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院门口有四个便衣护卫走来走去,看到王久旦,立刻躬身问好。
王久旦没有说话,带着众人径直进了院子。
沈利嘉等人藏身街尾,看众人陆续全都进了院子,他问道:“姐夫,咱们进不进?”
花独秀四下打量,说:“这小子果然有点来头啊,怪不得那么嚣张。”
沈利嘉撸了撸袖子,笑道:“嗨,什么来头不来头的,就这些臭鱼烂虾,我发起威来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花独秀摇头道:“不不,这些人可不是臭鱼烂虾,他们是官府的便衣密探。”
沈利嘉和雷鸣炰同时一愣:“便衣密探?”
花独秀点头:“你看他们的刀,再看他们的腰带和护腿。”
沈利嘉跟雷鸣炰仔细打量,果然,这些人虽然打扮各异,但佩刀却是统一制式,腰带和护腿也是同一款式。
尤其腰带上面的暗色花纹,花独秀简直太眼熟了。
这不就是百宝庄园粘杆司的标识么?
别人不认识,他花独秀可是认识的。
沈利嘉问:“那怎么办?”
花独秀说:“罢了,反正打也打了,你俩又没吃什么亏,咱们回去吧。”
沈利嘉不乐意了:“啥叫我俩没吃啥亏,不是咱们仨都没吃亏吗?”
花独秀瞪了他一眼:“我吃亏了!”
花独秀压了压帽檐,转头就走,沈利嘉跟雷鸣炰只好跟着一起离开。
这里距离客栈不是很远,一刻钟后三人回到客栈歇脚,沈利嘉问:“姐夫,你好像认识姓博的那个小子?”
花独秀点头:“你看他长的像谁?”
沈利嘉摇头:“想不起来。”
花独秀说:“姓王的小子喊他博兄,他使的武功跟博虎一模一样,仔细看他面容,又跟博虎有六分神似,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应该是博虎他们家族的人。”
沈利嘉跳了起来:“什么?是博虎?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雷鸣炰眉头轻皱:“你们认识那小子?”
沈利嘉不敢多说,毕竟雷鸣炰这人极其厌恶奴隶主,而博虎家就是做奴隶贸易的,而且还是大奴隶主。
花独秀点头道:“不满炰兄,我在漠北时曾经有个小兄弟,他家就在蛇谷,我怀疑今天遇上的小子跟我那位小兄弟有什么亲属关系。”
雷鸣炰沉默不语,脸上阴晴变幻。
花独秀看了他一眼,说:“炰兄,你不必多想。我那位小兄弟早年就离开蛇谷到漠北界求学,和这些人渣是不一样的。”
雷鸣炰说:“沈兄弟是香宗门徒?”
沈利嘉一愣,挠挠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没错,名震漠北的香宗小霸王就是我了。”
雷鸣炰沉声说:“我虽年轻,但前些年跟着师叔在漠北界游历,见识过香宗的拳法。”
“你们俩明明是困魔谷人氏,却一个对粘杆司很是熟悉,一个在漠北名门大派练武,还跟蛇谷的奴隶主做朋友,跨度如此之大,看来两位背景不简单啊。”
花独秀道:“炰兄,你不用多想。行走江湖,谁还能没点防身的本事?今天姓王的和姓博的两个小子就挺能打,我俩仇人不少,如果没点阅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雷鸣炰说:“是,你说的对,是我多想了。”
花独秀说:“不存在的。咱们歇会儿吧,睡个午觉,下午去采办点吃喝用度明天赶路用。”
“好。”
花独秀等人定的是一个三人套间,闲聊几句各自上床午睡。
睡了一会儿,花独秀忽然睁开了眼睛。
好像哪里不太放心的样子?为什么总是睡不安稳?
不行,我得出去散散步,得琢磨琢磨。
视线再转回那座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周围密探环绕的神秘小院。
王久旦带着博洋气呼呼来到最深处的房间外,不顾门口校尉阻拦,推门而入。
“爹,爹!”
