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就像脸盆里的水,来回左右摇晃,水面就不是波动,而变成抖动。
当脸盆突然静止时,抖动的水墙立刻会猛烈撞击盆壁,溢出盆外。
花独秀看到的远处海面,就是类似的场面,只是距离舰队所在的海域还有些遥远罢了。
呼……
风向,突然大变!
北风直接转成南风!
许多吃水较浅的海船周转不灵,彼此碰撞倾覆,悠扬而急促的铃声响彻整片海域,瞭望员纷纷冒险爬到桅杆顶端,向四周打旗语下令。
拉开距离,散开队形,全队向海岛冲刺!
借着狂躁的南风,舰队有如上紧了发条的怪物,全
速朝沧海月冲去。
花独秀微微吃惊,这种海况还敢冲锋?
海岛方向的水域明显有问题,别说那些辎重、运兵船,就是这三艘巨型座舰,在那近乎垂直倒悬的波涛巨浪里也无法保持正常行驶。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巨浪击翻。
这是要拿整个舰队去送死么?
是谁下的命令,疯了吗?
花独秀躺不住了,想要起身去找李富贵,刚爬到一半大船一个猛烈晃动,花独秀从床上栽了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你大爷的……疯了吗?彪啊!”
舱门就在眼前,可船体剧烈晃动,花独秀感觉自己一时半刻到不了李富贵面前了。
呕……呕呕……!
又是一阵干呕,可惜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呕出来几丝胃液,花独秀脸色更加难看,两眼满是血丝。
他费了好大力气重新爬回床上,死死的抱着床头稳住身子。
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吧。
老天爷若是让我花独秀葬身于此,我也只能认了……
只是,舰队里还有三个“神王”大佬,他们总不会这样就认命吧?
舰队满帆全速航行,距离沧海月之前那片诡异海域越来越近。
非但是花独秀,几乎所有的海员都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
他们这是要一头扎进死神的怀抱啊?
可是,三艘旗舰分明在不停下达命令,要求所有战船满帆冲锋,不像是搞错或者开玩笑。
难道,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靠近倾盆海域,三艘座舰还好,后面许多吃水略浅的战船已经到了极限,不停有船只互相碰撞、倾覆,也不停的有水手被抛下海去,瞬间被巨浪卷入水底。
当大部分水手近乎绝望时,最前方旗舰,一道火红的光柱忽然冲天而起!
从远方看,那光柱顶端犹如一只赤红云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烈威压,神鸟飞起,光柱丝毫不受恶风影响,笔直通天。
花独秀立刻认出了这股气息。
这气息的主人,和前些日子在云顶与人斗法的大佬,是同一个人。
再看光柱升起的地方,分明是本次远征主帅——鸣鸿王君宜岚的座舰。
也就是说,鸣鸿王这一路已经多次出手,在常人看不到的领域和对手激战数场了。
而此刻,鸣鸿王要以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方式出招。
什么样的敌人,能配得上鸣鸿王几次三番出手?
沧海月的叛军,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
花独秀沉默了。
和这些人比,自己终究是太弱了。
之前的所谓成就,实在是儿戏,不值一提啊。
正思考间,飞上云端的赤红云雀蓦然扩大,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火红中央。
花独秀赶紧眯着眼睛无限拉进视野,隐约
看到云端站着一人。
那人手中提着一把赤红色的光剑,光剑栩栩生辉,像是暗房里刚出炉的铁水一样耀眼。
云顶之人双手持剑,过头举起,对着正前方狠狠砍下!
天空中,一道横跨天际的火红刀光笔直砍出,宛如夕阳下的一道彩霞。
刀光看似走的缓慢,实则速度极快,它居中破开阴霾笼罩的天空,几息之后狠狠撞击在海岛上空浓如墨汁的黑云中,轰然炸裂!
