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再外围,是粘杆司一众高手与豹王门几位家老。
最外面,是团团围起的几十个军/方武道高手。
谢立亭拨开众人,气冲冲走到内圈,怒道: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造反么!谁让你们下来的,谁让你们插手的!”
谢立亭大声咆哮,谁也没有回话。
这时,华丽吊棚的帘子掀开,马总督拉着脸走了出来。
快步走到场中,马总督皱眉问:
“都不要动,慢慢散开,这里交给我处理。”
花独秀的眼皮几乎就要闭上了,他已经坚持到了极限。
眼看马总督要支开众人,他用尽全身力气轻呼一声:
“紫爷爷……”
紫帽老者听到了,立刻转身。
花独秀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用眼神看了看胸口北郭铁男的左手。
随即,晕死过去。
紫帽老者想扶,但他一动,另一侧的铁王庙护法也要动 。
两方人互相掣肘,又互相忌惮,有花独秀和北郭铁男两个半死不活的伤员在,谁也不敢妄动。
马总督赶紧上千,拦在两方人之间道:
“立刻派术师过来,快!先救人!”
马总督看看绿帽家老等人,又看看铁王庙护法,最后又看看巴图,鲍青纲等人,气的想跺脚:
“你们啊,唉!”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二六章 谁输,谁赢?
沙之城,大军营,比武场。
一环套一环的人群仍在对峙。
谢立亭招来了两个术师,这两名术师正紧急给花独秀和北郭铁男疗伤,并竭力把他二人分开。
花独秀虽然右胸被拍烂,但情况稍好点,至少没有生命之危。
还好北郭铁男的右掌被他点穿,如果北郭铁男是右掌拍击,花独秀左胸被打烂,现在早就咽气了。
北郭铁男就惨多了。
他喉结附近的脖颈直接被小红剑刺穿。
二尺长的小红剑,一半在他下巴那里,一半在他脑后,怎么看怎么吓人。
这还能活?
遗憾的是,他还真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
花独秀也失去了意识,他俩难兄难弟,差点同时把对方打死,又在昏迷时互相抵住脑袋,双双保持不倒。
术师为北郭铁男护住大动脉和脊柱,然后缓缓取出小红剑。
紫帽老者立刻说:“给我。”
谢立亭点点头,术师把小红剑交到紫帽老者的手里。
好不容易分开二人,众人发现北郭铁男的大手死死的抓着花独秀的胸口。
那里还有个极细的金线,似乎是花独秀脖子上戴着的一个吊坠被北郭铁男抓住了。
术师回头说:“谢将军,北郭少侠的手握的太紧,无法解开,怎么办?”
谢立亭犹豫道:“这……”
紫帽立刻怒道:“把他手指一根根给我掰断,取出东西后你再给他接上!”
谢立亭翻翻白眼:老哥,你别这么暴躁好不好?
不等谢立亭说话,站在北郭铁男身旁的老者冷喝:
“放肆!不就是一个破吊坠么,等少主醒来还给你们便是,谁敢掰断少主的手指,老夫要他横尸当场!”
说话的是北郭兲胥,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紫帽老者还要说话,谢立亭赶紧打断:
“好了好了,你俩都消停一下,听我说!”
紫帽老者和北郭兲胥闭上了嘴,看谢立亭说话。
谢立亭道:“有我本人作保,总督府的术师会全程陪在北郭少侠身边给他疗伤,直到他醒来为止。并且,他二人都留在军营,哪都不去,别人谁也不许探望。”
“北郭少侠醒来,这吊坠我立刻亲自取了还给花少侠,这总可以了吧?”
