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里面一个略显虚弱的女子答道:“进来吧,不碍事的。”
青年走到里屋,先是看看躺床上的女子,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气色尚好,硬无大碍,他又看了看女子怀里的男婴,嘴角一咧,苦笑出声:
“这小家伙,还真挺好看……”
女子深深看了青年一眼,道:“师哥,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男子摇摇头:“无妨,咱俩不需说这个。念泽,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打算……”
女子自然是躲避宗门远走他乡的纪念泽,而身边男子,则是陪她出来流浪的同门师兄,纪不亮。
纪念泽一脸柔情的看着怀里的小小婴儿,呢喃道:“等他大些吧,以后……以后咱们再议,好么,师哥?”
纪不亮还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
纪念泽对纪不亮歉意一笑:“师哥,这个身份你怕是还要背上几年,实在是……对不住……”
似乎是想到孩子的真正父亲,纪念泽眼睛一红,脸色又变的一阵冰冷。纪不亮早就见怪不怪,伸手逗了逗襁褓中的娃娃,柔声道:
“你且歇会儿,我去叫奶妈过来吧,可不能饿着我‘儿子’。”
纪念泽脸色微红,冰霜尽去,白了纪不亮一眼:“你呀……”
视线回转。
数日一晃而过,待前方部队顺利出海,拥挤的码头终于清净下来,三千神机营将士分乘六艘大船,在四皇子旗舰带领下缓缓驶离港口。
而丁柒柒几个,早在前一天就随困魔谷总督府的大军一起出海。
花独秀自然是待在四皇子的旗舰上。
百无聊赖。
这艘旗舰仓上四层,长三十多丈,水面
上高六丈,载重过万石,是名副其实的巨舰。甚至它要出海还得选特定时间点,风小了离港都是问题,哪怕风够大,也要有许多小型驳船牵引推动才行。
可一旦这种笨重的大家伙到了海面上,它就是真正的霸主。
海战不像陆战,谁出刀快谁力气大谁厉害,在海上,这么一艘巨无霸往前一横,大船来了直接用弩炮击沉,小船来了射口万箭齐发,绝对的毁灭级大杀器。
除非是第三境界以上的超级高手,寻常武者在它面前实在是渺小的不值一提。
如此大的海船,花独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是开了眼界。
因为是四皇子的亲兵护卫,他有资格待在这艘巨舰上,而大部分神机营官兵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除少部分人分散在两艘中型突击舰上外,大部分都在臃肿缓慢的运兵船上待着。
花独秀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些上下两层的运兵船,脑袋立刻就有点晕。
我的天,还好我不在运兵船上,那么拥挤、那么晃,还不得晕死人啊?
他以为待在巨舰上能好些,但当旗舰被推出海港,在海面上随着波涛轻轻晃动时,花独秀的老脸立刻就绿了。
他动不了了。
什么情况,这么大的船怎么也会晕?
我……
呕……!
舰队出港不到一刻钟,花独秀就吐了。
这还只是刚开始,毕竟,以他们的航速至少要五六天才能抵达漠北西海岸。
晕船的日子,还要持续五六天。
啊,不对!
挨千刀的沧海月还不知道在哪,从漠北西海岸远征的话,又得在海上漂泊很久,这个身体……我是真不想要了,苦啊!
数日后,舰队终于抵达漠北海港。
此时的海港,跟花独秀当年离开时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的港区面积扩大了数倍,沿着海岸线从南至北又开辟出十数个新的码头区,这些码头外围用巨石垒成防波堤,里面简单粗暴的停泊着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各式海船,令人动容。
而在海岸上,沙滩向东不足一里的地方就是茂密的林带,里面密密麻麻布设了众多浅蓝色营帐,即便以花独秀超凡目力去看,也完全看不透这里到底有多少营帐,又驻扎了多少军队。
不过,按照小胖子的情报,这里最终会驻扎超过五十万的远征军。
五十万对花独秀来说,已经是个纯粹的数字了。
没有什么别的意义,就是多,就是巨。
四皇子的舰队停靠在老港区内,随后的三天陆续又有海船靠岸,海岸林带的后方大沙漠里也不停的有军队抵达。
这三天,花独秀基本是在床上躺过来的。
没办法,晕船晕的太厉害,怎么缓都缓不过来。
期间沈利嘉偷偷跑来一次,他早就料到花独秀会晕船,之前不确定能否在黑森林港口遇到花独秀,没提前没准备,到达漠北界后他立刻托人寻了几味晕船药给花独秀送来。
二人闲聊几句,沈利嘉忽然神态一肃,压低声音道:“姐夫,昨天我蹲茅厕,见到一个老熟人。”
花独秀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老熟人?谁啊,你还有军方的朋友?”
