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沈利嘉趴在花独秀背上,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嘴都合不拢,一直嘿嘿傻笑。
花独秀没好气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许打嗝不许放屁不许……”
沈利嘉打断道:“姐夫,冤枉啊?我没打嗝,也没放屁啊?”
花独秀道:“我还没说完!不许嘿嘿傻笑!”
沈利嘉道:“我笑笑怎么了?我是想起咱们小时候,我跟人打架打输了,每次都是你背我回家的,我一想起那些过往我就想笑。”
花独秀说:“你啊,从小到大跟人打架就没赢过。在困魔谷是挨揍,到了漠北还是挨揍,你说哪次见着我不是鼻青脸肿的?”
沈利嘉说:“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我哪次挨揍不是因为你?小时候,他们笑话你是小白脸,哪怕我打不过我也跟他们打。到了漠北也是这样,谁欺负你,我二话不说我就上,你以为小豹子为啥要去打我?还不是因为你。”
花独秀叹口气:“行啦行啦,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快老实趴着吧。你说咱们这么辛苦奔波,你怎么还这么重?怎么没瘦点下来?”
沈利嘉立刻来脾气了:“你还说!还说我没瘦!都说了一上午了!”
花独秀:“一上午?什么一上午?我说什么了?”
娄琴赶紧打断他俩:“好了好了,你俩快歇歇吧,再吵一会儿该口渴了。”
花独秀和沈利嘉只好闭口不言。
话虽如此,娄琴其实完全听得出来,这两哥俩关系好着呢。
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来漠北,沈万叁对花中蝶甚是依赖,而且颇多崇拜,花中蝶对沈万叁则一直照顾有加,把他当成了亲小弟。
他俩吵归吵,越吵感情越好,而且也不是真的吵架,说的全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
越是这些小事,娄琴才越觉得他俩感情真挚。
走了没多远,经过一棵参天大树时,一阵风吹过,忽然一条粗大的斑驳黑蛇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走在最前面的娄琴身上。
娄琴吓坏了,直接跳了起来。
花独秀背着沈利嘉,又要小心周围的毒蛇,一时没能出手相救。
娄琴好歹是练过武的,只是她胆子太小,太怕蛇,当树上的大蛇砸她身上时,这蛇还一脸懵,并没有要咬她,但娄琴受惊过度直接飞了出去。
背上的蛇是甩掉了,她的脚也狠狠崴了一下,猛的扑倒在地,狠狠摔了一跤。
她不摔倒还好,一倒,周围草丛里的一条屎黄色的小蛇爬了过来,对准她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上去。
娄琴真的是吓得脸都绿了,一把扯掉脖子上的小蛇,大叫不止。
花独秀赶紧扔掉背上沈利嘉,快速出剑,把娄琴身边爬行的几条蛇全都斩为两断。
“娄姐,娄姐!冷静一点!”
娄琴睁着惊恐的双眼,摸了摸脖子,触手是湿热的血迹,她颤声道:
“我被蛇咬了,我被蛇咬了,我中毒了!”
沈利嘉趴在地上哭诉道:“我也被蛇咬了,我也中毒了,姐夫你竟然狠心把我扔地上,我恨你!”
花独秀皱眉道:“别闹,都闭嘴!”
别看花独秀长的英俊非凡,一脸和气,当他认真说话时,确有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在里面。
娄琴跟沈利嘉都不敢说话了。
唉,真是不省心啊,怎么说来事就来事,这队伍不好带啊。
花独秀看了看娄琴脖子,说;“这蛇有毒!”
娄琴惊恐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没有解毒剂啊。”
花独秀回头说:“嘉嘉,你快给娄姐把毒液吸出来!”
沈利嘉不满道:“为什么是我吸?我没力气。”
花独秀说:“你已经中过毒了,屁股肿了,再吸顶多是嘴也肿,虱子多了不怕咬,别废话了,快来帮忙!”
沈利嘉说:“我拒绝!我摔晕了,别理我!”
说着,沈利嘉闭上了眼睛,还打起了鼾声。
花独秀气的想打人,但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啊!花独秀吞吞口水,盯着娄琴道:
“娄姐,我给你吸毒,你抬起头来,不要乱动!”
