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小马六们装傻充愣的观看着我们,以为我刚才是天才表演,其实,我现在软弱得比二狗子都不如。
“好啦,好啦,别哭了,”那绵堂温柔的说,他拖着长腔的声音在我听来分明是放肆的讥笑,“别哭了,不管去哪儿,先离开这里,我勇敢的小姑娘。”
我们一伙人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只得自行其是。
那绵堂检查了下我的伤,果断的说:“必须马上离开,一群人目标太大,必分开走,在村头桥汇合。”
“不行。”“放屁。”“扯蛋。”“这哪儿成?”“不中”,这种否定的话在一秒内窜出来,来自牛八,来自小马六,来自阿五驴,来自猪头三,来所有的人。谁曾被这样生动的否定过吗,堂堂大少爷那绵堂呆了一秒,我笑了,因为他终被群嘲。
这是那绵堂想到是如何化整为零,减少敌人追杀。但是他没有搞清楚,我们孤儿院十个人虽爱互看不顺眼,但是总未分开过,也从未出去远门,现在哑巴牵引瞎子,叫白瞎。谁也不敢离开谁,我们把自己人当成捆绳上的蚂蚱,一绳索打包全部。
他看了看我们,说,“那就马上走,没时间了。”火光和雾气映在他那张平和和恬淡的脸。
烟和雾融合在一起,我们所有人都被烟雾吞噬着。每个人都只能看清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现远的人成为要随雾气发散一样的鬼影,再远则成为虚无。我只看得过身边的那绵堂、身边的鬼哥,猪头三在我前边,再远的阿五驴成为鬼影,再远的油四鸡毛也不见。
我们行动力最不协调的猪头三从坡坎上被树根绊了下去,在哎哟喂的痛苦叫上消失于我们的视线。我们目瞪口呆一拥而上,猪头三一脸不爽的的从灌丛上出来,边吐草边吐泥。
追击的子弹从林子里射来,他们像被牧羊犬咬到的羊群一样追着我们窜进树林。
那几个匪徒浓密小树林大雾在困扰他们,藤条缠住了脚下,在枝叶上碰出了响动,诸如此类,他们的身影终于呈现为模糊的影子,开始缓慢地向我们移动,并同时不客气的附上枪火力扫射过来。一发追踵而来的子弹几乎打掉小马六的脚,小马六受到惊吓窜到树后,我们准备再度仓皇逃离。
那绵常牵着我,大家跟在他屁股后面继续这场亡命的长跑,大雾却我们没有困扰,因为我们从小在此树林混,地盘熟悉。困扰我们的是体虚二狗子他们跑得哇哇狂吐,还有来自匪徒,他们仿佛训练有素,即便在狭窄的羊肠小径仍坚持着三角队形,他们想围着水桶一样把我们困死在树林里,然后圈起来杀。
另几个匪徒也终于在我们近距离,通过他们踩着发出碎步声来经验分析,雾太大,我们看不见他们就像他们也看不见我们一样。庆幸在这样的鬼天气里,他们的枪无法准确瞄准,失去大展拳脚,但是通过盲射也能起来桐吓我们作用。
匪陡在自由自在咳嗽,我们在控制轻轻咳嗽,阿五驴控制不住猛咳嗽一下,我冲身后的阿五驴狠狠地挥着手,小马六们配合全力捂住自己人的嘴,猪头三正死死捂住阿五驴的嘴,阿五驴一脸闯祸了的表情看着我。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八章报应定会终归其位
真真是闯事精,阿五驴刚咳嗽完不远的的枪声就响了,轰轰几个短射点,我们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全部俯身在地,偏高的火线几乎把牛八给报销了,小马六的表情像死了一样。
阿五驴辩解:“天地良心......”
油四鸡回头骂:“生得比驴还笨,一会儿你向匪徒叫天地良心。”
“闭嘴!”我喝止了他们死到临头的辩证。那绵堂紧牵着我的手,我又拿脚去踢他,“你妈你,大少爷,我不是豆腐渣,你抓着我,我没办法动。”
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这家伙忽然毫无先兆地停下来,在这慌乱中,加上灌木小径中首尾失应,以致小马六们在他和他身后撞成一团。
我愠怒地看着他,“至少少给个口令通知一下呀!”
