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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牛八总是气恼地尖声反驳结束:“我知道啦!”,即便如此,牛八还一直保持每天一丝不苟地汇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公布我们劣迹。
小马六、油四等一货都鸡零狗碎存在着,大家打架不再往死里揍,挂了彩的家伙能得到福利:猪头三新熬的补品汤,野味来自鬼哥上山猎取,面点来自小马六到院厨房“借”,鸡蛋来自小五驴到村地主家“借”,药品来龟凤七潜藏院长嬷嬷房里“借”。
狡猾的小马六和阿五驴串通一气互殴得到福利之后,再而三的想用此法,却魔高一尺的渣子们识破,少不了一顿真揍,让他俩哼哼呀呀做伴半月。
一个沉闷的午后,雷声隆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鬼哥被院长嬷嬷派到村外办事;我跟王八蛋们无聊的玩着自制纸牌,小马六哈哈地乐,油四鸡咝咝地乐,猪头三嘿嘿地乐,阿五驴嘻嘻地乐,牛八正襟危立像坐牌位,眼瞄我的纸牌,一脸拙劣的表情暗示:我也很想玩。
鼠一旋风冲了进来,满脸通红,对我们哇哇大叫:“完了,完了,猫姐完了。”
小马六先发制人,“又人找打架?”
我们穷无聊,正想等着一场架好打发无聊时光,轰的一下全起来,放下纸牌,抄起木棍就往外走。
鼠一急得口吃:“不得了!老猫被院长嬷嬷派打扫图书馆!”
石破天惊!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映直直倒在地上,仰望苍天,“卵,我要归位了!”
龟凤七惊喜交加拜观音,祝福能我平安归来。
我不用看能猜测得到王八蛋们的表情,他们滑如鱼,终于能让猫姐我有怕的事情---贱兮兮的快乐。
油四鸡做作地吧一口气却成了真诚,因为他的真诚原于他平板无奇的表情,其实他猴精,忠厚中忽现一丝狡黠,似乎是惋惜,实为愉悦,“老猫,我想跟你换,可是院长嬷嬷指明你去,你要活着回来呀。”后面简直是欢天喜地吊丧。
“老猫,我给你张太君急急利贴,保你死留全尸。”小马六一幅痛悼之情,还夹着幸灾乐祸的快活摸索出一张泛黄鬼画符咒纸,正儿八经用口水添上想贴在我衣后,我给他一个大脚踹到墙角。
我不打算跟他们装傻扮痴,明人不说暗语:“谁跟我去!”
鼠一战战兢兢举起手,干净而无辜地直愣愣瞄着我,“我去有用吗?”我有些语塞,嫌弃他那火柴棍身板,怕他被吓死还得由我收尸。





甜蜜的冤家 第三十八章我受院长嘱咐前来打扫此屋
所谓毛骨悚然图书馆即是小树林后有一间神秘的小木屋,那是我们院里小孩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地方,也是委派我打扫卫生的地方,就是孤儿院里的图书馆。木屋里收藏着洋务运动后归国洋人安东尼传教士留下的古今中外书籍1000多册。
据说负责看管图书馆是一位白发苍苍,面部有些狰狞的老太婆,她和一个孩子离群索居独处一屋,院里的小孩都怕她,连孤儿院的其它强悍婆娘都对她饶道三尺;她阴阳怪气的表情比其她喧嚣严格的院长嬷嬷更可怕。
沸沸扬扬传言:小马六指天发誓见到过她手指长的獠牙吃血淋淋的小孩心脏和脑壳;另一个小鬼,常食村里的刚出生的婴儿;如果胆敢和她们对视,她们的眼睛能吸吮你的魂魄。
以前这间小木屋一直以来是封锁着的,月前才解锁,我则是倒霉蛋不幸成嬷嬷们眼针委派出来打扫。
我做作斗专昂扬提着竹把、木桶走进传说中小木屋,实则心胆俱裂的强打精神,因为屁股后50米远跟着一群王八蛋,回头瞄了下眼:王八蛋们算有良心的拿着武器:锄头、镰刀、木棍、尖石头,缩小40米内范畴,这帮油泵们打死不往前一步,推推桑桑。
推开沉旧木门,一声悠久“吱---”,立马吓尿,回首,人渣们逃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落后的鼠一被大力油四鸡和小五驴架起就拖跑,猪头三鞋子落在一旁,顾头不顾腚的窜,从不没见他如此灵活过。
关键时候,不靠谱,咬牙切齿问候鬼哥,“关键时,人影没有一个。”
我有鼓起勇气往屋内探了一下脖子,对外喊:“有人吗,我受院长嘱咐前来打扫此屋。”
我踌躇不前,二十分钟后保持猫腰背驼,虚头控脑姿势,手中的扫把和木桶简直成了我的防卫武器。
一切平静得让人诡异。
等我略适应屋内光线,忽然惊魂未定发现我进入了所谓的禁区,惊弓之鸟“啊,啊”乱叫,双脚发软,想要冲出木屋,但两条腿却拌个不停,哪里还有力气举步。
就在我要软地里,就发现了一双绣花鞋。
我这一生中,见过院长嬷嬷、田氏、阿香、龟凤七月的绣花鞋,但从来不曾想到一双鞋会让我吃惊。
但现在我确家吃了一惊。
这两双绣鞋就像突然自地上鬼狱中冒出来的。
严格说来,我没有看到一双绣鞋,只不过看到两双鞋尖,一双鞋尖很纤巧,绣得很精致,绿色的鞋尖,看来就像一双新发的春笋;另一双是全黑鞋,死气沉沉的黑。
这本是一双很美的绣鞋,一条很美的裤子,但也不知为什么,我竟不由自主想到,这双脚的主人会不会有头?
