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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说到后面,他的表情阴沉下来,故意压低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现在他们都想去了这个青年是做什么的,据说审讯室传出的惨叫声能止幼儿夜啼。
那些大臣猛的一颤,忙不迭后退几步离顾夜烊远了一点,虽说还在小声嘀咕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就只能怀疑,成不了大气候。
但是刚被送回房间养伤的孟浮生,还没清醒就又被偷偷带走了,原来那些怀疑结果的大臣利用百姓的舆论,散播了孟浮生刺杀皇上的消息,群情激愤,杜维桢“被迫”暂时拘禁孟浮生。
随着舆论的发酵,越来越多的声音表示孟浮生不仅叛国,还意图刺杀皇上,罪大恶极,理应问斩。
徒兰察赫在昆国束手束脚了些,但绝不是没有一点耳目,很快这件事情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一个孟浮生事小,不值得他冒险在昆国和昆国太子对上,但是孟浮生背后的影响事大。
若是他保不住孟浮生,等回到羿丹后众人会怎么说?他连一个为了羿丹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汗马功劳的征伐大元帅都保不住?他如何能承担作为储君的责任?这是他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徒兰察赫亲自去找了杜维桢。
省却没有必要的寒暄,徒兰察赫直入主题。
他的表情并不好,笑容僵硬,“太子殿下不是跟我保证过只是带浮生去配合调查吗?怎么现在明明已经得出了无罪的结论,还要把人关在你们的刑部?相信太子不是言而无信,仅仅只是忘记了这回事吧。”
“仅仅”两字被特意加重,表达了他的愤怒。
杜维桢并不生气,相反还很是客气,“当然,等到调查完了我自会将浮生安然无恙地送回去,不过现在嘛还不行,调查还未结束,还请你担待。”
徒兰察赫脸黑得仿佛能挤出墨来,“都三天了还没调查出个所以然,你们这刑部的效率未免也太慢了,如果你需要,我大可派个能人辅助你们。”
“不用了,我相信很快就会调查出个结果。”
“很快!”徒兰察赫勃然大怒,“等你们调查完了浮生恐怕连命都丢了,我有权让你们立刻将孟浮生送回来!”
杜维桢嘴角压平,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光芒,“你这么急作甚?难不成孟浮生当真与刺杀我父皇的事情有关,你是想包庇罪犯不成?”
两人不再维持和平的假象,据理力争,但最后利用他们并没有孟浮生刺杀的证据占到了上风。





流云引 第三百九十九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八)
杜维桢怒气冲冲地将徒兰察赫“请”走了,同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尽快还孟浮生一个清白,同时当然也少不了被得理不饶人的徒兰察赫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顿。
两人大吵了一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那些大臣耳里,他们本来就对徒兰察赫等人不满,现在仇恨的情绪更加深重了,干脆联合起来去找杜维桢提出了建议。
杜维桢端坐主座,听着下面大臣们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说不头疼是假的,可是又不能将人赶走。
“那羿丹太子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哪有半分要谈和的意思,我看他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实施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反正现在羿丹太子和公主都在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做掉!”
以上这些类似发言都是由那些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们说出来的,简单粗暴。
“不行,山河城岌岌可危,山河城上万百姓的性命都攥在羿丹人手中,若是羿丹太子在这里出了事情,羿丹人发了狂,保不齐会屠城,那可是上万无辜百姓啊。”
“不如静待变化,等调查清楚,若是真的找到孟浮生刺杀皇上的证据,就算真的将他斩杀了,谅羿丹太子也不敢包庇凶手。”
这些则是希望和平、目光长远的文官们提出的。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建议提出,难以避免地引发了一场激烈讨论,御书房口水横飞,没有人肯后退一步。一方骂另一方胆小如鼠,被敌人吓破了胆;另一方数落对方鼠目寸光,不会长远考虑。
杜维桢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议论声渐渐小下来后,杜维桢终于有讲话的机会了,但是对现在的情况,他还没有适合的想法,只得让众人先退下,他好好考虑一下。
那些大臣只好先离开了,一出御书房,争吵又开始了。
鲁荣是出了名的冲动,经不起激怒,小兵出身,几十年戎马生活让他立下战功累累,因为年老体衰,景元帝便将他从边疆提了回来,封了个二品的闲职,虽说手上没有了兵力,但是没有人敢小觑他在军营中的影响力。
在被老对头一激后,他干脆自己行动起来。
在军营中挑了十几个手脚功夫厉害的百夫长,将他们安排到了徒兰察赫等人居住的宫殿门前,打算挑个好时机下手。
但是时机还没等到,他们就被发现了。
徒兰察赫是带了暗卫过来的,跟擅长隐藏的暗卫相比,那些士兵的隐藏本领未免太过粗糙了。
一个落单的想着去如厕的士兵,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他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他看着面前长相精致到极致的青年,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等接触到青年冰冷得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睛时,他立马醒过了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面前这位应该就是在他们军营中私底下被当作乐子嘲笑的,比女人还要阴柔美丽的羿丹太子了。
“敢监视我。”
伴随着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的是一只穿着绣着精致花纹的黑色靴子,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然后他又晕了过去。
“将人带着,一起去会会光明正大的昆国太子。”
徒兰察赫脸上是明晃晃的嘲讽,眼里寒光一闪而过,他没想到杜维桢心这么大,原来是想斩草除根吗?不过看来还是不敢直接动手啊,再不敲打敲打,他还真当本宫好欺负!
