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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郭嘉沉思半晌,显然李利这番话直指问题之要害。时至今日,西凉军中确实有很多名扬天下的将领,但要说到对各镇诸侯的震慑力和影响力,谁也比不上李利,相差甚远,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眼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冀州袁绍,倘若见到李利。必定顿时矮三分。一言一行都得赔着小心,大气都不敢喘,其他诸侯更是不在话下。
然则李利可谓是西凉军的战神,一面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檮,是足以影响全军将士斗志和凝聚力的军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倘若他亲自领军出征幽州,万一有所闪失。那整个西凉局势就有可能轰然崩塌;将领互不统属,文臣各自为政,不折不扣地一盘散沙。还能有何作为?更何况,李利一走。中原战局怎么办,谁来掌舵啊?
“唉,不管主公怎么说,反正微臣坚决不同意主公亲自领军出征!”思索半晌,郭嘉仍然固执己见,坚决不妥协,绝然不松口。
李利神情诧异地看着郭嘉。却见郭嘉毫不示弱和他对视。神色坚定,颇有壮士宁折不屈的倔强劲儿。
对视片刻。李利笑了,眼瞳中浮现出一抹晶莹的光亮,眼角湿润了。这是李利在人前的第一次流泪,感动的泪水是幸福的,宛如一眼温泉在心田里流淌,温暖人心。以前他或许也有过眼泪,却没有人看见,这次却是有一位目击者,他就是郭嘉郭奉孝。
感动之余,李利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千古哲言:“家有倔子不败家,国有烈臣不亡国。”
在此之前,李利一直以为自己喜欢郭嘉是因为两人志趣相投,性格放浪不羁,所以才会相处的十分融洽,配合默契。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郭嘉虽是文弱书生,却有着武将都没有铮铮铁骨,一颗光明磊落的赤子之心。郭嘉对他如待兄长,很多时候小心翼翼地说话,并不是郭嘉胆怯懦弱,也不是处事圆滑,而是他打心眼里敬重李利。这不仅仅是为了报答一份知遇之恩,也不是为了获得一份荣华富贵,而是饱含兄弟之情的拥戴与保护。
世间原本没有奉献精神,但有一天当你愿意不顾一切地维护某件东西或某个人的时候,奉献便应运而生。此刻郭嘉毫无畏惧与李利对视,并不是说他真的不再敬畏李利,而是因为他心底无私,秉义死谏,俨然置之生死以度外,无私者无畏,无畏者无惧,无惧者大义凛然。
“哈哈哈!”恍然间,李利朗声大笑,揽着郭嘉的肩膀坐下。本想给郭嘉倒上一杯茶,可李利突然觉得茶水苦涩不适合这个时候饮用,遂招手示意亲兵搬来一坛高纯度的窖藏酒泉佳酿。掀开封口的红绸,李利亲自给郭嘉斟满一盏,而后给自己满上,也不说话,二人举杯共饮。
不知不觉中十几盏美酒下肚,李利脸颊上泛起红晕,笑呵呵地道:“此事不急,短时间内不会出兵,只有等到公孙瓒节节败退、危如累卵的时候,我军才能出击,这才是真正的救援,否则他不会领情的。而趁着这段时间,我等便可详加谋划,以策万全,不至于错失良机,更不能出现任何纰漏。等到真正出兵之际,你,郭奉孝随我一起去,周瑜和文和二人坐镇司隶,执掌大军,并给予他们临机专断之权,允许便宜行事。如此安排,奉孝认为妥善否?”
