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沈利嘉感慨:“嚯,彭总督是个狼人啊,走到哪打到哪,厉害,厉害。”
娄琴奇道:“狼人,什么狼人?”
沈利嘉说:“这是我们那的土话,意思是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娄琴细细品味,哑然失笑:“狼人这个词好有趣。”
花独秀说:“六路将军府是个什么机构?他们跟总督府不是一个系统么?”
娄琴说:“是一个机构。正常来说,帝国在一界的最高行政机关就是总督府,但总督府的职责更多偏军事和维稳,各城各镇的民生政务,基本归各城主衙门自决自治。”
花独秀点头:“是的。”
娄琴道:“但是蛇谷比较特殊,因为这里的军阀太多,几乎每座大城都控制在当地军阀手里,城主衙门形同虚设。所以,掌握军权的总督府就显得无比强势了。”
“但蛇谷的地理决定了总督府不可能天天调集大军各处征讨,于是就在蛇谷的六个方向上选取了最为重要的六座大城,分别设置将军府镇守。”
“这是帝国上千年历史发展下来的必然结果,六路将军府的存在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了六路将军府的实力总和早就超过一界总督府,他们成了新的霸主和军阀,而且是远比野生军阀更强,名义上帝国直辖的特权军阀。”
沈利嘉问:“结果,那位彭总督只用了两年就把这六个大军阀灭掉了?”
娄琴说:“也不能叫灭掉。彭大人只是把不听从总督府号令的将军拿掉,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武将,让六路将军府重新变成遵从总督府号令的下属衙门。”
花独秀问:“那为何现在蛇谷还是这么乱?按理说至少走大路和官道应该是安全的啊?”
娄琴说:“你们有所不知。为了防止总督势大难管,帝国对一界总督的任期有严格要求,便是五年。彭大人要做的事太多了,但他的时间又太少,所以很多事他只能极力往前推,却来不及做到尽善尽美。”
“他选的六位新将军,比之前的将军更为强势,也更跋扈,因为只有这样,这些外来的将军才能镇得住所在将军府上下军官,也才能率领各自大军征讨周围的强盗集团,维护一方安宁。”
“等到局势大定,这六位将军手中掌握的军事力量比之前任更为强大,而且野心也更大。彭总督大刀阔斧的治理蛇谷,虽然让蛇谷变得更安全,老百姓生活更好了,但他同时也触动了太多大奴隶主的利益。”
“没有强盗抢劫抓人,没有战争制造流民,奴隶主做什么生意?奴隶从何而来?”
“奴隶制在蛇谷存在了无数年,甚至帝国成立之前就是这样,早就根深蒂固。而且大奴隶主与野生军阀,强盗,甚至是各城的首领人物的利益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彭大人出身蛇谷平民家庭,他的所作所为对百姓有利,但却挡了上层食利者的发财之路。”
“所以,外界把彭大人黑化的很严重,说他破坏蛇谷政治生态,拿掉了六位将军,不等帝国任命却立刻换上自己的部下,是想做土皇帝,做蛇谷最大的军阀。”
沈利嘉挠挠头说:“请恕我多嘴,按照你这么说,这位彭大人好像确实是成了蛇谷最大的军阀和土皇帝了啊?”
娄琴道:“可是他任期只有五年啊?五年一到,蛇谷的局面才刚刚打开他就被调走了,如果他是为自己当土皇帝,他何必要这么累?他根本就没有享受到自己种下的果实,反倒是普通百姓在那几年尝到了从未体会到的安宁和太平。”
花独秀说:“娄姐,你别听小胖子胡扯,你接着说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娄琴接着说:“帝国对各个界域最忌讳的事便是军事割据和一人独裁,所以才有总督府管军队,各城主郡主管内政的制衡模式。”
“被严重损害利益的那些人,他们派人到奇界帝都散布谣言,把彭总督描绘成一个野心勃勃和其心可诛的人,五年期一到,哪怕彭总督在帝国中枢有很强的靠山,帝国还是立刻下令彭大人远赴困魔谷,彻底跟蛇谷断开了关联。”
“彭大人一走,他任命的六位将军立刻与蛇谷的大奴隶主和财阀,军阀结成同盟,重新回到当年六军府军事割据的老路上去了。”
花独秀皱眉:“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么?”
