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

短短一分钟，三根香全部点燃插上，烟雾袅袅升起，这七个人也退回祠堂里。
沈叔道：“晨香毕，如祠堂…”
祭祖、选家主，不能在祠堂外面，要在里面，这里不过是组织场地而已。
话音落下。
尚泰山率先迈步，从香炉鼎侧方绕过，向前方走去，尚丸尚垠紧随其后，尚扬也跟在后方。
“哗啦啦”
后方所有人同时迈步，人数虽多，每个人都是在一方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在这里没人有半点突兀，步伐都保持一致，向前走动间，队形仍然没闪。
尚泰山身为家主，走正中间拱门。
尚扬三人身为尚家人，又是继承人，同样走中间拱门。
剩下四个家族，分别走四个门。
正中间没人带队的方队，是老爷子的亲兵，也就是在对抗光阴会时，所有资金调拨的总部，他们从中间分开，走的中间拱门左右两侧拱门。
穿堂而过，走到院子中央。
尚泰山站在祠堂门前停下。
脚步声也渐渐减小，所有人都走到这个被放大几十倍的四合院之中，不过也把这个四合院填的很满。
等待大约两分钟。
沈叔又道：“时辰到，鸣炮、奏乐…主祭族长，各族族长、年长者，入祠堂！”
话音落下。
尚泰山率先进入祠堂。
尚垠、尚丸、尚扬三人紧随其后。
沈凤天四人也缓步跟进来，其他人则没动。
八个人在上百个牌位前站稳…





市井之徒 第1349章 选家主
直到现在，才算是进入正式环节，在外面列队、缓步进入祠堂，都是准备而已，发展到这步，祠堂内算上沈叔在内的九个人，表情更加严肃、庄重，门外院子里排列整齐的近千人，全都面色低沉，目露哀伤。
事实上。
外面这些人不仅仅是尚家各个层级集团公司的掌舵人，多数人都有尚家血脉，往上数五辈、六辈可能是一个人，只不过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大家族里，不能成为主脉，权利会被一代代弱化，一方面是不能威胁主脉权威，另一方面人数太多不好分配。
沈叔站在最前方，依然面向所有人。
声音洪亮道：“跪拜祖先！”
“哗啦啦”
此言一出。
站在最前方的尚泰山率先跪下，紧接着是身后几人，随后院子里的近千人全部跪倒在地，这些人跪下的一刹那，整个地面仿若都颤了颤，不得不承认，这副画面极为震撼，如果不是出现在眼前，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能有近千人同时下跪的场面。
“叩头！”
所有人双手扶地，额头缓缓向地面撞去，隐约间能听见嘭嘭的撞击声。
尚扬同样如此，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下跪是什么时候，好像有记忆以来就没给任何人跪过，可在此时，跪的心安理得，除了眼前的牌位确确实实是祖先之外，貌似感受到所谓的“群体效应”就是人在融入族群之后，族群的规则会无形之中影响一个人。
同时好似也触碰到另外的东西，自己心里建设已经非常强大，在此情况尚且“随波逐流”那么外面这些人，在多年熏陶之下是否早已丧失了个性？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不过也在反应尚家为什么能够经久不衰。
因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无形之中产生一种叫家族荣誉感的情绪，没有人会打破，全都在维护。
连续磕了三个头，所有人起身。
“族长讲话！”
尚泰山上前两步，走到牌位前停下，转过身，面对所有人，这一刻，这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身影丝毫没有腐朽，反而在众人的目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道他一个人面对所有人虔诚目光，是什么感觉？
尚泰山深吸一口气。
目光如炬，声若洪钟：“今天，我们再次来到尚氏祠堂祭拜先祖，感受先祖创业之艰难，不屈之精神、坚韧之品格…”
“几百年来我们尚氏宗族至贤至德，励志修行，人丁兴旺、事业辉煌，这是先祖功德的庇佑，也是后辈拼搏奋进，自强不息的见证！”
“先人已乘黄鹤去，辉煌虔诚待后人，今日站在这里的尚氏族人，当弘扬先祖美德，促进加深宗族联谊，念血脉相通之情，思同宗共祖之源，我辈族人当以全族利益为重，不分旁系分支，明礼诚信，精诚团结…”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辈族人，当重聚亲族之力，再畅和顺之风，福延后代，庇佑子孙…”
