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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这些不经意间的细节,之前并没有引起张飞的注意。或者说,他把自己对李利的怨恨全都转嫁到了李暹身上,因此对李暹所做的一切并不领情,自然也体会不到其实李暹一直对他颇为照顾。
直到此刻面临生死抉择之际,张飞方才意识到李暹这个时候出面指责他的真正用意。指责训斥是假,包庇袒护他才是真。也正是有了这份明悟,促使张飞想起李暹之前对他的种种善意。切身体会到李暹的好,以及李暹此刻毫不留情的话语中隐藏的深意。
一念至此,张飞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看向李暹的目光浮现一抹浓浓的感激,遂拱手一揖,终是大彻大悟了。
张飞的神色变化悉数落在李暹眼里,看到他终于明白过来。李暹不禁暗自松一口气,遂转身退回原位。摆手示意赵云、马超和黄忠等人落座,不必大动干戈。赵云三人当即会意,既而相顾一眼,纷纷放下戒备。重新坐下来。待他们三人落座之后,堂下其他将领随之松弛下来,各自落座,文官们见之纷纷效仿。
果不其然,就在李暹不急不缓地坐下之后,张飞大步出列,行至大堂中央,恭声道:“末将当堂顶撞都督,实属不该。请都督责罚!”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不由长嘘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大堂内争锋相对的气息随之散去,氛围变得缓和起来。许多文臣武将不禁轻轻点头,对张飞主动请罪的态度颇为认可,纷纷以为只要张飞主动请罪,此事便可就此揭过。毕竟,大战在即。若是统兵将领之间不和,势必影响全军士气。继而影响整个战事。
两者相比,孰重孰轻已然不言而喻。在这一点上,堂内众文武的意见一致,都认为眼下军中将领之间必须团结一心,切勿滋生嫌隙,以免影响大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周瑜之所以问罪张飞,绝不单单是因为张飞当众藐视他,真正用意是当众立威,树立三军主帅的无上威信。而这一点,堂下众人之中能够领悟意图的并不多,仅有坐在堂下两侧前列的寥寥数人而已。
是以张飞主动请罪并不代表此事就会到此为止,轻易揭过,结果如何最终取决于周瑜的态度。毕竟他才是大军主帅,堂下众文武都要听从他的调遣,这是他应有的权利,也是责任。
“哼,责罚?”尽管张飞请罪的态度十分诚恳,但位于上阶的周瑜对此并不领情,反而皱着眉头,满脸愠色的冷哼一声。
随即,周瑜沉声道:“随军主簿何在?张飞公然藐视本都督、违抗军令、咆哮公堂,三罪并处,该当何罪?”
“呃,这、、、”此时担任随军主簿的是武都太守裴潜,然而他只是大军驻扎汉中时的临时主簿,主要负责统筹出征大军的粮草辎重和后勤供给,并不参与军纪稽查;毕竟他的本职是武都太守,并非全职主簿。是以当周瑜询问应该如何处罚张飞之际,裴潜闻声色变,顿时语塞,遂不由得扭头看向刚刚任命的西凉军主簿杨阜杨义山,示意他出面答话。
与此同时,裴潜的脸上浮现一抹为难之色,遂将目光投向坐于左侧首位的李暹身上。这是因为他是堂下屈指可数的真正领悟周瑜意图的文武官员之一,他不仅知道周瑜想干什么,还知道李暹刚刚出面训斥张飞的真实意图。因此,他此刻将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推给杨阜,并不是他自己缺乏担当,刻意推诿搪塞,而是随着李暹出面干预,事情的性质已然改变,不再是处罚张飞那么简单,这其中还牵涉到上将军李暹。
可是一旦牵涉到上将军李暹,那么眼前之事的性质便彻底变了。虽然周瑜是主公李利任命的三军主帅,按照惯例,理应掌管全军的生杀大权;但是上将军李暹牵涉其中,无形地使得这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事态上升至这种高度,牵涉到周瑜和李暹二人,像裴潜这样一郡郡守实在不宜牵涉其中,即便是不偏不倚、据实直言,却仍是欠妥。是以他第一时间将自己摘出来,把事情推给杨阜,由他代为作答。此举既是明哲保身,亦是表明自身态度,潜台词便是他裴潜只听命于主公李利,除此之外,其他事情一概与他无关。
