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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对井当歌
“我终于明白现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陈语童感慨道:“现在都说:家族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寒窗苦读?现在看来这句话残忍且真实,尚家几百年发展到今天,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努力可以颠覆,哪怕一群人努力,哪怕光阴会也无法颠覆,尚家就是尚家…”
不只是他明白,尚扬也明白了,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单单眼前这栋建筑物的价值,恐怕全世界不超过一百个人能拿出等价的流动资金,可要知道,眼前的宗祠不过是尚家几百年来累计的一个祭祀、开会地点而已。
怎么比?
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吧,进去看看”
开会选家主是明天,不过今天宗祠的侧门已经打开,允许祭拜。
陈语童挽着尚扬,手抓的很紧,略显紧张,进入这种地方不是旅游,而是家族最神秘的存在,可以代表一个家族的兴荣衰败,两人走到侧门下,不禁停住脚步,抬头向上。
在此之前,尚扬看过最高的门应该是萱华园酒店宴会厅的门,七米二高的对开,而这个侧门,至少高了一倍,在十五米左右,让人觉得更加渺小。
进入之后,两侧写着尚家的历史,历史尚扬已经知道,没多看。
继续向前走,十二米之后,从对面的房门出去,整体建筑类似四合院,他们正处于院内,正前方就是祠堂,也是拜访牌位的地方,建筑物比起前方来更加高大,更加庄严。
陈语童抱着尚扬的胳膊更紧了一些,下意识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简直是建筑领域的奇迹!”
尚扬没有那么多词汇,但被听的热血澎湃,确实…真他妈壮观!
转头看向左右两边,没有门头与祠堂主体这般壮观,但也称得上气魄宏伟,如同把两侧的两座山,硬生生给挤开。
“走吧,进去看看!”
尚扬又重复一遍。
两人继续向前,地面用青石铺盖,整齐有序,脚踩在上面又让人感受到莫名庄严,终于来到祠堂,正前方是两幅巨大壁画,一男一女坐在太师椅上,男人梳着辫子,穿着前朝官服,衣服上画的不是白鹤雄狮,而是五爪龙袍,旁边女人穿的一身风袍。
他们正是尚家第一代家主和妇人。
虽说当年从华夏飘扬过来来到这里是被当成苦力,可能在异国他乡建立一番伟业,也算不朽,至于穿着,恐怕还是逃不过骨子里的抗争思想。
正下方满是牌位。
最中间是尚姓,左侧是王、沈、右侧是曾、钱、魏、
由高到低,数量超过一百,好在这里空间足够大,否则有密集恐惧症者看到这副画面,恐怕会晕厥过去。
当然,吸引二人的并不是壁画和牌位。
而是正前方跪着一个人…
跪着的人也感觉到又有人来,缓缓站起身,转过头,但看到尚扬和陈语童,身体顿时一颤,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出现汹汹怒火,死死盯着,一言不发。
“尚…尚…叔叔?”
陈语童认出这人是尚丸,她管尚丸和尚垠都叫叔叔。
尚扬看到眼前的尚丸,也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短短几天不见,像是变了一个人,与曾经的齐思泰有几分相似,眼前的尚丸再没有曾经风流,面色苍白,瘦的面部凹陷,颧骨很高,眼眶周围乌黑,整体看起来像是一根竹竿…
身体在衣服里晃晃荡荡。
这幅样子如果被人晚上看见,会以为是鬼。
尚扬也没说话,很清楚,他是因为无缘继承家主之位被气的,气到吐血又尽力抢救。
“我小瞧你了!”
良久过后,尚丸主动开口。
陈语童谨慎打量,有些怕,他的这幅模样太吓人。
尚扬仍然不开口。
“说吧,你坐上家主之位要怎么处理我,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列祖列宗,在他们面前说,你要怎么处理我!”尚丸整个人非常病态,歪着脖子,似笑非笑。
“你在打感情牌!”
