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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当土豪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武昌鱼
尤其是吴为的那点小小心思这年头的人估计难以理解,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让老子给你下跪,首先从心理上吴为就接受不了,自己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有为青年,就算来到明朝入乡随俗,最多跪跪皇帝老儿也就罢了,倒也还能接受,毕竟天地君亲师并称,往文化传统上靠也勉强说得过去。
而且崇祯纵有千般不是,至少在对待外敌问题上是立场坚定,寸步不让的,最后亡国殒身,死得还算壮烈,就凭这一点,吴为给他磕个头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你小福王一个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欺男霸女,被流寇建虏虐成渣的货,这个头哪里就磕得下去?
是以吴为索性就打算把这“功劳”都送给这刘典史,左右大家皆为典史,说起来也算是一场缘分。
只是这对吴为而言是件纤介小事,但对刘典史来说意义就非同寻常了,此次人潮生乱,祸起不测,竟然冲犯了世子车驾。若非吴为仗义出手,临机处断,后果不堪设想!
死伤者人数增上数倍是一定的了,其中若有贵戚家眷,善后更是为难!这些尚且罢了。若是世子竟然稍受惊吓,发作下来,自家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官场倾轧本是常态,刘典史本是个无甚过硬背景的,小小典史,官卑职微。正是被推出来作替罪羊的不二人选!
眼前混乱平息,自已身家性命已然稳稳保住,这已然让刘典史对吴为感激到了十二分!而且自家适才在其间也竭力维持,极是卖力,细究起来,也不无微功。功过相抵,最多落得一个去职处分,若上官心情好,只是罚俸待勘也是论不定的事,较之受杖刺配,家眷没官,其间差别何啻霄壤!
而现在不仅祸事没了。这公子的意思竟要将这份天大功劳轻轻送将自家!若然如此,自己就成了临机不乱,处置得当的功臣!眼前多少衙役坊兵正卖力奔走维持秩序,多少郎中医官正忙着对伤者施救,就连福王世子处也早遣人手候命听用,一派秩序井然的景象,任谁也看不出,就在片刻之前,一场泼天大祸差点就将发生!若按吴为意思行事,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藩台大人亲至,也只能夸自家一声“能吏”而已!
本来的大过变成了大功,深渊不见底变成了平步青云梯,这大起大落的际遇放在谁身上也不敢置信!
直到吴为反复确认都有点不耐烦了,刘典史方才相信此事为真。感激之情无可言表,道:“大恩不言谢,下官刘棹阖家性命皆拜足下所赐!”声音也梗咽了,说着竟要敛衽下拜!
吴为眼疾手快,忙一把将他扶住,开玩笑,还嫌自己不够扎眼啊,怎么说着你丫也是朝廷命官,当街向自己下拜,这不是要引得人人侧目么?
那刘典史被他双手一扶,顿时便动弹不得,吃了一惊,心道此人貌若翩翩公子,一双臂膀却是好大气力!正在此时,突有一人走近前来,袅袅婷婷,却是一名少年内侍,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头戴三山软帽,身着靛蓝绸袍,先自站定了身子,手中拂尘一摆,从左到右横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刘典史和吴为身上,道:“你们谁是此间主事的?”声音尖细倨傲,如同女子。
吴为听见他的声音这般古怪,不禁微愣了一下,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眼前之人乃是一名中官,也就是太监!
有明一代,太监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远有刘瑾、近有魏忠贤,忠臣有郑和,奸臣有王振,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的奢遮人物!得天子信重,操天下权柄,叱咤风云,指鹿为马,视士大夫为土鸡瓦狗,玩弄于股掌之中。阁老尚书奔走于门下,名士大儒远窜于烟瘴,若左光斗等辈,更是因九千岁老人家动动嘴皮便瘐死狱中!
只不过太监因皇权而生,也因皇权而灭,随着大清朝的谢幕,在吴为那个时空,太监已成了小说野史和影视作品中的存在,虽是人人皆知,但还真充满了神秘感来着。
没想到自己来到明末,还没到得京师,便看见一个真的太监了,就算只是王府的太监,那也是如假包换的太监啊,这让吴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精神为之一振!尼玛二十一世纪也不是没有人妖伪娘变性人,个个都火得一塌糊涂,这小太监生得如此俊俏,不混娱乐圈太可惜了。
吴为一边感叹,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面前小阉,看他的确没有胡须,而且没有喉结,身高约莫一米六五左右,虽然颧骨略高,嘴唇稍薄,显得有几分刁钻刻薄,但相貌清秀,肌肤白里透红,端的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如此人材,在那小福王身边恐怕也是得宠的人物。嗯,听说明朝贵戚最喜男风,福王世子又是出了名的荒淫无道,此人菊花恐怕多半是不保的了......