看到裴潜的目光,杨阜点头会意,当即不假思索的接着裴潜的话茬,恭声道:“禀都督,秉承主公颁布的军纪,抗命不遵者、斩。藐视主将者、斩,公然咆哮军帐或议事大堂者,杖责三十至一百。视情节程度依次递增,恣意妄为者、斩。是以,张飞将军触犯以上三条军纪,按律当斩!”杨阜虽是初来乍到,但是熟知军规军纪,因此遵照周瑜提出的罪名逐项作答,中间连个磕绊都没有。一气呵成,很是顺畅。
堂下众人闻声色变。刚刚松弛下来的神情再度变得凝重起来,堂内的气氛随之改变,寂静无声,令人备感压抑。这一刻。大多数人的目光并不在张飞身上,也不在上阶的周瑜身上,而是纷纷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杨阜。这其中有几道目光颇为耐人寻味,惊诧、质疑、不解等神情悉数浮现其中,其间还夹杂着几分赞赏之色。
杨阜这番话无疑是给人一种投其所好的味道,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的架势。刚刚周瑜提拔他进入军中担任主簿、西路军参军,可谓投之以桃;而今他转手便顺着周瑜透漏出来的意愿,当众宣布张飞按律当斩,是为报之以李。
可是。堂下众文武都看出上将军李暹有意袒护张飞,难道他杨阜看不出来吗?如果他看出了其中门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周瑜和李暹之间已经做出选择。旗帜鲜明地投向周瑜呢?莫非这位被主公李利赏识的随军主簿竟是这般浅薄,认为主帅周瑜在军中的地位远远胜过上将军李暹么?
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之时,但见杨阜说完话后并未落座,而是对上位的周瑜躬身一揖,继续说道:“依照军纪,张飞将军理应处斩。然则??????时下正是大军出征之际,亦是正需用人之时。而张飞将军乃沙场悍将,主公之所以将其调到军中,便是为了让其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是以,张飞将军虽然罪在不赦,但是法理无外乎人情,理应事急从权,留其性命,酌情处置。”言尽于此,杨阜再不多言,躬身站在张飞身边,静候周瑜的决断。
不得不说,杨阜后面补充的这番话与之前所言截然不同,俨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跨度极大。乍听起来,让人感觉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但细细琢磨一番又觉得很有道理。关键是,他说出了李利派遣张飞参战的真正意图,这才是最具说服力的。这是因为李利的命令和意图是不容置疑的,任何事都必须服从于李利的意愿,否则就行不通。
堂上的周瑜闻言后,眉头微皱,神色阴沉,颇为不悦的道:“大军出征在即,正是用人之际固然不假,却无须这等公然抗令之辈!主公常言‘无规矩不成方圆’,军纪就是军纪,不容更改,胆敢违抗军纪者就必须予以严惩!来呀??????”
“都督且慢!”眼见周瑜不改初衷,仍然坚持问斩张飞,于是不等周瑜下令,李暹便插话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起身说道:“都督息怒,末将尚有下情禀报。”
“哦?上将军但讲无妨,本督洗耳恭听。”周瑜神色微变,颔首沉吟道。
李暹接声道:“时下大军未动,战事未起,倘若先斩军中大将,势必影响全军士气,此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断不可取。此外,张飞乃末将帐下部将,其人公然抗令、咆哮公堂,乃末将教导无方,管教不严之过。而今张飞犯下大错,末将身为主官难辞其罪,理应一同受罚,还请都督明鉴。”
“嗯?上将军??????”周瑜闻声色变,欲言又止,遂闭口不言,捋着胡须沉思起来。半晌后,他满脸阴沉的道:“上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既如此,此番罪责暂且记下,允许其戴罪立功,将功折罪。然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甲士何在,将张飞这厮拖出去,当众重杖六十,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就在甲士押解张飞走出大堂之时,周瑜霍然起身,朗声下令:“上将军李暹、胡车儿、吕蒙听令,午后整军,傍晚出发,经米仓道进军巴郡,不得有误!”
