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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夕阳西下,一阵北风拂过,带着淡淡肃杀之气,寒意袭人。
“嗵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扶栏远眺的李利看得入神,身形未动,却抬手向身后的来人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拘礼。
一同登上城楼的五人见状当即会意,遂轻步走到横栏边,与李利一起眺望夕阳余晖中的锦绣山川,直至最后一抹晚霞散去。
“主公,各营兵马都到齐了。不知我等何时挥师东进?”站在李利左手边的郭嘉轻声问道。
李利闻声扭头看看两侧,但见武威营主将统领张辽、飞燕轻骑主将统领张燕、陷阵营统领高顺和无双铁骑统领赵云四人都站在身旁,果然都到了。
对四人点头示意后,李利脸上浮现会心的笑容,微笑道:“其实我等此刻就在东进途中,已经在出征的路上了。眼下不过是暂时驻军于此,稍作休整,等待战机而已。”
郭嘉稍感诧异,双眸转动一下,不禁点头笑道:“呵呵呵,确如主公所说,我等已经挥军东进了。如今就置身于幽州境内,往前迈一步便是上谷郡,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乌桓骑兵的阻击或袭扰。所以代郡无疑是驻军休整的绝佳之地,等到大军挺进上谷郡之后就没有机会休整喽!”
李利微笑颔首,遂将目光转向右侧的张辽,笑声道:“此次出征幽州,文远责任重大,担负中军主将重任。不知文远对此战有何高见?”
张辽闻言后,谦逊一笑。恭声道:“主公说笑了。末将何德何能敢僭越中军主将之位,一切听凭主公调遣,末将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李利摇头道:“不。文远莫要以为我在说笑。事实上,文远就是此次东征幽州的中军主帅。这绝非戏言,而是确有其事。想必文远也知道,公瑾和文和此刻坐镇洛阳,打出旗号的便是我李利的帅旗。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文远还不明白么?”
“哦?”张辽闻声错愕,眸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原来主公此次是秘密前来幽州,不欲亮明身份。让各镇诸侯误以为主公还在洛阳坐镇。只是、、、末将不明白主公为何这么做?还请主公明示。”
李利微微一笑,颔首道:“无它,只为和平收取幽州。倘若公孙瓒、公孙度和阎柔等人知道我亲自领兵前来,他们只怕就无心对付冀州袁绍了,反而调转矛头指向我西凉军,时刻提防着我李利。故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无谓的厮杀伤亡,我暂时不宜露面,一切皆由文远指挥大军作战。所以文远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多谢主公信任,末将一定竭尽全力。不负主公所托!”张辽躬身应道。
李利满脸堆笑地点点头,“还是刚刚的问题,文远对此战有何高见?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无须忌讳,直言无妨。”
张辽闻声点头,思索片刻后,恭声道:“既是主公询问,末将便大胆直言了。幽州不比其它州郡,其周边盘踞着大大小小上百个蛮夷部落,其部众多达几十万人;甚至于,很多郡县之内都有蛮夷骑兵恣意肆虐的身影,许多城邑都被蛮夷占据。并屯军于城中,肆意劫掠。为所欲为,气焰嚣张。
距离幽州最近的蛮夷是乌桓。其势力遍布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广阳和辽西等五郡。有些部落已不在幽州之外,而是与汉人杂居在一起。加之近两年公孙瓒实力大损,辽西、右北平的大多数城邑已相继落入乌桓人手里。
除乌桓之外,鲜卑部落的实力更为强大,远胜于乌桓。不过鲜卑部落正在内讧厮斗,自鲜卑大单于檀石槐死后,鲜卑起初分为东、中、西三大部落。随着檀石槐的儿子和连中箭身亡,中部和东部鲜卑再次分裂,分为步度根、扶罗韩、素利、轲比能、弥加和阙机等六部,实力进一步削弱。
眼下最为活跃的鲜卑部落是:盘踞于代郡与上谷郡之间的步度根部落,盘踞在上谷郡与渔阳郡外围的轲比能部落,以及占据辽西的东部鲜卑首领素利。”说话间,张辽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语气很沉重,似是对幽州百姓的处境甚是担忧,对幽州周边的蛮夷部落颇为忌惮。
缓口气后,张辽继续说道:“这些乌桓和鲜卑部落实力不俗,少则两三万部众,多则五万以上的部落族人,每个部落的控弦之士至少也有一万轻骑,多则拥有数万控弦之士,实力强横。更有甚者,近年来幽州公孙瓒与袁绍屡屡交战,且境内又有叛军阎柔袭扰城邑,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迫不得已之下,很多百姓拖家带口相继逃往乌桓或鲜卑部落,沦为奴隶。迄今为止,已有数万户乃至十万户汉人沦为蛮夷部落奴隶,饱受欺凌,暗无天日。
故而,眼下公孙瓒实际掌控的郡县仅限于涿郡、渔阳郡大部,以及上谷郡、右北平郡的一部分城池,仅此而已。余下将近一半的幽州郡县相继沦陷,被乌桓或鲜卑部落占据。各郡百姓生计之艰难,由此可见一斑。”说到这里,张辽神色阴沉,心情显得极其沉重,再次停顿下来。
眼见于此,李利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平复心神,客观冷静地看待局势,不可感情用事。
张辽会意地点点头,镇定心神后,正色道:“有鉴于此,末将认为我军此番东征的主要目的不在于尽快收取幽州,而是要重点扫除盘踞在幽州周边的蛮夷部落,收剿并举,尽可能地瓦解蛮夷各部势力。在大举进剿蛮夷部落的同时,收编阎柔叛军,逼迫辽东公孙度和幽州公孙瓒开城请降。待真正收取幽州之后,再集结重兵出征草原,一举歼灭蛮夷各部,至少也要将他们驱逐到边境三千里以外。惟有如此,才能确保幽州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太平!”
