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猫猫,你休息下,我们来。”二狗子禁不住又热泪盈眶,天知道,他怎么这么爱哭,见狼也哭,狼死了也哭。
“闭嘴,我受不了,拿出男子汉的样子来,别哭了,要不,我就过来揍你!”我的疲惫不堪的说,即然我得到这条狼,我一定要让大家不要挨饿,除了这条狼,如今我的这个世界上简直一无所有。
我们三个人轮流的扛着,狼实在太重了,只好让牛八把院里其它人叫来,大家轮流一起扛回院里。
终于,我们有一个星期不用再挨饿。可是,即使狼肉吃完,以后又怎么样呢?日子还得过下去,还得有东西填肚子。
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冬天很快过去,春天就来了。
一个星期过后,我们已吃完狼肉,其实也不算吃完,狼肉太硬,肉酸,根本无法吃太多。我们挖来的野菜也已空,但是肆虐暴风雪连续下了四天四夜,我们每个人都饿得恨不能吃泥土充饥。鬼哥顶风冒雪外出狩猎,无奈风雪迷漫,所有的猎物都不知躲藏到哪儿去了。我们辛劳了大半日,身体都快冻僵了,却连一只老鼠也没有找到。
再找不到食物来源,我们就死于饥饿!
二日,大雾,厚重的雾气把十几米外都屏障了。
即使我们吵吵闹闹,眼下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存活,人人都忙起来,力图使生活多少恢复点儿昔日的旧观。每一双手都得有事做。
我、鬼哥、牛八、猪头三、小马六、阿五驴、油四鸡6人开始一天的外出寻食;龟凤七负责给菜园子松泥施肥,准备撒些菜粒子;二狗子负责设下逮田鼠的陷阱一天得去察看三次,放在河边的钓线也得换铒;鼠一负责紧闭大门,防流民乱闯, 守家护院还有柴火要劈。
在雾中一起避开流民上山打猎,运气太差,猎野兔1只,野菜一兜,地瓜几只,在这个惨境中也算是大丰收了。到了黄昏,我们扛着猎物从山下回来。
小马六一马当先,朝着大门喊:“你爷爷回来啦,众孙子快快来接架呀!”,大门没有有紧闭,一路的血迹沿着大门进入内屋。里面传来枪声和惨叫声,立刻让我们打了一个寒啉。
院内情况异常,我和鬼哥迅速交换了眼神,鬼哥马上领着我们到孤儿院旁小树林的小山坡上,小山坡枝丛足够遮掩我们,同时也能一观看院内部分情况。
枪声很近,是老式步枪单发射击。我们清晰地听见鬼哥咬牙切齿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如同能把牙齿咬碎,极其愤怒。
院内大约有五个捂着黑头巾的匪帮,观看不出他们样子,也许他们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真实面目。
胆小如鼠的鼠一被呆挂在树上,浑身是血,哆哆嗦嗦,在不停的抽泣,为首的黑头领用抢顶着他的头,“其它的人呢,有一个猫九的人去哪儿了,说出来,饶你不死。”
吓破胆的鼠一言听计从,活像一保落入罗网的兔子,抖得不像话,“猫姐,她避难去了。”
鼠一已了无生气,像只飘落纸风筝挂在树上。
下一秒,鼠一终于死于“怦”一声枪下,临死前,我发现他巧妙从黑匪头身上撸了一样东西,死死紧握在手里。
我觉得手上掐生疼,猪头三掐着我的手,他的指已经甲掐进我的肉里。
猪头三脸色爆青:“他娘的。鼠一!”
阿五驴开始号叫:“打呀!”
