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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这么隐秘的事,就连孙策帐下大多数将领和亲兵都一无所知,李利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这一霎,孙策疑心大起,冷厉的眼神从张纮、吕岱、凌统、周泰、蒋钦和潘璋等人身上依次扫过。他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吃里扒外,暗中勾结西凉军,竟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李文昌,这等于是把滞留在江北的所有江东将士全都出卖了。
事实上,孙策确实是密令叔父孙静率领五千将士在江边昼夜不停的打造船只,以策万全。之所以秘密造船,是因为之前孙策率军渡江的船只全被一伙身份不明的贼人焚毁了。事发时,他还率军驻扎在寿春城里,而他本人更是整天前往州牧府赴宴,陪着李利强颜欢笑,逢场作戏呢。
直到孙策率军匆匆离开寿春之后。方知停靠着数百艘战船的江边船坞遭遇夜袭。驻守船坞的数百名甲士悉数被杀,无一活口,而那些战船则被付之一炬。烧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沿江渔民的渔船和竹筏也被人强行收缴一空,以致沿江百里之内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船板。而且,还有人放出话来:“寸板不得下水,否则杀其全家,诛灭满门!”
令人称奇的是,这伙贼人倒是还有点良心。趁着夜色在沿江渔民家门口留下足够一家五口人食用两个月的粮食和五百钱(五铢钱),每家都有。一户不落。如此以来,沿江百姓不打鱼不晒网,纷纷关门闭户,缄默其口。以至于随后闻讯赶到的江东将士。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那伙贼人长得什么模样,什么来路,何方口音。
但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事后得知,这件事正是秘密潜入庐江的鲁肃一行人所为。鲁肃随行带着一千余精壮武士,个个身手矫健,皆有战马,行动迅速。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诡秘,神出鬼没。是以。在江东军占据的庐江境内,只有这支队伍能够摆脱沿途守军的跟踪和追捕,并于偷袭船坞之后全身而退,还有余力搜集沿江船只予以焚毁,再给百姓们发放粮食和钱财。
这一切的一切,无疑都指向鲁肃带领的那支骑兵。也只有他率军烧毁船只之后还给百姓留下口粮和少许补偿。换做其他诸侯帐下将领,即使有这种能力。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不会心怀仁慈之心。不过鲁肃此举显然另有深意,烧毁船坞和沿江所有船只之后,故意留下破绽让孙策知晓是他所为,摆明是不惧孙策,等于明目张胆的挑衅。
可是孙策即便知道这些都是鲁肃所为,却也奈何不得他,更不敢去找李利兴师问罪。原因很简单,其一他手里没有证据,其二即使他手里有证据,只有鲁肃死不认账,他还是无可奈何;其三,即使鲁肃亲口承认,而李利一笑置之,孙策又能把鲁肃怎么样,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这就是实力。乱世当中,有理没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实力。只要实力够强,那便什么都有了;若是没有这份实力,有理的事也没处说理,只能自认倒霉,打碎牙齿和血咽进肚子里,息事宁人。
然而江东军战船被焚毁之事远不止这么简单。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孙策不但不敢去找李利讨回公道,而且还不敢声张,强行压下此事,严令所有知情人守口如瓶,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而后迅速组织人力、物力重新打造船只。为何如此?这是因为这件事如果真是李利授意鲁肃去做的,那么此举就不单单是为了烧毁船只,必然有着深层用意,其后果不堪设想。
故此,江东军战船被毁之事自然瞒不过李利。可是孙策借着派兵攻打潜山营寨之际,密令孙静督造船只之事极其隐秘,李利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要知道,孙策领军离开寿春之后便摆出一副死守庐江的架势,并无率军返回江东之意,而秘密打造船只,只是为不时之需,以策万全而已。
此外,为避免影响军心士气,孙策刻意隐瞒了战船被毁之事。知晓此事的仅限于他和张纮、顾雍、吕岱等寥寥数人,还有便是前往江边督造船只的孙静和孙贲二将,以及造船的五千兵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知晓。
但现在,李利却知道了,还毫不遮掩地当众说出来。
