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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看着自家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小乔却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背影竟然透着丝丝孤寂。脸上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悲伤,眼角含着泪,那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滚动,却始终不曾滑落下来。
这是小乔和李利相遇以来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忧伤。如此孤寂,也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李利流泪。他为何忧伤,为何眼角噙着泪花,是谁能让他这样怀念,那莹莹闪烁的没有落下来的眼泪又是为谁而流?
其实小乔知道他在想念谁,也知道他为何止步不前,更知道那双噙泪的眸子正是为了缅怀曾经住在河对面的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夫人。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一幕又是另一番感受,以至于小乔此刻心里很难过。情不自禁的潸然落泪。她没有见过步老夫人,却早已听说过这位被李利视作母亲的和蔼老人,可是她???死了。
据说这位步老夫人生前很柔弱。身形娇小,十分珍爱生命,却体弱多病,一直靠名贵汤药维持生命。然而当有人挟持她作为人质、胁迫李利束手就擒的时候,这位老夫人毅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从而保全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李利。
或许。就在步老夫人奋不顾身的撞向剑锋的那一刻,她真正把李利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义无反顾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藉此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要挟,不被伤害。母亲的伟大在她自刎的那一刹那绽放出永不磨灭的璀璨光辉,以至于事情已经整整过去四年了,却仍然牢牢铭刻在李利心里,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此刻小乔伤心落泪并不全是为了素未谋面的步老夫人,而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一直以来,看到男人英俊爽朗的笑脸,她会感到幸福;当看到心爱的男人黯然神伤,她会陪他一起流泪。爱他所喜,忧其所忧,一体同心,感同身受,这就是夫妻,这就是爱。
无独有偶,此时陪着小乔一起落泪的还有站在她身旁的步练师,以至于陪同前来的吕玲绮也受到她们的感染,怅然伤神,潸然泪下。
小乔、步练师和吕玲绮三女美目含泪的情形,让跟随李利前来舒县的郭嘉和李挚二人心情沉重,不禁回想起当日步府惨遭灭门和步老夫人自刎的悲壮场景。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郭嘉和李挚都在场,亲身经历了那场劫难,也亲眼见证了李利和步老夫人情同母子的感人至深的一幕,以及步老夫人遇害后李利伤心欲绝的痛苦与悔恨。
然而在郭嘉看来,事情早已过去,且逝者已逝,懊悔已然于事无补,悲伤亦是无济于事,大可不必如此。可是他也知道,人的感情很复杂,很难以常理忖度。每个人或许都有难以彻底抚平的心灵创伤,每个人都有可能犯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每个人都有自己永远无法忘却的人和事。
只是郭嘉早已习惯用理性的目光看待事物,是以他此时即使心情沉重,也能克制自己的感情。随之他轻步走到小乔和步练师身旁,摆手示意她们控制一下情绪,否则她们这样默默流泪的样子直接影响到李利的心情。
果然,小乔、步练师和吕玲绮三女都是蕙质兰心的聪慧女子,看见郭嘉的眼神和手势之后立刻反应过来。
随即她们擦干眼泪,强行克制情绪,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小乔和步练师轻轻走到李利身边,一左一右挽着他的臂弯,她二人什么也不说,俏脸上却浮现出甜美的笑容。
果不其然,看到步练师和小乔二人甜甜的笑脸之后,李利脸上的忧郁之色迅速遁去,取而代之的是会心的微笑。
“嗯,让你们久等了。也许是待在军营的时间太长了,乍然看到如此美不胜收的风景,不免触景生情。”李利微笑解释道。解释就等于掩饰,但是掩饰也不失为转移注意力的一种好方法,至少可以让人从某种情景中走出来,换一种心情,忧郁便随之而去。
看到李利终于笑了,小乔和步练师二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笑的更真,笑的更甜。
甜美的笑容是极具感染力的,可以影响对方的心情,不仅养眼,而且怡情。
小乔和步练师的笑容就让李利深受感染,尤其是步练师甜美清纯的笑脸对他的影响极大,因为这里曾是步练师的家。如果步老夫人还活着的话,看到女儿甜蜜幸福的笑容之后,她一定会很高兴。
一念至此,李利心中的忧郁一扫而空,温柔地揽着小乔和步练师的纤腰缓步走在渡桥上,笑着说道:“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道路也荒废了。”
“不,夫君说错了。”步练师笑着摇头,伸手指向岸边,柔声道:“夫君且看,岸边新修了一条路,而且路面很宽,完全可以过马车。是以通往步家庄的道路已然改道了,我们刚才走的那条小路自然就被废弃了。”
“呵呵呵!果然如此??????呵呵!”李利回头一看,正如步练师所说,沿着河岸边确有一条新修的路,可以驾着马车直接前往河对岸的步府。然而李利本想说这里是步练师的故居,难怪如此熟络,可是话到嘴边,他终是没有说出口,惟恐步练师又想起步府惨遭灭门的伤心往事。
一路走走看看,不多时便到了步府门前。
只是步府大门还像四年前的初夏一样,门前没有家丁,正门紧闭,一切都是当初李利一行人前来借宿时的情景。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昔日挂在廊下的两个大红灯笼升高了一些,没有遮住门额,把“步府”二字显露出来。
“主公且慢,还是让微臣前去敲门吧。”就在李利迈上台阶准备上前敲门时,郭嘉快步跟上来,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李利前面,抬手敲响了步府的大门。
“咚、咚咚!”
