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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我知道现处于非常时期,如果像平常顺顺当当的时候,我当然希望在院里能走到哪儿都能哼着小曲儿,可是现在不行呀,十个空腹的不吃不喝三就要出人命的。我并不存心要发这样的脾气,而且我确实也在想和大伙一起共渡难关,因为我们毕竟共同生活了18年,不过他们确实也经常用各种不同方式弄得我忍无可忍,终于发作出来。
“从明天开始,鼠一负责照家,二狗子负责打柴,其他所有人都给我出门去找食,回来后大家一起分配粮食一起吃。”
第一个靠反的是牛八和阿五驴,他俩怂得又是吃惊又是可怜。
“猫大,外面很乱的,遇到坏人如何办?现在全是匪徒在外面,我不敢去呀。”
从我的形象一定是一个魔鬼拿着一把烧红的钳子咄咄逼人地瞪着他,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比院长嬷嬷更可恶。但是没有办法,我们眼前要活下去熬到春天,到时春暖花开,此时,我们眼前需要的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你俩都得去找食,要不然就从这里滚蛋出去,这里不养白食。”
泪珠在受到伤害的牛八眼眶里颤动:“滚,猫大,你叫我们滚哪儿去?”
“我不知道,我管不着。但是,谁要是不愿在孤儿院里做事,可以投靠到匪徒,也可以邻边村子找,到山上挖,到水里抓鱼,就是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大家都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牛八只得低下头来,垂下眼帘,加快步伐回房间。
到了晚上,大家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猪头三在瞌睡中悲苦地说:“我浑身没劲,头也晕。”
小马六从被窝里坐起来:“猪头三,你烦不烦,才一天就饿死鬼,要不,你把我吃得了。”
阿五驴一脸气虚:“我真想咬猪头三一口,咬你屁股也行,谁不咬谁是孙子。”
油四鸡无限往:“如果那少爷在就好了。”
小马六一个激灵:“对,对,那少一定会救我们的。”
孤儿院的一群无根无本的破落户终于为一致对外家空前团结起来,我肩膀实不胜负担---鼠一、二狗子、猪头三、油四鸡、阿五驴、小马六、龟凤七,甚至牛八、鬼哥,他们都用天真信赖的目光仰望着我,围着我转指望从我身上得到鼓起勇气,得到保护;倘若他们是一群狗,他们一定会把嘴和鼻子搁在我腿上,呜咽地叫着请求抚摩它们的脑袋。把我挺直的腰板和粗暴语言视为生存的勇气和精力的象征,其实,勇气我根本没有,我也是怕死,只是他们一声声“猫姐,猫大”让我暂时不得以充了个大头。
在这路的尽头,要什么没有什么,而我,猫九九,才18岁,在这乱世当中,又能有多大的作为?现在我变得苍白,消瘦,使我一双丹凤眼显得特别大,活像一只觅食的饿猫。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三章我们就不会再挨饿
我望着他们,我谈不到有多么爱他们,因为我没有办法去爱任何一个弱者,但他们是我共同存活了18年的朋友,是孤儿院的一部分,不,我猫九要存活,一定要存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已到达食不果腹的境地,为了搜索一点吃的,院里主力鬼哥往往走得很远,有几次整夜都不回院里。我们都知道他翻山越岭,出去寻吃的,有时运气好的能猎回一只兔子;有时则是几只地瓜或是几个野果;有时扒雪掘洞,累得要死,也只能逮到三两只老鼠。他为了我及身后这帮怂蛋,鬼哥真是付出很多。
