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森林中忽然有琴声传来,悠扬悦耳的琴声,充满了杀气腾腾;从树中飞扑扑一只全身黑乌鸦,那绵堂甩手扔了一块熏肉,乌鸦飞扑扑叼起飞走,我警戒望着他,他哪来的熏肉?有备而来?早知道?
我的眉毛立刻打结了,茫然四顾,看着后面青灰色的天空,看着两旁像墙一般把我们围在中间的阴森树木。牢望着他,觉得自己虚弱得快被山风吹跑了,很艰难地说:“我还没活够。”
那货装傻充愣,依稀看到他的一口白牙,他眼睛里又闪起惯有嘲笑:“啊哈?你不亏。你上辈子欠了我十斛珍宝、五张老虎皮、三生三世、一颗真心,全轮到这辈子还了。”
甜蜜的冤家 第三十三章有些鸟是关不住,注定如此
我瞪着眼问,笨得想抽自己耳光,“你知道?”
他特无辜望着我,并被他顺手烊了一个爆栗:“待会儿你跟阎罗王对一下帐就知道了。”
如果我此时手中有刀我就会刺死他,我压抑着愤怒:“......你,你他妈敢!”
他终于有些郝然:“你有全孤儿院里员阴损的嘴。”
我真想把他掀到江里。
此处阴森寂寥,只觉四周不祥阴气逼来,蓦地转身,一座空灵的庙宇扑入眼帘,那匾额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轮回”。
轮回?
诡秘的两个字在我心头无限放大,殿内微弱的暗火摇摆,像是引诱我们前往寻个明白。
最绝的是庙宇里下挂着几条白纱飘飘,悬挂缠着两条白绫,一把短剑,正前方摆放着棺盖大开的棺材,什么都齐了!
深处,烛台上点着十几支点红烛,暗红色的光影摇摇曳曳,一阵怪火吹来,灭了几支烛火。
“有本事出来,鬼把戏。”我颤抖的声音,我向那绵堂挨得近了些,用颤悠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两眼望着他,等他说些定心宽慰的话。但是在这微弱的火烛背景映衬下,他的侧脸显得分外和平行不同,英俊、冷酷、玩世不恭,他显得很兴奋,有一种蔑视一切的神气。
我懊恼此时不能克服两脚的颤抖,要不然,我定会尖声狂叫着从我们来时的那条黑隆咚的路往回。
“自缢抑或是活埋,本宫让你们选择一个。”
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袭来,暗色下就像从地府里钻出来到的召唤,教人毛骨悚然。
殿内微弱的烛光照映出一轮苗条身影,那人攫取蚀心不留痕的气息向殿人而来,一位女子美若天仙自若弹奏古琴,头配芙蓉花,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皇家气质,两鬓斑白还是透露了其年龄,目测40岁左右,自弹自语:
“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岛去蒸大海,岚气接丛林。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深浅。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就像的毛孔不由得张开,手开紧握,手心渗出密密细汗,浑身的毛孔不由得张开,手儿紧握,手心渗出密密细汗。
我明明不是个胆小的人,从小受伤成常态,我都很少皱一下眉,可现在,不安攀到了极致。
我脑海里傻傻地拍出几个大字:完大了,完蛋了。
我抓紧那绵堂手臂,脱口而出问他:“头上是白绫,身后是棺材,怎么着也是个死,我们跑吧。”本想好好的跟他商量的,可这个男人看着像是能好好商量的样子么?
“白绫自缢死得快,痛苦少,活埋一进半会儿断不了气,还要忍受潮湿阴气,毒蛇滋扰,怎么样,打定主意了么?”他还不配合剧情指了指顶上的白绫。
我气得老血猛涨脑,他指了指棺村,当机立断:“它。”
我一个走神,以为棺村能有秘道,竟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棺材能睡下两个人,白绫挂两个会断,做对鬼夫妻咯,你不冤枉,我玉林临风,在生与君共生,死时与君共眠。棺材闹洞房。多少美女对我投怀送抱,前扑后继的,你算是赚了。”那绵堂居然还有脸这么无耻。
我气得啃了他一口手臂,头皮一阵发麻,但是他唇弯神秘的弧度,杏眼凤眸在暗色下明亮闪闪,那笑怎么看都让人心里发毛。
骗子!他要叛国投敌了!我阴沟里要翻船!