娄琴说:“如果他们坚持彭大人主导的治理模式,蛇谷根深蒂固的大奴隶主和财阀们便会有一百种方法把他们搞走,让他们站不住脚,就像他们搞走彭大人一样。”
“总督的任期是五年,六路将军却没有严格任期,只要帝国没有下达新的任命,他们的位置便可以一直坐下去。”
“甚至是帝国有了新任命,这个任命也得不到落实。新将军到任后,要么军队哗变把他杀掉,要么这些人来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如此,谁也不敢轻易来动六路将军府的蛋糕,这六个将军职务几乎都成了世袭罔替,父死子承的宝座。”
花独秀说:“直到彭总督来?”
娄琴说:“没错,直到彭大人来,他用非常厉害的手腕除掉了老的六位将军,只是他一走,新的六位将军又变成了他们前任的模样。”
“这六位将军,只有跟大奴隶主和财阀合作才能坐稳自己的位置,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军费来养兵。而大奴隶主和财阀也需要将军府的武力来保护他们的家族和产业,同污合流是必然的结果,跟谁坐在那个位置没关系。”
“现在,总督府又变成了弱势的一方,新任总督无法制衡六路将军,六路将军之间也彼此不对付,勉强维持了一个斗而不破的大局。”
花独秀问:“娄姐姐,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娄琴轻缕鬓角长发,别有风情的笑道:“小白龙,姐姐看你俩亲切才会说这些,你可不要多想哦,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花独秀说:“看得出来,娄姐姐对总督府是抱有同情的,对六路将军和各个军阀,财阀很厌恶。”
娄琴笑道:“我们蛇谷的平民百姓都是这般看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花独秀说:“平民百姓有这想法,敢这么说吗?”
娄琴一窒,左右看看,说:“这个时间,我这店里也没别人啊,有什么不敢说的。”
沈利嘉和打扫卫生的店小二都看向花独秀,不知道他所言何意。
花独秀大大方方说:“娄姐,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跟我说这些,你不怕惹祸上身?”
娄琴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是什么身份?”
花独秀从怀里取出令牌,一脸严肃道:“吾乃帝国钦赐令牌行走校尉军官,娄女士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么多,你怕不怕?”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包括沈利嘉。
沈利嘉一脸莫名的盯着花独秀,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娄琴震惊之余,仔细看了看花独秀手中令牌,又上下打量花独秀,问:
“小弟弟,你真的是帝国武官?”
花独秀道:“这上面不写的清清楚楚么,童叟无欺啊。”
娄琴道:“那我能看看你的令牌吗?”
花独秀说:“行!”
娄琴接过花独秀手中令牌仔细翻看,问:“‘隶漠北界编’?你是漠北总督府的武官?”
花独秀点头:“不错。”
娄琴又问:“漠北界的武官,怎么会有帝国皇室特赐的令牌?这令牌绝非伪造,怕是级别不低吧?”
花独秀接过令牌放回怀里,反问道:“娄姐姐,我看你谈吐非凡,见识广博,我就猜到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先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娄琴笑了笑,说:“你呀,真是人小鬼大。”
“没错,我丈夫是蛇谷总督府的校尉,是一城驻守武官,跟你差不多官职,但他的令牌可没你这个神气,就是一块铜牌而已。”
沈利嘉说:“怪不得你什么都敢说,原来姐夫手握重权,你有背景的呀?”
娄琴道:“什么背景不背景的,我这点背景也就能在金角城自保而已,到外面一样危险万分。”
花独秀说:“我跟这位小胖龙我俩必须得穿越蛇谷,进入奇界,姐姐你说我俩该怎么走才行?”
沈利嘉强调道:“是‘小肥龙’,不是小胖龙!”
花独秀皱眉:“不都一样么?”
沈利嘉说:“那怎么能一样,‘肥’显得可爱,‘胖’就是胖!毫无美感可言!”
