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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将军息怒,末将再也不敢了!”劈头盖脸挨了一马鞭的小校,脖子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也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可他却不敢顶撞黑甲将军,反而连声请罪。
“休要啰嗦,驱逐人群,赶路要紧!”黑甲将军怒斥一声,随即打马疾奔,带领骑兵驱散道路上的百姓,直奔安邑城驰去。
“小心!”就在李老汉和李云聪爷孙俩本能地让开道路之际,李云聪突然瞥见一名骑兵挥鞭抽向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霎时,他随手将李老汉推到路边,一面大步飞奔,一面急声大呼,继而险之又险地赶在马鞭落下之前飞身扑到母亲和姐姐身前。
“啪———嘭!”随着马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后背上,李云聪将母亲和姐姐扑倒在地,随之母子三人顺势滚到路边,堪堪躲过紧随其后而来的骑兵的马蹄践踏。
“呼———!”不多时,马蹄声渐行渐远,李云聪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翻身爬起来,既而俯身拉起惊魂未定的母亲和姐姐。
这时李老汉快步跑过来,怒容满脸地大骂道:“这些杀千刀的畜生,大半夜的这么着急干嘛,赶着奔丧啊!”
“呃!”李云聪闻声顿愕,当即顾不上后背的伤痛,扭头看向百步开外策马疾奔的骑兵。借着月光,他看到这些骑兵穿着暗青色铠甲,看背影与东垣城守军并无二致,几乎一模一样。看着看着,他突然脸色大变,抬手揉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而睁大眼珠,望着远去的骑兵背影怔怔失神。
作为东垣城守军中的一员,李云聪对整个东垣城守军十分熟悉,但凡屯长以上的中低级将领,没有他不认识的。然而刚才那位曹将军恰恰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将领,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骑兵所乘骑的战马并不是西凉战马,而是来自幽州的乌桓战马。
虽然李云聪此前不过是徐晃身边的一名带领五十人的队率,参军也不到一年,但他打小接触战马,热衷于兵器和战马。或许他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但要说起战马,他却是无师自通,任何战马只要让他瞧上一眼,便立即能够说出战马的品种和出处。而他之所以能够通过李挚的考核,正是因为他不仅身手敏捷、身体强壮,还有一身精湛的骑术和相马的能力。
“不好!这些人不是东垣守军,而是诸侯敌军!”忽然,回过神来的李云聪惊声疾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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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42章】 为君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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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叮!”
安邑郡城,后院内堂。
一名身姿绰约的绝美女子跪坐于堂中,面前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锦瑟,随着她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指间发出空灵婉转的声响,顷刻间整个内堂充斥着悠扬琴声,绕梁不绝。
“小姐又在思念大将军,这可怎么得了!”
琴声响起不多时,内堂侧门外出现两个侍女的身影,只见她们二人探头探脑地向堂内张望,却不敢现身,继而满脸愁容地窃窃私语。
这两名侍女容颜姣好,身姿窈窕,一个身穿浅红色罗裙,另一个身穿紫色罗裙,此刻低声轻叹之人就是红裙侍女。
紫裙侍女闻声后,神情忧虑地黯然伤神,轻声道:“自从老夫人遇害后,小姐就将大将军当做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大将军却很少单独和小姐相处,几乎每次都是匆匆看一眼,问候一声就走。而小姐又拉不下情面,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大将军倾诉,却始终不肯挽留大将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种情形实在愁人,看得我们俩都替小姐着急。可我们每次劝说小姐,她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但一看到大将军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侍婢,却终究是奴婢下人,根本和大将军说不上话。再这样下去。小姐早晚会忧思成疾,身体会垮掉的!”
红裙侍女轻轻点头。低声道:“其实大将军对小姐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要小姐开口,大将军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从来没有拒绝过小姐的要求。就像这次小乔夫人和月儿夫人想陪大将军一起前来安邑大营。大将军当即拒绝,但随后小姐开口要来安邑大营看看,大将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此外,自从小姐进府后,大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都对小姐十分照顾,绫罗绸缎和一应开销都比其他几位夫人多出两成,内府扈从和婢女对小姐也是毕恭毕敬,根本没有人敢惹小姐不高兴。可是小姐还是不开心。整天失神发愣,吃饭不思,时常抚琴,却又都是这种忧伤的曲子。真不知道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烦心事折磨着她?”