小马六抱住了他,牛八捂住他的嘴,油四鸡把他脑袋摁进了泥里,他一边啃着泥,一边还在在说打呀打呀,因为他的表现看起来不光会冲出树林,还会冲下悬崖揍那帮来路不明的匪徒。猪头三疯狂抹着眼泪和鼻涕,我这些狐朋狗友们沉重,愤懑同时又是胆战心惊冲破他们的脑门。
我干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一同样是黑衣装束人窜进院里,带着大刀与匪徒们一阵厮杀,黑色的躯体和黑色躯体扭在一起,很快后进来的一群人占上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后进的黑衣衣快速离开,仅仅五分钟光景的事情。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鬼哥冲出去,像一头会辗碎一切的犀牛,从这样的坡度上冲下去的速度快得让枝条在他身上抽出血道,一棵营养不良的树苗被他撞成两段。
第二个是我,当我抓起一块尖石跃起时,一根弹起的枝条狠狠抽在我的腿伤上,我痛得一下跪了下来。第三个是猪头三,即使像一头不得要领的笨大猩猩,几乎路走来被树根绊倒,有碍勇往直前的观瞻;第四个则是身后的三位兄弟。
当我们终于连滚带爬地下山旅程中到达院里,院里那一场厮杀已是尾声,后进黑衣人已骑马狂奔而去,仿佛那一瞬间发生的打斗是一场梦。
鬼哥飞奔进院内,急忙已没有生命体征鼠一从树下放下来,猪头三继续他鼻涕眼泪工程、小马六坐在地上,用一把湿树叶轻轻擦拭鼠一的脸,阿五驴跪在那里大声叨念,牛八一脸茫茫然和呆滞,阿五驴低头咬着唇,众人百态。
我拼命地调匀自己的呼吸,“为什么,是谁做的?绝对是有准备的,不像是一般的抢劫越货。”
猪头三在草地上发现一只绣花鞋和一滩血液,瘫坐在地上,后忽然怪叫:“呀,龟凤七的,她也不见了,我的妈呀!”
果真,她也是负责留守看院的人,现在不见人,留有一滩血液,不详的的念头让大家面面相觑。
祸不单行。
离开这里,非走不可了。有人要你今日死,就不会让你们明日活。
鬼哥从二狗子手里拿出他临死前从匪徒身上偷偷拿下的东西---一个微章,上面清楚的写着三片叶。
这是他留给我们唯一的线索。
我们把鼠一安葬在他们这辈子一直生活在孤儿院。
我们决定等龟凤七下个晚上,明晨一早就离开。
入夜,大家聚集一起,我慎重地跟大家讲:“此地已不能久留,外面的世界我们都不知道有多大,现在兵荒马乱,存活不容易。如果大家在路上走散了,别要心急,我们最终的到达目的是上海,一方寻找另一方,沿途沿街沿角,我们都做标记,画三只花朵,说明有人已在此地停下等你,或你继续跟着三只花朵一直走。”
凌晨子时,雾气越来越重。
为了好照应,我们全部聚集一间房屋睡觉。
阴沉的夜色里,几个黑衣人提着尖刀潜入孤儿院,一把锁将我们房间反锁住。
我和鬼哥都被上锁的声音惊醒,受惊的兄弟们都受惊瞪出一双双充满恐怖的眼睛。
小马六迅速起身,走到房门,用力推房,果然一动不动,腿一软跪在地上,压低声音转头向我,“哎呀,我们被锁住!谁锁我们!”
阿五驴踢他,“你又偷人家鸡摸人家狗呀?”
小马六嗫嚅着道:“这架势......偷牛偷金也不至于啊。”
大家如惊弓之鸟,急得团团转,猪头三永远不想真变成待宰猪,他上前大力拍打房门:“开门,你猪爷爷在里面!”
我们都通过门缝虚眼眯看,在我们有限的视野里,外边仍是大雾:院子里,几名黑衣人,手举火把,把院内照个通亮,为首黑衣人头目冷若冰霜发出指令:“放火烧死里面样所人!”
小马六急道:“兄弟!大哥!上帝!我们只是孤儿,连鸡都没有偷过,咋得要我们命,是不是搞错了?走错地了?”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六章整个人剑藏着凶狠的气质
黑衣人显然不想回答小马六的话,连个屁都不放人嗅。黑衣人迅速将房子四周的门道和窗扇泼上煤油,一把火点着,只见一道道细长江火苗正沿着地板向我们窜来,干燥的松木地板吮吸着明火,火舌般加大,熊熊的火焰很快吞噬了我们的房间,烟雾弥漫着房间。
油四鸡和阿五驴开始呼天抢地,猪头三拼命踹着屋子大门,一边踹一边高喊:“呛死人啦,有人点火啦!不想变烤猪呀!”
猪头三用蛮力踢开门一角,微微能探出半个身头,气喘吁吁喊朝黑衣人:“大哥,你们搞错地了,我们是孤儿。”
“唰,唰,唰”三支冷箭直直飞射过来,幸好是雾大烟大,偏高的箭头几乎报销一头猪,猪头三的表情像是死了。我们全都以最快的速度闪回屋内,都聪明藏在衣柜后拐角处,大家已没得选择,我强挤到小马六前面,鬼哥也挤了来,我们三个看来是第一批死的。
然后安静下来,我们屏着气息,都在呆呆地等着这房子坍塌,哭不哭分不清,因为烟雾已经彻底弥漫长了这间房子,牛八们在那儿又呕吐又咳嗽又流泪地把自己整治得够呛。
小马六捅了捅我,弱弱说:“猫九,我们会不会死?”