四年前,正值初夏时节的一天傍晚,郭嘉就是现在这样敲响了步府的大门,从而促成了李利与步练师的邂逅,也让李利认识了步练师的母亲,并将步老夫人认作婶娘。
“谁呀?大白天的敲门作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家老爷不在府中,改天再来吧!”门没开,却从里面传出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说话之人似乎是睡梦中被吵醒了,是以脾气很大,语气不善,连门都懒得开,便开口赶人了。
门后的声音很耳熟,似曾相识,以致郭嘉听到声音之后,扭头看向李利,两人对视而笑。这时跟在李利身边的步练师不禁俏脸绯红,自然而然的想起第一次和李利见面的情形,那一幕与此刻简直如出一辙。
此刻里面说话之人,还是昔日步府的看门家仆阿四。这厮永远也改不了白天睡觉的坏毛病,并且似乎脾气见长,越来越放肆了。上次郭嘉上前敲门,好歹他还把门打开,而后再两眼看天,开口驱赶借宿的李利一行人。如今倒好,这厮竟然连门都不开,直接在门后喊话,而且不由分说便开口赶人离开。
眼前这一幕让步练师很是难为情,暗自埋怨:“这么多年了,为何阿四还是不长进,又在夫君面前出丑了!”
当即步练师走到门前,嗔怒地喊话道:“阿四,你又在偷懒睡觉么?速速开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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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042章 【雁丘辞】(续)
眼前这一幕让步练师很是难为情,暗自埋怨:“这么多年了,为何阿四还是不长进,又在夫君面前出丑了!”
其实步练师并不知道,当李利听到门后传出的声音时,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心里暖暖的。
时隔四年有余,看门小厮阿四竟然还在步府,这说明这些年里步府上下没有受到打扰,再也没有遭遇任何变故。
此外,自从步练师跟随李利前往西凉之后,步府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这些年阿四仍然留在步府,这份忠诚很难得,这说明步老夫人当初没有看错人。虽然阿四喜欢偷懒,还有些势利眼,但是他本质不坏,最起码是个忠心的人。
这是好事啊!
正当李利若有所思的呵呵直笑之时,步练师疾步走到门前,嗔怒地喊话道:“阿四,你又在偷懒睡觉么?速速开门,我回来了!”