娄琴早就慌了,赶紧点头:“好,好!”
她微微抬头,像白天鹅一样的长颈完全展露在花独秀面前。
她的脖子非常漂亮,皮肤又白,隐隐有种瓷器的感觉。
花独秀心里感叹一句,这脖子真是比念泽丫头的还要修长白皙,天造尤物啊。
吸吧。
再不吸,她这脖子肿的跟沈利嘉的屁股一样大,那还能看吗?
花独秀眼一闭,心一横,心里默念,念泽啊念泽,你可别怪我啊,我可不是故意要一亲别人芳泽的,实在是沈利嘉太怂,我不吸娄姐姐就完蛋了。
花独秀轻轻搂着陆琴的双肩,小嘴压在了她的玉颈上。
娄琴的身子忽然一颤。
一股电流在身体里流动,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哪怕是当年跟夫君结亲时,也没有过这种强烈的触电感。
当然,她知道花独秀是在救她的命,是不得已而为之,也顾不上什么合不合适了,只能双拳紧握,任由花独秀的小嘴在脖子上滋滋的吮/吸。
花独秀吸了半天,朝一边吐了一口毒血,皱眉道:“好咸啊,娄姐,你该洗澡了……”
娄琴的脸颊唰的就红了。
这能怪她吗!
出了这么多汗,有条件洗澡吗!
她就不难受,不想洗吗!
花独秀说罢,又一嘴压了上去。
沈利嘉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看着花独秀双手按着娄琴的肩,嘴巴吻在她的玉颈上,姿势那叫一个撩人。
就好像一对恋人在忘情的缠绵一样。
花独秀吸的太专心了,太投入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深富同情心的人呢?他爱好和平,关爱身边的朋友,怎能眼睁睁看着娄琴被毒死?
肯定要好好的给她吸/毒啊?
沈利嘉立刻口水就流了下来,赶紧爬起来大喊:“姐夫,换我来,换我来!我又有力气了!”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七三章 大姐,你好重啊?
沈利嘉自告奋勇,刚要冲上来帮忙,花独秀忽然伸手拦住他:“等一下!”
沈利嘉说:“姐夫,你日夜操劳,又是做饭又是找水,快歇歇吧,这种救死扶伤的小事让我来就行!”
花独秀吐出嘴里的血渍来,仔细看了看,说:“别闹。”
“我吸出来的血一直是鲜红色的,如果有毒,那血不应该是黑色的吗?”
沈利嘉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
花独秀问娄琴:“娄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头晕,浑身麻痹,气喘不顺之类的感觉?”
花独秀说的这些症状,娄琴全有。
被花中蝶这个臭小子搂搂抱抱,逮着自己脖子又是亲又是吸,她早就不淡定了。
谁让花独秀长的那么帅?
气质又那么的华贵?
哪怕是在荒郊野外,大家都很狼狈,花中蝶身上仍旧有一种让人心生仰慕的贵族气息。
被他如此亲近的对待,娄琴浑身酥麻,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有点喝醉酒的微醺感觉。
当然,这些症状绝对不是蛇毒的原因,这点娄琴可以确定。
听到花独秀问,她赶紧摇摇头,说:“没,没事,我状态还好,没有中毒的感觉。”
花独秀说:“难道咬你的那条蛇没毒?”
三人一齐朝地上断为两截的那条倒霉的小蛇看去。
这蛇一身屎黄色,脑袋圆圆的,怎么看怎么都是蛇类中的弱势群体,毫无攻击性和威胁性可言,就连它那没了神采的小眼睛都充满了无辜。
花独秀说:“这蛇好像真的没毒?”
娄琴说:“好像是……”
沈利嘉大失所望,干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劲,没劲!”
花独秀义正言辞说:“什么没劲,这条蛇没毒那是万幸,咱们身处如此恶劣环境,又没有解毒药品,真有个万一岂不是叫天天不应?”
