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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策马回身之际,滕霄眼睁睁地看着手无寸铁的滇真从自己身后疾奔而过。
“哼!滇真蛮贼,滕某今夜必杀你,看你往哪里逃!”
冷哼声中,滕霄勃然暴怒,将大戟倒插在地,瞬间取下悬系在马腹的铁胎强弓,搭弓上弦,随即一支黑色羽翎箭猝然射出,直奔纵马狂奔的滇真飞去。
瞥了一眼激射而去的箭矢,滕霄并未就此作罢,随手抓出五支羽翎箭,弓弦轰鸣,五箭连环飞射而出。
“啊!”
“噗噗噗!”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中,休屠王子滇真飞身落马,重重砸在黄土地上。
就在滇真中箭落马的一刹那,在他身旁疾奔的五名休屠骑兵同样是惨叫一声,纷纷坠落马下。
“属下今夜当真大开眼界,统领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实乃当世神射也!”
辕门左侧的栅栏外,成宜被滕霄救得性命之后,惊魂未定,怔怔失神。
待他醒过神之时,却听到滕霄沉声冷哼,旋即亲眼目睹了滕霄眨眼之间搭弓上弦两次,六支利箭破空飞出,无一落空,瞬间射杀包括休屠王子滇真在内的六名休屠骑兵。
顿时间,成宜大为惊骇,将滕霄的神射之术视为神技,惊为天人。
滕霄目送残余的几名休屠骑兵仓惶逃命,脸上显露出一丝笑意,侧身看向成宜,谦逊地说道:“副统领过奖了。滕某自幼学武,十二岁时便上山狩猎,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靠手中弓弩维持,箭术还算拿得出手。
要说箭术高绝之人,我军之中箭术了得的将领不在少数。某家兄弟滕羽的箭术便胜我一筹,桓飞统领的驰射之技也十分了得,此外,各营统领的箭术都很不错。但我们这些人的箭术都还算不上是神射手,军中真正的神射手却是另有其人。呵呵呵!”
成宜颇为惊诧地问道:“统领,此人是谁?属下实在是不敢相信,世间还有箭术超过统领之人。”
“李挚!”
滕霄朗声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钦佩神往之色。
成宜闻言大惊,“李挚?统领是说主公身边的金猊卫副统领豸奴李挚?”
“嗯?成宜,你胆敢对李挚统领不敬?豸奴,岂是你能直呼其名的!本统领现在就跟你再说一遍,全军之中,除了主公之外,谁敢直呼李挚统领先前的名号,别怪滕某翻脸不认人!”滕霄怒声叱喝道。
“呃,统领勿怪,属下只是一时情急,失言了。不过属下并无冒犯李挚统领之意,还请统领明鉴。”成宜连忙躬身解释道。
滕霄闻言怒色稍减,颔首示意成宜起身,沉声说道:“李挚统领命运坎坷,质朴纯真,性格内敛,沉默寡言。但是,他的一身武艺和对主公的忠心,滕某深为敬佩。或许,你们这些军中将领平日里与李挚统领接触甚少,对他还不了解,认为他只是韩遂身边的马奴,出身低贱。如果你们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挚统领的武艺深不可测,力气惊人,两百多斤的锁链在他手上轻如无物,得心应手,随手一击就有千钧之力,勇不可挡。
成宜,你应该知道眼下军中武艺最强的将领,就是桓飞统领。但是,桓飞对李挚统领十分敬重,曾言李挚统领的武艺丝毫不逊于他,甚至还要略胜半筹。而我弟弟滕羽也说过,李挚手中的一对陨铁锁链诡异无比,力大万钧,不可抵挡;他同样自认武艺比不上李挚统领。
两日前,李挚陪同主公前去西山行猎,背负五石强弓,两个时辰之内,射杀十余头麋鹿和野猪,猎物足够郡府上下食用三个月。此外,他还射杀了一头体长一丈、全身金黄的吊额猛虎,重达五百余斤。
你知道李挚统领是如何射杀猛虎的?滕某与各营统领闻讯后,一起前去郡府观看,发现那头猛虎全身毫发未伤,唯一左眼空空如也,有一个八寸深的血洞。猛虎是被李挚统领一箭射中虎眼,箭刺脑髓而亡,故而皮毛未伤,虎皮完整无缺。
李挚统领如此超绝的箭术,令滕某与其他几位统领叹为观止,自愧不如。所以李挚统领不仅是军中武艺绝顶之人,更是军中第一神射手!”
