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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郭嘉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道:“阎将军太过抬举郭某了。我家主公素来公正严明,对待麾下文武一视同仁,赏罚分明,治军严谨。以将军之才能,必受重用,再建新功之时便是拜将封侯之日,郭某对此深信不疑。”
话音稍顿,看到阎柔拱手示谢,郭嘉颔首还礼,既而话锋一转,笑道:“昔日刘虞老大人极力推行宽仁怀柔策略,主张对塞外蛮夷加以安抚,不可擅动刀兵。如此施政确实没错,毕竟那时天下尚未大乱,诸多蛮夷对我大汉心怀敬畏,安抚亦为不可。然则此一时彼一时,眼下世道纷乱,汉庭崩缺,各路诸侯割据自立,已无力压制诸多蛮夷。值此纷乱之世,若再行怀柔安抚之策,绝非上策。
姑且不说眼前这些枉死的坟冢,单说时下蛮夷部落屡屡劫掠边郡,肆意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面对这种局面,如果我等还要对其施以恩惠,放纵怀柔,未免太过迂腐。眼下这些蛮夷部落就如同一群饿狼,无论给予他们多少恩惠,他都不嫌多,反倒是胃口越来越大,得寸进尺,其实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形势如此恶劣,还不予剿灭,反而施以安抚,此举无疑是养寇为患,早晚必受其害。不知阎将军以为然否?”
“这”阎柔哑口无言,有心辩驳几句,却又感觉自己的辩解太过苍白,想法太简单了。时至今日,随着公孙瓒腹背受敌、雄心不在,乌桓和鲜卑部落确实是愈发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一切正如郭嘉所说吗,此时对他们施以安抚,无疑是养虎为患遗祸无穷,根本毫无用处。
可是阎柔却有自己的苦衷,当年刘虞被杀后,他被公孙瓒追杀,却被乌桓部落首领乌延所救,随后乌桓各部落首领推举他为护乌桓司马,聚集刘虞旧部,从而组建了现在这支三万余人的军队。眼下他帐下还有很多乌桓兵士,军中战马也是乌桓部落资助的,并且与乌桓各部都十分熟络。这个时候让他掉转矛头去打乌桓人,确实让他很为难。汉人素以信义为先,他阎柔也绝不是恩将仇报之徒,否则他也不会执意坚持给刘虞报仇。
然而郭嘉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无论是乌桓还是鲜卑,这些蛮夷部落都有着极大的野心,骨子里有狼的习性。他们生来只认可强者,对弱者毫无怜悯之心,不知道什么是满足,更不知道什么是仁慈。恃强凌弱是他们的本性,杀戮劫掠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谋生之道,这些部落之所以支持他组建军队,无非是想借他之手打败历来对外强硬的公孙瓒。
这些大道理阎柔都懂,可他就是迈不过知恩图报这道槛儿。说一千道一万,乌桓人终究是救过他,并且给予他很大帮助,否则他断然活不到今天。
看着阎柔一脸难色,内心似乎正在剧烈挣扎、踌躇难决,郭嘉微笑着道:“看来阎将军确有难言之隐,与乌桓各部纠葛颇深,不欲与之为敌。既然如此,郭某可以答应你,此番对乌桓作战,你不用参战,帐下三万余兵马也可以不参战。但是,你必须将自己所知道的乌桓各个部落的驻地和兵力情况如实禀报,不得丝毫隐瞒。倘能如此,待剿灭乌桓主力之后,仍有你一份功劳,主公必定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你。不知阎将军意下如何?”
阎柔踌躇半晌,终于轻轻点头,低声道“也罢!尽管阎某曾受过乌桓部落首领们些许恩惠,说到底还是相互利用,各有所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这些蛮夷是越来越猖狂了,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若再不施以霹雳手段,只怕整个幽州就要沦陷于蛮夷之手。”
下定决心后,阎柔坦言道:“末将帐下兵士中有数千名乌桓将士,如果出征乌桓部落恐有不虞,还须慎重对待,以免他们临阵倒戈。如何安排,全凭军师做主,末将听凭调遣!”
郭嘉闻言后,爽朗笑道:“阎将军深明大义,在下钦佩之至。如今一切商议妥当,将军便随我去见主公吧。呵呵呵”
阎柔闻声惊诧,怔怔失神道:“主公?大将军?大将军也在军中么?”
