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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眼见父亲大惊失色,杨氏非但没有察觉父亲的神色有何不妥,反倒大为感动,认为父亲这是关心自己,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
“父亲有所不知。早年女儿曾与李利兄弟二人的生母阎氏一起生活,当时宅院很小,夫君仅是军中校尉而已,家境并不宽裕。可阎氏却体弱多病,常年以药续命,所需药材皆是名贵草药,价格不菲。而那时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依靠夫君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处境十分艰难,原本还能勉强度日,可自从阎氏母子住进府里之后,全家人的生活每况日下,愈发困顿。因此,女儿一气之下便背着夫君停了阎氏的汤药,吩咐下人不许再给她熬药治病。没想到,汤药一停,不到两个月阎氏便一命呜呼,病死在榻上。”
说到这里,杨氏白皙的脸颊显得格外苍白,似是心有余悸,惧怕不已。
强行镇定心神后,杨氏接着道:“所幸,当时夫君领兵在外,而李利兄弟二人也跟在夫君身边,并不知道他们的母亲阎氏已死。于是女儿便将此事隐瞒下来,夫君出征回来时,我对他说把阎氏送回北地郡老家住一段时间,恰好那时黄巾贼作乱,夫君常年征战在外,根本无暇他顾。这样一来二去,阎氏之死便隐瞒了长达数年之久,直到四年前李利独自领军从陈留大胜回来,这件事再也隐瞒不住了。当时女儿一口咬定阎氏是病死的,李利兄弟二人也无可奈何,事后为了防止他们兄弟追查此事,我便将他们赶出家门,以免府中仆人多嘴多舌,将阎氏之死的真相泄露出去。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当初寄居屋檐下的李利竟有这么大出息,短短数年之间便权倾天下。时至今日,只要李利命人追查此事,阎氏之死的真相便无所遁形,势必会被查出来。所以,还请父亲替女儿想想办法,救我性命。否则,女儿早晚死在李利手里!”
耳边听着杨氏的讲述,杨奇起初还暗自揪心,唯恐女儿得罪了李利,那便大事休矣。可听到后面,杨奇越听越轻松,以致于心中暗自窃喜,暗自忖度道:“真是天助我也,大事成矣!”
对于杨氏讲述的李利生母阎氏之死,在杨奇看来,女儿杨氏根本就是当局者迷,太小看李利的能力和城府了。杨氏以为李利现在还不知道此事,这纯粹是自以为是,大错而特错。此时,杨奇不用脑子想便知道李利早已将阎氏之死追查的清清楚楚,正因为知道真相,了解到李家当年确实很困难,无力维持阎氏续命的昂贵汤药,所以李利才会迟迟不予追究,有心饶恕杨氏。否则,三年前李利入主长安之时,便是杨氏丧命之日。只可惜杨氏自己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认为李利会加害于她。
然而,杨氏对李利兄弟的恐惧心理,正是其父杨奇最希望看到的,正好为他所用。
随后,杨氏屏退侍婢,父女俩在内堂里密议良久,直到李傕回府,杨奇才急匆匆地从司空府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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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38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大将军府。
府门前,郭嘉亲自将幽州长史关靖一行人送出府门,目送他们坐上马车离开。
像这样笑脸相送之事,郭嘉这两天可是没少干,算上此刻离去的幽州使团,这已经是第四拨了。
在此之前的两天里,每天接待两拨使团,上午一拨,下午一拨,晚上则不安排接见。
昨天清晨,李利从陈仓前线赶回来。回到府中稍事梳洗后,披上锦袍便接见荆州使团。
荆州使团的主事人是荆州望族蔡氏一族的蔡和,也就是荆州蔡瑁的弟弟。
见面时,蔡和甚为乖巧,不但拿出刘表进献的酎金清单,还代表蔡氏一族额外奉上一份十分可观的“心意”。眼见蔡家如此慷慨,李利自然不会推却,坦然受之,并且毫不吝啬,对蔡氏一族大加封赏:加封蔡瑁为荆州上将军、汉寿亭侯,张允为奋武将军,蔡和为奋勇将军,蔡中为中郎将。
中午时分,李利在正堂设宴招待荆州使团,并在席间单独将蔡叫到内堂叙话。这一叙谈便是半个时辰,至于双方说些什么,除了当事人和作陪的郭嘉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只知道蔡和带着使团离开大将军府时,神情很是激动,右手手袖鼓鼓的,似是带着什么东西,兴高采烈的坐上马车返回驿馆。