所有的人都消瘦得肩胛骨支撑着,个个皮包骨瘦。
小马六和阿五驴也加入寻食大战,如果路旁有鸡棚无人看管,他俩就很容易溜进去。但是这个年头,鸡比凤凰还要珍贵,家家都护得紧,只要敢靠近鸡舍十米,村民手里拿着铁具气势汹汹地从屋里出来,闹不好再让村民暴打一顿,他俩便聪明立刻转身就逃窜。
在不久的晚上,大家都睡了,小马六背扛着阿五驴回来,呼天抢地的阵势。我从房间出来,阿五驴怯懦地给我看一条被棍子打伤的腿,眼神流露出剧烈的痛楚。
“猫姐,我们溜过油店老板家猪棚时让我发觉,鸡呀。”
我眼睛里噙着泪花,这帮王八蛋即蠢又懒,能让他们拿生命去冒险也是算他们有团结一致念头。
大伙都围在一起,哭丧着脸。
“猫姐,我们是不是要饿死,我一年到头都没有长高。”油四鸡哭哭啼啼。
“闭嘴!不会饿死的。但是我总有一天能弄到钱,总有办法的。”我注视着大家,“总有一天,等来年春天,我们种菜种瓜,会养鸡猪,会有很多的粮食,我们就不会再挨饿,我们把多粮食拿出去买,我们会有好多好多的钱,到那时我们再也不地挨饿受冻,我们的家也不会越变越好,我们人人穿好衣,天天吃鸡脚,天天五花肉汤,吃一碗,扔一碗,痛快!”
大家一阵又兴奋,眼睛出现梦游般的神情。鬼哥依然优郁地凝视着我,那确实是一个无形和奢望的目标,我和他的目光相遇,他见是我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显然他在怀疑我的能力和运气,他迅速低首垂目望着自己的手,窘不堪言。
虽然这所孤儿院给我们大家存留太多痛苦的回忆,但是却又我们长大的地方,即便穷山恶水、穷困潦倒、穷极无聊,却是我们的根。
连日冬雨,屋里阴冷潮湿,从昨日开始,地瓜已经告馨,鬼哥的打猎活动又一无所获,一伙人紧张而又饥肠辘辘的脸,无声地向我要吃;开始吃些已经腐败或是还没有成熟的白萝卜,每个人都上吓下泻。偏偏阿五驴的腿没有及时就医,高烧不断,正是雪上加霜。
最最致命的是外地窜入本村的土匪。他们攻击着村民,田地被纵火,不服的村民被割断喉咙,被剁成肉酱,种种传言让村里人忧心忡忡。
今日孤儿院吃的只剩一篮野菜,我们拥挤在院中坯泥旁坐着,不大的空地,高高低低明明暗暗地坐着,这算是我们的集结。
小马六首先给了我咧开一个海阔天空到铺天盖地笑容:“猫九,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一群人一起到上海找那少爷,他对你一向格外开恩,你是我们老大,老大啊!”
猪头三一脸涎笑望着我,阿五驴加入涎笑阵营,后面是一群,我面对着9张没心没脑大猪头笑容。
我的脚尖和巴掌同时分别招呼上去赏给小马六,剑拔弩张,双手叉腰,一只脚架在石坎上:“我疯了才去找他,太极阴阳,八卦乾坤,天大地大,自有活路,缺什么得自己要,开了这口就得自己去挣!什么叫宁当鸡头,不当凤尾。闯出一个属于我们的远大前程!爱谁谁去,大门趟开着呢!”
大家一脸着迷的目光望着远方,仿佛我所谓的远大前程即是一个油闷闷的大猪脚,口水配合着吧哒吧哒往下流。
“上海远在天边,要翻好多的山路才到。听说村大爷说,遍地银子,但也听说容易被人杀。”牛八惊恐而小心地问我,又带了很多向往。
我瞧了他一眼,“你不会操菜刀呀,拳头能硬过菜刀吗?”我在笑,那种笑并不全然是对牛八的耻笑,我和其他人一样兴奋。
我抛处一个问题:“到了上海,找不到人,你们打算如何活下去?”