花独秀说:“我看还是一样。”
娄琴说:“你俩要横穿蛇谷,除了密布毒蛇的荒野,军阀和强盗横行的大小城镇,从北至南掌握在官府手中重要的城池要经过三个。”
“北方重镇——神策将军城,那里是神策将军盘踞的地方。再往南是蛇谷的中心,总督大人驻守的首府所在——安临城。安临城再往南,五百多里外便是南方的重镇——龙武将军城。”
娄琴说:“说起来就三座大城,实际这三城南北横跨一千多里,山川隔绝,盗匪横行,处处都是危机,绝对不是轻易能过去的。”
“更重要的是,你想请到一个能带你们横穿整个蛇谷,并确保你们安全的向导,几乎不可能!”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五七章 大家自己人,你这个忙我帮了!
娄琴此话一出,花独秀和沈利嘉面面相觑,有点蒙圈了。
沈利嘉问:“怎么,我们出大价钱难道连个向导都雇不到?蛇谷百姓都这么不爱财么?”
娄琴笑道:“你以为你雇的只是一个带路人吗?在蛇谷做向导,那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买卖,一路上领着你们这些生瓜蛋/子,要么被毒蛇咬了惨死在荒郊野外,要么遇上麻匪强盗被抓去做奴隶,这一行是平常人能做的吗?”
花独秀也有点慌。
什么情况,大老远来到蛇谷了,腿长在自己身上,难道走还走不得吗?
花独秀说:“那有没有地图卖,我们俩自己走能行吗?”
娄琴说:“地图是有,但蛇谷太大了,而且蛇谷的地形是山谷环绕着山谷,跟个超级八卦阵一样,明明你要去的目的地直线就几里路远,可是隔着大山怎么绕都绕不过去,给你们地图也白搭。”
花独秀傻眼了:“那怎么办?”
娄琴说:“像你这种想要南北横穿蛇谷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随有官府大军护卫的商队一起行动。”
“军中有职业向导,而且有大军护送也不惧路上匪患。私人商队只有短距离城镇之间流动,绝没有敢像你们这么走的。”
花独秀说:“可是我听说最近都没有这种商队南下啊?”
娄琴说:“是的,这个月的商队已经开拔了,你们可以等下个月的。”
“弟弟,我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我店里多住日子,多赚你们银子才这么说的,我纯粹是为了你们周全着想。”
花独秀陷入沉思。
等一个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等这么久的。
他跟沈利嘉白加黑的马不停蹄的赶来,为的就是把一切可能的追兵都撇开,能安安稳稳返回困魔谷。
让他们等一个月?
万一等来了粘杆司的人马怎么办?
等来了豹王门那几个老妖怪,或者是铁王庙会邪术的护法怎么办?
这里是蛇谷,不是漠北界打不过可以跑。
这里野外到处都是毒蛇,跑不好被咬上一口小命可就交代了。
再说了,他还带着一个小胖子,能不跟人动手就不动,和谐社会和谐你我,安全第一啊。
花独秀为难道:“实不相瞒,我有重要的军务要办,等不了那么久。娄姐姐,钱不是问题,我兄弟俩缺的不是钱,缺的是时间,是安全,你再想想还有其他办法吗?”
娄琴又想了想,看花独秀和沈利嘉一脸期盼的眼神,终于点点头,说:
“还有一个办法。”
花独秀二人一齐问道:“什么办法?”
娄琴说:“走接力,把横穿南北分成几段路程,分别来完成。”
花独秀问:“怎么分段来完成?”
娄琴说:“实不相瞒,小女的丈夫在青锦城,是青锦城的驻军首领,我的小叔恰好在青锦城探亲,他不日也要南下返回黑森林宗门练武。”
“如此的话,咱们可以先赶到青锦城跟他们碰面,由我丈夫派一队武士护送你们和小叔到安临城,在那里再择机随南下的商队一起出发,便可穿过蛇谷了。”
沈利嘉大喜,花独秀却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还要麻烦姐夫派人护送,实在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娄琴道:“没事,大家自己人,都是官军出身就不要客气了!弟弟你俩这个忙,我帮定了!”
花独秀一阵感动,如此洒脱豪爽的姐姐,他真想多要几个啊。
“啊对了娄姐,你说‘咱们’?难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青锦城吗?”
娄琴脸色微红,笑道:“是,我正好打算去青锦城跟夫君小住几日,便带你们一起前往吧。”
沈利嘉坏笑道:“这样啊,娄姐姐,看你样子似乎结亲没多久哦?”