“最后，愿我辈族人齐心协力留芳百代，凝全族之力创不世之功，愿我辈族人携手奋进万古留名，聚宗族之魂创乾坤之明”
“尚家，永远不落！”
最后几个字是喊出来的。
犹如滚滚闷雷在众人耳畔炸裂，尚扬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是被这个老人短短几段话刺激到热血沸腾，更能清晰感觉到，不仅是自己，旁边，身后、在场的近千人同时变得热血沸腾。
再看向尚泰山的眼睛，已经不是刚才的虔诚，而是奉若神明，可以想象，如果是在战场，尚泰山的一番话绝对能让这些人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都只是用眼神回应，没人开口。
因为在这个场合，不适合太过躁动。
沈叔再次开口道：“祭祖仪式毕，下面进行第二项，选家主！”
“哗啦啦”
选家主三个字一出，气氛斗转星移，站在院子里的所有人，眼睛几乎都看在尚扬身上，因为人选非常确定，就是他，不是别人。
尚泰山紧接着道：“敝人年过古稀，精力日渐不足，念先祖伟业，不敢继续操持，今日选出尚家下一任家主，带领全族人开拓奋进，勇往直前，新任家主上位，全族人丁当尽心竭力、同心同德.，无论新任家主是谁，全族人当竭力辅佐，令行禁止，违者，永远逐出尚家，严重者，不死不休！”
他说完，眼神如刀子一样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
尚扬在中间位置，被视线捕刮到，这一刻感觉脸上真如被刀子割开一般，火辣辣的疼。
等他看完一遍，收回目光。
沈叔上前一步：“关门！”
随后就看守在祠堂外的几个人走进来，把祠堂几扇大门全部关上，让祠堂内外变成不相连的两个世界，选家主，必定涉及到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就不足为外人道也，全都知道反而不好，告诉他们结果就行。
祠堂里没灯。
光亮是阳光通过门上的白色轻纱照射进来，不过也被隔绝一部分，使得祠堂内看起来昏昏暗暗，再加之上百个牌位摆在前方，气氛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不过。
也不至于像被近千人注视那么严肃，能放松一些。
尚泰山最先放松，缓缓背过手，盯着三人道：“只有你们三人是尚家继承人，对于你们的了解不必多提，在接下来的胜出者，将会是尚家新一任家主，领导尚家开拓进取，继续向前，而落败者，要无条件服从家主条件，知道了吗？”
这种时刻，任何人都不能反驳。
“知道…”
“知道…”
“知道…”
三人同时微微弯腰。
尚泰山把视线从三人身上拿开，看向沈凤天四人身上，缓缓道：“你们四人是尚家区域最大负责人，身上不仅仅肩负本区域的责任，同样肩负着祖先共同创业，延续千古的使命，他们三人谁更合适、谁更有能力、谁可以带领尚家走的更远，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所以…要想好再投，不可更改！”
“是！”
四个人也同时弯腰。
尚泰山点点头，面容稍显冷峻：“你们三人，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或者对未来有什么畅想，都可以说，还有，尚家五族乃同本共源，无论是谁上位，不得对其他族人进行打压，迫害！”
这点必须要交代清楚，如果一任家族上任灭了一族，尚家也不可能延续到今天。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尚家从祖辈开始就枝叶繁茂，尚家的每位继承人都有对应的下面家族内部的支持者，无论是谁上位，家族不会沉没，只是家族里面的人沉没而已，如今情况特殊，尚泰山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
所以这话只是提醒，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是…”
三个人再次点头。
“想说什么说吧…”
尚扬心里犹豫着，觉得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不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也算是给魏东来、沈凤天他们找台阶，让他们有个冠冕堂皇的投票理由，想了想还是没站出来，辈分问题需要考虑，先说话轮不到自己。
“呼…”
