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一品毒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月憔悴
“失忆?失忆岂不是更可怕么?”芈梓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记不得自己是什么人了,但是万一他是杀人如麻的杀人狂呢?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呢?是下流无耻的采花贼呢?”
莫子玉失笑:“别胡说,我看这孩子挺好的,没有想得那么邪恶!他现在没有记忆,又没有谋生的技能,若是现在放任他不管,才会叫他闯出大祸来!他一身武艺,有个人看着,反倒是放心些!”
芈梓跺脚:“我这是担心你的安全,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莫子玉微微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此事我心里面有分寸,你不必过于担心的!”
芈梓见莫子玉的心意已决,便不再说什么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算下来两人也认识一年多了,比起一年多以前,如今的她五官长开了,显得更加的端庄大气,美艳动人,又有着稍有的书卷气,让她整个人如同雨后的荷花一般,美丽又高洁。
虽然心里面想她想得要命,但是不想给她带来麻烦,故而只能够压制着这一股思念,不去见她。如今她便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自然贪念的看着她的容颜。
莫子玉没有再理会芈梓,缓步走到了秦逸的面前,问道:“这段日子怎么样?伤势可好些了?可想起什么东西来了?”
秦逸摇了摇头:“伤势已经大好,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无妨,不用着急,慢慢来就是。”莫子玉微微笑道,“你且在这里好好,姜生会照顾好你的。”
“嗯。”秦逸点了点头,冷冷的看着一眼芈梓,指着他大声的说道,“那个人,不好,你要少跟他来往。”
“喂,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芈梓骂道,“信不信我抽你啊!”
秦逸冷哼了一声:“狗急跳墙!我要去给义父煎药了,告辞!”说完,不再理会芈梓一副要继续打架的模样,转身离去。
“歪魔邪道,还敢大言不惭!”芈梓气得牙痒痒的。
“你跟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计较什么!”莫子玉笑着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我也还回府了,你多保重吧!”
“你……”
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我很孤单。
“什么?”
“没事儿!”芈梓装作爽朗的模样,“回吧,免得祁王担心。”
莫子玉转身离开,芈梓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儿是中秋,他很想家,想家里的父王母妃跟姐姐们。他很想将自己心里面的思念与愁绪全部都告诉她,这个京城里面,除了她,他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倾诉。
出了永济商号,绿俏问道:“没事儿吧?”
莫子玉轻轻的摇头:“芈世子跟秦逸打了一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随后上了马车回了秋水苑。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刘旭的身影,想来此刻应当还是在忙着吧。
不光是中秋夜宴的刺杀,所引起的连环反应,他须得应对着,前些日子关于秦王一案,也尚未收尾,这一切都得他亲自督办才可。
近段时间,想必是没有多少空闲的日子的。
莫子玉不由得想起赵王的伤势,这是一场谋杀还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局?
皇室一连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大事便是秦王被软禁,一件大事便是祁王遇刺,赵王舍身相救。
前一件事情在被死死的捂住了,知道秦王到底为何事被软禁的人很少,故而在京城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舆论。而另一件事情,赵王勇救祁王的事情,便已经在京城里面传为了佳话,发酵如此之快,叫人咂舌。
这不得不让莫子玉更加的怀疑中秋夜宴事件的目的,若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局,一切倒也说得通?目的自然是为了成全赵王忠义仁爱的贤名,朋他上位。另外,让祁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欠赵王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日赵王登位,有此等恩情在,祁王也只有忠心辅佐的份儿!
不过区区皮外伤便可以换来两个好处,倒也不吃亏!
秦王的事情被查明,罪证确凿,他被降为郡王,罚俸一年,幽禁与府内半载思过,而他手下与他交往甚为亲密的,则是或杀或贬,秦王一党,土崩瓦解。
同时赵王被加珠为五铢亲王,与祁王平起平坐。
中秋夜宴,发生这么大的纰漏,照理说郦妃也应当受到惩处,但是念着赵王受伤的缘故,并未给郦妃相应的处罚。比起同样操办宴会出了差错却被贬的云贵人,便是有天壤之别!