“呃!啊———!”随着步练师站在门外喊话,门后传来一声错愕和一声音量极大的惊叫。
惊叫声尚未落下,但见“哐当”一声巨响,紧闭的大门猝然打开。伴随府门开启,从裂开的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只见其人满脸惊诧的伸头向外张望,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步练师。
“啊!小姐、、、真是小姐回来了!”又一声惊叫,探出脑袋的阿四大喜过望地惊呼道。
阿四这一声惊叫倒是把步练师吓到了。不禁后退两步,而站在她身后的李利随手将她拥在怀里。
“姑爷!哦不、、、不对,大将军!”乍一见到步练师身后的男子。阿四当即就认出他是自家小姐的夫婿,可是当他失声惊呼之时却突然想起眼前这位笑呵呵的“姑爷”可不是一般人,身份非比寻常,乃天下最大的官儿。于是他一激动便不由结巴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似乎比见到步练师还要激动百倍。
“阿四啊,一别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眼睛里只有你家小姐和大将军,难道你不认识我郭嘉么?呵呵呵!”郭嘉被阿四一变再变的丰富表情给逗乐了。当即伸手拍了拍阿四的肩膀,打趣地说道。
“嗯?原来是奉孝先生啊!”阿四闻声抬头,这才发觉自己还拽着一扇门,头在外面。身体在门后,难怪看人这么费劲。于是他一边随口应声一边退到门后,既而迅速打开大门,快步跑过来,俯身便拜,给李利和步练师依次行礼。
可是到了郭嘉跟前,他却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地道:“奉孝先生好久不见,近来一切安好?”文绉绉的问候一声。阿四的左手便搭在郭嘉的右肩上,显得十分熟络,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郭嘉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笑容愈发浓烈,愈发真诚。
这一幕看得步练师啧啧称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看郭嘉,又看看不知轻重的阿四。而后抬头看向李利,眼神中充满疑惑。李利微笑摇头。示意步练师不必计较,也不用提醒阿四,现在这样便好。
的确,步练师或许并不清楚当日步府遭遇劫杀的情形,因为她一直和李利在一起,被夏侯兄弟挟持之后整个人都吓蒙了,是以她根本不知道当时步府的具体情形。但是李利却将步府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步府上下几十口人的遭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阿四和郭嘉为何这般熟络?那是因为步府遭袭的当天夜里,正是阿四把郭嘉带到厢房的地窖里藏起来,从而侥幸躲过一劫。是以他还是郭嘉的救命恩人呢。
步府遭难之后,阿四和郭嘉便成了朋友,聊得十分投缘,俨然患难与共的知己兄弟。直到今天,阿四还以为郭嘉和他一样都是仆从;不同之处在于,他是步府的“前院管事”,郭嘉是大将军李利身边的“书童跟班”,身份地位比他略高一些,却也相差不远。甚至于,阿四至今都不知道郭嘉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奉孝先生”,于是他见样学样,也就跟着这么称呼郭嘉。
此外,经过那此劫难之后,步府上下几十口人最终幸存下来的只有十几个人,此后也不与外人来往,毕竟步府的主人都不在府中,哪里还有什么来往。再加上,步府本就是从外地迁来的外来户,府邸周围的田地全都是步府名下的私产,根本没有外人。是以步练师跟随李利前往长安之后,步府的家仆便独居于此,自行耕作,自给自足,近乎于与世隔绝。
正因为如此,时隔将近五年之后,阿四仍然不知道此刻和他勾肩搭背的“奉孝先生”,便是早已名动天下的“鬼才郭嘉”。他更加不会知道,郭嘉不仅是西凉军右军师,还是一位俸禄在九卿之上,官秩仅次于三公的大将军府长史,四年前便已拜将封侯。
时至今日,除了寥寥几位和他平辈论交的同僚之外,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军师或奉孝先生”。
所以阿四绝对算得上是一枝奇葩,父子两代都是步府的仆从,没有什么学问,也不懂什么大道理,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烦恼,生性洒脱,活得简单。在他的生活里,快乐比烦恼多,很容易满足。
步府正堂,一切都没变,还是四年前的摆设。
正午时分,李利、郭嘉和李挚三人一起吃饭,而步练师、小乔和吕玲绮三女则在后院用膳。
午膳过后,吕玲绮端来一壶煮好的热茶,以供李利和郭嘉二人享用。
这时,李利将阿四叫到跟前。指着正堂里新添置一些家具,询问他之前所说“老爷不在府中”的关于“老爷”的一些事情。