“诺!”李暹三人齐声应诺,随即大堂议事结束,众文武相继离开。
当他们走出大堂看到正在受刑的张飞之际,某些心明眼亮之人眼瞳中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很显然,他们已然看出了一些门道,至少看得出此次当堂立威的不是周瑜,而是上将军李暹。而周瑜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实际上他此番纯粹是“陪太子读书”,其目的便是替李暹在此次南征益州之中树立威信,并助其收服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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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36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郡守府后院,筑心亭中。
石桌上摆放着一壶香茗和两个冒着馨香热气的茶盅,周瑜随手将写好的密信借给亲兵,并低声叮嘱几句。
目送亲兵快步离开,周瑜遂与亲兵统领相对而坐,一边饮茶一边随意叙谈。
此刻他们谈论的内容依旧是刚刚结束的正堂议事,而喝完这壶茶之后,他们便要起行前往城南军营。
趁着这段有限的时间,周瑜忙里偷闲,亲手煮上一壶热茶,一边煮茶一边挥毫疾书。将此战的战术安排和进军事宜记录成文,随后通过飞鹰传书将其送入蜀道之中,再由数次中转传送,四天之后这份密信便会呈到李利面前。
办完这件事后,周瑜方才真正清闲下来,遂将守在自己身后的亲兵统领吕蒙叫到面前坐下,饮茶叙话。
饮茶之余,眼看吕蒙几次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周瑜淡然一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并不想对此多作解释,是以故意岔开话题,颇为好奇的问道:“最近一年多时间里,听闻子明一直跟随粮曹杜济读书识字,认真刻苦、异常勤勉,精进神速,学得甚好。对此我颇感欣慰,只是我非常好奇,子明征战勇猛,颇有谋略且悟性极高,却为何还要读书识字,莫非是为了谋个好前程么?”
吕蒙闻言脸颊微红,低着头,面带愧色的道:“都督谬赞了。末将惭愧难当。都督当知,末将出身寒微,生性顽劣。自幼学得一些舞枪弄棒的本事,长大后便自恃勇武,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直到遇到孙策将军时,末将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这点武勇在孙策将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难登大雅之堂。为此,末将便投在孙将军麾下。甘愿为其牵马缀蹬,只求闲暇之余能跟他学得一招半式;倘能如此。末将便心满意足了。
然则,前番主公率军南征袁术,末将不知轻重,贸然冲撞主公座骑。而后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李挚将军擒下。庆幸的是主公仁义为怀,手下留情方得以保全性命,随后一个月多里,末将有幸跟随主公身边,时时聆听教诲,受益终生。
淮南战事结束后,末将奉命前往都督帐下听用之际,主公叮嘱末将‘但有闲暇就应读书识字,真正的万人敌绝非匹夫之勇。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兵法谋略’。自此以后,末将牢记主公教诲,片刻不敢松懈。得空便到粮曹杜济先生那里请教,每日学习十个字,日积月累之下倒也学得数千文字,时下已能处理军务,读懂一些兵书,。可惜的是。末将对兵书上记载的兵法大多一知半解,不明其深意。更无法灵活运用,为此末将甚为苦恼,却又无计可施。哎!”说完话时,吕蒙不禁颇为沮丧的叹息一声,看向周瑜的眼神浮现着浓浓的希冀之色。
事实上,吕蒙对周瑜所言尚有一些隐瞒,隐去了李利嘱咐他的后半段话。
当日李利不仅叮嘱他要读书识字,还刻意指引他跟随周瑜学习兵法战阵,原话是:“在我麾下诸多贤臣良将之中,论谋略运筹之能,当属贾诩、郭嘉、李玄三人为最;奇诡算计之术,当属李儒为甚;文韬武略、智谋过人者,当属周瑜和诸葛亮,此二人堪称一时瑜亮,各有千秋。是以此番我将子明派到公瑾身边,便是为了让你跟随他学习排兵布阵和用兵之道,希望子明潜心求学,学有所成。待他日学有所成之际,便是你独当一面之日,必定大放异彩,威震天下。”
李利的这番点拨,让吕蒙备受鼓舞,一直牢记在心,随后便付诸于行动,虚心求学,异常刻苦。美中不足的是,周瑜并未传授他任何兵法,甚至很少和他单独相处。直到三个月前,他才得到周瑜的赏识,出任亲兵统领,时刻跟随周瑜左右。
与此同时,通过一年多的埋头苦学,吕蒙清醒地认识到,想要从别人那里学得知识绝非易事,很多有才识的人轻易不会传授任何有用的知识,即便是请教一个字,人家也不会轻易作答,更不会详加解释。说白了,就是敝帚自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颇为讲究,自视甚高,除非正式拜师,否则想要求学便是千难万难,根本不可能学到任何东西,纵然是寻常的读书识字都殊为不易。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使得吕蒙不敢轻易开口向周瑜学习兵法韬略,万一遭到拒绝,恐怕他连亲兵统领的位置都保不住,从此彻底失去了接近周瑜的机会。如此一来,不仅辜负了主公李利的一番厚望,还会彻底断送他的求学之路,往后只怕是愈发难以学到高深的兵法韬略了。
听了吕蒙的一番讲述,周瑜微笑颔首道:“原来是主公让你读书识字的,如此甚好。这说明主公十分器重你,对你报以厚望,赏识有加,这是一份莫大的殊荣,子明理应倍加珍惜,切不可疏忽懈怠。”
说到这里,周瑜话音一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笑呵呵地道:“兵书上所记载的兵法韬略,大多是前人总结的用兵心得,虽然极为珍贵,却略显粗略笼统,晦涩难懂。是以时下诸多文士都看过一些兵书,可是他们对统兵用兵之道只是略知皮毛,对沙场征战更是一窍不通,纯粹是纸上谈兵,荒诞无稽。
如果子明愿意的话,以后再读兵书,但有不懂之处便来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倾囊相授,断不会让子明失望。子明意下如何呀?呵呵呵!”