沈利嘉暗道,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反正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姐头上的绿光是越来越厚了。
花独秀取下葫芦,三人分别喝了点水,缓了一口力气。
这时,天空的乌云开始翻滚,一阵凉风吹过,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沈利嘉皱眉看看天,骂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还怎么走?我上辈子一定是道算术题,我太难了……”
花独秀道:“别絮叨了,快去找一个芭蕉叶来挡雨。”
沈利嘉嘴里自顾自叨逼叨着爬起来,找了一棵芭蕉树砍下几条宽大的芭蕉叶回来。
众人每人拿了一个遮挡细雨。
这雨不大,淋下来颇有种烟雨气息,整个世界都有点迷离。
沈利嘉一个劲的唉声叹气,花独秀和娄琴却都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花独秀说:“娄姐,你的脚怎么样?”
娄琴小心脱下皮靴看了看,脚踝那里已经高高肿起,走路是没法走了。
花独秀叹口气:“怎么扭的这么严重,这样就没法走路了……”
娄琴小声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花独秀说:“没事,一条蛇掉身上,任谁都会吓一跳的。嘉嘉,你身子壮,你来背娄姐走吧,咱们不能停,水不多了,得加紧赶路。”
沈利嘉说:“姐夫,我屁股还没消肿,自己走路尚且困难,我咋背娄姐?”
沈利嘉真是又气又悔,吸毒疗伤的好事没赶上,出力背人的事老是我?
若不是昨天背着娄姐赶路,视线看不好,我屁股也不会被蛇咬!
娄琴赶紧说:“不用,不用,我拿根树枝当拐棍,一样走的。”
花独秀皱眉:“那怎么行?你的脚踝都肿成这样了,绝对不能再走路,不然骨头变形了想治都治不回来。”
娄琴:“……”
沈利嘉没好气道:“姐夫,我的屁股肿成这样,怕是也治不回来了。”
花独秀说:“你的屁股本来就大,治不治的没差别。”
沈利嘉不高兴了,什么叫我的屁股本来就大?
屁股大坐得稳,怪我喽?
沈利嘉立刻说:“你能背我走那么远,不如这样,你还背着我,娄姐再趴我背上,反正你内力源源不断,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花独秀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神仙啊,给你这个!”
说着,花独秀把娄琴手中的长剑丢给沈利嘉:“拿着它当拐棍,你在前面开路,我背着娄姐跟着你。”
沈利嘉接过长剑,叹口气,走吧。
说再多也没用,不赶到河边,没得吃,没得喝,到了中午头立刻就回到人仰马翻人困马乏的要命局面,更麻烦。
沈利嘉长剑出鞘,剑锋在草丛里扫来扫去,驱赶斩杀毒蛇,花独秀则背着娄琴紧跟其后,娄琴手里举着大大的芭蕉叶给二人遮挡细雨。
或许是因为刚背着沈利嘉走了半天的原因,花独秀并没有觉得娄琴有多重。
但背着她走了一会儿,花独秀渐渐气喘吁吁起来。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娄琴一眼,娄琴正浑身酸软的趴在他肩头上,秀眉轻皱,似乎脚踝上传来的痛楚让她难以忍受。
花独秀转头看她,两人的脸颊相距不过两寸,在这个距离上,娄琴脸上细小的绒毛花独秀都看的一清二楚。
娄琴的脸颊是瓜子型,下巴尖尖的,眼睛又细又长,眉如远山,黑黑的,而且比寻常女子要浓密一些。
她的鼻梁略显高耸,嘴巴很小,嘴唇却很厚实,给人一种莫名的饱满的感觉。
娄琴一直闭着眼,皱着眉,在悄悄忍耐脚踝的痛楚。
她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雨珠,晶莹剔透,像是宝石一样。
发觉到面前有淡淡气流喷在脸上,娄琴轻轻睁开了双眼。
霎时,四目相对。
两人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甚至都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
娄琴赶紧埋下头去,小声说:“怎,怎么了?”
花独秀苦着脸说:“娄姐,你好重啊?”