这一刀,感觉连天都切开了。
赤红的光霞撕咬着浓墨的黑云,把阳光重新还给这个世界,把昏暗彻底驱逐消灭。
怪风,渐渐消散,剧烈波动的海面也渐渐平缓。
一场迫在眉睫的毁灭就此消散。
云端的火红身影随着光柱重新降落,鸣鸿王至强一刀砍出,再无其他动作,返回座舰休息。
而三艘座舰上的传令兵再次疯狂打着旗语,下令全部战船以最高航速向海岛冲锋。
如此伟绩,想必绝大多数船员和武士都没见过,但看主帅一刀破天,无论是阴云还是海浪全都被镇压,远征军上下士气大盛,数千艘战船以最快速度冲向海岛。
花独秀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人家这可是实实在在砍出去的一刀,他花少爷,哪怕是玩剑意,也玩不出这种一刀破天的大场面来。
差距,巨大的差距啊!
这就是宫里派出来的“神王”大佬吗?
有这种高手坐镇,我还出个毛的风头,一苟到底得了!
风波被镇压,沧海月附近的海面上出现大批黑点,显然,对方的舰队出动了,双方的第一次正面接触,注定要以海战的方式实现。
发现敌方舰队后,又是一阵警报声响,庞大的帝国远征舰队再一次改变队形。
三艘旗舰速度微降,两侧重型铁甲战舰前出,把旗舰挡在后面,而更外侧的高速战舰在两翼各自聚集,随时准备阻拦敌舰从侧方冲进。
最重要的,是防止后方运兵船和辎重舰队遭到攻击。
当对手不敌时,两翼的高速战舰又会立刻冲上去左右包抄,为主力战舰全歼敌人画上围栏。
这些,自然不需要花少爷操心。
正胡思乱想,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跑来,敲敲舱门道:“花将军,你状态怎么样?”
花独秀抬抬头:“啊,是大雷兄,还是老样子,你怎么来了?”
陈大雷道:“殿下议事,命小人来通知你过去。”
花独秀苦笑一声:“我一个保镖我议毛的事啊?大雷兄,你看我这样子,我实在爬不起来,烦劳你替我请个假,稍后再把会议内容通告我一声,如何?”
陈大雷报以歉意的一笑:“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没关系,你身体不适这
个殿下知道,让我带了几个兄弟一起过来的。”
花独秀一愣,带几个兄弟过来?
想干嘛?
陈大雷回头一招手:“来吧,把花将军抬过去!”
两个大汉鱼贯进入狭小舱室,他们带来一个简单担架,笑容满面的看着花独秀。
花独秀无语道:“这……这未免也太体贴了吧?”
(本章完)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五六二章 报告,我身体不适打不了仗!
花独秀到底还是参加了四殿下的战前会议。
在四皇子宽阔敞亮的作战指挥室,十余个面容黝黑、体型壮硕的汉子环绕而站。
当花独秀最后被抬进来时,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他看,就连坐在桌后的四皇子也翻了翻白眼,扶额无语。
这些人里除了欧阳顶天等三个四殿下贴身侍卫,花独秀就认识一个李富贵。花独秀又黑又瘦,眼睛毫无神采,勉强抬手跟大伙打了个招呼:
“我来晚了,大伙久等,抱歉、抱歉。”
欧阳顶天看向花独秀的眼神略有一丝幸灾乐祸,就好像是在说,你小子也有今天?
四皇子轻咳一声,似乎没看到花独秀一样,抬手道:
“行了,人都齐了,把门关上吧。老李,你把皇叔定下的作战计划跟大伙说一下。”
李富贵前出一步,开始讲解下一步作战计划。
花独秀从没经历过海战,更不要说这种规模的战争,是以躺在那里听得异常仔细。
第一阶段的海战跟神机营小舰队无关,自有漠北水师挡在前面。当敌方舰队最猛烈的进攻被拦下后,三艘帝国座舰会立刻中军突击,负责撕裂对方阵型,为第三阶段总攻创造条件。
第二阶段就是双方硬钢。
当敌方开始溃败时,就到了第四阶段,即两翼高速战舰快速包抄,力争把对方水师全部留下吃掉。
当李富贵讲完战略,四皇子问道:“大伙都听清楚了吗?有什么问题?”
众人都说明白,唯独花独秀抬了抬胳膊,提问道:“那个……殿下,臣有一问。”
四皇子没好气的瞪了花独秀一眼,道:“什么问题,讲。”
花独秀说:“您老人家要亲自参战?”