娄琴道:“瞎说,我结亲好多年了,只是夫君是军队武士,常年在外驻守,这路上来回的又不方便,我们这些年一直聚少离多。”
花独秀道:“嘉嘉,不要乱打听娄姐的家事,不礼貌。”
娄琴道:“不碍事,又没有什么说不得的事。主要你俩是漠北总督府的武官,我夫君也是总督府的武官,我看到你俩就觉得亲近呢。”
沈利嘉嘿嘿傻乐道:“阿姐,我看你也亲近呢,姐夫你说是不是?”
花独秀只好点头:“是,是,亲近。”
娄琴一愣:“你喊他姐夫?”
沈利嘉赶紧捂住嘴,说道:“没有没有,娄姐姐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将来我俩见到姐夫肯定也亲近,是吧娄姐姐?”
娄琴笑道:“那还是姐夫啊,我哪里听错了。”
花独秀一掌拍在沈利嘉脑门上:“你快闭嘴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越聊越投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加之娄琴一直以为花独秀二人是帝国军官,言谈间更多了很多信任的意思。
花独秀忽然问:“对了娄姐,你有没有听姐夫说起过‘粘杆司’这个机构?”
娄琴道:“听过啊,‘粘杆司’不是百宝庄园下属的密探组织么?”
花独秀道:“不愧是内部人士,果然懂行。”
娄琴说:“你这孩子,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你问粘杆司做什么?”
花独秀说:“在我们那,总督府跟粘杆司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关系不是很融洽,不知道在蛇谷这两家关系如何?”
娄琴愤愤道:“在蛇谷,这两家的关系更差!”
花独秀心里一喜:“哦?有多差?”
娄琴说:“其他界域的军队大概很少有仗打吧?蛇谷不同,蛇谷的军队常年跟强盗集团和各路军阀打仗,自有一套情报体系。”
“而‘粘杆司’本身就是搞情报刺探和暗杀工作的,暗地跟各路军阀眉来眼去,每每对总督府的军事行动配合极差。他们自视甚高,非常蔑视军方的情报系统。”
“久而久之,这两家各顾各的,别说老死不相往来了,甚至明里暗里还会有冲突发生。”
花独秀松了口气,大骂道:“这群狗东西吃着官府的俸禄却不干人事,就知道坑害百姓,巧取豪夺,真该天打雷劈!”
娄琴捂嘴而笑:“小白龙,你对‘粘杆司’怒气很大啊?”
沈利嘉轻哼道:“娄姐你不知道,小白龙吃过粘杆司的亏,当然讨厌那些人。”
娄琴说:“那难怪了。”
花独秀不愿在此话题上多说,又问:“娄姐,青锦城距离金角城有多远?咱们三个何时出发?”
娄琴说:“远着呢,直线距离接近二百里吧,但是中间要翻越几座大山,要走来回对折路线,不是很好走,不能急。”
“还有,不是咱们三个哦,咱们三个出发,连一半的路都走不了就得被强盗截杀。”
沈利嘉说:“那不能,我跟小白龙本事厉害着呢,我一个人能打十个,他一个人能打十一个,娄姐姐你不用怕,我俩保护你!”
娄琴笑道:“你呀,快歇会儿吧。”
“去青锦城的话,我明天先去请个懂路况的向导,他知道怎么走能避开匪窝,我还得再雇几个护身武士,防止路上碰到其他商队被黑掉。”
沈利嘉奇道:“其他商队?黑吃黑?”
娄琴点头:“蛇谷的风气坏得很,那些商队很可能就有做人口买卖的奴隶主,你别看他们人前笑呵呵的,一旦发现势单力薄的队伍,他们随时会把对方截杀,抢夺财物,再把人绑了卖到很远的地方去。”
沈利嘉擦擦冷汗,看着花独秀说:“还好咱俩来时跟的那个商队不喜欢贩卖人口,不然就咱俩如此仪表堂堂的美男子,肯定被他们高价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娄琴“噗嗤”笑出了声,沈利嘉佯怒道:“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娄琴赶紧说:“对,对,你说的很对!”
花独秀道:“行啦,小胖龙,你是不是不知道世间有个东西叫镜子?没照过镜子么?”
