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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呵呵呵!廖胜于无吧。”李利淡然一笑,沉吟道:“乱世之中人口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地盘早晚都会有的。南匈奴领地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土地,只不过那里地形多变,高山、荒漠和沼泽很多,气候寒冷恶劣。可惜我们顾不上这些疆域,只有等到以后再说了。”
语气稍顿之后,李利话锋一转,说道:“我喜爱草原,并不单单是欣赏草原风光,而是向往草原的博大胸怀。而今诸侯争霸,并不是谁的实力强大,谁就一定能问鼎天下。世事多变,局势更是瞬息万变,我辈男儿打天下,光有武力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具有开阔的视野,博大如草原一样的胸怀。”
“末将记得主公说过,大海比陆地更加广阔。”李挚插话道。
李利闻言后,哑然失笑道:“子诚记忆力真好。大海确实很辽阔,无边无垠,可惜大海上什么也没有,所有生命都在海水之中。因此,如果有人说男人的胸怀像大海,那么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说他确实雅量宽宏,无欲无求。胸怀博大。其二便是其人容不小任何一丝瑕疵,眦眦必报,就像大海一样看起来十分伟岸,实际内心深处万念丛生,却都隐藏在表面之下,让人无从捉摸。”
“主公此言似乎另有所指,是担心司隶局势吗?”听话听音,李利这番话似乎扯远了。但李挚却似有所悟,当即轻声问道。
“嗯。”李利微微点头,赞许道:“别人都以为子诚木纳愚钝,实际上你是大智若愚之人。现如今中原局势混乱不堪,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然而这都是表象。其实早在我军誓师出征之际。中原局势就已经诡异地平静下来,各路诸侯频繁调动兵马,看似他们之间好像又要大战一场。实际这些兵马都是冲着我李利来的,意在联合出兵攻取司隶,削弱我西凉军的实力。
如果说於夫罗挑起蛮夷联合出兵进攻凉州只能算是开胃菜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军要面对的诸侯联盟才是真正的大餐盛宴。事实上,於夫罗只不过是被某些诸侯利用的蠢货,一颗棋子而已,其用意就是打乱我军阵脚,想引诱我调集大军北伐。然后趁着我军兵力空虚之际,大举出兵司隶,想借此给我西凉军施以雷霆一击。让我们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可惜联军就是联军。各镇诸侯各怀鬼胎,都想让别人先出手,因此拖拖拉拉一个多月,白白错失良机,直到现在仍未正式会盟。”
李挚闻声色变,惊声道:“既然如此。我军完全可以率先出兵,将他们各个击破啊!”
“不能主动出击!”李利矢口否决,既而沉声说道:“主动出击听起来很不错,实际却是破绽百出,很容易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继而遭受重大损失。我西凉军单凭军力两年前就已经是天下诸侯之首,而今我军实力更胜往昔,实力稳居天下之冠。然而面对各镇诸侯群起而攻,我们只有把拳头缩回来,等到诸侯盟军出手之后,再重拳出击,如此方有几分胜算。若是抢先出手,即使能够灭掉一两个诸侯,随后就会被其他诸侯围攻,难免有失。”
说到这里,李利摇头叹息道:“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司隶之地名义上归属我西凉治下,实际上大半郡县都在门阀士族掌握之中。眼下我军控制着各郡郡城,而门阀士族则掌握着司隶境内半数以上的钱粮,因此该交的赋税他们一分不少全都交上来,也不与驻军正面冲突,致使滕霄和徐荣二将多次想要动手,却苦于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借口。就这样,为了大局稳定,两年来我始终隐忍不发,没有对这些门阀士族下手。没想到此次中原诸侯却是按捺不住联合攻我,这就给司隶门阀创造了摆脱我西凉治下的绝好机会,相信他们一定会善加利用时机,阴谋诡计都会使出来,企图削弱我军实力。
不过他们的算计究竟能不能得逞,确实要看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有多大能耐了。希望他们不要我失望,否则我这两年就算白等了!”
李挚闻言后,下意识点头,随即暗自思量,不经意间瞥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突然从李利左侧的山坳里疾奔而来。
“主公当心!”