亲眼见到李利感动的泪花,郭嘉心潮澎湃,内心深处的感动无以复加,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油然而生。
然而看到李利此刻又在使用迂回策略,光天化日之下耍无赖,郭嘉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苦笑道:“认识你是我郭嘉一生的幸运,却也是大不幸,注定一辈子提心吊胆,兢兢业业地替你卖命。罢了,从来就没有说服过你,这次还依你,但愿你的决定是对的。来,喝酒,还是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
“哈哈哈!”李利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刚刚没有落下的眼泪此刻却溢出眼眶,捧腹大笑。这是他前不久请郭嘉和李玄赴宴时喝醉后随口念叨的打油诗,不承想却被郭嘉记住了,此刻竟然还用上了。但是,这句打油诗此刻却是应时应景,恰当好处,兄弟之间情到深处,只问今朝不管以后,一醉方休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天,李利和郭嘉一边开怀畅饮一边漫无边际的纵谈阔论,彼此间没有主臣,没有尊卑,更没有任何礼数限制。郭嘉不再自称微臣,也不再尊称李利为主公,两人以你我相称,轻松随意,无所顾忌,以致于喝得酩酊大醉之后郭嘉枕着李利的大腿酣然大睡。
闻讯赶到大堂的甄氏张蔼看得目瞪口呆,遂命侍女们费尽气力才把两人分开,而后抬到后院歇息。这是郭嘉和李利二人平生第一次在大堂上醉酒,而下一次醉酒则是在三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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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这一章一拆为二,但虎贲实在不忍,于是便有了五千字大章。虎贲酒量很好,三十年来很少喝醉,唯一的一次醉酒便是大学毕业时和四个同窗四年的兄弟喝得酩酊大醉。醉酒后,兄弟五人勾肩搭背,在马路上横行,东倒西歪地大发豪情。那一夜,先后遇到三拨交警,回到学校时大门已经上锁了,砸得大门砰砰直响,而后又被门卫叫去说教一番。很荒诞的经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倍感温馨,一段永久的青春记忆。)——————未完待续————————)





骁骑 【第931章】 弄潮头,喜忧参半
邺城,司空府。
又一波诸侯使团离开正堂,长史郭图将其送至府门外,笑眯眯地目送谒者乘坐马车离开,遂将另一波使者请入正堂,谒见司空袁绍。
至傍晚时分,最后一路诸侯使团离开司空府,为期两天的接见事宜临近尾声。
“公则,西凉使者还在驿馆么,可有异动?”
正堂上阶,身着暗红泛紫长袍的袁绍端起茶盅呷一口香茗清清嗓子,眉宇间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佯作不以为意地低声问道。
郭图轻步走到上阶,随手接过侍女手中刚刚煮好的香茗,给袁绍重新换上一盅,满脸堆笑地恭声道:“据驿馆杂役禀报,这几日西凉使者甚是焦急,牢骚满腹,却又无可奈何。除此,并无异动,老实着哩。”
“哦?”袁绍闻声眉头微动,似笑非笑地沉吟道:“老实么,老实就好,否则便休怪本司空手下无情了。李文昌也有今日,只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吧。哈哈哈!”说罢,袁绍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扫心头阴霾,扬眉吐气,霸气四溢。
“主公所言极是。”郭图笑呵呵地应声附和,瞥见袁绍眉开眼笑、心情大好,他低声笑道:“主公已将他们晾了三天,是否抽时间见见他们,也好让他们回去向李文昌复命。”
袁绍渐渐收敛笑声,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嗯,各镇诸侯使团都见过了,早晚还是要见见西凉使者的。不过,此事不急,过几日再说吧。”
话音稍顿,袁绍微微蹙眉,沉声道:“昨日天子还是没有进膳吗,病情有没有好转?”
郭图眉头一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袁绍的神色,轻轻摇头道:“天子已经连续半个月不曾进膳了。整天昏昏欲睡,全靠参汤维持性命。”
袁绍闻言眉头紧蹙,眼睑不由得跳动几下,半晌不说话。显得甚是焦虑。好半晌,他满脸阴鸷地沉声道:“御医们怎么说,天子到底身患何疾?”
郭图道:“主公先后召集二十多名御医为天子诊治,却无一人知晓他究竟罹患何症。据宫中内侍董弘透露,天子在长安时就患过一次重病,病情便如眼下这般,四肢无力、意识迷糊,膳食不进,整日昏昏欲睡,性命垂危。为此李利还专门从陈仓前线赶回长安。将长安太学十余名颇有声望的医士请进宫中诊治,所有医士昼夜侍奉在龙榻前,不眠不休。最终还是神医华佗和张机及时赶到,历时五日才将天子救醒,遂恢复如初。”
