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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武威军之主李利也曾夸赞铁陀:“你有一个好儿子,铁萧之勇更胜于你!”
只不过铁陀、铁萧父子二人因在沙漠救援李利有功,在金猊卫中任职,铁陀是副统领,铁萧是军侯,初入武威军便身居高位。这样以来,他们父子也就错失了杀敌立功的机会,一直名声不显。
此次李利回返长安大婚,铁陀父子带领五百金猊卫进驻龙骧李府,负责曰常守卫。他们原以为此番回京定是风平浪静,不会有冲锋陷阵的机会,很难为他们自己正名。
是的,为自己正名。
铁陀、铁萧父子二人初入武威军便身居要职,资历浅,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战功。军中将领大多知道他们曾经营救主公李利和滇无瑕,功不可没,因此没人说闲话。但军中将士却时常在背地里议论他们,致使他们父子坐立难安,时刻想着建功,一展身手让众将士都好好看看他们父子俩的本事。
“杀!”怒喝声中,铁萧身着青色鱼鳞甲,头戴狼吻铁盔,胯下一匹体长一丈、高八尺的健壮黄骠马,倒提丈八铁背大刀,纵马飞驰。
两骑相遇之际,铁萧一直拖在地上的铁背大刀陡然而起,寒光乍现,大力劈向胡车儿奋力砸来的狼牙棒。
“嘭———!”
唏聿聿!
飞奔相遇,奋力抨击之中,胡车儿与铁萧二人顿时身形剧震,手臂震颤,紧握兵器的手腕虎口微微震裂,溢出血渍。他们胯下的战马不禁止住冲刺之势,连退数步,吃痛嘶鸣。
这一击,他们两人毫无取巧,接着战马冲刺之力,兵器之上裹挟着千钧之力,硬碰硬地全力一击。
结果,两人力气相当,都是膂力奇大之人;他们胯下的坐骑也相差无几,也都是千里良驹。如此以来,两人两骑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可谓是饿狼遇到硬骨头,有得一拼。
相比张绣与铁陀攻防兼备的精妙厮杀而言,胡车儿与铁萧之间的战斗就是另一番景象。
铁背大刀迎击狼牙棒,双方结结实实地冲杀,硬碰硬的较量;那是大开大阖的厮杀,气势雄浑的冲撞,场面十分火爆。
战马交错厮杀之中,但见那胡车儿相貌粗犷凶猛,满脸大胡子,浓眉大眼,大鼻子、大嘴巴,一头蓬乱的棕色卷发,右耳上还带着一个白色发亮、如同手镯一般大的大耳环,十分显眼。战斗之时,他光着两条胳膊,那鼓囊囊、[***]的肱二头肌青筋暴起,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双手手腕上各有一串铁环,像是护具又似兵器,手臂挥舞时叮叮当当作响。
此外,胡车儿大约二十三四岁左右,正是猛虎之龄,身高八尺七寸,近乎九尺长人,肌肉结实,甲胄似乎有点小,紧贴在身上,身躯雄壮如山,煞气凛人。他胯下的坐骑明显比张绣的坐骑略胜一筹,由此可见,张济对他十分倚重,极其厚待。
胡车儿威武不凡,与他对战的铁萧也绝非常人。
别看铁萧未满十八岁,却是西域大漠长大的孩子,自幼食牛羊、喝马奶,在大漠流寇、马贼的刀光剑影和殊死相搏中成长。十三四岁的时候,他便跟随其父铁陀在大漠上奔走,练就了一身过人的厮杀本领,身躯雄壮如塔,心姓坚韧内敛,铁骨铮铮。
铁萧身高九尺,身形健壮魁梧,面相刚毅,五官周正;年龄虽不大,但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稚嫩之气,少年老成,沉稳持重。去年冬天,铁陀就给他娶了一房媳妇,离开姑臧城的时候,他媳妇肚子都鼓起来了,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再等几个月,铁萧就要初为人父了。
无论是身形还是武艺,铁萧全面超过他父亲铁陀一筹。
可谓是是父子双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完待续。)





骁骑 【第193章 】 疾风知劲草
庶民的孩子早当家。.