尚丸呼吸变的急促，视线看向前方，一眨不眨盯着牌位，目光中只写着四个字“死气沉沉”他想说话，可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笑话，也就不开口。
“我有几句话说…”
尚垠站出来，字正腔圆道：“老爷子，各位族人，今天之前，我把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所有经历都反思一遍，二十二岁远赴华夏，创立尚氏国际，四十四岁回到家族管理拉斯以及其他生意…”
“直至一个月前，砺马磨兵二十六载，我认为自己准备好了，可以胜任一切，可是，在面对光阴会强悍冲击的时候，我只是拿出三板斧，三板斧过后变的束手无策，只能及时止损，带着剩余资金窜，实在狼狈！”
“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对性格的正视、对责任的思考，我认为自己并不能胜任家主之位，能力不注以带领族人走向辉煌，所以，为了不浪费任何人的信任，不辜负任何人的期望”
“决定：放弃继承！”
他说完，缓缓弯腰。
尚扬脑中嗡的一声，觉的不可思议，他很清楚尚垠一定会支持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支持，他的放弃不仅是代表让这些人投票，更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向外边人表达：你们全都向尚扬靠拢，不需要站在我这边…
相当于，一点权力不再要！
刹那间，尚扬心里滑过一丝暖流，虽说从未张嘴叫过他爸，可这一刻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父爱，凭心而论，不是所有人都能主动放弃一切，一丁点权利不要。
身后四人也都没想到能做成这样，目光有些复杂。
尚泰山嘴角不留痕迹颤了颤，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在他心里，谦逊、友爱，从来都不是一个家族能发展的原动力，要争，与外人争，对内也要争，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争！
主动放弃，可耻！
厉声道：“同意！”




市井之徒 第1350章 还有一件事
“谢谢”
尚垠也很清楚尚泰山的性格，知道自己说完这番话一定会生气，在今天之前，还仔细想过会不会影响尚扬，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无外乎，这个风险值得一冒，假如没有主动退出，尚扬仍然顺利坐上家主之位。
那么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不好处理，他们会不会仗着支持过自己，拥兵自重，对尚扬产生不好影响？
放弃继承。
他们也就没胆量闹出幺蛾子。
尚垠说完，缓缓站直。
尚扬继续保持沉默，看出老爷子脸色不好看，也就不自讨没趣，心情气和等待水到渠成是最好结果。
“你俩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尚泰山声音比刚才低了很多，主动问道。
站在旁边的沈叔也在两人脸上来回巡视。
“没有…”尚丸沉闷回应。
“我也没有…”尚扬也不做出头鸟。
尚泰山眼皮向下沉了沉，这时候谁能站出来争他会高看一眼，尤其是尚丸，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恨不得给扔到后面山上守陵，一辈子不让出来。
对后面四人道：“你们说说想法！”
“我认为尚扬比较合适！”
魏东来率先站出来，这种时刻已经不讨论谁是墙头草的问题，在确定情况下，谁先站出来无疑会得到更多收益，尤其自己之前是尚扬对立面，条理清晰道：“尚扬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华夏靠个人能力组建新尚氏国际，又在华夏三大家族的合围之下利用个人智慧突出重围”
“回到家族，先是把手中技术股份交给尚家，此为义，后又因为技术风波，为家族只身闯入地方腹地，九死一生，此为忠，在对抗光阴会时，掌控黄金市场给光阴会重重打击此为能，最后考虑到家族全面形势，主动提出和解，此为大局观！”
“尚扬有义、有忠、有能力、有大局观，我认为是下一任家主最合适人选！”
一翻话说完，肉眼可见尚丸脸上的表情更垮了一些，对他而言就是在受折磨，心心念念事情早些结束。
沈凤天不意外。
尚泰山和沈叔也不意外。