事实上,李利、郭嘉和步练师等人乍一走进步府就知道有人常年居住于此。其人不仅置办了许多家具。还将步府前后两院修葺一新,并在院中种植各种花草。这些事情显然不是阿四等家丁和婢女所为,并且阿四等扈从平常都住在两侧厢房,轻易不会踏入正堂半步。可是步府前院明显有人常年居住,而后院虽然没有人住,却经常打扫,各个房间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不言而喻。这一切都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老爷”所为。只是这位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谁。官居何职?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阿四所说的“老爷”不是外人,绝非强占步府宅院的盗匪豪强,否则阿四等十余名家丁和婢女早就被人家扫地出门。断然不会容许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通过阿四的讲述,李利知道了这位步家老爷的一些情况。
正如李利所料,这位“擅自占据”步府宅院的“老爷”确实不是外人。四年前,当李利安葬了步老夫人、遂带着步练师离开庐江之后的次月,这位步家老爷便回到步府,自此定居下来,直至今天依然还住在步府。在此期间,其人为步老夫人守灵三年,足不出户。整日闭门读书,但他每天都会去后山步老夫人的墓碑前焚香祭奠,三年间一直如此。从无间断。直至去年四月,守孝期满,其人才脱下孝服,经常前往舒县县城或十余里外的镇甸走走、看看,偶尔也会出门访友。
这位代替步练师守孝的步家老爷便是步老夫人的侄子,步练师的堂兄步骘。字子山,现年二十四岁。与李利年龄相仿。
当年步骘跟随步老夫人一起从淮阴迁至庐江舒县,孰料庐江郡并不安稳,时有战乱,于是步老夫人就想再度举家迁往江东避难,遂让侄儿步骘前往江东游历。其实就是让步骘先去打前站,看看步家能在何处落脚,省得来回搬家,途耗钱财。
不承想,步骘刚走没多久,李利一行人便到步府借宿,由此给步府带来一场无妄之灾,家破人亡。当步骘得知步府遭难的消息后,星夜兼程往回赶,等他回来后步府已经修缮一新,李利早已带着步练师走了。其实,当时李利并未返回西凉,仍在庐江郡内,和鲁肃一起在居巢县周瑜府上做客(说客)。
正是四年前的阴差阳错,使得李利早就知道步练师还有一个颇有才能的族兄,却一直不曾谋面。
临近傍晚,李利与步练师在河畔漫步,却见一辆马车上了渡桥,直奔步府而来。守卫在南岸桥头的甲士将马车拦住,这时步练师一眼便认出从马车里下来的正是堂兄步骘。
就这样,时隔四年之后,步骘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妹夫”,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李利。
次日清晨,沐浴更衣之后,李利带着步练师、小乔、吕玲绮、郭嘉、李挚和步骘等人前往后山步老夫人的陵墓前扫墓祭奠。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步老夫人的坟冢坐落在青山绿水怀抱的半山腰上,原本只是很寻常的坟冢,但现在却被修造成一座规模甚大的陵寝。从步骘口中得知,这座陵寝是步老夫人逝世之后的第二年,即司隶大战结束时,淮南袁术命人修建的。
再次站在步老夫人的墓碑前,李利俯身抚摸着墓碑上篆刻的碑文,不禁怅然神伤,一种难以抑制的忧伤涌上心头。而跪在墓碑前的步练师更是情难自已,泪流满面,痛哭不止,以致小乔和吕玲绮上前抱着她,陪她一起流泪。
此情此景,当真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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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摘自元好问的《雁丘词》,这首词本意是爱情,此处单指亲情。临近农历新年,以往每年腊月,虎贲都要上坟祭祖,缅怀逝去的亲人,但是长大成人后迫于生计,虎贲已有八年不曾回乡祭祖了。为此,虎贲甚为遗憾,于心难安。故借此文聊以自慰,望诸君明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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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043章 【困兽犹斗】
“嗖嗖”的箭雨居高俯射,肆虐长空,杀伤力极大。
“轰轰”巨响声中,擂石、滚木从山坡上碾压下来,横行无忌,势不可挡。
面对如此凶狠凌厉的防守阵势,屡次试图突袭山顶营寨的江东军,尽管作战勇猛顽强,前赴后继的往上冲,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山寨守军硬生生击退,屡攻不下,寸步难进。
潜山营寨占据着绝对有利地势,居高临下,防守军械充足,迫使攻打营寨的江东军一再受挫,屡屡无功而返。
截至此时,江东军已经连续攻打潜山整整半月有余,却毫无战果。