庶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要堕落到什么时候!
转眼间便是到了八月下旬,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秦王府内,一片死气沉沉,人人都在唉声叹气,不知道待着这秦王府内十分还有出路,是否会被连累。
秦王终日烂醉如泥,王妃卧病在床,芙蕖夫人疯疯癫癫。
对于赵凌来说,连环的打击,的确让他的一直十分的消沉。
多年经营的一切一朝被毁,他没有想到宣帝竟然如此绝情,当初是父皇一手将他扶持上去,眼下却是又将他一撸到底,对于父皇来说,自己的存在到底算什么?
自己从始至终难道都只是钳制二哥的一个棋子?如果这个棋子没用了他找到了新的棋子,便是可以将自己弃之如敝履?
他又是经常会觉得自己双手上面全是鲜血,那是他儿子的血……他有时候也不免自嘲的笑着,他是没办法做一个皇帝的,说到底还是不如父皇心狠!
许多的画面都浮现在他的脑袋之中,他唯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让他不会想起那些叫他后悔叫他痛心的事情来。
“王爷,吃点东西,你已经一整日没怎么吃东西了!”贴身小厮张小千入内唤了一声。
刘凌拿起一个酒瓶子就扔了过去:“滚,别烦本王!”
张小千差点被砸了,不敢再待下去,只好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不过王爷再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这身子骨也受不了啊,想了想,便是急忙跑去王妃那里求救。
上官玉儿眼下觉得自己比以前可怕冷多了,眼下才深秋,还没有入冬,她早晚便是觉得寒意逼人。
“小姐,喝药了!”佩兰端着保胎药入内,现在她最紧要的任务便是盯着小姐进食喝药。
上官玉儿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还是忍住想吐的冲动,将药给喝了,喝完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苦笑道:“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他还没有出生了,这秦王府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出身以后该如何面对呢?”
“都是暂时,一切都活过去的!”佩兰劝道,“小姐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好好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怎么可能不多想呢?”上官玉儿苦笑了一下,“秦王被贬被幽禁,母妃亦是如此,爷爷跟父亲都受到了牵连,上官家因着这一次的事情也元气大伤,想来陛下心里面果真是对秦王极为失望的,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而东山再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顿了顿,上官玉儿摸着小腹继续说道:“不过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陛下不再看重秦王,秦王不必再涉及朝政,不必在与祁王博弈,或许还能够得一些时日的太平,或许可以让这个孩子远离争斗!”
说这种,婢女入内禀报道:“王妃,小千求见。”
“他不是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么?”佩兰疑惑道,“莫非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快些请他进来。”
张小千进来便哭道:“王妃,求求你去看看王爷吧!”
“他怎么来?”上官玉儿问道。
“王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日日饮酒,终日大醉,在这么下去,只怕他身子吃不消啊!”张小千说道,“王爷心里面在乎王妃,王妃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王妃你就去看看王爷吧!”
上官玉儿淡淡的说道:“别再叫我王妃了,日后唤我郡王妃便是,莫叫旁人听了去,惹了笑话。郡王饮酒,便是有郁积于心的事情,等他想开了,也便是好了,我只怕去了也没什么用!”
“郡王妃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张小千哭道,“虽然王爷不说,但是奴才心里面明白,他在等着您啊!”
上官玉儿轻轻的蹙眉,想了想说道:“也罢,夫妻一场,我便是去看看他吧!”
张小千大喜:“谢郡王妃,郡王府万福!”
没一会儿上官玉儿便是到了刘凌的书房,张小千将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官玉儿提着裙摆入内,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传来,她不免蹙眉,朝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屋内光线昏暗,到处滚落着空酒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砰”酒瓶在上官玉儿一旁的柱子上四分五裂,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王爷打算这么一直堕落下去么?”
“玉儿?”赵凌在一堆空酒瓶里面抬起头,眯着眼睛朝着上官玉儿的方向看了一眼,“本王不是在做梦吗?”