沈利嘉犹豫着说道:“我也不太敢确认是不是他,只是匆匆一瞥,说起来这人跟你还挺有渊源的呢。”
花独秀来了精神:“跟我有渊源?是谁?”
沈利嘉盯着花独秀,一字一句的小声说道:“北、郭、铁、男!”
花独秀一惊,凝重问:“小铁蛋?你没看错?”
沈利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就是因为不太敢确认,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花独秀侧耳听了听,确定小帐附近没有其他人:“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利嘉点点头,道:“昨天下午我跟一个兄弟出去浪,大概是海货吃多了,我有点闹肚子,急慌慌就近找了个营区茅房解决问题。”
花独秀皱眉道:“你小日子过得挺美啊?说重点,恶心吧啦的事直接略过。”
沈利嘉嘿嘿讪笑两声,道:“没法略过啊?你知道的,军营的茅房都是集中在一起,一排几十上百个蹲坑。我当时内急啊,拉开一个门有人,再拉开一个门还有人,拉开第三个门还是有人!我他奶奶的差点拉裤子里!”
花独秀瞪了沈利嘉一眼,作势要打人:“再胡扯我真削你啊?”
沈利嘉赶紧握住花独秀伸来的拳头,憨笑道:“我真没胡扯,你听我说嘛!”
“当我拉开第四道门时,里面蹲着一个面容黝黑,气度深沉的年轻汉子。这人正在看什么东西,似乎没料到有人会突然开门,猛地抬头和我看了个对眼。”
花独秀盯着沈利嘉问:“他是北郭铁男?你确定?”
沈利嘉迟疑道:“那人眉眼神情跟铁男有八分相似,但容貌并不完全相同。我起初也没往那上面想,毕竟我跟铁男不熟,只是在他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个暗点!”
花独秀眼神一缩,像是发现猎物的捕食者:“具体在什么位置?”
沈利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武道大会最后一战时,铁男一掌打坏了你的右胸,你一剑捅穿了他的脖子。但是你不想杀他,贯口故意偏了一分,既躲开颈椎又避开大动脉,分寸拿捏的极为巧妙,所以我才有此印象。”
当沈利嘉指向自己脖子某个点位时,花独秀就意识到,这个人极可能就是北郭铁男,八成
错不了。
天底下巧合的事多了去了,但花独秀从不觉得真会有那么多巧合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有,怕是很多情况下也都是人为的巧合。
沈利嘉碰上的那人,应该就是北郭铁男。
看花独秀陷入沉思,沈利嘉小声问:“姐夫,如果真是铁男,他怎么会在军中?铁王庙被帝国通缉,以铁男的身份,一旦被抓怕是要凌迟处死吧?他胆子也太大了。”
花独秀反问道:“你觉得他认出你了吗?”
沈利嘉一愣:“认出我?他不认识的我吧?我一没什么名声,二也没跟他打过架。”
花独秀摇摇头:“不一定,你回想一下当时他见到你是什么神态?”
沈利嘉嘿嘿一笑,道:“他嘛蹲在茅坑里拉屎,臭不可闻,我一个手拉门一个手捂鼻子,因为肚子绞痛憋得难受,我面目有些狰狞,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还说了一句‘有人’,我就关上门去下一个坑了。
他应该没认出我来。”
花独秀翻翻白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沈利嘉又补充道:“他就算认出我来又能怎样?他在漠北水师营区,和我们大营不挨着,几十万人呢,他想找我都找不到。”
花独秀默默道:“漠北水师啊?听说漠北水师提前数年就在扩员筹备,如果北郭铁男混进去了,铁王庙很多人也早就渗透进去。”
沈利嘉挠挠头:“怎么,他们还想闹点大新闻?”