当天下午进入大将军府的使团有些出人预料,这拨人是吕布派来的使者,领头之人便是三年前灞河之战中险些死在李利手上的中郎将魏续。魏续此来并没有带多少进贡酎金,因为时下兖州战事吃紧,大队车马很难从曹操的地盘上通过,是以他此番算是轻车简从而来,只携带着四件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还有吕布的亲笔手书,也算是诚意十足。
只是吕布手书的密信却是透露着求助之意,显然是抵挡不住曹操大军的凶猛攻势,兖州快要保不住了。故而。从来不服软的吕布也忍不住向李利求助。希望李利能出兵河南郡,端掉曹操的临时老巢。对于魏续一行。李利同样是以礼相待,傍晚设宴款待,宾主皆宜,没有拂了吕布使团的面子。
但是。李利在宴席上仅仅坐了片刻便提前离开大堂,不置可否,没有正式表态,随后由郭嘉负责招待魏续一行人。至于郭嘉对魏续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见魏续离开将军府时一脸难色,似是遇到十分棘手却又无法拒绝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做不了主,只能尽快返回兖州禀报吕布,最终还得吕布拿主意。
这是昨天的接待情况,全部都由郭嘉负责安排。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今天上午,李利接见了寿春袁术派来的使团,主事人是袁术的族叔袁遗,还带着两名将领保护使团沿途安全。酎金礼单相当丰厚,整整三万石粮草和一万五千金,这对素来吝啬的袁术而言,也算是破天荒地头一次,乃最近三年来进贡钱粮之最,难得慷慨一回。但扬州使团对外宣称却只有三万石粮草,并未道出实情,而这恰恰是袁术的一贯风格,极为爱惜颜面,轻易不会向任何人示弱,纯粹是打肿脸装胖子。
面对袁遗一行,李利表现得十分谦和,大摆筵席,好酒好肉招待,并对袁术慷慨解囊之举大加赞赏。然而,他也仅限于口头赞赏而已,实际上却是敷衍了事,对袁术书信中所提到的请求敕封扬州牧和惩处刘繇之事矢口不提。宴席中途,李利便借口军务繁忙提前离开,随后便由郭嘉接到他们。对于袁术使团,郭嘉没有多说什么,俨然是公事公办,奉命迎来送往而已。
下午,李利接见了幽州使团一行,并破例高规格款待他们。席间,李利在正院内堂设宴单独与关靖密谈,前后长达一个时辰,待商议结束后,由郭嘉亲自将关靖送出府门。接待规格之高,乃各路使团之首,为此关靖颇感受宠若惊,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高高兴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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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总算能松一口气了。这样繁琐的应酬确实很费神,也很折磨人,远比领兵打仗还要辛苦得多。”
正堂上,李利好整以暇地坐在堂下悠闲品茶,看到郭嘉进来便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主公所言甚是。”看到李利确实有些疲惫,郭嘉微笑道:“连日来,主公奔波于陈仓前线与长安之间,确实很劳累。微臣知道主公素来不喜应酬,奈何此番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势在必行,否则便错失了一次结交各路诸侯的好机会。是以,微臣才派出快马前往陈仓,请主公回来主持大局;若是见不到主公,各方使团便不愿离去,回去也无法向他们各自的主公复命。所以能者多劳嘛,只能劳烦主公多跑一趟。呵呵呵!”
说完话后,郭嘉欣然而笑,神情很随意,毫不拘束。而这也是李利最欣赏郭嘉之处,说话随意却有分寸,在李利面前,既不拘谨又不失恭敬,让人很舒服,愿意与之交谈。
“哈哈哈!”果然,李利开怀而笑,朗声道:“说起来,最近着实辛苦奉孝了。整天面对这些喋喋不休的诸侯使者,这才是最磨人的。”
郭嘉微笑道:“此乃微臣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恰恰相反,似这等可遇不可求的应酬之事,微臣非但不嫌麻烦,反而希望多多益善。仅仅半个月时间,各路诸侯使团相继入京,为我军进献了数十万石粮草,还有十几万金。如此丰厚的应酬,何乐而不为呢?