吕蒙闻言大喜,当即起身叩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承蒙都督不弃,末将愿随都督学习兵法!”
激动之余吕蒙语气一顿,郑重其事的伏地而拜,恭声道:“都督大恩大德,末将永生不忘。日后,末将愿为都督牵马缀蹬,但有差遣,断不推辞!请受末将一拜。”这便是正式拜师了。
周瑜见状,不禁眉开眼笑的微微颔首,遂起身扶起吕蒙,开怀大笑道:“子明不必如此,日后切记不可行此大礼,否则难免遭人非议。实不相瞒,主公不久之前曾与我提及此事,奈何近来军务繁忙,我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实是不该啊!”
吕蒙闻言神情微变,恭声道:“主公对末将恩同再造,末将铭感五内,时刻不曾或忘。然则,都督之言却让末将惶恐,都督执掌十余万大军,日理万机,末将此生能够跟随都督已是万幸,焉能再有其他奢望?”
周瑜欣然点头,笑道:“子明聪慧好学,短短一年多时间便能识文断字,足抵常人数年之功,此等聪明之人实乃我生平仅见。何况,子明在领兵征战方面悟性极高,精进神速,令人惊叹。而这正是我看重你的地方,须知学习兵法韬略首重资质悟性,有些人看了一辈子兵书也无法领兵打仗,可是有些人即便不读兵书,也照样能打仗,而且能打胜仗;子明便是如此。是以子明只需稍加雕琢,改掉冲动暴躁的脾气,他日必有所成,甚至成就尚在我周瑜之上。呵呵呵!”
这番话让吕蒙甚为振奋,脸颊涨红,激动之情无以复加,随即又是一番感谢,说是感激涕零亦不为过。
通过这番深入的交谈,周瑜和吕蒙之间再无隔阂,虽是隶属关系,却有师徒之实。正所谓师徒如父子,此刻他们可以毫不保留的彼此信任,可以毫不避讳的坦诚相待,无话不谈,无事不谈,无须隐瞒。
“末将有一事不明,恳请都督明示。”确立师徒关系之后,吕蒙再无隐瞒,脸上再次浮现之前欲言又止的神色。
周瑜见之心中了然,微笑道:“子明想问方才正堂议事上发生的事情吧?”
吕蒙闻声点头,肯定道:“正是。不知都督对上将军为何如此忍让,难道只因他是主公的弟弟吗?”
周瑜笑着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主公委任的三军主帅,只听命于主公,岂能受他人干扰?如果说上将军李暹是主公的弟弟,我便处处礼让于他,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我周瑜岂是屈服于权贵之辈!”
吕蒙点头表示认可,但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愈发浓烈,诧异道:“既如此,都督何以不惜自降身份为上将军树立威信呢?”
“子明可知此番我等出征益州目的何在?”周瑜问道。
吕蒙不假思索道:“自是为了攻取益州,稳定后方,为我军进取中原做准备。”
周瑜闻声点头,随即却又微笑摇头,道:“子明所言不错,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攻取益州乃是主公早已确定下来的战略规划,志在必得,决计不容有失。然则,攻占益州之后由谁坐镇益州呢?”
“这末将不知。”吕蒙神情愕然,思索着道:“我军之中文臣武将颇多,能够治理州郡的文官和坐镇一方的将领亦不在少数,是以末将不敢妄自揣测主公的心思。”
周瑜笑道:“子明是当局者迷呀!难道你忘了上将军李暹的官职便是征南将军,而且已经担任了数年之久。之前这个职位一直是虚设的,有名无实,然而上将军李暹是何人,他可是主公唯一的弟弟,一直被主公视为臂膀,他怎会长期担任有名无实的虚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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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37章 【李文昌的坚实后盾】
“上将军?”