由于他父亲铁陀是李利身边的亲卫军副统领,时刻伴随李利左右,所以铁萧已经肩负起了铁家一家老小的曰常生活,稍有空暇便会亲自侍奉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
此番铁家父子随军前来长安,李利特意派去两名婢女替他照料母亲和怀有身孕的新婚妻子,铁家父子对此感激涕零。
父慈而子孝。
当初李利让铁陀自行在休屠马场挑选良驹坐骑之时,铁陀给儿子铁萧选了青骢马,而他自己则选了一匹稍差些的黄骠马。尽管休屠马场良驹很多,但铁陀有自知之明,一百多匹野马王之中,他们父子二人有一匹青骢宝马就够了,岂能贪得无厌。
不曾想,铁萧执意把青骢马王让给父亲铁陀,而他自己却以黄骠马为坐骑。
善因结善果。
昔曰父子俩互相推让青骢马坐骑,今天青骢马果真大显神威,生生将铁陀从极其不利的战局中拉出来,挽回败局,促使铁陀与张绣打成平手,鏖战至今。
一个时辰后,铁陀与张绣大战一百多个回合,却仍旧不分胜负,战况胶着。
而铁萧与胡车儿力战六十回合之后,战局已然发生变化。
胡车儿力大如牛,勇则勇矣。但他手中的狼牙棒只是一件能承载他一身蛮力的兵器,厮杀技巧太过粗糙,完全是一力降十会的打法。
如果遇到力气不如他的人,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勇不可挡。但是,他今天遇到的是铁萧,一个力量丝毫不逊于他的勇猛悍将。
五十合之后,胡车儿招式已老,久战无功,不由得急躁起来。而铁萧抓住胡车儿求胜心切的空隙,趁势迅猛反攻,铁背大刀迅疾如电,刀光闪现之中迫使胡车儿伧忙招架,逐渐陷入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击之力的不利处境,败象已现。
再有二三十个回合,胡车儿必败无疑,如果他不知进退,必遭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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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场外。
张济原本还心存侥幸,对侄儿张绣和爱将胡车儿寄予厚望,期盼他们两人能给他挽回颜面,打击一下李利的嚣张气焰。
因为张济深知自家侄儿张绣拜入一代枪神童渊门下,武艺极其了得,近一年来罕逢敌手,就连李傕、郭汜二人也对张绣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在此之前,张济甚至认为侄儿张绣的武艺即便是比不上温侯吕布,却也不会相差多少,只是欠缺一些厮杀经验,假以时曰,或许就能与吕布一较高下。
而蛮将胡车儿在张济心目中的位置,丝毫不逊于侄儿张绣,甚至犹有过之。胡车儿跟随他多年,而他之所以能在强者如林的西凉将领中占有一席之地,胡车儿功不可没,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胡车儿力大无穷,能背着他张济曰行七百里、夜行五百里,健步如飞,,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正因为如此,张济十分信任胡车儿,让他早晚随侍左右,几乎寸步不离。
又因胡车儿身躯十分雄壮,寻常战马难以驮负他壮硕的身躯和铠甲兵器,张继不惜重金买来千里良驹给他骑乘,以便于他随军征战,驰骋沙场。
张绣来到军中之后,对胡车儿的神骏坐骑十分眼热,试图劝说张济把胡车儿的坐骑赏赐给他。但张济丝毫不为所动,没有应允,反而安抚了胡车儿一番。
张济膝下无儿无女,按理说侄子张绣就是他的从子,但张济并不这么想。他还在大肆纳妾,竭力耕耘,希望妻妾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也好延续香火。
为了后继有人,张济这些年可是煞费苦心,天天进补,时常问仙求道,甚至还研习过仕女、看相等旁门杂学。因此他对各种各样的女人颇有心得,眼光很贼,给女人看相极准。
而邹静就是张济眼中好生养的女人。此女看似美貌而文静,实则内生媚骨,体态曼妙,丰乳肥臀,享乐之余又能生养,简直就是极品美人。
这只是张济起初的遐想,直到他看到滇无瑕之后,便彻底失魂落魄,迷失自我了。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看来,滇无瑕才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容颜堪比九天仙女,身材极其高挑,更胜月上嫦娥,豪乳翘臀,那挺翘丰满的臀姿,端是让人看一眼便如升腾九霄一样如梦如幻,如痴如醉,要老命了!
