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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也罢,杨定虽是因私愤而出战,但及时救回文远也是功不可没。不过还是等他厮杀一番再说,临阵对战,绝非儿戏,他如此恩怨不分,有必要让他警醒一番,否则他日后难保不会重蹈覆辙。”李利稍作思量,沉吟道。
贾诩闻言附和道:“主公英明。在西凉军中,似杨定和段煨这般有私怨者不在少数,若是日后众将都像他们这样不识大局,眦眦必报,早晚必生事端。”
“私怨?”李利沉吟一声,说道:“哪里是什么私怨,分明是贪婪之心作祟!这些将领此前都是董卓麾下重将,如今董卓一死,这些人蠢蠢欲动,浮躁不安,但凡手上有点兵马的将领都想拜将封侯,享受荣华富贵。匹夫之志,鼠目寸光。这种不良之风必须遏制,否则几十万西凉将士军心涣散,兵无斗志,人人见利忘义,还能有什么作为?这样下去,西凉军早晚必亡,这些将领终究会被关东诸侯绞杀殆尽!”
贾诩闻言后,神情大振,谏言道:“主公此言一针见血,直中要害。属下建议,此战过后,西凉军必须全面整顿,打散整编,凡屯长以上的中低级将领全部重新选拔,原西凉军将领择优调任各郡任职,留守长安的将领只留下主将即可。此外,众将的官职和爵位不宜过高,以免尾大不掉。”
“嗯。”李利轻吟一声,似是对贾诩之言不置可否,又像是采纳了他的谏言。——————





骁骑 【第297章】 古之恶来
“杀———”
两军阵前。
杨定和段煨乍一交手便是激烈拼杀,人来马往间,双方激斗二十多个回合。
回马转身,杨定双眸中透着浓烈的杀气,眼球暴突,瞳孔充血。但见他手拉缰绳,紧握长枪,咬紧后槽牙,喉咙低吼着再度冲向段煨。而同样打马回身的段煨,神情冷峻,双眼凶光迸射,紧握三叉两刃战刀的右臂青筋暴起,但随着眼底闪过一丝顾忌之色,他紧攥着战刀的右手为之一松,不禁收回几分气力,策马迎击。
的确,段煨心底对杨定颇为忌惮。他不是忌惮杨定的武艺,而是顾及杨定在西凉境内偌大的名望和影响力。身为土生土长的西凉人,又同在董卓麾下效力,整个西凉军中真正有名望、有影响力的将领屈指可数,而杨定和胡轸二人恰恰就是其中的领军人物。杨定出身西凉豪强之家,祖上颇有善名,乐善好施,传到杨定执掌家族之时,善名已经累积两世,颇具声望。再加上杨定年轻时也是素有贤名,出手阔绰,接济穷困潦倒的读书人颇多,门下食客多达上千人,其中大多数人皆是绿林游侠和朝廷通缉的草寇匪首。
正因为如此,在西凉境内杨定可谓是声名颇著,在民间善名远播,在绿林游侠和草寇盗匪之中同样交友广阔,黑白两道通吃。久而久之,杨定被称为“西凉大人”,颇具号召力,被董卓所器重。董卓伏诛后,王允同样看重杨定的声望,不仅下令赦免杨定的罪行,还敕封他为中郎将,镇守南下关隘——武关。
经历董卓和王允两次权柄更迭,杨定皆是他们争相拉拢之人。如此以来。杨定的声名愈发响亮,颇有如日中天之势。面对这般颇具声望之人,段煨原本可以三十个回合之内斩杀杨定,但心中顾虑重重,迟迟不敢狠下杀手。
段煨也不是出身无名之辈,他是东汉太尉段颖的族弟。出身名将之家。倘若杨定死在他段煨手里,那他段家东汉将门的声誉必然受损。而且还会被西凉的读书人大肆诟病,杨定门下的众多食客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遗祸无穷。
武艺再高,高不过名望。良好的声誉在这个动乱时代中,无疑是极好的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铛!”
刀枪撞击中,转眼又斗罢十个回合。
交战之中,段煨每次出手仅用八分力,只守不攻,心中颇为憋闷。义愤填膺。但是,这是他自己选择留手,不愿斩杀杨定,试图消耗杨定的气力,等他力有不逮时再将他击败。而眼下杨定气势正盛,想要打败他不是容易的事情。若想不伤及性命地完败他,更是难上加难。故而,段煨只能招架忍让,相持周旋,等待一击打败杨定的战机。
还是那句话,五步蛇之名绝非讹传。
第五十二个回合。段煨虚晃一刀,佯作收刀不及。上身摇晃,身形不稳。杨定眼见段煨竟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如此良机岂能错失。
霎时,但见杨定紧握长枪纵身一跃,身体陡然飞离马背,飞身挺抢狠狠地直奔段煨胸口刺去。那丈五长枪迎着骄阳刺破长空,寒光乍现,直取段煨胸膛,如长虹贯日般突刺而来。
“段煨恶贼,受死吧!”
