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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门一被推开,杜维桢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神经立马绷了起来,直到看到来人才有所松懈,但是在看到来人毫无血色的脸庞时,他面露担心询问:“黎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虚弱?”
黎清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现在的身体久站不得,随便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被几个贼人伤到了,不过两个死刑犯被我亲手杀了,但是还剩一个我当时受了伤打不过。”
杜维桢嘴角刚扬起来就被他后面的话说得眉头一皱,“剩下的是谁?”
黎清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他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猜疑,只是将今晚的情况跟杜维桢说了,两个死刑犯和蒙面人的密切关系以及蒙面人对他的拉拢。
杜维桢脸色越发不好了,在听到他被伤了腹部后有些紧张,想让人去找太医,黎清不以为然地拒绝了,说这是算皮外伤,他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黎清一再坚持不用,杜维桢无法,只好妥协了。
他让黎清早点回去休息后就一个人开始将黎清说的事情串联起来,目标直指苍国人,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暗地里还带了人,萧文星在明面上带来的人他都有叫人盯着,不该是他们。
既然有了怀疑,那么就一定要去查证。
翌日清晨,杜维桢便吩咐下去以犯人出逃为由暂时封城搜捕,挨家挨户地找人。
皇城风起云涌,流云山庄也并不平静。
杜月妍自从那天和孟浮生坦白后一直觉得很愧疚,也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在孟浮生把她当空气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时达到了最顶峰。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觉得这是为了浮生好,这一次是她遇到危险,甚至差点失去生命,那一次又会是他们之中的谁呢?她实在不想让浮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明明她做的是对的,事情也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甚至孟浮生现在疏远她于两人也是有益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不舒服。甚至在孟浮生不理会她时产生那种心碎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完整的心脏碎成了一片片,又不知道是被谁碾过去,辗到尘埃里,痛的她辗转反侧。
你想怎么样?她低头问自己的心脏,可是除了略显杂乱的“砰砰”声,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
可是即使回答,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原因吗?不就是她不愿意和孟浮生渐行渐远吗?
理智告诉她,这样是最好的,甚至她最好立马提出回皇城,从此两不相欠,两不相见,各自安好;但是感情啊,不受控制地控诉她,你怎么能伤害你最爱的少年?
她没有办法再忍受这份疏离了。
第二天,杜月妍起的很早,拒绝了下人诚惶诚恐地帮助,只是让她们在一旁看着辅导。
在毁了好几锅粥后,一碗不那么糊,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皮蛋瘦肉粥新鲜出炉,杜月妍脸上浮现满意之色,在亲自端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她好久没有和孟浮生一起用过膳了,一时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的紧。
所以她脚上的动作更快了,恰好的是,她刚进到孟浮生的院子里,他房间的门就开了,两人都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孟浮生率先恍若无事地挪开了目光,甚至都没有要问她来的目的,越过他就要出去。
“浮生!”杜月妍心中弥漫着浓浓的委屈,鼻子一酸,眼前也模糊了,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你别走。”
孟浮生脚步一顿,但也就是停了这么几秒,甚至连头也没回就继续往前走。
杜月妍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更是酸涩疼痛,好像他不是离开这座院子,而是走出他的生命。
“浮生!”杜月妍加快脚步,跑到他前面,固执又委屈地盯着他,“你能不能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麻。”
孟浮生抿抿唇,视线在接触她手上端着的东西时颤了颤,然后颇为冷淡地说:“公主有什么吩咐?”