油四鸡悲天悯人:“成烧肉了。”
阿五驴探出头:“早知道,嬷嬷们不要钉死那窗。”
小马六回头骂:“生得比驴还笨,哪有窗?你用眼睛瞪出来一个窗?还不如带变仙飞出去。”
阿五驴辩道:“天地良心,有窗”,他同时指了指已经模糊掉的窗框。
“闭嘴!”我喝止了他们死到临头的辩论。
死一般寂静。
大家突然猛醒过来!有窗!
这所谓的后窗其实早之前已被嬷嬷用石头封死,并用粗木棍加固定,为的是防止我们逃跑。现在这扇窗子又被厚厚的爬山虎绿植隐蔽住,从外面观看不出曾是一扇窗。
火越来越猛,房屋的一角已经开始坍塌,浓浓烟灰呛得大伙不停的咳嗽,眼泪直淌,撩起衣服掩住鼻子,火球像喷水一般狂飙火舌。眼前的大火逼得我们无路可退。
二狗子吓出魔怔,他下辈子真该投胎做蝴蝶或是花朵之类,他死死的抓住我裤腿,一双惊魂未定眼神向我寻求保护,不停的发抖。
我也拼命用一只手扇开浓烟,眯着眼睛劲向黑暗中张望,我忽然猛得想起那绵堂临走前赌博输给我的100银元,顿时乱了方寸。
忽然,我旋转身体,像一条猎狗一动不动地面朝我房间方向,瞪出一双充满恐怖的眼睛。
“我的钱!我把它放在石砖缝隙里,我要拿回来!”我脑里掠过这样疯狂的念头。
“我得想个办法,”我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我一定得想个办法。”
“如果我不定下神来,”我又想,“我会像一只给沸水烫着的猫那样没命的叫起来。”
慌忙间,我甩掉死死抓住着自己的二狗子,把他猛推到墙上,自己加入推动唯一逃身之路,咂窗。
危局时刻,我目测二狗子眼睛闭着,脸上呈现出一种凝滞的木偶,我一巴掌拍在往人群中死钻的的小马六头上,“快去叫醒他!”小马六使劲掐二狗子的胳膊,揪住他的双肩抖了几下,用尽全力喊他,二狗忽然不再发抖,但是从他脚下,渐渐浸出一摊水渍——他吓尿了!
烟雾已经彻底弥漫了这个房间,每个人都在咳着流泪。
鬼哥沉默寡言去砸窗,拿木棍咂不开索性拿肩膀撞,我们观看着他的徒劳无功,因为他从门上被弹了回来。
小马六劝阻:“弄不开,嬷嬷们封闭死了。我试过。”
牛八丧气,“弄开也没有行,出去也被砍死。”
但是鬼哥发了邪劲,他又猛撞了一次,又被弹了回来,他的肩膀上已经明显地肿了一块。他操起木棍,对着石窗砰砰地两个抡回,再撞,再被弹回来。
“快闪开,你猪爷爷来也!你他妈给我开不开。”猪头三人来疯,发狠了,真是疯子自有疯了的招,他一头扑了过去,那千刀杀的窗板居然直直地地倒下,“砰!”的一声,连窗框枢都被他撞脱了。猪头三扎出去,昏头转向坐在地上,一脸懵晕,我们都听到来自窗头碎裂的声音。
牛八忽然清醒了似的打了个突,然后像泥鳅一样毫不犹豫地窜出,同时带跑了绝大部分人的忠厚,他的身后跟着小马六、油四鸡、猪头一伙从后窗仓皇窜出,熏得黑不溜湫的上衣在他们身上如同张开的乌鸦翅膀,一堆被英惧控制左右的王八蛋正顾头不顾腚窜进树林。
我声嘶力竭地叫:“分开跑!小马六,带上二狗子,猪头三,还有二狗子!妈的,跟你们一伙还不如跟老鼠认亲.....”
一点用都没有,在敌人威吓和火光冲天中他们毫不犹豫跑向小树林里,牛八回望了我一眼,继续冲向他的安全之路,也就是说我刚才叫喊他全都听到,只是他完全放弃了思考。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魂飞魄散的他们怂蛋得根本没有勇气停留一秒,我的最后一次号叫也变成了嘟噎:“......你们.”