我忍不住要往上瞧,但还没有瞧见,就听到一个人冷冷嘶哑道:“就这样蹲着,莫要动,你全身上下无论何处只要移动了半分寸,我立刻就打烂你的头。”
这无疑是一声老妇人的声音,声音又冷又硬,简直就是透露死神般冷冰冰。只听她声音,就知道这种女人若要打烂一个人的头,她就一定能做到,而且绝不会只留另一半给你。
我没有动。
在这老女人面前,我从不做不必要的冒险。
何况,这也许并不是女人,而是女鬼。
“不知礼数,跪下!”
这一变化突如其来,使我震惊,三魂六魄一起齐飞到九霄云外。
“不要吃了我!我只是在贵地清扫,不敢打扰您千年修行,我....我走,马上,立即,回头给你烧纸。”
我紧紧闭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挥舞双手,声嘶力竭表现着弱弱威武不屈样子。忽然房间灯火通明,一老一小静静的观看着我的无病*式的表演。
“天灵灵,地灵灵,安嘛呢吧咪哞,太上老君疾疾令。”我把小马六的咒符高举在前面。
“你是负来打扫的吧?你是谁?”鬼者,她的目光一刻不离我的面孔,以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我,里面即有怜悯又掺杂着鄙夷,除此之外,还带有明显冷若冰霜。
“猫九九。”
“你有胆敢闯进来,终是有第一个不怕死的,你过来吧。”
我颤颤微微靠近她们,不敢正视她们的眼睛。我深信白天鬼怪不敢显原形。但是即将要面对阴森森的面容我想尖叫逃串。老鬼准确无误用干枯手抓住我,像极的灵魂被人附体。
我感觉四周阴森森,她们像绪事待发的鬼怪,嗜血獠牙血淋淋要一口把我脖子咬断,我泥雕木塑。
“抬起头!”
我紧闭双眼,忽然被一双冷冷清清的手捏住下巴,痛得我龇牙裂齿。
“睁开眼!”
“鬼大人,我,我睁开眼,你们保证不让我魂飞魄散,我好多好吃都没有尝过。”
“睁开眼!”
弱小的我双手抱头,紧紧地贴在墙上,嘴巴惊恐地张得0形,半秒后,失控尖叫:“别吃我!”
“睁开眼。”
我被迫于生存压力,拼命地调匀自己呼吸,战战兢兢,左眼嘘一条缝:
老鬼:满头银发,不怒自威,有一种上位者压迫的气势,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岁月的通透,用深嵌在那经死人脸上凹陷的眼睛观察和审视着我;
小鬼:女孩,她低垂着脑袋,白皙细腻的一双小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纤纤十指白如霜雪,嫩若柔荑,露出一张白净如瓷的瓜子小脸,纤巧的柳叶淡眉,一双宛如秋水般柔和的杏眸,清莹莹的,仿佛能滴下水来,仿佛从画中走来,美得让人窒息!
