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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既然坐上主将的位子,他黄祖就是说一不二的统帅,决不会甘心做个傀儡,毕竟他是最早跟随刘表平定荆州的元老级将领,百战沙场的军中宿将。是以他在内心深处对庞统怀有几分敌意,连日来刻意打压庞统的威信,从而抬高自己的威望,树立自己三军主将的崇高地位。
然而让黄祖感到诧异的是。面对他的蓄意打压,庞统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予以反击。反倒是逆来顺受,处处维护他三军主帅的地位。这让黄祖有种一拳打在空气里的失落感,暗自惭愧,感觉自己过于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颇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卑感。于是黄祖迅速转变心态。刻意缓和自己与庞统之间的关系,联手压制副帅张允。蓄意抬高江东将领在大军之中的地位和话语权,促使此次北伐初期旗开得胜,一举攻取大半个南阳郡。
就在黄祖渐渐沉浸于三军主帅的无上权威之时,增援宛城的西晋大军来了,面对十几万西凉铁骑奔袭而来,全军上下惶惶不安,各营将领手足无措,这时庞统却站了出来,谈笑风生之间便化解了诸将发自心底的畏惧,缓解了帅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起到了稳住局势、鼓舞军心和斗志的巨大作用。
这一刻,黄祖切身感受到自己和庞统之间的巨大差距。听到西晋大军即将到达宛城的一瞬间,他自己同样是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可庞统却岿然不惧,轻而易举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庞统之间差距悬殊之后,黄祖心中十分苦涩,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自觉摆正位置,配合庞统完成此次北伐的预期目标。说白了,从这一刻起,黄祖自愿成为傀儡,名义上是三军主帅,实则他是配合庞统指挥大军作战,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庞统的调遣。
自始至终,庞统都没有和他争夺主帅的权力,却让黄祖自己意识到才能不够,从而有了甘做傀儡的觉悟。没有人逼迫他,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而这种觉悟则是源自于他对刘表的忠诚,对荆州军负责,以及沙场宿将顾全大局的大局意识。
不争也是争。庞统以自己宽广的胸襟和过人的才能,无声无息中折服了黄祖,从而顺其自然的执掌大军。这是智慧的完美诠释,亦是智者以理服人、以德服众的典范。
一念至此,黄祖当机立断,站在上阶上朗声说道:“眼下宛城久攻不下,西晋援军转眼就到,军情如火,形势严峻,恳请军师发号施令,全军将士自本将以下全凭军师调遣。胆敢抗令不遵者,以军法论处,严惩不贷!”说完话后,黄祖微微躬身,对帐下的庞统拱手一礼,而后缓缓落座,再不赘言。
庞统闻声会意,当即起身对黄祖揖手还礼,遂迈步出列,立于帅案正前方,面对诸将不急不躁的缓声道:“我军连续攻打宛城七日,收效甚微,至今仍被波才大军挡在护城河南岸,不得寸进。究其原因,是我等战前对宛城守军的防御力量估计不足所致,不知敌情便冒然发起攻击,其结果就是眼前这般,久攻不下,损兵折将。”
说话间,庞统缓缓踱步到帅帐中央,话音却未停:“根据这几日攻打宛城周边城池的情况来看,就在我军袭取邓县的当天中午,宛城守将波才便已得知消息,随即收缩兵力,将驻扎在南阳郡辖下三十六县的兵马抽调大半回防宛城。
诸位将军都知道,长期以来,为了提防我荆州军北上攻取南阳,晋帝李利在南阳屯集重兵,派遣麾下大将波才率领五万武卫营步军驻守宛城,并且南阳郡本就有五万余守军。如此一来,驻守南阳的西晋大军就有十万之众,此番我军一路北上,相继歼灭了三万余守军,又在连日攻城之中击杀一万多敌军,由此眼下宛城之中还有不少于五万守军。也就是说,但我军兵临城下之时,城中屯集着七万守军,而我军攻城兵马也只有十二万,由此便不难想象,为何我军连日攻城却均以失利而告终。只可惜,这些至关重要的情报我等事先并不知晓,直到昨天傍晚,我详查各营呈报上来的战报之后,才获悉这一重要军情。”
说到这里,庞统话音一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十二万步骑攻打七万大军防守的一座坚城,其结果可想而知,久攻不下是必然的局面。然而与宛城守军相比,我军北伐已有十日,出征时前、中、后三军共计十五万大军,于邓县城中折损近五千战骑,于西平坳折损两万四千余步骑,连续七日攻城之中又损失了三万余将士,以至于眼下我军只有八万六千余人,兵力与宛城守军相差无几。二十里外的宛城现有五万大军,宛城后方此刻正有十二万西凉铁骑奔袭而来,这就是我等眼下所面临的形势。诸位将军应该都能看出来,形势与我等而言十分不利,说是危在旦夕亦不为过!”
