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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相比之下,这些诸侯之中只有黑山贼张燕的出兵目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颇为蹊跷。在此之前,我们与黑山贼之间并无瓜葛,即使有仇怨也是董卓时期的事情,与我等无关。可是他此次却出兵八万,其中还有黑山军最精锐的近万战骑,也就是说此次黑山军几乎是倾巢而出,把家底全拿出来了。如此兴师动众的倾巢而出,张燕究竟想干什么呢?难不成他想走出黑山重新在司隶或西凉境内抢夺一块地盘立足?”
听着郭嘉的话,李利眼底闪过一道诡谲之光,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习惯性的笑容。
“奉孝不必费神猜测。反正这些诸侯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一个个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与其费神揣测他们的用心,不如好好想想眼前的战事。不管他们抱着什么目的前来会盟,最终还得靠实力实现,阴谋诡计固然厉害。但沙场争锋靠得还是真刀真枪地厮杀。任何阴谋都需要实力来实现,若是实力太差,纵然算计得再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李利轻笑道。
郭嘉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主公高见。乱世争霸不比朝堂争斗,阴谋诡计或可逞一时之强,但要谋取天下、执掌江山,最终还得真刀真枪地厮杀征伐。退一步说,阴谋诡计即使能够巧取权柄,却终究根基不稳,实难长久;就像王莽篡汉一样,虽然谋得皇位,却是昙花一现。随后便被推翻。抄家灭门诛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
李利心神一震,沉吟道:“奉孝此言颇有见地,似乎另有所指?”
“主公英明。想来知道微臣想说什么。”郭嘉注视着李利,淡然笑道。
李利微微颔首。摆手道:“此时言之尚早,日后自见分晓。走吧,今日我请奉孝一起吃早饭,而后一起返回安邑。”
说罢话后,李利转身离开城楼向城守府走去,郭嘉随后跟上,边走边说道:“微臣一事不明,还请主公明示。白波头领韩暹和杨奉二人都是奸猾之辈,主公为何不将他们斩首示众,反而接受他们乞降并赐予中郎将之职?这几日军中将领纷纷议论,对此颇为不忿,只是主公金口玉言,他们不敢不遵。”
李利闻言缓缓止步,转身看着郭嘉,神色自若地轻声道:“韩暹、杨奉二人死不足惜,不过眼下还不是斩杀他们的最好时机,毕竟战俘营里还有两万多白波降兵。一旦我将韩、杨二人斩首,这些降兵必然是兔死狐悲,担心我会将他们一起杀掉;即使暂时不死也一定会心存顾虑。果真如此,我要这些降兵又有何用?”
“微臣明白了。”郭嘉欣然说道:“主公的意思是留下韩暹和杨奉二人性命,并赐予他们官职,实际上并不是看中他们二人之才,而是借此树立标杆,让众多白波降兵看到活命的希望,迅速收拢人心。不过、、、”
郭嘉欲言又止,随即在李利的注视下坦言道:“不过,恕微臣直言,韩暹、杨奉二人都是势利之徒,贪婪狡诈。即使主公对他们恩宠有加,只怕此二人也不会心生感激,更不会忠心投效;一旦遇到有利可图之事,他们必定降而复叛。因此,我以为主公赐予他们中郎将之职确实太抬举他们了,而将他们派往长安郡府兵任职更是极为不妥。我担心此二人终究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必将在长安兴风作浪,倘若如此,必生事端!”
李利微微一笑,低声道:“奉孝此前曾言敕封孙策就等于养虎为患,现在又担心韩暹和杨奉二人心怀二志,日后必生事端。如此看来,奉孝是不是认为我对韩、杨二人的赏赐也是养虎为患?”
“这、、、微臣不敢!”郭嘉闻言神色大变,急忙躬身施礼,请罪道:“微臣不该妄议主公决断,有失臣子本份,请主公降罪责罚!”
“呵呵呵!奉孝不必如此,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李利伸手扶起郭嘉,笑呵呵说道:“奉孝或许还不知道,我最喜欢和你商议事情,因为你性格洒脱直爽,敢于直言。所以呀,以后你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大胆直言,我李利有言在先,绝对不会因此责罚你!”
“呃!微臣惶恐,多谢主公雅量海涵。”郭嘉神情错愕地恭声说道。
李利微笑摇头,说道:“看来我若是不告诉你实情,你恐怕很难释怀。也罢,既然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对于韩暹和杨奉二人的安排,正如你所说,我就是在养虎为患!”