他一挥手,命令:“全部趴下,小心点儿,十几个神枪手枪瞄着,谁出事,今生也不用下山啦。”
我们一窝蜂趴倒在地,那绵堂带领我们正在爬的路是条我们平常上山砍柴都不愿走的上行路,一个滚滑的人经常就要带倒另外一个。
那绵堂像一个巨大的爬行动物一样在泥土、石头和灌林中拱动,并且让我们保持同样的姿势,现在的我们真像丧失知觉将头拱土地蚯蚓,完全是本能的在朝记忆方向爬行。很快,我们能听到巨大的水流声,那我们来说太熟悉了,来自我们村的江水,再进步两步我们唯一可能行就摔下悬崖一路滚进江水。
我轻声叫他:“大少爷,再往前爬,我们全得到东海龙王庙报到,死局啦。”
势越来越危局,浓雾的匪徒鬼影闪闪暗暗的出现在我们周围,范围圈子在进一步缩小,步步逼近,偶尔还能听到他们近距离的粗野呼吸声。
这个局面实为尴尬:退,会遇到逼近的匪徒;进,会下一步到悬崖下摔得粉身碎骨。
那绵堂轻声道:“抓紧了。”
我们都愕然望着他,我们都要不知道他说的抓紧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这个家伙早有准备,他牵着我滑下而不是跳下那道能摔断人每一根骨头的陡坡,下行米后他抓住了锋利如刀的树根和草,小马六们也迅速开始学习这种不要命的把戏,用任何方法把自己紧紧固定在陡坡上,没等我们喘息,那绵堂就鬼叫:“快跑,敌人来呀。”
我们又一阵愕然望着这个疯子出地那门的牌。
收到明确音讯的匪徒急冲到悬崖边,为时已晚,我挥着菜刀,那绵堂用枪,鬼哥用砍刀,小马六们用木棍对着他们从一个近似仰射的角度猛攻,他们慌乱一团,很难用俯身的动作对我们进行反攻,终于,铜墙铁壁的匪徒失去了还手之力。一部分匪徒在我们攻打滑进悬崖,我们能听到他们的躯体在山石上的撞击声,最终消失无影无踪。甚至几个开小差倒霉蛋匪徒在烟雾中没有观看清楚地形直接从我们中间摔跟头下去一路到底。
剩下的匪徒在头领的口令下往回撒。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爬上来,大家有种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
那货基本不不给我们把气喘均的机会,他弯下腰拉住我的手腕,扶着我站起来我,后弯下腰给我把鞋带系上,他把鞋带在脚脖子后绕一圈系住,系好还猛踹书我一脚,“自已要学了,哪像女孩子,别指望有人教你。”我还有点头昏,“走,走,这里不安全。”
我们暂时摆脱我匪徒的纠缠,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放弃以我们。
但是回头的路已然被匪徒封死了,前面的路是个可怕的陷阱——距二十米高的陡坡!虽然没有刚才杀匪那个悬崖可怕,足以让我们心惊胆寒。但是如果我们按照常规从山腰绕下山谷,这样就会遇到封路的匪徒,进入茂密的山谷里才是摆脱他们唯一机会。等天亮清明时分,等他们重新结集人马,我们已晚矣!
争取时间,争取这极其宝贵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是在争命!
那绵堂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问我:“要生还是死?”
“生!”
“活!”
“我不想死!”
等小马六们做作了肯定的答案后,不到一分钟他们又想放弃选了,一副要哭的表情。因为那绵堂盯着大家,故作很轻松的说:“我们还有一条可选,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抄近路进山谷,直接从这陡坡上滑下。”
鬼哥说:“这样做当然风险很大。首先,十多米高的陡坡,不可能让我们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一步一步滑下去,况且,光滑的悬崖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其次,从十多米高的陡坡滑下去,绝对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如果遇到隐藏在雪地里的石头被让你痛不欲生;假如滑到沟里,轻则折腰重则断腿,重则一命结束;运气好的话一路无阻,但是容易被裹起成球形引发冻僵。”
毫不夸张的坟,直接从陡坡滑下来,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局!
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赌一把,与十米高的陡坡赌一把,与可能粉身碎骨赌一把,与命运赌一把!