庞统话音未落,后军主将韩嵩便接着话茬脱口而出:“撤军吧。一旦诸葛亮率领援军赶到,那我等就要面对十七万西晋大军,兵力两倍于我,且多为战骑。既然明知不敌,索性趁着西晋援军尚未赶到,我等立刻撤军还来得及;倘若西晋援军赶到宛城,到那时我等即便想要撤军,只怕也很难全身而退。”这番话虽然有些突兀,颇为刺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却是说出了帐下众将的心声,至少大多数将领此刻已有退意,只不过他们顾及自身颜面,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罢了。
但韩嵩就不同了。他本来就不是武将出身,此次随军出征也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而已,并不直接参战。而今性命攸关,众将领对撤军之事讳莫如深、难以启齿,但他韩嵩却没有这么多顾虑,毕竟饱读史书之人都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与逃命相比,区区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撤军之言一出,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致使帐内众将神色各异,眼神飘忽闪烁,颇为意动。就在这时,庞统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神色轻佻的道:“撤军不失为上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韩将军提议撤军亦在情理之中,并没有错。只是诸位将军是否想过,即使我等连夜拔寨撤退,宛城守军会不会趁机追杀上来?就算城中守军不敢冒然追击,可西凉铁骑的奔袭速度却远非我军可比,日行两百里,恐怕我等还没有赶到邓县,西凉铁骑便追杀上来了。到那时,我军区区数万之众如何抵挡十二万虎狼之师,岂不是坐以待毙或束手就擒?”
帐下众将闻言色变,顿时议论纷纷:“呃?是啊,我等兴师北伐,粮草辎重甚多,又多为步军,断然无法逃脱西凉铁骑的追杀。”
“对呀!通常大军一日行进五十余里,最快也只能行军百里,充其量不过是西凉铁骑半天的行程,跑不掉啊!”
“跑不掉也要跑,难道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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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253章 【龙飞凤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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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诸将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休,大帐里乱哄哄的,看得坐在帅位上的黄祖直皱眉头,正要出声喝止时却见庞统轻轻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随即庞统走到帅案前对黄祖轻声低语一番,黄祖听后频频点头,捋着胡须微笑不语。
就在众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坐在帅帐前列的几名将领却是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眯着眼睛缄口不言。
但见文聘的目光不时瞥向那些主张撤军的将领,眼神中透着鄙夷冷厉之色;刘磐闭眼假寐,俨然对身边的争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魏延昂着头眯眼看着众将,不时瞟一眼正在和黄祖窃窃私语的庞统,眼底闪过一丝明悟,遂效仿刘磐闭目养神。
帐下众人之中神色最轻松的便是,参军徐庶、随军主簿刘巴和坐在帅帐门口的李严。只见徐庶慢条斯理的自酌自饮,悠哉乐哉,神色自若;刘巴不喜欢饮酒,案几上摆着一壶茶,此刻正好整以暇地摆弄茶艺,遂端起一盅茶闻着茶香,闭目陶醉,继而轻呷一口茶,细细品味。与他们二人不同的是,坐在帅帐最末的李严既不饮酒也不喝茶,而是靠在门口的庭柱上摇头晃脑的打瞌睡。
相比荆州将领高涨的议论热情,江东将领显得十分安静,一边饮酒一边东张西望,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活跃的氛围。怡然自乐。
显然,他们早已看出庞统立足于战,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点退兵之意。方才他故意顺着韩嵩的话茬大谈撤军。不过是诡辩欺诈而已,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众将彻底断了撤军后退的念头,团结一心,迎战西晋大军。
“诸位将军静一静,可否容庞某说两句?”声音不高,语气也很随意,但是庞统开口的一瞬间。帅帐内突然安静下来,似乎诸将早就等着他开口说话。或者说是发号施令。
显然,帐下在座的三十余位将领都是明白人,他们清楚地知道眼下军中名义上的主帅是黄祖,但实际执掌大军的却是军师庞统。再加上黄祖刚才已经当众表态。无疑是直白无误的告诉诸将,军权已经交到庞统手上,包括他黄祖在内都要听从军师的调遣,麾下众将自然也不例外。也就是说,当大军面临困境之时,黄祖和庞统二人却完成了权力交接,黄祖拱手让出军权,全军上下统一听从庞统的号令。
眼见帅帐内寂静无声,庞统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平和的道:“最多半天,西晋大军就会赶到宛城。届时敌军兵马将两倍于我汉军,所以此时撤军无疑是为时已晚,断不可行。既然无法全身而退,便只能正面迎战,如此总好过被西凉铁骑追击掩杀吧?不知诸位将军以为然否?”
