杨的箭术算是彻底废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凭借他之前惊世绝艳的弓弩箭术,李挚决计逃不过他的宝雕弓和金翎箭,早已丧命多时了。
屡射不中,吕布极为气恼之余,心中愤恨不已。如今他左手上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了,但左手近乎残废,只剩下半边手掌,仅存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尽管这两根手指仍有一条手臂的大部分功能,一般拿东西和勒马提缰之类的事情也能做,却不能过度用力,否则虎口就会崩裂。正因为如此,他现在的箭术直线下降,一身武艺也有很大的影响,空有万钧之力却无法全力施展出来,战力下降不少。他原本拥有顶级战将上阶巅峰的实力,当时无人能敌,但现在却只能保持顶级上阶的战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三五载之后,或许他就沦为顶级战将中阶的武将。等到中年之后,他的武艺还会再次下降,到那时他吕布就不再是无敌于天下的强者了。
这一切全拜李利所赐。
所以吕布现在对李利麾下的将领恨之入骨,只要碰到一个,他就想将其诛杀。趁着他现在正值武艺巅峰时期,能杀便杀,省得日后武艺下降,有心无力。何况断手之仇不共戴天,此生他与李利就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宁杀错不放过。
眼下背负蔡邕逃命的李挚,就是吕布最想杀的人。李挚武艺高强,而且擅长使用奇门兵器,一身诡异绝伦的锁链技法使得出神入化,拥有着顶级战将上阶的实力。但吕布清楚地知道李挚现在的武艺比他稍逊半筹,而今有恰逢李挚落单,还背着蔡邕一起逃亡,此时正是围堵剿杀李挚的大好时机。错过今日,恐怕他吕布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杀死李挚的绝佳机会了。或许有一天,他还会被李挚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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