一时间,孙策不由得心生猜忌,看谁都像暗通李利的奸细,疑心大作,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然而孙策绝对不会想到,李利之所以知道孙策帐下一支兵马正在江边打造船只,是因为他三天前去舒县祭拜步老夫人时遇到了访友归来的步骘。当时步骘无意中说起自己的好友住在江边,近几日屯驻在江边的江东军正在四处搜集木材,硬生生抢走了步骘好友家中的门板,用于打造船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是步骘的一番话,让李利知道了孙策已经开始准备后手,正在江边昼夜不停的打造船只,以便随时渡江返回江东。
与此同时,李利还从步骘口中得知。尽管江东军夜以继日的打造船只,怎奈木材奇缺,造船速度极其缓慢,但旬日之间仅得五十条普通船只,一次最多承载千余人渡江,船只严重不足。
正是这则消息,让李利意识到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大有可为。于是他带着步骘于次日清晨起行,轻骑快马,直奔皖县而来。而步练师、小乔和吕玲绮则留在步府暂住一段时间,等到淮南战事彻底结束之后,李利再派人前来接她们回去。
而李利一行赶到皖县时,典韦和徐晃二人率领的五万步骑早已等候多时了。
事情的始末就是如此。一次偶然相遇,不仅让李利又得一贤才(步骘),还得到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继而抓住了再次削弱江东势力的机会。
此时此刻,中军帅帐里静悄悄的,静得帐内众人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那屏住呼吸的低声细起的鼻息声响。
看到帐下众人屏息噤声的情形,李利不急不缓地顾自品茶,微笑不语,心里却在琢磨着之前萌生的念头,有没有可能实现,又有多大把握。
此外他心里还有些庆幸,之前他授意史阿带领鹰卫武士(即死士)烧毁江东军的江边船坞,其实并没有更深的意图,只是本着给孙策添堵的心思才这么做的。只要遇到机会就不能错过,无论如何都要抽冷子给孙策一下子,即便打不死他,也让他痛一阵子。毕竟打击对手就等于保护自己嘛!
万万没想到啊,歪打正着。如今渡江战船已然成为孙策的软肋,等于掐住了孙策及其帐下江东军的脖子,以至于李利完全有机会也有能力将孙策和江东军全歼于江北,毕其功于一役。
一念至此,李利不禁笑出声来:“呵呵呵,诸位这是怎么啦,都不用紧张,天塌不下来!”
稍稍收敛笑声,李利继续说道:“伯符的根基在江东,打造战船很正常嘛,用不着掖着藏着,何事不能对人言呢?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想问问伯符造船进度如何,有没有困难。若有难处,伯符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助伯符一臂之力呢。这绝不是妄言,我西凉军虽然是陆地战骑,不习水性,但胜在人多力气大,即便造船不行,还能出力嘛!谁让我们两军如今是一家人呢!”
孙策闻言后脸色骤变,不但没有放松心神,反而神经绷得紧紧的,拿出十二分小心,密切留意着李利的神色变化。
这是因为他和李利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司隶大战时,他便与李利对峙长达十个月,再加上最近又近距离接触一月有余,前后加起来将近一年。然而,和李利相处的越久,孙策心里越没底,愈发捉摸不透李利的心性和脾气,随之对李利愈发畏惧。
现如今,孙策算是悟出来了。李利这厮是个十足的笑面虎,他笑得越是灿烂,就意味着出手越狠;说话语气越是温和,就代表着他的对手要遭殃了。这都是血的教训,促使孙策总结出来的成果。是以他此刻再次听到李利和颜悦色的话语时顿生警觉,感觉李利此次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要对他孙策下狠手了。
“伯符啊,听闻你近来喜得贵子,可喜可贺呀!”
“啊!你想作甚,想让我的儿子做人质吗?休想!”乍听李利之言,孙策“噌”地一声站起来,满脸铁青地怒瞪着李利,全身绷得紧紧的,宛如一张搭弓上弦的利箭,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与李利拼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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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047章 【釜底抽薪】(中)
“伯符啊,听闻你最近喜得贵子,可喜可贺呀!”
“啊!你想作甚,想让我的儿子做人质吗?休想!”乍听李利之言,孙策“噌”的一声拔地而起,左手攥紧成拳,右手握住佩剑,满脸铁青地怒瞪着李利。这一霎,他全身绷得紧紧的,宛如一张搭弓上弦的利箭,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与李利拼命似的。
眼见孙策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李利淡然一笑,轻轻摆手道:“伯符莫急,稍安勿躁。听说我那贤侄如今刚满半岁,还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要他作甚?