那一声公主好像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坚硬城墙,想要将她永远地挡在外面,杜月妍被吓到了。
嘴巴颤了颤,眼圈更红了,就像被狠狠欺负了的小兔子,她可怜巴巴地托起手上的粥,“这是我亲手为了煮的,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吃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
孟浮生的眼神落在她略微红肿的指尖,眼底迅速划过心疼,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不用了,谢谢公主,在下已经用过了。”
说完,他身子一转,眼看着就要越过她。
杜月妍委屈得要死,想也不想就用空闲的左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好难过。”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八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八)
“可是,我也好难过啊。”杜月妍听见他小声说,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惆怅,“你跟我说不愿意同我成亲了的时候,我难过的好像要死去,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杜月妍像触电一般松开他的衣袖,眼眶很快聚集了泪水,雾蒙蒙的,一颗心也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让她差点痛的哭出声了,她有些哽咽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真的不像看到你因为我们在一起的缘故受到任何伤害一样。就像你看到我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时的心情,设身处地,我如何能承担得住?我这是为我们好呀,我哪里错了?”
她像是一个面临着毕生最难以回答的问题一般,迷茫地询问着,像是在问孟浮生,又好像是在问自己,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孟浮生一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疼的潮浪一波接着一波,差点没有忍住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起来,可是想到以后,他还是硬生生停住了要伸出去的手,平静道:“那就等公主想清楚我们以后该如何相处再来找我吧,若是你真想我们从此就是两个认识的人,那么我们这几天相处的不是很合适吗?你也没有必要亲自为我下厨,我从不吃除了爱人以外的女子的食物。”
说完,孟浮生便再也不看她,大步离开了。
杜月妍朦胧着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条件反射要去拉住她,可是最后只捉到了一片空气,她的一颗心,立马沉入谷底。
手上的粥滚落在地,白花花的米粒扑洒在齐整的空地上,在明媚的太阳底下散发出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悲伤的脸。
她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可是就算是这样,抱的这么紧,她还是觉得冷,这种冷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痛彻心扉。
浮生说得没有错啊,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得不是很正确吗?三天没有见过几面,更别说说话了,他看到她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明明该兴庆的不是吗?他们都做到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安慰到自己,她将头埋在膝盖了,小声地抽泣着,不远处,站着一道孤寂的身影,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没有动过,宛若一座雕塑,知道杜月妍擦干眼泪,慢吞吞爬起来收拾撒落一地的碗筷,垂着头走远,他才从暗地里出来。
孟浮生看着杜月妍离开的方向,眼底是满满的怜惜,谁都不知道他刚才站在那里想什么。他在想,他怎么能怎么混蛋,忍心看自己的挚爱因为自己的话痛哭流涕。天知道他刚才有多么想不顾一切冲出去,不顾及他们茫茫一片的未来,将她抱在怀里,把所有的温柔体贴都奉献出来,只要能换到那个人一抹笑。
但是为了两人能有个未来,心多痛他都忍住了。
等他也离开的时候,他方才藏身的大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痕。
就在这时,孟浮生收到了一封来自皇城的信,上面是杜维桢的字迹,有些潦草,可见写信之人心情是颇为急切的。
上面写到他遇到了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希望他能早日回来帮他。
只是上面并没有严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孟浮生着急疑惑之余又不免有些怀疑,要是杜维桢真出了什么事情,不该只是写这么一封模糊不清的信件才是。以往每每维桢寻求他的帮助,都会直接写明发生的事情。
可是除了这一封信是被伪造的可能性外,还有一个是他身边有人监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隐匿掉情况,要是这样的话,那他遇到的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保险起见,孟浮生还是决定先瞒着杜月妍,怕她担心,决定去找生云师兄商量。
穆生云拿着信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眉头越皱越深,放下信后他表情凝重道:“你确定这是皇上的字迹吗?”
孟浮生点点头,把自己的疑惑和担心讲了出来,打算两个人剖开了商量。
穆生云觉得他担心的不无道理,可是又不放心孟浮生就这么贸贸然去去皇城,想了想后就提议道:“要不你先缓些日子再决定去不去皇城,我让人前去调查一二?”