顿时间,李挚失声惊呼,本能地抬起双臂准备掷出锁链击杀这匹突如其来的白马。却不料被李利伸手按住,“子诚不必惊慌,我已经观察这匹白马多时了。很不错的一匹野马,体长过丈、肩高九尺有余,腹生鳞旋,这是一匹并不多见的千里良驹,足可与周瑜胯下的黑膘马媲美。子诚带上亲兵原路返回,待我降服此马之后,自会回营。”
“这、、、末将不能从命!”李挚闻言大急,首次拒绝李利的命令。
李利闻言微怔,剑眉微动,厉声道:“区区一匹野马而已,难道我还降服不了它?休要多言,立刻执行命令!”
“主公息怒,末将领命便是。”眼见李利微怒,李挚不再坚持,当即大手一挥,带着亲兵后撤。
目送李挚一行十余人离开,李利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这种担心眼下确实有些过头了。如今大半个匈奴草原都在汉军的铁骑之下,再过半个月说不定就能拿下匈奴全境,顺势占据并州西北四郡之地。因此李利现如今的安全不用担心,何况他本身也不是孟浪之人,骨子里还是很惜命的,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眼下李利确实有些见猎心喜,想借此疏松疏松筋骨,毕竟一个多月坐守大营的日子着实把他憋坏了。此前每逢战事,他哪次不是亲自领兵征战,身先士卒,此番北伐却硬是枯坐后方一个多月,当真让他很不习惯。不过这种经历必须克服,往后也必须习惯,因为他是西凉军统帅,身先士卒的日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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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94章】 驯野马捷足先登
蓝天白云下,雄鹰展翅飞。
秋风阵阵凉,荒草淡淡香。
哒哒哒!
左边山坳里,一匹神骏的雪白骏马健步飞奔,直冲李利勒马驻足的位置疾驰而来。
然而李利却是处变不惊,不急不躁地安抚座下金猊兽,以免它怒吼一声惊走这匹即将到来的神骏白马。
事实上,李利早在与李挚说话之间便已瞥见白马四蹄狂奔的雄姿,因此他故意堵住山坳的出口,企图亲手驯服这匹野马。
而他之所以笃定这匹白马是纯种野马,是因为此马奔跑时的马蹄声与战马略有不同。马蹄声远不如战马清脆,奔跑声响低沉而迟滞,马背上没有任何马具,并且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丛中迅疾如飞,显然早已熟识草原环境和地形,步幅轻快稳健。由此可见,此马绝非被人驯服的战马或座骑,而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野马,并且还是十分难得的千里良驹。
尽管李利见惯了好马,麾下将领之中很多将领的座骑十分不凡,其中不乏宝马良驹。此外,休屠马场中至今还有六十余匹良驹,先前也是野马,经过三年的驯服饲养,而今都是随时可以征用的良驹,周瑜座下的黑膘马便是由此而来。但是,宝马再多终究赏赐一匹就少一匹,往后会越来越少,故此他绝对不嫌宝马太多,反而是越多越好。
再者,李利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今日出营狩猎收获不小。却都是寻常的野兔和麋鹿,没有捕到稀罕猎物。如今正准备回程却遇到这匹难得的野马。他自然不会错过,正好借着驯马疏松筋骨,一展身手。
眼角余光目测着野马与自己的距离,李利蓄势以待,并且不忘观察四周的地形,随之轻拍金猊兽的狮头,指着东南面的山坡,煞有其事地伏在金猊兽耳边低声自语。
近了。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忽然,李利纵身跃起,轻身踮地之后,大步如飞,既而纵身一跃,直奔野马扑身而上。
唏聿聿!