小马六一拍脑门:“有啦,有啦,我们这群人中最弱小是鼠一,让他穿得像叫花子似的,我们来个买儿买女怎么样?猫九会写字,我找张纸来,上面写“生活所迫,忍痛买儿,鼠一的脑袋一插个草标,沿街叫卖,我们只需要在树根下一坐,装出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就行了。”
鼠一大呼冤屈:“买你差不多,你够精明,装个病就借口溜出来得;一个饼干就给你给买了,十头牛都拉不回你。”
阿五驴也摇头:“馊主意,小马六的形像太过于猥琐,你往哪儿一站,两眼就滴滴溜溜乱转,一副做坏事的形象,活像拉皮条。”
小马六抄起扫把要打阿五驴,阿五驴忙用锅盖招架;鼠一也加入讨伐小马六混战,油四鸡一旁蠢蠢欲动,计算胜方才好加入;大家似乎忘了饥肠辘辘,在院里又打闹起来。
我决定一桶冷水淋下大家:“随你们大便,反正我是决不去上海的,我就在此地当山大王。”我心想“一场粮荒休想把我压垮台,我能熬过去”
“猫九,上海有那少爷在,有人罩着呢。”油四鸡尽力说服,玲珑八面。
“我在此摞下话,谁那么着急想去,尽管去,我帮你打包,不留你。”我生硬的回他。
我心想“正在少一张吃饭的嘴”
油四鸡立马秒变马仔:“猫九,离开你,我们会吓破胆的。”
不服输的龟凤开是院里唯一敢跟我公开叫板的角色,常常爱闹得全院人鸡犬不宁,以我眼里,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她这么狂爱那绵堂,简直是个自私透顶的怪胎,成天发牢骚,处处闹别扭,那种性格只能称为十足的顽固不化。
她现在又开始唠唠叨叨、又哭又闹,动不动又叫嚣:“我格格之躯,我受够了,拿钱给我去上海。”
听到这话,我就给她一个许下已久的耳光,出手之重竞掴得龟凤七尽着嗓子的最高音发出没命的尖叫,与其说是因为疼痛,不如说是害怕我,她开始像泥鳅一样扭动身体,企图挣脱我的掣肘。
“闭嘴,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再过一年,这些地里到处都会长成粮食和新鲜花生,蔬菜,你不会饿死。”
我放开龟凤七肩膀,她废然倒在地上小声抽泣,牢骚才有所收敛,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大伙有一会儿工夫鸦雀无声。我受不了在现在死气沉沉,我揪住龟凤七,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同时招呼小马六几个,使劲把她往厨房那儿一推:“把炉子生起来,生锅,把全部能吃的全煮了,我和二狗子、牛八现去找吃的,阿五驴由小马六照顾,油四鸡配合龟凤七,等鬼哥和我们回来后,有你们众孙子吃的!老子叫猫不死!”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迫使让我和我的王八蛋们背井离乡去仰仗义别人的施舍,我要把这片地支撑下去,纵使我把这里每一个人的背都累得腰断也在所不措。
我和二狗子及牛八出发了,我准备到周边的村上看看,我从凉亭的钩子拿过铁路帽子,我绰起一只用橡树皮编的大篮子,背起猎户用的弓箭,从后台阶上下去,二狗子和牛八跟在我身后。
死神在我们这个村上游荡,在火辣辣的阳光灼烤下,每一片熟悉的田野和树丛都是静悄悄的,这种非尘世的沉寂不断把恐怖注入我的内心。我们一路没有见到过一个活人,连活的牲口也没见过。横在路旁的尽是死人、死鸡、死猪,已经腐烂膨胀,身上沾满了苍蝇,周围了无生气。这种劫后的荒凉令人怵目惊心的程序度是我过去所见所闻所不能比拟定的。
“现在我不再想它。现在我受不了。我以后再想。”我出声自言自语,同时把目光移开。
为了寻找菜园子,我们三个步履艰难地环绕废墟兜了一圈,经过厨房、鸡棚和的残迹。牛八和二狗子细细棍子查勘,但一无所获。
他们转到菜园子,那果园居然有大白菜因为无人浇水而枯萎,却还活着;茄子虽然枯黄,但可以吃。然而此刻我们实在太饿了,我们连相到交谈都费力气,交换眼神后干脆都摊坐在菜园子里,用一双哆嗦的手抠到泥土中去把菜挖出来。
我发现了短短一个小白萝卜,饥肠之下不得下正是一个带辣味的萝卜。我几乎等不及把萝卜在自己的裙子上擦拭去泥巴,一口就咬下了半个,囫囵吞枣吞下去。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四章已全新开始——我决不回首!