娄琴的脸立刻变得殷红如血。
唉。
花少爷关键时刻破坏气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娄琴神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花独秀两只温软的玉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无法脱身。
娄琴啐道:“你这孩子,姐姐重点不好么?我身子结实,将来好生养啊。”
说罢,娄琴的脸更红了。
我的天,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这跟好生养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娄琴大囧,干脆把脑袋埋在了臂环里,再也不说话。
花独秀面朝前方,自言自语道:“身子结实好生养?是哦……有道理,那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身子结实的女子结亲,这样生的孩子才能健康生长……”
他嘴里自顾自的念道,心里又在暗暗把彭瑶瑶和纪念泽拿出来比较,看到底哪一个身子更结实,更“好生养”。
花独秀忽然老脸一红,啐道:“瑶瑶丫头是我妹子,我琢磨她做什么,呸呸呸……”
娄琴赶紧玉手掐了花独秀一下:“你快别絮叨了!好好走路!”
花独秀倒吸一口凉气,说:“哎呦,姐,你轻点掐啊,我皮肤娇嫩的很,不像你这么结实,你这么掐肯定掐紫了。”
娄琴:“……我错了。”
看着前面的沈利嘉一瘸一拐的扫荡杂草,驱赶毒蛇赶路,又想想整个人都瘫软在自己背上的娄琴,花独秀忍不住感慨道:
“要是子野兄在这里就好了,唉。”
沈利嘉嘟囔道:“你还别说,他要是在这,咱们几个保准都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
花独秀说:“没错,真是术师用时方恨少,不会道术不知难啊。”
“嘉嘉,等咱们到家了,你立刻给子野兄写信,邀请他来困魔谷长住,咱们包养他!”
沈利嘉大点其头:“对!包养他!”
娄琴问:“你们在说五行术师吗?”
花独秀一愣:“娄姐,你知道五行术师?”
娄琴道:“知道啊,军中有不少术师的,不过大都境界不是很高,当做疗伤大夫来用的。”
花独秀说:“照你这么说,那境界确实不高。厉害的术师那简直就是作战力量倍增器,一个人顶一群人。”
想到上次被付云通追杀,那两个一土一金术师对自己造成的巨大威胁,花独秀至今仍心有余悸。
沈利嘉说:“听说五行天地界域是术师的大本营,姐夫,你说子野兄会不会向往去那地方朝圣?”
花独秀心里一动,说:“应该会向往的吧?就像咱俩,你想学拳法,我想学内功,咱们不就来漠北了么?”
娄琴奇道:“你们去漠北,是拜入名门去学武的?”
花独秀一时语塞,艾玛,怎么把她给忘了?
沈利嘉说:“娄姐,这不叫学武,这叫‘交流’!我姐夫可是拿着彭总督的推荐信来的,你说这能叫拜入名门吗?”
娄琴笑道:“是,是,交流!我是说不过你。”
沈利嘉说:“那是因为我这人最讲理,以德服人!”
花独秀说:“等子野兄来了再说吧,不行我带他走一趟五行天地,有个术师跟着,我心里也踏实点。”
沈利嘉说:“姐夫,你说的不对。”
花独秀问:“哪里不对?”
沈利嘉说:“不是‘我带他’,是‘我们带他’,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肯定也要去的。”
花独秀叹口气道:“你这点本事,去了不是给我添乱么。”
没错,花独秀去五行天地可不是去旅游的,他是去找第二块地图残片的。
五行天地跟其他几个界域完全不同,那里全是术师,若要抢夺别人收藏的秘宝,动手打起来是在所难免的。
跟寻常武者打,花独秀心里还有点谱,若遇上一群厉害术师?
那真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啊。
小胖子最好还是别跟自己去冒险了,这一趟漠北之行,现在想想着实是危机四伏,很多时候若不是因为自己跑得快,小命已经没了。
沈利嘉有点伤心,因为他的武功确实属于半瓶水的状态。
比之大部分武者,他要强出不少,毕竟经过一年的埋头苦练,他已经隐约迈进“内力外放”之境,好歹也是在漠北界武道大会闯进十六强的选手。
但真遇上顶尖高手,他这点本事又完全不够看。
别说北郭兲胤这种怪物,哪怕是普通铁王庙教徒,沈利嘉对上未必都能取胜。
所以,他听到花独秀说他“添乱”后,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反而暗暗发誓,一定好好练功,尽快找到姐夫指点给他的拳法意境,把实力提升上来,要配得上跟姐夫当跟班的身份才行!
细雨中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溪水流动声。
三人大喜:“到了!到河边了!”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七四章 精神十足,开动起来!