尚扬简洁回应。
“呵呵…”尚丸耸耸肩,自嘲道:“感情牌有用么?如果尚家人有感情,我又何至沦落到如此地步?尚扬,其实我知道你会怎么做,也做好了准备,就在刚刚我还在向列祖列宗说,很快要去陪他们了,短则几个月,慢则几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希望你下手的时候能利落点,不要太折磨…”
尚扬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上百个牌位,只有成为家主,或者家主的女人才能把牌位摆在这里,其余人资格不够。
“不可以?”尚丸追问道。
“不可以!”
尚扬说着,对着前方牌位缓缓鞠躬。





市井之徒 第1347章 准备
画面一瞬间变为静态,好似定格,没有半点波澜。
尚扬说的不是假话,而是心里话,这种心里话哪怕在列祖列宗面前也敢说,凡事可以换个角度想,如果自己是尚丸,尚丸是自己,他是否会怜悯?
答案是否定的,不仅不会怜悯自己,反倒是跟在身后的那些人,全都会受到波及,身边的陈语童,华夏的仙儿姐、冯玄因,没有人可以善终!
尚丸卖惨自己就要高抬贵手,凭什么?
站在旁边的陈语童错愕一阵,也跟着缓缓鞠躬,对于尚扬的自白不怎么理解,可在这种时刻也不会多说。
尚丸脸上流露出死死悲哀,放在以往他绝对会勃然大怒,指责尚扬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可是现在,已经彻底认清现实。
“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或者说,连骗我一下都不行?”
尚扬重新站直,盯着他道:“没机会,也不会骗你,人前说的天花乱坠,人后暗藏鬼胎的事情我不做,要搞你,就光明正大告你,还可以说的更明白,用不上几个月或者几年,明天的事情结束,一个月之内让你归西!”
陈语童非常能感受到他话里的严肃,听的竟然有些害怕。
“咕噜…”
尚丸咽了口唾液,其实从昨晚接到开宗祠、选家主的消息,加上以前亲密无间的魏东来竟然从未探望,他就已经清楚,自己就是个雷,引线已经点燃,就看什么时候爆炸,不仅仅能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更能把周围的人炸的体无完肤,曾经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幕。
从出生开始就带着尚家荣誉,多年来也在坚信最后坐上位置的一定是自己,奈何,造化弄人…
又道:“如果求你,有用么?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学老爷子,把自己关在深山老林永远不出来,尚家是你的,任何人抢不走!”
没有人想死,他本以为自己的坦然,能让尚扬心软,可他如此明确,为了不死,只能求饶,就像尚家耗不过光阴会,就得想办法和谈。
尚扬没有半点同情,非常清楚,如果两人位置调换,自己要更惨,到时候别说求饶,哪怕带着所有人一起求饶,也不会有半点效果。
不再多言语,明确告诉他会弄死也算仁至义尽,至少要比让他沉浸在美梦中,突然惊醒好的多。
转过头,向外离开。
陈语童还定在原地,见尚扬走出几步才缓过神,重重看了眼尚丸,随后快步追出去,心脏嘭嘭乱跳,总觉得尚丸孤零零站在祠堂里,画风很是诡异。
走出比标准建筑大十倍的祠堂,穿过大门,又有种让人传阅回到现代的感觉,陈语童重新挽住胳膊,兴致不高,她终究是女孩子,心软,看到尚丸的样子险些开口劝说,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总结起来只能是四个字:成王败寇!