这帮王八怂蛋头也不回就跑,以少有的果断窜进树林里,即使黑衣人开始从发现了这个后窗,开始包围。
最后是我和鬼哥,及木偶二狗子,他一把抱起二狗子,从窗子跳了出去,鬼哥身上已经全身起火,在地上打滚灭火,我立马从地板上抓起一条破被子帮助鬼哥扑火。
鬼哥刚出一瞬间,大火顿时将小屋烧毁,与此同时,整个孤儿院也变成了火海。
我冲着背着二狗子鬼哥声嘶力竭喊:“快去树林,小马六他们全吓倒成软头蛋,我一会就到。”
鬼哥急得眼红,拼命摇头不许我去。我愤怒地看着他,鬼哥畏缩一下,但他的手仍死拽着我。
“放手!再不放手,一刀两断!”我眼神充满了恶魔,知道威胁鬼哥弱点,他总怕我像狗一样丢掉他。
“我三分钟后到小树林里!”我猛甩掉他的手,头也不回冲向我的房间。
幸好是雾天,雾茫茫的晚上,更容易隐藏。
我猫着身子,弓着背,把刚才破被子全浸入桶中,先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冲进浓烟滚滚我住的房间里,随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在一时间内仿佛无穷长的时间内,我呛个不停,身体左右摇晃,努力打开地砖上放着的钱,地砖得滚烫,我不顾一切的挖掘,我刚用湿被子扑打一道道火焰。可是只要我继续挖不到两秒,火焰便在四周迅速复燃。有几次都把我的衣服烧着了,我只得用手去拍,我的一头长发也给烤焦了,那股让人作作呕的焦味,然后火焰不断从四周窜起,像无数条火蛇蜿蜒腾跃,我已尽疲力尽,装钱的地方已完全置于火海中,钱没有戏!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忽然开了,闯进来的气流把火势扇得更猛更旺。门砰的一声又关上,几乎成了瞎子的我在浓烟的旋涡中见到一个高大黑影在用脚踩灭火焰,还拿着一个黑糊糊、沉甸甸的不知什么东西四处扑打。
我吓得失魂落魄,火焰已经烧着了整个楼房底屋,心里乱成一团麻,充满了惊慌。当烟从又从门底缝里卷进来时,我向后退,眼泪沿着脸颊直往下流。一切都快要完了,我再也见到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也再也见不到那才油渣、白薇,还有坏家伙那绵堂......
“猫九九!”有人在喊着。
我是在幻想中,一定是的。我不能不这样想,我在倾听他的声音,我是多么迫切希望听到呼唤声啊。
“猫九九!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我听到一个的声音。
我从门框给有限视界中瞥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影子朝我这边坚定的走来,富有弹性的阔步,动作有点作像野人的味道,黑眼睛闪光着执着的火花,整个人剑藏着凶狠的气质。我头晕沉沉,无法确定眼前此人是敌是友。
他把我抢在在怀里,跪下在过道。我一定全是梦里,我心里琢磨着。我看见房里家具都在燃烧,滚滚浓烟,听见那人的心在胸腔里激烈火地博动着,感觉到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我。他开始下楼,背挨着墙壁,躲开噼啪作响的火焰。
我咳嗽着,他也咳嗽着,当他半跪到开着的门边时,烧着的墙开始朝我们倾斜,在歪倒,在在破裂,墙轰隆一声坍塌下来了。他抱着我正好撞出了门,冲到了门外,下了台阶,横过房子,抱着我脱离了浓烟烈火。
我忽然感到肩上猛抽一下,我就失去知觉,好像醉入一股浓烟和黑暗的旋风。
我混浊的眼睛终于清亮了的时候,已经躺在小树林的石头上,脑袋适舒地枕着某个男子的大腿,他的脑壳似曾相识,看了看簇拥在我身周的王八蛋们,又望了望雾霾天空,转头望着相识脑壳,就是烧成灰也认识---那绵堂,他脸也熏黑了,他的身上血痕,与其说是疲倦不如说是疲惫不堪,一双眼睛玩世不恭闪闪发光,笑容叼在嘴上。
甜蜜的冤家 第四十七章我勇敢的小姑娘
我望着已陷入雄雄火焰的孤儿院,一股凶猛的金黄色火光似乎要把天空烧焦,照得黑夜通明。想到陷入火海100大钞,心如刀割!我立刻发狂似地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是他一把给我按住,只听见到调侃的声音在说:
“躺着别动,你的模样像个黑人,什么东西值得你不顾一切。”
真的是他!是——是那绵堂!
“这——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那绵堂说。
“刚才是猛抽我一下吗?遇到你,我总是不会好运,你来这里做什么?黑衣人是不是找你寻仇的?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出现?我的钱呀!”我喃喃的诉控他,即使虚弱得像一只猫。
“真正的葛朗台,爱钱如命。刚才如果不是你背上着了火,再不打你,你一定会一直挖地上,变成一只烤猫。”他没有回我的话。
我试图着坐起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尽管他俊到天边,然而躺在地上毕竟远远谈不到舒服,而且是谈不上好感的朋友大脚上。“他们为什么要烧死我们,孤儿院也烧光了,所有东西,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真不明白,你开心什么?”