腾身飞扑之中,杨定恶狠狠地脸上显露出一丝大仇得报的喜悦之情。这一瞬,他仿佛看到段煨被他一枪贯穿胸膛,飞落马背,八尺多高的身躯被他挑在枪尖上,喷血而亡。
“段煨狗贼太可恨了!他自己晋升无望,反倒以讹传讹地诬陷我杨定招募私兵,图谋不轨。真是岂有此理?军中将领谁没有招募私兵,自吕布以下的所有校尉级别以上的将领都在私底下大肆招纳私兵和扈从,就连他段煨也不例外。可恨段煨恶贼竟然向董卓进谗,说我杨定图谋不轨,害我错失中郎将职位,还被董卓猜忌,暗中派人调查我半年之久!”
此刻,在两军阵前一枪刺死段煨,手刃仇敌,真是大快人心哪!
飞身扑向段煨的一刹那,杨定满脸狰狞中浮现出浓郁的虐笑,眼神嗜血而疯狂,眉宇间洋溢着斩杀段煨的无限快感。
唏聿聿!
就在杨定满心欢喜地飞身而起的一瞬间,异变陡生。但见身形摇晃的段煨突然猛提缰绳,致使胯下的黑膘马突然嘶叫一声,前蹄飞扬,马身赫然上扬,马头昂起两丈多高。随着战马人立而起,高坐在马背上的段煨顺势翻转三叉两刃战刀,凌空舞动,战刀在空中飞快旋转成半圆形,带着狂劲地巨力居高临下,悍然迎头劈向纵身扑来的杨定。
突遭剧变,杨定惊骇大惊,凭借身体本能举起长枪,迎接临头劈来的战刀。
“铛!”
“啊———”
一声巨响之中,身体腾空的杨定,手中丈五铁枪瞬间被段煨凶猛的一刀震的脱手而飞。长枪脱手的一瞬间,杨定双手虎口崩裂,巨大的反震力道沿着手臂陡然灌入胸腔,一股血腥味用上咽喉,鲜血脱口而出。随即,只见他口中猛吐鲜血,失声惨叫,腾空的身体如秋风落叶一般翻滚飘落。
“嘭!”
沉闷的坠落声中,杨定重重地砸在地上,顿时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痛叫。随之,他瘫软在距离段煨坐骑十余步开外的草丛上,低声哀呤,已然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
“典韦何在,出战段煨!”
正当杨定惨叫落地的一瞬间,勒马阵前的李利陡然一声厉喝。
话音未落,勒马驻足在他身后的典韦,闻声而动,胯下追风汗血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那迅疾如电的身影如飞练般疾驰而过,不到两百步的阵前战场,在追风汗血马的马蹄之下,眨眼便至。
“段煨休得猖狂,某家典韦来也!”
正当段煨试图斩杀杨定之际,策马飞奔的典韦大吼一声,既而从系在马腹上皮囊中抽出一支三尺小戟,甩手掷向段煨。
“锵!”
“卑鄙之徒,暗器伤人,也敢在我段煨面前叫嚣!”
乍闻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段煨便知武威军又有将领出战了。顿时他佯作策马杀向杨定,企图迫使敌将前来救援,从而攻其不备的再胜一阵,如此他就连胜三阵,可以风风光光地退回军阵。不成想,此次出战的武威军将领居然投射暗器,致使他攻其必救的战术瞬间破灭,只能挥刀震落暗器,勒马转身,迎战敌将。
“锵、锵!”
“噔噔噔!”
转身回马一击,段煨手持三叉两刃战刀结结实实地接下典韦飞奔而来的双戟。乍一交手,段煨冷峻的神情为之惊变,脸颊瞬间涨红,双手虎口已然被震裂,渗出血渍。挥刀挡住两戟,段煨连人带马生生被典韦双戟上的巨力震退七步,双臂如遭雷击般震颤不已,眼底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典韦?莫非你就是和吕布大战百合的‘古之恶来’典韦!”