成宜听着这番话,瞬间惊呆了,神情骇然,双眼呆滞无神。
对于豸奴李挚,成宜可是一点也不陌生。韩遂每次出征,豸奴都跟在韩遂身边,全身腌臜不堪,衣不裹体,臭气熏天,双脚拖着沉重的铁块,手腕上带着长长的锁链,给韩遂牵马缀蹬。成宜等一众将领,每次看到豸奴之时,都忍不住胸中作呕,心生厌恶,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然而,李挚被武威军生擒之后,却意外地受到李利的厚待礼遇;不仅把他接到郡府居住,还特意安排了侍婢和仆从,并为他精心调养身体。
时隔两三月之后,李挚身体逐渐恢复康健,随之更是翻身一跃,位居金猊卫副统领之职,时刻伴随主公李利左右。恩宠之盛,军中将领无人能及。
成宜原以为主公李利仅仅是可怜豸奴的遭遇,才会对他格外照顾,留在身边听用。没想到,李挚竟是个顶级战将上阶的绝顶高手,而且还拥有近乎神技的箭术。
对于滕霄统领的所说一切,成宜深信不疑。
由此让成宜想到了韩遂以前做过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袭杀李文候和北宫伯玉,以及王国和边章等人的莫名死亡;还有韩遂数次历险,最终都能死里逃生。原来这一切都是豸奴李挚在暗中保护韩遂,以至于他无往而不利,每每逢凶化吉,最终成为凉州首屈一指的诸侯霸主。
“禀统领,滇真的尸体找到了,一箭穿喉,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当成宜失神之际,上百名亲兵已经将滇真的尸身拖到辕门前,队率恭声向滕霄回禀道。
“嗯。割下滇真首级,派快马送到黄沙岭呈献给主公!”滕霄颔首令道。
待亲兵离开后,滕霄扭头对成宜说道:“成宜,本统领把金猊卫铁骑留下,由你负责留守大营,并处理战后事宜。如何?”
“诺,属下领命!”成宜欣然领命道。
滕霄颔首说道:“嗯,我们这里的大战结束了,想必桓飞的前军大营此时正在激战。算算时间,主公亲率大军夜袭休屠黄沙岭大营,现在也已发起进攻。既然各处都有大战,我们武威营也不能袖手旁观,我现在就领军前去桓飞大营,说不定还能助他一臂之力,一举剿杀休屠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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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黄沙岭,休屠前军大营。
滇无瑕送走哥哥滇真的夜袭大军后,凤眉紧皱,神情凝重地返回中军大帐。
“公主殿下似乎有心事?您还在为大王子执意夜袭李利大营之事担忧吗?”
大帐外,滇无瑕的亲兵统领金牯快步迎上来,轻声问道。
滇无瑕闻言微微点头,金色的长发随风轻轻拂动,柔顺飘逸,闪亮动人。
金牯侧身注视着滇无瑕如梦如幻般的绝世容颜和那金色直发微微飘动的风采,瞬时神情恍惚,神游物外,遐想无限。
“咳!”滇无瑕留意到金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飘忽,凤眉微皱,轻咳一声,借此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悦之情。
“金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公主,称呼我副帅即可。当初父王不听我劝谏,执意称王,可是我直到今天仍旧认为我休屠部落没有称王的实力。看看大汉朝境内,很多人占据着偌大的州郡,臣民数百万,拥兵几十万,也不敢擅自称王;而我们休屠部落仅有两郡之地,族人不过二十万,控弦之士也只有五六万人,就敢自称藩王。长此以往,人心浮躁,浮华奢侈,这是自取灭亡之道!”
听着滇无瑕的这番话,金牯的眼神渐渐恢复如常,低声说道:“副帅勿忧。如今我休屠大军已然雄踞两郡之地,带甲之士六万多人,兵强马壮,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年底之前,便可攻取凉州西部五郡之地。到那时,我军实力必然剧增数倍,治下臣民百万,大王的王位就名副其实了!”