“啊!这、、、这是为何?”郭嘉惊声道。
李利扭头看一眼四周,既而故作神秘地低声道:“奉孝可知,但凡敢于饲养老虎的人通常都不怕虎,即使老虎哪天突然凶性大发,他也能将自己喂养的老虎制服,甚是将其除掉。除此之外,每一个养虎之人必然有其目的,否则谁会无缘无故的喂养老虎?哈哈哈!”
说完话后,李利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开怀大笑,似乎心情很好。
“养虎必能伏虎吗,似乎有些道理?”郭嘉沉吟一声,随之看着李利高大挺拔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主公越来越莫测高深,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这样更好,惟有如此雄主,才值得我郭奉孝誓死追随!”
说完话后,郭嘉快步追赶上去,紧跟李利的步伐走向城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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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轰隆隆———!”
巨大轰隆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而来,震得大地轰鸣,地动山摇,整个东垣城似乎都被震得轻轻颤动。
此刻斜阳西下,时至傍晚,整个东垣城早在中午就被韩德、韩猛叔侄二人率领七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此时袁绍又率领数十万大军来到城下。顿时间,原本十分宽敞的城外荒丘突然变得拥挤不堪,人山人海,人声鼎沸,马嘶声响彻云霄,数十里方圆全都笼罩在喧嚣声中。
“驾———哒哒哒!”看到袁绍、曹操和各路诸侯赶到南门城下,韩德和韩猛二将急忙打马迎上来。
“末将拜见主公!”
“嗯,罢了,起来吧。”勒马驻足后,袁绍摆手示意韩德、韩猛二人起身,随之抬眼看向城门紧闭的东垣城。
顿时袁绍眉头微皱,神色不悦地看着韩德,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整整一个下午,足足七万大军,难道你连这座弹丸小城都攻不下来吗?”
“这、、、主公息怒。”在袁绍怒声训斥下,老将韩德足有八尺七寸高的魁梧身躯瞬间变得佝偻起来,急忙告罪,既而恭声说道:“主公容禀,末将正午时分便已率军抵达城下,即时攻城。奈何城头上守军颇多,至少有两万守军,并且准备了大量的滚木、礌石和火油等守城之物,以致于我军攻城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踏上城头半步。为避免伤亡太大,又恐城中有埋伏,末将当即下令大军暂时停止攻城,等候主公到来后再做决断。末将未能攻破此城,罪责难逃,请主公责罚!”
“哼!”冷哼一声后,袁绍脸上怒色稍缓,挥手示意韩德退到一旁,当即打马上前,厉声喊话:“骠骑将军何在,袁绍在此,请现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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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40章】 一惊一诈戏诸侯
“骠骑将军何在,袁绍在此,请现身一叙!”
这是袁绍 第 644 章 ,昼短夜长,傍晚时分屋内就需掌灯。可眼前城楼上却不见一丝火光,城头没有火把,城楼内也没有油灯,如此反常之象必有蹊跷!”
“嗯?”袁绍闻言愕然,仔细观望之下确如曹操所言。
天色已灰暗,城头上却是一片沉寂,既无火光又无声响,仿佛整个城池就是一座死城,寂静无声,静得吓人。
睁大眼睛看了半晌,袁绍轻声问道:“以孟德之见,我等若不攻城,又当如何?”
“本初兄莫急。”曹操凝神望着城头,沉吟道:“再有半个时辰天色就将彻底暗下来。届时如果城头上仍然没有动静,我等就强攻城池。一战可下。若是守军点起火把,就说明他们早有防备,故意引我等速攻,为防不测,我军暂且安营扎寨。待明日再战。”
“坐等半个时辰?这、、、孟德未免太过小心了吧?”袁绍眉头紧蹙,犹豫不决,有心拒绝曹操之言却又担心有诈。随即他迟疑道:“据斥候探报,东垣城中仅有三万百姓,此前城池并不坚固,高不过两丈、厚不过一丈,如今之所以高达三丈、厚两丈,全是西凉军最近几个月加筑而成。实际上并不牢固。何况我盟军兵马多达四十余万,就算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掉这座小城。因此,半个时辰足够我们攻下此城,何必等到天黑?”
曹操闻言微怔,隐隐有些心动,但看着城头上纹丝不动的守军甲士,他又觉得十分诡异,不可轻动。
“本初兄暂且听我一言。为防万一,大军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区区半个时辰而已,转眼即过。我盟军已经行进半个月,难道连这点时间都忍耐不了?”曹操固执己见地说道。
袁绍闻之觉得有道理,轻轻颔首道:“好吧,就依孟德所言,再等半个时辰!”