他急忙起身,三两步的来到了上官玉儿的身侧,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方才有没有伤到你?”
刘凌此刻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神色萎靡,衣服也是皱巴巴,全然没了以往的潇洒气度,上官玉儿轻轻叹道:“王爷打算就这么一直醉下去么?”
刘凌在一旁坐下,苦笑了一笑:“若是能够醉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上官玉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他呢,你也不要了?”
刘凌看着上官玉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失神了片刻,他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
他不能够再如此消沉下去,他曾答应过玉儿,要保护好他们母子,任何人都不能够伤害他们母子的!
“本王错了。”刘凌说道,“本王会振作起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本王都会保护你们母子的,”
上官玉儿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欲走。
刘凌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说道:“对不起,玉儿!本王不是一个好人,让你失望了!本王做过很多的错事,但愿以后不会再错下去了。本王没脸见你,害怕看到你冷漠又厌恶的眼神,不过你要相信本王,本王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
上官玉儿依旧什么都没说,淡然的离去。
不过上官玉儿的到来还是给刘凌打足了气,她似一束阳光一般,只要一出现就驱散了他头顶的阴霾。
祁王府。
刘旭忙碌了好几日,今日总算是得了空,便来了秋水苑。
只瞧着院子里面,莫子玉正在给青灵与绿俏两人画丹青,两个婢女依偎在一起,一个英气勃勃,一个娇俏可人。
她画得很认真,时而观察一下她们,时而下笔画着。
刘旭默默走到了她的身后,观察了一下她画的画,比手势让青灵与绿俏两人不要动,就让她画着。
莫子玉画得很传神,笔触熟悉大气,不似刚接触丹青的人,他观察了一会儿,赞道:“画得很好。”
莫子玉惊讶了一下:“王爷什么时候来了?”她手一抖,一滴墨便是滴到了纸上,抱怨道:“都怪王爷,你看!”
刘旭微微一笑,从后面半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拿起笔便是沿着将方才这一滴墨勾勒了一朵墨荷。
有人有景色,叫这一幅人物丹青越发的有意境了。
绿俏觉得脖子有些酸了,问道:“姑娘,可好了?”
莫子玉完成了最后几笔,将笔放下,点头道:“好了!”
绿俏急不可耐的跑了过来瞧了几眼,赞叹道:“太好看了,姑娘你画得太好看了!”
莫子玉笑着点了点头绿俏的鼻子:“不知羞的丫头,哪有说自己好看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绿俏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在夸小姐画得好,我也不会别的词儿,只能够夸小姐画的好看了!”
“你以前学过画画吗?看你这笔触与力道,没个几年的功夫下不来的!”刘旭看似无意的淡淡的问道。
莫子玉微微笑道:“以前跟着爹爹学了几年,后面便是生疏了去,这几个月又捡了起来,不过比起王爷的画儿还差得远呢,不过跟她们消遣解闷儿呢!”
刘旭没有再说什么,携着莫子玉入了屋内,绿俏赶紧拿起画儿递给小姐妹们看着。
“该处理的事情可都处理完了?”莫子玉问道。
“该处理的事情?”
“秦王的案子啊,王爷近些日子不都是为了此事在忙碌么?”莫子玉问道,“今日既然有这般的闲情逸致,想必应该是处理完了。”
“嗯。”刘旭看了莫子玉一眼,又叹道,“祁王苦心经营多年,没有想到却会毁在一个青楼女子的手上。”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莫子玉眸子微微一转问道。
“这说来也瞧,秦楚阁有一个女子叫做轻音,当日文清与他人争风吃醋惹了大祸正是因为她,而正因为此事,本王才得以从文清的口中问出关于秦王的罪证来,你说秦王是不是毁在一个青楼女子的手上?”
“原来如此。”莫子玉顿了顿又道,“那王爷可曾认识这位轻音?”
“她消失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消失了。”刘旭看着莫子玉说道,“不过此事你不该问本王,该问问你自己啊,你以前不是救过这轻音么?”