随着野马惊叫嘶鸣,但见它骤然人立而起。前蹄飞踏,马身剧烈摇摆。而李利此时已经稳稳坐在马背上,双臂紧紧抱住马颈,双腿夹紧马腹,任凭它如何剧烈摇晃窜动,李利始终不为所动。抱住马颈就是不松手。
恰在李利飞身跃上马背之际,金猊兽座骑极有灵性地撒腿狂奔,径直朝着李利先前指定的十余里外的山坡疾奔而去。最为难得的是,金猊兽没有像往常一样嘶叫怒吼,否则李利很难扑身跃上马背。只要金猊兽一声巨吼。野马定然惊慌逃窜,绝对不敢冲向李利。因为金猊兽就是野马的克星。乃草原之王,任何兽类看到它都会畏惧而逃,即便是大虫猛虎、熊瞎子遇到它,也会扭头就跑,从无例外。
然则经过三年多的朝夕相处,金猊兽王越来越有灵性,识人认人早已不在话下,而且还能精确无误地领会主人的意图,仿佛能够听懂人言,甚是乖巧喜人。故而李利在外游历的半年之中,金猊兽王带着它的配偶小金猊兽王把李欣等人哄得团团转,天天忙着给它们做糕点,待遇之高与李利相比也不遑多让。
待李利回到府邸之后,金猊兽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对骅骝马充满敌意,却碍于李利训斥不敢攻击骅骝马。不过金猊兽王却是变得愈发勤奋起来,只要李利出府,它就跟在后面,并且还要把骅骝马赶到远处,让它不能靠近李利。
或是常年与人为伴的缘故,金猊兽越来越聪明,似乎天生就会察言观色。因此它准确判断出谁对主人李利有敌意,谁最讨主人喜欢,是以遇到对李利有敌意之人的时候,它就变得凶神恶煞,凶相毕露;而面对主人喜欢的人,它就会变得十分讨人喜欢,俨然是个超大型的巨兽宠物。
正因如此,金猊兽王早已不住马厩了,而是住在内府后院厢房之中。它的房间不需要房门,更不需要专人看管,可以随意出入厢房别院,而且两年来从未发生过伤人或吃人事件。久而久之,内府侍女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却从来不给它喂食物,因为它只吃李利指定之人送来的食物。即使是李利众多妻妾之中也只有两人可以给它送食物,一个是李欣,另一个就是滇无瑕。除此之外,若是有人胆敢给它送食,李利亲近之人还自罢了,它视若无睹不予理会;若是其他人敢这么做,下场大多很惨,轻则惊吓过度昏死过去,重则伤残。
因此金猊兽王在李欣等人眼里,是个非常温顺的宠物;但在其他人面前,依旧是蛮荒猛兽,凶猛无比。所幸它在内府从不轻易伤人,但凡伤在它爪下之人必定犯下大错,随后必定会被内府管家甄氏遣散出府,再也无缘踏入将军府半步。
是以金猊兽在内府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它似乎天生能断善恶,而评定标准便是以主人李利为出发点。以前李利没有发现金猊兽王竟是如此灵性,因此单纯地将它视作座骑,而今渐渐体会到金猊兽王的天赋异禀,便将它时常带在身边。于是金猊兽王成为继李挚之后的另一个亲兵护卫,出征以来,它一直待在帅帐周围,夜间甚至留在帅帐之内栖息,迄今为止除了李挚和李利几个妻妾知道之外,其他人一直毫无察觉。
所以,李利在草原上无疑十分安全,因为他还有一个最忠心的护卫,这就是金猊兽王。而且它的战斗力极其强悍,若是出其不意偷袭的话,即使是李挚和桓飞二人也很难在它的偷袭之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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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聿聿!
野马桀骜难驯,从未被人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驰骋草原。此刻突然被人骑在背上,当即狂躁不安,上蹿下跳,马身剧烈摇摆,急于想将背上之人甩掉。疯狂窜动之中白马嘶声惊鸣,声震四方,显示出其烈性难驯的狂躁秉性。
可惜骑在马背上的李利丝毫不为所动,紧抱马颈分毫不让。任凭野马如何嘶鸣、如何跳动摇摆,他始终伏在马背之上紧随野马跳动摇摆的身姿起伏不定,剧烈震动,却稳若磐石。半刻钟后,野马愈发急躁疯狂,频繁昂首直立,而后骤然下落,紧接着后蹄飞扬,企图将李利摔下马背。
伏在马背上的李利,起初顾惜野马,不忍出手还击,一味紧抱马颈,试图凭借耐力消磨野马的气力,待它费尽气力仍旧挣脱不掉,气力大耗之后自然会被自己驯服。只可惜想法很好,实际却是事与愿违。野马狂躁而彪悍,气息绵长,力量巨大,上蹿下跳折腾不止,俨然是不把他摔下马背誓不罢休。
有鉴于此,被野马折腾得脑袋发懵的李利不再留手,双臂骤然用力,勒紧马颈,迫使它气息不畅,力气骤减,一身巨力遭到巨大压制,有力使不出来。随之野马不得不放缓跳动频率,速度锐减,使得李利稍稍松口气,夹紧马腹的双腿不由得稍稍放松。
恰在这时,雪白色的烈马骤然俯冲狂奔,并在疾驰之中急转变向,身躯剧烈摇摆。而马背上的李利措不及防之下险些摔飞出去,所幸他反应速度超快,身手矫健;在身体飞离马背的一瞬间,双臂却依旧紧紧抱住马颈,身体伸展凌空一荡,继而再次落在马背上。随即他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箍住马颈,时而用力勒紧马颈,时而手臂微微放松,不至于勒得野马窒息猝死。
与野马较量相持之中,李利见识到了野马匪夷所思的奔跑速度,比之金猊兽王和骅骝马亦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俯身马背之上,但见一簇簇丈余高的蒿草疾掠而过,眼前景象如惊鸿般急剧变幻,让李利目不暇接,很难看清楚一路疾驰中的眼前景象。好在这是一片视野颇为开阔的草原,虽然高低起伏不定,却没有过于险峻的悬崖峭壁,不用担心野马狂躁疾奔之中发生意外。
此外,野马狂奔而去的正前方是一片面积不小的森林,此刻金猊兽王已经遥遥领先于野马,抢先前往山顶占据有利地势。若是野马奔至山林还不停下,金猊兽王就会迎头拦截,以草原之王的威势震慑野马,迫使其乖乖降服,配合李利驯服野马。
“恶贼休走,还我座骑!”