孟浮生觉得行,反正也不急着一时两时,要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甚至连真假都还没知道就前去,那才是愚蠢。
穆生云担心自家师弟,做起事来是又快又好,刚和孟浮生商量完连休息都顾不上就赶着让人去皇城了,还再三嘱托他要快一些,千万不要拖延。
那人一看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情非凡小可,那是紧赶慢赶,来回只花了三天,可谓是他小半辈子最快的一次了,回来后气都没喘匀就去回禀了。
原来他连皇城都没进,城门口把手森严,只进进不准出,他在外面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据说是因为有个无恶不作的死刑犯逃狱了,所以上面决定封城,将这可恶的贼人抓回来。
说完之后他在心里还啧啧赞叹,这人该是犯了什么罪行啊,竟然能惹得皇城封锁了,就为抓他这么一个人,一个人混到这份上,也算是另一种功成名就了吧。
穆生云不知道自己这手下心思已经飘到天南海北了,只是眉毛拧得能挤死苍蝇,不确定地问道:“你可确定不让进去?”
那人嘿了一声,正色道:“庄主,我哪敢骗你啊,别说不能进去了,都说出来都难,看来这事是真的很严重了。”
穆生云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去把浮生找来,就说我有事同他说,然后就去领赏吧。”
那人立马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去了孟浮生的院子,叫了人后忙不迭就去管家那领赏了,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孟浮生一听说是穆生云找他,明白过来肯定是皇城的事情有眉目了,赶忙过去了,招呼都不打就问:“生云师兄,皇城怎么了?”
穆生云皱着眉将皇城被封锁,禁止出入的事情和打探到的原因跟他说了。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九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九)
“就为了一个死刑犯?”孟浮生满满都是不可置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一个犯人而已,再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就因为抓捕他封锁皇城听上去都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孟浮生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穆生云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小马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打听消息的本事了得,并且对山庄绝对忠诚,他的消息,还没有错过。”
小马是刚才去叫孟浮生的青年,孟浮生也知道他,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为人的贪财了点,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拿的也都是该拿的,且在山庄长大,对山庄自然是忠诚。
孟浮生狐疑道:“难不成封城的命令不是维桢下的?”
穆生云看向他,两人皆是表情凝重,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大发了,只能说明维桢他出事了,或者是被禁锢了自由,这也不能解释那封意思模糊的信件了,许是他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传出来的。
想到这层,孟浮生心中焦急,腾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去皇城。”
穆生云刚想劝他,可是看到他坚毅的侧脸,就把阻拦的话全都吞了回去,再说了,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孟浮生的命,对流云山庄来说可谓是恩重如山,无论是处于哪个方面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说:“好,你带上人。”
孟浮生朝他一拱手便离开了,当天便带着一队人手离开了山庄,甚至都没来得及通知杜月妍一声。不过他也没打算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不过杜月妍还是自己知道了。
他们冷战期间,即使三四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就算是杜月妍不存心和孟浮生见面,两人的院子距离这么相近,一天也能见到两三次,可是今天从早到晚她甚至连孟浮生一面都没有见到,不免多想,孟浮生是不是不愿意见到她所以故意躲着她?
一想就委屈上了,固执地想着一定要见孟浮生一面,于是她便躲着孟浮生院子门口。
院子前种着不少花花草草,所以一到晚上蚊虫便多,没一会她身上便被叮了不少包,她不停地挠着,又酸又痒,委屈突破天际。
但是一往里面看,暗沉沉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她又想,孟浮生怕她缠上连灯都故意不开了。
心里的委屈加上蚊虫的骚扰,她一咬牙冲了进去,站到孟浮生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一下......很安静,没有脚步声。
两下......还是很安静。
“浮生?”四下寂静,两人住的院子都是毕竟清净的,所以一到晚上,特别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就有些瘆人了,她突然觉得害怕,敲门的声音也重了,忍不住唤出声,“浮生?”