“但愿如此吧。金牯,速去集合兵马,我们也该出发了。大哥率军夜袭李利大营,我们也要出兵攻取李利大军的前军营寨;否则,大哥的归路就会被马贼桓飞截断,腹背受敌!快去吧,我随后就到。”滇无瑕下令道。
“诺,属下遵命!”金牯欣然领命,随即大步走出营帐,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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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黄沙岭,三轱战桓飞(一)
夜黑无月,漫天星斗隐形匿迹。
黄沙岭北面的山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断,不时还会响起战马的响鼻声。
一支八千人的骑兵潜伏在山林间,远远窥视着休屠大营的动静。
不远处,涓涓山泉顺着山涧潺潺流淌,围着黄沙岭蜿蜒盘绕,最终流入清源河。
“这群休屠蛮子还真会选地方!把大营扎在山岭上,偏偏山上还有一股水量颇大、终年不竭的山泉,水源毫无问题。居高临下,占据着极为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难怪这群蛮夷胆敢倾巢而出,下山夜袭我军大营!”
山林中,李利轻抚着金猊兽王柔顺的鬃毛,目光顺着溪流看向山上,沉声说道。
在他身后,滕羽、典韦和李挚三将勒马驻足,虎视眈眈地注视百步之外的山顶休屠营寨。
滕羽低声对李利说道:“主公勿急,半个时辰前,敌营已经出去了一万战骑,现在营中仍旧灯火通明,而且还十分喧哗,看来他们还要出动兵马。只要他们再调出去两三千兵马,不管这座营寨如何结实,再怎么易守难攻,属下带领龙骧营将士也给它踏平喽!”
李利闻言一笑,轻笑着道:“休屠前军总共一万五千战骑,刚才出动了一万大军,看样子是直奔我军东岸中军大营去的。若是休屠人再出动两三千兵马,那这座山顶大营就只剩下一两千守军,如同虚设,我们只需稍作掩护,潜行上山,既而突然杀出,直取辕门,便可攻破敌营!
呵呵呵,敌军一定还会派兵出营的!清源河畔有我军两座大营,前后相距不过十里,无论那座大营遭袭,我军都可以迅速驰援,既而形成合围之势。休屠人若是不派兵下山接应,恐怕刚刚下山的一万铁骑就要有去无回,被我军围杀在黄沙岭山脚下。”
滕羽闻言大惊,急声说道:“主公,休屠人一定会袭取我军的中军大营,可是那里只有武威营五千兵马和两千金猊卫,他们能抵挡一万休屠大军的攻击吗?”
李利哑然失笑地说道:“滕羽呀,你是不是担心你哥哥滕霄守不住大营啊?
呵呵呵,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哥哥滕霄是什么人,难道你这个弟弟还不了解吗。滕霄胆大心细,治军严谨,武威营将士训练有素,战斗力颇强。休屠人不去袭营便罢,若是真去了,那绝对能让这群休屠蛮子喝一壶。如果滕霄没能全歼这支万人休屠骑兵,那就说明我李利看走眼了,高估了武威营打硬仗的能力。”
“这······主公,若是我哥今夜提前没有防范,被休屠人钻了空子,攻破大营怎么办?”滕羽低声问道。
李利注视着滕羽,沉声说道:“如果滕霄丢了中军大营,武威营损兵折将,本太守决不轻饶他,重杖四十,撤掉他的统领职务,给我滚到休屠马场养马半年,然后再从什长做起!滕羽啊,你觉得本太守如此处理,可还妥当?”
“妥当,属下多谢主公。只要主公不杀他,怎么处理都行!嘿嘿嘿!”滕羽憨厚地笑道。
李利顿时笑了,摇头说道:“滕羽,看来你真是不了解你哥哥的能力,对他信心不足啊!滕霄不会败,凭借武威营的战力,休屠人根本不可能攻陷我军大营;除非全营将士都睡死过去了,否则,一定不会落败!
话又说回来,即使滕霄兵败了,我也不会杀他,顶多就是按照我刚才所说的那样,略施惩戒即可。包括你滕羽在内,凡是我军将领,打了败仗并不可怕,只要吸取教训就行。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怎会为此杀你们呢?”
滕羽闻言嘿嘿笑道:“主公,属下刚才的意思是,最坏的结果,万一落败,却并非不相信我哥的能力。嘿嘿嘿!”
“咦!大家噤声,休屠人出营了。”
李利闻言后,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山顶上的休屠大营又有新动静。
但见大营东面辕门大开,一名身量颇高、身形消瘦的将领,带着三千五百名休屠铁骑疾奔出营,既而迅速下山,直奔东边而去。
“主公,敌军出动了,而且还是一次性带走了三千多战骑。呵呵呵,这一下,休屠大营俨然是一座空营!”滕羽看着休屠骑兵渐渐远去,兴奋地低声说道。
李利微笑着说道:“是啊,偌大的一座营寨,只有千余守军,如同虚设啊!”
