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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徒兰察娜眼神凶狠,厉声叱问:“你把孟浮生藏到哪里了?!”
杜维桢镇定地说:“公主应该在我国皇城不短时间了,难道没有听说吗?他本就是我昆国人,触犯了我昆国法律,理当问斩,顺应天意。”
“狗屁!”徒兰察娜气的口不择言,连在军营混了几天学到的浑话都说出来了,阴测测地说,“太子殿下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瞎子为好,您要是不愿意说,那可不怪我了。”
说着,徒兰察娜拿着bi shou越走越近,那表情十分阴沉,杜维桢毫不怀疑她可能随时都会冲上来刺他一刀。
生死关头,杜维桢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却是背到身后摸到了窗户,一个用力推开了,与此同时一点不顾忌形象地翻了出去。
徒兰察娜一愣,就要追出去,可是透过窗户她看到了匆匆忙忙过来保护杜维桢的太子府侍卫。
心知没有办法接近杜维桢了,咬咬牙,不忍心地冲出门口。
杜维桢立马让人追了上去,手下们一路护着徒兰察娜仓皇逃跑,最后以牺牲大半手下为代价,徒兰察娜逃了出去。
他们现在是不能住客栈了,趁着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手下重返客栈将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躲进了荒废无人的穆府。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徒兰察娜的脸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上面,好在她随身带了不少易容之物,随便变换个面孔就是。
遭此大措徒兰察娜也并不死心,知道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太子府守卫肯定是更加森严,她连接近都成了问题。
徒兰察娜转念一想,得出了个主意,她让手下们留在这里,自己则离开了。
几天后皇宫悄无声息少了个宫女,只是皇宫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并没有人主意,所以在那个宫女换了个芯重新出现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徒兰察娜用了一块玉佩换到了御膳房,她听说在每日早朝后杜维桢会在皇宫用完早膳,然后处理奏折,且用早膳时不喜欢很多人在身边伺候,只有一个叫四喜的公公,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再用了一颗上好的南海珍珠,她得到送膳的机会。
杜维桢的早膳并不豪华,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一碗粥和一份点心。
徒兰察娜顶着一张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目不斜视进了房间,里面果真只坐着一个杜维桢和一个站在一旁阴阴柔柔的公公。
徒兰察娜恭恭敬敬地将早膳放在桌子上,只见四喜拿一根银针依次试过没有问题后才端给杜维桢。
徒兰察娜作势往外走,在看到杜维桢喝了一口粥后,眼中划过奸计得逞的笑意。
粥是无毒,只是加了一味药,单单吃了并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吃了后闻到她特制的香料就会形成一种剧毒。
果不其然只喝了一口杜维桢的脸就变白了,手一颤,勺子拿不稳掉在了地上,身体摇摇欲坠。
四喜惊慌扶住他,“太子殿下!”
徒兰察娜跑去伪装,哈哈大笑要从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阴柔太监手里把她的把柄抢过来。
可是没想到那个太监反应极快,竟是立马扶着杜维桢转身躲开了她。
四喜反应了过来,此人来者不善,牢牢将杜维桢护住与她周旋,同时扯着嗓子朝外面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侍卫们一股脑涌了进来,很快将徒兰察娜制服了,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离昆国越远,孟浮生觉得越放松,就好像有什么紧紧缠绕在他心脏上的枷锁,一点一点松开了,眼前也清明了不少,路边的野草野花、天边的流云也格外让人心生欢喜。
甚至还时不时看待了去,笑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多。
姝怿看到他这副样子自然高兴,也不急着赶路了,干脆带着孟浮生扰了原路,往风景优美的地方跑。
孟浮生没有见过海,他们就暂时停在了靠海的一个小镇,这里的百姓靠捕鱼为生,民风也格外淳朴。
估计是因为这里有海的原因,游客不少,所以一行人的道来也不显得惹眼。