曾国强和钱进并不知道他的态度，目光中满是惊奇，还以为魏东来会最后表态，之前默不作声，哪成想他居然第一个跳出来。
“我也认为尚扬合适！”
曾国强与尚垠早就有过沟通，加之尚垠又主动退出，不得不紧接着表态：“尚扬虽然年轻，但所作出的一切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功劳足够担任家主”
“而我的思考是在另外一方面，根据国际专业机构的最新研究成果表明，男性的各个方面能力巅峰在三十五岁左右，过了三十五岁，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会走下坡路，目前只有尚扬还没达到这个年纪，他的精力、大脑活跃程度、乃至身体素质等等，还都在走上坡！”
“我认为，在以他为中心的基础之上，家族也会继续走上坡，我个人，也愿意围绕在以尚扬为中心的周围，全心全意为家族！”
他说完。
代表尚扬已经获得两票，占据半壁江山，只要再有一个人支持，就
是尘埃落定，哪怕老爷子心里很不情愿，也没办法阻止，毕竟他也要考虑两个字：人心！
众望所归的事情，他身为家主也不好反驳。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沈凤天深吸一口气，其实对尚垠的退出还很意外，在今天之前也想过很多，别看欠尚扬人情，也与尚垠说我会支持他，可如果尚扬获得两票的情况下，还是会支持尚垠，不为别的，要把关系挑明，等了半辈子，剩下半辈子不想浑浑噩噩走过。
尚垠退出，自己也就没有选择余地。
缓缓道：“我支持…”
“我认为尚丸比较合适！”
沈凤天的话还没等说完，一直沉默寡言的钱进突然开口，强行加入，粗暴打断，弯腰道：“尚丸一直以来都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无论是格局、视野、能力、胸怀各个方面是上上人选！”
“在与光阴会发生矛盾之前，掌控金矿，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失误，确保金价在合理范围内波动，这次与光阴会的争斗确实不是很出色，但我认为一次失败，不能否认他之前几十年的功劳！”
“更何况，我不认为是失败，他的整体策略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时间足够长，损失更大的会是光阴会！”
“还有，这次对抗，尚垠主动投降、尚扬没有受到波及，自己占据上风的情况下，竟然提议和谈，我认为这不是他能力的体现，反而是个人心思狭隘的体现，他提议和谈，不过是为了能在继承之中占据更有利位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尚丸打出了尚家的风格、打出了尚家的荣耀，他的失败是因为个人位置，可以想象，如果他成为家主制定这样的策略，光阴会绝对不敢硬抗，反倒会退避三舍！”
“我认为，尚家的家主应该能撑得起尚家荣誉，没有人比尚丸更合适！”
他说完，缓缓站直。
同时，也让祠堂内的气息变的非常诡异。
任何人都能看出尚扬继承是水到渠成，不会有任何变数，他却突然跳出来唱反调，如果说是支持尚垠还好，毕竟尚垠还有可能，可他支持的是尚丸，听阐述来分析显然早有准备，是打定主意要支持尚丸。
这就非常值得考究！
尚垠微微皱眉。
曾国强和魏东来下意识看过去，死死盯着，想分析他什么意思。
就连尚丸都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看了眼魏东来，疑问的同时，眼圈里满布水雾，这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他竟然还支持？
诡异气氛只有短短几秒。
全都意识到情况好像不对，钱进一直都只听命与老爷子一个人，那么他的表态是不是？
“凤天，你也说说吧！”沈叔缓缓道，眼睛犹如两根钢针，其实他不想干预女儿选择，她愿意选谁就选谁，毕竟已经放权几十年，可是，那天老爷子把钱进叫到面前，就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在老爷子的心里，尚扬从来都不是家主的人选，他不过是身上有利用价值，不能轻易抛弃罢了，现在所有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丢掉又有何妨？
上位的…只能是尚丸！
沈凤天见到父亲眼神，脸色陡然变的煞白，她也明白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走个过场，自己真诚需要支持的人是…尚丸，这不是父亲的意思，而是老爷子的意思！