嗨,卿本佳人,奈何自宫?只不知没了那话儿,撒尿是不是真的只能蹲着......
正胡思乱想间,那小阉见无人答话,吴为又对自己乱看,目光还在自家下身扫来扫去,心下着恼。白了他一眼,昂首哼了一声。吴为回过神来,忙向刘典史打了个眼色。
虽然吴为有话在先,但刘典史毕竟是读书人出身,当着正主冒认功劳的事情还做不大出来。只是眼巴巴地望向吴为,此时见他不住对自己打眼色,显得比自己还急,不禁心中欢喜,当头向那小阉一拜,拱手道:“在下开封府祥符县典史刘棹。见过上差,不知世子殿下有何吩咐?”既然吴为不欲暴露身份(其实刘典史也不知晓),只得先模模糊糊地不提其他。
那小阉打量了刘典史一眼,又看看吴为,狐疑道:“适才是你吹的哨子?”
刘典史看了看吴为,咽了口吐沫。含糊道:“嗯,不过......”
那小阉打断他话头,道:“这哨子吹得好听,王府的唢呐班子也不及你们,世子爷刚才夸奖来着。”稍稍一顿,又道:“世子爷命我宣你们过去,多半要你们再吹来听听。这就跟杂家见驾去罢。”说罢转身就走,更不多言。
吴为顿时凌乱了,尼玛俺们费了这么大气力,平息了一场大祸,挽救多少人命,弄了半天就得了一句评价哨子吹得好听?这天潢贵胄看问题的角度和深度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转念一想,适才他的护卫亲兵在桥上赶人落水,略不犹豫,在这贵胄公子哥心中恐怕老百姓的性命不值一钱,说不得还不如其豢养的鹰犬。眼见得身边周遭受伤民众兀自哀哭"shen yin"。吴为心中不禁一阵愠怒。
刘典史适才倒是听到吴为等人吹竹哨来着,但其间起伏转折自有法度,他却哪里知晓,如要前去定然露馅,不禁求救似的望着吴为。
吴为解下脖子上套着的竹哨。塞到刘典史手中,又叫过老黄,吩咐道:“你带几人随刘大人过去一下,一切听从大人吩咐,速去速回。”稍停又补充道:“对了,吹奏之法你也要与刘大人说说。”老黄得了吩咐,点头应了,刘典史见状,手握竹哨,感激地向吴为点了点头。
吴为怕时间长了生出变故,也不与他多说,拱了拱手,转身随着人流向来处走去,几名亲卫连忙跟上,刘典史这才发觉还不知吴为名姓,追了两步却哪里还看得到吴为踪影。此时那小阉见其迟迟还未跟来,在远处立定,不住摆手,催促甚急,只得罢了,于路问老黄时,却又哪里肯说,只是笑而不语,倒边走边与他讲起这竹哨的吹奏法门。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得紧,不过是三声长哨,代表将主本人在此,鸣哨聚兵,回应的是三声短哨,表示收到命令,正在赶来途中,这是安塞营口令中最简单的一种,刘典史虽不算什么冰雪聪明,听一下却也会了。老黄又讲了几样简单法门,到时候自有那熟习口技的军士表演,刘典史只需负责简单解说而已。
果然世子见了几人,随口夸奖了几句,便命其重现适才吹哨聚兵的情景,刘典史战战兢兢地试着依老黄所说吹奏,数名安塞军士应答起来高低起伏,缓急有序,如鸟啼虫鸣,竟然煞是好听,一名军士中的口技高手更是用竹哨配合口技模仿了各种走兽飞鸟的声音,竟是栩栩如生,引得小福王大喜。
此时开封知府、祥符县令等一众地方官员闻讯尽皆赶到,慰问请罪不迭,小福王心情奇佳,不仅没发作众人,反而大大称赞了刘典史一番。刘典史众人都是认识的,却不知道他竟有这般本事,听人说起前因后果,竟然是能吏一流人物,当个典史当真屈才!且若非适才他处置得当,避免了一场大祸,说不得在场不少大小官儿都要跟着吃挂落,又见小福王夸赞,更是人人都凑趣对刘典史大加赞颂,竟似他平时一向就是如此精明强干,如今所为正是自家意料中事一般。开封知府也叹服其能,不久后开封县令出缺,刘典史竟以一介贡生底子,不惑之龄坐上了七品正堂的位置,此是后话。()





穿越明末当土豪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玄扈先生
此时人群已远不如来时拥挤,吴为等人归途中又遇到了赵文卓派来之人接应,更是无惊无险,反倒是平安回到酒楼后落得李若琳好一顿埋怨,提起适才情势之险,临机处置间不容发,众人皆是矫舌不下。
提及此次死伤情况之时,李若琳面露不忍之色,问道:“那些死伤百姓当真可怜,他们的家人可有多伤心,后来却是如何了?”吴为一愣,道:“开始是咱们做的应急处置,后来见官府调遣过来不少郎中医士,弟兄们也就撂开手了,料来本地官府善后自有章法,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说到此处,吴为不禁一窒,他心里明白,引起骚乱的是小福王的车驾,百姓当真能讨得公道么?