“哈哈哈!”李利闻言后开怀大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文远豪气冲天,好志向!”
郭嘉笑呵呵地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文远将军既有纵横沙场的武略,又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实令在下佩服。”
话音稍顿,郭嘉收敛笑容,一脸正色地道:“眼下幽州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比起当年主公平定西域、扫平羌胡的局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近年来幽州公孙瓒性情大变,不复当年之勇,骄奢淫逸,安于享乐不思进取,使得幽州各郡频频遭受蛮夷蹂躏,边境城邑相继沦陷,数以十万计的百姓饱受奴役之苦。”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其事。二十年前,鲜卑大单于檀石槐一统鲜卑各部,建立鲜卑王庭,其地域之广、部众之多,已然具有与我大汉分庭抗礼的实力。鲜卑最强盛之时,拥有极其广博的疆域;从东到西,其疆域长达一万四千余里,从南到北也有七千里疆域。当时檀石槐麾下拥有百万之众,其麾下控弦之士不少于三十万,东面击退夫余,西边进击乌孙,北面力抗丁零,南面与大汉对垒。
为了加强统治,檀石槐将鲜卑疆域分为东、中、西三部,分别任命一名首领统管。可惜的是英明一世的檀石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他将鲜卑一分为三,才造成了鲜卑四分五裂的局面。其子和连平庸无能,安于享乐,贪财好色,劫掠北地郡时被乱箭射死。自此,中部鲜卑再度分裂,而后连年内讧厮杀,争斗不休,以致鲜卑部落逐渐衰落,实力大不如前。即便如此,鲜卑各部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远在乌桓之上。”
听完郭嘉一番话后,李利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他知道郭嘉为何如此详细地讲述鲜卑昔日的强盛,其目的就是提醒他切不可轻视鲜卑部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得不说,郭嘉越来越了解李利了,往往能够揣摩到他的心思。刚刚李利仅仅提了一句张辽担任中军主将,郭嘉便立即猜到李利心里并不重视盘踞在幽州边境上的乌桓和鲜卑部落。随即他郑重提醒,却并不直说,而是通过讲述鲜卑部落昔日的强大,委婉地劝谏李利不可轻视鲜卑,必须引起足够重视,否则难免有失。
事实上,郭嘉提醒的很对,很及时。在此之前,李利还真没把乌桓、鲜卑等蛮夷部落放在眼里,认为自己麾下大军一到,必将吓得一众蛮夷宵小屁滚尿流,剿灭这等宵小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听到郭嘉一番提醒后,李利不禁想到很多事情,十几年前的檀石槐居然完全占据了匈奴故土,几乎囊括了后世的内、外蒙古和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其地域之大与眼下的大汉疆域相比也不遑多让。而曾经盘踞在草原的匈奴人与大汉对垒数百年,历经东、西两汉;反观眼下的鲜卑部落虽然四分五裂,却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仅仅十余年时间而已,根基犹在,确实是不可小觑。
心神急转之中,李利沉思半晌,既而笑呵呵地道:“看来我等此次东征的最大敌人就是乌桓和鲜卑,要想真正把幽州抢到手,首先就得消灭这些阴魂不散的蛮夷部落。否则,即使占据了幽州,往后也不得安生,早晚都要与蛮夷一决高下。所幸我们准备的很充分,除了一万陷阵营和两万郡府兵,余下十万大军全是战骑。有此十万铁骑在手,想来此次东征断然不会无功而返,应该可以荡平蛮夷,安安稳稳的收取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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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42章】 朔风寒,神兵天降
秋风瑟瑟,落叶纷飞。卸去金色盛装的原野山川回归本色,万物枯寂,落叶归根。
上谷郡,广宁城西门外。
昨天刚下过一场雨,坑洼不平的官道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道路泥泞,甚是难行。然而伴随一队乌桓轻骑冲进城门,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城中百姓便蜂拥而出,冲出西门,仓皇奔命。上千名百姓一边拼命奔跑,一边惊慌大叫,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担心乌桓骑兵追赶上来。