吕蒙闻声诧然,既而若有所悟的轻轻点头,道:“确是如此。上将军跟随主公征战多年,屡立战功,我军能够发展到今日这般强盛,上将军厥功甚伟,鲜有败绩。迄今为止,他唯一的败绩便是出任北地太守时遭遇南匈奴寇边,致使北地郡半数城池沦陷。
但这并非他指挥无方,而是蛮军出其不意的伺机偷袭,且拥有十几万大军,因此单凭一郡之力确实无法抵挡凶猛如虎的蛮军。”显然,吕蒙对李暹过往战绩知之甚详,对李暹的统兵征战能力钦佩有加。
周瑜道:“上将军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最为难得的是,其人沉稳大度,老成持重,可堪大任。多年以来,他一直留守后方,既能稳定局势,又要为大军筹措粮草,因此主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常年领军征战在外。”
这是周瑜有感而发的由衷之言。
事实亦是如此。纵观李利多年征战生涯,每当遇到强敌来犯或决定生死命运之际,他领兵征战在外,坐镇后方老巢的一定是他的弟弟李暹。武威起兵时,面对马腾、韩遂联军气势汹汹而来,李利率领大军倾巢而出前往黑龙岭与之决战,当时坐镇后方的正是李暹。长安之乱时,李利率军奔袭千里赶往长安,替他坐镇后方威武郡的还是李暹。司隶大战之际,李利率军与中原诸侯鏖战将近两年。而替他坐镇长安的并不是李傕,而是屯军郿邬的弟弟李暹。
最为令人瞩目的还是,讨袁联盟征讨淮南和冀州的中原大战。为了这场大战。李利事先将麾下最早跟随他的一大批将领悉数调离主力战营,改任各州郡的守城将领或戍边将军,而他的李暹则坐镇凉州。如此安排,看似毫不相干、形同虚设,实则用意深远,老成谋国。
尽管李暹手里并无大军,可是他却留在李利的起家之地——凉州。而镇守各州郡的将领则是最早跟随他们兄弟打天下的嫡系将领。这就意味着,一旦李利率军征战中原落败。即便是遭遇空前惨败,其后方仍有李暹和一众老将坐镇,危急时刻李暹可以直接调集各州郡的郡府兵参战,或率军驰援。再不济。纵然司隶沦陷,只要李暹替他守住凉州,就能确保后方根基不失;这样以来,他早晚还能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这般精密而隐晦的布局,使得西凉文武大多数人都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李利于战前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留守凉州的李暹看似有名无实,毫不起眼,实际上坐镇各州郡的将领和他们帐下的郡府兵都是听从他调遣的大军。这支郡府兵单兵战力不强,却胜在数目庞大、人多势众,其综合战力丝毫不逊于西凉军主力战营。
毫不夸张地说。李利每次率军征战都留有后手,这便是他的弟弟李暹。
然而李暹在西凉军中虽然长期身居高位,却并没有直接掌握哪支主力战营,给人一种没有实权的错觉,仿佛他之所以能够身居高位,全是仰仗其兄李利的偌大威名。靠的是同胞兄弟的情份。可是谁又知道,正是因为李暹性格内敛、沉默寡言。从不出风头的秉性,让他成为李利藏于身后的最牢固的坚实后盾,一个最容易被人忽视却又无处不在的幕后英雄。
这一切都隐藏在暗处,从李利起兵的那一刻起便已存在,可是很多人却对此毫无察觉,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以至于,现如今李利麾下的许多文臣武将都误认为上将军李暹是个平庸无能之辈,若不是有个权势滔天的哥哥,他焉有位至三公的权势地位?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毫无察觉。时至今日,的确有很多人都无视李暹的存在,可是真正的智者却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位沉默寡言、不爱出风头的上将军,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从而渐渐发现李暹绝非平庸之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智若愚的当世强者。其才能或许无法与其兄李利相提并论,却是足堪大用的将帅之才,多年来一直担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李利交给他的重托,并且出色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艰巨使命。
这些时刻关注李暹的人,就是李利麾下的五大谋主和四位将帅,周瑜便是其中之一。
周瑜早先并未留意到李暹的特殊地位,不知道他在历次大战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更不知道李暹其实就是李利镇守后方的坚实后盾,根本没有察觉到李利对这个弟弟有多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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