勒马驻足在袁绍和曹操身后的吕布、张燕、张扬、张邈和带伤出征的孙策五人,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感觉曹操未免有些谨慎过头了,却又觉得再等半个时辰也不打紧。
于是他们五人谁也没有插话,不急不躁地东瞅瞅西望望,其间有意无意地从孙策脸上扫过。因为四天前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孙策率领五万前军攻打东垣城,结果三万余白波军全军覆没,而孙策本部人马却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如此诡异之事,不能不让吕布、张燕等人怀疑其中定有猫腻。不过祖茂在阵前战死,这对孙策来说也是一大损失,因此各路诸侯并未追究孙策战败的责任。
就在七路诸侯各有所思的等待之中,时间飞快流逝,天色渐渐变暗,夜幕缓缓降临,黑暗笼罩大地。
“不好!”不到半个时辰天就黑了,这时曹操突然大叫一声,伸手指着城头伫立的甲士,怒声道:“我等中计了!这些甲士根本不是真人,而是草人,西凉军早就撤离城池,这是一座空城!”
“啊———!”以袁绍为首的六路诸侯异口同声地失声惊呼,满脸愕然,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之色。
袁绍率先惊醒回神,急声问道:“何以见得?四天前西凉军还在这里全歼白波军,今天怎么会不战而逃呢?”
曹操颇为懊恼地摇摇头,应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就眼前这座城池而言,最多驻军四万,否则纵有再多兵马城中也是无用,城池太小根本容不下五万兵马。然而即使城中有五万西凉军守城,也绝对挡不住我等四十余万大军的强攻,依然守不住此城。既然这样,西凉军何必再守,直接放弃城池撤离便是,没必要留在这里徒增伤亡。
相比之下,四天前的情况与现在大不相同。那时孙策将军手下只有不到五万人马,而城中守军则多达三万余众,而且其中还有两万战骑。如此一来,西凉军的战力似乎不逊于我军,甚至还在我军之上,因此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全歼白波军的机会。至于孙策将军所部却是十分幸运地逃过一劫,否则以西凉战骑的强悍战力,即使不能全歼我五万前军,也能将我军杀得大败而归,折损人马甚至远远超过三万之数。”
“原来如此。”孙策满脸愤恨地怒声道:“李贼当真阴险狡诈,占了便宜就跑,实在可恶至极!”
袁绍此时同样是怒容满面,看向曹操的眼神当中带着责备之色,既而瓮声道:“孟德,那你说现在又该如何?”
留意到袁绍埋怨的眼神,曹操权当没有看见,接声说道:“就地扎营,大军今夜就在城外驻扎,城池太小,根本容不下我等四十多万大军。不过城池还是要取,顺便看看城内的情况,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城内此时一个人都没有,空无一人!”
曹操话音方落。勒马站在袁绍身后的韩德神情不愤地辩驳道:“曹将军此言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中午我还带领大军与守军激战将近一个时辰,随后并未看到有人出城。可曹将军却说这是一座空城,难道说城中上万西凉军和数万百姓都插上翅膀飞出城去?否则的话,我已将城池团团围困,他们如何能够逃走?”
眼见韩德敢对自己如此说话,曹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道:“既然韩将军质疑曹某的判断,那我且问你,中午罢战之时你是否已将城池牢牢围困?”
“呃!这、、、只围住了东门、南门和北门,西门直通安邑,当时有数千西凉战骑从西门出城厮杀,因此西门没有困住。”韩德愕然应声,据实说道。
曹操微微颔首,冷声道:“这就是了。西门直通安邑郡城。也是城内守军撤往安邑的必经之路,他们自然不会让你堵上西门。待你下令停止攻城后,城中守军迅速从西门撤走,而你却浑然不知,仍旧守在南门外。如果韩将军还不相信,那就请你现在率兵进城,看看城内还有没有人!”
“好,我正想亲自进城看看是不是你说的这样!”说完话后。韩德扭头看向袁绍,希望能得到袁绍首肯。
“去吧,多加小心。仔细搜查,切莫再中李贼奸计!”袁绍颔首下令道。
“诺,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所托!”韩德恭声领命,既而大手一挥带上侄子韩猛和数千将士直奔城门而去。
随即大军按照此前的营寨位置各自安营扎寨,一时间东垣城外喧嚣无比。惊得方圆数十里的飞禽走兽惊鸣四窜。
又过了半个时辰,袁绍、曹操和吕布等七路诸侯策马进城,径直前往城守府。
待他们走进正堂落座之后,赫然发现坐在阶上主位的袁绍不知何故地突然神色大变,双眸圆瞪,脸颊涨红,鼻息粗重如牛。
就在堂下众人神情愕然看着气呼呼的袁绍之际,只见他突然从案几上抓起一件东西,既而用力摔出去,怒不可遏地厉声叱喝道:“啊!岂有此理,李贼欺我太甚!”