在我的仅仅15岁的世界里,野蛮生长的孤儿跟种清秀得不含烟尘气的温柔如画的美具有天渊之别。
“世界上竟有这么美的鬼魂,可惜不是人”我暗想。
我企图寻找她们屁股后垂吊狐狸尾巴,没有找到。于是大胆伸出手将小女鬼柔若无骨小手,她的手掌一丝温凉。小女鬼眼中出现惊惧之色,待她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后。她低垂眼帘,眉眼间渐渐浮起一抹赫然,过于苍白的脸都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据说鬼怪的血是冰冷。温凉,到底是人是鬼?不敢确定。
“小鬼”唇角微微上扬,乌黑而柔软的眸子里渐渐涌起一层雀跃的憧憬,用恳求的眼光望着身边的“老鬼”,轻言轻语:“我想,她可以陪我玩。”只见长长“老鬼”叹了口气:“小姐,你太善良,人心险恶,好吧,也许有一天她是合适人选”我听不懂她们“鬼话连篇”。感觉暂时不会吃了我,于是想借此溜走。
“小女鬼”一脸羞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如蚊子哼哼般从唇中溢出了几个字:“你好......。”
我大喇叭的低音:”我叫猫九。”
小女鬼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脚尖,羞涩,“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不知所措的,内心早已波澜壮阔,这是我15年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用平等语“朋友”来介定双方的关系,不知是这世以来第一次被同类归为同等,这种来自心灵深处渴望归类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内心论如何暄唢如何翻腾复云。
好像世界为打开了一个魔术世界,我的倔强在这个“小鬼”面前更像一个被狂风暴雨浇湿透赢弱的小鸟。
“小鬼”丝毫不介意我脏脏的小手,一直牵着我来到她的闺房,闺房只开一盏台灯,映着一壁的书籍,墙上几幅油画全是她的手笔;一只小白兔正藏在床下窥视我这陌生人,上百本精装书籍,古今中外,林林种种;文房四宝,国画油画铺着桌上,桌上放着《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我一知半解随翻了几页,无法理解的政治书,也没兴致地放下,又拿起一本《呐喊》,还是无趣的很。我望着这些她所谓的宝贝,略有失望,迷惑不解问她:“就这些吗,说真的,还没有肉夹镆好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个就是比金子还重要呢。”她一脸温柔而羞怯的笑意,浅浅梨涡。
“没有钱只能饿肚子,再多的书也只够当几次的烧火材料。”我轻蔑推翻“小鬼”的“谬论”。
“小鬼”温柔一笑,如兰花般一样淡雅,指着桌上的香喷喷的奶油面包,殷殷切切望着我:“来,猫九九是你名字吗,你现在可以随意吃,但是我好想你跟我一起读书,可好?我来这里后没有朋友。”
我拼命望着比命好重要的奶油面包,拼命装做一符无所谓的神态,急切的声音出卖了从来没有饱过一顿的我,一副装b的光明磊落:“好呀,好呀,学习好呀,我真心想学,什么时候开始,我早年在孤儿院里的唱诗班早期识得些字的,会读的,开始吧。”我一边表现深情厚谊表白,一边不自住碎步纳动到桌子前。
女孩没有瞧不起我,还是温柔如水的递给我一张手娟:“把手擦洗好了,我们一起吃吧。”
她顺手拿起《呐喊》,一眼崇拜,指着封面,“这个老师叫周树人,也叫鲁迅,中国画的倡导人。鲁迅先生可是大人物,美术只是他涉猎之一。但是他已经过世了,葬礼堪比国葬,身上覆了一面旗,写着‘民族魂’三个大字!”




甜蜜的冤家 第三十九章我叫你声妹妹吧
老太婆不动声站在我们后面:“小姐,我们向老爷说好的,不要再涉足三民主义,要不你信任的人背信弃义,你难道忘记了老爷是如何连夜紧急送你出上海。你的同学们一夜之间全死于非命!”
白薇听后,掩面而哭。
等我走后,老太婆望着这位自己从小带大的白薇,慈爱的说:“薇儿,你现在有可能是政府通辑的政治犯,也可能还被你的三民主义同学背黑锅成间谍犯!当初老爷和少爷连夜把你送出上海到那家的地方来避风头,如果你再宣扬什么三民主义,全连累身边所有人,首先是老爷和表少爷,还有你的家人朋友。表少爷说了,等风头一过,老爷自然还是要接我们回上海,但是现在要低调,何去何从,你自己想清楚!”