王久旦根本不管他爹正在跟人密探,直接嚷嚷道:“我被人打了!爹,你快派人把那三个狗贼抓回来,交给我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房间内有三个人,一个头花花白的人坐在上手,两个中年汉子在他对面隔着茶几一左一右坐着。
王久旦破门而入,三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这三人里,其中一人竟然是付云通!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八三章 找的就是他啊!准备大干特干!
没错,这间毫不起眼的低矮平房里坐着喝茶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花独秀的老熟人,屡战屡败的困魔谷粘杆司副指挥使——付云通。
王久旦冲进房间,博虎很明智的没有跟进来。
他知道王久旦的父亲是谁,也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父亲见面,什么时候不方便见面。
头发花白的老者阴沉着脸道:“放肆!也不看看场合,给我滚出去!”
王久旦根本不理他父亲的怒意,也不在乎屋里另外两人,指着自己脸上厚厚的绷带嘶吼:
“爹!我破相了!我嘴里的牙被人打落了六颗,鼻梁骨被打断,你到底管不管,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头发花白的汉子一脸无奈,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赶紧起身,拍拍王久旦肩膀,关爱道:“久旦,到底怎么回事?跟叔叔说下。”
王久旦说:“我跟博兄去泡澡,遇上三个外地人,他们看我俩不顺眼,说动手就动手,打完就从后门跑了!张叔,你说我能忍吗!”
张叔立刻一脸怒意,说:“还有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我先带你去术师那里看一下伤势,然后我亲自陪你去抓捕那几个破坏治安的歹徒!”
王久旦说:“我不走,我要我爹给我做主!”
张叔还想劝,但看王久旦态度坚决,也没了办法。
头发花白的汉子叹口气,说:“久旦,我这里有客人,你不要闹,先跟你张叔下去吧。”
王久旦不依不饶道:“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都差点被人打死,你到底关不关心我死活?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付云通一脸尴尬,他刚刚不远数千里赶到安临城,跟蛇谷粘杆司指挥使接上头,没想到才聊没几句就碰上这种事。
蛇谷粘杆司指挥使就是他面前这位头花花白的汉子。
他叫王一虎,年逾六旬,在四十岁上才有了这么个儿子,从小宠溺过度,完全把王久旦宠坏了。
付云通说:“大人,咱们粘杆司走到哪里都只有别人怕我们,哪有我们怕别人的道理?令郎无端被打,这哪里是打了令郎,简直是打了咱们粘杆司的脸啊。”
“我觉得,这事必须彻查。”
王一虎看了付云通一眼,付云通的话他倒是不当回事,毕竟付云通这番来求见,是有事要拜托他的,而且双方职级上差了半级,付云通说些好听的话无可厚非。
王一虎愁就愁在这个儿子他已经惯坏了,别看他在外面凶名赫赫,但在这个宝贝儿子面前,他再怎么凶也没用。
王久旦根本就不怕他,王一虎也根本就舍不得出手惩罚这个宝贝儿子。
王一虎摆摆手,说:“都过来坐吧。”
王久旦说:“我兄弟在门口,我让他过来一起坐?”
王一虎问:“博洋吗?”
王久旦说:“是。”
王一虎点头:“让他进来吧。”
博洋进来后向三位前辈依次行礼,显得十分规矩,然后在最末尾的凳子上小心落座。
他出身商贾之家,如何与官府,尤其是如何与粘杆司这种手中掌握大批密探的特殊部门打交道,他从小耳熟目染,非常机灵。
王一虎对博洋印象很好,因为博洋很懂分寸,而且博氏家族奴隶生意做得很大,确确实实能给他们王家带来利益。
他问:“博洋,久旦又带你出去惹祸了?”
博虎说:“没有,这次完全是对方目中无人,自以为从外界而来,有点底气就在咱们蛇谷为所欲为,久旦是看不下去才跟他们起了争执。”
博虎简单把事情解说一边,当然,是加工之后的经过。
王久旦一边听一边插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我就是这么被打的!”
年轻人好勇斗狠太过寻常,王一虎虽然耐着性子倾听,实际也没怎么当回事。
而且他这个儿子惹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别看博洋二人说的天花乱坠,这事起因八层还是在自己儿子身上。
听博洋说完经过,王一虎问:“那你俩可记得这三人容貌特征?”