这萝卜又老又硬,我空了许久、怒为中烧的胃立即翻江倒海,口腔麻木的成苦咸。我只得在硬骨头似的泥土地里趴下,有气无力地开始呕吐。
从小屋里隐隐传来腐肉的味道,越发使我恶心难忍,我索性不去遏制这种感觉,继续翻肠倒吐地吐,只见小屋和树木在我周围飞快地旋转起来。我一动不动地趴着,不知经过多久时间,脸埋在泥土中,背脊承受着冰天雪地的侵袭,全身僵得一动不动。
我趴在地上,无力击退回忆和愁绪纷纷至沓来的围攻,它们像一群秃鹫在她头上盘旋,等着享受一具死尸。她再也没有力气说:“院里一大片烂摊子,统统放到以后再考虑——等我受得了时候再说。”
我虚脱转着看,二狗子和牛八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二狗子趴在泥土里,头几乎埋进泥土里,我听到一种猪吃食才能发出的急促的声音,脸色介乎铁青和惨白之间,估计他在思索着是否要把来之易的吐出来。但显然不是,他刚才在泥土里挖出了还在蠕动的蚯蚓,他已饥不择食吞下肚,结果是他吐出了清水,他哭着叫:“猫大,我吃了条蚯蚓!我要死啦!”
牛八显然已被腐烂的红苕噎得嗓子变了,猛一瞪眼,开始一个接一个一个地打嗝。
我凝视着这一片荒无人烟,瞻望前景,一片黑暗,凶多吉少。当我站起来,我的把头高高地昂,命运,从来都是跟我做鬼脸,命运让我哭,我偏要笑!现在这种情况至少比从小受虐不知好多少倍,那时都打不垮我,现在更是休想如此!我已拿定主义,勾勒好自己的生活蓝图。
回头路是没有的,我只能往前走。
我猫九九不会让自己眼睛里带着凄苦的表情展望未来 ,更不会让自己再忍受别人主宰我的命运。过往种种,已烟消云散,今日种种,已全新开始——我决不回首!
我心里大声呐喊:老天爷给我作证,一场灾难休想把我整垮台。我要挺住,等我熬过这一关,我决不再忍饥挨饿。也决不再让王八蛋们挨饿。哪怕我得去偷,去杀人——请老天爷给我作证,我无论如何不再忍饥挨饿!
二狗子慢慢地一些还活着的枯萎大白菜装时篮子里,今晚孤儿院可以吃饱一顿了,至少不会再挨饿。
饥肠辘辘又刺激着我的胃,我沿着朝另一个小屋走去,二狗子和牛八提着蓝子跟随我之后。
天快要黑了,我们仨不能孤零零地在这荒野里露宿,这就意味着死亡。
一颗尖头的石子戳破了我的脚上的泡,疼得我直叫唤,二狗子关心的问我:“猫大,我们回去吧,再走可能会遇到鬼。”
“二狗子,你再叫,我叫你先变成一个鬼,”我说着,一瘸一捌地从地上爬上来,我根本没有心思跟他辩论。
我们来到一座空院子前,我们透过愈来愈浓的的暮霭从两行树中间望子去,到处都是暗沉沉的,无论是正屋还是棚子里,都看不到一点灯光,我在黑暗中尽自己的目力查勘,终于发现这是一所民宅,院墙上挂着几个怪胎般稻草人,也许是主人家避难临走前用来避邪之用吧,反正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像盲人呆滞不动的眼珠子。
“有人吗!”我使用全部力气喊道,“有人吗!”