说罢话后,李利正色地命令道:“滕羽听令,率领龙骧营顺着这条溪流潜行上山,攻取敌营西门。典韦听令,带领两千金猊卫顺着刚才休屠人下山的山道摸上去,占领东门。其他人随本太守攻取敌营北门,出发!”
“这个······主公,要不我们再等等?等到刚下山的休屠骑兵走远之后,我们再进攻也不迟啊!”滕羽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利扭头对滕羽说道:“不用等了,现在就出发,等我到达山梁之时,休屠人早就走远了!即使他们转身杀回来又能如何,我军八千多战骑,正面厮杀,焉能怕了他们!大军出发!”
目送李利骑着金猊兽王顺着不太陡峭的山坡缓缓上山,滕羽一拍脑门,喃喃自语道:“对呀!只要休屠人走出大营,我武威军何惧之有啊?哎,我这脑子就是跟不上主公的思路,反应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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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山道上,滇无瑕带领麾下三千五百名部曲纵马扬鞭,快速奔向山下。
奔行中,滇无瑕扭头看着身后的山林,入眼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副帅你怎么了?”金轱看到滇无瑕一直回头张望,轻声询问道。
滇无瑕低声应道:“嗯?今夜真是怪事,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我军。算了,或许是我想得太多,太多心了。走吧,尽快赶到桓飞大营附近,等待哥哥大军返回之际,冲击桓飞大营!”
金轱听到桓飞的名字时,眉头瞬间紧皱,眼神飘忽,面露惊惧之色。
“金轱,你的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在昏黄扑闪的火把之下,滇无瑕发现金轱面色有异,柔声问道。
“不,副帅,我没事。”
金轱颇为感激扭头看着滇无瑕,低声问道:“副帅,对于桓飞其人,你听说过他吗?”
“嗯?”滇无瑕惊愕一声,说道:“我很早以前就听过桓飞的名号。据说他是横行并凉二州的马贼首领,手底下马贼不少,很多羌人小部落和匈奴部落都不敢招惹他。我还听说,他武艺极为高强,一杆狼牙大锤打遍凉州无敌手,早年曾在西域荒漠横行,近几年流窜到并州与凉州的交界处,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只是不知他为何要率众投奔李利呢?
据细作所说,李利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又凭什么收服桓飞呢?金轱,你们三兄弟早年也去过西域游历,是不是认识桓飞?”
金轱顿时苦笑道:“副帅太抬举我们兄弟三人了。我们去西域可不是游历,而是想弄几匹西域良驹,贩卖到中原富户豪族手中,多换取些银两,混口饭吃。
三年前,也就是我们负伤之后被副帅所救的那一次,我们兄弟三人就是被桓飞打成重伤的。那时候,我们兄弟三人自认武艺不错,遇到桓飞带领的一伙马贼,一时大意,被桓飞数十合之内打伤了银轱和铁轱,随后我们三兄弟联手与桓飞厮杀,最终还是落败了,重伤之下仓惶逃命。此后,方才遇到副帅,我们兄弟三人才算有了落脚之地,安顿下来。”
金轱身旁的两个魁梧大汉就是银轱和铁轱。他们二人听到话后,纷纷点头附和。
银轱心有余悸地说道:“副帅,我大哥所言句句属实。那桓飞确实凶悍异常,我和三弟联手之下,也只能勉强撑过一百个回合。当天,我们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不成想七十回合之下,我们两个就被他打成重伤。随后,虽然大哥也加入战团,但我和三弟已经战力大损,非但帮不了大哥,反而成了大哥的拖累,结果我们兄弟三人尽数受了重伤,丢下好不容易弄到的两匹宝马神驹和几十匹西域战马,仓惶而逃。
此番,我们兄弟三人定要一雪前耻,好好与桓飞大战一场。凭我们顶级战将下阶的实力,我就不相信,三兄弟联手,还打不过桓飞!”
铁轱听了二哥的话后,点头说道:“对,这次我们兄弟三人一起上,以免再像上次那样,被桓飞各个击破,重蹈覆辙!”