紫裙侍女闻言后,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难当的红霞,轻轻俯身看向堂内,环顾一周。直到确认没有旁人偷听。她满脸羞红地对红裙侍女俯耳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小姐很长时间都没和大将军同房了?”
“呃!”红裙侍女闻言错愕,既而羞得面红耳赤,脸颊阵阵发烫。好不容易按捺住心神。她轻轻点头,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跟随小姐从扬州前来长安,前后四个多月,却从来没有看到大将军在小姐房里留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小姐和大将军同房还是在扬州步府的时候,也就是老夫人出事的当天夜里。那天夜里。小姐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大将军,却不料夏侯恶贼半夜带人行刺大将军,随后步府上下几十口人全被惨遭毒手,连老夫人也没能幸免。
从那以后,大将军对小姐就特别照顾,甚至很客气,嘘寒问暖,生怕小姐受委屈。可奇怪的是,从那时起大将军就很少与小姐同房,我们住进大将军府这么久,其间只有一次小姐被无瑕夫人叫到房里,那一夜好像和大将军在一起。除此之外,大将军从来不在小姐房里过夜,每次来看望小姐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想来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应该没有同房,据说、、、据说大将军在房事方面特别厉害,经常都是持续半宿,不可能半个时辰就草草完事。”
说完话后,红裙侍女羞得满脸红霞,头低得挨着胸前的一对玉兔,而玉兔则是上下窜动,剧烈起伏。显然,她此时已然心旌摇曳,春心大动。
本来像她们这样容貌和身材俱佳的贴身侍女,只要自家小姐许可,完全可以和小姐一起侍寝,怎奈四个多月下来大将军几乎都没有留宿过一次,这就让她们根本没有侍寝的机会。因此,严格说起来,她们此刻既是替小姐担心,也是替她们自己忧虑,甚至她们对小姐还有些幽怨。
各位看官都看出来了,这两名姿容俏丽的侍女便是步练师的贴身侍女,而堂内抚琴之人正是步练师。
“嗵、嗵、嗵!”
随着堂内琴声戛然而止,躲在门后窃窃私语的两个侍女也随之噤声,恰在此时,一阵稳健厚重的脚步声传进内堂。
“呵呵呵!”未语笑先闻,这是李利的标志性习惯,历来如此,此刻也不例外。
“练师又在抚琴,不知小乔有没有将十五首新曲抄写一份送给你?”
“妾身见过夫君!”眼见李利回府,刚才还愁容满脸的步练师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喜色,不过这种雀跃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一副神色平静的样子。
熟练解下李利身上的貂绒大氅,步练师随手将大氅递给快步迎上来的红裙侍女,随即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利走到主位坐下,依偎在李利身旁,柔声道:“小乔妹妹新作的曲子我都看过了,都是上乘之作,百年难得一见。奈何妾身手拙,只学会其中两首,余下十二首还很生疏,待妾身熟练之后第一个弹给夫君听。”
李利会心一笑,将步练师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微笑道:“如此甚好。琴由心生,琴声亦能左右人的心神,以后不要再弹这种伤感的曲子,听得让人压抑。”
话音稍顿后,李利轻轻抚摸着步练师纤弱的左肩,柔声道:“你最近经常茶不思饭不想,失神发愣,以至于身体消瘦了很多,这些我都知道。其实你有什么心事或者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否则时间长了,你的身体受不了。”
步练师闻言后,娇躯轻颤,漂亮的眼睛瞬间湿润,眼中泪光闪动,既而紧紧抱住李利的虎腰,将头埋在李利怀里低声抽泣。
“呵呵呵!”李利舒心而笑,爱抚着步练师的香肩,笑道:“不要流眼泪,你男人这辈子不怕流血,就怕自己的女人流眼泪。因为女人的眼泪就是对男人的惩罚,代表男人做得不够好,不能让自己女人过得幸福,是个失败的男人。是不是这样啊练师?”