我连哄带骗,克制着不拿板砖的冲动:“那少,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烦恼,只要过了这一关,我陪你耍弄哈,今天地府也不缺人报到,我们就别给阎王添乱了哈。”
那绵堂邪狂怒张的神态,有种野人气质,他的脸部细心剑藏着凶狠的气质,我洞察到他这份残暴,我加大力度咬他臂想让清,他的黑眼睛闪耀着顽皮的火花他倒是没有介意我的口牙刚在留在他手臂深印,拖着腔调,问我“你是属狗的吗?”
“你要是再挖苦嘲笑,我就一辈子不再跟你说话。”我的声音稍稍有些发颤。
“你总不至于吓破了胆吧?”他装做大为吃惊的样子,并且微笑对我,我望着他自恋笑容,恨不得把他直接送给敌人当下酒茶。
他尔后牵着我的手悠然自得朝森林不知处,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辚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重鼓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那绵常在我目不转睛的怒火之下,又接着说:“李贺这首诗,一年多年了,不过也是今世写照,大清王朝遗贵们,就是愿意死守,又能够守得住吗?!”
这货不让人消停,继续发扬:“十三太保,燕十三当道,格格浪子,教头医生,保镖屠夫,烟嘴书生,酒鬼小阿俏。”
全他妈是胡扯。
我现在已是三魂渺渺七魄悠悠。
对方沉静足了一分钟,气场阴森森。
一分钟后话,我们四周瞬间亮起,树上挂着龙头铜炉,龙头铜炉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火折子齐唰唰点亮,最明显的是榕树下挂着龙雕旗杆,随风飘扬金黄色旗帜。
那绵堂双手拱起,“喂黑龙、点天灯、挂黄色。纳兰明珠,前清皇室贵贾,满洲正黄旗人。当今世人不知清贵后裔纳兰明珠格格踪迹,却万万不敢想大清最尊贵纳兰格格隐世于此。要我们净咽喉送命吗?”
纳兰格格道,“我大清大好河山,国破山河,你等不孝子孙乐不思蜀,也罢和,也罢,我来清理门户。和那堆一堆骷髅一样,生生死死都是我大清的鬼!”
那绵堂,道:“可惜,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大清命数已败,格局只为眼前,现在是外敌入侵,好男儿当自报家国。”
牛头不对马嘴。
一场大战在即。
满天的剑花、满天的剑雨,从树林四周飞驰而来,那货有虚有实,如在左,如在右,如在前,如在后,如快如慢,如空又实牵着躲过杀戮。
但我终于知道那绵堂决对是贪生怕死的主,终于知道为何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因为,此时,此刻,我发挥的“投食”的作用。他向我背后用力一推,我不受控的在空中以抛物线路线投向纳兰明珠。
脚下铃铛在飞越空中发出一串串叮叮铛铛声,果然是“催命符”。我恰非常不幸的恰好落在纳兰明珠面前。
纳兰明珠一把揪住我,乱了气度,“说,你哪来的铃铛?”
我战战兢兢指着我的仇敌那绵堂,考虑关键时刻要投敌保命,“铃铛是那绵堂趁人之危给系上的,他滥杀无辜、落井下石、鱼肉百姓、胁迫同胞姐妹!荒淫好色,霸占民间少女,堪比西门庆!你皮肤好好,是如何保养的?教我一下,我洗衣做饭样样通,孤儿院我早就不想呆了,我投你了。”
纳兰明珠仔仔细细望着我脸,向那绵堂点点头,仰头大笑:“配!良配!”
那绵堂边挥舞剑,边有闲力是跟纳兰格格搭腔:“有些鸟是关不住,注定如此。它们的羽毛如此耀眼。”
纳兰明珠脸上忽然露出种奇怪的表情,心神也仿佛到远方,过了很久,才一字捶音:“准!”。
她话刚落地,我又不幸被纳兰明珠以抛物线的方式投向那绵堂,同时附上一个密封的书信之类的绸缎,那绵堂一把接着我,一把快速的接到绸缎后放进衣里。
出师不利,一个晚上,我被像玩具一样抛了两次,抛得我七荤八素,急得我想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但皆于现实,我只能眼神的威力杀杀杀。
剑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且越攻越猛,但是丝毫没有伤到我们,那货居然还有间隙理直气壮地问我,“现在如何办?”,这个无赖!