李某人虽然不敢自诩正人君子,却还不至于如此下作。此等挟持半岁大的孩子为质子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李利身上。这一点毋庸置疑,李某对此深恶痛绝,不屑为之!”
孙策闻言后顿时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形微微放松下来,但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李利。
他很清楚,李利的话没有说完,还有下文,而接下来的话才是最关键的。他孙策和帐下两万余江东将士能否逃过此劫,就在这下文当中。
可是李利接下来的话让孙策又一次失算了,或者说他没有听到预料中的话,却被李利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打乱了心神。
“不知伯符是否还记得四年前东垣城下之约,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了?”
“嗯?东垣城之约、、、四年前?”孙策愕然应声。一边沉吟着一边皱着眉头思考,似乎是回忆过去是否与李利有过约定,为何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孙策当真忘了东垣城之约吗?
不。即使李利忘了,他孙策也不会忘记。但是他很想忘记,无数次强迫自己忘掉那次城下之盟,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无奈事与愿违,他至今仍旧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一幕,因为那一幕这些年来时常浮现在他脑海里,驱之不散挥之不去。如影随形,始终萦绕在心头。
四年前的冬天。东垣城下:
“??????恳请大将军成全,敕封我为豫章太守,并承袭家父乌程侯爵位!”
“??????我可以答应你,一切如你所愿。赐你一道诏书。不过李某有言在先,如果十年之内你仍然不能跨出江东在江北扩张地盘的话,待我大军打到长江时,希望你能率众归降于我,切莫无谓抵抗,以免生灵涂炭,血染长江!”
“好,便依大将军所言。从今日起,你我二人以十年为限。击掌立誓。若限期之内你能打到长江,我孙策甘愿俯首称臣;如若不能,誓言作废。翌日。你我沙场相见,再决高下!”
“击掌为誓!”
“啪、啪、啪!”
往事如烟。孙策本以为这些记忆都已化作尘埃,堙没在世事沧桑之中,不承想时隔四年之后再度呈现在眼前。
东垣城一战,孙策被马超重创,险些当场丧命。生死攸关之际。却是马超手下留情,而后李利策马出城。不仅没有为难他,反而答应他的请求,赐下天子诏书,并与他订下十年之约。这便是近年来已然传遍天下的“击掌为誓”,又称“东垣城之约”。
事后孙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周瑜暗中帮了他。当年周瑜投效于李利麾下之时曾与李利有过约定,有生之年不与孙策为敌,倘若有朝一日孙策落在李利手里,希望李利网开一面,切莫赶尽杀绝;李利答应了。
正因为如此,东垣城一战,李利本来有机会斩杀孙策,却迫于与周瑜的约定和自身声誉,最终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或许孙策早已身死多时了,焉有今日之成就?
然而正是周瑜和李利的君子之约,无形中也成就了李利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的美名。以至于,天下士族世家从最初坚决抵制西凉军渐渐转化为依附李利,只要李利能给他们一句承诺,他们便一掷千金不皱眉头,甘愿慷慨解囊。洛阳城就是这样重建起来的,自始至终李利都没有出过一个五铢钱,便建起了一座偌大的城池。甚至于,如今天下流传着一句话:百年帝都不抵武侯一诺。由此可见,李利现在真正是金口玉言,言必行、行必果,诚信之名已然家喻户晓。
然而东垣城下与李利击掌立誓,对于孙策来说,却未免太过沉重了。
昔日的十年之约,如今仅仅过去四年,可是李利已经率军打到长江北岸,而他孙策此刻再一次陷入西凉军的围困当中,沦为李利砧板上的一块肉。
前事犹在眼前,今朝再度重演,这让孙策情何以堪,又当如何答复?