姝怿小孩子心性,看什么都好玩,第一天就拖着孟浮生租了一艘小船出海,带着点干粮,从日出到日落,不亦乐乎,要不是孟浮生怕时间太晚了在海上会有什么危险,姝怿还想着在船上呆一天呢。
第二天两人就租船去钓鱼,两人业务不熟悉,半天钓不到一条,可还是玩得很开心,回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姝怿觉得亲手钓上来的鱼无论是煎炒煮都美味十足,甚至比皇宫里精心制作的珍馐佳肴都要来得美味。





流云引 第四百四十三章 无驳杂者其色(三)
姝怿就这样拉着孟浮生在这个海边城市随性所欲地玩了几天,然后想着要是再不回去父皇会担心生气,这对他保护浮生哥哥的大计会有影响,这才依依不舍地重新启程。
海边城市夏天多雨,一行人没走多久,就被一张大雨拦在了路上,铺天盖地的将一行人原本藏身的破庙也淋湿了个头,他们只好冒雨开始寻找容身之处,发现了一家僻静的客栈。
一行人也没多想,连忙进去了。
“诶客官们,打尖还是住店啊。”
一进去就看见一尖嘴猴腮小二打扮的男人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十分热情的微笑。
孟浮生转头粗粗数了下人数,说住店后包了要几间房间。
然后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偏光鲜亮丽的中年男人揣着算盘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路上敲算盘敲得劈里啪啦响,最后笑着报了一个数。
孟浮生有些诧异,按理说办在这种荒郊野岭,除此之外别无二家的客栈价格都会比普通的贵一点,可是这家未免太过便宜了,就是他有时候为了低调不暴露身份住的最普通的商量都要便宜上四分之一。
不过他也就是有点诧异,接着就很爽快地给了钱,然后让掌柜的准备一点吃食。
小二带着他们到了房间,孟浮生顺手大赏了些,小二谄媚地接下了。
孟浮生合上门后开始打量房间,很是政策普遍的陈设,看上去并没有异样的地方,孟浮生先压下心里的疑惑,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可是他刚打算躺在床上小眯片刻,不经意间转头就看见了角落泛黄的墙角一滩较为深色的痕迹。
他过去一看,黑褐色,就像干掉的血迹,孟浮生心里一个咯噔,瞳孔逐渐缩了起来。一家普通的客栈怎么会出现血迹?一个两个疑点盘旋在孟浮生心底,让他不由得谨慎起来。
小憩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招呼他们下去吃饭了。
上面都是些很家常的饭菜,小二一直殷勤地站在旁边,笑咪咪的。
孟浮生越看越觉得这人奇怪,挥手让他下去,说是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旁边站着人。
店小二只好离开了,可是还一直在不远处一边擦桌子一边探头看他们。
孟浮生制止了姝怿动筷子的动作,然后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就假装不经意挥袖。
一股子饭菜的香味就被吹了起来,姝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用渴望又祈求的眼神看着孟浮生,好像在说:浮生哥哥你还要干什么啊姝怿的小肚子都快饿扁了。
其他人没有闻出来,可是孟浮生却从其中问道了一道不属于配料和事物的味道,并不重,但是他对这方面的味觉一向灵敏,立马就察觉里面肯定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他用眼神警告他们不要动筷子,然后假装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冷着脸生气地看向那店小二,说:“你们客栈的卫生不行啊,这菜里怎么还有蟑螂呢?”
店小二嘴里嚷着“不可能啊上菜之前可是都翻过的没看见什么蟑螂”,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刚一凑近,还不等反应过来,孟浮生反手就将他制住了,手卡住他细小的脖颈,只需要一用力,他的生命就能再次终结。
店小二惊慌地扑棱,“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和小的说,小的最是贪生怕死,您这样我实在害怕。”
柜台后面的掌柜看见了,舔着个大肚子嘿咻嘿咻地跑了过来,“客官别生气,他做的哪里不好的您跟小的说,小的狠狠教训他。”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眼里色不错的侍卫见机行事地拿下了,压在了油腻腻的桌子上。
掌柜的“诶哟诶哟”直叫,“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浮生直起身子,凉飕飕的笑,然后温柔地拿起一碟菜,夹着就打算往掌柜的和店小二嘴里塞,“我不是看你们辛苦了半天,心中过意不去,想着先让你们吃几口我们再吃,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说是吧?”
