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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他娘一向他说啥就信啥,表示会跟他爹说清楚,抓到那强盗后狠狠教训他一顿。
达到目的的小霸王缩进他娘怀里撒了会矫,将他娘哄得眉开眼笑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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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第四百九十八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九)
他知道他爹不待见他,可是总不会不听他娘的话,想他司空瑞在皇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哪个知道他爹身份的人敢这么对他,尚书一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他爹可不一样,那可是一年前簇拥过太子的人。
不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他还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司空瑞想到了那小子被他爹的人教训得半死不活的样子,痛快的笑了出来。
“诶哟欸哟。”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他连忙捂住了嘴,表情阴狠得去叫府里的大夫了。
晚上的时候司徒元一回来就看见一脸戚戚的妻子,只觉得一阵头疼,他这个妻子没什么不好,知情识趣,陪着他从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到这个位置,不离不弃,他不可谓是不感激,但是那说哭就哭的性子和对儿子的骄纵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婉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徒元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表情温柔地走到了妻子身边,轻声询问。
辛温婉那帕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将今天司徒瑞胡编乱造十句半句真的话哭诉给了司徒元,讲完后还唾骂那当街行凶的乱臣贼子,“老爷你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你是不知道他今天回来是什么样子的,瑞儿可是我从小捧在掌心长大的,连骂都不舍得,更不要说下这种狠手了。”
看她还要哭,司徒元只觉得太阳穴阵阵抽痛,连忙先将他安抚住了。
可是她的话中司徒元有九句半是不相信的,他的儿子他哪里不清楚,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欺负他,今天肯定是惹事不成反被揍了,也就他娘被她唬得死死的。
慈母多败儿啊,司徒元无声地感叹。
但是比起外人,还是自己妻儿更为重要,“我会帮瑞儿找回公道的,你别哭了,不然又该病了。”
辛温婉轻轻“嗯”了一声,柔弱无骨地靠进丈夫怀里,两人柔情蜜意,黏糊了一阵,知道司徒元要去办正事了才分开。
司徒元处理完工部的事情后才把他派着跟在司徒瑞身边的家仆叫了过来,看见他们身上的伤也是一惊,问其中跟司徒瑞最亲近的一人,“今天打你家少爷的是几个人?”
那人眼睛被打肿了,大小眼,看上去滑稽极了,“回禀大人,就、就一个。”
“一个?”司徒元皱眉,不喜道,“本官记得你们都是会点手脚功夫的,不仅被打成这样还让少爷被打了,酒囊饭袋。”
“老爷冤枉啊。”那人连忙惊呼,“那青年手脚了得,小的们连他怎么动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被打趴下了,要不是站不起来小的豁出去这条命也不会让贼人欺负到少爷的。”
司徒元眉头皱的更深了,怀疑道“果真厉害到这种地步?”
那人赶忙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小的绝无半句虚言,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司徒元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胆子诓骗自己,可是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家仆他心里清楚,虽说都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也不是地痞流氓能够对付得了的,也是能以一挡二之人,竟然如此简单就被一个青年给打趴下了。
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说“后面衙门的人来了帮少爷追人,可是都被那人甩掉了。”
听到这里,司徒元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如此高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闹市,还出手对付他的儿子,难不成和他有仇?可是他只是一介书生,除了和朝中之人政见不合互相看不顺眼,哪里有机会惹得了江湖中人,莫不成是别国的探子?