勒马后撤之中,段煨不顾手上嘀嗒的鲜血,凝视着勒马扬戟的典韦,惊诧地失声问道。
“不错,某家就是陈留典韦!你是驻守华阴的中郎将段煨,我家主公刚才提起过你,说你武艺高强,深藏不漏。如今看来,主公所言不虚,你的武艺确实不错。先前你打败文远的手段颇为诡异,重创杨定确是你蓄谋已久的一击制胜,现在你可以放手一搏了。如果你能在典某手下撑过一百个回合,就算你赢!你可有胆量与某一战?”面对段煨的问话,典韦勒马而立,没有趁势继续攻击,沉声说道。
“哼!”段煨闻言虎目圆瞪,满脸不屑地冷哼道:“典将军好大的口气,莫非你以为报上名号,就能吓到段某人吗?段某戎马十余载,历经大战无数,从未怯战。今日段某便与典将军一决高下,同样是一百个回合,如果段某不能取胜,那便是你典韦赢了!”
“哈哈哈!”典韦虎目微眯,大笑道:“段将军好胆色,勇气可嘉!不过段将军过于高看你自己的武艺了,莫怪典某瞧不起你,单凭武艺而言,你不是我的对手。顶级战将中阶初期的身手固然强横,但在典某人眼里,还是太弱,一百个回合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是吗,典将军竟有如此自信?”段煨神情顿变,眼睑剧烈跳动,沉吟道。
典韦双眸中寒光乍现,直视着段煨,沉声道:“就在两军数十万将士的面前,典某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能在我的双戟之下撑过一百回合,典某甘愿认输,立即打马回阵,自此之后凡是你段煨出现的地方,典某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反之,如果你撑不过一百个回合,典某也不杀你,但你必须归降我家主公。怎么样,你可敢与某立下战约,一战定输赢?”
“呃,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段煨神情惊愕地沉吟道。
“哦?”典韦闻言虎眉一横,眯眼看着段煨,沉声问道:“莫非段将军不敢应战,担心一旦落败,此生便要屈居典某之下?这一点,你且宽心,我家主公素来赏罚分明。只要你没有背主求荣,谨遵主公号令,若有足够的战功,我家主公自然会赐予你应有的官职和富贵!”——————




骁骑 【第298章】 富贵险中求
武威军阵前。
贾诩看到典韦竟然主动和段煨二人在阵前赌战,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随即他侧身靠近李利,轻声笑着说道:“想不到典韦统领竟是粗中有细之人,居然在阵前与段煨赌战,而且这个战约似乎有些不公平啊!段煨若败,便要归降主公;而典统领若败,则是打马回阵。这等赌约,贾某生平之仅见,典统领真是艺高人胆大,气势惊人哪!呵呵呵———”
李利闻言后,嘴角露出习惯性的笑意,沉吟道:“阵前斗将,岂有公平之说?如果事事都要双方平等,何必立下赌约?既然是赌战,那自然是强者定下约定,弱者要么应约出战,要么落败身死。典韦的武艺显然在段煨之上,故而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立下战约,赌得就是段煨心存侥幸,心高气傲,不甘落败。此次典韦算是找对人了,面对出身将门的段煨,他提出这般不对等的赌约,段煨必然会答应赌约,正面迎战!”
“呵呵呵!”贾诩轻笑着附和道:“还是主公看得透彻,一眼便看破了段煨藏在骨子里的傲气。正如主公所言,段煨其人心气颇高,素来以将门之后自恃,又是东汉太尉段颖的族弟。之前他一直刻意和众多西凉将领保持距离,颇有些特立独行的意思,似乎很怕别人把他和西凉将领相提并论,玷污了他段家的名将声誉。只可惜他早已是董相国麾下的部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此前朝廷的通缉诏令中,他段煨的名字赫然在列。诏令一下,迫使他不得不跟着李傕将军率兵反攻长安,否则自身性命难保。不过他心里还是向着朝廷,心中还惦记着他段家是东汉名将之家,死守着家族的荣誉。这一点。还需主公慎重考虑,以免日后再起事端。”
“嗯,文和此言不错。”李利稍作思量,颔首说道:“驭下之道,首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西凉这地方。北边、西边和西南等地盘踞着大量的异族蛮夷,这些边境之地需要大量的将士驻守。否则边境不稳,咱们始终不得安生。段煨算是西凉将领中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将领,弃之不用的话,未免有些可惜。既然他心中向着刘氏江山,长安城周边郡县显然不适合他施展身手,戎守边境或许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贾诩闻言后,眼底精光一闪,心中却惊骇不已。刚才他只不过是出于为人臣下的本份,才向李利谏言提防段煨。以免留下后患。不成想李利似乎早有主张,随口一开,便将段煨发配到边境戎边。李利如此果决而长远的布局,着实让贾诩心头剧震,不由得揣摩起李利的心思,以及他日后对待天子和刘氏宗族的态度。