“当然。”郭嘉应声点头,扭头看向身后的南门城楼,指着城楼上依稀可见的高大身影,笑呵呵地道:“那就是主公。其实阎将军第一天进入大营时就曾见过主公,当时他就坐在堂下与众将领一起饮酒,只不过将军曾未见过主公,故而未能识破主公的身份。而今将军已归附我军,投效在主公麾下,自然要前去拜见主公才是。将军以为然否?”
“善!”阎柔欣然应声,迫不及待地勒马转身,遂与张辽、郭嘉和赵云等将领策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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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44章】 隆冬至,心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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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45章】 霓裳舞,武侯驾临
伴随寒冬来临,讨袁之战进入短暂的休战期。
雪花飞舞,寒风肆虐。风雪席卷长江以南的各州各郡,冰雪禁锢着溪涧河流,寒冷主宰着苍茫大地。
易京城堡内,热气腾腾,觥筹交错,歌舞昇平。
正堂上,公孙瓒横卧在软榻上,侧靠在一名妙龄美姬的怀里、头枕酥胸,一边眯着眼睛观看舞姬们曼妙的舞姿,一边饮用美姬端到嘴角的冒着热气的美酒,舒服惬意。
堂下,除了守卫宫门的亲兵,全是清一色的美人,莺莺燕燕,秀色可餐。她们都是公孙瓒的妻妾或侍姬,人数众多,仅是堂下两侧便有三十余人。或许还有人未到。
寒冬腊月,漫天风雪,呵气成冰,寒冷之极。很多人都躲在家里猫冬,公孙瓒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更加会享受,且有能力享受暖洋洋的冬日。莺歌燕舞,煮酒赏析,醒掌生杀劝,醉卧美人膝,这是很多人十分向往的完美憧憬;这对于公孙瓒而言却是唾手可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易如反掌。
像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公孙瓒已经整整享受三年了。在此之前,他并不这样,整日待在军营里与将士们朝夕相处,嬉笑怒骂随心所欲,深得麾下将士爱戴。然而,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戎马半生的公孙瓒已悄然步入中年,身体已然发福,血性不经意间流失,不再痴爱战马与长枪,而醉心于安逸享受之中,沉醉于美色花丛之下,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久而久之,曾经闻名遐迩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已经悄无声息地渐行渐远,雄心不在。已无昔日壮志,不复当年之勇。于是,世间少了一位英勇善战的戍边将军。却多了一个骄奢淫逸的酒色之徒,一个连累了幽州上百万百姓的昏庸之主。
不止如此。如今的公孙瓒性格暴戾,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手段愈发凶残,嗜杀成性。迄今为止,其麾下将领无故枉死者足有上百人之多,其府邸中被黥面、割耳或斩断手脚的扈从、侍女和杂役数以百计,手段之凶残、心性之毒辣,令人发指。
为此。公孙瓒麾下将领对他颇有怨言,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隐忍不发,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很多军中将士都想离他而去,自谋生计,奈何他们都是幽州本地人,亲属和族人都在这里,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只能昧着良心继续待在军中,得过且过。否则,一旦他们擅自逃离。以公孙瓒如今的心性手段,其亲属和族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果真如此,他们逃走又有何用,一生活在痛苦之中,简直生不如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从得知大将军李利派遣大军前来驰援之后,公孙瓒难得发奋一回。前一段时间,他终于从易京邬堡中走出来,亲自带领大军守城。抵御冀州军的强打猛攻,屡屡挫败冀州上将军鞠义的进攻。致使冀州军不得寸进,至大雪降临时不得不退兵休整。
由此也让幽州军将士们清醒地知道。原来目空一切的主公公孙瓒竟然也有能令他畏惧之人,这个人就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李利。每当想起大将军李利的时候,幽州将士都充满好奇,内心崇拜而向往,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见到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武侯。
是的,相比大将军的官讳,幽州将士更喜欢称李利为武侯。这是因为,不仅西凉人尚武,幽州青壮同样尚武,生性剽悍。换言之,但凡地处边境且经常遭受蛮夷欺凌劫掠的边郡,其境内百姓大都尚武成风,因为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卫家园,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们崇拜强者,敬畏骁勇善战的将领,愿意跟随这样的将领出生入死,早先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便是如此。因此他们喜欢称呼李利的爵位——武侯。
时至今日,天下各州各郡的青壮们只怕没有谁不知道武侯李利的崛起经历,对武侯这些年所建立的显赫战绩可谓是如数家珍,甚至他们大多数人还听说过很多关于武侯的奇闻异事。比如武侯有很多天姿国色的红颜知己,还有三个文韬武略的兄弟,而且武侯极重孝道,据说他曾经想把手中的权利交给抚养他长大的叔父执掌诸如此类的传闻不计其数,大到司隶大战,小到李利有几个子女,又有几个情人,他们都有耳闻。并且,他们很喜欢打听这些小道消息,听得津津有味,兴致极高,似乎只要是关于武侯李利的消息,不论好坏,他们都感兴趣,并牢牢记在心里。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商队带出来的有关李利的消息大多是正面,最起码也是不好不坏,很少有负面传闻,几乎没有。因此,但凡听过武侯李利的骄人战绩的年轻人,不论男女,大多都对李利十分崇拜,打心眼里敬重他,很少有人当众诋毁他的声誉。即便有不同的声音,那也是背地里偷偷诽谤,否则便会触犯众怒,后果很严重,轻则鼻青脸肿,重则伤残或者是被人失手打死。
只可惜李利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如此高的人气。其实,无论什么年代都有让很多人崇拜的名人,只是名称不同,后世称“偶像”,眼下称之为“名士、大儒或名将”。
??