我哇哇地吼回去,终于有机会踢了他一下屁股,“跑!”,我朝着索桥方向冲,但被那家伙一家揪住,差点儿摔在地上,他为了阻止我冲势一脚喘在我膝弯,让我单膝跑在地上。
那绵堂脸上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忽然我有些瞬间的感动:“冲错方向了,美人,你冲的方向我理解为你阵前投敌啦,投怀送抱啦。”
那货现在终于恢复了理智,立刻也觉得我的决策是何等英明,他已经开始拔足狂奔之足的同时不忘记给我一个赞成的大拇指,我盯着他屁股拔步。
很快,这种好感是纯粹多余。
我边追边问:“我们为什么不从索桥上返回?”
他恬不知耻说,“那么有僵骷髅,我怕。”
“来的时候看你比谁都大胆呀?”
“现在怕呀。”
“实话!”我有点儿急,因为我跟他已饶到山的后面---再退两步我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滚进大江。
那绵堂到底回答了:“从江水边流过岸,好耍些。”
我噎得急刹立定。我立刻猛省,在他身边绝无安全可言,如果非要决择,我宁愿选择加入神出鬼没的纳兰格格一伙。他仿佛清楚我此时所想,不给我反驳的时机,擒拿着的我,直接“拖”着我朝前跑到崖边,我边呕边跑。
甜蜜的冤家 第三十四章走,带你回家
奇怪后面追兵并没追上来,难道那绵堂太能打架,对方打怕了,不像呀。
我感到天旋地转、心慌意乱,不得不扶着岩石呕着胃液,边咒语:“天谴的,劈叉你。”我有心给他模仿一个被雷击的声音。
他笑眯眯指着下面漂荡在江边的竹筏,竹筏在流速江上摇摇晃晃。我只管瞪着他,我无法不瞠目结舌地瞪着他,“这?这就就是你说的退路?借您的话,我这趟是出门是陪太子读书吧。”
他瞄了瞄我,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上竹筏,顺着江水走势就到村上,能回院里。”
他诡意笑着,我心生恐怖,因为他露出主这类笑容的时候属于坏事要发生,他利索砍下几张香蕉叶,累叠一起像一张大毛厚毯。远远处暗明暗现的发现有追兵。
于是我连多待一秒也觉得是个磨难,只剩下一个字:逃。
我很犹疑,这种犹豫很短暂,因为那绵常和我前后相偎坐在香蕉叶上,像是坐是滑梯,管它头破水血筋断折磨往坎下冲,就着六十多度的陡坡往下滑,一路绝尘而下,100多米!速度快到你甚至无法去感受晕眩,而只担心会在什么地方撞碎,显然,这方面,那绵堂是一把好掌舵者,这个疯子兴奋如原始人叫“呜----”。
幸亏屁股没有磨没,完好如初。
我骂着以掩饰我的惊讶与钦佩,“你以为你是赵子龙呀,七进七出冲当阳之道,这么快速度会死人的,幸好没事。”
他轻笑,“好玩吧,你笑起很美的。”
我不会水是严重的问题,我们到达江边,他就早早就跳上竹筏,在摇摇晃晃的竹筏上,他如在平地,他早就留有一手,双手抱腰在“贼船”上,“刚才谁说,我那绵堂滥杀无辜、落井下石、鱼肉百姓、胁迫同胞姐妹?
我对他说:“你是故意的吧,早有预谋搭起这一出戏?”
他欲盖弥彰,“来吧,让你瞧瞧中国大好河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把绳索在身上缠了两圈,砍掉牵连的石头的绳子,然后“贼船”像被狂风卷断的断线风筝一样驶离了江岸,一泻千里。在这样天旋地转的世界中,我只好紧紧的抓住这个疯子,呆望着榕树远成一个远影;那绵常也紧紧牵扯住我。
隆隆隆!三声巨响!
我寻声而去,巨大声响来自于刚纳兰格格所处的榕树位置,出现一片淡淡的红光出榕树的树梢上
我的心莫名其秒的痛,抽搐。
我愣了一下,远望,眼看那片红光愈来愈亮,正是刚才我们跟纳兰格格呆在的那片树林,黑暗的天空先是变成粉红色,继而转为深红,突然,树顶上方一条巨大的火舌高高腾空向空中。
谁要烧死他们?!
那边的天空是一片可怕的血红色,大团大团的涡状黑烟盘旋升起,形成汹涌的云涛在火焰上空翻腾,黑烟浓浓涌出,无数蝙蝠冲出树梢,四处乱窜,发出尖锐叫声,不寒而栗!