绿帽老者看了紫帽一眼,意思是,事情闹到现在程度,差不多就可以了。
不要让谢将军下不了台,毕竟,两万观众还看着呢,北看台那还有个帝国皇子,如此闹剧再不结束,怕是要给众人带来难以预料的连锁后果。
北郭兲胥率先说:“可以,老夫完全信任谢将军,完全同意谢将军的建议。”
谢立亭松了口气,又看向紫帽老者。
按说,纪宗三巨头都在,黑帽老者虽然带着黑色斗笠,看不清什么表情和态度,但他作为纪宗宗主,肯定是说了算的。
哪怕黑帽老者不说话,一旁的绿帽老者也能做主。
毕竟,向来是绿帽老者代表纪宗参加武道大会的常委会议。
但,谢立亭下意识的看向了紫帽老者,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绿帽老者也看向紫帽。
这个暴脾气,我若是说同意,师弟再呛我说不行,那不是打脸么?
还是让紫师弟自己说吧。
果然,紫帽老者断然拒绝:“我不同意!”
众人都有点懵。
这老头未免也太倔了吧?
一个吊坠,再值钱还能值多少钱?
在场的武者,哪个不是威名赫赫的武者,哪个不是实力深不见底的顶尖高手。
就因为花独秀脖子上的一个破吊坠,大家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合适吗?
众人看向紫帽老者的眼神里有一股厌烦,而绿帽老者看向紫帽的眼神是一丝不解。
师弟,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众目睽睽啊。
难道你非要让人把北郭铁男的手指头掰断不可?
他脖子都被花独秀刺穿了,能不能救活还不好说,你要置气也不是现在啊?
看台上可不单单是两万观众,整个漠北界,几十上百家门派的顶尖高手,隐世大佬几乎全来了,这是要让他们看热闹吗?
还是说,你要故意拖延时间,把北郭铁男拖死?如果是这样,那我理解你。
这时,在北看台边缘站着的马总督怒道:
“为何还不散开?”
谢立亭头皮发麻,狠狠瞪着紫帽和北郭兲胥道:“你们谁也别动!”
他快步跑到比武场边缘,把纪宗与铁王庙的分歧简单汇报一边。
马总督听罢,大声说:
“胡闹!丢失的东西被捡到尚且要物归原主,何况是当面明抢?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掰断北郭铁男的手指,斩断他的手腕,立刻马上把花独秀的东西归还花独秀!”
马总督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尤其是谢立亭。
拜托,前几天铁王庙的使者还来拜访您,双方条件交换,谈的还挺顺利。
怎么转头就要“不惜一切代价”?
难道……
没错,帝国皇子已经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
未来,帝国会在西方发动一场惊世之战。在那之前,漠北的豪门会受到打压,似铁王庙这样兴风作浪的邪/教,更是打击的重点对象。
面对北郭氏众人,马总督正愁找不到发火对象呢,可不得说几句狠话么?
至少也能在皇子面前表表态啊。
谢立亭立刻奔回对峙现场。
他看也不看北郭氏众人,对两名术师严肃道:
“立刻把北郭铁男的手弄开!不计任何后果!”
这下他连北郭少侠都不叫了。
北郭兲胥立刻阻止道:“且慢!”
谢立亭皱眉:“胥护法,马总督的话你没听到么?不要让我为难。”
北郭兲胥说:“不必劳烦两位仙长,我来试试吧。”
谢立亭,紫帽等人交换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北郭兲胥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北郭铁男手腕处,他的手指微微泛起一丝黑色电流。
这电流不断刺激着北郭铁男的手腕经脉,终于,北郭铁男紧握着的左手缓缓松开。
花独秀的外衣已被他抓烂,他手心里是一个比指甲盖稍大的黄金吊坠,金线都被抓断了。
紫帽老者立刻说:“老贼,不要耍花招。”
北郭兲胥瞪了紫帽老者一眼,轻轻分开北郭铁男的手指,彻底松开了花独秀的吊坠。
在那一瞬,北郭兲胥的眼神中有惊骇,有狂喜,有恼怒,有深深的遗憾。
可惜,北郭氏错过了这次机会。
手掌展开的瞬间,紫帽老者立刻把吊坠取回,塞进内兜最深处。
谢立亭松了口子,一挥手:“立刻把两位选手送到医务大帐治疗!”
北郭兲胥抬手道:“慢!”