“轰轰轰———哒哒哒!”
巨大的轰隆声由远及近而来,渐渐演变成清脆而整齐的马蹄声,不多时一行三百余骑踏雪而至,在城门前勒马驻足。
城楼上的守军将士听到轰隆声时,就隐约看到数里外的雪地里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影,可是如今来到城下叫门的却只有三百余人。“真是咄咄怪事,难道见鬼了!”城门小校喃喃自语道。
“城门将军何在?速速打开城门,我等有要事禀报主公!”一名身着幽州军黑色战甲的将军打马上前,扬声喊话道。不仅他穿着幽州军战甲,在他身后的三百余骑都是幽州骑兵。因此城楼上的守军并未扬声喝止,而是任由他们行至城门前。
此刻已是深夜,奈何遍地积雪。皑皑白雪耀得人眼花缭乱,使得天色半明半暗。若隐若现。城楼上的守军俯视下方,见喊话的将军似曾相识,却又看不清长相。旋即,城门小校挥手示意兵士下去传令,查明身份后再行禀报,至于是否让他们进城,就要看自家主公心情如何了。
城门小校之所以没有怀疑这队人马的身份,并不是他玩忽懈怠。而是易京城地处幽州腹地,眼下作为幽州州牧府之所在,方圆三百里范围内都是幽州军把守的城池关隘,安全无虞。故此,城门小校对城下人马的身份毫不怀疑,只是暂时不能确认他们是哪位将领帐下的兵士罢了。
伴随“嘎嘎”的开门声响,正门左侧的耳门随之打开,两名兵士快步上前,跑到喊话的将军座骑跟前,恭声询问其身份。并查看官凭路引。
待查明身份无误,兵士随即询问来由,这时一名身着貂裘大氅的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策马上前。其胯下座骑甚是神骏,从头到尾长约一丈二、肩高一丈,通体赤红如火,端是一匹极其罕见的高头大马。两名城门兵士见之心头骇然,不自禁地后退两步,神色紧张地仰视着身着名贵貂裘大氅的俊朗男子。
“两位小兄弟不必害怕,在下与公孙将军是故交好友,此次途经此地,自然要来拜访一番。这是能够证明在下身份的玉牌。也就是名刺,劳烦小兄弟前去禀报公孙将军一声。”俊朗男子笑容和煦。声音圆润,中气十足。说话间手袖一抖,一块极其精致的闪闪发光的紫玉名刺便出现在手心里。
两名兵士闻声后,看着俊朗男子爽朗灿烂的笑容,不禁心头一暖,顿时放松心神,脸上的紧张随之消退。其中一名兵士快步上前躬身接过男子手中的名刺,随即招呼另一名兵士在此等候,而他自己则是小跑进城,遂翻身上马,策马奔向位于城池中央的邬堡。(名刺,即名帖,也就是现在的名片,战国时期称“谒”,汉代称“刺”。)
目送那名兵士进城禀报,俊男男子随手从马背上解下水袋,对面前冻得发抖的兵士笑呵呵地道:“小兄弟冻坏了吧,来,喝口酒暖暖身子。接着”说话间,他便将装着烈酒的水袋丢给兵士。
城门兵士身手不错,惊诧之中立即伸手接住水袋,“这、、、多谢将军赐酒!”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谢绝俊朗男子的好意,却见男子满脸笑意地颔首示意他不用客气,顿时他心中暖洋洋的,不假思索地欣然接受。
兵士搓搓手心,又在扎甲里面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既而拔出水袋口的木塞。一瞬间,从水袋口飘散出一股馥郁芬香,酒香扑鼻,馋的兵士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即提起水袋大口畅饮。
“好酒!”喝了一大口,兵士情不自禁地叫好:“真是好酒!小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美酒,多谢将军赐酒!”说着话,兵士小心翼翼地拧紧木塞,双手捧着水袋递到俊男男子右手边。
俊朗男子笑呵呵地摆手说道:“既然是好酒,就不能浪费了。这袋酒送给你了,小兄弟留下慢慢喝,切记一次不能多喝,一口就够了。这是烈酒,酒量小的喝一口就醉了。呵呵呵!”