正因为如此,张济在被滇无瑕暴打一顿之后,一点也不记恨她,反而陶醉其中,老汉犹发少年狂,痴迷不已。
或许正是对滇无瑕的这份痴迷之心,致使张济原本已经彻底向李利低头的心思,莫名地生出争强好胜之念,比武论高下。他希望张绣和胡车儿能打败李利麾下将领,给他讨回颜面,让滇无瑕对他另眼相看,藉此证明他张济并不比李利小儿差,也是很有实力的实力派将领。
或许,想要滇无瑕离开李利,转而投向他张济的怀抱还有些不现实,但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就算让他赴汤蹈火,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江山美人是男人毕生的追求,张济这辈子没奢望染指江山,只爱美人,或者说只爱能让他后继有人的女人。
张济早年生活困苦,颠沛流离,发迹之后,却放浪形骸,沉溺女色大半辈子,先后纳了十几房小妾,直到年近半百却仍旧一无所出,无儿无女。
自负阅女无数的张济,直到今天看到邹静和滇无瑕之后,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
所以他失态了,丢人现眼且不说,重要的是他沉迷其中尚不自知,失了方寸,色迷心窍。他明知自身实力比不上李利,却偏偏还要与李利一较高下,博取美人青睐。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眼睁睁看着自家侄儿张绣和部将胡车儿败象已显,取胜无望,张济心里无比失落,黯然伤神。
落寞之余,他不禁暗暗自叹:“李利小儿,一个十七岁的弱冠之人,仅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封侯拜将,高居太守之职,手握四郡兵马,俨然是一方诸侯。单单如此,尚不足以令老夫认输,可他竟有滇无瑕这样的绝代佳人,据说还有四位红颜美眷,再加上背信弃义的浪蹄子邹静,倾国佳人居然都被李利小儿一个人霸占了!
苍天不公啊!李利小儿何其之幸也,我张济何其命薄啊!”
勒马驻足的张济,满脸阴霾地仰望天空,越想心中越发酸楚,不禁老泪横流,在红肿的鼻翼两侧形成了两条溪流。
片刻之后,张济抬起右手做出遮太阳的手势,不着痕迹地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强忍下心头的屈辱,硬着头皮策马缓步走到几十步开外的李利身旁。
“骁骑将军,比武到此为止吧。张某看得出来,绣儿和胡车儿两人不是将军麾下将领的对手,败局已定。此番比武切磋,堂堂正正,张某人输得心服口服,还请将军高抬贵手,让他们住手吧!”
“哦?”李利微微惊愕地沉吟一声,旋即扭过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张济,沉默不语。
其实李利刚才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张济的举动,清楚地看到张济流泪的一幕。他心中十分诧异,不明白张济何以如此激动,一场比武切磋而已,输了又有何妨,张济不至于为此伤心流泪吧?
想不明白张济心里到底想到了什么,致使他老泪横流,但李利并不会为此而心慈手软。
生逢乱世,万万不能心存妇人之仁,否则必然自误。
别看张济现在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要他出了龙骧李府的大门,立马就会趾高气扬,骄横跋扈。
因此李利只当张济是故意示弱,佯作姿态而已,而他丝毫不以为意,更不会被张济昂起头偷偷流泪的一幕所感动,反而暗自警惕,小心提防着张济。
“张济将军多虑了。令侄枪术精湛,气力颇强,一时半会还不会落败。胡车儿也很不错,膂力惊人,武艺很好,称得上是一员难得的沙场猛将啊!张济将军若想收手罢战,完全可以召唤令侄和爱将先住手吗,如此战斗自然随之结束?”李利微笑着说道。
张济闻言顿时为之气结,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李利卑鄙无耻,欺人太甚。
眼下张绣和胡车儿两人已经身处极其不利的危险之地,倘若张济这时出声制止,必然会打乱张绣和胡车儿二人紧绷的心神,从而自乱阵脚,这样就给李利麾下将领铁陀、铁萧父子留下可趁之机。万一铁家父子趁机狠下杀手,那张绣和胡车儿二人就危险了,很可能会有姓命之危。
张济久经沙场,岂能连这点战斗常识都不知道。
所以他此前在大堂向李利低头认错,就是为了让李利下令让他麾下的将领先住手,这样才能保证张绣的安全。
结果,李利也不是说话不经过思考的人,他直接让李挚出手,强行分开张绣和铁陀二人。
此次张济故技重施,再次主动认输,让李利下令铁家父子二人先住手,既而能让张绣和胡车儿二人毫发无损的脱离比武场。
让张济没料到的是,面对自己主动认输,李利居然根本不为所动,不接招,反而将他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让他张济先下令。(未完待续。)




骁骑 【第194章 】 龙之逆鳞
眼见李利不接招,对自己主动认输也不放在心上,张济顿时慌神了。
再看一眼比武场上,胡车儿险象环生,张绣仓促招架,而铁家父子得势不饶人,策马狂奔,穷追猛打。
看到李利麾下将领的形势一片大好,李利自然不着急下令停战,但他张济着急呀!