“少主由我等带走治疗便可,不敢劳烦总督府仙长。”
谢立亭皱眉道:“行啊,随你!”
紫帽老者轻咳一声,抱拳道:
“谢将军,花独秀伤势沉重,可否送到纪宗驻扎的客栈,以便我等照顾他伤势起居?并请这位仙长一同到鄙处为花独秀疗伤?”
谢立亭脸色舒缓下来,点头道:“那便依紫先生的意思吧。”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决赛的两个选手被各自门派接走,偌大的比武场又显得空荡起来。
全场观众交头接耳,大肆讨论争执。
比赛是打完了,但结果呢?
这可是决赛,是要决出冠亚军的。
谁赢?谁输?
有人说,北郭铁男显然实力更强,他的好多绝招,花独秀只有逃的份,根本连接都不敢接。
有人说,终章那一招对决,明明是花独秀一剑刺穿了北郭铁男的脖子,北郭铁男绝对死定了,花独秀虽然被打成重伤,但只要没死他就是冠军。
人人都有自己看法,谁也说服不了谁,整圈看台到处都吵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
北看台,华丽吊棚内,几位巨头也在商量。
按照皇子殿下的态度,自然是要打压邪/教,不让邪/教作祟,当然不能给他们这个武道大会冠军的名号。
北郭氏顶着金刚门的名头来参加武道大会,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趁机在漠北界打响名号,快速渗透。
如果真被北郭铁男拿了第一名,帝国是要对他进行授职任命的。
而铁王庙到处都在搞小动作,破坏帝国和平稳定的大局,是帝国马上要清缴的对象,怎能在这时候给铁王庙少主以荣誉?
漠北武者,向来看重实力,尊重规则。
只要是堂堂正正在武道大会的赛场上打出来的第一,哪怕这人是其他界域的人冒名而来,他们也承认。
从这个角度说,花独秀的迎头痛击,实际是替帝国挡了一个大麻烦,避免了一个当着两万观众与漠北武道相悖的麻烦。
马总督眉头深皱说:“殿下,我的意思跟您一样,也是偏向花独秀为冠军。可是……可是他二人打成五五之局,直接宣布,怕是不能服众。漠北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尤其现在看台上的观众里,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漠北界各大门派的首脑人物……”
小胖子皇子笑道:“我只要结果,我不管你怎么做到。”
马总督脑门都快渗出冷汗了。
皇子殿下的意思,绝对要执行。
但武道大会的尊严和规则,也必须尊重。
这里是漠北界,人人尚武,城城都有名门大派,作为井水不犯河水的官府,是绝对不能在武道大会上侵犯众怒的。
奶奶的,刚才你还骂花独秀是两姓家奴,现在又看花独秀顺眼,我能怎么办?
愁啊。
看马总督一脸为难,皇子道:
“马总督,你的机智和才干呢?这点事都搞不定?我问你,花独秀跟北郭铁男,分别是什么年龄?”
马总督一脸惭愧,是啊,这点事我都搞不定?还要让皇子殿下亲自动脑子想办法?
真是羞愧我也。
听到皇子问话,他立刻看了身后谢立亭一眼。
谢立亭本没资格入帐,这还是马总督感觉事情难办,特意把他带进来的。
谢立亭立刻单膝跪倒,说:“禀殿下,花独秀十八岁,北郭铁男十九岁。”
皇子笑道:“一个十八岁的青年跟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打成平手,他俩谁更胜一筹?”
马总督苦笑道:“自然……自然是更年少的出色些。”
皇子道:“那便宣布吧。”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二七章 定了!武道大会第一!
马总督明白这事已无转圜余地。
平手是不可能平手的,必须决出一个第一来。
哪怕是等花独秀和北郭铁男伤好了再打一次,也必须分出个第一第二来。
漠北武者向来恩怨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武道大会,必须有个第一名。
君不见,第三和第四名都没分。
武道大会的规则,就是分十六强,八强,四强,以及,第一和第二。
马总督掀开白纱,缓步来到大帐之外。
他环视全场,长长出了口气。
罢了,不论这些大佬同不同意,认不认可,我今天必须要独断乾坤一次。
什么常委会,什么利益交换。
不存在!