“军师所言极是,末将附议。”刚刚还闭目假寐的刘磐第一个接声附和道。
刘磐专美于前。魏延自然不甘落后:“末将附议,愿听军师调遣!”
“我等均无异议。听凭军师调遣!”众将拱手施礼,齐声应道。
大局已定,众将领意见一致,撤军之说烟消云散,一致主战。这是庞统希望看到的结果。
临阵之际,最忌将领之间意见不合。倘若统兵将领各持己见,势必导致其帐下将士人心浮动,将无战心、兵无斗志,焉能不败?而庞统所做的就是断了众将撤军的念头,令他们切身感受到目前所面临的严峻局势,同心戮力、众志成城,置之死地而后生,哀兵必胜。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至少统一了目标,收拢了军心,这是克敌制胜的基础。
“承蒙诸位将军信任,庞某不胜感激,如此便却之不恭了。”眼看众将领正襟危坐,庞统礼节性的客套一句,既而朗声说道:“随着诸葛亮率领援军前来宛城,战局随之逆转;之前是我军占据主动,一路攻城拔寨,但是从此刻开始,我等便要转攻为守,收缩兵力,安营扎寨,时刻提防西凉军偷袭劫营。”
说到这里,庞统微微一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气馁,更不可灰心丧气,防守并不代表我等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西凉军宰割。自古征战就有一个固有的规律,这便是此消彼长,强攻弱守。时下我等兵力不济,远不如西凉军强盛,自然要采取守势,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敌军有机可乘。此外,我军攻占的城池全部放弃,将撒出去的兵马全都收缩回来,只留下通往樊城的三座城池,确保我军粮草辎重供应顺畅即可。”
话音一顿,庞统清楚地看到众将领纷纷露出不舍之色,显然不愿意放弃已经到手的城池,亦或是城中还有他们强行掠夺的财帛尚未转移出去,因此进退两难,却又不敢当众反对。眼见于此,庞统突然扭头对刘磐问道:“后续大军现在何处,何时能与我军会合?”
刘磐闻声后,丝毫不感到意外,立即答道:“正午时分,哨骑来报,后续大军现在抵达新野,最多两日便可赶来与我军会合。”说完话后,刘磐眼神鄙夷地看了看刚刚还叫囔着撤军的将领,神情颇为不屑。
这时,方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徐庶,失声惊讶道:“我等也有援军?军师瞒得我等好苦啊!若早知有援军,我等何惧之有?”这句话说到众将心里去了,既有援军,何须退兵啊?
果然,听到后方正有援军赶来,众将神情振奋,神采飞扬,显得斗志昂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敏锐察觉到众将的神色变化,庞统颇有深意地看了徐庶一眼,眼神十分诡异,只有他们二人才能看懂。随即他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并非庞某有意隐瞒诸位将军,而是后续大军本就在此次北伐大军之列,只是出发时间稍稍晚了一些,当我等率军对南阳郡发起进攻之际,便是陛下调集二十万大军前来增援之时。
诸位将军都知道,为了防止我南汉与北魏联手,西晋在司隶境内一直屯有重兵,总兵力不少于三十万。面对重兵防守的司隶,我庞统就算再狂妄,也不至于单凭十余万兵马就敢大张旗鼓的攻打南阳郡?所以,为了确保北伐成功,陛下先后调集八万江东军和二十五万荆州军组成北伐大军,只因担心西晋细作提前探知军情,这才秘而不宣。再加上,调集三十余万大军参战需要一段时间,筹措粮草辎重也需要时间,因此我等率领十余万大军先行一步,后续大军随后就到。”
稍加解释之后,庞统的脸色陡然一变,神情肃然道:“援军两日后抵达,在此期间,我等避其锋芒,坚守营寨,避而不战。诸将对此可有异议?”