司徒元浸淫官场十几年,想的自然比他草包一个的儿子和一群没用的家仆想的深远。
上升到探子程度那就不是司徒元一个三品大臣能够解决的了,再说羿丹国现在情况复杂,任何情况都不能等闲视之,他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子。
司徒元板着脸看向下面的人,“本官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准出去乱说。”
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但是主子的话是最不能质疑的,连忙应和。
翌日清晨早朝散后,司徒元便去找了徒兰察赫,跟他提了那青年,用的自然是他儿子那套说辞,将青年塑造成了个暴徒。
徒兰察赫也表情严肃,喃喃道“竟有如此身手。”
司徒元在旁边提点,“太子殿下,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啊。”
这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所在,要是青年真的是敌国探子,那么他可是立了一大功,要是不是,也算是为了儿子出一口气,在他夫人面前有个交待。
徒兰察娜点点头,“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臣遵旨。”
孟浮生第二天就发现城里多了很多挨家挨户搜查的官兵,也有点纳闷怎么随便对付个纨绔子弟都有这种身份背景,竟然能使唤得了这么多官兵,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怀疑成探子了。
这种地毯式的搜查对于他们这种外来者无疑是十分不利的,所以即使他已经是万分小心了还是被发现了踪迹,还是被查到了,是客栈的掌柜说出来的,孟浮生只好仓惶逃跑了。
可是过了半天东躲西藏的日子,孟浮生突然觉得这样不行,他来羿丹国就是为了寻找软香蛊解蛊的方法,要是说还会有什么地方知道这种蛊,在羿丹国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更清楚的?
所以他决定去找进宫去找羿丹王。
羿丹国的皇宫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晚上便偷偷潜了进去,去到了羿丹王的宫殿,可是进去后却发现龙床上躺着的不是羿丹王,而是徒兰察赫。
徒兰察赫突然感觉身上阵阵发凉,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发亮的眼珠子,吓得差点差点魂飞魄散。
孟浮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啊。”
徒兰察赫掩在被子下面的拳头握的死紧,明明害怕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还强装镇定地问“孟、孟浮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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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第四百九十九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
孟浮生在来之前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长相英俊,翩翩君子,可绕是面前的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在这种场合见到了,也无法让人不害怕。
徒兰察赫就怕孟浮生突然从哪里抽出剑刺他一剑。
孟浮生笑得更温和了,只不过这份温和落在徒兰察赫眼里实在是阴冷,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太子殿下不是在找我吗?所以我就来了。”
徒兰察赫一激灵,更害怕了,“你、你就是敌国的探子?!”
“我可不是什么探子,也不是听谁的命令来的。”孟浮生说,“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东西,而且殿下您能帮我找到。”
徒兰察赫警惕又狐疑地盯着他,只不过孟浮生一直保持着谦和的笑,并未有任何异样,他才渐渐放松下来,“什么东西?”
“一种蛊,软香蛊。”孟浮生轻声道,“我有一个朋友被下了蛊,听说是最初贵国制作出来的,所以我斗胆想过来问问您有没有解蛊的方子。”
软香蛊?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徒兰察赫皱皱眉,不过他没听过也实在是不奇怪,毕竟蛊毒乃是宫廷大忌,除了皇上能够接触,其他人都未免要避嫌。不过孟浮生都进宫了,说明他确定皇宫里是有这种东西的。
既然手里有了底牌,他也不怕孟浮生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且躺着看人着实是没有气势,他干脆下了床,和孟浮生面对面,“我和你相识一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亲兄弟尚要明算账,不知你能给出什么条件?”
孟浮生沉默了半晌,徒兰察赫也不着急,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将他请到了一旁,两人就像个好久不见的老友面对面坐了下来,只是都沉默得过分。
徒兰察赫笑着给孟浮生倒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清风明月的高雅之感。
孟浮生将茶杯圈在手心,问:“你想要什么?”
徒兰察赫轻笑出声,沉沉入耳,“浮生明知故问了,你现在可是在昆国为官?”
孟浮生敛眉,“不是。”
徒兰察娜一挑眉,眉目间皆是欢喜,“那浮生可愿意为我做事?要是可以,解蛊的方子我定双手奉上。”
孟浮生没有一点犹豫,“其他的我都能答应,可是这件事情我办不到,还请殿下能提其他条件。”
徒兰察赫啧了几声,“可惜了,不过我也不算什么强人所难之人,不过。”他歪头想了想,“我现在还没有想出什么条件,要是浮生愿意等,请容我思考几天,在这几天里我也会让人整理好解蛊的方子。”
孟浮生喜形于色,本来因为凝重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眸子顷刻间亮了起来,让徒兰察赫更加感受到了手上握着的底牌的重要性,心中也愈发有底了。
“那就麻烦殿下了。”孟浮生起来拱手道谢,然后又有些迟疑地说,“那我是要留在皇宫等的消息还是先回去?”