不过李利这般安排。显然很符合贾诩心中所想,简直就是不谋而合。而李利如此直率地表明心迹,很显然是要把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交给他贾诩,等到安排众将领职位的时候,举荐段煨镇守边境之人必然是他。
稍稍梳理一番思绪,贾诩对此也没有怨言。毕竟有些事必须有人出面来做,尤其是主上不能当众挑明的事情。那就得臣下服其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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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阵前。
典韦出言激怒段煨,眯着眼睛大声询问段煨敢不敢应约赌战。
而段煨此时的心理恰如李利和贾诩预料中那样。
面对典韦的战约和挑衅,段煨神情有些犹豫,却又极为不甘心。他出身名门,段家颇受皇恩,而他的兄长段颍在十几年前更是东汉太尉,位极人臣,光宗耀祖,让段氏家族扬眉吐气,一众家族子弟更是深感荣焉,自觉高人一等。只可惜段家没有风光多久,随着段颍被奸人陷害,段家受到波及,随即整个家族便一落千丈,急转直下,逐渐沦落为庶民之家。在西凉军中的这些年,他不愿和一众西凉将领打成一片,对董卓也是若即若离,暗自积蓄实力,以期重现段家昔日的风光。只是他遂被董卓赐予中郎将一职,却不是董卓亲信,无法像李傕、郭汜那样手握重兵。但是,他骨子里看不起李郭二人,认为他们都是绿林草莽出身,根本不懂朝廷礼数,纯属莽夫得志,逞一时英雄而已。
然而,董卓一死,整个天下的局势为之巨变。李傕、郭汜二人转眼间成了西凉军的主帅,而武威李利更是趁势而起,席卷董卓遗留下来的四成兵马,成为不逊于李郭二人的另一股大势力。
反观他自命不凡的段煨,只能屈居李郭二人之下,听凭调遣。而曾经被他视为黄口庶子的武威李利,更是快速壮大为让他段煨仰视的存在,悍然与李郭二人针锋相对,争夺长安和天下权柄的归属。
事实上,段煨打心眼里瞧不起李傕和李利叔侄二人。因为这对叔侄,说到根上,也只是良家子出身,远不及他段煨出身显赫,文才武略。
但是,世事弄人。自命不凡也只是徒劳,现实比人强。
残酷的现实迫使段煨不得不听命于李傕,还得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便会被李郭二人兼并部曲,从而一无所有。而武威李利所拥有的实力,更是让他望尘莫及,唏嘘惊叹。而且,他还知道不仅是他段煨比不上武威李利,就连李郭二人也对李利和其麾下的武威军忌惮不已。半个月前,李利送来一批粮饷,还传令西凉军严整军纪、不得骚扰百姓,结果李郭二人竟然不折不扣的严格执行李利的命令,使得素来军纪涣散的西凉军,风气为之一正。当时,段煨心中懔然,首次见识到武威李利的莫大威势,一声令下,居然能够迫使李傕、郭汜这样的骄狂之人俯首听令。
此外,段煨还知道武威军实力强大,而李利麾下的战将更是多达数百人,能叫得出名号的将领便有数十人之多。灞河一战,纵横天下的吕布和狼骑军惨败,使得李利和其麾下的武威军名扬天下,威震整个西凉。
如今两军对垒,籍籍无名的鞑鲁,首战便生擒郭汜,使得西凉军士气为之一顿,军心震动。但段煨出战后,却是连胜两阵,先后打败张辽和杨定。如果他能延续这种骄人战绩,待此战过后,他有望取代郭汜在军中的地位,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实力。假以时日,他很可能取李傕而代之,执掌西凉军,还政于天子,位及三公,振兴段氏家族,再现昔日的风光。
理想很远大,现实很尴尬。
而今面对典韦,段煨心里有些发虚。仅凭刚才的初次交手,他便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盘绕在心头,显然典韦的武艺在他之上。对比之下,他心里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患得患失,犹豫难决。
阵前斗将,比得就是双方将领的武艺和临机反应能力。要是换做武威军的其他将领,比如之前的张辽和杨定等人,段煨断然不会怯战,甚至巴不得多来几个这样的对手,因为这些人都是给他送战绩来的,越多越好。但是,面对李利麾下的悍将典韦,他却忧思如潮,心中连五成胜算都没有。据他所知,典韦是最早跟随李利的部将。李利在长安闲置的时候,典韦便早晚护持左右,此后跟随李利前去武威郡上任,一路征战厮杀,打下西凉半壁。
如此身经百战的悍勇之人,如果说典韦的临战对阵能力不强,恐怕没人相信,而段煨也断然不信。如此以来,典韦不仅武艺高强,临阵厮杀经验又很丰富,这就等于说他段煨毫无取胜的可能,必败无疑。
战,还是不战?