后面开始有零星的枪声!小马六们你望我,我望你,没有人敢向前一步,就差点给那绵堂给跪下来了。
但那绵堂牵着我站在陡坡边也仅仅犹豫了两秒钟,便心一横、眼一闭,他扶紧我的腰一跃而下,第二的鬼哥牵着二狗子紧跟着,随后是一帮小马六和阿五驴、猪头三、牛八、油四鸡。
我觉得尖锐的风在耳边呼啸,脑袋一阵眩晕。我睁大着眼睛,努力保持幸存清醒,也就短短的两三秒时间,我们但跌落到积雪里。我们被一股猛烈的惯性带着,沿着雪坡往山谷里翻滚。我们拼命挥动着双手,指望着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一根树枝或一团草根什么的,但积雪太深,别说树枝了,就连杂草也抓不到。
我们就像坐在滑梯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谷里滑行。一连串碰撞下,山上的积雪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倾泻而下!
我们就像坐在剧烈颠倒的轮船上,恶心反胃,浑身乏力,此时一种失重的感觉,脑袋眩晕,身体僵硬得像没有知觉的木头,身体都不听使唤。
终于到地山谷,我们伏在地上拼急喘息着。因为匪帮一心猎杀主力不会走这种山羊摔断脚的鬼路。
那绵堂停下来,张望着峰峦之上的孤儿院冒着滚滚浓烟。
我们终于暂时摆脱了眼前的危局,逃脱升天!
我们不敢走马路,只能艰难地在山间穿行,林中小径崎岖坎坷,一伙人走走停停,实在在没有力气只能趴在下。猪头三捂着咕咕叫直叫的肚子,虚弱地像一只病猪:“我要饿死了。”
其实我们已一天一夜没有停下脚步,大家都非常疲劳,恍惚不安。现在的我们真正行进在荒无人烟中,山路比我们走过的任何一地都更加坎坷了。
我们中间最强烈火的抱怨来自猪头三悲悲哀哀的声音,“猫九,我饿了。”借胆他也不敢跟那绵堂说,他只好向我咕嘟。
“我累了!”我大声冲着那绵堂吼。
“你永远当不了拓荒者,我的勇敢的姑娘去哪儿了?”那绵堂奚落我说。
“我没有那奢望,不要变成饿死鬼就成。”这种抗议有点文不对题,并且立即被他反驳了回来:“天怕地不怕的猫九呢,要是每一次疲倦我们就停下来休息民,我们永远走不出这个座山,我们就真的成了鬼。”
“大少爷,说真正的,我累极了。”
“再走一会,”他居然能温柔地说,“不走太久我们就休息。”
小马六们,包括鬼哥一迷在旁观看好戏,仿佛我跟那绵堂是他们眼中的父母,要爱相杀,神神密密的偷笑。
我懒得理上他们厘清这层关系。我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去。小道蜿蜒伸向茂密的丛林的深处,有时甚至于完全消失,简直不能称之为小道。尽管那绵堂告诉我们走过这座山就能到县城,县城有火车,能把我们送走。
命运这鬼东西又让16的我开始颠沛流离,我的生活又一次经历了突然的转折,现在唯一重要的是逃生,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不能让那绵堂控制我的生活,一有机会,我想要谋划自己想要的新生活,自由的生活。
眼前,我必须紧跟那绵堂以摆脱这个荒野。那绵堂是最好的同行者,一路上他不似纨绔子弟,给我讲了了多的故事,边听边走,也走了十几里路。
“这里真美,是吗?”他轻轻地对我说。
“大自然一切都是美的。”我偶尔附和着他,不会一直对着弹。
“这里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打断他:“本就这是样子。”
“中华大地,一国家之大,今日帝国列强得势,我华大好河山已日渐被侵略。余生坚信,天下大道,终会为好了而通畅,苍天有眼,报应定会终归其位。”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九章你不会喜欢喜欢我们猫九吧
“我们的?”
“它将再次属于我们人民,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日本人,所有血腥的政客连同他们的条约契约,他们的一切,都随同他们滚回他们老家去。”那绵堂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眼睛里一种深思想的神情。当他看到我的脸色时,便又大咧咧玩世不恭笑了起来。
“我听不懂“我心想,“我都没有踏出村里过,乱七八糟”
“啊,得啦得啦,别吓成那样子,我会保护你。”他又多此一举补充:“你们”。小马六他们又露出便密般的笑容。
天不早,大约下午五点,我们就到达准备过夜的一块空地。空地旁,一条瀑布正从最高处跌落,空地三面为森林环抱,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我们一伙在溪流里喝完水,我站在瀑布附近,望着这飞龙般的银河。那绵堂走到我的身边。
“喜欢吗?”