李若琳听吴为说话,点了点头,双掌合十,轻声祷告,眉头微蹙,吴为道:“这样罢,等老黄回来,问下他情况如何,若有那确然孤苦可悯的,便再将些钱粮扶助些个。”
李崇为官多年,各种不平之事见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深知如此处置已是极限。虽说原不关自己一行人之事,但为此善举,亦是一件美事,左右女婿财大气粗,一路来花钱像大河淌水一般,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了,开口道:“如此也好,小民多艰,无辜被难,也着实可怜可悯。”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李修竹一直在旁静立,将众人说话都一一听在耳中,对吴为行事钦佩到了极处,此时便对吴为一个长揖到地,道:“小子无状,今日之事乃是生平仅见。若非大人在此,今日定是一场大祸无疑!大人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小子觍颜为开封脱难之人拜谢大人了!”抬起头来时,又道:“却还不知大人尊诲台甫。小子不才,同窗师友亦有不少,欲广为宣扬大人之壮举,也是一桩美谈。”
李修竹接活之前陈桥驿丞已向其简单交代过李崇来历,知道乃是新上任的遵化知州,却并未提及吴为身份。但一路行来,吴为行事气度都令人心折,哪里还看不出他才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因此李修竹言语中便称吴为为大人。
众人听得都笑,吴为忙道:“足下不需多礼,某姓吴名为。表字为文,从延安来。”
李修竹闻言,急道:“然则大人可听闻延安有一位典史,兴业救民,活人无数,更助三边总督剿灭数万流寇,以解天子夙夜之忧?”
李若琳闻言。不禁望向吴为,脸颊晕红,心道这几句考语当真并无半句虚言,想不到吴郎名声竟连这里也知道了。安塞众人都是知道吴为本事的,听在耳中,亦皆以为然,只是开封离安塞不下千里之遥,李修竹竟说得如此备细详尽,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只见正主吴为难得的脸皮红了一红,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应。见众人笑容古怪。李修竹不禁一愣,又见吴为神色扭捏,不禁恍然,传闻中那位典史岂不也是姓吴,遮莫就是眼前这位吴为吴大人!
果然吴为见其色变。也不再矫情,直起身子正色道:“某正是那吴典史,不过传言多有夸大处,倒是担不起足下这般夸赞。”
一名亲卫笑道:“俺们大人还是安塞团练总兵,挂卫指挥佥事衔!”言语中颇有得色。
卫指挥佥事是正四品的经制武官,位在守备游击之上,虽然大明朝的规矩是文贵武贱,仍是比无品无级的小县典史地位尊崇得多,是以安塞营上下皆以此为荣。
李修竹闻言不禁惊喜交集,急道:“原来是吴大人当面,小子幸何如之!”说罢又是一揖,接道:“小子惶恐,敢问大人与玄扈先生如何称呼?”眼中神色热切。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吴为不禁一愣,尼玛要不是最近做进京准备,提前恶补了一下崇祯朝的名人,说不得还要丢个大脸。
原来玄扈先生指的就是徐光启,乃是明末,乃至整个中国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科学家,他与意大利人利玛窦共同将《几何原本》译成中文,并主持修订了《崇祯历书》、《农政全书》等著作,尤其是后者,乃是中国古代农业科技的集大成者!
