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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单看此人相貌装扮,李玄便知眼前之人就是威震天下的温侯吕布,为此他由衷地暗暗惊叹:“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风采不凡,实至名归!”
然而,看着吕布一副傲气凌人的神态,李玄不由得暗自叹息:“吕布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有一副好皮囊,怎奈腹中却是草莽!此子今曰得势便仰面朝天、目中无人,焉知曰后不会屈膝求人,不得善终!”
李玄心中虽有诸多思绪,但他却不会人前失礼。尤其是吕布刚才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之意,因此李玄愈发不能在吕布面前露出丝毫破绽,以免落下口实,给他借机滋事的借口。
“在下李玄,字元忠,见过将军。还请将军赐下名讳,李某也好前去禀报我家主公。”
“哦,你就是武威郡郡丞李玄?你当真不知本将军是谁?”吕布横眉冷眼地看了李玄一眼,沉声道。
李玄不卑不亢地答道:“将军英武不凡,想来名号自然很响亮,怎奈在下出身草莽,之前一直蜗居凉州武威郡,乡野村夫不识将军虎威。还请将军赐下名讳。”
吕布眯眼看了看李玄坦然平静的神情,沉声道:“某家便是吕布吕奉先!”(未完待续。)





骁骑 【第202章 】 赤兔神骏辱文昌
“啊!原来是温侯当面,李玄见过吕温侯。”李玄佯作惊讶地大声说道。
“行了,你快去叫李利出来见我!”吕布有些不耐烦地摆手说道。
“温侯稍等,李某这就去请我家主公。”李玄拱手一揖,既而转身稳步回府。
吕布看着李玄不紧不慢地走向正堂,顿时剑眉紧皱,眼底闪过一缕寒光,全身上下煞气萦绕,显然生气了。
只不过龙骧李府门前两侧伫立着十余名魁梧甲士,这些人目光平视着吕布以及他身后的一百名亲兵,眼神十分沉静,神情丝毫不为所动,手持长戈泰然挺立。
看到这些极为精锐的守门甲士,吕布眼神中划过一丝赞赏之色。随之他勒马驻足在门前等候,没有擅自闯进龙骧李府。
正堂内,李利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厅里,握着茶盅,凝神沉思。
“噔噔噔!”
“主公,吕布来了,正在府门前等着主公呢!”李玄不急不躁地走进正堂,轻声禀报道。
“哦?”李利闻言沉吟着抬起头,微微皱眉地说道:“来得好快呀!王允前脚刚走,他吕布随后就到。呃,不对呀!王允刚才明明已经答应我,此事就此作罢,怎么吕布反倒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玄闻言思量着道:“主公,王司徒和吕布应该事先没有商量。吕布身着甲胄,手持大戟,带着百余亲兵从城门方向气势汹汹而来,或许他是从军营中直接赶过来的。
此外,吕布神情傲慢,言语中透着挑衅的味道。看那架势似是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李利沉吟一声,冷笑着道:“吕布这厮素来眼高于顶,盛气凌人,此番他还带着亲兵,看来是早有准备呀!昔日吕奉先在陈留城下挑战十八路诸侯大军之时。尚且孤身单骑前往,今天来我龙骧李府反倒带上亲兵。呵呵呵,他还真是看得起我李利!元忠,请他大堂叙话。”
“这个吕布口口声声说让主公前去府门见他,没有进府一叙的意思。”李玄愕然说道。
“哦?好,实在是太好了!”李利双眸微眯。眼底滑过一抹寒光,冷笑着大声说道。
随即他长身而起,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元忠,吩咐下去,练武场奉茶待客!”
李玄闻言大惊。快步走到李利身边,说道:“主公,你这是要与吕布撕破脸较量吗?不妥呀,吕布骁勇,威震天下,一旦打起来,恐怕我军将领难免有所损伤。不值得啊!还请主公三思。”
李利停下脚步,笑呵呵地对李玄说道:“元忠,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这位吕温侯的脾性。吕布这厮狂傲不羁,自恃勇武过人,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强横跋扈。这厮压根就不讲理,只认拳头,跟他理论无异于对牛弹琴。
现在他既然不愿进府叙话,那本将军就请他直接去校场!到时候,他若是心平气和地说话。那一切都好说;若是他想动武,本将军也不惧他。大家摆开架势好好较量一番,也让吕布这厮见识见识咱们武威军的实力,否则他还以为世上所有人都怕他吕奉先手中的方天画戟和胯下赤兔马呢!”