花独秀说:“我一时想不出来,到了海上那就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五十万大军,他们能搞什么大新闻?
这事跟咱们关系不大,我就守在四皇子身边,你和柒柒、子野兄是哈丹将军的亲卫,开战后就老老实实跟着哈丹将军,咱们一切求稳,打完这场仗直接回家。”
沈利嘉问道:“姐夫,四殿下答应放你走了吗?”
花独秀摇摇头:“仗还没打,他怎会吐口?等时机合适了再说吧。”
沈利嘉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花独秀又嘱咐道:“你一定看好你姐,第一别让她惹事,第二嘛,她是女儿身,起居之时可别让别人……”
沈利嘉坏笑道:“我知道!别让人看了不该看的,给你头上搞一抹绿嘛!”
(本章完)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五六零章 出海!大军远征沧海月!
经过十数日紧张又高效的战前准备,四皇子代表皇室主持出征祭典后,帝国远征军终于正式出海平叛!
海岸线南北纵列十几个码头同时有海船驶出,足足两个时辰后所有的海船才悉数出港,在宽广的海平面上组成一支无比宏大的舰队,杨帆远航。
如果从高空看,海面就像是一个光洁的镜面,数不清的战船像是撒在镜面上的芝麻粒。
数以千计的战船在航行中分别加速归位,渐渐组成一个箭头阵型。
箭锋,是三艘堡垒一样的巨型战舰,它们的两翼,是数不清的铁甲战船,再往两翼延伸,则是高速细长战舰。
在所有战舰的后方,是数量最为庞大的运兵船、辎重船。
整个舰队一路北上,顺着海风朝远方驶去。
居中的三座堡垒战舰,分别是远征军大帅——鸣鸿王君宜岚、第一副帅——帝国四皇子君若曦、第二副帅——承影王赵玄煌三人的座舰。
花独秀自然待在四皇子的座舰上。
此时还不到贴身护卫的时刻,花独秀强忍浑身无力的糟糕感觉,不听别人劝告,费好大劲爬到最高的桅杆顶上,站在瞭望台上伸开双臂,试图拥抱这整个世界。
桅杆高几十丈,四皇子的座舰本身就比身后战船高的多,站在桅杆顶端,花独秀朝北方看去,大海的尽头和天际连成一线,海面上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一片金黄,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朝后看,数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船扇形铺开,同步披荆斩浪拓步航行,何其雄哉!
花独秀忽然心生豪迈之感,沉吟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唯有赋诗一首才能一抒心中气概啊。”
花独秀再次向着整个天空张开怀抱,大声道:“啊……!”
“这里的风景不一般!
天海一色我喜欢!
天海一色我喜欢呐……
这里的风景不一般!”
话音一落,下方低层瞭望台里几个水手突然失足跌了下去。
若不是他们身手够矫健,半空慌乱的抓到帆布捆绳,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八成能摔出屎来。
花独秀懒得理这些人。
如此美景,一生能得几次欣赏?
纵然风景能看到,这场面、这阵势,上哪再找第二次机会?
花独秀在上面逗留许久,迟迟不想下来。如有可能,他真想化作一只海燕,在这辽阔的天空振翅翱翔。
花独秀自问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幼时更是博览群书,自觉天下间恐没有什么场面能震撼到他,但仅仅是舰队扬帆远航的第一天,他整个人都要和这天海融为一体了。
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可惜,嘉嘉送来的药还是不够好,他时刻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总要以内力强镇神识才能保证不
吐出来。
唉。
如此壮丽山河美景,欣赏多了也受不了哇。
花独秀刚要转身下去,忽然发觉远方一艘大船高高的桅杆上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冲他摆手。
花独秀那是什么目力?
他眼睛一眯,无限拉进远方的瞭望台,认出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是谁。
是柒柒!