下榻地点并不在小镇上,这个时间点来,只是认路而已,况且这个小镇除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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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三层小楼是给看护祠堂人住的,也没有其他适合居住的地点,多数人下榻地点都在距此十公里左右的城市,常驻人口二十万左右,不算很繁华,住一夜还无伤大雅。
两人乘车来到城市,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站在酒店窗前俯瞰这座城市,能清晰感受到处处充满高度戒备气息,几乎所有街角路口都有红蓝灯光闪烁,还有成群结队的西装制服游荡,当然,这座城市在今夜所有娱乐场所全部关闭。
类似于米兰德家族所在城市的第八街区,这里也有,今天也变的异常安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夸张一点说,这座城市停止运转了,与封城差不多,街道上除了少数车辆之外,百分之九十能看到正在走动的车辆,全都是来参加开宗祠选家主大典的。
沈家沈凤天、曾家曾国强、钱家钱进、魏家魏东来,他们是封疆大吏,有投票权不假,可尚家这颗参天大树,不只是这些人构成,还有下面的人,枝繁叶茂…
“呼…”
尚扬默默看了一会儿,转头走回沙发上坐下,在心里又默默计算了一遍票数,魏东来、沈凤天、曾国强票数一定,剩下的钱进已经变的可有可无,尚垠不会争,尚丸没资格争,应该稳了…
“尚叔叔到了,就在旁边酒店...”陈语童走过来道。
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仍然很紧张,又道:“咱们用不用过去看看,把情况再沟通一遍?”
情况大家心知肚明,但没有沟通过细节。
尚扬摇摇头:“没必要,这种时候见面反而不好,动作太大,老爷子心里难免不舒服,安安静静在酒店…”
任何人在退休一刻都会不适应,脾气变的急躁,尚泰山同样如此,这时候的活动被他理解为提前勾连可就不好了。
陈语童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走过来坐在旁边,故意笑道:“想什么呢?在想成为家主之后要怎么领导这个家族?”
听到她笑声,尚扬也露出笑容。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能完全了解尚家,有多少产业、具体都是那些领域,都只是片面了解,不深入,坐上家主位置也有种空中楼阁的感觉,很虚幻,很缥缈,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陈语童自然能理解,开解道:“成功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做人,一种是做事,做事很简单,就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上来,做人相对复杂一些,难度系数也大,可以理解为联合大多数,打压极少数,使得这些人支持自己,虽说你走到这步,靠的是黄金领域的成功,可这归根结底是光阴会的不攻击,哪怕最后和谈也是基于双方都有强烈意愿的基础之上,靠着这些功绩得到赏识,又因为赏识得到其他人支持,总结起来,本质上是在做人!”
“做人没有做事踏实,这是必然”
“就像尚家,老爷子管事,更重要是管人,这时候就突出沈叔的重要性,他是管事的,没看大事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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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先汇报给沈叔,小事情他解决,大事情才会拿到老爷子面前,你当上家主也需要这样一个人,他管事,你管他,然后再管住所有主要的人”
“你之前就是凡事亲力亲为习惯了,所以现在才觉得缥缈,要学会适当放手…”
听她一席话,尚扬变的豁然开朗,仔细想想,发现她说的非常贴切,在此之前,所有事情自己都亲临一线,哪怕在新尚氏国际的问题上,也都是亲自处理。
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凡事亲力亲为,那样精力一定不够。
自己就深陷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怪圈之中,才觉得缥缈,要是从抓住人的角度上看,还有什么比当下唾手可得的票更加踏实?
终于露出会心笑容,竖起大拇指:“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厉害!”
陈语童得意的撇撇嘴:“任何人登上高峰都会觉得恍惚,就像每个月一千块工资的人,突然赚到每个月一万,第一个月肯定会不适应,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就好了,时间长会更好,这就叫沉淀…”
尚扬粗俗道:“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语童白了一眼:“两种意思好嘛,一种是积极状态,一种是消极状态,不能相提并论,总而言之,现在的担忧、恍惚都是人的正常心理变化,不用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
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定下的,明天举行仪式在清晨五点五十八分,按照现在季节推算,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没出来,也就意味着需要四点钟左右起床。
“也对”
尚扬点点头,当下所有担忧都源于明天,而无论怎么思考都无法改变,还不如早点休息,保持最好精神状态,拉着陈语童胳膊:“走吧,睡觉…”
陈语童非常警觉,瞪眼道:“你要干什么,别闹…明天还要…放开我!”