“看上去是块很好的宿营地,差不多忘记昨晚那一场火灾。再也不回不去了。”我略有伤感回答他。
“想洗个澡吗?你的脸脏像真像脏猫”他用一种愉快、柔和的含糊望着我,“头发也蓬乱了,衣服更是皱得像泡菜。”
“我想吃些东西,我真的饿了。”
“这河里有鱼很多,还要野菜、野鸡,一会儿让鬼哥、牛八打去打一些,我要洗一下,全是灰。”
突然,我感到他把手放到我的肩上,他用力将我一推,我大叫一声,身子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掉进了瀑布下面的水池里,全身立即湿透。我挣扎起来,瀑布水流又把我推倒,他部在离我不远向尺远的地方,放声大笑,我恼羞成怒,但是终于站来,我走出水池,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头积习难改一绺绺的全粘在头上。
我恨恨地盯着他。
“你觉得很好玩?”
“你像一只落水的猫。”
我伸出手。“过来,拉我一下。”
当他觉得我生气了,过来用力抓住我的手,我用力一拉,他吃惊地睁大眼睛,手脚张开,掉进了水里。现在轮到我大声嘲笑他了,他被呛得直咳嗽。接着,我们像孩子似的水里互相摔啊甩啊。
我猛一伸手,如同要给那绵堂一个耳光,但我把他从水抄起他的满脸,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摁进水里。摁进水里,再拔出来 ,再摁进去——小马六想把帮那绵堂,可是小马六发现我的举动介乎嬉戏和当头棒喝之间,至少精壮如豹子的那绵堂没有要还手的举动,“我让你变东海三太子,喝个够。”我淘米似的把他一颗头往水下按抄,他几乎不反抗,“我让你洗个舒服。”
那绵堂最后一次从水时拔出来时,抹着脸,大口地喘着气居然戏谑说着:“猫猫开心了吧。”
我们部在瀑布下,他上岸前快速吻了我一下,我抄起水向他波去,他哈哈大笑离开。
等我洗澡时,那绵堂驱敢所有人独留我一个在水池,我还是很感激他这个男女有别的体谅。太阳很快晒干了我们身上的衣服。
我们的晚餐是由鬼哥和小马六们共同捕鱼,鬼哥用砍刀砍下几根粗树枝,砍下削尖一端,做成鱼叉样子,高举着手中的叉,眼睛直盯着水中,不一会儿,他们迅速将叉插下去,水花四溅,他们高兴地大喊起来。
“有鱼吃啦!”小马六兴奋的感。
阿五驴把炎烧了起来;油四鸡已把鱼头去掉,正在剔鳞;牛八用树枝做成长柄叉把鱼翻动着;那绵堂负责手枕着头,仰天躺在草地上那副模样,浓眉重垂,活像个好吃懒散但又是充满性感雄性动物,他用那昏昏欲睡的眼睛望着我,好像在期待要在这草地上,从容地长时间和我呆着,但是我感觉我们全是他的场工,我真想把水泼到他的脸上,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在这样环境中,显然他知道如何找到出口。
“准备好了吗?”他懒洋洋地问。
“准备好了。”我干脆地回他。
“象你这样的女人会使男人发狂----如果他让你驱使的话,他将是一个傻瓜”他说。
“我想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大少爷?”小马六喜欢打听绯闻。
“恩,是有那么一些,真是讨厌的很。”
阿五驴一脸的神秘,大喇叭:”你不会喜欢喜欢我们猫九吧?”
“我根本不会。”我否认说。
他看上去放心了。“我不想把事情弄麻烦。”他说。
对于多数女人来说,要爱上那绵堂实在太容易,他体魄迷人,高高大大的,真象雄性狮子,性感迷人,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粗犷,富有男子气,却又同时温文尔雅。
于是,我们开始坐围一起吃鱼,鱼肉色香味浓。飘香四溢,刺激着我们。没碗没筷子,大我们抓起就吃,他没有要求我洗手用筷子之类,好像还是很开心的我这样张牙舞爪的吃像吃饱喝足,意犹未尽啧啧嘴。我的食欲始终旺盛不衰,因为我只要一想到从小饥肠辘辘,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美食都舍进肚子。
那绵堂满脸嫌弃的用湿毛巾细细擦我的脏手,说我恶习不改,要洗掉犯罪证据,莫得给丢他人:“瞧你这个德行,每次吃饭都像以后再也吃不着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备继续赶路时。
那绵堂抬起头神秘地望着我,我奇怪地感到,他的这此神秘的打算与我有着某种关联,他显然无意涉及详尽,我也不打算执傲不问他。
“你见过枪吗?你要学打枪吗?”