步练师闻声摇头,却舍不得离开李利的怀抱,轻声细语道:“不,人家是喜极而泣,并不是埋怨夫君。妾身知道,自从母亲遇害后,夫君一直很自责,认为她老人家蒙难是被你连累的。其实我早就想告诉夫君,虽然母亲与夫君仅是一面之缘,但她老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打心眼里喜欢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怪你。何况母亲遇害后,夫君不顾自身安危手刃恶贼,为此险些遭遇不测。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十分欣慰,足可含笑九泉。因此夫君切莫自责,不要再想此事,否则妾身于心不忍,实难心安。”
说话间,步练师轻轻抬头,满脸神情地柔声说道:“夫君或许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黯淡伤神的眼神,妾身心痛如绞,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忘掉此事。后来我发现你每次看到妾身的时候就会暗暗自责,如果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夫君就不会伤神。为此,我曾想过悄悄离开你,这辈子都不让你看到我,或许只有这样,夫君才能真正开心起来。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夫君,更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只要每天能远远看你一眼,我就很满足,很开心,可我却很害怕你看到我,怕你伤心自责,闷闷不乐。为此我一直很矛盾,犹豫不决,好几次都想悄然离去,却生怕一转身就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呜呜呜!”
倾诉之中步练师泪流满面,这让李利心疼不已,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内心深处却在责怪自己自尊心作祟,无形中伤害了这个全心全意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事实上,正如步练师所说,李利每次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步老夫人,既而黯然伤神,情绪低落,再也无心顾及男女私情。
与此同时,恰恰是步府惨剧时常徘徊在李利脑海里,悄无声息中促使他的性格慢慢改变。曾经他对待很多事情都很宽容,轻易不会重罚犯错的将领,做事总是留有余地,很少赶尽杀绝,但他现在的处事风格越来越果决,心思越来越重,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这样的变化无所谓好坏,也不是李利原有的性格,但是对于乱世争霸而言,却无疑是枭雄才有的处事手段,更加适应这个混乱的时代。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今夜来此,李利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却突然感觉说什么都显得太苍白,只有这句诚恳的道歉才是最合时宜的话语。
随后步练师又说了很多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而李利则是侧耳倾听,话语很少,却始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挚爱自己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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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43章】 一击致命劫粮王
月夜三更,安邑郡城内院一片寂静。
在此之前,内堂后方寝室中持续喧闹,前后将近两个时辰。
其中细节,不可为外人道。
惟有寝室旁边的两名侍女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她们二人面红耳赤,全身燥热难耐。
直到整个后院彻底安静后,她们仍是心旌摇曳,辗转难眠。
尽管她们不能参与其中,饱受噪音滋扰之苦,却仍然很高兴。因为这是她们最想看到也是最想听到的声音,这是一个好兆头,好的开端,或许不久之后她们就能如愿以偿,分享恩泽,如久旱逢甘霖般得到灌溉。
“咚咚咚!”
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破后院的沉寂,紧接着又传来一片凌乱而斑杂的脚步声响。
“主公!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事关重大,需主公速速决断!”
这个时候还敢前来打扰李利歇息之人,除了金猊卫统领李挚,没有第二个人。
急切说完话后,李挚在内堂门外来回踱步。而此刻站在门外等候李利接见之人远不止他一个,台阶下还有十余名安邑大营主要将领,其中郭嘉、滕霄、马超、徐晃等人赫然在列。
此外,台阶下还出现了此前并不在安邑大营的将领,这就是以张辽为首的北伐军将领:许褚、陈到、去卑和何曼等人。
“吱!”随着红裙侍女开门,李利披着锦袍出现在内堂正中,睡眼蓬松地张嘴打着呵欠。似是刚刚睡着就被李挚的敲门声吵醒了。
“事情紧急,打扰主公歇息了。末将告罪。”
看到李利出来,李挚一步跨进内堂,躬身一礼,急声道:“主公,安邑城内可能有敌军混进来。图谋不轨!”
“什么?”李利闻声色变,脸上瞬间浮现出恼怒之色,怒声问道:“敌军竟然能混进安邑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进城的,又有多少人,是何身份,有何企图?”