不仅如此,他对火器在实践中的运用,如火器与城市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骑兵种的配合等各个方面均有所探求,特别注重火炮的制造,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军事技术史上系统阐述火炮在战争中应用理论的第一人,西方近代军事体系的建立者荷兰莫里斯亲王正是与他同时代的军事巨人,而两人取得的成就可说是各擅胜场,只不过莫里斯亲王的信徒帮助新教国家荷兰、英格兰、瑞典等国崛起,挑战打败了旧体系的王者西班牙、葡萄牙等天主教国家,开辟了西方主宰世界的序章,也为其赢得了不朽的声名。
而徐光启的理论没有得到朝廷应有的重视,成就渐渐被历史所湮没了。继承其衣钵的得意弟子孙元化乃是当时的世界级炮兵理论家,曾帮助袁崇焕构筑了宁锦防线,建设性地使用了依坚城,凭大炮的战略方案,多次大败后金兵于城下,努尔哈赤亦是炮毙在其之手。但己巳之变,皇太极绕道蓟镇斩关而入,使宁锦防线形同虚设。再后来,又因部下叛变,受弹劾下狱被处斩,而他叛变的部下后来带着数万浸透他全部心血的炮兵部队剃发降金,被组成“乌真超哈”部队,调转头来对付起大明。叛军的头领,一个叫孔有德,一个叫耿仲明。
再后来,清军入关,神州陆沉,满洲人为了防备汉人,维持他们的骑射优势,竭力限制火器发展,直到二百年后的鸦片战争,清军所用的大炮还是徐光启、孙元化那个时候的设计,而此时兵临城下的英国人已经装备了更加先进的拿破仑炮,阿姆斯特朗炮了,而军事训练体系,战略战术理论更是领先不可以道里计了。()




穿越明末当土豪 第一百八十章 天子师弟
徐光启的其他成就还包括引进甘薯种植,引进西方水利建筑学,编纂中国最早的一批近代军事条令和法典,如《选练百字诀》、《选练条格》、《练艺条格》、《束伍条格》、《形名条格》(列阵方法)、《火攻要略》(火炮要略)、《制火药法》......
就算是吴为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自问如果不是拥有光门的话,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中国人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从来就不缺乏才智卓绝者,他们一代一代地涌现,将整个华夏文明不断推向更高峰,而徐光启,正是这样的人,在那个时代,他已经将他拥有的才能发挥到了极限,史载他“生平务有用之学,尽绝诸嗜好。博访坐论,无间寝食。”
在文明行将没顶之时,上帝毕竟留了后门,他赐予了我们民族一大批灿若晨星的人杰:徐光启、袁崇焕、孙承宗、郑芝龙、李定国......
如果袁都督和毛大帅能相忍为国,如果孙阁老能果断拿下魏忠贤,如果郑芝龙能对自己的海上力量胜过满清铁骑有更清醒的认知,如果李定国能早点放弃对孙可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要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当时做了相反的选择,中国的命运很可能就会完全不同。
读史至此,最可叹者,还是徐光启,他几乎以一己之力,为中国开启了近代化的大门,但可惜,只是几乎。
历史对中国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它从最不可能的缝隙中将中国带入了漫长的黑暗。
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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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李修竹提到玄扈先生之名,连李崇也精神一振,目光望向吴为,但显然并不期待他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回答。毕竟他的底细自家算得是一清二楚!
连辽东秀才说不得都是西贝货,怎可能与玄扈先生有所交集?
自家选其为婿,固然是因其才智超群,一身经世济民的本事端的是惊世骇俗,更凭此拉上了内阁次辅杨鹤的关系,前程眼见得光明之极。但女儿遭际不幸,遇人不淑,被吴为所救,过程中颇有不足为外人道处,与名节不能说全无妨碍,说起来李崇许婚也多少有点无可奈何。
吴为虚拱了下手。,望着李修竹的眼睛,一字字道:“玄扈先生......正是家师!”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李崇竟手指吴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自认对其来历是心知肚明的。却从来没有听他透露过半个字!
李修竹更是满脸通红,又是一揖,道:“小子幸何如之!”
原来徐光启乃是有名的大儒,名满天下,他是老牌子的庶吉士出身,阉党当权时被排挤回乡,去年刚被起复,此时位居礼部左侍郎,经筵讲官,乃是堂堂帝师!
真实历史上。徐光启几年后就会入阁为次辅,位极人臣!
而且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吴为刚刚用了一个词,家师,在这时代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所谓登堂入室,必是亲传弟子方可如此称呼,师徒关系之亲密不亚于父子!
赵文卓等人并不知道徐光启的名头,见李崇和李修竹如此反应,心道此人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连大人都是其弟子,一身本事说不得皆是由其传授而来,当真是学究天人,可怖可叹!