“呃!”李玄惊愕一声,连忙说道:“主公。刚刚属下稍稍打量了吕布一番,见他确实威武不凡,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与桓飞统领不相上下。只可惜桓飞眼下尚在东阳谷大营,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除了桓飞之外,鞑鲁、铁家父子和金牯三兄弟只怕都不是吕布的对手,除非众将一起上,否则府中将领恐怕无人能敌吕布啊!”
李利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元忠,你说的没错。铁家父子和金牯三兄弟一对一单挑吕布,自然是毫无胜算,必败无疑。然而,鞑鲁却能与吕布大战两百合而不败,纵然他最终仍旧不敌吕布,但吕布想赢也绝非易事。
此外,金牯三兄弟的实力不容小觑。昔日黄沙岭一战,他们兄弟三人联手战桓飞,大战两百个回合而不败。最终桓飞倚仗金猊兽坐骑之威,勉力打败了他们,但彼此间却拼得两败俱伤,桓飞并未占到多少便宜。如果金牯三兄弟今日联手战吕布,胜负犹未可知,再不济他们兄弟三人也能与吕布拼得昏天暗地,大战三百合没有一点问题。
最重要的是,元忠你漏掉了一个人。桓飞对他尚且忌惮三分,自认没有稳胜的把握,此番就让他与吕布较量一番,看看这世上到底谁才是名副其实的‘飞将’!”
“主公说的是李挚统领!”李玄脱口说道。
李利微笑着颔首,说道:“没错。这半年来李挚的武艺愈发娴熟精深,气息内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瘦高个,实际却是武艺大成之后的返璞归真之象。之前他一直没有遇到能与匹敌的对手,而桓飞又长期征战在外,因此他们之间始终没有真正交手。
细说起来,李挚此前的凄苦经历倒是与吕布少年时的经历有几分相似,茹毛饮血,与野兽厮杀中练得一身好武艺。他们二人的不同之处在于,李挚忠义无双,而吕布则是生性太过凶残,反复无常,忘恩负义,醉心于名利。”
李玄闻言暗暗吃惊,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李挚统领近来进步极快,不但能与人交谈,而且天天练字,夜夜研读兵书,处理军务也得心应手,如今他这个金猊卫统领之职才算是实至名归。属下先前还真是把他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方知这是金猊卫近来面面俱到,不用属下挂念之故。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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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大驾光临,文昌未曾远迎,还请温侯见谅!呵呵呵!”
人未至,笑先闻。
府门前,李利带着李玄、铁陀等人大步走到吕布坐骑身前,笑呵呵地拱手一揖。
“李太守、、、、、、哦,不,应该是骁骑将军才对。去岁匆匆一别,李骁骑驰骋凉州,让吕某刮目相看啊!”
吕布高坐在赤兔马上,话语虽客气,但他那高傲的头颅和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摆明是言不由衷,敷衍之词。
李利似是没有看到吕布的表情一般,笑容不改地说道:“温侯过奖了。李某在武威郡不过是迫于形势,被逼无奈应战,些许战功,何足挂齿。请温侯移步大堂,也好让李某好好招待温侯一番。”
“不必了。吕某刚从军营赶来,满身尘土,就不劳烦李骁骑了。某看李骁骑府上的校场尚好,虽不及军营校场开阔,却还算敞亮。不知吕某可否在校场歇歇脚?”吕布眯眼看了看龙骧李府西北角上的练武场,不容置疑地说道。
李利微笑着说道:“既然温侯不嫌校场简陋,愿意屈尊暂歇,李某没有异议。温侯请!”
说完话,李利退后几步,抬手示意吕布进门。
“好,吕某便不客气了。驾!”吕布随口应道。
当即他轻提缰绳,双腿稍稍夹紧马腹,轻叱一声。赤兔马宛如离弦之箭“嗖”地飞奔进门,从李利身前一跃而过,摇摆的马尾距离李利的脸颊不到一尺,险些打在脸上。
“主公,吕布欺人太甚!待末将前去会会他,看他有何能耐胆敢如此放肆!”
主辱臣死。铁陀眼见吕布居然在自家主公面前撒野,顿时愤愤不平地看着吕布疾奔而去的身影,愤恨不平地说道。
李利剑眉微皱,双眸中闪过一缕寒光,面色阴沉地摆手说道:“算了,吕温侯是并州塞外长大之人,自幼丧父,缺少父爱,我等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走,去校场,莫让温侯久等了!”