白薇无声落泪,她何尝不知道,青婆的话极有道理。
老太婆搂着白薇,“薇儿别哭,过年,我们就会回到上海,我不会放你有事的,放心吧。”
后来,我终于知道她们是人不是鬼怪,小的白薇,老叫青婆。我对青婆始终保持着“危机重重”的情绪,她也像“若的所思”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不动。
青婆对我的好有种待价而沽之感,在她眼里,我好像是一件可能值得投资的货品;同时,我也很困惑青婆对白薇的好是一种近似于尊卑关系,不顾一切的像守护着她,像老牛护犊。
于是我的生活规律性发生了些微调:白天除了接受院里委派到小木屋负责清洁,下午有空时基本还是保持跟小马六们,大架数场,小架不断,仅限自家人娱乐,木棍可以挥得虎虎生风,却一个没有打着,因为我们爱打架,也知道留后手。
到了晚饭后,白薇就手把手教我画画,白薇似乎喜欢画穷苦人画像和山水画。都是注重面部表情和山水错落。她说,在偷偷观察过我们孤儿院这一帮少年,都讨她喜欢,在我们的脸上比娇生惯养的富人的脸上,更富有个性,更具有生命力;她画的山水多是自然融合之美,她说,对于自然界草木鸟兽是一种感恩姿态,是对我们的恩赐,通过这些画像,她就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个性。
她总是动不动就感冒,热天晒太阳,也容易中暑。所以她有躲避太阳的习惯,也因而面色苍白。她的身体由于吃太多药,再者吃东西太精细,庆讲究,又太爱说悲春秋的小说。她说自十三岁,她就吃虎骨杏子酒,这本来是老年人才喝的健壮筋骨用的。
我跟白薇的友情也像小木屋一样神秘,王八蛋们想不到我居然能在小木屋存活,且活得很快乐。
白薇,她矜持、娴静、怕羞,宽恕为怀;她声音柔和悦耳,走起路来温柔优雅,裙摆款款,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纯净端庄,像丁香花一样纯洁。到17岁时,连看男孩子一眼都不敢,有任何男性在场时她都极难为情,简直如坐针毡。
我,猫九九,15岁时,跟兄弟勾肩搭背,礼教的叛徒。跟任何男孩子一样,精力充沛,会爬树,会扔石头;遇事急躁,非常任性,和人打架争论,直到胜了才算完,总是一阵风一样疯跑,举止完全是未驯野孩。
白薇和青婆是标准的教徒,每天晚上都要祷告,祷告的内容由白薇主持,她总是安静整理好裙子,跪在地板上,把翻开的祈祷书放在面前桌上,十指交叉,两手搁在书上。王嬷嬷跪在她的身边,我跪得远远的,用胳膊肘搁在座上,如果白薇祷告太久,我会不自觉打起瞌睡,怕王嬷嬷拧醒我或是一面祈祷,一面睁开眼睛飞快地朝屋扫一眼,想着白天跟小马六他们打架的事情。当然因为我不是教徒,宗教不过挂在嘴上的东西,我不信命,不信主,只信自己,我纯粹是在王嬷嬷的淫威和白薇纯净的友谊下陪跪。
白薇闭上眼睛祈祷,她用柔和女低音赞美圣母品质,令人感到平静和抚慰:“主啊,怜悯我们吧,基督呀,怜悯我们吧,圣母马利亚,圣母啊,现在,和在我们的临终时刻,为我们这些罪人祈祷吧。”
我和青婆就乘乘地应答:“为我们祈祷吧。”
如果说我这么热情跟随白薇祈祷,并非是因为我信教,是因为那些白薇念词句很美,有一种叫“朋友”的非凡之美。
等到最后念“阿门”的时候,白薇优雅起身,和我道声“晚安,明天”,后青婆提着精巧红灯笼给她引路,其实在电灯照明下纯粹多余,倒是俨然一副天家寝宫内待的傲慢气派,毕恭毕敬,引领她进“寝宫”。
我则回到孤儿院的住房休息。如果我告诉王八蛋们,白薇是最值得交心的伙伴,他们一定会唾沫四飞地说不相信。
白薇真诚牵着我的手说:“我自小体弱多病,身边没有姐妹,虽我们俩不是一起成长,但是你,猫九,却像是我认识多年的妹妹那么深,你就是这个院里的小叛徒。我还算沉静,你虽然比我小三岁,但是你与众不同,完全不像我认识的别的姑娘。你总是生机勃勃,极端聪明,精力旺盛,脑筋里老是有新花样。你很不寻常用,长得又比我俏,我叫你声妹妹吧。”
从此,白薇、猫九九,一个不知谁家的掌上明珠,生来就是让人疼爱和伺候的;而我,一个天生流浪者,光着脚在坎坷的尘世上跋涉,狼狈不堪,为饥饿所驱。两个性格反差极大的女孩子,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我的笑话常让温柔白薇格格傻笑,我们也曾整夜悄悄互诉秘密。
某个清晨,难得好太阳,我又去找白天薇想约她去山上晒下太阳,可我一进门就听到她嘤嘤啜泣之声,肩膀儿抽动了一下,那啜泣之声提高到按捺不住的哭声。
我立刻走床前,只见她躺在床上,头和脖子用枕头垫起来。此时她显得特别清瘦,两郏的红则是虚红,不是真正的健康。
我问她:“现在觉得怎么样?”