徒兰察赫摆摆手,“浮生回去等着便是,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你放心,先前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是敌国的探子,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把人叫回来便是。”
他还亲自将孟浮生送到了门口,还把自己的一个令牌给了他,说到时候直接进来,不必偷偷摸摸,那热络的态度真像是在对待一个约定见面后相谈甚欢的老友,而不是一位不速之客。
第二天徒兰察娜立马把在外面搜捕的人叫了回来,还着急了不少心腹大臣秘密商讨像孟浮生提出何种条件。
他们知道孟浮生不愿意再入昆国为官也纷纷表示可惜,毕竟孟浮生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人,既然这个目的没有达到,那就得在其他方面补偿回来了。
最后还是诸民安提出:“孟浮生和昆国新皇关系非同小可,何不通过他和昆国皇上签订和平协议?有了孟浮生这层关系,昆国皇上的条件想必会让我们满意。”
羿丹国被徒兰察娜先前那么一闹,对上昆国的确是没有还手之力,所以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都抬头去看徒兰察赫的反应。
徒兰察赫在接管羿丹国后,对内部隐患重重的情况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还总是在担心昆国皇上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了拿他们开刀,而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在这里,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最终条件就这么敲定了。
再说倒霉蛋小霸王尚书家的少爷,在他受伤后窝在家里养伤那么几天,天天是靠着想象孟浮生被抓到后的惨样度日的,但是在今天突然被从外面回来的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当场晕了过去,一醒过来还被罚到祠堂罚站了,那时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连他娘求情都被骂了,还被威胁再哭就让她跟着司徒瑞一起跪,这才消停了下来。
司徒瑞是草包但不是脑残,他现在要是还没有明白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脖子上那颗东西真是有没有都一个样看。
跪完祠堂后他大病了一场,恢复后性子收敛了不少,很少去大街上惹事,1反倒是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让司徒元大感欣慰,直言棍棒底下出孝子。
事情到这里扯得有些远了,让我们回来看孟浮生。
徒兰察赫当天就找到了他,然后说了他的条件。
孟浮生说自己没有权力当场答应下来。
但是徒兰察赫并不急于这一事,让他自己想想。
孟浮生想要先看到解蛊的方子,再传信跟杜维桢商量。
皇宫里确实有软香蛊的资料,甚至是太医署都有一个太医曾经养过软香蛊。
徒兰察赫把那太医唤了过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斑白,但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比之壮年男子都要明亮,整个人精神的很,看不出一点老态,有点像仙风道骨的神仙。
他不卑不亢地朝徒兰察赫弯腰行礼,然后又对孟浮生点点头,“殿下。孟大人。”
孟浮生听到这个称号有些尴尬,“我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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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第五百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一)
老太医笑而不语,孟浮生也不揪着这件事情,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太医可知道软香蛊?”
老太医点点头,“下官虽孤陋寡闻,可曾经因为某些原因接触过,所以下官不才,但也知道解蛊的方子。”
孟浮生立马激动起来了,“那就麻烦太医了!”
“这本来就是下官的责任。”
徒兰察赫让老太医下去,笑着看孟浮生,“现在浮生放心了吧?”