此外孙策清醒地知道,昔日李利或许能够顾及与周瑜的约定,而对他孙策手下留情;但时隔四年之后的今天,李利却未必还会念及昔日约定,再度网开一面。这就是所谓的今非昔比,彼一时此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当年周瑜投效在李利麾下之时,李利治下州郡仅限于西凉二州,一切都还处于发展初期,正是求贤若渴,急需用人之际。但现在,李利麾下人才济济,战将如云、贤才如雨,拥兵五十余万,占据半个大汉;其疆域东起辽东,西至雪原,北至漠北,南至长江,疆域之大天下无出其右者。
是以李利此时还会顾及昔日与周瑜的约定吗?如果他还记在心里念念不忘,非但不是美德,反而会被别人耻笑其愚蠢,因为他不是一般人,而是威震天下的乱世枭雄。更何况,他麾下有着数十万将士,他代表的早已不是他自己,而是跟随他的数十万大军和上千万黎明百姓。倘若他此时还顾忌一己之约,而置麾下大军和治下百姓于不顾,岂不令人寒心、齿冷?
想到这些,孙策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当年他之所以和李利击掌为誓,那是因为李利身陷中原诸侯盟军的围攻讨伐之中,局势危急,朝不保夕。是以他根本没有料到司隶大战的结果却是李利大获全胜,而诸侯盟军一败涂地,各自仓皇逃命。为此,事后孙策深感自责,将东垣城之盟视为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绝口不提盟约之事,并刻意把它抛到脑后,置之高阁,一辈子不想再提。
可是现在此事再一次被当众说出来,而且出自订立盟约的当事人李利之口,这等于是当面讨债啊!
事已至此,孙策退无可退,即便是矢口否认亦是枉然,天下皆知之事岂容抵赖?
“昔日盟约自然作数,然则此时孙某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是以履行盟约之说,言之尚早,若是当真到了践行诺言之时,我孙策堂堂八尺男儿焉能言而无信!”众目睽睽之下,孙策僵着脖子,硬挺着瓮声说道。
此言一出,帐下在座的一众江东将领脸色顿变,遂一个个低下头,面带愧色、羞于见人,但他们心里却暗暗松一口气,如释重负。诚然,孙策虽然口口声声说绝不反悔,实际上就是当众抵赖,但是孙策所言却是江东将领们迫切想听到的答复。否则,一旦孙策稍稍松口,那他帐下的一众将领将如何自处,又该何去何从?
尽管孙策出言推诿,但他和帐下一众将领都知道,所谓一战之力,其实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根本打不过李利麾下的西凉军。眼下孙策手里还有两万七千余兵马,其中五千兵马在江边造船,三千兵马暂时驻扎在皖县县城,庐江各县的守军共有九千人,余下一万兵马都在潜山大营。是以凭着这点兵马与西凉军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死路一条。
“这样么?”就在孙策缓缓落座之时,李利语气不善地沉吟一声,既而神情肃然地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战场上见??????”说到这里,李利骤然话音一顿,抬头扫了一眼神色慌乱的孙策和江东诸将,随即话锋陡转,语气温和地道:“据说伯符还有几个胞弟,二弟孙权现年十六岁,业已长大成人,且自幼聪颖,勤奋好学。我长安太学乃大汉第一学府,正是令弟孙权前去求学的好去处,五日之内让他前来见我,而后随我前往长安,学成之日即可返回江东!”
“这??????”孙策闻声抬头,满脸惊诧的看着李利,弱弱地拒绝道:“盟主方才说不屑于质子之事,而今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等孙策把话说完,李利长身而起,不容置疑的道:“我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了。五日之内,将孙权带到我面前,否则尔等都将长眠于此!散了!”拂袖一挥,李利转身离开帅帐,留下一众神色各异的江东将领面面相觑,而西凉将领则带着满腹疑惑相继离开帅帐。
“唉!”一声长叹,孙策满脸愤恨地看了看帅帐后方的内室房门,既而颇为艰难地挣扎起身,脚步异常沉重,缓缓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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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048章 【釜底抽薪】(下)
眼睁睁看着李利拂袖而去,神色各异的江东诸将不禁面面相觑,却相顾无言,摇头暗自叹息。
而坐在左侧首位的孙策则是满脸愤恨的瞪着后帐房门,呆坐半晌,直到张纮轻声提醒,他才极其艰难地挣扎起身,步履异常沉重,缓慢走出帅帐。