吓得魂不附体的二狗子急忙把我抓住,我回头一看,见他的两颗眼珠子直往上翻。
“别叫了,猫大,不要再喊了,”他悄悄地说,声音在发抖。“天知道应声回答的会是什么!”
“啊——”牛八适时发出一声低音尖叫,我们仨顿时周身长起鸡皮疙瘩,我忖道:“我的天,二狗子说得对,什么都可能从那儿冒出来。”
我为何要做这种事,还不如饥死在孤儿院算了。
我的神经有如绷紧的弦,当空屋里突然发出响声的时候,那根弦险些断裂。二狗子尖声大叫,一下子趴在地上,牛八则捂住眼睛一个劲儿哆嗦,吓得连喊也喊不出来。稍后,屋里再次传来笨重的啼子声,接着是一声低沉而凄凉的吼叫往我们耳朵里直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清新的空气中弥漫长开来。
我克制恐慌平静心情来听声音的来源。
我的嗓音已由于惊慌而变得沙哑,猜测道:“好像是动物叫声。”
“那是鬼,”二狗子抽泣着,一边仍趴在地上神经质地扭动着。牛八空出另一支手抓住我的胳膊悄悄地说:“我们还是别进去了,我宁愿饿死也不愿被鬼吓死。”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牛八说出这番话来,我听了后勃然大怒,把牛八抓住我的手甩掉。
“别疯疯癫癫,二狗子,你把我们都吓死了。”我粗着哑音吼他,用脚踢了一下他撅起的屁股,我们实在饥肠辘辘,现因恐慌而变得十分脆弱,以致于不能容许别人的脆弱表现。
我说:“跟我一起进行瞧好了,蠢东西,再不起来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
二狗子哭丧着脸抬起头,牛八也睁开眼睛往外瞧,他俩怂蛋一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屋内,果然看见是条受了伤的狼,他的前后两脚明显血淋淋伤口正被一个巨大的铁钩给勾住了,它显然是掉进了屋主人设计专门用来嵌狐狸之类的铁钩里,显然受了重伤,不但后肢站不起来,还开始吐血。
虽然它动弹不得,但不影响力它正疵牙裂齿,蓝幽幽的目光盯着我们,它狼眼鼓突,血从口腔时喷涌而出,把它面前的一大片白雪都染红了。
它发出一声凄凉而悠长的长嗥,“呕——呦——”尾音拖得很长很长,还有颤音和间隙很短的顿音。
我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裹紧了衣服,但是仍感到那种似乎从冰缝里渗出的寒冷声音,穿透棉衣,穿透肌肤,从头顶穿过脊背,一直灌到尾骨。
二狗子和牛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急速架起我就跑出院外,他俩以最快的速度扑腾上树,龟缩树上讨论:
“它是不是受伤被铁钳勾住了?”
“狼会咬人,我们快点走吧。”
“蠢蛋,没见它被钩住了吗,我们得把它带走,”我立即迅速作出决定,“这样我们就不会被饿死了,阿五驴需要吃肉才能够补身体。”
“我们怎么能把狼带走呢,猫大,我们不能够制服它,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我们打不过它呀。”牛八说。
二狗子连忙附合:“我见了狼就心里就会发毛,猫大,我跟狼从没有打过交道,我宁愿被饿死也不要被咬死呀。”
牛八补充:“天要黑了,黑暗中的狼最凶。”
“都给我下来。”我挪动僵身的身躯从树下窜下来,每一个动作都引起我肌肉疼痛。见了狼“发毛”的不光是二狗子、牛八两个人,我也是向来怕这种凶暴狼的,它正心怀叵测的盯着我们。但现在不是向这类芝麻绿豆的恐惧心屈服的时候,因为真正世大的恐惧如黑云压城厚厚地积聚在我们的头顶上空,要变天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院里。
假如不是饿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不可能去招惹狼的啊!