坑坑洼洼的水坑被众人踩得“啪啪”作响,泥浆四溅,溅到身上、溅在脸上,沾在头发上,顺着脸颊淌进脖子,冰冷刺骨。然而忙于逃命的人却顾不上这些,不怕脏不怕累,不怕寒冷,不怕跌在泥浆里惹人笑,只怕被乌桓贼人追来一到砍掉头颅,丢掉性命。
“嘭、嘭、嘭———!”道路狭窄而泥泞,上千人前推后桑的奔跑出城,拥挤不堪,慌乱中不时有人摔倒,砸得泥浆四溅,挣扎半天爬不起来。而往往一个人滑倒后,当即就会绊倒一群人,而后被后面的人踩在身上继续逃窜。由此,但凡摔倒在地的人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逃生的机会,摔一跤并不会死,甚至不会受伤,但是被数以百计的人从身上踩过去之后,即便没有当场死去,也会变成残废,从而再也不能逃跑了。
像这样仓皇逃命的现象,在上谷郡地界上时有发生。三年来,上谷郡已成为蛮夷骑兵秋猎的牧场,而居住在城邑中的汉人百姓在他们眼里就是狩猎的羔羊,抢光粮食和财物,掳走年轻女子,然后就是自由狩猎时间。弓弩、弯刀。轻骑快马,一边策马飞奔、肆意叫嚣,一边挥舞弯刀收割头颅。那血光四溅、人头翻飞的场景。就是他们最快意的乐趣。
在他们看来,享受杀戮的乐趣才是强者应有的风采。弱者便如同草芥。就该任人宰割,弱肉强食,天道使然,生存之道便是如此。他们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对待汉人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族人也是一样;当他们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下场。上百年来,他们一直如此。代代相传,直至部落被其他部落兼并或屠杀一空,彻底灭亡为止。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部落一般都不会存留太长时间,存留上百年已是很罕见的。很多部落组建不久便会被大部落兼并,或是洗劫一空,而后纵火焚毁。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消失后又重现。重现后再消失,循环往复,不知尽头
广宁城本来也有守军。可惜却在半月前的守城战斗中相继战死,幸存下来的守军不到一百人。昨天刚刚下过雨,道路湿滑,守军便以为今天不会有乌桓人前来攻城,却不料他们刚一打开城门,三百余名乌桓骑兵便呼啸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取城门,继而毫无阻滞的杀进城中。
就这样,一座城邑就此沦陷。即使不被乌桓人占据,也会变成一座死城。一座亡魂幽灵之城。半年之后,这座城邑就会成为残垣断壁。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彻底化为乌有,消失在尘埃中。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满载而归的乌桓骑兵回马出城,狩猎正式开始,伴随一柄柄弯刀掠起,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鲜红的血雾中飘散。片刻工夫,原本拥挤的道路上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很多老人和孩子倒在血泊里,血水和泥浆融合在一起,将浑浊的泥潭染红了。
横七竖八的尸体重新铺设了这条坑坑洼洼的道路,依旧是坑洼不平、高低起伏,硬生生挡住了乌桓骑兵的道路,迫使他们无法策马疾奔,只能翻身下马牵着战马缓缓前行。正是这数百具尸体的阻拦,为跑在最前方的三百余名青壮赢得了逃生的机会,只要他们把握住这一点宝贵的时间,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啊!爷爷、父亲、母亲”一声声痛断肝肠的呼唤响彻云霄,距离西门五里的泥泞道路上,三百余名青壮一步三回头,泣不成声地呼喊亲人,却得不到回应。而此时的乌桓骑兵距离他们不到一里,只需一个策马冲锋便能追上他们,既而斩草除根,彻底灭绝这一群企图逃生的“草芥”。
或许是这一群人倒霉,其实城中还有一部分百姓幸存下来了。因为乌桓骑兵人数有限,以区区三百余人的兵力想要屠城,至少需要两三天时间,所以他们此行只要是抢劫财物,杀人不过是捎带手。不承想这一千多名百姓偏偏从西门逃跑,却又跑得这么慢,堵住了他们离开的道路,所以一场屠杀便自然而然地上演了。
一口气屠杀近千名毫无还手之力的百姓,这些乌桓骑兵已经杀红眼了。而眼前三百余名青壮就是他们眼里比较难缠的猎物,只有猎杀这样的猎物,他们才会更有成就感,更加兴奋。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三百余名青壮脸上的泪水未干,此刻却被吓得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与眼角的泪水混成一体,顺着鬓角直流而下,浸湿了衣领,在胸前慢慢扩撒,留下一块泪与汗的印记。
“嗒嗒嗒!”