袁绍神色顿变。急声道:“公则此话何意?莫不是没救了?”语罢,他脸色灰暗,眼睑上下窜动,神情慌乱,两条眉毛蹙到一起,一副忧心忡忡之色。
郭图躬身站在案几左下方,低眉顺眼地观察着袁绍的脸色一变再变。显得六神无主,神不守舍。眼见于此,他低声道:“主公无须太过担忧。据御医们所说,天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只要足够的参汤便可续命,没有性命之危。”
“这样么?”袁绍沉吟一声。长嘘一口气,神色不由得松弛下来,脸色迅速恢复如常。随即他如释重负地道:“果真如此的话,倒也无碍。我冀州别的东西没有,唯独不缺人参。参汤续命不成问题。”说话间,袁绍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到袁绍阴郁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郭图同样是暗松一口气,谄笑道:“自从天子来到邺城之后一直不安生,一再试图夺回大权,如今他罹患重症,反倒是件好事,终于安生了。其实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摆设,傀儡而已;若不是眼下还需要他震慑各镇诸侯,是死是活亦无关大局,不足为道。”
袁绍闻言后非但不怒,反而微微颔首,轻笑道:“话虽如此,但眼下他还不能出事。至少在我铲除幽州公孙瓒之前,他必须活着。有他在,各镇诸侯便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援助公孙瓒,否则便是公然与整个汉室为敌,无视皇室正统,万夫所指,必被天下人所唾弃。倘若他突然驾崩,那将是另一种局面,整个局势将对我等极为不利。”
“主公思虑周详,在下钦佩之至。”郭图接声恭维道。
袁绍颇为受用地颔首,笑道:“这都是李贼专美于前,不足为奇。眼下鞠义大军进展如何,各镇诸侯可有异动?”话锋陡转,袁绍收敛心神,终于不再沾沾自喜,重新将心思转移到眼前战事上。
郭图道:“此次我军兵锋强劲,鞠义将军统率二十万大军出征,许攸为军师,张郃为先锋主将,高览为副将,牵招将军为后军主将,大军浩浩荡荡挺进幽州。眼下我军前军先锋已攻入幽州,战事顺利,幽州公孙瓒自知不敌,正在收缩兵力,据城死守,企图以城池之利抵御我军的强劲攻势。总体看来,我军形势一片大好,主公无须担忧。”袁绍闻言微微颔首,沉吟不语。
郭图当即会意,继续道:“三天前兖州曹操派遣谒者求见主公,是在下接待了他们,其来意是曹操想攻打徐州,特来请示主公。”其实就是知会一声,以免袁绍误会。
袁绍哑然失笑道:“这么多年了,曹孟德还是对徐州念念不忘啊。这样也好,他想打就打,只要不掺和我等与公孙瓒之战,尽可自便。”
郭图欣然应允,接着说道:“徐州吕布、淮南袁术、荆州刘表等诸侯皆无动静,一切如常。只是,据细作探报,西凉李利已于近日抵达洛阳,并举行盛大的筵席,庆祝洛阳城重建完工。”
“嗯?李贼又来洛阳了?”袁绍神情一震,微微眯着的双眸骤然睁得滚圆,惊疑不定地道:“李贼出手不凡哪,前后不到一年时间,早已沦为一片废墟的洛阳城竟被他重新修葺一新。不知他是真有这份财力呢,还是虚张声势,刻意显摆呢?李贼此次可曾率领大军前来?”
郭图闻声摇头,道:“李贼麾下兵马没有异动,原有兵力部署纹丝未动。”
袁绍神色略显诧异。唏嘘感叹道:“如此说来,老夫之前确实小觑他了,误以为西凉各州已至山穷水尽的地步,想不到他竟有如此魄力。重修洛阳城。真是后生可畏呀!”
感叹之余,袁绍顾自颔首,笑道:“如此也好。还是之前那句话,只要各镇诸侯不掺和我冀州战事,便随他去吧,想干什么都行,与我等无关。不过,自从天子和百官们离开长安后,两年间西凉异常安静,以往李贼飞扬跋扈。行事极为高调,最近一年多来倒是安分不少。”
“主公所言甚是。”郭图欣然附和,接声道:“昔日李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威风八面,如今天子落在主公手里。李贼便偃旗息鼓了,再也没有资格嚣张了。说起来,李贼绝对算得上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让天子和百官逃离长安是他最大的败笔。正因如此,眼下李贼已然是风光不再,嚣张不了多久了。”
袁绍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笑呵呵地道:“公则一语中的,句句在理。李贼风光不再,如今轮到我袁绍领袖群雄了。但眼下我等当务之急是,尽快除掉公孙老贼。我冀州与幽州争斗多年,一直互有胜败,始终拿不下公孙瓒。但此次不同于以往。天时地利人和尽在于我,此役必将公孙老贼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语气一顿,袁绍神情振奋,意气风发。朗声道:“两日后接见西凉使团,而后本司空亲赴前线,亲手斩杀公孙老贼,一雪前耻,平定河北!”这一刻,袁绍仿佛看到冀州、幽州、青州三州之地尽在掌中,而后携狂风之势雷霆之威,横扫中原,后来居上,一跃成为天下第一霸主,遂与西凉李利一决高下,定鼎天下。
瞥见袁绍眉飞色舞,郭图适时恭声拜道:“主公英明神武”
??