沈利嘉纠正道:“是小肥龙,不是小胖龙。”
三人嬉闹一阵,饭也吃饱了,娄琴又叫店小二过来把残羹收拾掉。
花独秀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娄琴:
“娄姐姐,多亏遇上你,不然我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赶路的好。这五百两你先收下,房费,餐费,还有明天雇佣向导,护卫的钱,都从这里面出,若是不够你就说,我再给。”
娄琴惊道:“你这小子出手很阔绰啊!在蛇谷千万不要露富,不然百分百会被坏人盯上的!”
“还有,这钱你收着吧,等我雇好了人可以出发时,房费和伙食钱算清了我肯定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但雇人的钱不用你们出,我已经快一年没有去探亲了,你们不来,我早晚也要雇人去青锦城的。”
沈利嘉一掌拍住桌上银票,说:
“娄姐,这钱你拿着吧。小白龙是公费出差,这钱是官府派的,花不完就被他贪污掉,反正是不会再还给公家。”
娄琴惊讶道:“漠北总督府这么有钱的么?公费出差会派这么多车马费?”
沈利嘉一板正经的说:“没错,漠北总督府太大方了,他们给了小白龙好大一笔钱,大到你不敢想象,大到说出来吓你一跳!”
娄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花独秀,花独秀说:
“实际金额确实有点大,我还是不说了,不能露富嘛。这钱娄姐你收下吧,只要能顺利穿过蛇谷,能完成我身上肩负的任务,这些钱就花的一百倍的超值。”
娄琴轻轻叹口气道:“好吧,我那夫君在蛇谷做了十多年的武官,这么多年加起来也没攒下这么多的钱,还是你们漠北有钱啊……”
花独秀仰天长叹:“唉,钱多,也累人啊……”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五八章 修炼不能停啊!
夜已深。
客栈一楼大堂就剩三人对着摇曳烛光品茶漫谈,气氛温馨又宁静。
花独秀悄悄打量着娄琴的面容和气质。
她长的很美,脸颊小巧精致,下巴尖尖的,眼睛很有神,有种初为人妇的妩媚,目光流转似乎有光要溢出。
她是一个很干练,很独立的女性,英姿飒爽,却又不失女性的温婉和心细。
总之,花独秀越看越欣赏。
长这么大,花独秀认识的女子大都是同龄人,或者比他稍小一点。
虽然没好意思问,但花独秀猜想这位娄姐姐要比他大四五六岁的样子。
看花独秀一边打量自己一边浅浅微笑,娄琴说:
“弟弟,你偷偷傻乐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花独秀点头:“是啊,我想到一首诗赞美你。”
娄琴一愣:“诗?赞美我?”
花独秀起身背着手在堂屋里慢慢走动,抬头从窗户看外面星空,轻声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花独秀回身,眼含笑意的问:“娄姐姐,你说,这首诗跟你配不配?”
娄琴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这首诗的韵味她还是听得懂的。
娄琴的俊脸立刻红了,啐道:“你这孩子,真会说好听的哄姐姐开心。”
“姐姐年龄大了,已经嫁为人妇,哪里还能倾国倾城?”
花独秀坚决不同意:“非也,非也!”
“姐姐身上的气质绝对配得上‘倾国倾城’四字。小胖龙,你说是不是?”
“小肥龙!!”沈利嘉没好气的说:“是,是!小白龙,你说是那肯定就是呗。”
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老大不痛快。
好你个玉面小白龙,你在困魔谷跟彭家的大小姐不明不白,到了漠北又入赘到纪宗,和那个面如冰霜的傻女人眉来眼去,现在你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居然连已嫁为人妇的娄姐姐都不放过?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姐?
亏我一直喊你姐夫,你这是遍地给我找姐姐啊?
我玉面小肥龙的心情就没人在乎吗!
我很不开心好不好!
正闷闷思考,娄琴温婉的瞪了沈利嘉一眼,薄怒道:
“你这个小肥龙净跟着他瞎闹。”
这一眼薄怒电的沈利嘉外焦里嫩,他嘿嘿憨笑道:
“哪里有瞎闹,我也觉得姐姐好美,简直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不但美,还亲切,一点没有寻常美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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