轰隆隆的马踏声由远及近而来,震得大地微微颤动,震得大路上的水坑泛起粼粼波纹。
“啊!完了,我们逃不掉了”听到如此巨大的马踏轰隆声的一刹那,三百余名青壮彻底绝望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不跑了,彻底放弃了最后的逃生机会,前后都是乌桓骑兵,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拼命逃跑,不如站在这里等死。
是的,当他们听到前面传来马踏声的那一霎,想也不想,就知道迎头赶来的骑兵一定是乌桓人,亦或是鲜卑人,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汉人骑兵。
三年了,上谷郡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听到这么大动静的汉人骑兵。而广宁城更是早已被州牧公孙瓒放弃的边境城邑,三年间除了派人前来征缴赋税和粮食之外,没有派来一兵一卒,就连城头守军都是百姓们自发组建起来的。本来人数不少,足有五百多人,却经不起乌桓人三天两头的攻城袭扰,每天都有守军被射死,久而久之,守军便越来越少,由此便有了今天这一幕惨绝人寰的场景。
“尔等为何挡我大军去路?速速让开,都不要命了,乌桓贼兵就在尔等身后!”
随着一袭快马疾掠而至,其身后还跟着数以万计的战骑,站在原地等死的青壮们傻眼了。一个个神情迷茫,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如黑云压城般的战骑,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直到一马当先的白马将军出言呵斥之后,青壮们骤然回神,站在白马将军面前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神色呆滞地失声道:“神兵天降这是大汉军队么?白马骑兵?”
看着眼前这群神情呆滞的青壮农夫,白马将军微微皱眉,随即他注意到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血迹,再看他们身后两百步开外便有一队乌桓骑兵正在策马赶来,手中还挥舞着血淋淋的短柄弯刀。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眉头随之舒展开来,和声道:“我乃常山赵云赵子龙,隶属大将军麾下,并非公孙瓒帐下将领。尔等姑且让开道路,待某斩杀这些为非作歹的乌桓蛮夷,再与尔等细说!”
“大将军?”中年汉子一脸迷茫,却彻底清醒过来了,知道眼前的骑兵正是大汉军队。当即他急忙招呼身后众人退到路边的水坑里,为赵云将军让路,为大汉骑兵骑兵让路,让他们过去活剐了这些乌桓畜生。
“众将士听令,全部斩杀,不留活口!杀———!”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跟随在他身后的五百亲兵策马冲锋,瞬间便与乌桓骑兵厮杀在一起。或许真是杀人杀红眼了,三百余名乌桓骑兵竟然也同广宁城青壮们一样,明明看到对面来的大队骑兵身着汉军战甲,且打着汉人战旗,可他们根本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硬生生打马追赶上来。
结果被赵云帐下亲兵一个冲锋之下,手起刀落,砍掉脑袋。就像他们先前肆意砍杀百姓一样,面对迅疾如风的五百骑兵,乌桓骑兵尚未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便被砍掉头颅,坠马身亡。
赵云没有亲自出手,区区三百余名散兵游勇而已,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更不用出动大军,他帐下五百亲兵就足以将其斩杀殆尽。趁着亲兵出击的工夫,赵云平声静气地向中年男子询问情况,伴随男子满含热泪地哭诉,赵云听得义愤填膺,怒火冲天。待他勃然大怒准备下令亲兵活剐了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时,却发现乌桓骑兵已经被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中午时分,在三千名将士的帮助下,被乌桓贼人杀害的八百多名百姓全部收殓下葬了,被抢走的财物也悉数还给了幸存的百姓们。