说着说着,他果真打算将筷子往掌柜的嘴里塞。
那掌柜的立马挣扎了起来,估计知道他们是识破自己的阴谋诡计了,用脸甩落眼前的菜后大喊:“猎物们发现了还躲着干嘛!”
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他们身后的帘子就被掀开了,跑出来十几个凶神恶煞手中还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彪形大汉。
孟浮生一个挥手,将店小二甩给他们,砸中了好几个人,然后拎起掌柜的衣领,生生把两百多斤重的人跟个没有重量的桌椅似的也扔了过去。
那些彪形大汉怕极了这个人形武器,你推我我推你,硬是让出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掌柜的重重砸在那里,激起一地灰尘。
掌柜摸着生痛的屁股爬了起来,顾不上训斥他们,怒吼道:“还他娘的愣着干嘛!把这些人给老子抓起来!”
彪形大汉们杀声震天地冲向孟浮生一行人,可是对他们来说,这些空有体型的对手实在是没有挑战性,三下五下就全部解决了。
除了他们一行人,这里活着的都躺在地上捂着某个部位动情的哀嚎。
掌柜的吓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别说想报仇了,只一个劲想挪出去。
眼看屁股蹭着蹭着就要到帘子后面了,孟浮生一个眼神扫过来,把他冻在了原地,不敢再有动作了。
孟浮生冷冷地勾起嘴角,吩咐人将他们都绑起来,等雨停了通通送到官府。
饿了半天再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此起彼伏的“咕咕”声让人尴尬,好在有侍卫会做菜,再熬了半个时辰后,一桌色香味都没有的菜终于端上了着,一行人也顾不上挑剔了,个个跟饿死鬼上身死的,塞得嘴巴满满的。
姝怿和孟浮生动作也不慢,可是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儿粗鲁,反倒是格外优雅贵气。
吃完后大雨还是没有停,从里面望出去,密密麻麻的雨滴织成密不透风的雨雾,甚至连十米开外的事物都看不清楚,更是不知道何时能停。




流云引 第四百四十四章 无驳杂者其色(四)
吃完后孟浮生觉得困乏,连姝怿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泡都渗出来,憨厚可爱。
孟浮生有些心疼,就让侍卫们轮流看着那些人,带着姝怿上去休息了。
哪知一觉就睡到了天黑,睡得骨头都有些懒洋洋的,许是前几天光想着玩没有好好休息,今天一下子就补了回来吧,且外面也是安静得可以。
这诡异的安静让孟浮生缓缓皱了皱眉头,推门一看,脸立马黑了下来,原来那些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的人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绳子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侍卫们。
孟浮生连忙下去,发现他们只是昏迷了,且空气中还有若有若无的méng hàn yào的味道,想必有谁解开了绳子用méng hàn yào迷倒了侍卫们逃跑了。
可是下了大雨,孟浮生有心去追也找不到方向,只好悻悻作罢。
且四面八方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冒雨赶路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这家客栈虽说很有可能染上过人命,那些人逃走后很有可能会回来寻仇,可也算是不错的暂时容身的地方,他也就放弃了离开的想法,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将侍卫们叫醒,他们也发现了现在的情况,一个劲请罪。
孟浮生知道是那些人太心机,也怪不得这些侍卫,只让他们在这期间轮流巡逻,以防那些人再次上门。
这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所有地方都是湿漉漉的,一行人更没有了赶路1的心思,只好继续留在这里,且也没有什么人上门,倒也惬意。
这一天,他们再次吃完一顿勉强入口的饭菜,孟浮生和姝怿聊了一会天就各自会房间休息了。
但是在后半夜,孟浮生听到了下面有奇怪的声响,拿着剑下了楼,就看见大门缝隙有一把刀伸了进来,上下撸动,只听见“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突然响起的惊雷照亮了孟浮生和他对面明显被吓了一跳的一伙人,其中还有些熟悉的脸,应该是前段时间逃跑的人。
孟浮生咧开嘴一笑,“诸位深夜上门,可是有什么事情?”