战,那就得答应典韦的赌约,愿赌服输。不战,面对典韦虎视眈眈的架势,就算段煨想退回本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旦他临阵逃回己方军阵,就等于他此前取得的两阵胜利化作乌有,甚至还会被李傕斥责,被军中将领和众将士所不耻,多年积累下来的良好声誉毁于一旦。这种结果太可怕了,近乎断送他所期盼得到的一切。
这一瞬间,段煨期盼李傕能够下令召回自己,另派将领出战。于是他扭头看了看远处勒马阵前的李傕,却发现李傕似乎对他很有信心,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是一个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神情,却偏偏看到了。他知道李傕为什么不召他回阵,因为他此前一直刻意隐藏实力,此战之中却全部显露出来,就像之前的郭汜一样。郭汜是李傕的结义兄弟,但李傕却眼睁睁看着郭汜被生擒,冷眼旁观。郭汜尚且如此,何况是他段煨呢?
如今该怎办?
自古富贵险中求。
避无可避,唯有一战!
“典将军,段某接下战约!如果段某落败,甘愿归降骁骑将军麾下,任凭驱使。但是,如果段某一百个回合之内未败,那便是典将军输了。还请典将军遵守承诺,当众下马认输!”
斟酌再三,段煨最终还是决定应约一战。他认定典韦的武艺纵使比他强上一些,却还不至于强到一百个回合之内便将他打败的地步。因为典韦不是吕布,即便是面对吕布那样的巅峰强者,他也坚信六十个回合之内自己不会落败。——————




骁骑 【第299章 】 双雄记
“好!”
典韦朗声叫好,注视着段煨说道:“段将军应战就好。尽管你犹豫良久,但终究还是个热血男儿,敢打敢拼。典某是个粗人,出身草莽,生来没有别的能耐,却也知道忠孝仁义为何物,言出必行,从未失信于人!”
“一言为定!”段煨勒马持刀,双眸炯炯地盯着典韦,大声喝道。
眼见段煨对自己的品行似乎有所怀疑,典韦虎眉一横,厉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典某堂堂九尺男儿岂能言而无信!眼下两军数十万将士为证,众目睽睽之下,段将军大可放心。典某也是领兵之人,言必行,行必果,否则如何带领帐下数千将士!”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段煨俨然再无顾虑,顿时勒马横刀,三叉两刃战刀的刀锋直指典韦,叱喝一声:“战约已立,典将军尽管放马过来,段某愿意领教将军的高招!”
“哼!某家也不占你便宜,之前我们已经较量了一合,也算在一百回合之内。”典韦冷哼一声,双腿骤然夹紧马腹,手持虎煞双戟,厉喝一声:“杀———”
话音骤起,典韦胯下的追风汗血马应声奔出,四蹄飞扬,冲向段煨。
“驾!”对面的段煨也不曾丝毫迟疑,在典韦策马动身的一瞬间,他同样是低喝一声,打马迎面冲杀上来。
“锵锵锵!”
再次迎战典韦,段煨再无保留,使出十二分气力全力搏杀。因为他所面对的对手典韦,武艺之高已然超出他本身的实力,如果他此时还像先前对付杨定那样有做保留的话,无疑是妄自尊大,自取灭亡。
剧烈的兵器碰撞中,三叉两刃战刀和虎煞双戟再度纠缠在一起,与此前段煨和张辽的交锋如出一辙。之前他能够利用自己战刀上的三个铁叉缠住张辽的大刀,使之挣脱不掉,既而一鼓作气打败张辽。但如今他若想故技重施,再度打败典韦,那就太过自以为是了。因为他此时的对手不是张辽,而是使用双兵器的典韦。并且,典韦手中的虎煞双戟只有七尺,长度还不及段煨手中的丈五战刀一半。
然而,久经沙场的战将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临阵厮杀之中,段煨固然可以第一时间架住典韦的单手戟,占据主攻优势。不过他必须时刻提防着典韦另一只手上的短戟,因为兵器短也有短的好处,那就是短兵器的回防速度极快,远比长兵器灵便,攻守随意,信手拈来。与此同时,在近距离较力相持过程中,如果段煨稍有疏忽,典韦手中的另一支短戟随时都有可能脱手掷出,将他刺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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