孟浮生虽然还未能完全放下心来,可到底是有了底,“太子殿下的条件我会跟皇上说的。”
徒兰察赫喜形于色,“那我就等浮生你的好消息了。”
回去客栈后孟浮生立马给杜维桢写了一封信,把他找到解蛊的方法以及徒兰察赫的条件告诉了他。
而太子那边手下虽然聚集了一群有真才实干的大夫,可是软香蛊的难产程度实在了得,所以一直没有进展,所以孟浮生的信真的就像一根他唯一能抓的住的救命稻草,高兴两字尚不能形容他激动的心情。
杜维桢本来就不喜战争,所以对于和羿丹国签订和平协议并不排斥,很干脆的答应了,但是心知羿丹国太子浑身都是心眼,阴险狡诈,同时在另一封信让他多注意些,且勿上当受骗。
自己则开始做准备,等待羿丹国使者的到来。
信又在路上奔波了三天才到孟浮生手里,即使没有杜维桢的提醒他也不会完全放心徒兰察赫,所以在昨天他就隐秘地提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徒兰察赫答应得很爽快,答应派遣使者带着解药去昆国,用完药后再谈其他的。
对方这么坦坦荡荡孟浮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徒兰察赫就派人把孟浮生招去了皇宫,隐约知道是什么事情的孟浮生脸上的惊喜控制不住,老太医和徒兰察赫在一起,手里捧着一个宽口的瓷瓶。
老太医笑得十分慈祥,或许是因为他太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他当着孟浮生的面打开了瓷瓶,底部趴着一个软趴趴的紫色虫子,像一只wu máo的毛毛虫,还散发出一种独特得香味,让人闻起来感觉一阵阵的不舒服。
老太医看他剑眉微拧,笑意更浓,“此乃软香蛊的天敌,它的味道是软香蛊最为避讳的,将此蛊放在被下蛊者人中,软香蛊便会因为害怕爬出来。”
孟浮生一听,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慎而重之地接过瓷瓶,往里面看那个平平无奇的小虫子,怎么看怎么稀奇,怎么看怎么宝贝,直到里面的虫子蜷缩起胖胖的身体他才小心翼翼地盖上。
孟浮生很是珍重地像老太医作揖:“多谢太医。”
老太医似乎是被吓到,慌忙后退避开了,直到徒兰察赫挥手让他下去。
徒兰察娜笑着点点头吗“既然我答应浮生的消息已经做到了,不知......”
孟浮生这才想起袖子里杜维桢的信,方才太过激动差点忘了,将它掏出来随手交给徒兰察赫。
徒兰察赫眼里一喜,当场拆开逐字逐句地查看,直到看到底部玉玺的落印后才松了一口气,将信拢进袖子里。
很快徒兰察赫也准备好了去昆国洽淡事宜,孟浮生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他要亲眼看着杜月妍醒来才放心。
孟浮生并没有用原来的身份,怕多生事端,而是易容成曾经在杜维桢面前出现过的一张脸,假装成使者的侍卫,跟随着进了昆国皇宫。
杜维桢一看到使者队伍中那个身上并无哪点出彩的人,当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让他去偏殿等候,先安顿好这批使者他才匆匆地去找孟浮生。
杜维桢喜出望外:“解药呢?”
孟浮生拿出瓷瓶,打开给他看里面的小虫子?
杜维桢疑惑的皱眉,“这便是解药?”
孟浮生点点头,无心跟他解释,“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你先带我去找妍儿,我帮他解蛊。”
当下只能这样了,即使太医们对软香蛊无能为力,可到底都是国之圣手,也能探查到杜月妍的身体在这样长时间的昏迷之下不停变得虚弱,长之以往,以后就算有了解药也不一定醒的过来。
偌大的宫殿里空空荡荡的,杜维桢怕有人惊扰到杜月妍早就都把宫人们赶到外面了,除了帮她擦身不让别人进来。
宫殿中间放着一张精致贵气的金楠木床榻,重重叠叠的青色帘幕垂落下来,将里面的光景完全掩盖住了。
孟浮生掀开帘子,看到双眼紧闭躺在上面的杜月妍,绣着金丝线的锦被将她的身子盖住了,只留下头,她神情安详,好像就只是酣睡一半。
孟浮生垂眸颤抖着摸上她的脸,不是常人的温热,冰冰凉凉的,好似上等的瓷器,这股凉冰凉刺骨,冻到了孟浮生最柔软的心脏。
他慌忙倒出那只紫色小虫,任它在自己手掌心蠕动,慢慢把手放到杜月妍鼻尖。
那小虫子立马精神起来了,挺起柔软的身躯,像一个英勇的斗士在面对敌人,晃动着,要是它有毛,此刻肯定是完全炸开的。
随着它扭动幅度的增大,孟浮生惊讶地看见一条黑线从杜月妍的鼻子里钻了出来,红得发黑,就好像是喝饱了血的蛭。
杜维桢眼疾手快,直接将它拽了出来,两人一看,皆是遍体生寒。
这只虫子约有半米多长,身材纤细就像绣娘手中的线,可是浑身发黑,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杜维桢忍者恶心将它包了起来,让人送去了太医院研究,此时在外面等候的太医也进来查看情况了。
崔大夫露出惊诧之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主已经没事了。”
杜维桢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制住剧烈起伏的心绪,他凑到杜月妍耳边轻声唤着:“妍儿,妍儿.......”