谁要烧死他们?好像地狱里所有的魔鬼都在我耳际发出凄婉的尖叫,好像火焰就在我的血液里乱窜。
“纳兰格格,他们——”我惊呼。
但是。
我现在已确定那绵堂一定是来玩的,因为这个疯子望着那把直破云天大火,豪兴大发,一段京剧:
“怒发中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臣子恨,何时灭门?驾长车,踏跛贺兰山缺。壮志负餐吸虏肉,笑变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看前面,黑洞洞,待俺下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句子空白得,以“阿---呀-----呀”的京调自己伴奏。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火光处,火光映着那张平和恬淡的脸,映着冷静与疯狂,映着伤逝与悲悯。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对待死人的人,对活人却漫不经心。
震破耳破的爆炸声不断,世界变成了巨响充斥,火焰肆虐、大地颤栗的炼狱,火光像箭一般向空中喷射,然后又穿过大团烟去徐徐落下。
这天晚上,一轮明月,穿去而过,此轮月亮,染上血色一般的火焰,分外妖娆。
竹筏终于卡在村上路口卡停,遭痨瘟的竹筏已经快散架了,我也累得一句话要分几瓣说:“爽了吧....那少爷,你....敢说不是去....玩....的?”
他本是扶着我,现在一个松手,这一松就让我一个重心摔在地上,他让我跪在在地上,并排和他一并跪着,对着火焰冲天榕树方向,按着我的头,双膝下跪下,姿势很怪----只有对自己祖上才会行如此大礼,正正经经,用足了劲,像正经孝子,大叩了三下。
“鬼扯,你跪拜要拉着我做什么?”
他没回我,扶着我,难得一脸正经:“走,带你回家。”
七月已经过去,现在在八月,虽然是下午七点过后,太阳仍然像一个织热的的火球,热气并没有减弱多少。
我拿了一块肥皂,一条大毛巾,潜出房间,来到小密林。
通过这几年跟这几只穷凶极恶的狼狗做斗争,如何成功绕开它们,我还是经验滴。这个秘密只有鬼哥知道。
我从睡铺下低拉出两条兔脚,那是鬼哥平常上山打柴时随手猎回来的野味,没有上供给院嬷嬷,自已风干后保存下的口粮,加上我偶尔不好意思“借”了些院长嬷嬷安眠药,制作野味时一起混合一起,美其名日“迷之兔脚”,它是专供给几只狼狗的。
为了讨好几只狼狗,我跟鬼哥没有少偷偷给它们喂食,跟它们也算是“过命朋友”,特别这么棒的野味,友谊长存!
夏日炎炎,睡觉好时光。
我跟鬼哥偷偷转到院内小树林里,用极其类似狗叫的声音发出,果其不然,我们的好“兄弟”-狼狗摇着尾巴殷殷切切望着我们,仿佛一切约定好,鬼哥大方丢了几条“迷之兔脚”给它们,它们也像穷光蛋孤儿一样饥不择食。
10分钟之后,这几个“兄弟”在美味中昏昏欲睡了。
再过3分钟后,像猪一样晕睡。
我踩着鬼哥的肩膀爬上院后一棵粗状大树,鬼哥顺势也要跟着上来,他在延伸到外墙的大树技上扣系着粗绳索,他要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发。我拍下他的肩,他回头望着惬意靠在树干上的我:
是的,今天我又溜到外面洗澡。
鬼哥皱眉,我低声跟他说出我的决定。
果其不然,他阴森森黑着脸,咬牙切齿扶住我双肩:“一,不要停留太久,有事就吹哨,二,遇到危险时候,记得马上回来。知道不!”
“好烦鬼哥,我去去就回,又死不回来!”