李若琳倒是知道徐光启,但也是第一次听吴为说居然是其弟子,眨了眨眼,没出声。倒是李夫人沉不住气,扯了扯李崇衣袖,低声问道:“老爷,这玄.....什么先生,到底是甚么人?”见李崇不理,李若琳忙低声说道:“是个大官。”李夫人“哦”了一声,撇了撇嘴,转念一想女婿的老师是个大官,正是意外之喜,顿时又眉开眼笑。
李崇此时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脑中不断回顾自己认识吴为的点点滴滴,外貌行止如世家子弟,自称祖籍辽东,兴修水利,引进番薯良种,建立安塞营,以新法练兵,热气球、万人敌......
不想还好,细思之下竟处处若合符节,徐光启正是以“术数”(科学研究)闻名,引番薯、兴水利正是他的手段,而且他正是曾在开封练过两年兵来着......
对了,听说他有个弟子还在关外帮蓟辽督师袁崇焕用大炮守城,轰死过建虏的大奴酋!
原来几年前的宁远大捷在大明境内已被传颂得无人不知,袁崇焕固然大名遍天下,孙元化的知名度现在也是极高。
李崇越想越觉得像,暗道,原来如此,我早就该想到的,却是瞒得我好苦,只是......玄扈先生文名满天下,乃是天子之师,而为文似乎文章上面并不甚来得,此事却是有些蹊跷......转念又想,那孙元化也不过是个举人底子,整日价埋头造炮,如同匠户一般,不也是先生的得意门生么?帝师毕竟是帝师,眼光到底与常人不同,为文虽不擅那些滥八股文章,但经世济民的本事可要比那些只会皓首穷经的腐儒强到天上去了,若非如此,自家为何别人不选,偏偏选了他当女婿?想到此处,不由为自己竟与玄扈先生一样眼光超群大感得意。
更可喜者,若为文真是玄扈先生弟子,这师徒关系可绝非寻常党附可比,较之与杨鹤的关系牢靠许多,说不得自家在朝中又添一有力奥援!
李修竹心中激荡丝毫不下于李崇,当此明末,国步艰难,青年士子中各种思潮泛滥,徐光启的经世之学拥趸众多,李修竹正是其中一员。
是以吴为的事迹传入开封,李修竹比他人更为关心,因为吴为行事,正是他所想所思而不能为者,他猜测吴为与自己一样乃是玄扈先生的信徒,观其手段,与先生有所渊源也未可知!
是以他大胆地动问了吴为与徐光启的关系,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罢了,不料其竟真是玄扈先生的亲传弟子!便如追星族亲眼见到了周杰伦一样,此刻他心中的激动当真无以言表,胸中尽自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李兄但请安坐。”吴为见其兀自激动不已,不禁淡然一笑。()




穿越明末当土豪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弄假成真
吴为虽然面上平静,心中却也是思潮起伏,其实他也是刚才突然间被李修竹问起,加之自己本就对徐光启极是尊崇,一时冲动之下,竟然脱口而出徐光启乃是自己业师!不料话刚出口便看见众人反应如此激烈,心中微觉不妙,那个,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
这时代师承关系可是不能乱认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和学生之间休戚相关,祸福与共,是以不仅徒择师,师亦择徒,拜师授业过程更是繁复之极,近乎宗教仪式,与现代社会那种松散的关系不啻天壤之别!
相比之下现代大学生为了达到学分要求,最少要报数十门课,四年下来多数人连老师名字都记不得几个!说起来这也是吴为脑子中缺根弦的重要原因。
既然这年代师生关系这般着紧,自己空口大言,冒认他人门下,万一被人拆穿必为人不齿。尤其是徐光启位高名重,身负天下之望,自己冒认是其亲传弟子,更是有攀炎附势之嫌!万一为人发难,不唯自己前途尽毁,还会连累李崇的名声,所谓骑虎难下,正是指的现在吴为的处境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说吴为是全然没经过大脑思考,却也并非实情,刚才李修竹提到徐光启的名号,吴为脑海中立时便浮现出徐光启的生平事迹,模模糊糊间只觉得十分亲切,是以竟头脑一热,下意识地说出了适才那番话来。现在回头想想,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穿越以来,种种行事,无不与徐光启所治之学暗合。既然李修竹能将两人联想到一处,恐怕自己潜意识中早已将徐光启看作自己老师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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