邺城馆驿,西跨院第二进院落便是西凉使团的落脚地。
进入邺城整整六天了,西凉使团主事皇甫郦先后多次求见袁绍,却都被以各种借口推脱不见,以致使团上下两百余人一直羁留在驿馆内,出入均受限制,被勒令不得随意走动。
起初皇甫郦颇为焦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接受任务,若是不能顺利完成使命,往后只怕就要坐冷板凳了,主公李利再不会重用他。
伴随其父皇甫嵩离世,其兄皇甫坚寿也随之英年早逝,使得原本门庭若市的皇甫家族好景不再,日益衰落。现如今,皇甫家族就剩下他皇甫郦这一根独苗了,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好在一年多来,李利待他甚厚,出仕伊始便是大将军府掾,现为参军从事,此次便是奉命出使冀州,觐见天子。
但进入邺城后,六天下来,皇甫郦带来的进贡礼金被司空府小吏收下了,却一直不安排他觐见天子,迫使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行求见司空袁绍。奈何袁绍屡屡推诿不见,这让皇甫郦百感交集,担心无法完成主公李利交付的使命,有负李利厚望。然而昨天夜里,他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便接到命令,命他耐心等待,无论袁绍是否接见,五天后带领使团离开冀州。
这道命令让皇甫郦喜忧参半,隐隐猜测主公李利派他出使冀州的真正用意:觐见天子只是个幌子,实则另有所图。因为他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霍然是常年跟在主公李利身边的金猊卫统领李挚李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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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32章】 长命锁,极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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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邺城馆驿住了八天,第九天皇甫郦被接到司空府,谒见司空袁绍。
就在这时,与司空府相距不到百步的皇宫内院,西边偏殿的一间屋子里,身披黑斗篷的李挚席地而坐,好整以暇地自酌自饮。
不多时,一坛酒喝掉一半,伴随房门“嘎吱“一声轻响,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闪身走进房间,并探出头向门外张望,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迅速关上房门。
随即他靠在门后轻轻拍着胸口长嘘一口气:“呼!太危险了,统领还是早些离开吧,否则早晚会被禁卫发现的!”
“离开?”李挚沉吟一声,随手撩起斗篷前沿的黑纱,露出一张似笑非笑、满脸不屑的冷酷面孔。
抬手示意男子上前坐下,李挚神情冷漠地道:“等一切都办妥了,不用你催,我也会走,片刻不愿在此停留。但眼下是走是留并非由我自己决定,而要看你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好,然后我带着你离开这里。就这么简单,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更新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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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33章】 鹧鸪天,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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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右北平郡城。一场厮杀刚刚结束,烽火尚未熄灭,城池内外堆尸如山,断臂残躯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护城河。
城门破碎,城内一片狼藉,战马长嘶,伤兵哀吟,百姓叫苦不迭,民不聊生。
不远处的城墙豁口处,数十名百姓扶老携幼从残垣断壁上跨过去,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仓皇逃离城池。像这样的情形不在少数,整个右北平城的城墙下都在上演着同样的场景,而城中仓皇四窜的兵士对此视而无睹,兵民各行其事,互不干扰。
两百步外就是城门,此刻城门口并无兵士把守,可百姓们却不敢走城门,只能翻墙头、钻坑洞,无比留恋地离开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一步三回头地缓缓消失在夕阳里,背影越来越长,越走越远。
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厮杀。城池被攻破了,可攻城一方的大军却被守军打残了,而后城中突然冲出数千战骑,一举将攻城的叛军击败,追赶到数十里开外。于是城池遂被攻破,却并未失陷,仍在守军手里;攻城一方的叛军虽然摧毁了右北平郡城,却一无所获,最终四散逃窜,仓皇奔命。然而打破叛军后,守军却主动弃城后撤,致使城中两万余百姓失去依靠,不得不匆匆收拾行囊,扶老携幼、背井离乡,踏上逃亡之路。
这是极其令人费解的事情,明明打败了敌人。为何还要弃城撤兵呢?