“哗哗哗!”随着袁绍暴怒之下扔出去的东西飞到空中,堂下众人方才看清楚把袁绍气成这样的东西原来是一卷竹简。
这时张扬第一个起身跑过去拾起竹简,信口念道:“袁盟主大驾光临,本大将军不胜荣幸,暂将梨木宝座借你一坐,待他日还望袁盟主以盟主宝座相谢。侧堂火炉上尚有一壶热茶,如诸位天黑时进城正好饮用,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诸位试饮之。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日后本将军定当一一拜访,亲自上门叨扰,还望诸位提前煮好热茶,否则本将军会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切之,慎之,李文昌!”
当张扬读完后,恍然看到堂内众人纷纷神情呆滞,仿佛看到鬼一样,满脸惊骇之色。
半响后,曹操轻轻起身走向走进侧堂,不多时便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壶和七个茶盅,一阵众人曾未闻到过的馨香随着热气飘散在大堂之中,顷刻间充斥整个大堂。
这时曹仁疾步上前想要接过托盘,却被曹操挥手制止,以致于曹仁悻悻退到一旁。
随即曹操亲手倒上七杯热茶,挥手示意亲兵将茶盅递到各路诸侯面前,继而他神色平静地朗声道:“来,诸位都尝尝李文昌送于我等的香茗,看看味道是否与诸位府上的香茗一样,以免日后被他找上门去,我等拿不出好茶招待他!”
“且慢!”袁绍急声喝止曹操,沉声道:“饮不得,万一李贼在茶盅投毒,我等岂不遭其毒手?”
曹操闻言笑道:“盟主多虑了。刚才我已用银簪试过,茶中无毒,但饮无妨!”
说罢话后,曹操端起茶盅轻吹两口气,既而一饮而尽,而堂内其他人则无人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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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41章 】 月夜迷踪出奇兵
寒夜,月明星稀。
安邑城东门外三十里,朝阳坡山脚下。
数千名东垣城百姓扶老携幼踩着月光、任凭北风吹拂,背负包裹连夜赶路。
“三子,别只顾着自己赶路,扶着你娘慢慢走,不用着急,过了朝阳坡,就到安邑城了!”
星夜赶路的人群中,一位年逾六旬的老汉一把拉住从自己跑过的小伙子,劝说道。
被老汉拉着的小伙子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已经长大成人,八尺有余的身高,身形颇为健壮。临近入冬,他身上只穿着两件衣服,一件汗衫和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即便如此,他似乎浑然不觉寒冷,满脸兴奋地超过一个个赶夜路的乡亲。
只是他那青涩稚嫩的脸庞显示出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小子,少年不知愁滋味,将这种抛家舍业的逃亡当成一次刺激旅行,兴冲冲地一路小跑,迫不及待想要尽早赶到安邑城。
“二爷爷,您老就别操心了,我娘有我姐姐搀着呢,没事!”青涩少年笑嘻嘻地对老汉说道。
老汉闻言后,满是皱纹的干瘪脸颊上露出一抹疼爱的微笑,抬手做出打屁股的手势却没舍得真打,笑骂道:“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小子今年满十六了吧,已经是大人了,爷爷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持刀上阵杀蛮子了!
眼下俺们李庄的年轻小伙子不多了,就指望着你们这些半大小子保护全庄老少,你这么着急作甚。怎么不知道心疼你娘和你姐姐呢?”