四皇子坐正身子,义正言辞道:“海战第二阶段,本宫要率领旗舰发起冲锋的,自然会参战。”
花独秀又问道:“你是就站在船头露露脸呢,还是真刀真枪跳到敌舰上去砍人?”
众人脸色微变,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花独秀,李富贵打断道:“花将军,殿下千金之躯,又是大军副帅,自然是留在座舰上调度指挥。”
花独秀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殿下不亲身冒险,我就不用硬爬起来干活,毕竟我是殿下的亲兵护卫啊。
如果殿下下场打架,身边岂能没有我花独秀?”
四皇子轻咳一声,黑着脸道:“你倒是一腔热忱一片忠心,不过以你现在状态,别说护我,你连你自己都护不住吧?”
花独秀大声说:“心若在,梦就在,我花独秀认真起来,绝不比任何人差!”
四皇子厌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其他人还有问题吗?没有就把军令下达下去,等待战机来了,各舰随本宫
座舰出击!”
各战船首领散去后,偌大的指挥室里就只剩下四皇子、李富贵和四个护卫。
四皇子看了花独秀一眼:“花卿,你还留这干毛,回去休息吧。”
花独秀费劲从担架上坐起,道:“大战将起,岂能休息?殿下不忙的话能不能给臣讲讲,叛军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有哪些高手?武学套路怎样?”
四皇子无语道:“这些情报出海前不是有专人讲过吗?你没听?”
花独秀一愣:“讲过?啥时候讲过?我怎么不知道?”
花独秀看了李富贵一眼,李富贵脸黑黑道:“在漠北军港时我不是派人讲了吗,还给你们每人发了详细资料,你没看?”
花独秀忽然想起,在漠北时确实有人给他讲过敌情,只是那时花少爷刚和丁柒柒确立关系,正陷入热恋中,脑袋里都是柒柒的身影,别人讲什么他全然没听进去。
尤其他压根就没打算参战,以四皇子的身份也不可能冲在前面,这次护卫,他权当来旅游了。
至于什么资料,一上船他就晕,哪能看什么资料?
越看越晕。
但这些日子见识到鸣鸿王和叛军大佬的隔空交手后,花独秀对这几位绝顶大高手又来了兴趣,对叛军的情报也想了解一下。
四皇子看花独秀一脸懵的样子,再次扶额坐下:“老李,你给他说说吧。”
李富贵对花独秀也是颇为无语。
不过不可否认,正常状态下的花独秀确实有可取之处。
别看他现在蔫不拉几好像一个弱女子都能揍他,实际花独秀剑法超群,实战本事恐怕不次于那三个第三境界的高手。
李富贵耐着性子把沧海月叛军的情况介绍一番。
叛军首领名叫舒大墙,本是沧海月总督府的一员大将,因缘际会下在沧海月修炼成一门夺天妖法,实力迈入“神王”境界。
此妖法,据说名为“六祸升天大法”,能引动天地之力,模拟出兵、旱、涝、炎、风、妖等六种形态的恐怖灾难,威力极为强悍。
加之舒大墙几个儿女个个天赋异禀,分别学到他一部分妖法,舒氏家族渐渐掌控府军实际控制权。
当舒氏家族一切准备就绪后,借着五年一次的总督轮替,舒大墙发动叛乱,占领整个沧海月海岛,坐地称王,和帝国分庭抗礼。
这便是大体的叛军情报。
听李富贵讲完,花独秀问道:“六种形态的恐怖灾难?这是什么意思?”
李富贵道:“你还记得不久前海上生起的怪风吗?”
花独秀一惊,问道:“那就是叛军首领搞出来的妖法?不是自然现象?”
李富贵摇头道:“根据情报,那应该是‘六祸升天妖法’里面‘风’灾的一种形态。鸣鸿王殿下
看出对方命门所在,一刀破功,应该已经重创了对手。”
花独秀:“……这么容易就重创了舒大墙?”
李富贵语重心长道:“容易?你以为那一刀砍的很容易吗?再者,重创的敌人未必是舒大墙,很可能是他某个儿子。”
花独秀有些凌乱了。
那一刀确实威势惊人,几乎连天都劈成两块,如果说硬接这一刀的人不是舒大墙,而是他某个儿子,那他儿子也太生猛了吧?