李利说话的声音颇大,百步之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几十步开外的吕布亦能听到。但见他策马疾驰中身形微微一晃,速度稍降,随即扭头冰冷地看了李利一眼,冷哼一声,旋即直奔校场而去。
石板小径上,李玄紧跟在李利身后,沉声说道:“主公,吕布欺人太甚。此番决计不能轻易放过他,属下这就去准备强弓硬弩,让他吕布有来无回!”
李利脚步未停地摇头说道:“吕布此来不过是挑衅滋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何况董相国十分器重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倒还不至于现在就杀死他。一旦吕布死在我手里,恐怕董相国亦不能善罢甘休,我等反而会陷入危机四伏的境地。再说朝中百官大多视吕布为董相国之鹰犬,吕布一死,反倒是亲者痛仇者快,得不偿失,何必多此一举!
刚才李挚已经去披甲备战了,稍后让他与吕布一较高下。嘿嘿嘿,赤兔马果然神骏异常,只是马尾太长了,有碍观瞻哪!”
李利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眯着眼睛冷笑不已,眼神中闪现出丝丝杀气。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先行告退。”李玄低声应道,随即躬身退去。
李利扭头看了一眼李玄离去的背影,既而带着铁陀和十余名亲兵快步走向校场。(未完待续。。。)




骁骑 【第203章 】 李挚单挑吕奉先
龙骧李府校场。
东面高台上,龙骧李府的仆人早已准备好案几和热茶,吕布与李利相对而坐。
“看来李将军早有预料呀,小几和桌案早已准备妥当了。”吕布喝了一口茶之后,微微抬眼看着李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利闻言放下茶盅,微笑着说道:“让温侯见笑了。昨天张济将军登门拜访,他侄儿张绣执意要在校场与李某属下比武切磋,于是仆人便摆上了这几张桌案。刚好温侯不愿进屋说话,要来校场暂歇,所以这些摆设又用上了。呵呵呵、、、、、、”
对昨天张济叔侄身上发生的事情,吕布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与张济并无深交,因此听完事情的大概之后,不屑地一笑了之,没有记在心上。
不成想李利如今旧事重提,似有所指啊!
想到这里,吕布嘴角浮现出一丝yin冷的诡笑,端起茶盅一口气喝干。
“温侯军务繁忙,又是董相国颇为倚重的臂膀,想必不是路过李某府上便停下来喝杯茶、歇歇脚吧?温侯有事尽可直言,李某洗耳恭听。”李利笑**地说道。
吕布闻言剑眉微皱,沉声道:“嗯,李将军所言不虚。吕某此来确有要事,某听闻王司徒的女儿貂蝉离家出走后便住在你府上,不知可有此事?”
李利笑呵呵地点头,说道:“确有其事。不知温侯何故有此一问?”
吕布看到李利点头之后,赫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李文昌,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貂蝉是某家什么人?”
“呃?”李利面露惊诧之se,惊愕一声,连忙拱手说道:“李某初来长安,孤陋寡闻,确是不知貂蝉与温侯有何关系。李某愿闻其详,请温侯不吝赐教。”
吕布见李利说话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怒火稍退,沉声道:“去年冬天王司徒已将貂蝉许配给我吕布,礼金和婚书已下,只待今年三月便可迎娶进门。”
李利点头说道:“理应如此。皇室嫁女需等待一年,前一年赐婚,次年迎娶;王司徒位居三公,半年时间还是要等的。否则,难免遭人非议,有损王司徒声誉。”
看着李利居然振振有词地当面说教起来,吕布气得直翻白眼,怒声道:“李将军既然如此明白事理,却为何要将吕某妻妾貂蝉软禁在李府后院,与你妻妾住在一起?”
“呃!这、、、、、、李某当初确是不知貂蝉姑娘已与温侯有婚约,还以为她前来探望琰儿,便让她与琰儿同住,李某当初确实是考虑不周,还请温侯见谅。”李利满脸无辜地说道。
“哦?”吕布闻言沉吟一声,神se稍缓,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就请李将军让貂蝉出来,吕布要将她送回司徒府!”
李利顿时微微愣神地看着吕布,惊诧地说道:“难道温侯刚才在路上没遇到王司徒?貂蝉姑娘已经跟着王司徒回去了呀!”