显然,丁柒柒恰巧也在桅杆顶端欣赏这美景,而花独秀恣意绽放的气息被她捕获,她认出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花独秀对着丁柒柒使劲摆了摆手,丁柒柒高兴的跳了起来,她身下更低层瞭望台上另两个小小身影赶紧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腿。
花独秀多想用全世界都能听到的声音喊话给柒柒听。
柒柒,让我们一起,拥抱这个世界吧!
让我们来生做一对海鸥,在最高最净的天空,翱翔整片大海!
但他不敢喊。
不过没有关系,花独秀确信,柒柒肯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毕竟,确认过眼神,彼此就是能感受到对方心灵深处所思的那个人。
……
舰队北上半个月后海风突变,数千艘战船第一次大规模转向,朝东北反向驶去。
如此大规模的舰队航行,想要封锁消息几乎不可能,甚至各路府军还没抵达漠北海港时,港区里停泊的数不清的战船就已经暴露了此次远征的目的地。
舰队航行在大海上,视野的尽头总是能看到几个黑点。
这些黑点始终和大舰队保持着稳定距离和速度,应该是叛军派出的监视战船。
五十万大军,再加上后勤和辎重,人数还要翻倍,如此多的人里面少不了敌人的暗哨内奸,这场平叛之战,从一开始就是明牌。
帝国组建如此军力,目的就是让全天下人看到帝国惊天一击是什么样的威力,让那些心怀不轨的阴谋家好好掂量掂量。
如此又是数日过去,沈利嘉准备的晕船药已被花少爷吃光,他又从随船大夫那里搞了不少秘药,每天起床就吃,吃了就爬到桅杆顶端站着,一站就是大半天,直到实在顶不住才回船舱躺着。
短短二十来天,花独秀风吹日晒,变得又黑又瘦,形容枯槁,完全没了往日飘逸俊彩的神韵。
李富贵来看过他几次,每次来都摇头不已:“你这个样子,随便一个水手都能把你打趴下,你还怎么护驾?”
花独秀只是笑,并不反驳。
李富贵又说:“别上去吹海风了,在船舱好好歇着,别忘了你肩负的重担。”
花独秀依旧笑笑不说话,但第二天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仍旧会吃双倍的药,然后爬上桅杆,去欣赏那些别人早就看够了的风景。
瞭望员和水手都认识花少爷了。
一开始,大伙还劝他注意身体,到
后面,大家都觉得这是个疯子。
到了最后几天,所有人都担心,这小子万一一个手抖掉下来摔死怎么办?看他面无血色手脚无力的样子,真怕哪阵风吹的猛了,直接把他吹跑。
……
提个问题,花少爷怕死吗?
他简直怕得要死。
像花独秀这种喜欢附庸文雅,追求安逸生活的人,别说死,就是手指头破个皮他都得鬼叫半天。
那他为何天天硬撑着疲累不堪的身子爬到桅杆之顶呢?
真的只是喜欢那种在高处吹吹风,看看风景的感觉吗?
显然不是。
他在桅杆之巅,察觉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之战”。
没错,就是两股极为强大的气息一再隔空交手,打的云层之上气浪翻滚,霞光乱射。
但在云层之下,尤其是海面上,却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不同。
花独秀一开始喜欢爬高,真的就只是想要在高点俯瞰这个世界,享受那种拥抱全世界的快感,但某次偶然的机会,他察觉到云层之上有特殊气息波动。
当他用肉眼去看,哪怕以无限拉近的视野去看,除了飘荡的白云,蔚蓝的天空,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花独秀确定云层之上有诡异异动,这种异动就像是人体内的丹田之海一样,肉眼是看不到的,再强的高手,丹田位置都是血肉脏器。
但切换“内观视角”之后,丹田之海、真气风暴就能清晰展现在眼前。
花独秀感觉,云顶之上的交锋,应该也是类似于体内另类世界的存在,需要特别的视野才能看出端倪。
可惜,这是体外大世界啊,怎么切换视角?