不仅如此,连续二十多天的强攻之下,奉命攻打山寨的周泰和蒋钦二人所部将士死伤惨重。他二人原本领兵五千前来追杀袁术残部,可是如今却只剩下两千余人马,而且人困马乏,已无力再战。
逼不得已之下,周泰、蒋钦二人只得联名请求孙策派兵增援。在此之前,他们只能竭尽全力堵住下山的所有路口,固守待援。
孰料,哨骑前脚带着求援书信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孙策便亲率三千轻骑和五千步军赶到潜山脚下,与周泰、蒋钦二人合兵一处,继而迅速组织兵力继续强攻山顶营寨。
然而这一次强攻的结果与之前并无二致,仍然是强攻不下,再度被袁军打退下来。
“嘭!”山下营帐里。孙策得知再度强攻无果,当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身前的案几咔嚓作响,既而“嘎嘣”一声解体了,案几四散断裂,木屑散落一地。
“岂有此理?区区一座草棚而已,尔等为何久攻不克?”面目狰狞的孙策长身而立,怒视着帐下一众将领,那犀利的眼神如同锋刃一般从众将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周泰和蒋钦二人头上。
顿时,帐下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俯首而立,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尤其是被孙策冷冷盯着的周泰和蒋钦二人。屏住呼吸,额头上溢出密密麻麻的豆大的汗珠,汗流直下。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们俩大冷天竟然热得汗流浃背,亦或是打摆子呢。
由此不难看出,孙策是个极有威严的诸侯,在江东军中威信极高,一言九鼎,杀伐果断。以至于。他帐下的一干将领对他极其敬畏,他说的话没有人敢于反驳;即便是他说错了,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辩解或提出异议。这是上位者所具有的无上威严。一言既出,不论对错,都是不容置疑的金科玉律。
“主公息怒。”正当周泰和蒋钦二人快要挺不住的时候,张纮闪身出列,恭声道:“此番攻打山寨失利并非两位将军之过,他们已经倾尽全力了。主公刚刚也看见了。山上的袁军防守十分严密,又占据着极其险要的地利优势。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是以攻击强横而凌厉,迫使我军将士根本无法靠近营寨。
此外,两位将军所部将士伤亡颇重,仅是西边营帐里的伤残将士便有一千多人,余下近两千兵士悉数战死。眼下周泰、蒋钦所部将士已然折损过半,确实已无力再战,是以两位将军虽无功劳,却也有苦劳,忠心可嘉。故而,在下恳请主公对他二人免于处罚,让其戴罪立功,继续在军前效力。”这是实实在在的替周泰和蒋钦二人说情。
张纮素来处世圆融,很会做人,是以在江东军中口碑甚佳,颇受爱戴。不仅他是这样,孙策还有一人同样很会做人,甚至比张纮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便是被孙策任命为江东长史的张昭张子布,此番并未随军出征,而是留守江东。时下,张昭掌管江东文武诸事,实为孙策最为倚重的臂膀;其人贤达睿智,处世之老练,在江东群臣中无出其右者。
眼见张纮出面求情,孙策怒气不减的冷哼一声,遂将冷厉的目光从周泰和蒋钦二人身上挪开。随即他右手按着佩剑踱步到营帐门口,皱着眉头,冷冷地仰望着山顶上的营寨,沉声道:“子纲可有良策攻陷敌营,生擒袁术?”
张纮闻言后神色坦然,显然他刚才出面替周泰二人说情时就已经料到孙策会问计于他,若是没有对策,他断然不敢贸然站出来做好人。
“主公勿忧,在下确有下情禀报。”恭声答话之际,张纮轻步走到孙策身边,接声说道:“当下我等攻不上去,袁军也不敢下山,双方对峙相持,战况胶着。然而,经过二十多天的剧烈厮杀,我军固然损失很大,可是山上的袁军难道就没有伤亡吗?只怕未必。或许袁军的伤亡确实没有我军惨重,但我军伤亡近三千人,袁军至少付出千余人的伤亡代价。果真如此的话,袁术逃亡上山时满打满算不过是三千余残兵败将,那么他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呢?”
说到这里,张纮语气一顿,抬手指向地势颇高的山顶营寨,高深莫测地道:“主公且看,眼前这座山寨置于山顶之上,地势极高,其东面和南面均是悬崖峭壁,鸟兽绝迹;北面是茂密的丛林,不利于大队人马上山,而西面便是我军大营所在。如此一来,只要我军将西面和北面出口牢牢围困,再分兵驻守各处溪流,彻底阻断山上的水源。眼前这座山寨必然不攻自破,少则五日、多则十天,便可生擒袁术!”好一番故弄玄虚之后,张纮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谋,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断其水源,困死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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