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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杜维桢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表情,傲娇的“哼”了一声。
不过孟浮生有些担心,“苍国既跟杜辰良有染,又想同你建桥搭线,心思叵测,要不我留黎清下来?”
杜维桢本想说不用,可是想到黎清过人的功夫,又有些心痒痒,身边多个高手总是没错的,于是答应了下来。
带着杜月妍离开皇城的时候,他没有跟妍儿提起苍国的事情,一方面是害怕她担心,另一方面是杜维桢的吩咐,他不想让自己的皇妹掺和进这些危险的事情之中。
两人没有带任何人一起回去,孟浮生在充当马夫的角色,两人一路上不慌不忙,就像一对游山玩水的恩爱夫妻。
一想到夫妻,孟浮生又有些心痒痒了,想着回到流云山庄一定要再跟妍儿求婚一次,拿出最大的诚意和决心,他不信打不动妍儿,孟浮生暗暗发誓。可是一想到前几次无疾而终的求婚,他又有些郁闷,要是妍儿再拒绝怎么办?妍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会拒绝呢,是他哪里还做得不够好吗?
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答案,可是他又不能直接问妍儿吧?于是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块石头在他心里暂时搁浅。
回到流云山庄后,穆生云丢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亲自迎接了他们,那副热情的样子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孟浮生是他精心邀请而来贵不可言的客人,搞得孟浮生浑身不对劲,直到一起用了午膳后才稍稍好点,穆生云也恢复正常了,放他们两个自己玩,自己则忙自己的事情了,他手头上的事情可积的不少呢。
用完午膳后孟浮生带着杜月妍去了竹林,杜月妍在穆长风的墓前郑重拜了拜。
孟浮生注意到她有些疲累,想到这是在她身体逐渐恢复后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累也是应该的,立马带着她去休息了,她以前居住的院子还保留着,只是昏迷前上下挂满的红绸缎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拆下来了。
故地重游,未免有些唏嘘,但是杜月妍没有表现出来,同孟浮生告别关上门后表情就哀伤下来,走遍房间,用手仔细抚摸着摆设的轮廓,最后手指还是很干净,像刚刚才从水里捞出来的清洗干净了呢葱玉,可见这间房间是有每天打扫的。
杜月妍心里又酸又甜,所有情绪糅杂过后,都化成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孟浮生显然不知道他的悲伤,他也有自己的悲伤。
他到书房帮着穆生云处理完事情,穆生云才有时间询问他,“你怎么了?不去陪着公主跑来我这里干活,怎么?知道对不起师兄了?”
“师兄。”孟浮生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显然的低落,“我心里不舒服,想跟你聊一聊。”
看到他这样子,穆生云没有心思开玩笑了。
流云引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四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四)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润明亮,所以星星倒是没有几颗,肉眼可见的只剩下那么小猫三两只,挂在天边悠然自得地眨眨眼。
砖红色的琉璃瓦屋顶上,孟浮生和穆生云坐在一起,手里各端着一壶酒,红色的酒塞一打开,酒香四溢,醇厚扑鼻。
穆生云灌了一口,随性地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渍,声音在微风中微微荡漾,“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吧,师兄帮你出主意。”
孟浮生眉头紧皱,看上去颇为苦恼,比起穆生云的随性大方,他喝酒的动作就有点收了,小小喝了一口,“妍儿醒来后我想她求了好几次婚,可是她总是把话题岔开。”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就好像不愿意嫁给我一样,可是在她昏迷前我们明明都快结婚了,她怎么会变心这么快呢?”
穆生云眉头一挑,他知道孟浮生现在想听的是什么话,可是忍不住道:“许是你们真的有缘无份?”
“师兄。”孟浮生不高兴地唤了一声,“什么缘分,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喜欢妍儿,妍儿喜欢我,就行了。”
“可是你们在一起会经常遇到各种危险,不是师兄不想看见你找到心爱之人,只是更不愿意让你置身于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之中。”
孟浮生眉头舒缓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又紧蹙了起来,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下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脚尖一点,运气轻功飞了下去,“谁!”
孟浮生本来想拔剑的,可是当看到藏在屋檐下阴暗处的人,放在剑上的手一抖,嘴巴一张一合发不成声音。
从穆生云的角度看不见下面的动静,他担心孟浮生,就跟着飞了下去,然后也愣着了那里,讷讷道:“公主。”
杜月妍恍若无事地笑着:“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想着找浮生聊聊天,不知道你们在一起,打扰了,我现在回去。”
杜月妍转身刚想离开,孟浮生跟着走了几步,叫住了她,“妍儿,你听到了吧。”
杜月妍脚步一顿,脚底却想挂着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动了,连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是,我都听到了。”
孟浮生忐忑又期许地看着她,“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然后他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强硬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逼你,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成亲?是我哪里不好吗?”
看着麻烦脸上毫不掩饰的忐忑和期待,杜月妍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嘴巴张张合合,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穆生云,“你们在一起后从来没有过过安生日子。”
连最敬爱的生云师兄都不赞成他,孟浮生鼻子一酸,想否认,可是又找不到否认的立场,这本来就是事实不是吗?