莫子玉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刘旭竟然将此事都追查到了,她掩饰住内心微微的慌乱,淡淡的笑道:“妾身此前的确是救过这么一个女子,不过倒是不知道她与后面的事情有关,看来妾身还真是救对了!”
庶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刘旭闻言,轻轻挑眉,淡淡一笑,随后点头道:“你还真救对了,这女子在后面事情之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若无她不能够这么快成事。”
他点了点莫子玉的鼻尖,又道:“也就是说,你立了大功了!”
莫子玉看着刘旭脸上的笑意,一时之间分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在试探,垂眸淡淡的说道:“妾身不过是做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立功不立功的,若是王爷真的觉得妾身立功了,倒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妾身亲自为自个儿报了仇了,那猎场的伤也不算白受了!”
刘旭叹了口气:“本王与五弟是手足,何曾愿意兄弟阋于墙,只是情势逼人罢了。有些事情未必是五弟的意愿,但是他背后的人会逼着他向前,本王亦是一样,到了现在,所有的决定都不是为了自己,我的背后亦是有一群人,一个决定错误,累及不仅仅是本王自己,还有在本王背后支持本王的人!”
“王爷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莫子玉看了一眼刘旭问道,“与秦王相争,除了利益与权力,可曾觉得这是在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与理想呢?说实话,秦王身边的人大多数蝇营狗苟之辈,将来若是秦王荣登大宝,这些人掌握了北夏的朝堂,你可放心将北夏的江山交到他们的手上?”
刘旭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本王自小便是跟在皇兄的身边,受皇兄教导,那时候他的理想便是建立一个公正无私,人人心怀大义的朝堂,本王那时候的理想便是辅佐皇兄,让他能够完成他的梦想,只是……”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子玉,说道:“本王虽然不希望兄弟之间相斗,但是本王这么些年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就是因为本王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本王要继承兄长的遗志,建立一个公正无私心怀大义的朝堂!没有溜须拍马之辈,没有见利忘义之辈,没有鱼肉百姓之辈!本王要让北夏前所未有的强盛,百姓富足,衣食无忧!”
刘旭说起自己想要创造的盛世的时候,眼光充满着热切的光彩。
莫子玉瞧着他的模样,心中也不免动情,祁王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若是将来他能够登上帝王之位,北夏的朝堂必然焕然一新,北夏的未来必然是繁荣的昌盛的。如果……父亲跟哥哥知道祁王的理想,也应当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吧!
刘旭握住了莫子玉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本王希望你能够一直陪着本王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本王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莫子玉轻轻勾了勾嘴角:“妾身愿意陪着王爷一直走下去!”
刘旭将莫子玉抱在了怀中:“你要说到做到。”
祁王府,彤芷院。
秋霖拿着一封信入内,将信递给了王氏:“夫人,老爷来信了。”
王氏的眼睛亮了一下,急忙拆开信看了起来,慢慢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一脸忧虑。
“怎么了?”秋霖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夫人?”
“我父亲要被调入京城了。”王氏放下信蹙眉说道。
“这不是好事么?”秋霖笑道,“老爷奉调入京,必然是带着老夫人跟公子一起的啊,这样子夫人在京城也便是有了亲人,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的孤单了!”
王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呢?”
她之所以愿意露出一个天大破绽,然后被幽禁在这彤芷院之中,便是为了不再受到云贵妃的威胁。如今她身份低微,与云贵妃切断了联系,云贵妃也不会再拿她父亲的事情威胁她,让她做什么背叛王爷的事情了。
只是父亲在外面做官做的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被调入京城呢,她自己的父亲她自己明白,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也做不出什么政绩来的,若是看着祁王的面子将他调回来吧,自己如今也不是王妃,哪儿来的面子?
父亲手上犯下的罪孽太多了,他偏生又无能,在这充满权欲与城府的京城,如何能够生存下去,还不得叫人给生吞活剥了!
更何况当年他做的那件事情若是叫王爷知道知道了,还不得取了他的性命啊!