随军主簿刘巴应声说道:“军师容禀,据在下所知,军师昔日与诸葛亮私交笃厚,同窗十余载,情同兄弟。听闻战国时晋国国君重耳在与楚军交战中;信守当年立下的诺言开战前退避三舍,即先退军九十里。而今我南汉国乃礼仪之邦,从不失礼于人,此番军师与昔日故交战场相逢,虽是各为其主,却也不能毫不顾及昔日情谊。因此”说到这里,刘巴点到即止,没有接着说下去。
庞统闻言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轻声叹息道:“也罢,庞某比孔明年长三岁,念在昔日情分,此番便后撤三十里,以全同门之谊。即可传令攻城将士撤军,中军大营随之后移十里,于西平坳安营扎寨,并遣使前去递交战书,除言明此事之外,二十天后两军决战!”
“啊!”帐下众将闻声惊诧,纷纷将目光投在庞统身上,两军决战是必然的,毕竟这样大规模作战,早晚都要展开正面决战。让众将真正感到意外的是,庞统因顾及师出同门的情谊便要大军后退三十里,这未免太过儿戏了。但是诸将心里却认可了庞统这个实际上的三军主帅,因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仅此一项就得到了诸将的一致认同。
霎时,几十双眼睛盯在庞统身上,可庞统却视而不见,摆手下令道:“今夜中军大营后撤十里,攻城大军后撤三十里,诸将都下去准备吧。”
“诺!”眼见庞统神色决绝,众将领亦不敢多言,纷纷起身告退,迅速离开帅帐。
少顷,帅帐里再次安静下来,此时留在帐内的还有七人,分别是:黄祖、庞统、徐庶、刘巴、魏延、周泰和蒋钦。
“多谢两位兄台帮衬,否则小弟初掌大军,说不得要当众献丑了。”目送诸将离去,庞统对徐庶和刘巴二人拱手施礼道。
“举手之劳而已,何须言谢?”徐、刘二人客气道。
随即,七人在帐下落座,庞统坐于右上首,黄祖坐在对面,徐庶和刘巴则坐在庞统下首,魏延三将挨着黄祖依次落座。这时,庞统对刘巴询问道:“西平坳大营都准备好了吗?”
刘巴不善言辞,应声道:“军师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今夜便可进驻营寨。待大军离开后,此处连夜动工,明日黎明之前藏下五千名士兵不成问题,随后他们白天歇息,深夜动工挖掘,半个月内即可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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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254章 【龙飞凤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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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欣然颔首道:“好,如此甚好。此事便全权托付给子初兄了,切记不可草率行事,不可暴露行踪。否则,稍有差池或被西凉斥候发现,我等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处境堪忧。”其实他想说“大事休矣”,却又担心刘巴压力太大,谨小慎微反倒容易出错,因此他郑重嘱咐之余用词比较含蓄,有所保留。
刘巴并非庸者,深知自己肩上所担负的使命责任重大,丝毫马虎不得,遂重重点头:“在下定不负军师重托,请军师放心!”
庞统微笑颔首,随即转移目光,落在魏延、周泰和蒋钦三人身上,而后看向徐庶,笑声道:“元直兄今夜便要起行,此后昼伏夜行、风餐露宿,甚是辛苦,愚弟在此先行谢过仁兄,有劳了。”
徐庶闻言轻轻摇头,微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谈辛劳?自责所系,自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士元不必挂怀。待愚兄归来之日,你我二人定要开怀畅饮一番。呵呵呵!”
庞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如此,小弟便在此静候兄长佳音了。待兄长功成归来之日,小弟必定大摆筵席,犒赏众将士,并上表陛下替兄长请功。”
徐庶笑呵呵的道:“份内之事,岂敢言功?何况,若要成事,还需文长、幼平和公奕三位将军鼎力相助。徐某一介书生出谋划策尚可,沙场厮杀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徐庶这番话后,帐内众人纷纷开怀大笑。庞统忍俊不禁地伸手指着他,笑道:“元直兄此言当真是谦虚过甚了,须知太过谦虚就等于自欺欺人,颇有故意卖弄之嫌。不久前,西凉悍将铁轱以一己之力斩杀我先锋大军四员将领,却被元直兄一箭穿心,而后才被刘磐、文聘等四将联手斩杀。时至今日。全军上下谁不知道你徐元直文武双全,入则运筹帷幄。出则冲锋陷阵。再者说,旁人不知元直兄的底细,可你却瞒不住我,两年前你仗剑行侠。游走于中原各州,乃荆州绿林道上有名的游侠,武艺之高堪比一流武将。正是因为我深知元直兄文武双全,才会选你担任主将,率领一支孤军绕道北上??????”