当徒兰察赫大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拖着一具不知道是死是活,还穿着昆国侍卫服的“尸体”的人时,杜维桢是懵逼的。
他没想过有人会胆大到不顾他的命令刺杀徒兰察赫,所以他的第一反应的震怒,“你未免太过放肆,何故在皇宫内杀害侍卫?!”
徒兰察赫此刻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恶人先告状。
他冷笑出声:“这人没死,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派人监视我意义何为?不止是这个,我居住的宫殿周围怕还潜藏着不少人。”
杜维桢一窒,哪里还能不明白,有人阴奉阳违了。
杜维桢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尴尬,连忙歉意表示:“是手下人擅作主张,唐突你了,到时候我定会好好惩罚他们,还你一个公道,生白的事情我也会尽快解决,尽快查明我父皇遇刺一事,你尽管放心。”
“放心?”徒兰察赫不依不挠,“我都不知道自己晚上会不会睡着就遇险了,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放心?要是我身边有这种不听主人命令的手下,不如早点铲除,以免后患。”
杜维桢只能道歉,“是我们做错了,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包庇他。”
两人现在差不多彻底撕破脸了,徒兰察赫无理都能胡搅蛮缠,何况现在占了理,他冷笑着说:“我看你们不仅想将脏水泼到浮生身上,连我们都不想放过。”
还不等杜维桢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
“太子哥哥,浮生没有刺杀父皇,他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
杜月妍都来不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她是在今天探望父皇的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也知道了,他们的怀疑人是孟浮生。
杜维桢瞳孔一缩,呵斥她,“妍儿,你胡说什么?”孤男寡女晚上待在一起,就算没有做什么,传出去对妍儿的名声也不好听,他以为妍儿是为了帮孟浮生开脱才说了这些话。他明明禁止了宫人在妍儿面前说孟浮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杜维桢心里已经转了几周。
可是杜月妍一脸坚定,直勾勾地盯着杜维桢,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胡说,那天你不让我参加宴会我就一个人去御花园逛,然后就看到了浮生,他没有时间去刺杀父皇。太子哥哥,我也想找到刺杀父皇的凶手,可是也不能冤枉人啊。”
杜维桢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撒谎的恨极,可是没有,她神情坚定诚恳。




流云引 第四百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九)
最后杜维桢还是败下阵来,如果刺客真的不是孟浮生,他也不想冤枉了他。
他如是说:“好,我让人将孟浮生带过来,当场对质。”
孟浮生被带了过来,这是杜月妍从那天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圈周围淡淡的青紫,眼里血丝一片,嘴唇起皮苍白。
刑部的环境并不好,何况他还受过刑,虽说后面杜月妍给他送了药,可是没有好好休息,他身上的伤口还是发了炎,昨天还发了烧,好在被及时发现了,顾夜烊帮他叫了大夫,这才好了起来。
杜月妍想过去,却被杜维桢拉住了,“不要冲动。”
孟浮生从进来就没看过杜月妍,只是垂眸盯着脚下暖黄色的地板,静静等待着。
杜维桢:“宴会那天,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孟浮生这才抬眸,从语气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我一个人在皇宫里随便走走。”
“浮生!”杜月妍挣脱开杜维桢的桎梏,向前一步,有些激动地说,“我那天明明在御花园见到你了,我们还在一起说过话。”
“扑哧”孟浮生突然笑了,摇摇头说,“公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呢。”
杜月妍也有些生气了,她知道孟浮生的想法是不想拖累她,不想让别人说她的闲话,可是她不在意这些,她只在意她的清白。
杜月妍用很平静的语气讲述了那天的情景,从她拿着花灯从梧桐宫出来,到她控制不住地冲上去抱住孟浮生,到孟浮生推开她离开,最重要的是,她离开梧桐宫的事情,宫人们是可以作证的。
孟浮生沉吟片刻,还是承认了那天他确实和杜月妍在一起,但是没有发生她拥抱自己的事情。
徒兰察娜莽撞地跑进来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嫉妒到脸红耳赤,她都没有抱过孟浮生,那个女人算什么。
徒兰察娜恶狠狠地看着杜月妍,凉凉地吐出这一句,“真不要脸。”然后就看到了自家皇兄的死亡凝视,只好闭嘴了。
因为杜月妍作证,孟浮生洗清了嫌疑从刑部出来了,因为担心他身上的伤,杜月妍想亲自照顾他,却被徒兰察娜泼辣地骂了出去,说孟浮生有她照顾,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杜月妍难过地回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孟浮生和徒兰察赫后,孟浮生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疑问。其实说是疑问也不对,因为他已经确定了绝对是徒兰察赫做的,多余询问只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