孟浮生也万分期待地看着,可是杜维桢一连唤了十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杜维桢心里一咯噔,直起腰,脸罩寒霜,“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了吧。”
崔大夫弯腰请罪,解释:“许是公主身体被软香蛊折腾得有些虚弱,所以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流云引 第五百零一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一)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两方会面,王素平代表昆国和羿丹国的使者洽淡,两方一开始都对彼此提出的条件不甚满意。
后面还是杜维桢因为杜月妍身上的蛊解开了感到高兴所以退了一步,让了对方,这才成功洽淡。
送走羿丹国使者后,孟浮生本来应该回流云山庄,可是他从没有提过这家事情,若无其事地每天去照看杜月妍的情况,最后还是杜维桢硬着头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按理说杜月妍之所以能够解蛊都要感恩于孟浮生,杜维桢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更清楚妍儿中蛊也是因为跟在他身边,所以心里一直梗着一道坎,让他不想看见孟浮生继续待着杜月妍身边,他害怕妍儿醒来后还想着跟孟浮生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孟浮生竟然跪了下来,“维桢!”
杜维桢一惊,慌忙想将他拉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
即使他们现在身份悬殊杜维桢也未曾想过要他向自己行礼,正如两人平日里都是直呼其名,而不是用什么尊贵的身份为两人砌起身份的围墙,这时杜维桢在再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的。
孟浮生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臂,眼里似有泪光,“我知道你心里还怪我,的确是我没有用才会让妍儿遇到这种危险,可是要是不亲眼看着她好起来我如何能放心,所以我求你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吧。她醒过来后我也不会让她跟着我,就当我在为自己赎罪。”
拒绝的话在舌尖徘徊,杜维桢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说出来,一来他和孟浮生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知道他不求人的性子,为了妍儿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可见对妍儿感情之深;二来,为了妍儿他先是去南疆,再去羿丹国,可谓是深入虎穴,全然没有想过自己。
杜维桢扪心自问,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睡?答案是不能的。
这样的孟浮生,他如何能拒绝?
杜维桢任命般叹了一口气,像是不想管了,“随便你吧,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了。只有一个,妍儿醒后我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即使知道这是肯定的,孟浮生心还是猛的抽疼了一些,垂下头没有说话。
杜维桢摆摆手就走了,御书房还有一大堆奏折在等着他呢,他可没有那心思掺和这些男女之情,唉真是让人牙酸。
在闲暇之时孟浮生写信回山庄,打算告知穆生云自己已经找到解药,并到了昆国的事情。
在接到回信之前他并没有想什么,可是当看到那白纸黑字,他就跟不认识了一样,那些字拆开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陌生,让人恨不得直接将他撕碎。
孟浮生决定先回去了,他不相信,他一定要亲眼看到。
明明在他离开山庄之前师父只是生了一场小病,怎么这么突然,人就没了?生云师兄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他在外面这么久生气了他能理解,可是用这种事情吓他他可就真的不高兴了。
孟浮生笑着笑着就哭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礼,留了一封他先回去的信后,连夜赶回了山庄。
远远看到巍巍褐色木门上面挂着的白绫,孟浮生一个踉跄,将包袱丢下,失神地跑到门口,大力拍打着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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