开头之人想必是听说了他的武力值,看着后面的兄弟们才有了底气,凶神恶煞地说:“我等乃古常山山大王,只要你交出钱财,我们就不计较你欺负我们兄弟的事情,如若不然。”
“嘿!”山大王挥手手里的斧头,凶狠地说,“我手里的斧头可不答应,定要将你们这些胆敢冒犯之人的头颅摘下来!”
孟浮生笑得意味深长,漫不经心地说:“哦,原来是一群没出息的山贼啊。”
山大王被气得面红耳赤,也不想讲道理了,他们本来就不是靠讲道理立足的,一把斧头舞得虎虎生威,眼看就要一把劈在孟浮生脖子上,“嗨!吃我一招!”
看眼前之人好像被吓蒙了,动也不动,山大王还暗自得意,看来他宝刀未老,只用气势就将人吓得动也不敢动。
眼看斧子就要碰到人了,孟浮生身形一动,堪堪躲过,然后转身一脚,将山大王踢进了雨水里。
别看山贼人多,都是三脚猫功夫,孟浮生用不到十分钟就全部解决了,侍卫们来了也只是眼巴巴地站在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索性看起戏了,偶尔还点评几句。
“你看孟大人这身法可真不错,比我们统领都要好。”
“没想到孟大人虽然是用剑的,手上功夫也值得我们学习。”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孟大人轻功好强啊!”
相比起他们的闲情逸致,那群山贼们就苦不堪言了,一个个躺在地上起不了身,还一直被雨水淋着,狼狈之极。
教训完人了孟浮生才拍拍手回了大堂,让侍卫们将淋成落汤鸡的山贼拎了回来,打算等雨停了送他们去衙门。
吃了上次的教训,孟浮生直接让人把他们关在了柴房,除了每天送吃的,不让人接近,就在柴房外看着,避免接触。
这还真是个好法子,没有机会下药,那些山贼哪里打得过经过训练的侍卫们,眼看雨就要听了,也没找到逃跑的机会,只得放弃了。
这雨一下就又是好几天,就好像是世界末日般一刻不停,要不是客栈建的地方地势较高,早就被淹了,可就是这样一楼也有不少地方进水了。
在众人千呼万唤中,在一天早上,微弱的熹微破开了浓重的乌云,为天下洒向了光明和温暖。
孟浮生一打开门就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总算是过去了,阴雨连绵的天谁都不会觉得太舒服。
孟浮生让侍卫们把山贼带过来,打算亲自送去衙门。
姝怿缠着也想去,可是孟浮生看到客栈外面连绵的水沟,有深有浅,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小孩子淌过。
孟浮生最后还是留了几个侍卫在客栈保护姝怿,自己带着人离开了。
最近的衙门离客栈挺远,一行人快走也要了两个时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浮生觉得在街道上走过,镇上的百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就好像是忌惮和害怕。
这让他十分疑惑,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
可是没有时间给他多思考衙门就到了,他刚一敲锣就有衙役出来了,脸色很差,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他一看到孟浮生,脸色一白,吓得连滚带爬进去了,看的孟浮生一头雾水。
接着衙门的门就开了,一个官员模样的男子一脸笑地迎了过来,言辞殷勤,“孟大人远道而来,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孟大人不要介意。”
孟浮生眉头蹙起,这个县太爷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奇怪,且他怎么认识自己?
孟浮生一挥手,侍卫们便将山贼拽了过来。
孟浮生:“这些人自称是古常山山贼,无恶不作,要不是孟某懂些功夫,怕是早就丧身在他们手里了。”
县太爷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让衙役将他们收押了,对着孟浮生的态度更殷切了,那火热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再生父母,“孟大人真是古道热肠,身手了的,古常山的山贼可是让小人头疼了好久,真是多谢孟大人了。如果孟大人不嫌弃,今天可愿意到寒舍用一顿午膳?”