“安排人刺杀景元帝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敬语也不用了,可见孟浮生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徒兰察赫点点头,有些可惜地说:“我确实小小地利用了你一下,不过不会让你出事的,但可惜被昆国那位公主破坏了,真是情深义重啊。”最后一句话则带上了戏谑的意味。
孟浮生心里有些不喜,他并不在乎徒兰察赫利用自己,只要最后能达成他的目的就行,但是他不想扯上杜月妍,他不想伤害她。
在孟浮生养伤期间,徒兰察娜天天来找他,美名其曰“怕他无聊陪着他”,即使孟浮生再三表示他想要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也没有任何作用,徒兰察娜依旧我行我素得很,他也只好随她去了。
徒兰察娜天天在他耳边说一下她听到的好玩的事情,或者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八卦,孟浮生虽然不会认真回复,但还是渐渐表现得随和下来,这让她很是高兴,也就不禁有些放肆。
她一边看着孟浮生的脸色,嘴里一边滔滔不绝,“那个昆国的公主真是厚颜无耻,她的父皇是你的杀父仇人,还整天一副为你好,假好心!”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她吗?外面都说她不知廉耻,看上去冰清玉洁,其实私底下不知道和多少人上有染,也不知道这里的皇帝是怎么教的,竟然养出一个如此*宫闱之人。”
徒兰察娜说得兴起,竟然没有注意到孟浮生难看到不行的脸色。
等到她说完时,才发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直勾勾地看着她了,已经恢复些血色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说完了吗?说完了公主就离开吧,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公主以后要是还想说,就没有必要过来了,不然我不知道在我心情烦躁的时候会做出什么。”
明明眼前的人只是一个臣子,可是徒兰察娜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就好像她要是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杀了她。
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徒兰察娜打了个寒颤,但下一刻那种恐惧就被怒火掩盖了。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就只念着她!”
孟浮生垂下鸦羽般乌黑纤密的眼睫毛,遮盖住眼底浓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我也感念公主的关心。”
“哼!”
徒兰察娜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就跑了出去,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会这人了,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发过的誓言就会烟消云散。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孟浮生不觉得孤单,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平和。
再养了几天后,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起码下床走路没有问题了。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也觉得有些无聊,甚至想着出宫逛逛,杜维桢并未限制他们的行动。
换了身黑色便服,不要任何人的跟从,他独自出了宫,孟浮生没有发现,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人跟上了。
熟悉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热闹的叫喝声,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这些让孟浮生产生了一种他还是原来的他这种错觉。
如果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没有越来越强烈的话,他不介意更放松一些。
若无其事地站在小摊前面,随意拨弄着挂在架子上的荷包。
在行人看来,这个穿着素淡袍子的俊美青年神情温柔,正在为心爱的女子挑选礼物。




流云引 第四百零一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十)
有不少女子经过时,都忍不住投来爱慕的眼神,在心中暗暗羡慕被这个隽秀的少年放进心里的姑娘。
孟浮生*地挑选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往街角看,一片青色的衣角若隐若现,那人好似根本不打算出现。
孟浮生意识自己被跟踪是在出了皇宫后。
他耐心地挑选了一个粉色的荷包随手揣进裤兜,随着人流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地转回头,与青色衣角的主人撞了个正着。
少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嘴巴吓得合不拢,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可爱,让人情不自禁放下心防。
看到少年,孟浮生有一瞬间的怔然,两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就好像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狼狈的她被他救了。
孟浮生一直没有挪动脚步,知道少年走近握紧了他的手,“浮生。”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终于是让他回了神,右手的温暖让他不舍地睁开,有些愣愣地说:“你怎么一个人出宫了?”