而这些诸侯使团进献的酎金,只是此次诸多进项的一小部分。真正值得欣喜的是,此番跟随诸侯使团进京的还有数十家各州各郡的士族和豪强缙绅们,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哦?莫非这些士族缙绅也向我们进献了大量粮草辎重不成?”李利神色诧异地接声问道。
郭嘉欣然点头,笑道:“正是。最近几日,将军府门前的各条街巷中车马如龙,堵得街巷水泄不通。如果仅是各方诸侯使团。充其量不过是上千人而已,远远不会如此热闹,真正堵住街巷之人便是各州各郡的士族和豪强缙绅。人群之中,单个家族还不足以与诸侯使团相比。却胜在人数众多。遍及天下各州各郡,如此一来。他们聚在一起便远远超过使团队伍,整整占据着大将军府门前的四条街巷。
据细作禀报,最近大半个月来,城中八成以上的客栈全部爆满。而住进客栈的人名义上都是前来长安行商的商队,实际上确是世家大族和缙绅们派来寻找觐见门路的队伍。
其中以中原各州的世家大族和缙绅居多,想来他们一定是看到司隶之战后,中原各路诸侯都不是我西凉军之敌,因此急于寻找出路,想暗中交好我军,藉此为各自家族谋求一条退路。故此。他们借助此次各方诸侯使团进京的机会,贿赂使团人员,跟着他们一起前来长安,继而千方百计地寻找门路。试图与军中将领和一众僚属攀上关系。为此,他们以各自家族的名义捐献了大量粮草辎重,数目之大远在诸侯使团进献的酎金之上,甚至数倍于诸侯进献的钱粮数目。
截至今日上午,掌管府库的功曹来报,各大士族和缙绅们通过各种渠道捐献上来的粮草已达五十余万石,钱财高达八千七百万,钱粮汇总后整整是诸侯进献酎金数目的三倍。而这还不是全部,据了解,眼下城中还有数十支商队还在寻找门路,想必随后还有大笔进项,而且数目相当可观。如不出预料的话,一个月内大将军府收到的钱粮资助,将是西凉四州之地一年的赋税收入,甚至犹有过之。这就意味着单单是这笔收入,就完全可以弥补我军在司隶之战的全部消耗,甚至还有结余。而这便是司隶大胜之后的最大斩获。”
李利闻言后大感惊奇,颇为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司隶之战中我军尽得盟军大营中存储的全部物资,已经是斩获颇丰,为何奉孝却认为现在才是战后的最大斩获?”
郭嘉微微一笑,恭声道:“主公容禀。近年来,各方诸侯连年征战,战败者往往一败涂地,而获胜者则能迅速恢复实力,其根本原因便是获得了各大家族和豪强们的资助。我西凉军此前之所以没有得到各大家族和豪强缙绅们的资助,那是因为很多世家大族都被主公悉数抄家了。再加上,西凉乃久战之地,战火频发,近三十年来一直战乱不休,士族大户相对较少,很多世家大族都迁徙到中原州郡之内。
然而,此次司隶之战与以往截然不同。此战大胜之后,我西凉军就能威慑中原各州各郡,随时都会挥师进取中原。如此以来,势必触及各大士族和豪强缙绅们的家族利益,甚至直接将其覆灭,抄没家产以充军资。这就迫使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最好能与我军暗中交好;只有这样,待我军进取中原之际,他们才有可能保全家业,尽量避免被殃及,反之便会家破人亡。”
“嗯,原来如此。”李利欣然颔首,笑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利益纠葛,我之前还真没想过。如今听奉孝讲解一番,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呵呵呵!”
郭嘉闻言惊奇,笑呵呵地道:“主公此言精辟,一语中的。微臣还有一事禀报,刚刚内府张夫人让侍婢传话,想请主公傍晚前往南苑酒楼品尝新到的海鲜佳肴。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噢,海鲜么?”李利神情一震,笑道:“此前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想不到她还真是有心人,当下想弄点海鲜却是很不容易。既如此,待会儿奉孝与我同去,尝尝新鲜菜肴。呵呵呵”
眼见李利答应了,郭嘉顿时喜上眉梢,应声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微臣遵命。”
李利敏锐察觉到郭嘉神色有异,问道:“看来刚刚前来传话之人很不简单哪,竟敢给你施加压力,或者说直接威胁你务必完成任务,我没有猜错吧?呵呵呵!”
“呃,这”郭嘉神色错愕,脸颊微红,不由自主地露出窘态,讪笑道:“主公英明。刚刚前来传话之人正是贱内,前天御医说她已有身孕,没想到今天她就带来岳母大人交付的使命。是以,微臣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对主公言讲,若是主公不去,微臣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嘿嘿嘿!”