“你总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子吧?”他装做大为吃惊的样子。
“我才不怕呢!”我做出一副刚强的样子,说了句假话。
他笑得像一条狗。我恨不得把他从高楼倒推直去,我已没有力气。
他的手臂抱着我,我斜靠边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孤儿院正在烧为平地,那绵堂的手臂紧紧搂着我,假如这全是个梦,这个梦不够完美。
前晚,那绵堂入睡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话筒里传来神秘而又坚定的声音:“猫九有事,迟了,必死”。
这一则未经确定的消息,他火速开着小车一路从上海到交我们村上,平常先火车换乘再到马车,走路需要三天时间,他硬是挤出一天时间,小车快到村口边就报销了。
于是他狂奔而来。
多年以后,他无意才告诉我,他忘不了今夜路狂奔的情景。今天夜里,他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跌跌撞撞地跑着。他一次次地跌倒,又一次次爬起继续狂奔。黑暗中,他脚下一绊,一头栽进一条深沟,整个身体翻腾着下落,一直落到沟底,他又挣扎着爬上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中,他不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能发什么如何办?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快赶到孤儿院见到我,确保我的安全。
当他赶到孤儿院时,整个院火光冲天,他脸上被划道道血痕,衣服被扯得到稀烂,他一瘸一拐地冲进来。
当然,他现在不会告诉我。
我们一伙人狼狈地停留在相对暂时安全处。匪帮随时就能过来。
半晌,我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以?上海也在闹粮荒吗?城里人来到我们这混吃吗?你也瞧到,没用。”
他答:“我好奇心所驱使,你们最近过得如何。”
我没有想再跟他纠缠此事,因为他在左顾言它。
我现在靠在旁边的树下,望着二狗子:他现在一个人蹲在我们旁边的小树旁,好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惊惶的野兔,吓得目瞪口呆,紧抱着树杆,大拇指含在嘴里,嘴唇在哆嗦,显然他是被面前这混乱的景象给吓坏了。
我用恶毒的眼光望着牛八一伙,失望得都不想跟他们说一句话,牛八用一种知道做错了事的哀怜的眼神望着我,我真是受不了这枚娘炮,小马六们也低着头缩成一团,他们现在很想亡羊补牢,他负责背起二狗子,“猫九,我们轮流负责背二狗子。”
于是这帮坏人围着二狗子手忙脚乱地救治,掐人中,掐耳根。阿五驴拿衣服在一旁扇凉风,被鬼哥一把掌抽开,然后鬼哥望着二狗子,言简意赅望我:“得冶”。
我发了狠话:“你们把二狗子弄丢了。”
现在孤儿院的天空是一片可怕的血红色,大团大团的涡状黑烟盘旋升起,形成汹涌的云浪在火焰上空翻腾,烟雾蔓延到整个小树林。而我们所有人全瘫在这里等着我或是那绵堂一个办法。
那绵常显然很尊重现在我这个浑身直哆嗦的地头蛇,我听到他暗暗吃笑,自尊心被刺痛我的我瞪他一眼,他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想去什么地方呢?目前这里是不能再长留,你不能往上海方向走,也不能往东方向走,更不能往西南方向走,全国即将深陷入战乱,目前只有一条相对比较和平的方向,先到山上避一下,然转苏北方向。那么,你到底想去哪儿呢?”
“我要去上海。”我没有听得懂什么,在我18年的封闭的世界里,我只道孤儿院和上海这个地名,不过,那绵堂一问及此事,我马上知道我自己要去地方,心里很清楚了,此地不能再停留,我想去找白薇,我的好朋友,她在上海。
“你这个小笨蛋!”那绵堂语调干脆,口气粗暴。“上海这条路不能走,上海现被英法美日资本国家,战争一触即发,且黑帮林立,你这么任性,江湖三刀六洞。你不能去上海,即使你到达那里,你们存活不去下,乘乘,现在家国沦陷,听话,现在先上山避下风头,等我排好来接你们。我不会让你去上海的,这这是在发疯。”
“你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是什么都行,说什么我都听,只要让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用拳头捶打他的确胸膛,并且一再狂叫,长时期的神经紧张终于把我压垮,充满惊恐和歇斯底里的眼泪像决堤防一样顺着脸哗哗直流,在他的面前,我总是容易把他当做出气筒子,虽然他强势和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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