这一夜,这座城市并不平静,直到夜幕降临,路灯亮起,还能看到街道一排排车队穿行而过,前往前方小镇。
尚家家主更迭这种事,是大事,不只是一个人的上位,极有可能代表几个或者几个派系的崛起或沉默,知道结果的尚扬尚且心神不安,更不要提他们。
大约凌晨三点钟。
陈语童筋疲力尽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来到楼下,酒店前台处有一套衣服是尚扬今天需要穿的,唐装,在国外的华夏人最喜欢就是这身装扮,哪怕尚家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几百年,也无法改变。
拿回衣服,坐在床头计算时间,等到四点钟叫尚扬起床。
尚扬很快调整好状态,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餐,然后换上刚刚拿进来的唐装,唐装呈灰色,庄重,大气。
他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不得不承认,会让人气质在短时间内有很大提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些不认识。
心里默默道:“一切都快结束了…”




市井之徒 第1348章 祭祀
驱车前往小镇。
天色仍然漆黑,路上的车依然很多,不过已经都不是车队,而是单台车前往,如果每个人都带随从,带保镖,人数太多没有位置。
尚扬亲自开车前往,花费大约十五分钟来到小镇,刚刚进入镇子,发现两边已经停满车辆,马路上只留下中间一条缝隙供车辆通行,多数人都把车停在这个地方,步行过去,因为车子越是往前方开,代表着这个人在尚家内部的位置越高。
穿过小镇,尚氏宗祠终于映入眼帘,即使昨天已经看过,现在看到仍然忍不住惊骇,如此手笔恐怕全世界只有尚家。
此时此刻,宗祠前方已经站满了人,大约有几百,服装非常统一,全都是比尚扬身上颜色稍浅的灰色唐装,站的队形也很庄重,每个人前后左右间距都在一米左右,有人说话,但不会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尚扬把车停在人群侧方,独自开门下车,陈语童没下来,因为她在尚家内部,并不属于任何一级别,也没有与尚扬成婚,所以这种时候没办法参与。
“哗啦啦”
当他脚落地的一刻,几百人的目光几乎是同一时间看过来,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打招呼,只是用目光盯着,毕竟在这种场合之下连笑容都是罪过,必须庄严。
下车之后扫了一眼。
见这些人方队虽说站的整齐,可仔细观察还是能观察出不同,左边第五排与第六排之间的缝隙稍稍大了一些,被这一条大的缝隙,分割成两个方队,第十排与第十一排之间的缝隙也大了很多,也被分割成两个方队…
一共被分割成五个方队。
这些方队最前方都站着一个或者几个人。
最左边是魏家的魏东来落后一步站着魏承运,另一个方队前站着沈凤天,她只有一个人,显得形影单只。
然后是曾国强,身后半步是孙女曾宝仪。
最外侧的人数就比较多,是钱进以及钱多多和另外晚辈。
“沈叔…”
尚扬见沈叔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沈叔点点头,看向尚扬的眼神有些复杂,在此之前他都认定尚扬会成为家主,而且是无可争议的家主,可事情往往不向人想的方向发展,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这边来…”
尚家所有仪式都是他主持,角色类似肆意。
尚扬跟在旁边,不留痕迹皱了皱眉,沈叔眼神很隐蔽,可依然被他捕捉到,说实话,他对这个沈叔的印象谈不上坏,但绝对谈不上好,敬佩他的为人,同样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自己。
沈叔带路,走到宗祠前方青铜香炉的后方,也是所有人正前方,距离香炉大约十几米的位置停住:“你站这里,不要随意走动,不要肆意喧哗,如果有个人问题尽量忍住,如果忍不住,也要在仪式开始之前解决掉…”
“谢谢沈叔!”