“嗯?回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吕布吃惊地急声问道。
李利好整以暇地说道:“就在温侯前来李某府上之前,一盏茶的工夫,李某特意让李玄把他们送出府门。”
听李利这么一说,吕布想起李玄刚才确实是在府门前张望,他原以为李玄在门口专门等候他吕布呢,原来人家是礼送王司徒出门,碰巧遇上了他。
顿时吕布有些坐不住了,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事实上,吕布此次领着亲兵前来龙骧李府,抱着两个目的:一是索要貂蝉,二是趁机教训李利一番。他要让李利知道他吕布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即便是没碰,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行!
他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晚了一步,貂蝉已经被王允抢先接走了。
这样一来,吕布想要借机教训李利的借口就没了,该怎么办呢?
如果吕布在进门前得知貂蝉已被接走的消息,他一定当即掉转马头,打马就走,绝不会与李利发生任何不愉快的摩擦。
但吕布进门前却忘了询问貂蝉的事情,以至于他进门时纵马挑衅,马尾巴差点打在李利的脸上。而李利也毫不示弱,随即便说他吕布是塞外长大、幼年丧父、缺少父爱,实际上就是骂他没有家教,先后认丁原和董卓为义父,杀丁原而投董卓,忘恩负义。
李利骂人不带脏字的那句话,端是恶毒之极!
如果吕布此时转身离去,那他吕奉先的赫赫威名岂不是徒有虚名,可以任人随意践踏?
吕布从不认为自己杀丁原、而后投董卓有什么不对,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晋升之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何错之有!
尽管吕布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李利含沙she影的骂他,却让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现在他没有合适的借口教训李利,但他吕布想要教训谁,直接动手便是,何须借口!
一念至此,吕布满脸yin鸷地看着笑**的李利,怒声说道:“既然貂蝉小姐已经回去了,那吕某便替王司徒向李将军讨个说法。貂蝉司徒之女,也是吕某内眷,李将军私自软禁她数月,还将她安置在府宅后院,玷污貂蝉清誉,你得给吕某一个交代。否则,吕某绝不善罢甘休!”
“交代?不知吕温侯想要什么交代?要不李某设宴请温侯大吃一顿,聊表歉意?”李利收起笑容,沉声问道。
吕布勃然大怒地道:“岂有此理!你当吕某是酒囊饭袋之徒吗?废话少说,吕某在校场zhong yang等着你!”
话语尚未落音,吕布便飞身上马,单手倒提方天画戟,策马奔至校场zhong yang。
“李文昌,昨**恃强凌弱打败了张济叔侄,今天吕某也想与你比武切磋一番,你可敢应战?
你若是自认不是吕某的对手,可以带着你帐下将领一起上。只要你们能打败吕某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吕某自会离去,绝不纠缠!倘若你们不能打败吕某,亦或是你李文昌主动认输,那你就给吕某磕九个响头。这就是吕某想要的交代!”
看着吕布跃马校场、猖狂嚣张的嘴脸,李利皱着眉头,满脸yin沉的坐在原地,身形纹丝不动。
待吕布说完话后,李利冷眼注视着吕布好一会儿,随即他抬起右臂轻轻挥挥手,既而端起茶盅继续慢条斯理地饮茶,看都不看吕布一眼。
“吕布,想要与我家主公交手,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还不够资格!待李挚前来战你!”
一个声音并不洪亮的叱喝声,陡然在校场东北角上响起,惊得场边众人纷纷扭头探看。
“嗒嗒嗒!”
沉重而巨大的踏地声中,但见一身甲胄的李挚,驾驭着身躯庞大的龙鳞莽牛兽迅猛奔出,直奔校场zhong yang的吕布袭来。
勒马持戟的吕布,看到李挚急速奔行的身影后,神情极为诧异,甚至眼神都有些呆滞,满脸愕然地看着挥舞双臂奔袭而来的李挚。
是的,吕布没有看错。
疾奔之中的李挚,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武器,但见他快速挥舞手臂,十指不断变化,颇有些装神弄鬼的架势。不过他双臂急速挥舞之中,手臂上呈现出一团暗青se的灰影,让人看不端详。
不熟悉李挚独门兵器之人,此刻决计看不出他手臂上缠绕的灰影是密密麻麻的铁环,大家只能看到他那双不断变换手型的宽大手掌和**的十根手指。
此外,奔行中的李挚还有一匹极其令人侧目的坐骑。
只见此坐骑乍眼看上去像是一头极为雄壮的公牛,四蹄粗壮有力,奔跑时响声巨大。眨眼细看之下,恍然发现这头酷似公牛的坐骑,一对犄角呈弯弓状,角尖微微向前凸出,十分威猛,下颌部还有突出唇边的锋利獠牙。它的体毛浓密狭长,牛腹和四蹄上长满灰白se的鱼鳞状鳞甲,密密麻麻,看上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这是猛兽,不是牛?它拥有不逊于战马的奔行速度,有着无比雄壮的公牛身躯,又有长满鳞甲的牛腹和四蹄,还有一对凶悍的犄角和寒光湛湛的锋利獠牙。
五十步,吕布勒马持戟,身形未动。
三十步,他依旧纹丝不动。
二十步,吕布单手提戟,直指飞奔而来的李挚。
十五步,他仍旧没有冲锋的意思,但他胯下的赤兔马却突然焦躁嘶鸣,随即连续后退数步。
霎时,吕布心中剧震,他后悔了,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杀!”