正当李利试图驾驭野马减慢速度之际,一声叱喝传进李利耳朵里,致使他惕然心惊,不禁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前面溪涧之中不知从何处驶来一骑快马,那骑马之人是一位身着红色劲装的少女,眼下双方距离甚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从斥喝声中清晰感觉到她的怒意。显然她也看上了这匹通体雪白的野马,并且还在李利之前就已经盯上了这匹野马,俨然将其视作囊中之物,心里早已认定野马是自己的座骑。
此刻眼见野马被李利捷足先登,似有驯服野马之势,少女岂能不急,焉能不怒?因为野马难驯,千里良驹更加难以驯服,然而一旦被人驯服认主,便会终生追随;除非主人死去,否则良驹不会另择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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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95章】 套马杆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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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马如贤臣,轻易不会择主,但一经认主便不会再生异心,直至故主死去,才有可能另择新主。
更有甚者,良驹会与主人生死相随,主死马亡,不离不弃。
是故,当少女看到自己心仪的座骑被李利捷足先登之时,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断然不能容许李利驯服野马,誓必相争。
霎时,但见少女策马过溪,迎面直奔野马而来。她右手持绳套,一捆草绳挽在手臂上,左手还拿着套马杆;赫然是有备而来,摆明着志在必得。
或许这匹白色野马原本就是被少女追赶至此,只是野马奔跑速度太快,以至于少女座下快马脚力不济,速度远远比不上野马。而少女早已熟识野马的行踪,眼见自己追赶不上便立即改道,抄近路迎头拦截野马。
不承想半路杀出个李利,正好堵在野马必经之路上,见猎心喜之下抢先跃上马背,试图降服野马。然则野马难驯,李利没能第一时间驯服野马,反倒被野马载着一路狂奔,于是冤家路窄与少女碰个正着。
眼见少女怒气冲冲地迎头拦截,李利神情愕然,心神急转之下瞬间想到事情原委,随之颇感郁闷。
倘若之前李利知道这匹野马是有主之物,并且对方还是个少女,那他堂堂西凉主帅岂能与女子争夺座骑。不管此马如何神骏,李利也不屑与女子争夺。毕竟他如今不缺座骑,也不是没有宝马良驹,何必与一女子相争呢?再者说,他堂堂九尺男儿与女子争抢座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若是输了。他丢不起这人!堂堂骠骑大将军与一女子争抢座骑,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声誉何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成事实,解释已然无用。
何况李利也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此时若是弃马离去,即便不受伤也必定弄得灰头土脸。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野马抢到手,而后径直离去。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李挚等人也已奉命离开,只要他自己不表明身份,有谁知道抢走少女座骑之人是他李利?
打定主意后。李利索性松开马颈,任由野马撒腿狂奔。试图仗着野马惊人的奔行速度从少女身边冲过去。待摆脱少女的纠缠之后。他再好整以暇地驯服野马,随后带上战利品返回大营。
“恶贼哪里走,留下白雪!”
眼见贼人伏在马背上一声不吭,还想从自己身边溜过去,少女娇容嗔怒,目测着双方的距离。手中套马杆蓄势以待。等到双方越来越近之际,她怒斥一声,青葱玉手中的绳套环绕两圈后振臂抛出,挽在手腕上一捆草绳随之滑落。随即双手紧握套马杆,蓄力待发。
“咻———!”