尚扬低声回应,这点小事还不用交代。
沈叔没再多说,缓步离开。
尚扬能感受身后有千百双目光正在盯着自己,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是很舒服,因为没办法回头,不能承受着这些人目光的压力,会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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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在这种时刻,哪怕身后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多看一眼。
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现在大约在五点钟左右,还有一个小时才会正式开始。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情形,上次应该还是上学时候开运动会,仔细想想,现在的场面确实与开运动会很相似。
一阵山风吹过,身体温度陡然下降,要不是身体素质好,已经被冻的直哆嗦。
他看着前方,虽说视线被巨大的香炉挡了大半,可脑中已经有尚氏宗祠的模型,刚刚那阵寒风提醒他,隐约记得当年去风门村时候带的先生说过“门窗相对是大忌,属穿堂煞”
尚氏宗祠的建筑已经不能称之为门窗相对,左右两侧是山,山谷又属藏污纳垢之地,加上山谷风,相当于所有污垢被风吹到祠堂,煞中大煞。
也不知道当年建造祠堂是怎么想的,得罪人了?
他正想着,又一台车停到侧面,尚垠从车上走下。
他下车也吸引了很多人目光,同样,也没与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没用沈叔指引,一步步向这边走来,路过尚扬,重重看了眼。
这还是那天原油受到攻击,尚垠离开之后父子二人第一次见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波澜不惊!”尚垠路过尚扬,小声提醒一句,意思是告诉尚扬,今天发生的人和事都不要表现太多,毕竟全体尚家都在,喜形于色的形象被众人看在眼里不好。
他走到尚扬左前方站稳。
“明白…”
尚扬小声回应,看着尚垠的背影,有些复杂,其实最开始的目的是要逼他造反,让他和老爷子摊牌,这种做法在别人看来可能不道德,但尚泰山何曾对任何人有过怜悯?这么做都是为了自保而已。
逼迫之后,尚垠并不反抗,说好听是重情义,说难听是逆来顺受,最后迫使自己不得不亲自上阵。
对于这个二十多年才见到的父亲,心理则更复杂,从来没有与父亲相处过,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一度很享受他能二话不说把鳄鱼杀掉吃肉的亲情,又在抉择面前不得不从大局出发。
感谢他的出身给自己舞台。
但如果自己一直没有父亲,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华夏度日,怎么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咯吱”
又一台车停下“弱不禁风”的身影出现,尚丸的衣服应该早就做好,所以现在看起来有些肥大,干瘪的身躯无法撑起,非常不协调,他也一步步走到这里,没有任何言语,站在尚扬右前方站稳。
尚扬没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目光,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多少次都险些死在他手里,自己每次都像一只小强顽强活下来,他不过是失败一次而已,说起来,只能怪命不好。
又过十五分钟左右。
最后一台车停下。
见到这台车,近千人齐刷刷转过身,目光虔诚看着。
沈叔快步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
尚泰山脚踩布鞋,身穿一身纯黑色唐装从车上走下,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立眉似利剑,双目如鹰眼。
“家主…”
尚丸和尚垠率先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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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扬没经过这种场面,慢了半拍。
“家主”
四名封疆大吏弯腰问候。
“家主!”
紧接着咧成反对的人齐刷刷喊道,声音震耳欲聋,在山谷中不绝于耳。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展现出的气势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在其中,仿佛灵魂都受到冲击。
尚泰山扫了一圈,收回目光,一步步向前方走来,走到尚扬正前方,比尚垠和尚丸更王青铜香炉靠近几分站稳,身形如青松。
见他站稳,所有人这才站直腰。
至此,所有人到场。
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五点四十五分,沈叔站到青铜鼎旁,背对着宗祠,面对所有人,中气十足喊道:“请晨香,开堂门…”
没人能够想到,一个老头竟然能吼出如此大声。
他话音落下。
“咯吱…”
就看前方宗祠的五扇拱门全都被打开,人推着巨大木门,看起来像是蚍蜉在撼大树,随后又看从正门左侧的偏门中走出七个人,最前方放的一个人拿着梯子,剩下六个人每两个人扛着一根香。
缓缓走到炉鼎前,梯子放在炉鼎上,一人爬上去,站在炉鼎边缘。
沈叔又道:“焚香…”
听到这两个字,尚泰山带头鞠躬。
随后所有人鞠躬。
香变成一人扛着,另一人拿出点火器点燃,然后扛着上青铜鼎,又上方一人接过来,插在青铜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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