一口气说出所有问题,李利一边说话一边穿好衣服。随即走到主位坐下,怒色稍缓,摆手示意李挚坐下回话。
落座后,李挚恭声道:“禀主公,据末将手下亲兵所说,混进安邑城的敌军大约六百人左右,全是骑兵,大约一个时辰前混进城中。末将刚才率领亲兵在郡守府附近三里内搜捕。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想必这些人此刻就潜伏在城中某处宅院之内,下落不明。至于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末将却是不得而知,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嗯?这么说,你并未见过这些人,甚至无法肯定城内是不是有奸细混进来,是不是这样?”李利沉声问道。
李挚闻言愕然,既而点头应道:“正是如此。末将和门外诸位将领都没见过混进城内的敌军细作。城门守军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以至于我们也怀疑是不是情报有误。不过却有人亲眼看到这股敌军直奔安邑城而来,并且看到了领队的敌军将领,而东门守城将士也证实一个时辰前确实有一队大约六百人的骑兵进城!”
“你如何知道这队骑兵是敌军而不是我军战骑?”李利剑眉微蹙,沉声道。
李挚应声答道:“禀主公,末将之所以敢肯定一个时辰进城的这股骑兵是敌军,是因为我军已于傍晚前全部回营,东垣城守军也在天黑时全部撤回安邑城。就是说,天黑以后进城之人大多是东垣城撤往安邑的百姓,却没有兵士。由此可以断定,这股骑兵不是我军,而是敌军穿着我军甲胄,混在百姓之中进城。”
李利微微颔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噢,对了,你说有人亲眼看到过敌军前来安邑城,此人现在何处?”
“禀主公,目睹此事之人就是徐晃手下的亲兵,末将之前给他们三天假期,让他们将家眷送到长安城安置,而后再回营报到。”李挚恭声道。
语气稍顿后,他接声道:“此人名叫李云聪,现年十七岁,东垣县李庄人氏,此刻他就在门外等候召见。”
“哦,很好,让他进来。”李利轻轻点头说道。
不多时,只见身穿补丁粗布衣的李云聪快步走进内堂,跪拜道:“金猊卫左军司马徐晃将军帐下亲兵队率李云聪,拜见大将军、哦不,拜见主公!”
第一次近距离面见李利的李云聪,此刻显得既紧张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看到李云聪略显稚嫩的面孔,李利迅速敛去怒色,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语气平和地抬手说道:“你是公明手下的亲兵,往后也就是我李利的亲兵,且与我同姓,如此便是自家兄弟。云聪不必拘谨,起身回话,将你看到的情形细细报来,不得隐瞒!”
“诺!”李云聪应诺起身,既而一五一十地禀报道:“大约两个时辰前,我带着母亲、姐姐和爷爷与庄中百姓一起赶来安邑,走到东门三十里外的朝阳坡山坳时,身后突然奔来五六百名骑兵,他们穿着东垣城守军的半身甲胄,遇到百姓时根本不停步,横冲直撞肆意鞭打百姓,还砍杀了十余名无辜妇孺。当时我就感觉这些人不像我军骑兵,因为我军军纪严明,断然不会如此肆意妄为。
随后一名身着将军战甲的将领出声喝止,并训斥开路小校一番,而后这些人虽然不再随意杀人,却依旧是横冲直撞,似乎急于赶路。待他们走远后,我发现他们乘骑的战马都不是西凉战马,而是来自幽州的乌桓战马;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手持长兵器,腰间还系着佩剑,这与只有长兵器的东垣守军也不相同。
此外,我还知道东垣城守军是午后撤离的,急行军的话应该可以傍晚左右赶到安邑。而我和乡亲们一路行来都没有遇到我军将士。这就说明他们是在我们前面,而不是后面。由此。我判断那六百余名骑兵一定是敌军乔装假扮的细作,其目的就是赶在百姓们进入安邑城之前混进城中,定然有所图谋。所以我随后追赶骑兵,沿着他们策马疾奔留下的尘土追到安邑城,可惜我比他们晚了将近半个时辰。因此没有探到他们进城后的落脚之处。”
李利微微颔首,颇为赞赏地看着李云聪,说道:“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那这股骑兵一定是诸侯盟军派来的细作。可是这些人又是谁派来的呢?此刻占据东垣城的诸侯有七路之多,区区六百人的骑兵队伍,他们每个人都能做到。此外,安邑城内我军兵力多达十余万,这几百人潜进城中又有何用?”