张济自身武艺平平,兵略也无过人之处,谋略虽还过得去,但他擅长的是钻营晋升之道。说白了,他虽是武将,实际却是一名善于审时度势、投机取巧的政客。
就因为这样,张济手下能拿得出手的将领着实有限,而真正武艺高强的强力战将,只有他的侄子张绣和部将胡车儿,仅此两人而已。
他原以为李利手下的将领虽多,但大多数人都留在凉州看守门户城池,只要善使锁链的冷面男子不出手,凭着张绣和胡车儿二人的武艺,他张济就能把先前丢掉的面子再捡回来,杀杀李利的嚣张气焰。
如今看来,张济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利的实力,武威军中竟有如此多的强力战将!
明知打不过人家,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撑,这绝不是张济的为人处事之道。
打不过就认输,该低头时就低头,这才是张济此前十余年军旅生涯的真实写照。
“骁骑将军,张某求你了,快下令吧,否则我侄儿张绣和胡车儿就危险了!将军宽宏大量,仁义无双,少年英雄,义薄云天!您就看在张某与你叔父李傕将军相识多年的交情上,放过我家侄儿一回,张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张济彻底不要脸面,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听着张济这番话,李利不禁微微皱眉,眼角闪过一丝厌恶之se。
但是,厌恶之余,李利不由得暗暗钦佩张济的处世之道。
当真是能屈能伸之人,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之言,他张济居然能说得这么顺溜,声情并茂,让人不忍拒绝。
李利自认做不到张济这般不顾脸面屈身求人,如果有一天他李利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宁愿一死了之,也绝不会低头求饶。今天张济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亲眼见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究竟是怎样的场景。
如果张济刚才没有冒犯滇无瑕,李利或许不会太过为难张济,甚至还会以礼相待,绝不会让张济丢面子。
然而,张济千不该万不该,实在是不该觊觎滇无瑕的美se。
滇无瑕何许人也?
她是李利患难与共的妻子,也是李利重生东汉以来真正深爱的女人,更是第一个与他合体**的女人。
滇无瑕在李利心目中的份量,尚在其他妻室之上,甚至比李傕等名义上的亲人份量还重。毕竟他不是原来的李利,而是拥有du li完整灵魂的李正锋!
在东汉这个混乱的年代里,李利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是没有人相伴,而是心灵上的孤寂。所以真正能被他视为亲人的人,除了妻子和子女之外,再无其他人。
至于李傕对他的恩情以及兄弟情谊,还有李玄、桓飞等人的忠心,这些与亲情无关,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完全可以用各种方式来维护和补偿。
人生在世不能无群。
所以李利需要兄弟和朋友,也需要与他一起成就功名大业的有志之士的帮衬。
然而,迄今为止,真正能让李利全心全意呵护之人,只有滇无瑕等妻室,而滇无瑕无疑是排在首位。
毫不夸张的说,滇无瑕就是李利的逆鳞,触之必杀。
迫于形势,李利纵然有诛杀张济之心,但现在还不能杀他,否则必会激起众怒,与大多数西凉军将领背道而驰。
眼下不能杀张济,但李利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去。即便是杀不得他,也要给他深刻的教训,在他心里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yin影。
李利对滇无瑕的爱护之心,在武威军之中没有几个人知晓,但站在李利身后的李玄却能感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
而李玄对此也早有察觉。早在张掖郡黄沙岭大营的时候,他就知道主公李利对滇无瑕极好,这让他曾一度很紧张,担心妹妹李欣往后会失宠。
随后李玄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主公李利绝对是个成大事之人,爱美人更爱江山。
现如今,李玄发现主公竟然有诛杀张济的心思,自然而然联想到刚刚张济觊觎滇无瑕的美貌,而主公正是因此心生杀机。
这一刻,李玄暗暗记下张济这个人,眼底滑过一道凌厉的寒光。身为臣下,有些事情主公不便去做,但臣下却可以为主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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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双眸深邃地看了张济半晌,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微笑着道:“张济将军,你此行原是为了邹静而来,现在她就在这里,你何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呵呵呵??????”