博洋说:“这三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其中一个相貌非常俊朗,甚至跟女子比也差不多,他动作非常快,走路一点声音没有。”
“另两人都是小胖子,其中一个练得是拳法,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使的是漠北界的武学。另一个小胖子没有出手,也没怎么说话。”
“对了,他们自称从北方来,说是做酒水生意的。但我听他们口音又跟漠北界口音大为不同,反正也不是蛇谷口音,不好判断究竟来自哪里。”
王一虎说:“就这些?还有什么线索吗?”
博洋想了想,说:“对了,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自称是官府武官,还宣称手里有令牌,但他没有从正门出来,而是悄悄从后门溜了,估计是在说大话使诈。”
王久旦插嘴道:“有一个小胖子喊那个美男子姐夫!他们肯定是结伴而来的商人,还非要冒充什么官府武官,真是可笑!”
王一虎没什么特别感觉,付云通却是越听越心惊。
十七八岁,容貌俊朗,动作奇快,手里还有武官的令牌?
还是从北方来,口音既不是蛇谷人氏,又不像漠北界人氏?
还有一个小胖子叫他姐夫?
我的天,那这人岂不就是……!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这紧赶慢赶,又是担心花独秀走了海路,又是担心追不上他们,没想到他们此刻竟然就在安临城里?
难道是老天保佑,让我大仇得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冤家吗?
付云通立刻问:“公子,你跟那三人在洗浴中心发生的纠纷?”
王久旦不认识付云通,但他既然能跟自己老爹在这里喝茶谈话,想必身份也不低:“没错,叔叔,你怎么称呼?”
王一虎介绍道:“这位是困魔谷粘杆司副指挥使付大人。”
王久旦一愣:“叔,你也是指挥使?”
付云通略有些尴尬:“我是副指挥使。”
王久旦赞叹说:“付叔,你年纪轻轻就做了一界粘杆司指挥使,好厉害,比我爹厉害多了,将来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啊。”
王久旦这人虽然目中无人喜欢招惹是非,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他还是看得明白的。
比如,能给他们王家带来财富的大奴隶主博氏子弟博洋,他就真心实意的跟他交往做朋友
付云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我姓付,职务是困魔谷百宝庄园粘杆司副指挥使,所以我不是付指挥使,我是付副指挥使吗?
听着就好累。
王一虎赶紧打断道:“付老弟,你想到了什么吗?”
付云通神色严肃的点头:“没错。这次咱们要捉的人,我听令郎描述,感觉跟他十分相像,所以我想求证一些东西。”
王一虎说:“那你只管问。”
付云通说:“那个长相俊美的青年,你看他时他上半身有没有穿衣服?”
王久旦说:“一开始没穿,后面穿了。”
付云通暗道,什么叫一开始没穿后面穿了?
你们还发生了很多故事么?
付云通接着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右胸那里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王久旦想了想,说:“伤痕没看到,不过他的右胸肤色比之左胸要暗淡一些,似乎皮肤不如左边光滑水灵。”
王一虎问:“付老弟何来此问?”
付云通说:“当日武道大会决赛,花独秀与铁王庙少主北郭铁男大战,他一剑刺穿北郭铁男咽喉,而北郭铁男一掌打烂他的右胸,肋骨都刺出来了。”
“纵然他伤势养好,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王一虎沉吟道:“没有伤痕,只是皮肤颜色稍稍暗淡?武道大会结束至今不是很久,哪怕是有术师一直给他疗伤,他也不可能完全恢复,一点痕迹都不留。”
付云通又问:“贤侄,那人脖子上有没有戴着一颗黄金色的吊坠?”
王久旦说:“有!那吊坠就是黄金饰品,看起来普普通通,但他戴在脖子上显得领口那块皮肤尤其白皙,晶莹白嫩,很有味道……”
“咳咳!”