“从来没有摸过枪,我的菜刀,够了。”
“你要练习下枪,说不定到了你以后能用得上。”他有点,“也话到了某了城市,现在太乱,有枪防身总是好的,再者,一个老大没有枪如何成,你很快就能学会。”他激将我。
那绵堂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告诉我如何上子弹和位弦。我紧张得要命,担心枪会在我的手里面爆炸。那绵堂站到我的后面,转来转去,帮我端好枪,我往后靠着他,我的手臂有些打颤,他的脸几乎贴着我的脸,当他帮我把手臂固定抬高时,我还能触觉到他绷紧的肌体。
“就这样,明白吗?把手举起来,放松点,猫九,枪不是老虎,好啦,对好瞄准的准星,一,二.,三,扣动板机,射击”。
我端着枪,转过身来向着他:“等等,我不明白什么叫准星?”
他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惊险睁着眼睛。然后他大号一声把我一把扑倒在地,我一紧张就无意间扣动扳机,“怦”一声巨响,枪声震耳欲聋,抢托的座力几乎把我掀翻,要不是那绵堂从前面把我紧紧抱住,我一不定会摔得七荤八素。
他刚才的慌乱是因为我把枪口正对准着他,我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那绵堂气得一声叹息,因为他刚才才从铁路鬼门关过一趟。
“美女,你会把我脑袋搬家的!”
“好主意。”我快乐回他,终于能在这一局扳回,从昨天开始到今天,我一直处于被他压制的境地。
我把枪口再次对着他,“大少爷,你身体还压着我。”
他再显玩世不恭本色,用手轻轻移开枪口“正合你意。”
小马六惊喜:“这波操作真666。”阿五驴和油四鸡也有点亢奋,“嗒嗒嗒”“咚咚咚”的口头模似扫射和“嘘——轰隆“这样模拟轰炸在他们中间层出不穷,他们实在为我跟那绵堂吵架感到开心。
我和那绵常同时同动作转向小马六们:“滚!”
他又一次站在我的后面,看着一根树上的叶子。
“看到前面的树了吗?”那绵堂一纠正我的手势一边跟我讲解:“打掉那根树技,对着它打,准星就是把你要射击的东西与它摆在一条直线上,要记得把准星对准它,不要再问我什么叫扳机,就是你刚才差点打掉我的脑壳的地方。”
“我刚才真想一枪把你毙了。”我继续开心侃他。
“我真想把你扼死。”他故作扼紧我的脖子,轻轻地,有种被纵容我的放弃,痒得我哈哈大笑。
那绵堂吸取教训,他紧紧扶着我的腰以防我再次转身。我的手端久发疼,紧张倒不存大,于是,我又开始认真瞄准,决心让他看看我并不是个白痴,是一群王八蛋的老大。我的手指轻劝地扣住板机,沉住气,一勾,枪声又一次震耳欲聋,一团刺鼻的浓烟,冲力还是几乎把我掀翻,那绵堂紧紧的从后面抱住我。
“打中没?”
“怕是没,打到溪流了,一定是你想吃鱼。”他又奚落我。
“我不练了,我有菜刀就够创江湖了,我又不是要去打战,我不学了,”我反驳他。
“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不可能时时护着你们。”他雷鸣般地吼。
“谁要你护,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晕,我的钱一定会找到;还有,那些匪徒,说不定就是我的仇敌。”我决定无理到底。
“你以为我们现在安全了吗,匪徒已咬着我们一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又雷吼。
甜蜜的冤家 第五十章不打不亲不是爱!
我们眼睛互相瞪着,怒气冲冲,两眼冒火花,一触即发。
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狰狞,互相瞪着。我该立刻就掐死他。了不起的是我的同伙们,他们仍然能厚着脸皮在扮演傻子和哑巴,没有任何一个人帮我,包括鬼哥,他居然也在认真的擦拭他宝贝砍刀。
我叫:“鬼哥!”
我们中间最为我为尊的鬼哥拿出一个狂奔而来为我助阵打架的架势。
牛八拉着他衣角小声地嘀咕:“鬼哥?”
“啊?”鬼哥明白过来啥意思时便泄了气。因为我和那绵堂时堂像两小口吵架,他们习惯成自然。
我不得不承认,那绵堂比我在这群人中更有扮相领导的能力,身后这帮彻底成了他的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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