李利大笑道:“奉孝新婚方一月,便已有后,看来奉孝也是性情中人哪,着实了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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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39章 】 海鲜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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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酒楼,坐落于大将军府南门外的巷口上,与大将军府仅有一街之隔,相距不过五十步。
这是一家集歌舞和食宿于一体的酒肆,主楼是上下三层木制结构的大型阁楼,四面衔接成一体,俨如后世的四合院。
不过,这座四合院远远不止四栋阁楼,在正院后方还有八个别院,全是与主楼建筑样式相仿的两层阁楼。
这是半年前新开的一家酒肆,平时出入酒楼之人大多是大将军麾下的一众属官和军中将领,一个个非富即贵。
南苑酒楼乍一开张,便是长安城中最耀眼的存在,吸引着无数世家公子和缙绅们慕名而来,其中不乏朝中显贵,甚至于朝中三公九卿的公子长期住在这里。而这些富家公子住进酒楼通常都不是包下几间房,而是包下一个别院,连带着随行扈从和侍女都住进来。若不是这些别院只租不卖,恐怕这些建筑新颖的别院早已告罄,其他人再也别想踏入酒楼一步。
这里有长安城最漂亮的歌伶舞姬,也有醇厚香浓且有价无市的酒泉佳酿,还有诗赋大会和武术竞技,乃长安城中绝无仅有的绝佳去处。
每到夜幕降临时,偌大的主楼大厅便座无虚席,整整三层四栋阁楼共计一千多个座位,却是一座难求;很多人即便有钱也进不来,必须提前一天交足押金预订才行。至于客房那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住店的客人是免费观看歌舞表演的,因此很多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便在这里常年包下一间客房,省得争着抢着在大厅里争夺座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南苑酒楼中的所有歌伶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并且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也无人敢于强迫她们。当然。如果她们自己愿意则另当别论,不在酒楼的保护范围之内。而这也是时下局势所迫,很多青壮都战死沙场了,使得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从而造就了这种局面。而且,这种趋势还在持续,并愈演愈烈,使得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子走进烟花柳巷之地,藉此谋生。
整个社会的现状便是如此,并非某个人或某一路诸侯所能改变的。李利曾经对此深恶痛绝,还试图取缔这些乌烟瘴气的场所,可等他深入了解后,方知取缔这些场所很容易,却会造成数万乃至更多的女子难以生存下去。生计完全没有着落。与此同时,很多无力成家的男人就会胡作非为,扰乱城中治安,反正他们是烂命一条,被关进大牢还有免费的牢饭可吃。只要不砍头便肆无忌惮。
有鉴于此,李利便采取折中之法,对这些场所加以管制,并示意张氏开设大型酒楼,对一些身世可怜的女子予以保护,让她们既能生存下去,又不至于毫无节制地作贱自己。这也是有感于现实的无奈。而采取的权宜之计,能照顾多少是多少,略尽人事而已,
不求善行善举,只求问心无愧。
此外,李利多次强行命令全军将士娶妻成家。不仅仅是为了笼络人心,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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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雅间,糜竺和小妹糜环坐在圆桌旁,透过敞开的推拉滑动木门,看着一楼大厅高台上的歌舞表演。
这里的房间布局完全不同于时下的阁楼建筑。主楼上的走廊不在前面,而在房间后面。因此,每个房间推开滑动门便能看到大厅中的各种表演,傍晚是歌舞,再过一个时辰便是诗赋鉴赏,午夜是半个时辰的武者竞技。
三天前,糜竺便在西楼三层包下五个房间,而他和小妹也随之搬进了南苑酒楼。
连续三天下来,糜环每天都盼着夜晚早些到来,然后坐在圆桌旁,撑着下巴观看大厅表演。她白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带着扈从逛街,晚上便是聚精会神地观看表演;天天如此,乐此不疲。
第一天入住进来时,糜竺也被大厅高台上的表演吸引住了,一个晚上都看得津津有味,坐下之后便没有挪动一下。第二天他虽然也想继续观看大厅表演,却不得不考虑手头上的事,于是他当天想尽办法,终于在昨天下午在酒楼主事的引领下前往郿邬见到了张氏,遂请求张氏代为引荐。