博洋和王一虎赶紧同时咳嗽一声,然后尴尬而默契的对视一眼。
付云通恍如未闻,他“腾”的站起身子,激动道:
“王兄,我现在有七成把握,跟贤侄起冲突的那人就是花独秀!喊他姐夫的那个胖子肯定是沈利嘉,当初趁大雨逃出沙之城的就是他们两个!”
王一虎缓缓点头,问:“久旦,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王久旦摇头:“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会回来找你了。”
王一虎道:“博洋,你带久旦先回去休息,此事你俩不要管了,切莫声张,这些人牵扯到很大的案件,我跟付老弟会解决的。”
王久旦看老爹态度严肃,面前坐着的又是困魔谷的粘杆司首领,想必此事非同小可,赶紧随博洋一起离开。
他闹归闹,但在关系到老爹仕途的大事上,他绝对不会添乱。
毕竟,他能活的如此滋润嚣张,靠的全是老爹屁股下面的位置。
王久旦二人离开后,房间外的侍卫重新把门关好,屋子里只剩王一虎,付云通,张隆三人。
张隆是蛇谷粘杆司的副指挥使,王一虎的副手,跟付云通一样。
付云通压低声音道:“花独秀等人竟然到了安临城,那么他们下一步,肯定是继续南下,穿越龙武将军城抵达奇界,再绕道黑森林返回困魔谷!”
“而且他脖子上的吊坠还在,说明提督大人要的宝物在,咱们要尽快把他找出来,抓住他!”
王一虎沉吟道:“他们只有三个人,三个人想要穿越半个蛇谷,几乎不可能。而若要稳妥的南下,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就是挂靠一只有帝国武士保护的商队……”
“张隆,你立刻带人排查,看最近南下的商队都有哪些,哪家有三个年轻人要挂靠一同南下?”
张隆立刻起身:“是,大人!”
王一虎眼神一厉:“注意,千万不要声张!”
“花独秀能重伤铁王庙少主,夺得漠北界青年武道大会冠军,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如果被他脱身,茫茫安临城人口何止百万,再想找他就难了……”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八四章 出城,危机降临!
花独秀折腾完终于回来睡了个放心觉,雷鸣炰明明发觉却也懒得多问,三人呼呼大睡了一下午,临近傍晚才起床。
没办法,连续数日的赶路实在是太累人了。
虽然他们走的不快,但野外到处都是毒蛇,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要把身边地上爬的,树上落的各色毒蛇挑飞,注意力一点都不能放松。
明天起又要接着赶路,不补充好睡眠是不行的。
傍晚睡醒后,三人忽略了中午那档子事,在繁华的街区逛来逛去,采买未来几天需用的物资。
在蛇谷行走跟在其他界域不同。
在其他界域,或许走上几里十几里路就会遇到村庄,走上几十里就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只要有钱就足够了,有钱什么都能解决。
但在蛇谷不行。
在蛇谷,别说几十里了,有时候连走十几天,走上二三百里都见不着一个人影。
等你见到人时,说不定这些人还是视你为鱼肉的强盗。
随时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只有密密麻麻的毒蛇。
所以,在蛇谷走长途,必须要准备好足够的粮食,足够的饮用水,足够的驱蛇粉,还要穿戴防蛇咬的皮靴皮裤,还要有专门的向导带路,不然,蛇谷山与谷层层环绕的地形会让任何赶路人抓狂。
次日一早,三人带着雇请的两辆马车来到一处营地。
这里是某个财阀的货物中转站,这次的货物是烟草,足足十大车烟叶,价值近两万两,可谓贵重无比。
烟草在蛇谷是硬通货。
一则是因为这东西需求量大,蛇谷几千万人口,尤其是军人多,武士多,强盗多,凡是有刀剑的地方就在冒烟,烟叶需求量太大了。
二则蛇谷不产烟叶,只能从外界进口,而蛇谷的运输难度又变相的导致烟叶价格高高在上,一直降不下来。
所以,烟草一方便是硬通货,另一方面,烟草贸易也是暴利行业。
这趟南下的烟草商队,财阀老板直接雇请了五支百人队护送。这五百人不是镖局镖师,而是总督府的武士,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武士,战斗力非常强悍。
五百人,单单雇请他们护送的费用就超过三千两银子。
除此之外,队伍还有四五十号花钱挂靠的旅者。
这些旅者大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游侠,浪人,以及江湖门派的武者,少量是平民百姓。
这些人也很能打,他们的利益是跟商队挂在一起的,真遇到强盗集团袭击,旅者肯定要跟武士们一起抗敌。
十大车烟草,加上挂靠旅者的马车,再加上五百武士的物资,足足五十多辆马车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离了安临城,朝南方开去。
这次不用靠两条腿走路了,因为花独秀直接雇
了两辆马车,一辆拉货,一辆拉人,三人蹲在车厢里一边吃喝一边玩牌九,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简直不要太爽。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在距离南城门不太远的一座矮楼上,张隆,付云通二人各自拿着一个千里眼冷冷的盯着车队离城。
千里眼就是用镜片和竹筒做成的简易望远镜。
张隆说:“付兄,花独秀出城了,咱们也走吧。”
付云通放下手中千里眼,说:“这小子贼得很,他不会发现到什么异常吧?”