“嗒嗒嗒———大开城门,迎接武侯进城!”就在俊朗男子与兵士说话之际,城门内传出急促而斑杂的马蹄声,既而听到城内传出一声响亮的命令,城门迅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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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46章】 疑窦生,喧宾夺主
易京城堡正堂门前,公孙瓒衣冠楚楚地等候在石阶上,身后两侧站着匆匆赶来的一众文武。
五十余人站在石阶上列队相迎,仪式不可谓不隆重,然则他们悉数站在石阶上而不是立于台阶阶下的平地上,前后不过十步之遥,却是意味深长。
穿戴整齐的公孙瓒起初站在正堂门前,麾下一众文武立于廊下石阶上,而后长史关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一番,促使公孙瓒移步石阶,站在众文武前面,以示诚意。
公孙瓒一动,麾下文武自然随之挪动位置,立于阶下平地上,可公孙瓒不知想到什么,大手一挥示意众文武站在石阶上,仍是居高临下迎接武侯驾临。或许,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显示出公孙瓒和麾下文武的主人身份;不管武侯李利的身份地位如何显赫,却终究是客人。无论什么时候,主客不能颠倒,恭敬必须有个限度,以免有些人喧宾夺主,妄自尊大。
即使这样,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在公孙瓒提领幽州牧以来也是不多见的,甚至于从未有过,此次尚属首次。
“李利此行带了多少人马?”台阶上,公孙瓒一脸沉思状的轻轻踱步,捋着胡须低声对长史关靖问道。
关靖弓背哈腰地跟在公孙瓒身后,闻声答道:“城门守军禀报,一共三百零二人,全是骑兵,夤夜冒雪赶来。”或许是揣摩不透公孙瓒此刻的心思,关靖据实禀报,不敢多言。
“三百轻骑?”公孙瓒沉吟一声,捋着胡须的手轻轻放下,背着双手沉默不语,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看不出喜怒,无从揣摩他的心意。
幽州长史关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公孙瓒的神色,见状后心有所悟。低声道:“此次武侯深夜到访,确实有些突然。按理说。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事先知会一声,亦或是派遣哨骑提前禀报。今夜之举确实于理不合,太过突然了,难免令人起疑。”看到公孙瓒眼底的狐疑,关靖便直接点出来,听起来似乎是指责李利不守规矩,实际却是在含蓄地劝解公孙瓒放下疑心。不可胡思乱想。
由此不难看出,关靖一直负责与西凉军联络,多年来与西凉军相处的很融洽,并受到李利厚待,或者说他在其中攫取了不少好处。因此他有意无意地偏袒李利,替李利辩解几句,藉此化解公孙瓒的疑虑;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连吃带拿之后就要有这种觉悟。何况,李利实力强大,依附强者是乱世谋生之道。明智之选,无可厚非。
公孙瓒微微颔首,“嗯。李利行事素来出人意表。无迹可寻,想来此次亦是如此。不过,这是幽州”话到嘴边留一半,公孙瓒缄默其口,再不多言。可他后面半句话确实显而易见的:这是幽州,他公孙瓒才是幽州之主。
关靖眉头一跳,睫毛上下乱窜,赔着小心地轻声道:“李利远道而来,且是率部驰援主公。与情与理,我等都应以礼相待。切不可失礼于人,以免让人耻笑。况且。李利实力雄厚,拥兵数十万,还是此次讨袁联盟的诸侯盟主,纵横捭阖,叱咤风云。是以,我等切莫给人留下口实,省得无端得罪于他,又树一强敌。主公以为然否?”