说到这里,庞统话音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语重心长地道:“此行凶险异常,真正是孤军深入。沿途之上全是西晋辖下的城池关隘,并且得不到任何支援和救助,可谓举步维艰。步步惊心。因此兄长一定要多加小心,若事不可为,当立刻撤军返回,切莫意气用事,孤身犯险。”
徐庶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退,神情显得格外凝重。显然他刚才是故作轻松,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此行危险重重。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没,丢掉性命。只是他不想庞统替自己担心,不能影响魏延三人的情绪和斗志,于是他始终笑脸迎人,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今,庞统既然已经挑明了此次行动的危险性,徐庶便不用再伪装,神情肃然的低声道:“正如士元所说,此次北上之路甚是艰难。首先是不能暴露行踪,其次是,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能与西凉军交战;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困难之处,这就是返回途中必须一路冲杀,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安全返回大营。”
庞统深有同感的接声说道:“确实如此。孤军北上固然不容易,但是想要平安返回大营则愈发艰难。北伐至今,我等都已清清楚楚的看到,西凉军常年征战,作战顽强且勇猛凶悍,战斗力远在我荆州军之上。
短短十天之内,我军以突袭破城打开局面,进而马不停蹄地连续攻城;迄今为止,我军已折损六万余人马,可西凉军却只有三万余人的伤亡。在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情况下,我军的伤亡仍然两倍于西凉军,若是正面交锋,伤亡之惨重近乎不敢想象。由此不难预见,元直兄此次率军北上,即便是完成了任务,归程途中必将遇到西凉军的围追堵截,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说话间,庞统语气一顿,轻声叹息道:“今夜大军后撤便是为了避开西凉军的斥候和眼线,元直兄率军与大军同时起行,中途离开大军,绕道北上。这是庞某唯一能做的事情,除此之外,真是一点也帮不到元直兄。平心而论,若不是我军急需这批战马和骑兵装备,我断然不会让元直兄和文长等将领孤军深入,孤身犯险!”
说完话后,他的目光落在魏延、周泰和蒋钦三人身上,魏延毫不在乎的说道:“军师不必忧虑。末将等身为武将,冲锋陷阵乃理所当为之事,纵然是龙潭虎穴,我等又有何惧?”周泰、蒋钦二人闻声色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眼神飘忽闪躲,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又碍于客军的身份不便直言。
庞统、徐庶何许人也?岂能看不出周泰、蒋钦二人心存顾虑,几次想要开口退出,却又难以启齿?然而他们俩却佯作没看见,不闻不问,一直等着周、蒋二人自己开口,而后见招拆招,反正无论如何江东将领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在这一点上,荆州军上下早已达成一致。上至刘表、下至领兵小校,都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把江东军牢牢绑在荆州军的战车上,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决计不允许江东军置身事外,保存实力。
正是基于这个目的,此次北伐大军的主帅是黄祖,却刻意让出两个副帅的位子留给江东将领。与此同时,在先锋前军和后军之中都安排江东将领担任副将,并在安排营地和粮草供应方面予以照顾,开战至今从未派遣他们前去攻城。
即便如此,江东军与荆州军仍然不是一条心,始终以客军的身份自居,帅帐议事上一言不发,行动安排上也从不主动请缨。这种情形如果让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肯定会认为江东将士就是旁观者,或者说是战场观摩团,与荆州军之间的关系充其量就是友军或盟军,根本不可能想到江东军早已归附刘表麾下,与荆州军是一家,是隶属关系。
果不其然,眼见庞统和徐庶二人根本不接魏延的话茬,周泰和蒋钦面面相觑,四目相对达成共识。随即周泰竭力压制情绪,拱手施礼,语气平和地说道:“军师容禀,末将和公奕并未接到少主的军令,是以我二人不能随军北上,实难从命。还请军师宽宥,切莫为难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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