额头上顿时挂上黄豆粒大的汗珠。
很清楚，只要自己说出支持尚丸，那么尚丸就是家主，如果说支持尚扬，就违背了父亲和老爷子的意思，面临什么难以想象。
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尚垠面色极其纠结。
魏东来和曾国强忐忑不安。
钱进胸有成竹。
尚丸…满脸懵逼。
尚扬，脸色变的阴沉，他不傻，别人说话都不用提醒，沈叔偏偏提醒沈凤天代表着什么？
情况，极有可能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凤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认为谁当家主合适，就说出谁的名字，不要违心，毕竟你代表外面二百五十八位沈氏族人，还有十三万沈家雇员…”
尚泰山也说话了，语气波澜不惊，目光深邃无底。
沈凤天身体一颤，很清楚，这是提醒自己该怎么说话，沉吟片刻，硬着头皮道：“我支持…尚扬！”
此言一出，肉眼可见尚泰山脸色难看，沈叔眼神变的更尖锐，显然，这个答案他们非常不满意！
沈凤天已经把决定说出来，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以支持尚丸，可尚扬圆了自己多年的梦，更何况，虽说没人知道自己与尚垠的关系，可是尚丸上位必定要处理尚垠，难道自己眼睁睁看着尚垠郁郁寡欢？
不能，绝对不能。
继续道：“尚扬更年轻，更有活力，当下全世界的主题是提拔更年轻人员，尚扬也要跟上这个时代的主题！”
“如果尚扬成为家主，尚家在未来就有无限的遐想空间，相比较之下，尚丸的行为模式、思想方式、处事风格都已经固定，如果他上位，尚家将会变的刻板、呆滞，这不是一个家族该有的样子！”
“为了尚家的明天能更好，为了尚家的未来更辉煌，我愿意全力支持尚扬担任家主，坚定不移！”
这番话说的无比直白，不容置疑。
话音落下。
祠堂内再次陷入寂静，同时，气压无限生高，高到压的上百个牌位都在颤动。
她的表态违背了尚泰山，也让支持率来到三比一。
所有人第一时间看向老爷子，虽说情况已经摆在眼前，可最后还是需要他点头同意，要是他不同意，任何都是徒劳。
在人心和自己面前。
尚泰山会如何选择？
尚泰山硬着所有人目光，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根本没想过沈凤天敢违背，在他眼里根本没有违背的理由，尚扬是在华夏那个卑贱女人生的，应该恨才对，怎么能支持？
只要她支持尚丸，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他偏偏支持尚扬…
沉默足足一分钟，随后道：“既然如此，尚扬成为家主是众望所归，那么…”
“等等！”
钱进突然开口，双手抱拳，弯腰道：“老爷子，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市井之徒 第1351章 栽赃
老爷子讲话，没有任何人敢打断，可他偏偏打断。
大家本就看出来情况很不寻常，老爷子的意图极有可能是力挺尚丸，不过是因为沈凤天抗住压力，让票数比例变的非常大，他没办法违背人心，不得不宣布尚扬成为家主，听到尚扬是众望所归，所有人的心头提到嗓子。
哪成想，在千钧一发之际，钱进又跳出来！
所有人都转头盯着钱进。
尚垠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曾经一度以为钱进是自己的亲密伙伴，哪成想在尚扬去王家的时候出卖自己，在如今这种时刻，还跳出来充当急先锋。
“什么事？快说！”
尚泰山口气也变的冰冷。
钱进站直腰，严肃道：“老爷子，各位族人，其实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长时间，一直都在猜测，只是没机会把话说出来罢了，今天到了推选族长，决定尚家未来命运走势的时刻，我也就不得不把心中猜测讲出来！”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想，尚家与光阴会的矛盾已然不能调和，尚垠主动进攻原油市场，理论上来讲，光阴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主动进攻尚家的根基黄金市场，可事实并非如此，光阴会对黄金市场视而不见，甚至还停止了之前对黄金的一切手段，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