酷爱黑暗的狼,到了黑夜,全身的全命力活力必然迸发;酷爱战斗的狼,到了黑夜,全身嗜血的冲动必须发泄。
但是,我们得活!
二狗子和牛八拼命转动眼珠子,先彼此瞧着,又瞧瞧我毫无表情的脸,再瞅一下屋内已如困兽正哞哞衷叫野狼。看起来两者之中我的危险较小,所以他俩牢牢抓住树桩,在原处不动。
“都是废物!下来!要不我把你们拖下来!那时候可别怨我,我会把你们两个全撂下不管,让你们俩个在这里摸黑,快!”我饿得没有力气发火,自己端起菜刀,从柴房拾起一根约长10米的木棍,用刀把木棍一头修成尖角形状,直径进入屋内。
屋外俩人忍不住呜咽啜泣,仿佛他俩一下树来,狼就会向他们伸出魔爪来把他们吃掉。他俩兄弟慢慢滑下树,牛八拽起二狗子的手在他身边小跑,不断抽噎。对于这两个被吓慌的人来说,我心中没有怜悯,只有厌烦,为什么不叫鬼哥一起来呢,这两个怂蛋完全帮不忙,一点用处也没有,老是要别人操心,老是碍手碍脚。
他俩从地上拾起石头,趋利避害跟随我几小步,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再度叛变。
屋内的狼显然是受了重伤,它还在呼吸,胸脯一起一伏,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让这两个胆怂鬼和我围绕着狼,保持着三角阵形,我们三个分别用不同的木棍远距离的打击着狼的脑壳,但狼是如此的凶残,即便身陷入困境依然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它不停的左右晃动着身体,张牙舞爪的上窜下跳,铁链哗哗声响,挣得铁链响个不停,不断向我们冲扑撕咬,恨不得冲断链子,显然它已然动怒!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五章此地已不能久留
我们的攻击根本无力对它形成致命令一击。我们三个倒是被狼耍得团团转。
我喘着气坐在地上说:“牛八,快,到厨房里把所有的锋利的刀、斧头、火都给我找来。二狗子你去搬些柴火来,我要边砍它边烧了它,我不相信我制服不了它这头畜生!我就在这里清炖了它。”
现在我们是占胜优势的,狼最怕火了,有了火,它至少不敢逼得太近。
我还拥有三样武器,一个是火,一个是箭,一个尖木棒。
狼又开始高声嗥起,我也扯着脖子跟它对吼,牛八和二狗子也加入了跟它对吼,每个人对持一把火,我们在用声音压制它,用火光战术压制着它。我们与它都在虚张声势,暂时没有强攻的意图。
“快,天要黑了,我们必须马上杀了它!”我杀气腾腾的吼。
最后狼身中我们众多近距离飞刀中奄奄一息,我用尖棍子一下子刺进它的肚子,猛攻它的脑壳,鲜红的血和白色的*汩汩而出。它仍不死,喘着气死死半闭着眼睛望着我,生命体征越来越弱,我提着刀也喘着气:“成仁去吧,我们需要你救命。”
狼被这越来越旺的堆火给震慑住,失去了刚才的威猛。那一双蓝幽幽的目光,也渐渐地暗淡下来,它趴卧在地上像等待最后死神来临。
狼最终流血过多死亡,非我们能制服的。
我从屋里找到一些绳子,把狼的四蹄系紧了后用一根粗扁担套起,尽我不听使唤的手指所能达到限度竭力缚牢。然后,我起身,突然,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向我袭来,旋得我左摇右晃的,二狗子赶紧扶住我,以免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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