公孙瓒眉头微皱,扭头看了关靖一眼,回头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他却并未立即发作,而是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随即他沉吟道:“是啊,现如今李利兵强马壮,各镇诸侯对他畏之如虎,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此番若不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我等也不会向他求援。”说到这里,公孙瓒脸上满是唏嘘感慨之色,似是忧虑满怀,却又深感无奈。
片刻后,他轻声叹息道:“二十万西凉大军哪,李文昌当真是出手不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尽显霸主豪气!请神容易送神难,看来严纲、田豫等人的担忧是对的。但愿他不会得寸进尺”
“武侯到”正当公孙瓒忧心忡忡、欲言又止之际,两百步开外的府门前传来一声吆喝,随之便见一队战骑依次缓缓进入府门。领头的霍然是奉命出城迎接的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以及一名身披貂裘大氅、高大俊朗的年轻人,严纲策马落后一步,将俊朗男子的尊崇身份凸显出来。
显然,这位驾驭着神骏座骑的俊朗男子就是名震天下、闻名遐迩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诸侯盟主,武侯李利李文昌。尽管公孙瓒与李利素未谋面,但此刻他不用别人提醒,也能一眼认出迎面而来的高大男子便是李利。
“幽州牧公孙瓒见过大将军(我等拜见大将军)!”伴随俊朗男子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石阶前,公孙瓒脚下未动,躬身见礼,其身后的一众幽州僚属同样是见样学样,躬身行礼。
“呵呵呵!”未语笑先闻,李利龙骧虎步地走到台阶前,双手托住公孙瓒的手臂,笑呵呵地道:“公孙将军切莫如此。我与将军虽未谋面,却是神交已久啊!此番得以相见,方知将军雄风不减当年,可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大将军过誉了。”寥寥两句话听得公孙瓒心里暖洋洋的,脸上眉开眼笑,甚为自得。好在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初次见面的寒暄之辞,当即谦逊一笑,笑声道:“大将军之名如雷贯耳,威加海内,瓒心向往之,早就期盼着能与大将军相逢。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哈哈哈”
李利闻言自谦地微微摇头,会心地笑道:“公孙将军实在是太过抬举文昌了。多年来,将军戎守边郡,劳苦功高,战绩卓著,实令李某钦佩之至。此番冒昧叨扰,失礼之处还望将军雅量包容。”拱手一揖。算是为此次突然造访道歉。
这一揖,李利拜的自然,拜得恰到好处。正好敲在公孙瓒的心坎上。以至于,公孙瓒先前的诸多疑虑在这一揖后不由得放下大半。担忧随之驱散,如释重负。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真诚,心胸豁然开朗,热情地拉着李利的手臂,并肩迈上台阶,向正堂走去。
??
深夜丑时。撤掉筵席。屏退一众莺莺燕燕的舞姬,正堂陷入短暂的沉寂,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氛围充斥大堂,使得堂内空气为之凝滞。
大堂上阶,李利与公孙瓒并肩而坐,堂下两侧都是公孙瓒麾下的文臣武将。此刻,堂下众人屏息噤声,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实他们都在留意着李利的神色变化。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李利步入正堂后径直落座于主位的那一刻起。大堂上的氛围便被李利所掌控,公孙瓒反倒沦为配角。
尽管公孙瓒竭力掩饰,可他脸上的恼怒与忧郁之色。还是一丝不落地被堂下众人看在眼里。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在刚刚结束的筵席上,公孙瓒虽然一直阴沉着脸,却始终没有发作。与此同时,他还强颜欢笑地陪着李利谈笑风生,硬生生支撑到筵席结束。
有心人不难发现,筵席上公孙瓒时不时地扭头瞟向站在李利身后的四名贴身侍卫,其中有一名戴着兜鍪的中等身材的侍卫便是他一直关注的目标。或许,也正是此人的出现使得公孙瓒神色大变。无形中置身于李利的压制之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强作镇定地静待筵席结束,看看李利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正堂的寂静。李利摆手示意站在阶下的侍从斟酒,遂满脸堆笑地道:“值此幽州困顿、百姓流离失所之际,诸位都无须客气,该喝就喝、该吃就吃,趁着现在还有条件吃喝,多吃点,多喝些。吃一顿少一顿,等到幽州被袁绍攻占或被蛮夷侵占之时,诸位恐怕就吃不着,喝不上喽!”
“哼!李”耳边听着李利冷嘲热讽的话,公孙瓒勃然起身,双眸圆瞪,神情极其恼怒地怒视着李利,沉声道:“大将军此话何意?莫非以为某公孙瓒可欺不成?”
抬眼瞥了怒不可遏的公孙瓒一眼,李利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顾自端起酒樽再饮一盏,而后好整以暇地道:“公孙将军是否可欺,自是不用本将军评说,公道自在人心,幽州百姓对你已有评断,何须本将军多费唇舌。”鄙夷地看了公孙瓒一眼,李利轻轻放下酒樽,缓缓起身,信步走到堂下,在大堂中央徐徐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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