“只是圣意难为,如今既然老爷已经奉调入京了,这事儿夫人你也无法左右,就是担心也没有什么法子啊!”秋霖说道,“自入秋以来你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了,就不要再忧虑了,免得伤了身子。”
“我这是**病了,不碍事,来年开春就好了!”王氏轻轻的一叹,她坐在门口,看着院子四角的天空,偶尔有飞鸟飞过,便露出羡慕的神情来。
“王爷是真的狠心啊,这么久了,都没有来看过一回。”秋霖咬了咬唇,“您对王爷倒是真心一片,可是您的这份真心,王爷能够意识到几分呢?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正视过你的心意吧,夫人,真的值得吗?”
直到鸟儿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王氏才收回目光,苦笑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感情的事情向来都只是自己的事情而已。我一生为家族所累,方才一步错,步步错,时至今日,到了如此地步,倒也怨不得旁人。我处处忍让,也曾想要博上一博,到今日忍辱负重也不过是为了父母亲人能够安然,他们好,我便好。”
“哎,夫人,你是真的苦啊!”秋霖叹了口气。
几分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来,王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她抬手覆上了自己突突直跳的右眼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刘旭一直在追查他母妃当年死亡的真相,而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当年为她母妃诊治的太医,那太医后来隐姓埋名,等到再一次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就死了,他的家人始终不松口,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
“王爷,门外以为姓曾的求见。”青跃禀报道。
刘旭知道青跃断然不会禀报无关的人的消息,便是问道:“是何身份?”
“曾御医的家人。”
“什么!”刘旭站了起来,这曾御医便是当年为母妃诊治的太医,这些日子他一直希望他的家人能够将当年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来,只是他们怕自己报复,故而一直守口如瓶,不肯承认曾御医当年参与过贵妃的事情。
刘旭蹙了蹙眉:“他们不是一直什么都不肯说吗?这个时候来找本王做什么?让他们进来!”
“是!”
没一会儿只见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入内,跪拜道:“草民参加王爷!”
“曾先生起来了!”刘旭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曾先生此行所为何事?”
“草民有事相求!”曾儒抱拳央求道,“草民的儿子被人陷害,如今深陷大牢之中,草民求告无门,这才求到王爷这里,只要王爷能够救救草民的儿子,草民愿意将当年所知道的侍妾和盘托出,还有家父留下的一封遗书也愿意交给王爷作为证物!”
“你儿子犯了什么罪?”刘旭想了想问道。
“是这样的,草民的儿子与一女子两情相悦,两家素来交好,便是定下了婚约。然而这姑娘的美貌遭到了知府的公子的觊觎,他为了拆散这对苦命鸳鸯,便是诬陷我儿子与人私通还杀了人家的丈夫!草民一路上告,然而官官相护,草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曾儒抹泪哭道。
刘旭看了青跃一眼,吩咐道:“找个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的有冤屈,速将真相查清楚!”
“是!”
“谢,王爷!多谢王爷!”曾儒磕头道。
“你先起来说话吧。”刘旭说道,“关于我母妃当年死亡的真相,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此事草民也知道的不错,只是记得二十年前的一日,父亲突然回到家中,让母亲收拾金银细软,准备离开京城。当时我的妻子正怀着身孕,便想着劝父亲过两日再走,然而父亲却将草民呵斥了一顿,决议要离开京城,而那一晚正是传出了贵妃娘娘殁了消息。”曾儒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这般着急离去,之后更是隐姓埋名,父亲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相问,只是隐隐觉得与贵妃之死有关。”
曾儒害怕又愧疚的看了刘旭一眼,继续说道:“直到父亲临终的才是,才对我们说了些关于当年的事情。当年父亲供职御医院,因着出身不好,备受排挤,乃是贵妃的专职御医,那时候贵妃依然不受到宠爱了,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给贵妃诊脉,只是发现贵妃的脉象越来越虚弱,他换了好几个药方,都不见有效,正是在疑惑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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