可是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人应,杜月妍心里一咯噔,试探性推下门,结果“吱呀”一声,刚才只是虚掩着的门慢悠悠地开了,里面哪有人的影子啊。
穆生云刚歇下,门就被敲响了,他还想着这么晚了哪个不识趣的师弟来打扰他,还不等他呵斥出声,就听见外面一道温柔中又带着着急的声音,“生云师兄,请问您睡了吗?”
穆生云到唇边的呵斥立马咽了下去,慌忙应了几声后起床换衣服开门一气呵成,果不其然“不识趣”的是公主殿下,他疑惑道:“你这是?”
杜月妍咬咬下唇,小声问道:“我刚才去找浮生,结果他院子都是暗的,生云师兄,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穆生云眸底一闪而过的诧异,“他有事离开了,估计好几天才能回来,没有跟你说吗?”
杜月妍心尖一酸,强忍着眼眶边的眼泪,跟穆生云匆匆道谢后就离开了,背影还带上了落荒而逃的意味,徒留下不懂男女之情的穆生云一头雾水,这是怎么着?怎么还哭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所以他挠挠头就关上门。
杜月妍捂着胸口跑到了花园,靠在亭子的木柱上,捂着脸抽泣。
她伤到孟浮生了,浮生现在连她都不愿意见了,甚至为了躲开她还出去了。
杜月妍越想越难过,这几天不仅没休息好,连饭也吃不好,日渐消得人憔悴。
可是孟浮生对这些浑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做了什么好事,快马加鞭赶去皇城,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只要半天就能到了。
“吁!”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前方突然横着一条不显眼的绳子,前面的护卫骑到近处才看清,结果根本来不及了,直接被绊倒下来,后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
“贵客前来,有失远迎。”
孟浮生刚把从马上摔下来的护卫扶起来,从四面八方就冒出来为数众多的蒙面人,他们全副武装,除了眼睛其他都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其中最为高大的一个,贴身的黑色劲衣勾勒出他强壮的肌肉,他露出的眼睛带笑,看上去颇为和善,前面的话也是他说的。
孟浮生警惕地盯着他,手早就搭在了剑上,“阁下是谁?无冤无仇,为何要埋伏我?”
领头人笑道:“孟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你的朋友。”
孟浮生听到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脑子里的弦绷得更紧了,冷笑道:“我可没有你们这些朋友,阁下莫不是认错了吧?”
领头人哈哈大笑,拍手道:“不愧是江湖中有名的青年才俊,讲话就是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种才俊交朋友”
孟浮生冷冷拒绝:“不需要,要是阁下没有其他事情了,麻烦让开,我们还有急事,就不陪你们在这里玩了。”
领头人啧啧了几声,用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娓娓道:“孟先生真的不感兴趣?我们对朋友可以向大方,连昆国的王爷可都心动得恨不得把昆国交出来,不过他没有这个本事霸了。”
孟浮生眼神立马锐利起来,表情愈发凌厉,“原来你们就是苍国人!”
他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嘲讽,“阁下还是让开罢,我虽不是君子,可也不是杜辰良那等鬼迷心窍不择手段之人。”




流云引 第五百二十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十)
领头人眼神渐渐冰冷下来,“孟先生还是不要这么早下决定,不先听听我们的条件?”
孟浮生怒极反笑,觉得眼前人真是讽刺,“除非阁下把命留下来,否则蜗顶答案还是这个。还请阁下立马让开,不然......”