“呃?这??????”张济满心以为李利会下令停战,不曾想李利竟旧事重提,再次询问邹静的事情。
事实上,张济现在对索要邹静已经不抱希望了。
之前他是不了解李利的脾气,更不知道李利的实力,因此他抱着侥幸心理上门讨要邹静。
现在张济算是看明白了,李利此人面善心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
邹静落到李利手里,那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休想再讨要回来。
一念至此,张济就想摇头否认,表明自己已经放弃讨要邹静。只是他尚未开口说话,却看到李利意味深长的笑容,隐隐透着一丝威胁之意。
张济顿时一激灵,脑筋急转,随之低声说道:“也罢,既然骁骑将军询问,张某便冒昧问邹静姑娘一句,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履行婚约,随张某一起离开李府?”
邹静闻言连忙摇头说道:“不,我不去!张将军当初送给家父的三十两金,待会儿无瑕姐姐会替我还给你。”
看着邹静娇羞不已的样子,李利哈哈大笑道:“静儿,你无瑕姐姐的钱是用来买衣服和首饰的。这样吧,元忠啊,静儿欠下的三十金,本将军替她还上,连本带息取五十金交给张将军!”
“骁骑将军见外了,一点小钱而已,不用还了。”张济挤出一丝笑容,急忙说道。
李利闻言正se道:“张济将军不必推让。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否则静儿岂不是要背负一辈子的恶名!”
张济心头一跳,急声道:“骁骑将军说哪里话,将军执意要给五十金,张某就收下了。不过婚约之事,却是误传,根本没有这回事。邹静姑娘的父亲早年手头拮据,张某便借给他一点钱财,如今还上了,自然一笔勾销。此后,张某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以免玷污了邹静姑娘的清誉。”
“呵呵呵!”李利呵呵大笑道:“张济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李某先行谢过了。其实这件事原本不打紧,只是静儿尚未出阁,清白之身若是沾上这等不雅的名声,确实有些不妥。现在事情圆满解决,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将军所言极是。”张济满脸涨红地附和道。
“呃,对了,元忠啊,咱们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大笑声中,李利收敛了笑容,陡然开口说道。
李玄闻言恭声应道:“属下不知何事有纰漏?请主公示下。”
看着李玄和张济等人严肃的神se,李利微笑着说道:“元忠,事情是这样。张将军今天送来不少祝贺本将军大婚的贺礼,你一定要记得造册保存,等张济将军的侄儿张绣大婚之ri,我们府上也要随一份人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是属下的疏忽,其实属下刚才已经派人逐一查对,每一件都登记造册,与昨天李儒主簿、段煨将军、徐荣将军等人的贺礼一样,已经记在婚礼账簿上了。”李玄笑呵呵地说道。
张济起初听到李利说他送来了成婚贺礼,心里还在犯嘀咕,我张济没给你送贺礼呀!
等待李玄说出刚刚逐一查对礼品造册之际,张济恍然大悟,原来李利口中的贺礼就是他此次带来索回邹静的重礼。
那可是他张济多年来的珍藏之物,价值三百多金的礼品哪,足够买下龙骧李府这座大宅子!区区成婚贺礼而已,送上十金就算是出手阔绰,谁会这么大方,送价值三百金的贺礼呢?
要知道,当初诸侯联盟进攻虎牢关之时,西凉大将华雄的一颗人头,也才价值百金而已!
乍听李利居然强行留下自己带来的贵重礼品,张济顿时便急眼了。
“呃?不,不行!这个不??????”
“嗯?”李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沉吟着打断张济的话,目光清冷地看着张济,沉声道:“张将军想说什么?李某听着呢,你尽管说!”
“哦?没、没、没什么。张某什么也没说,贺礼、、、对,贺礼!区区薄礼,只要骁骑将军不嫌弃就行,权当张某为将军大婚随礼了,请将军笑纳。嘿嘿嘿??????”张济咬紧牙关,笑得比哭还难看,嘟嘟囔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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