白薇回我:“只是觉得头沉。好像我春天的病又发了。人和花草是一样样的。你那么健康,那么不识愁。我想等你像树一样枝开散叶时候,我却会像枯萎的花瓣在水上漂流了。”
我:“不要说这么悲观的话,你是千金之躯,有大好的前程,那有女孩子说这种话的。”
白薇显然是观看了太多悲春秋的古诗,悲欢离合总让这位深闺弱质,非常感概,不禁五内俱热。
白薇:“我在想我看过一的历史书,多少才女美人的故事,她们之中有几个是有好下场呢,古人云‘红颜薄命’,冯小青、林黛玉、崔莺莺这些女流,大都有一个不解人意的蠢汉子。”
我一下子找到问题关键‘蠢汉子’,我一边胳肢她一边说:“哪个蠢汉子?”
白薇开始求饶:“饶命,饶命。”我见到她因笑而咳嗽就停下来,嘴巴还打在打听消息:“说说,不会是我们院里这帮蠢材吧?”
白薇:“想想这里只有你能说说话,我都不敢对嬷嬷说。我有一个伙伴,我们从小一起青梅竹马玩惯了,后天父亲让我来这里养病,说是上海的空气不如乡下的清雅。我跟他也分离快也有一年多了,他从不没有来看望我,不知他是否有新的伙伴,把我给忘了。”
我仰头一笑:“古代佳人才子故事,你是佳人,他是才子呀,我有姐夫呀。”
白薇羞赧:“呸,他从少爱打打杀杀,什么爱国呀什么情怀呀,他老是说我小女子心思。纵然我有过错,爱发脾气,他都会一笑而过,也许是怜惜我的体弱多病。我才不喜欢他呢。”
“鸭子死了还嘴还硬。姐姐。”我继续胳肢她,“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是我们家远房亲戚的儿子,我叫他表哥,他从小寄养在我家里,长我五岁,从小就受很多姑娘喜欢,招花引蝶那种。我来之里之前跟他见了一面,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还问我,女孩们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不会离家这些日子他有遇到喜欢的?”
我哈哈一笑,“这种花花公子,不要也罢,天大地大,你不会非此君不嫁吧?”
白薇的脸绯红起来,算是默认,一脸回忆般的温柔,“好羞好羞,他知道我生性好静,让我好好静养,慢慢儿调养调养,就好了。还催促我吃珍珠粉,说是阴性的精华,不要老是靠着药,说人的身子是靠五谷杂粮的,多喝粥,多吃青菜,才能健康,阳火上升。还让我把一切看淡,不必多费心机,若能学着对人生持顺其自然而然,他担保我的病自然替消失于无形呢。”
“猫九九也长大了,也懂得情情爱爱了,你说说,你有没有心爱之人?”
那绵堂的嘴脸闪电战般划过我的脑壳,我一阵严寒,“大姐,千万别坑我,我是逍遥游子,谁敢爱我,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章一半的海水,一半是火焰
我斜眼望她,用手做了一个砍杀动作:“要不要关键时候,如果你表哥胆敢负心于你,我剁了他。”
白薇笑得气喘吁吁,因爱和兴奋而灿若朝霞,“你呀!女魔头一个。我真真想知道以后是谁能压镇住你这个妖精,上帝呀。”
这时,青婆进来,看着我们两人又说又知笑,她是一脸慈善。
白薇问青婆:“表哥有消息来吗?”
嬷嬷说:“小姐病养好了,自然就见到少爷了。少爷说了,你是阳盛阴亏。要我看着你,说你病了,让我劝你不要再看小说,可以编织点儿东西,对女子有好处。”
白薇静悄悄的一言不发,听说嬷嬷带来少爷劝告,深为他的真诚所感。白薇的眼里现有了眼泪,“好青妈,要谢谢表哥对我说过这些肺腑之言,改天,我绣个钱包,你寄给他吧。”
说完,我也走了。
有一天,我打扫完最里屋的时候,忽然转身发现一直在黑暗中没有出声青婆,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包装精美的图册,死神一般手递给我,阴阳怪气的语调:“你最大的问题是长得太美了,像个色彩艳丽的蝴蝶,那迷人的颜色就是杀身之媒!美丽的皮囊一无适处,如何化解敌方杀害,这些本书会告诫你。”
我拉耸着脑袋,小声抗议:“有菜刀有用吗?”
嘶哑低沉像死神语调:“不懂的字就问,7天内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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