他把剑从鞘里慢慢地抽出来,握在手里紧了紧,威胁意味十足。
对面的也耐不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一声令下,两方同时出手,敌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孟浮生也不带怕的,他带的人虽然少,可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英,所以对打起来也不见弱势。
可是哪想到对面人武功特殊,决非他们见过的任何一种类型,而对方对他们的招式又好像有所研究,所以每每都能提前预估到他们的招式,不妨之下,不仅孟浮生,连其他一些人身上多多少少也挂了一些彩。
孟浮生他们虽然有些狼狈,可是对面也讨不到多少好,也被打得灰头土脸的。
这时候人多的好处就显出来了,孟浮生有些疲惫了,对面却换了一拨人,毫不见颓势。
再打下去他们必输无疑,孟浮生当机立断先撤退,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护卫们毫不迟疑地跟着离开了。
对打下去几乎没有赢面,可是离开太容易了,孟浮生带着人借着夜色绕着树林转了几圈就把人甩了,顺利逃脱。
孟浮生略作乔装打扮,也让护卫们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然后找了一家小客栈暂时住下了。
孟浮生伤得并不严重,但是伤在胳膊伤,对行动肯定是有些限制的,今晚是肯定不能行动的,至于明天,还要看那伙人的情况。
在随便处理了一些伤口后,他打开了房间的门,外面站了几个安然无恙的护卫,他们见到孟浮生立马围了过来。
“你们去四周巡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
护卫们点点头,下了楼,融入夜色。
凌晨的时候一个护卫回来汇报情况,原来在离这里不远处还有几个可疑之人鬼鬼祟祟在查着什么,且看他们的服饰,像是那伙蒙面人。
孟浮生当机立断在这里停留几日,让他们继续去巡逻,一有风吹草动就回来汇报。
两天就在孟浮生暗自担心中悠悠地过去了,即使那伙蒙面人还在不远处等着,可是他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不清楚皇城的情况,但是越拖下去肯定是越不好的,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重新启程。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和他做对,天刚到中午就黑了下来,早上还挂在天上耀武扬威的烈阳被吞得渣都不剩,电闪雷里,顷刻间大雨倾盆。
孟浮生正在楼下喝茶,看着外面,虽然表面上还风平浪静,但是一颗心脏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着急滚烫。
这时有几个客人挟裹着风雨进来了,一坐下就开始抱怨。
“皇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封了这么久了还不开,本来是想过去做生意的,哪知白白来了一趟,还遇到了这么一场暴风雨,真是倒霉。”
“嘿,你知道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说是逃了个死刑犯,关起门来好抓人呢。也不知道那群官兵是不是吃饱了什么都不干的,活生生一个犯人都能放跑了,这么久还没有抓到,啧啧,一群废物。”
“你可别瞎说,哪里是什么逃犯啊,你觉得一个逃犯能有这个本事让上面封城吗?这明摆着是个借口,我看啊,里面要变天了。”
几人越讲声音越小,表情越顾忌,好像是在担心被听到。
孟浮生仗着听力好,将几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端到嘴边的茶半晌没有喝下去。
旁边一护卫分明也听到了,担心道:“少爷,皇城里该不会真出了大事吧。”
孟浮生被叫的回过了神,表情讳莫若深,最后定格在阴暗处,实在是敌不过内心的担忧,当即决定:“雨一停我们就离开。”
护卫们也没有意见,纷纷应下来后就在下面一心一意等着雨停。
这场雨,来的快,走的也快,还不等大堂里的客人抱怨完,它就收了神通,把太阳放了出来,天地又亮了起来。
孟浮生立马起身离开,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孟浮生选择这个时候启程也有另一个打算,刚下过这么一场大雨,那伙人肯定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这时候离开也是最安全省事的。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就顺利了许多,直到到了城门口都没有遇上没有不长眼拦路的人。
孟浮生远远就看到了拦在城门口的官兵们,有个百姓打扮的人要进去还被拦了下来,他距离太远实在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只看见一个官兵坚定地摇摇头,那百姓百般无奈地离开了。
一护卫担心道:“少爷,这下怎么办?城门口都守着不让进啊。”
孟浮生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但就在这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眼睛一亮都顾不上解释,走了过去,远远就开始喊:“黎清!苏明!”
城门口刚打算回去的两人被叫得一愣,同时转过身来,“浮生!”
“你这小子怎么来了?”苏明笑着锤了一把孟浮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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