“呃。对了主公,这股骑兵的领兵将领姓曹,那个被训斥的开路小校称他曹将军!”李云聪忽然补充道。
“曹孟德?”李利失声惊呼道。
李挚闻声插话道:“这不可能吧。曹操身为盟军副盟主,他怎么会亲身犯险率领区区百余骑潜进安邑城呢?果真如此的话,他岂不是自寻死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李利微眯双眸,沉声道:“曹操自然不会亲自前来,可他手下还有还几名同族兄弟。曹仁、曹洪、曹纯、曹休等人都可以代他领兵前来。”
说到这里,李利突然想起历史上曹操最引以为傲的一场大胜,顿时他脸色大变。赫然起身,急声道:“不好!粮草、粮草啊!这股骑兵潜进安邑城的目的不是与盟军里应外合攻取城门,而是企图烧毁我军粮草!”
“轰、轰、轰!”
就在李利话音未落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砰然巨响骤然而起,以至于李利、李挚、李云聪以及等在门外的滕霄、马超和张辽等将领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李利疾步跑到门口。抬眼看向巨响声传来的方向。但见安邑城西北角的上空火光冲天,红彤彤的大火足可照亮大半个安邑城,浓浓的黑烟随着北风迅速扩撒开来,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安邑城。
“啊!不好,那是我军屯粮所在!”看到西北角上的漫天火光,滕霄、铁箫和安邑大营一众将领失声惊呼。随即众将纷纷面露惊骇之色,既而怒火中烧,不约而同地拔腿就走,企图第一时间赶往西城粮仓。
“站住!慌什么,都给我回来!”就在众将迈步疾奔将要离开后院之际,李利突然厉声喝止。
滕霄闻声止步,疾步跑到李利面前,哭丧着脸,急声道:“主公啊,西城囤积着我安邑十三万大军的全部粮草!一旦粮草被焚烧殆尽,我等连隔日之粮都没有,岂不是坐以待毙?”
“哼!”李利满脸阴沉地冷哼道:“看到西城上空的火光了吗,现在赶过去又有何用?等你们率部赶到的时候,早就烧得一干二净了!即使没有烧光,这么大火如何扑灭?”
暴怒之余,李利眯着双眸阴森森地望着通红如血的西城上空,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心神。稍稍思量后,他那怒不可泄的神情迅速镇静下来,厉声令道:“滕霄听令,即刻封锁全城,任何人不得出入,没有我的命令,封城令不得解除!”
“诺,末将遵命!”滕霄应声离去。
“铁箫听令,即刻率领五万郡府兵赶到西城粮仓,抢出尚未烧到的屯粮,拆除粮仓周围方圆三百步之内的所有房屋!”
“诺,末将领命!”铁箫躬身应诺,随之转身快步离去。
“张辽、李征、郭猛、去卑、许褚、马岱听令,任命张辽为主将,居中调度,即刻率领朔风营、龙骧营、武威营铁骑整装出发,带上河东郡所有文官,前往黄河渡口,收缴所有船只,准备大军渡河船只。此外,沿河两百里之内寸板不留,无论什么人,胆敢反抗拒不交出船只、竹筏和木板者,杀无赦!”
“诺,我等遵命!”张辽、李征和许褚等人应声领命,当即大步离开后院。
“马超、陈到听令,命你们二人率领东垣城守军负责转移城中百姓,着手准备大军撤离事宜,两日内必须完成!若有聚众滋事、抗令不遵者,杀!”
“诺!”马超、陈到二人躬身领命,随之转身离去。
“徐晃听令,即刻接管张辽所部五千金猊卫,待天亮后护送练师、滕霄、铁萧等人家眷率先过河,前往函谷关待命!”
“诺,末将领命!”徐晃躬身施礼,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目送众将相继离去,李利渐渐冷静下来,眼神中也不见一丝怒色,神情异常平静。
这时留在他身边的人仅有三人,郭嘉、李挚以及被李利暴怒之下吓得站在墙角屏息噤声的李云聪。
轻轻走到李利身边,郭嘉低声道:“曹操这厮还真是不简单哪,不出手则已,乍一出手就击中我军要害!大军出征,粮草是重中之重,却不料盟军今夜刚刚抵达东垣城便立即派遣一支小股骑兵穿着我军甲胄星夜坚城混进城中,并且这么快就找到我军的屯粮之地,一举偷袭得手。如果说城中没有他们的内应,我郭嘉绝对不信,甚至偷袭粮仓守军都有人暗中和他们联手偷袭我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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