老汉姓李,跟在他周围的两百多名妇孺老幼都是同一个庄子的乡亲,男人大多都姓李,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是外姓。因此整个村子就叫李庄。
李老汉是个孤寡老人,在家里五兄弟当中排行老二,早年当过兵,跟南匈奴打过仗。据说还当过百夫长呢。在二十年前的一次战斗中,他被南蛮子砍断左臂,所幸捡回一条命,此后回到李庄一直孤处独居,声称自己是个残废,不能连累人家姑娘,因此年逾六旬之龄仍是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被他拽住的小伙子名叫李云聪,是他五弟的宝贝孙子。早年他五弟父子俩都被黄巾贼强行拉去加入黄巾造反大军。等到官兵剿灭黄巾之乱后。父子二人双双不知音信。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因此,李老汉对李云聪母子三人照顾有加。对李云聪更是疼爱至极,但凡有一口吃的必定留给小云聪。护犊之情难以言表。
“二爷爷,您这次可是错怪孙儿了!”一句话说完,李云聪满脸兴奋地说道:“听说大将军几天前亲自坐镇东垣城,对咱守城郡兵十分赏识,已经下令把我们这些郡兵全部编入长安郡府兵之中。不瞒您老,孙儿三天前通过考校,被编入大将军麾下的亲卫军金猊卫营。这次回家,我就是要带您和我娘、姐姐先去安邑城,然后乘船过河前往长安,等把你们安置好以后,孙儿就是主公身边的亲兵了!”
“金猊卫?”李老汉闻言惊愕,既而一拍大腿,喜不自禁道:“好啊,我孙儿终于出息了!爷爷早就听说过金猊卫,据说有两万多人马,全是骑兵,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屡立战功,威名赫赫!”
大喜之余,李老汉老怀欣慰地说道:“好,不愧是我独臂李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孙儿,小小年纪就是大将军身边的亲兵,比爷爷强!难怪你小子跑得这么快,原来你是急于返回军营,这样很好,亲兵就要有个亲兵样儿,不能自由散漫!”
说话间,李老汉拉着李云聪缓缓前行,笑声道:“给爷爷讲讲,你们将军是谁,是不是赫赫有名的飞将军李挚?”
得到二爷爷夸奖的李云聪笑得格外灿烂,笑道:“爷爷一猜就中,我们统领就是曾经只身闯长安,飞檐走壁,从吕布手中救走大儒蔡邕的飞将军李挚。不过孙儿现在并不是李挚将军的部曲,而是继续跟随徐晃将军,被编入徐将军的亲兵队,保护大将军安全。听说我们这次之所以能够进入金猊卫,就是徐晃将军主动向大将军提出来的,全营三千多号人经过严格选拔,最终只有包括孙儿在内的两百人入选金猊卫,其他人都被编入长安郡府兵!”
“徐晃?”李老汉沉吟一声,随即恍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杨亭清水河西边徐家屯徐铁牛的儿子!”
李云聪闻言茫然,而李老汉似是想起什么,感怀道:“徐铁牛是条汉子,当年他和我一起参军,还是一个营的兄弟,一身好武艺呀,力大如牛,参军不到半年就被提拔为屯长。可惜时运不济,此后几年屡立战功却得不到应有的赏赐,随后就被南蛮子流矢射中,身中数十箭,扎得像刺猬一样,战死沙场。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如今已是独领一营人马的统兵大将。徐晃遇到了一个好主公啊,否则凭他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娃儿怎么可能当上将军?当年他爹徐铁牛原本也有做将军的能力,只可惜生不逢时,拼死拼活好多年,直到临死还是个屯长!”
说起往事,李老汉唏嘘不已。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在替徐晃父亲徐铁牛抱不平的同时,对徐晃和西凉主帅李利颇为推崇。
嗒嗒嗒!
就在李老汉和孙儿李云聪边走边说话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待爷孙俩回头张望时,只见一队五六百人的骑兵疾奔而来,眨眼间就追上赶路的百姓。
“尔等没长眼睛啊,快闪开!闪开———!”
临近赶路百姓的一刹那,策马疾奔中的甲士根本没有减慢奔行的意思,但见领头的十余名骑兵厉声斥喝,手中挥舞马鞭,肆意抽打挡住骑兵去路的百姓。
“啊啊啊——噗!”
在百姓惊慌大叫声中,这六百名骑兵挥鞭跃马冲进人群,一路横冲直撞,其间还有兵士挥刀斩杀挡在道路中间来不及避让的百姓。
“住手!”看到前方兵士肆意残杀百姓,骑兵中间一名身着黑色战甲的将领立即厉声喝止:“将他们赶到道路两旁即可,不可枉造杀戮,以免节外生枝!”
领头开道的小校闻声后,当即收手,喊话道:“曹将军有令,赶路要紧,不得节外生枝!”
“蠢货,闭嘴!”乍听小校之言,黑甲将军顿时神色大变,一边打马狂奔,一边怒不可遏地怒声喝斥道。
“啪!”追上小校的一瞬间,黑甲将军甩手就是一马鞭,低声斥责道:“你这是一头蠢猪!再敢胡言乱言坏我大事,我一刀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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