一声微不可察的呼啸声中,只见少女掷出的活套直奔二十余步外的李利飞去。没错,少女手中的套马杆此次要擒拿的目标不是野马,而是李利。因为野马已经在李利胯下,此时再去套马已然毫无意义,套住李利就等于制住野马。何况少女此时最想做的事情不是降服野马,而是想要好好惩戒一番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横刀夺爱的马贼。所以她不套马,却套人;即使此次让野马跑掉,往后还有很多机会捕捉它;若是让这个可恶的马贼逃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抓到他了。
“嗖———呃!”
绳套呼啸而至,既而精准无误地套住李利的脑袋。旋即随着少女手中套马杆骤然用力拉紧,李利后知后觉地惊愕一声。待他回过神后,只觉呼吸困难,脸颊涨红,已然被绳套勒紧脖子,好不难受。
这次确是活该李利倒霉。临近少女身前之际,他做贼心虚地撇头不看少女,一味低头策马疾奔,从而对少女抛掷绳套的举动毫无察觉。直到被人勒住脖子之后,他才恍然惊醒,只可惜为时已晚,生命已然受到威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当作牲口勒住脖子,并且事先毫无警觉,以至于不知不觉中受制于人。
正常情况下,少女即使套马本领再怎么高超,也不可能套住李利。因为李利为人机警,防范意识极强,而且武艺高强,身手敏捷。只是此次事有凑巧,李利首次与女子发生争抢事件,心里难免有些愧意,总感觉好男不跟女斗,大男子主义十分强烈,心不在焉。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失神,竟让少女敏锐捕捉到战机,适时出手,于是套马杆没有套住野马,却将李利套个正着。
“恶贼看你还敢嚣张,下马受死吧!”
套住李利的一瞬间,少女手中的套马杆迅速环绕,将多余的草绳绕在杆上,既而用力一拉,企图将李利拉下马背。与此同时,她怒声斥喝,似是心头的怒气终于释放出来,语气中透着扬眉吐气之感,颇为自得。
然而振臂一拉之下,少女身形一晃,吃力不住之中险些栽下马背。好在她骑术精湛,手中套马杆甚是灵活,及时转动马杆,松开缠在杆上的草绳,如此才得以稳住身形。稳住身形后,她赫然看到可恶的马贼居然没有翻身落马,仍旧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此刻他一只手抓住绳索,笑眯眯地扭头看着自己。
顿时间,少女微微失神,颇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看清楚马贼相貌。一瞬间,她愣住了,惊诧莫名,脑海里满是疑问:“马贼竟然也能长得如此好看,这世道真的太乱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被她套住脖子的李利此刻同样大感诧异,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怔怔愣神。
但见此女长发齐腰,飘逸出尘,娥眉凤目。唇红齿白,鹅蛋脸,俏丽妩媚。即使是微怒之时,仍然掩饰不了她的妩媚风情;娥眉微动之中流露出诱惑神情,令人蠢蠢欲动,不能自已。她身量颇为高挑,身高足有八尺,双肩瘦弱,纤指修长,一身劲装遮挡不住傲人的陡峭双峰。几欲爆裂而出。细腰丰胯,腰臀之间跨度极大,宛如峡谷与山峰的距离,愈发显得腰肢纤细,身段诱人。
扭头看到此女的第一眼。李利不由得心生好感,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一刹那。李利想起自己遇到滇无瑕时的观感。感觉与现在很相像,似曾相识却又截然不同。滇无瑕金发碧眼,身量高挑,翘乳丰臀,一颦一笑皆有万种风情,容貌绝美无可挑剔。而眼前女子却是黑发黑眼。与汉人女子一般无二,她同样容貌绝伦,俏丽动人,身姿窈窕。浑身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虽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妩媚诱惑,令男人蠢蠢欲动。
李利早已不是看见美女就挪不动腿的初哥,对美色的自制力不弱,近来很少有女人能让他第一眼就萌生占有的**。但眼前这位少女却是例外,李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感觉,等到看清楚她的容貌和身段后,**愈发强烈。
正因如此,当他被少女勒住脖子的一瞬间,心中已有杀意,然而等到看清少女模样之后,却不由自主地怜香惜玉起来。本来他可以随手将少女拉下马背,甚至将其拽到身前一掌击杀,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突然收手,以至于少女此时还能坐在马背上,安然无恙。
“哒哒哒!”
正当李利和少女对视之际,野马载着李利疾驰前行,从少女身侧疾掠而过。一瞬间,一阵淡淡的茉莉馨香飘进李利鼻孔,而他还从中闻到处子独有的特殊气息。是以他完全可以趁着两马擦身而过的时机将少女擒下,可他还是没有动手,生怕唐突佳人,令其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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