至少他自信接不下那一刀,他认识的几个大高手,巴图、鲍青纲等等,也接不下来。
花独秀沉声道:“一个儿子都那么强,那舒大墙得是什么实力?咱们这次出动三位‘神王’大佬,应该能打得过他们吧?”
四皇子道:“根据情报,数年前第一次远征时,舒大墙就已经是‘天人合一’小成境界,这些年过去,或许更进一步也说不准。
不过不用担心,舒大墙自有皇叔对付,等歼灭敌方水师,大军登陆,叛军全军覆没指日可待。”
花独秀没有反驳,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一个儿子都那么厉害,他可是有好几个儿女啊?
罢了,帝国这边还有两个“神王”没出手,更有数不清的第三境界的大高手坐镇,还轮不到我一个七级战力的渣渣瞎操心。
我只需好好观摩大佬们打架就行了,这种学习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又谈一会儿,李富贵命人把花独秀抬回下层舱室休息。
两个时辰后,帝国远征舰队和叛军舰队终于进入射程之内,惨烈的大海战,开始了。
帝国一方海战主力是数百艘体型巨大,船头蒙着厚重铁皮的重型海船,经过两个时辰的航行和阵型变幻,重型海船成一个半弧拦下了叛军舰队。
叛军这边海船虽多,但船型过于杂乱,甚至有很多一看就是渔船改装而成,战斗力堪忧。
帝国巨舰左右船舷各有数架重型弩炮,弩炮发射需要极为强大的弹力,往往要五六个精壮大汉合力操作,才能把一丈多长的长弩从弩炮上射出去。
弩箭一旦射出,叛军绝大多数海船根本承受不住,瞬间就被击穿。
长弩的锋头是精钢打制,又坚又重,木质海船在它面前脆弱的就像一层窗纸。
当双方距离拉得足够近时,巨舰船舷上立刻闪出无数弓箭手,对着矮了许多的叛军海船一阵猛射,疯狂收割叛军将士生命。
花独秀歇息半天,吃了几颗晕船药后硬撑着爬上桅杆顶端,在高高的瞭望台上观看这场旷世海战。
叛军的海船分为前后两波。
前面一波,刚进入弩炮射程就被击沉上百艘战船,剩余的战船拼了命的向前航行,想要贴上帝国战船登船肉搏。
可惜,他们的战船
纵然能贴近帝国大船,叛军将士还没登船就被射死大半,激战许久,海面上满是漂浮的尸体。
这些尸体,绝大部分是叛军留下的。
纵然有少量幸运儿冲上帝国大船甲板,真刀真枪和远征军将士砍杀,最终也难逃被乱刀分尸的下场。
没办法,好虎也架不住群狼。
再说了,重型战船上的帝国武士,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哪怕一对一,叛军武士也未必是他们对手。
遭遇战持续了小半天,叛军能够贴上帝国重型战舰的海船,加起来也不足百艘。
大部分战船都被威力惊人的弩炮击沉掉。
这时,叛军第二波海船接近了。
随着这些海船的靠近,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风。
这次,是北风!
叛军数百艘船全都是又细又长的高速海船,北风起,海船立刻升挂满帆,速度猛然提高一倍有余,以一往无前的姿态冲向帝国舰队!
花独秀在高处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自言自问道:
“这是干什么,自杀么?帝国战舰船头蒙着铁皮,头铁的一批,哪怕是硬撞,你们也撞不过铁皮巨舰吧?”
(本章完)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五六三章 连番爆炸,这是什么奇技淫巧?
船借风势,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鸣鸿王座舰上的传令兵一刻不停的打着旗语,命令巨型战舰击沉这些自杀海船,不给它们撞击大船的机会。
经过第一阶段的海上厮杀,帝国巨舰周围满是叛军海船残骸,许多叛军攀上巨舰后一边拼死砍杀一边疯狂毁坏船舷弩炮,干扰弩炮轰击第二波高速海船。
可惜,螳臂不能当车,帝国战舰上的重型弩炮还是一发发射出死神的镰刀。
嗖嗖嗖……!