走到帅帐门口时,孙策再次止步不前,似乎还在犹豫,踌躇难决。一众江东将领都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其实就是等待他的决定。事关全军将士的生死,他们这些将领岂能坐视不理。尽管他们同样满腔愤慨,奈何李利咄咄逼人,西凉军又一旁虎视眈眈,面对如此情形,他们纵然一万个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伫立半晌后,孙策轻声叹息道:“唉,罢了!潘璋、子义随我来,尔等都散了吧。”轻轻摆手间,素来英姿勃发的孙策显得无比颓废,那缓缓离开的背影竟然透着寒风般的萧瑟,步履蹒跚。
不难想象,刚刚孙策站在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营帐门口时,内心深处是多么痛苦与挣扎。一直以来,他将自己的亲人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要,为此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从无半句怨言。曾经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多少次寄人篱下,多少次被人嘲笑、受人白眼;却因为他身后还有母亲和兄弟还需要照料,还有他们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所以他无所畏惧、奋发图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创下江东基业,成为雄霸江东的一方诸侯。
可是就在刚才李利拂袖而去的那一霎。孙策便要亲手将自己的二弟交给李利做人质。面对如此情形,孙策心如刀割,痛不可当,却又无法挣脱,无力拒绝。
昔日东垣城下的击掌为誓,今日他当众推诿抵赖,直接失信于众人。而李利反手便还以颜色。逼迫他将二弟孙权送往长安为质子,否则两军开战。孙策和帐下近三万将士都将难逃一死。二选其一,孰重孰轻一目了然,孙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离开中军帅帐的那一刻,孙策的脑海里恍然浮现一丝明悟。原来李利的真正目的就是孙权。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李利放弃了剿灭他孙策的绝好机会,却退而求其次,索要孙权做人质呢?
对此,孙策心中茫然,充满颓败与疑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李利到底意欲何为?
??????中军大帐,后帐内室。
“方才主公当真对孙策动了杀机,欲将他及其帐下将士诛杀于此吗?”乍一走进内室,郭嘉便直言不讳的问道。说话间。他无须李利抬手示意便顾自坐下,而跟在他身后的步骘则显得异常拘谨,笔直地站在郭嘉身后。低眉顺眼,不敢正视坐在案几旁品茶的李利。
李利闻声后微微一笑,随手取出两只茶盅放在案几上,神态随和的笑声道:“子山不必拘礼,来,一起坐下喝茶。”
说话时。李利亲自给步骘倒上一杯茶,示意步骘坐在自己右手边。接声说道:“子山和练师虽是堂兄妹,却亲如兄妹,是以子山亦是我的兄长。不过,子山比我小半岁,所以??????子山往后切莫拘礼。于公,你我是主臣;于私,我们是一家人。”说完话,李利将一盅热茶递给步骘。
“多谢主公。”步骘俯身双手接过茶盅,恭声道:“承蒙主公错爱,微臣愿效犬马之劳,任凭主公差遣。”
李利微笑颔首:“自今日起,子山便是大将军府书曹掾,暂兼随军记事,辅助奉孝处理军务。”
步骘闻言起身,躬身拜谢:“谢主公赏识,微臣自当竭心尽力,不负主公所托!”坐在一旁的郭嘉见状后,笑呵呵地拉着步骘坐下,并将茶盅递给他,示意他先喝口茶,放松心神,不必如此拘谨。
与此同时,郭嘉留心观察着李利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异彩。
显然,李利此次对步骘的安排让郭嘉有些意外,其中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书曹掾,主要负责抄抄写写的文书事务,记录进出大将军府的所有书简来历和政令,偶尔也会负责草拟任命等事宜。说白了,书曹掾就是后世领导身边的文稿秘书,职位可大可小,俸禄可多可少。像这种抄抄写写的文书人员,各州各郡乃至各县都有配备,军中裨将以上的将领身边也有专职书曹,通常都是附属小吏,不值一提。
但是,同样是书曹,却也有高低贵贱之分,而区别就在于他跟在谁身边。就如同后世的秘书,普通秘书或许连级别都没有,而某些位高权重的上位者身边的秘书却是水涨船高,一旦外放出去便是一方大员,甚至于一步登天,位居封疆大吏。
步骘同样是书曹,可他却是有官秩的书曹掾,俸禄四百石。尽管他只是个相当于县官的文书小吏,却是跟在李利身边的实实在在的亲信近臣。最为重要的是,步骘之前并没有什么名气,彻头彻尾的籍籍无名之辈,然而李利却将他留在身边,而且是近侍实职,并非挂名考察的虚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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