半个时辰前,糜竺得到消息,张氏已经从郿邬赶来酒楼,大将军李利今夜也会来酒楼小坐一会儿。届时,张氏会把他引荐给李利,至于能否成事便全靠他自己了。
此刻,糜竺和糜环坐在雅间看着大厅中的表演,糜环看得全神贯注,不时出声叫好。可糜竺却没有心思观看歌舞,目光始终盯着大厅的北门,因为那里距离大将军府最近,若是李利今夜前来酒楼,必定从北门进来。因为北门一般不开,只开正门,但今夜却早早打开,显然是为了李利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传进糜竺耳朵里,他当即起身前去开门,却见丰姿绰约的张氏和一位美艳可人的少妇联袂而来。
躬身将张氏和美艳少妇迎进雅间,糜竺边走边见礼道:“糜竺见过大将军夫人。这位夫人很是面善,不知”
张氏笑盈盈地道:“子仲兄年长,不必客气。这位是我的义女,一月前已嫁于大将军府长史郭嘉为妻。”
“呃,原来是长史夫人当面,糜竺失礼了,有失远迎,还望夫人莫怪。”糜竺连忙施礼道。
郭嘉的妻室甄氏还礼道:“叔父切莫多礼。妾身未嫁之时常在叔父府上叨扰,此番侄女方知叔父和环儿前来长安,若是早些得知,岂能让叔父住在客栈?之前多有怠慢,还望叔父莫怪。”
糜竺笑道:“贤侄女言过了。我此来乃是公事,并非走亲访友,是以不敢擅自叨扰。来,两位夫人快请入座。小妹别只顾着看歌舞,看看谁来了?”
“兄长别吵。人家正看咦!张姐、三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糜环很不耐烦地回应一声,扭头一看却见张氏和她的三女儿站在自己身后。
顿时,糜环毫无淑女形象地跳起来。挽着张氏母女的手臂,欣喜道:“两位姐姐什么时候来长安的,小妹怎么不知道呢?”
糜竺闻言一脸黑线,暗道:“小妹太胡闹了,把张氏的女儿叫姐姐也就罢了,竟然将张氏也唤作姐姐,这辈分乱的!”
当即,他佯作神情不悦地插话道:“小妹休要胡闹。为兄早就给你说过,你张姨现在是大将军夫人,你甄姐是长史夫人。你如此胡乱称谓成何体统?”
张氏宛然一笑:“子仲兄不必动怒,你我两家通商多年,此前互有往来。咱们各交各的,环儿聪明伶俐,乖巧可人。以前便是这么称呼的,妾身觉得很好,为何要改?大家都是旧识,近两年来难得见一面,子仲兄不必拘束,一如此前便是。”
“这让夫人见笑了。”糜竺讪讪一笑,随即邀请张氏母女入座。
叙谈间。张氏说起李利马上就到,就安排在隔壁雅间,而她此来便是提前嘱咐糜竺一些事情,以免糜竺不知道李利的喜好,一旦交谈破裂,便会影响两家结识多年的交情。
然而。就在他们一边叙谈一边看着大厅歌舞表演之时,原本对歌舞极感兴趣的糜环却悄悄走出雅间,并在门外张氏的贴身侍女的指引下,转而走进了隔壁雅间。
进门时,把守在门口的亲兵正欲阻拦。却被站在走廊上的李挚摇头制止,于是糜环便很顺利地走进雅间。乍一进门,她就看到两个年轻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滑动木门前对大厅里的歌舞表演评头论足,有说有笑,口气还不小。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随口招呼一声,糜环信步走到他们二人身边,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指着大厅高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煞有其事地说道:“看看人家跳得多好啊,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不懂欣赏就不要乱说话。看你们这么年轻,穿着倒是颇为不凡,锦衣长袍,应该是大将军李利麾下的属官吧?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两个,大将军夫人就在隔壁雅间,你们俩身为大将军府属官就要懂规矩,怎能如此放声大笑,万一惊扰了大将军夫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不言而喻,被糜环好一番说教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李利和郭嘉。
眼见无缘无故闯进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开口便是一通指责,李利和郭嘉二人顿时便被此女给说懵了,彼此面面相觑,却是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
这时,李利的袖口被女子掀了一下:“喂,就是说你呢,你看他作甚?”
待看到李利神情愕然地转过身来,糜环以为他吓坏了,顿时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随即,她顾自走到早已摆好的餐桌旁坐下,却见桌上摆着十几道海鲜菜肴,而且已经有人动过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胆大包天,大将军还没来,你们就敢先吃!不过确实很丰盛啊,这么大的虾就连本小姐都没见过,快一个月没吃海鲜了。不介意的话,你们两个也坐下来一起吃,若是大将军怪罪下来,本小姐替你们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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