张隆笑道:“能有什么异常?咱们的人既没有盯梢,也没有跟踪,连他入住的客栈都没去调查,他能发现到什么?”
付云通说:“再等会儿,再等会儿,他既然随车队一起赶路,不出意外肯定不会贸然离开。咱们的人绕道走吧,从其他方向绕到他们前面,设下埋伏,只等他们入瓮便是。”
张隆说:“付兄,这次不但咱们安临城的校尉悉数尽出,王大人还雇请了一千强盗大军,别说是个花独秀了,就算袭击整个商队怕也问题不大,犯得着这么高看他?”
付云通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贼。行吧,咱们走。”
张隆和付云通率领几十个粘杆司校尉前脚出了城门,后脚几匹战马呼啸而至,张隆赶紧拉住马头,回头一眼,原来是王久旦和博洋带着几个侍卫追了上来。
张隆皱眉:“久旦,你来干什么?”
张久旦的脸上仍旧缠着纱布,因为鼻梁骨被打断,他说话瓮声瓮气的:“张叔,我俩跟你一起去!”
张隆皱眉:“胡闹!我们是出去公干,不是出去打猎玩闹,你跟着干什么!”
张久旦说:“我跟博兄也很能打!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人在,我俩安全无虞,怕什么?姓花的把我打成这样,我不狠狠揍他一顿难消心头之恨!”
张隆无语,这个少爷啊,心眼也太小了。
“久旦,你老实在城里待着,我把那三个小子捉来扔你面前让你打个半死,你出完气我再调他们到地牢去,这样行不行?”
王久旦说:“不行!我必须去!张叔,你可别说你们这么多人,几十号人都对付不了三个年轻人?”
张隆笑道:“怎么可能?行吧,你要去也行,只是他们……”
张隆看了看王久旦身边的博洋等人,显然,粘杆司办案,这些外人还是不方便知道太多的。
王久旦说:“博家跟咱们的合作越来越紧密,未来安临城这边的生意都由博兄主持,他不是外人。”
张隆有些为难。
粘杆司做的事,几乎全都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绝非儿戏,岂容一个商人子弟在旁边跟着?
但在蛇谷,总督府的军队都能为贩卖人口的
奴隶贩子做护卫,官商合作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步,粘杆司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很多要通过财阀洗白,而博家就是王一虎非常倚重的白手套。
王久旦回头道:“你们几个全都回去!”
身后几个护卫立刻转身纵马离开。
博洋也回头对他的护卫说:“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黑衣高手道:“是,少爷!”
如此,二人带来的护卫和保镖悉数离开,只剩王久旦和博洋二人。
张隆歉意的对付云通笑笑,说:“付兄,让你见笑了,你看这……”
付云通毕竟是客场作战,点头道:“只要得到提督大人要的东西,花独秀可以交给王公子处理,哪怕当场打死也无所谓。”
张隆道:“那不至于。”
张隆回头严肃道:“你俩不要插手,也不要多言,不要提问,就在一边看着就行。今天发生的一切事,你们都不要跟别人说起,知道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