花独秀尝试了很多次,想了很多办法,最终找到一点窥探天机的角度。
他转过身去背对天空,以内观之法直视自己的脑袋,然后视角无限延伸,穿透头皮窥探脑后的世界。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咋地,你还能开后眼看到身后的世界啊?
花独秀看不到身后的世界,穿透头皮之后,他连后脑的发丝都看不见,但云层之上那诡秘而强大的交锋,却能在他“内观视野”里留下一道道痕迹。
在花独秀的特殊视野里,他看到两股强大的气息在激烈交锋。
远方袭来的气息像是被肢解的虹桥,五彩斑斓,变化多端,能够以极为纷杂的形态镇压一切抵抗。
而本地应战的气息,分明是一只火红的神雀,它时而冲上高空,却被斑斓巨网兜住,时而又会化作横贯千里的血腥长刀,斩开一切阻挡。
这两股气息在云层之上激烈交锋,拼斗的异常凶险,但在海面战船上,却什么都看不到,也察觉不到。
自花独秀第一次意外察觉到这番斗法大戏后,他立刻无法自拔的沉迷进去。
毫无疑问,这绝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两个顶尖强者的对决。
能够窥探他们对决的场景,对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异常珍贵、求之不得的大机缘。
花独秀每每在桅杆之巅以特殊视角观看斗法场面,细细体会,对某些武道之上的存在有了更深体悟。
这不是内力和绝技的较量。
这是一种类似于精神之力的运用、是灵识的对决,无关乎能量,不体现招式,纯粹是一种形而上的对抗。
它的存在超乎了目前花独秀能仰望的高度,但他并非不能理解。
灵异世界的修炼、特殊剑意对人灵识的震颤,往大了说,都是这种存在的低纬度体现。
只是头顶这种级别的对决,层次更高罢了。
窥探这种级别的对决,对花独秀来说就像是只会摘野果的野人观摩农夫耕种,像刚能拉出一个音符的乐子走进了皇家乐团的演奏现场。
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开窍良机。
这种对决并非天天都有,持续时间也是时短时长,花独秀每每只能爬到座舰的最高点碰碰运气。
如此神迹,他宁可不睡觉、不吃饭,也不能落下不看。
(本章完)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五六一章 风起,大海战!
终于有一天,花独秀在桅杆之顶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海岛,那就是舰队此行的目的地——沧海月!
当沧海月出现在视野尽头时,云层之上那缥缈浩荡的恐怖神识就没在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风云突变的天气。
起风了。
下雨了。
海上风暴说来就来,航行这些日子,舰队也遭遇过几次大的风暴,但大都无惊无险的过来了。
这次的风暴却大有不同。
主要是风,太大了。
非但是大,还有点妖里妖气的。
正面吹来的劲风,时强时弱,上一刻精壮的水手们还能在风雨中干活,下一刻风势陡然增强,竟能生生撕开风帆,把人吹落海里去。
风向也是令人捉摸不定。
总体来说,这风是从北往南刮,舰队由南向北航行,航速立刻大幅降低。
但狂风卷到舰队上空,立刻成了气旋。
任水手们手艺多么精湛,划船多么用力,在气旋影响下,大大小小的战船都在原地打转,甚至许多战船靠的太近,还彼此相撞,受损不轻。
花独秀躺在自己的小舱里,透过窗子打量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不禁眉头深皱。
这风,有问题啊?
自然风能这样吹吗?
呕……!
船体一个波动,花独秀老脸一白,强烈的呕吐感又冲了上来。
控制,控制!
花独秀一手抓住床头,一手拼命抵住小腹,压制那随时要吐出来的冲动。
嗡嗡嗡……
船体又是猛烈一动。
什么情况?
花独秀干脆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很快发觉到座船上下起伏的幅度在变大。
这可是水上四层,水下两层,载重过万石的超级巨舰,以往哪怕遇到风暴,船体波动的幅度也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内,而现在,上下波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已经明显超过之前遇到的所有风暴。
花独秀朝远处望去,沧海月完全笼罩在黑云之中,看不真切,但那方向的海面却犹如活过来一样,水面已经不是波动,而是越来越强烈的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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