当头几艘快船因为躲闪不及被击中,船体破了大洞,船舱进水失去控制,甚至有些船还被巨大的弩箭懒腰砸断,彻底解体。
但后方飞来的海船明显机灵很多,干脆借着海面上到处都是的海船残骸掩护,飞速接近帝国巨舰。
花独秀在高空默默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声:“悲壮啊!”
“嗯?”
花独秀眉头一皱,忽然认真起来。
这些高速海船,好不容易靠近帝国战舰后,并没有立刻撞击,而是紧贴着他们继续朝后方飞驰。
他们不是要撞击巨型战舰?
难道,是要撞帝国三艘座舰?
实施斩首行动?
这不是闹吗,巨型战舰你都撞不沉,撞座舰,那不是以卵击石么?座舰虽然没包铁皮,但木甲厚度超乎想象,根本不怕撞。
“不对!”
花独秀又发现,顺利穿过重型战舰的叛军海船,船头全部微微调整,竟是躲开三艘座舰,朝更后方的运兵船和辎重船冲去!
他默默看着这数百艘小船和自己所在的座舰平行错过,一艘接一艘撞向后方的帝国海船,帝国两翼高速战船迅速追来,天空满是飞射的利箭。
“咦?这些船上好像没几个船员?
哪怕是硬撞运兵船,只要撞不沉,武士落水后别的船自然能从容救起,前面就是陆地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答案马上揭晓。
轰隆隆……!
每一艘快船在撞击运兵船、辎重船时,本身船小并不能撞沉对手,但撞击的下一瞬必然发生猛烈爆炸。
小船自然炸的粉身碎骨,帝国海船也炸出巨大孔洞,海水倒灌,烈火汹涌,一时间整个海面黑烟弥漫,火光冲天,一艘又一艘的帝国海船葬身大海。
运兵船还好,至少船毁之前许多人还来得及跳入海中,不至被大火活活烧死,但那些辎重船可就惨了。
辎重船里装满了军粮、战甲、箭矢等物质,爆炸后立刻就是汹涌大火,就算船不沉,船上的物质也要焚烧殆尽。
这损失可就大了。
帝国高层意识到叛军的真正目的,立刻猛打旗语命所有战船阻拦自爆快船。
各种弩炮、箭矢覆盖天空,喊杀声此起彼伏,可惜自爆小船借着风势航
速太快,船上除了几名水手外根本没有多余武士,这几百艘小船几乎是以一比一的比例击毁数百艘帝国运兵船、辎重船。
花独秀惊呆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怎么还能爆炸?
爆炸?!
不知为何,花独秀脑海里涌出一个身影,他想起那人癫狂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艺术就是毁灭,毁灭就是爆炸!
这种级别的爆炸,对火药配方要求极其苛刻,无论是火药的威力、稳定性、还是引信可靠性,都非同小可。
至少帝国还没掌握,难道叛军已经掌握了?
如果从发展的眼光来看,这无疑是一种科技的进步。
哪怕那些如蝼蚁一样的水手没有多么强悍的武艺,没有多么浑厚的内力,当掌握核心毁灭科技后,他们一样能创造出巨大的杀伤力。
被干掉的数百艘帝国海船就是明证。
这一战,被烧死、淹死的帝国武士有多少?
又有多少粮草物质变成灰烬沉入海底?
花独秀算数不好,他想不出来,但看海面上到处都是火光,浓烟滚滚几乎遮蔽天空,花独秀知道,帝国的损失绝对不小。
远征军上层异常震怒,许多第一波冲来的敌船和叛军本能生俘,此刻巨舰大船纷纷转向,弩箭横飞,竟是不留任何活口。
几个大帅气得不轻啊。
原本计划拉拉扯扯要打上几天的海战,仅仅一天就打完了。
叛军的损失看似很大,实际算算,连击毁加自爆总计就损失了大几百艘海船而已。
若论损失,反倒是那些拼死登船的勇武战士更有价值。
此役之后,海面上再也看不到一艘叛军海船,叛军水师应是全军覆没。这种拼死狠咬一口的打法,不但花独秀,远征军许多将领也看不太懂,都觉得水师不该是这样用的。
未免有些可惜。
海战落下帷幕,花独秀辨认半天,终于从多达上千艘的海船里认出困魔谷总督府旗舰那艘巨船,这才放下心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