当李挚冲刺到吕布身前十步远之时,吕布突然暴喝一声,强行纵马迎面冲上去。
跃马飞驰的一刹那,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仿佛吸附了周围的所有气流,一团团如同实质的烟熏萦绕在大戟锋利的戟锋上,截断气流,破空而出,直奔对面冲来的李挚胸口刺去。
“唰———”
恰逢方天画戟飞刺而出的一瞬间,但见急速奔行的李挚右手骤然甩向正前方,旋即一条灰蒙蒙的飞练激she而出。那暗灰se的飞练似乎裹挟着无尽的黑煞之气,瞬间刺破方天画戟上的烟熏气流,既而犹如玄蛇盘绕般死死地缠住方天画戟。(未完待续。)




骁骑 【第204章 】 莽牛神勇败赤兔
“呔!”
陡然看到李挚手腕上飞出一条灰影之际,吕布顿时大惊,怒喝一声,试图收回方天画戟,抵挡灰色飞练。.
“哗———”
大力回拽之中,吕布未能第一时间收回刺出的方天画戟,反而拽得灰色飞练哗哗作响。
直到这一刻,吕布方才看清楚李挚甩手掷出的灰色飞练是何物。
原来它是一条长达两丈五尺左右的镔铁锁链。
吕布现在方才知道李挚并非没有兵器,而是拥有一条诡异的独门兵器。
它既是兵器,也是暗器,世所罕见。
然而,吕布发现的太晚了。或者说,他警醒的太迟了。
面对龙鳞莽牛兽凶猛地冲撞过来,刚刚起步的赤兔马十分畏惧莽牛兽头顶的粗壮犄角,不敢与之硬碰,随即身形连忙侧闪,以马腹侧背迎击莽牛兽凶猛的冲撞。
“嘭!”
唏聿聿———
坐骑错身之际,沉闷的冲撞声砰然而起,响声大作。
赤兔马不敌龙鳞莽牛兽的蓄势撞击,侧身踉跄十余步,惊叫嘶鸣,马嘶声中似乎透着莫大的痛楚。
正与李挚较力相持的吕布,由于坐骑踉跄侧退,致使他身形不稳,灌入双臂的巨大力量猛然受挫,后力不济之中被李挚大力拽落马背,身形侧飞出去。
“哼!”
飞离马背的一瞬间,吕布咬牙冷哼一声,脚跟猛然蹬在赤兔马的侧背上,借力腾空而起,沿着紧绷的锁链飞身扑向李挚。
这一刹那,飞身扑来的吕布与龙鳞莽牛兽背上的李挚,仅有不到八步远的距离。
吕布飞身一跃,跨过五六步的距离毫无问题,若是再有李挚绷紧的锁链之力相助,他完全有可能跃上龙鳞莽牛兽的后背,与李挚在牛背上近身搏斗。
然而,吕布再一次低估了李挚自身的武艺和诡异的锁链运用技巧。
就在吕布飞身扑上来的一刹那,但见李挚右手逆向一抖,原本紧绷的锁链瞬间松弛打弯,致使吕布企图借用锁链之力靠近李挚的想法瞬息破灭。
而吕布身体早已失衡,手中的方天画戟又被李挚的锁链牢牢缠住,失去锁链的牵拉之力,他瞬间跌落在地上。好在他身手了得,落地时一个侧翻,双脚平稳落地。
正在此时,他单手握住的方天画戟上突然传来一股拉扯巨力,致使方天画戟险些脱手而出。
霎时,吕布大惊失措,本能地双手握紧方天画戟。随即他尚未站稳的身形瞬间前倾,脚下无根,被李挚大力拽得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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