哪怕现在吵翻天,等到日后西方那场惊天大战爆发,一切的声音都会被压过去。
马总督露面,全场的吵闹声慢慢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朝他这边看来。
马总督走下看台,来到比武场上。
以往,每次他讲话都是站在高高的木台上,形象伟岸,仪式感超强,但认真听他说话的人却不多。
但这次,巨大的比武场被毁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沟壑,焦土还冒着青烟。
马总督就这么普普通通的走到比武场中央,他是那么的渺小,在两万观众眼里看来,他就跟老鼠一样大。
但,所有人都盯着他,都在等着他说话。
马总督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想,张口就说:
“本届武道大会的决赛,纪宗花独秀与金刚门北郭铁男,战成平局!”
他话音似乎不是很大,但偌大的比武场,两万观众却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就像马总督在他们耳边讲话一样。
原来马总督内力如此浑厚,竟是个隐藏极深的内家高手。
两万人仍旧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马总督后面的话。
还是那句话,平局是不可能平局的,武道大会打了六十年,就没有平局这么个说法。
马总督继续说:“但,武道大会的决赛,向来要决出第一,哪怕是具尸体!”
这句话不是胡说八道。
往年的决赛,确实有两个选手最后两败俱伤,双双阵亡的场面出现。
那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先倒下的是第二,后倒下的是第一。
哪怕第一名死了,武道大会冠军得主也是一个巨大的荣誉,对选手所在的宗门有巨大的好处。
花独秀和北郭铁男现在是死是活?
看刚才双方宗门大佬的反应,应该是都没死。
那么问题来了,都没死,也都没倒地,怎么分输赢?
难道按照谁先晕倒,或者谁受伤更重来分?
所有人都看着马总督,看他怎么说。
哪怕他说改日再战,观众也能接受。
第一,武道大会的第一,绝对要决出来,而且是光明正大,所有人都能信服的决出来。
马总督吞口唾沫润润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天道:
“二人伤势相当,全都昏迷不醒,但,花独秀今年十八周岁,北郭铁男十九周岁。我宣布,花独秀更胜一筹,获得本届武道大会的第一名……!”
哗……!
全场观众立刻陷入混乱,有纵声狂笑的,有兴奋欢呼的,有大骂不止的,有摇头不语的,有……有开始脱鞋的。
总之,巨大的嘈杂声冲天而起。
马总督让众人先吵闹了一会儿,趁着扔鞋的观众还不多,赶紧双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第十二届武道大会至此结束,暂定三日后举行武道大会一甲子庆典暨冠军授职仪式。”
“现在,散场……!”
……
视线转回纪宗所在的三层小楼。
帝国总督府派来的术师经过长达三个时辰的治疗,花独秀的伤势被控制住,已没了生命危险。
他的右胸整个被拍的凹陷进去,除肋骨全断外,肺叶被打坏,出血严重,甚至后琵琶骨都震裂了。
伤势不可谓不严重。
饶是如此,在术师精湛“治愈术”抢救下,花独秀的肺叶伤口弥合,肋骨重新接好,甚至被断骨刺破的右胸皮肤都重新聚合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
骨头断了,看似接起来,但若没有后续治疗和长时间的恢复,它的坚韧程度肯定无法达到断碎之前的状态。
更不要说严重损耗的元气。
伤筋动骨一百天,术师的治疗或许可以把这一百天压缩到一个月,甚至更短,但因重伤而损伤的元气,却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恢复。
术师走后,纪宗四巨头一同来看望花独秀。
花独秀已能够扶着床沿起身,但动作不敢过大。
紫帽老者赶紧一把按住花独秀,在他身后加了一个靠枕,让花独秀缓缓躺好。
花独秀苦笑:“紫爷爷,我现在就想知道,北郭铁男死没死?”