杜月妍意识到这里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拖着没有一点反抗的青年走到了一处偏安静之处,却也不曾松开手,她的表情有些失落和悲伤,“我待在宫里总胡思乱想,知道你出宫后我就跟过来了。”
孟浮生立马肃起了脸,语气中也带上了责怪,“你一个人出来的?要是出现了危险遇到了坏人怎么办?”一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要是他来晚了,这人就要被流氓吃得渣都不剩了,可是都有了前车之鉴,杜月妍还是不知悔改,真真没有一点急性。
孟浮生越想越气,真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之人,让她长点记性。
孟浮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出气紧张的心情,许是杜月妍熟悉的装扮让他忘掉了两人现在的身份。
杜月妍欣喜于孟浮生对自己的关心,听到责怪也难过不起来,反而觉得女扮男装唤起浮生回忆的法子出奇得好,语气不由得轻快起来,“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只是我嫌弃那些侍卫们碍事,就让他们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他们肯定也不敢离我太远,现在肯定在周围哪里藏着呢。”
孟浮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他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心理状态,一时有些心情复杂。可是还不等他整理好心情,他的手就被轻轻地拉了拉。
孟浮生低头,正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期盼。
“浮生,你陪我走一走吧,自从你上一次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好好玩过了。”
孟浮生是想拒绝的,可是嘴上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好。”
“这家点心铺的点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我待在宫里想吃的时候总是让暖春来帮我买一堆玫瑰酥、莲子糕。”
“万书斋的规矩还是那样,上一次我带太子哥哥过来,他连第一楼的对子都没有对上,还被我嘲笑了好久。太子哥哥没有你厉害,听掌柜的说你第一次就对上了,还对的特别工整,他还跟我说你太久没去了他还有点想你呢。”
......
杜月妍一路上喋喋不休,一脸欢欣雀跃,就算孟浮生根本没说几句好像也影响不了她的热情。
两人很快走到了一家花灯铺子前,杜月妍抬头看上面的牌匾,露出怀念的表情,“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一个花灯,我也是后面查了查才知道是这里的,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杜月妍拖着他就要进去,可是在即将踏进门槛之时,孟浮生停住了。
“妍儿。”
青年低沉舒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回去吧。”刚才陪她走了一路就当是为以前所有美好的日子画上终结,他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会让妍儿产生不必要的憧憬。
杜月妍鼻子一酸,却假装听不懂,扯出一抹比哭还要惨淡的笑,“浮生你愣着做什么,我们进去啊。你是不是没有带钱,没事的我带了,你要是喜欢上那盏花灯就跟我说,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杜月妍自顾自地说,却不敢抬头看孟浮生一眼,既害怕看见他眼里的冷漠,也害怕让他看到自己没出息红了的眼圈。
“唉。”
淡淡的哀愁的叹息声悠悠响起,落在这嘈杂的街道上,本该激不起一点波澜,可是确让杜月妍娇躯一震。
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一步步拖了出来,两人站在僻静的巷子里,无语凝噎,一方红了眼眶,另一方满脸无奈。
就算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也当这两个男子是在争吵,想不到感情方面去。
孟浮生右手一顿,最后还是满满地放到了杜月妍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他用玉冠束在脑后的青丝,柔软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孟浮生温柔地说:“妍儿,放下吧。只要我们还有一层血海深仇在,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何必坚持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放下总比固执好。”
“我不想!”杜月妍在眼眶里徘徊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顺着柔嫩的脸颊,在下巴尖会师,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进白色的衣襟内,消失不见。
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孟浮生,放下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轻巧,要是真的能说放就放,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是我不想抓住过去不放,实在是我们的过去太过美好,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以为的未来就是随便找个驸马,过着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的无聊生活,就像我已经经历的前小半辈子,可是你出现了,你告诉我未来不该是这样子的,未来该有期许,该有起伏,而不是一望到底的平淡。可是你现在告诉我这些都不该有,我就得按照以往的生活轨迹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孟浮生,你好狠啊。”
杜月妍突然扑过来紧紧地圈住他精瘦的腰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很快就湿透了他薄薄的衣衫,他就跟被定住一样,无法行动。




流云引 第四百零二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十一)
杜月妍透露着绝望的控诉让他一颗心,就先被一个巨大的拳头攥住了,时不时收紧,让他喘不过气,难受得恨不得连心都剜掉才好。
但是孟浮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安安静静地让她抱着,大约过了几分钟,她哭泣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孟浮生这才将她推开,给她递了一块手帕,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杜月妍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的脸,嘴角往下一撇,像是又要哭,但是只是眼角沁出了几滴泪,很快就被擦掉了。
她率先转头,慢慢地走在前头,孟浮生无声跟上。
两人一路的氛围都有些奇怪,但是他们都没有打破的想法,直到进了皇宫后才分道扬镳。
孟浮生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气势汹汹走过来,一副要捉奸模样的徒兰察娜。
她挡在孟浮生身前,盯着杜月妍渐渐远去的背影,说话的语气就不怎么好了,“孟大元帅还真是会怜香惜玉啊,前几天才与小情人御花园瓜田李下,现在又跟小情人去宫外游玩,这番闲情逸致我可是第一次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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