没有等我说完“死”字,他就捂着我的嘴,急急低吼:“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观音保护九九,保佑,保佑。”
我好笑的望着这个老实巴交的鬼哥,一声“走了”,我就紧紧抓住绳索,身体向前倾,腾空双脚,延着树枝摇摇晃晃急速的冲出去,树枝的未端引我到落脚点,恰恰好是院外草地上。
“咚”我跳下来,太高了,屁股还是重重吻了一下地上。
好痛,我痛得嘶牙裂嘴。手撑着腰,借此徐徐的微风来平息刚才巨痛一摔,内心悄悄哈哈大笑几声。
我往东面山那条小河走去。
到山那条小河边要走很快远的路。差不多要走上一小时。过了庄稼地还要穿过一片密集的林地。尽管很累,但我还是愿意走这路层。天气很热,身上的汗又粘。经过昨天跟那绵堂闯祸,差点小命不保,我急需要安静安静,我更想到彻底洗个大澡,而不是在厨房里拖个白铁澡盆灌点水洗澡。那绵堂跟人渣们正打牌正欢,我借故睡了,他们是不会发觉我的。
走过庄稼地,我开始穿过林地,到过河边。
四周一股很浓的泥土、苔藓和地衣的气味。我不慌不忙,在洗澡前要尽情享受这种自由的乐趣。我本来不能出门洗澡的,因为孤儿院要经过院长嬷嬷同意才能出门,但我敢说他们不会允许我出门;如果那绵堂发现了,我也不在乎,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长时间地舒舒服服在河里洗个澡,即使院长嬷嬷发现,惹她生气罚款我也值得。
透过前面的树丛我看到了小河。河上有一条宽大的河堤,河水就象是一个绿色的大游泳池。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脱掉鞋子,赤着脚,踩着松湿的砂地上吱吱作响,心情舒畅极了。我把外衣裤脱下,和澡巾一起放在河旁的木头上,只身穿着肚兜和短裤,拿起肥皂,一步步走入水中,水没到我的腰上。
河水清凉宜人,我完全沉浸在欢乐舒畅的境地里,淘气不断用双手溅起水花。我喜欢用很多肥皂弄成很多的泡沫,先洗衣手臂和胸前,又把头发也彻底地洗个干净。差不多游了近半小时,像无拘无束的小鱼,自由自在。
这种自由自在是需要勇气的,当我把这种勇气推向最卤莽的限度时感到莫名的兴奋,危险而又可怕。我意识到某种有力的,无可名状的东西藏在我的体内深处,正咄咄逼人地伺机挣脱我的控制。我朝天空大喊:“我要自由!”
甜蜜的冤家 第三十五章好大胆的男人,差点看光了
最后才依依不舍走上岸来,用毛巾擦好身子。我的头发仍然是湿的,我想在太阳下晒干,再穿着衣服。
于是我就在水边找了一块又大又平的灰色石头,折把一些树叶来摊开,仰天躺下,一只腿弯着。在这河水和树林环抱之中,我象一个隐居于山森水泽之中天上下凡的七仙女,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在这块地主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裸露的体肤上,我感到惬意极了。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们的悠闲自得。
太阳光慢慢减弱了。但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我闭上眼睛开始了天马行空的遐想。
我一定是睡了一会儿,因为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大波浪似在长发散落在石头上,头枕着手臂,我闭上眼睛,轻快、满足地躺着。
我醒起来后才发觉肚子很饿,而这条小溪另一面山上种着野苹果,那恰好有一条遗落的旧绳索,估计是富有的人来这里玩时准备横渡河流探险之用,用于在湍急的河水中消暑。
我想‘也不算湍急,只是一处合适小激流罢了,只有通过绳子爬过来我能摘到野果吃’
担心水会再打湿衣服,所以我只身穿着短裤和肚兜,光着双脚。我抓着绳索,一步步涉及河中央深水处,突然我发现自己已陷在激流中。这里的水很凉,凉得我双臂起鸡皮疙瘩,而且水流的速度非常快。水流把我往上推向绳索,双脚也离了底,我死命抓住绳子,两条脚失去控制地打转,水流的冲力使我的身体半转了过来。
我铆足了劲,抓牢绳子,弄得她浑身发抖。慢慢地,我专心而坚定地往前移动,一手一手地移动,直到脱离激流的拉力。不知为何,我潸然泪下,或许为自己,或许是因为刚才我在跟天斗。
激流处的有一些流速缓慢的小漩涡,像激流中小窟窿,我顾不得野苹果,放任自己在此处漂浮。温暖的河水轻缓地流动抚摸着我的全身,我感到无比自由,心中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要把填满。
“啊——啊——啊——”我忍不住大声疾呼。
一定是什么东西把我吓到了,是一种不寻常的声音。我急忙转头回望来,突然不安起来,我明显地感到有人在偷看我。一匹马在嘶鸣,我大吃一惊,那绵堂两脚分开跨坐在一匹离大约30米远的白马上,他的黑狗也在盯着我,另一旁一只小棕色的马在吃草。他居然拉出院长嬷嬷最爱的白马,当然,这份财产属于他那家。
他表情还算是淡然,我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我站了起来,一时竟忘记我只身肚兜和短裤,这肚兜有些小,正好能衬出我身腰的优美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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