紫帽拍拍他的手背,宽慰道:“秀儿,你已经尽力了,北郭铁男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他的锐气已被你一剑击碎。”
绿帽老者说:“没错。北郭铁男受此重创,就算不死也要元气大伤。邪/教教主有好几个儿子,每一个都对所谓‘少主’之位心怀臆想。北郭铁男败了,在全体漠北武道大家的见证下败了,如果猜的不错,他这就等于是亲手砸掉了自己继承人的资格,其他狗崽子肯定会蠢蠢欲动。”
“更不要说马总督态度大变,邪/教想要涉足漠北界,怕是没戏了!”
“咱们这次狙击铁王庙,拿回荣誉的复仇之战,基本算是打赢了!”
花独秀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啧啧称奇。
我擦嘞,打完这一架,小铁蛋还会陷入夺嫡的戏码?
那我岂不是害了小铁蛋?
愁人,愁人啊。
小铁蛋,你可不要怪我,不取你性命我已是尽了最大力气,别的事真不怪我啊。
不及多想,花独秀叹气连连:
“我恨,我恨啊!”
“那么好的机会,只要我手腕能稍稍抖一点,北郭狗贼的大动脉就会被我刺穿,他绝对活不了,我错失了大好机会啊。”
说着,花独秀还狠狠一锤砸在床帮上。
紫帽老者赶紧按住花独秀:“别动,别动。”
“秀儿,你已经尽力了,不用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北郭小贼命不该绝。”
花独秀又是一阵唉声叹气,然后贼兮兮道:
“紫爷爷,那我算不算完成承诺?你不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了吧?”
紫帽老者苦笑:“你本事这么大,我哪里关的住你?”
说着,紫帽朝一旁黑瘦老者看了一眼。
黑帽老者依旧是带着巨大的黑色斗笠,完全遮挡住自己面容。
老者说:“花独秀,你已完成对纪宗的承诺,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花独秀心里一喜。
掌门老大都发话了,这事肯定实锤,变不了了。
黑帽老者又说:“你就在此安心养伤吧,未来是继续留在纪宗,还是要去哪,我们都不会限制你的。如果你留在纪宗,纪宗所有绝学都会为你敞开大门。”
“只是你要记住,你已被魔流府除名,你是纪宗紫帽家老纪撷岱的关门弟子,以后学好了本事,切记不要为祸江湖,不要坠了纪宗名号。”
花独秀暗道,老大,要不要脸啊?
这是看我牛批,看我孺子可教,千方百计想把我留下?
还拿什么那边被开除,这边收你当关门弟子忽悠我?
拿什么“所有绝学都敞开大门”来忽悠我?
我花独秀是那么容易就被忽悠的人么?
咱们纪宗,不就一部“一气化双流”最为惊艳嘛。
话虽如此,花独秀却不能不接黑帽老者的好意。
一番感谢,花独秀奇道:
“黑爷爷,您怎么天天戴着个斗笠,怕晒吗?”
紫帽跟绿帽老者脸色微变,互相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黑帽老者笑道:“我的脸都点吓人,还是遮住点好。”
花独秀说:“一把岁数了,您可真讲究。”
老者说:“若日后你跟念泽完婚,我就摘掉斗笠。”
紫帽跟绿帽同时一惊。
这也行?
紫帽老者从怀里取出一个黄金吊坠,轻轻放在花独秀枕边:
“秀儿,你的东西。”
花独秀赶忙一把抓住。
一股久违的感觉透进手心。
虽然有黄金阻隔,不是那么强烈,但花独秀瞬间就确定了,那东西还在。
不愧是紫爷爷,光明磊落,哪怕他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一碰就能觉察到其中异样,他也不会擅自打开去看。
紫帽老者的人品,花独秀完全信得过。
四人看花独秀没有要解释点什么的意思,也没有过问。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上午多方巨头同时出手,目标很可能就是抢夺花独秀的吊坠,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但花独秀不说,他们谁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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