听到流水声,那真是比听到亲爹亲妈的呼唤还要亲。
尤其是这一路耳边只有毒蛇的嘶鸣声,连个鸟叫都听不到,可想而知这些“嘶嘶”声对人的精神是多大的摧残。
真是让人要抓狂掉。
要不是昨晚大伙儿实在是太累,单单这个蛇鸣声就让人睡不着觉。
如今听到水流声,就意味着大家除了午饭不用愁,而且还能清洗擦拭身子了。
尤其是娄琴,她绝对忘不了花中蝶那句“好咸啊”。
烦人,太烦人了!
三人快步来到小溪边,这里跟花独秀上次取水的地方不同,这里是开阔地,周围全是碎石子,水面更大些,没什么树荫,同样的,这里盘绕的蛇也少了很多。
沈利嘉把手里长剑一扔,立刻就要扑进去畅快的爽一下。
花独秀赶紧喊道:“小心水里有蛇!”
沈利嘉一惊,赶紧收住脚步小心朝水里看去。
河水叮咚,水深不足一尺,清澈透底。
果然,这溪水里间或有一两条小蛇从上游冲下来,在水里畅快的翻滚着又去了更下游。
沈利嘉挠头道:“姐夫,这还怎么洗澡?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蛇咬啊?”
花独秀没好气说:“洗个屁,饭还没吃你就想洗澡,你以为这是在城里啊?”
他边说边小心把娄琴放下,娄琴脚着地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疼啊。
花独秀说:“嘉嘉,你去弄个石臼来,再捡点柴火,先烧一锅热水。”
沈利嘉不满道:“我也受伤了,我也是患者!而且这天还下着雨,柴火哪里点的着?”
花独秀瞪了他一眼:“胡说,这点小雨算个屁,树底下淋不着的地方肯定有干柴,快去!”
沈利嘉只好闷闷不乐的转身,嘴巴撅的老高。
花独秀又说:“嘉嘉。”
沈利嘉回头:“干嘛?”
花独秀笑道:“拿着剑,小心蛇。”
沈利嘉咧咧嘴干笑两声算是回应,捡起地上的长剑找石头去了。
花独秀扶着娄琴在溪边的石子坐下,轻轻解开她皮靴的鞋带,抬头说:
“娄姐,你忍着点,我把你的鞋子脱了。”
娄琴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脸色微红,小声说:“好,好的。”
花独秀点点头,一手扶着她的小腿,一手轻轻抓着皮靴往下褪。
疼吗?
说实话,并没有很疼。
花独秀的动作很轻,很慢,表情很专注,微风吹拂,他额前的长发飘飘,更显面容英俊。
尤其是他双眼狭长有光,剑眉入鬓,活脱脱一个画中人物一样。
就是一个字,帅!
这么一个帅绝人寰的人儿,如此认真,小心的替自己脱鞋,娄琴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花独秀之前没有替她吸脖子上的伤口,她此刻也不会有这种旖旎的感觉。
这思想大堤的崩毁啊,往往都是从蚁穴溃开的。
他是弟弟,他是弟弟,他是……
娄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终于把自己略显慌乱的心扭转了过来。
毕竟,她是有夫之妇,又年长花独秀好多岁,而且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信念,也不允许她胡思乱想。
蚁穴堵住了,思想的大堤没有溃败。
刚要松口气,花独秀已经取下了鞋子,放在地上。
好了吧?并没有!
花独秀的玉手竟然轻轻握住了娄琴的足弓,还小心的捏了捏。
她的脚丫非常小巧,粉白/粉白的,五根小指头紧张的蜷缩着,像是受惊的小兔子。
娄琴忽然感觉脚丫非常的痒,痒的直钻心窝,被花独秀捧着的地方一阵阵的发烫,她恨不得一脚踏进水里去降降温才好。
正当娄琴大囧之时,花独秀又说话了:“娄姐,你怎么没穿袜子啊?”
娄琴:??
花独秀说:“光着脚穿皮靴,很容易脚臭的。不过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嫌你脚臭,你的脚嘛……还行,没啥臭味,比嘉嘉强多了。”
1...136137138139140...2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