如此昏聩之举,智者所不为。纵使城池残破不堪,短时间无法修葺。已然无险可守,不得不弃;那也要先安排百姓转移。而后从容不迫地缓缓撤兵。如此方为上策,但凡统兵将帅皆如是;谁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便枉为将帅,令人齿冷。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而且做下此等昏聩之事的人并不是无名之辈,亦非首次领军作战的初生牛犊,而是享誉天下的白马将军公孙瓒。
这真是公孙瓒所为,并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前他就曾经先后干过三次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此令麾下将士寒心,令黎民百姓所不齿的事,对于时下的公孙瓒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屡试不爽,至今已有一年有余。
由此不禁让人心生疑问,白马将军公孙瓒可是大汉赫赫有名的戍边名将。早在灵帝在世时,公孙瓒便以作战勇猛、对外强硬著称于世,先后数次击败乌桓蛮夷,杀得幽州边境的诸多蛮夷闻风丧胆,从而名扬天下。广为人知,被世人所称道。可眼下这种毫无伶悯之心,将百姓视如草芥的恶事。真是公孙瓒所为么?
人都是会变的,这个浅显的的道理人所皆知。但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下意识地选择不去相信它,刻意忽略它,因为我们不喜欢太过善变的人和事,并不愿意接受由好转坏的事实,宁愿心里保留着美好的一面,而忽略它不好的一面。人性本善,天道使然,我们顺应天道。崇尚美好的人和事,希望美好的一霎成为永恒。永不褪色。
但事实往往并不是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不随人愿之事时有发生。屡见不鲜。幽州公孙瓒正是如此。
公孙瓒出身辽东公孙世家,因其是庶出,不被长辈所喜,促使他自幼性格乖张,胆大而暴戾,勇猛而刚强。年轻时,他曾为故友打抱不平,不惜自身性命,置生死于度外,为此深得乡邻发小敬重。从军后,他作战勇猛,每逢战事均是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彪悍异常,为此赢得帐下将士的衷心拥戴,誓死追随。戍守幽州边关期间,他无数次率领帐下将士孤军作战,屡建奇功,数次力挽狂澜于即倒,从而平步青云,未满而立之年便成为戍边名将,节制幽州戍边大军,大权在握。
但这一切都随着他率军攻入幽州州牧府亲手斩杀州牧刘虞而改变。幽州牧刘虞主张对外安抚,教化蛮夷,使其归附于大汉王化之下,不宜妄动刀兵,以免生灵涂炭,造成无谓的伤亡。而公孙瓒则一贯主张对外强硬,决不妥协,但有胆敢入侵犯境者,坚决予以剿灭,虽远必诛。由此这两位幽州军政主官的对外政策截然相反,格格不入,根本无法妥协。
故而刘虞试图罢黜公孙瓒的兵权,从而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宽仁施政,教化万方。而公孙瓒也不是良善之辈,断然不会任人宰割。于是公孙瓒得知刘虞已下定决心解除自己的兵权之后,先下手为强,一举攻破州牧府擒杀刘虞,而后自领幽州牧,割据自立。
自领幽州牧的公孙瓒权力*急剧攀升,将刘虞首级送往长安,并不惜重金结交李利,希望朝廷准许他节制青州、冀州、兖州和幽州等四州的军政大权;为此他擅自任命单经为兖州牧,严纲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牧,自领前将军,兼幽州牧。可惜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刘虞的首级半路上被劫,随后以幽州司马阎柔为首的的叛军大举反扑,先后联络齐周、鲜于银、鲜于辅等将领反叛,遂导致幽州内乱。
与此同时,公孙瓒节制四州的美梦也随之破碎。所幸,从那时起他便与西凉李利达成共识,结为同盟,此后来往甚密,两地通商,互通有无,互相照应。但司隶大战时,公孙瓒却以境内叛乱频发、后方不稳为由,只送去一些战马和粮草权当资助,并未出兵援助李利。司隶大战持续将近一年时间,公孙瓒领军击败阎柔、鲜于辅等叛军之后便坐山观虎斗,日益骄矜,骄奢淫逸,久而久之便愈发骄狂暴戾,性情大变。记过忘义,不恤百姓,睚眦必报。此举使得他麾下将士极为寒心。若不是故土难离,只怕很多将士都会弃他而去。改投其他诸侯。
袁绍于司隶惨败后,公孙瓒趁势攻打冀州,将渤海郡、中山国以及青州大半郡县抢到手里,实力大涨。由此为他挽回了不少人心,毕竟打了胜仗之后,很多将士就会本能地选择性遗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从而重新回归到公孙瓒麾下。
奈何好景不长,袁绍回到冀州后积极筹措粮饷。再次调集大军反攻公孙瓒。而此时的公孙瓒却在府邸中安于享乐,将前线战事交予麾下将领指挥,于是冀州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一鼓作气打得幽州军借机败退,从而将先前的郡县城池又相继沦陷,重新还给了袁绍。至此,公孙瓒和袁绍之间再次回到先前的对峙相持局面,一切如司隶大战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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