滇无瑕听了金轱兄弟三人的话后,暗自心惊,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事实上,滇无瑕对武威军的行踪一直特别留心,时刻关注着武威太守李利的举措。
只不过滇无瑕对武威军的关注,大多都停留在李利身上,对武威军将领反倒是不怎么在意。因为李利上任武威太守之后,确实表现得十分耀眼,大战不断,而且每战必胜,武威军越打越强大,如今已成为凉州境内不逊于韩遂和马腾的新近崛起势力。
直到金轱等人说起桓飞的事情之后,滇无瑕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小瞧了桓飞这个马贼首领,原来此人竟也是个久经沙场的悍将,而且还是一个武艺绝顶的强者。
一念至此,滇无瑕心中骤然心悸,俏脸突变,神情凝重,眼神阴沉之极。
“不好!大哥此次率军袭营只怕是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中了李利的埋伏!快,金轱,催促大军加速前进,无须隐藏行迹!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否则大哥和那一万休屠铁骑危矣!”
霎时,滇无瑕已有决断,当即下令大军策马狂奔,无须遮掩,直奔黄沙岭山脚下五里之外的桓飞大营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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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一百三十五章 黄沙岭,三轱战桓飞(二)
“不好!大哥此次领军袭营只怕是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中了李利的埋伏!快,金牯,催促大军加速前进,火把全部点燃,无须隐藏行迹!”
霎时,滇无瑕已有决断,当即下令大军策马狂奔,直奔黄沙岭山脚下五里之外的桓飞大营杀去。
通过金牯三兄弟讲述了桓飞过往经历之后,滇无瑕猛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桓飞大营或许是李利有意安排在黄沙岭山脚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自己和大哥滇真的视线,以为桓飞大营在前,后面的中军大营必然毫无防备,从而诱使自己或是大哥趁夜领军前去袭营。故此,李利事先早有预料,而清源河东岸的武威军中军大营必然做好准备,静等休屠铁骑自投罗网。
“障眼法,诱敌出击,既而一举灭杀休屠大军于清源河大营之中!”
疾奔途中,滇无瑕脑海里快速理顺了李利的战术策略,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心急如焚。
“李利小贼,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下流······倘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滇无瑕手里,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永世为奴······。”
一路上,滇无瑕心中暗自咒骂着李利,俨然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
只是她的容貌实在是太美了,就连诅咒别人的时候,都带着别样风情,徒生几分娇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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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岭东面五里外的桓飞大营。
“禀统领,清源河大营传出喊杀声,上万休屠铁骑正在攻打中军大营。请统领速做决断!”
中军大帐内,一名军侯匆忙跑进大帐,躬身对端坐在主位上的桓飞急声说道。
桓飞身着甲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匕仔细端详,兜鍪和狼牙大锤放在右手边不远处。
“速做决断?决断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本统领发兵救援清源河大营吗?”
“对,属下正是此意。”军侯不卑不亢地答道。
“嗯?”桓飞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抬头看着年轻的军侯,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地微笑。
“如何带兵打仗,本统领自有计较,不用你来提醒我。清源河大营乃我军中军大营,由武威营驻守,我们虎啸营的任务就是暂时驻扎在此地,只能前进,不允许后退半步。这是主公的军令!
你去驻守西边辕门,时刻保持警惕,既然清源河大营都遭到攻击了,想必前来攻打我军大营的敌军正在暗中窥视,伺机袭取营门。”
“诺,属下领命!”军侯欣然应道。
目送军侯离去,桓飞挥手招来一名亲兵,随口问道:“刚才这名军侯很面生,他叫什么名字?”
“禀统领,这是副统领李暹新近调任的军侯黄烈,先前是金猊卫军侯,现年十七岁,张掖郡人士,是主公初到武威郡之时招募的兵士,颇有勇略,为人刚正,很受兄弟们的爱戴。”亲兵恭声说道。
桓飞颔首示意亲兵退下,低声喃喃道:“嗯,黄烈,倒也是个好苗子,武艺不俗,磨练一番,可堪大用。”
随即桓飞大步走出营帐,远眺着清源河大营方向,眼神中战意盎然。
“滕霄这家伙真是命好啊!这么大的战事竟然让武威营全包了,我虎啸营只能在一旁远远旁观。这些休屠蛮子,怎么还不来呢,老子都等了大半夜,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莫非他们不敢前来劫营?”
“轰隆隆———!”
“嗯?想什么来什么,他们来啦!”
就在桓飞心中犯嘀咕之际,突然感觉地面微微震动,一阵低沉的马踏轰隆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霎时,桓飞俯身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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