随即,赵云所部无双铁骑便在广宁城驻扎下来,并派遣大批斥候在上谷郡内打探情报。赵云就是此次西凉军东征幽州的先锋大将,其帐下无双铁骑便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前军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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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43章】 孔怀兄弟,同气连枝
广宁城,南门外十里的乱坟岗上。
一身戎甲的张辽勒马驻足在山脚下,目光深沉地仰望着眼前一千多个坟头,神情无比沉痛,眼底闪烁着凌厉的杀机。
在他身旁还有一位身着黑色战甲的中年将军,其人身形单薄,面容削瘦,身上少了武将的剽悍之气,却平添几分书生的文弱气质。他就是被乌桓各部推举为乌桓司马的幽州叛军首领阎柔。
张辽身后还伫立着一众西凉将领:先锋大将赵云、马岱,飞燕轻骑营统领张燕、徐晃,董越、王当和孙轻等将领。
三天前西凉大军进驻广宁城,斥候随即打探到阎柔所部叛军的所在,中军主将张辽遂派使者邀请阎柔前来大营商议联合出兵事宜。
名为商议联合出兵,实际就是收编阎柔叛军。对于归附西凉军,阎柔并无异议,可他却不同意出兵征剿盘踞在上谷郡的蹋顿部落,依然主张对其怀柔安抚,不可妄动刀兵。而张辽则主张坚决予以剿灭,即便退让一步,那也是先剿后抚,斩其首领,收缴兵器和马匹,然后收服其部众,再予以分散安置。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分歧很大,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争执不下之际,军师郭嘉出面调解,并邀请阎柔前往城南乱坟岗一行。
今天是前不久惨死于乌桓骑兵刀下的八百多名城中百姓的头七祭日,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秋风萧瑟,格外寒冷。
勒马山脚下,张辽、阎柔一行两百余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站在山下看着百姓们祭奠他们无辜枉死的亲人,耳边听着那一声声悲怆无助的痛哭声。心中无比沉痛,满腔愤慨,怒火充斥在心头。
直到山上的祭奠结束。郭嘉策马行至阎柔身边,低声诉说着六天前广宁城百姓的惨痛遭遇。遂缄默其口,不作任何劝说,全凭阎柔自行决断。
正当阎柔满脸愤然地蹙眉思量之际,张辽语气低沉地道:“眼前这一幕或许在阎将军眼里算不了什么,屡见不鲜,恐怕早已习以为常了。这一千多个坟冢里就有一千多个无辜百姓永远长眠于此,或许他们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死后还有人给他们收尸安葬;与他们相比。横死于荒郊野岭的无辜百姓更加凄惨,死无葬身之地,沦为豺狼野狗的食物。这些年来,这种场景想必阎将军见过无数次,早已麻木了。”
说到这里,张辽扭头看着阎柔,抬手示意他不必解释,继续说道:“对于我们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武将而言,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杀人或是被人斩杀都是预料之中的事。从我们选择走上这条杀戮之路的时候。就应该有战死沙场的觉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张某可以坦诚地告诉阎将军。自从我家主公起兵至今,在我西凉地界上从未发生过无辜百姓惨遭屠杀之事,有我数十万西凉军驻守边塞,岂容蛮夷宵小肆意横行?”
“这大将军英明神武,西凉军骁勇善战,末将早有耳闻。”阎柔脸颊潮红,双耳发烫,自惭形秽地点头说道。
张辽轻轻点头,遂将目光投向阎柔身边的郭嘉。不再多言。的确,这种劝说别人改变心意的事情。却非他之所长,远不如军师郭嘉心思敏捷。口齿伶俐。所以张辽点到即止,不再多费唇舌,直接把说服阎柔之事移交给郭嘉。
郭嘉点头会意,接过话茬,微笑道:“据说州牧刘虞生前曾对阎将军有知遇之恩,是以将军立志要为老州牧报仇,多年来一直带领老州牧旧部与公孙瓒争斗,互有胜负。时至今日,阎将军主动归附我主麾下,此乃英明之举,在下代主公欢迎阎将军加入我军。”语罢,郭嘉拱手一礼,甚是亲近。
阎柔忙不失迭揖手还礼,恭声道:“军师过誉了。承蒙军师和文远将军不弃,末将此番才得以投效大将军麾下,此乃末将的荣幸,往后还请军师和各位将军多多提携。末将先行谢过军师了。”前来西凉军大营将近两天了,阎柔发现军师郭嘉在军中地位非同一般,其威望隐隐还在主将张辽之上。所以他对郭嘉丝毫不敢怠慢,恭敬有加,处处留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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