流云引 第四百四十五章 无驳杂者其色(五)
县太爷的态度太过热情,孟浮生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就要拒绝,“不必麻烦县太爷了,住处还有人在等着呢,就不叨唠了。”
县太爷表情一凝,看上去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笑得更加谄媚了,那副恨不得给孟浮生鞠躬的样子实在是怪异极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不是您那些山贼还不知道作乱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又要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在他们手里,您可以说的百姓们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别说是一顿饭了,就是一辈子小人都甘之若饴。”
这县太爷这一番既古怪又肉麻的话直把孟浮生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不留痕迹地上下审视了眼前人一番。
一米七的个子又矮又壮,脸大如盘,脖子涨得又红又粗,手不知道为什么紧紧攥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紧张。
两人又没有什么过节,人紧张个什么劲?要是实在紧张,为什么又这么热情地邀请他去府上用膳?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孟浮生不禁往一些怪异的方向想,表情也一言难尽起来。
他有些晦涩地开口:“县大人,我有喜欢的女子了。”
他这话说得漂亮,不仅表明了心有所属,还表明他喜欢的是女子,很是委婉。
可是眼前之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明白他的苦心,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眼中还有一些无奈。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热情的模样,“孟大人您说笑了,小人只是单纯的欣赏您,想着邀请您到寒舍吃饭,为寒舍增增光。”
孟浮生忍不住一脸奇怪地盯着他,直盯的本就不高的县太爷腰更弯了,也就显得更加矮小了。
孟浮生心里也奇怪着,他明明与这偏远小镇的县太爷素不相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为何这人表现得如此热络,好像真的与他相识许久似得。
难不成是他什么时候惹上的仇人?可不该啊,他在昆国为官期间,虽称不上处处与人为好,但除却被铲除的二皇子一派,也未曾与人做过恶。
孟浮生心里疑惑越发重了,干脆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艰难地点点头,“那就有劳县太爷了。”
县太爷满是皱纹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话,皱纹你挤我我挤你,煞是和谐热闹。
“孟大人这边请。”
孟浮生在离开之前让侍卫们先回去,他怕留姝怿在客栈那么久会出什么问题,毕竟他也不确定那些古常山山贼还有没有余党。
侍卫们听话离开了。
县太爷一路点头哈腰,亲自带孟浮生上了府邸,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精干男子,眼里冒着精光,侧过身示意孟浮生进来。
孟浮生和县太爷相互推诿,前者就摆出一副他若不进去自己怎么说都不会动的谦卑姿态,丝毫没有注意后者落在他头顶警惕审视的眼神。
孟浮生一只脚刚踏进去,在戳不及防之间就听见破风声直朝他脖子飞来,然后就是一直粗大的手掌,在瞬息之间将他的脖子这处致命关要把握住了,让的他不敢动弹。
孟浮生冷脸看向袭击者,正是刚才开门的“管家”,面无表情,哪有刚才半分讨好之色。
“县太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孟浮生保持镇定,寒声发问。
县太爷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再也寻觅不到一点热情或是热络,满满都是讽刺,他蔑视地看着孟浮生,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到孟浮生眼前,一秒后就收了起来。
孟浮生只来得及看到硕大的通缉令三个字以及他的画像,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县太爷得意洋洋地说:“孟大人,这可是朝廷两天前发出的通缉令,说是要是能抓到你,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啧啧,小的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待太久了,还是要多些孟大人给的这个绝好的机会,小的在送你去皇城之前一定让你在牢里住的舒舒服服。为了不出意外地抓到你,我可还出了大价钱请了江湖的一个高手。”
他满意地看向圈住孟浮生脖颈的精干男人。
孟浮生并非打不过他,只是他选的时机太过刁钻,孟浮生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握住了脖子,若是他敢反抗,那人可以在顷刻间先拗断他的脖子,他还不想死,还想留着一条命查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浮生眼含波澜,说话的语气有些晦涩,“为什么?”
“这小人可不知道了,朝廷的事我也不敢多问啊。”县太爷似笑非笑,看着孟浮生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待价而沽的货物,“不过犯了什么事情孟大人最清楚才对。”
说完这一通,县太爷有些口干舌燥了,又看孟浮生摆出了一副死人脸,干脆不说了,让人将他关了起来,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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