“没错。”穆生云抿抿唇,“我们不应该再在一起了,上一次我不信长风先生的话,觉得无论任何危险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我想到,这一次是我,下一次,会是谁呢?浮生,我不敢赌,也堵不起。”
孟浮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的啊妍儿,我会保护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看到这样的孟浮生,穆生云不是不心疼,可是他既不愿意看到他们再在一起,也不想再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不然孟浮生肯定会对他产生心结的。
穆生云悄悄离开了,把这里交给了这两个互相坦白的爱人,没错,他们肯定是相爱的,现在也还爱着,他看得出来,喜欢这种事情,哪里是眼睛藏得住的。
穆生云唏嘘不已,觉得造化弄人,让两个本来不该在一起的人相爱,真是老天最大的一场闹剧。
杜月妍沉默地站在原地,浓密的鸦羽般的眼睫毛一颤一颤,昭示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平静的。
孟浮生越走越近,喃喃道:“你原来是不打算同我成亲的啊,怪不得无论我如何说,你都不同意,我还以为你是害羞,没想到你是做了决定,决定抛弃我,妍儿,你心好狠啊。”
杜月妍眼圈立马就红了,娇躯一颤,只能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孟浮生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对不起是天下最没用的一句话,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这能怪你吗?怎么能呢?都是我没有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这么害怕?所以都怪我,我是罪人,妍儿你打我吧,把你心里的害怕打出来,然后我们结婚好吗?这一次我会生命去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有生命危险,我就给你陪葬,所以你别不要我,好吗?”
孟浮生执起她的手,重重地锤在她的胸膛,用的力道是极大的,反作用的力让杜月妍都能看到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酸痛不已。
但是看到孟浮生红着眼,失魂落魄的眼睛,她不忍心挣扎,生怕刺激到他,只一个劲地流眼泪,重复说着: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月妍的手已经没有感觉了,孟浮生才放开了她,愣愣的,“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杜月妍不知道回答什么,脸上的泪珠一串又一串,接连不断,她摇头,嘴利发不出声音。
然后一咬牙,一狠心,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得,看得孟浮生有些心惊,刚想再次把她拉住,可是她已经像一只花蝴蝶,轻盈快速地飘远了,飘出了他能牵到的距离。
接着,两个人之间就冷了下来,每次独处,氛围都想含雪飘飘的山顶,冷的让人发抖。
一方面无表情的沉默,一边忐忑不安又愧疚,两人就像在互相折磨,谁也不主动开口,会想起前段时间的柔情蜜意,真是是一场讽刺的喜剧,当事人却没有一个觉得开心。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五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五)
昆国,皇城。
在孟浮生带着杜月妍离开两天后,苍国使臣到达了皇城,d杜维桢虽然心里对他们的目的仍然存疑,但是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想法,还是派人去迎接了。
前去迎接的大臣先苍国使臣一步进宫禀报,当知道他们并没有带许多人来时,杜维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更加疑惑,让他轻易相信一个跟他意图谋反的亲皇帝狼狈为奸的国家,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他真的这么容易相信,现在也成不了皇帝,这个位置也坐不稳。
苍国使臣很快进宫了,两方会面后,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使臣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看上去约有五十来岁,身形消瘦,但是脊背挺得笔直,眼睛清明一片精光闪烁,身上不经意便流露出一种儒雅亲和的气质,就像是一位从书中还走出来的先生,气质翩然,让人忍不住便心生亲近之意,实在不可小瞧。
对方自称萧文星,始知天上文星失之文星,刚听到他这么介绍时,心直口快的一将军忍不住笑道:“这老头倒是自恋,自誉文曲星。”
虽说立马就有人呵斥了他,但是他声如洪钟,实在没有办法让人假装听不到。
没想到对方并不生气,只是淡然一笑,拱手道:“让大人笑话了,这是先考先妣对在下的祝福。”
一番话直接羞得那位将军面红耳赤,昆国重孝道,拿别人逝去父母起的名字谈笑实在是一件不光荣的事情。
杜维桢也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好了,快跟使臣大人赔礼道歉。”
还不等那将军反应,萧文星便婉拒:“无碍,大人心性豪爽,在下也不是小气之人。”
杜维桢嘴角含笑的点点头,经过这一桩事情,场上的气氛和睦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
杜维桢虽然心生警惕,但是对这次和谈也是十分看重的,他对和平极为看重,不忍心让百姓们生活在战火翻飞之中,所以一边提防着,一边也在寸步不让地提出这方的条件。
两方一直从中午谈到晚上,昆国这边人多势众,口头上功夫厉害,讲话不仅能挤兑死人,也能让别人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自然不在少数,对方虽说只有一个人,看似在昆国的夹击下节节败退,但是还是守住了最基本的条件。
最后,一个让双方都能接受的条约出现了,萧文星和王素平都在上面签了字,杜维桢还特意盖了章,尘埃落定。
萧文星看似完全放松下来了,笑容愈发真诚,“愿贵国千秋万代世世昌盛,两国友谊长存,贵国皇上德厚流光。”
杜维桢笑着接受了这些赞誉和祝福,心里的疑惑却不增反减,这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了。多疑是大多帝王的通病,用对地方也是一个优点。
签订完合约后便是早就准备好的宴会,其中请来了皇城最有名的歌伶舞技载歌载舞,忽略了暗处的暗流汹涌,表面是那么和谐。
白天苍国人本来要离开了,可是却萧文星却突然找到杜维桢,“文星自小便憧憬贵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风土人情更是美不胜收,想着要是有机会游玩一番,才不失来人间走一遭。”
杜维桢自然不会赶他们走,热情地挽留了下来,还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了皇城哪处最为好玩,萧文星听得十分认真,那副样子像是一位热爱学习的学生正在倾听学识渊博的先生授课。
这次谈话最后以彼此都挂上心满意足的微笑结束,可是等萧文星离开后他的脸就立马沉了下来,叫来暗卫,“这老狐狸心思叵测,此番留下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留在皇城期间一直跟着他。”
暗卫首领从小就陪着杜维桢身边,两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皇上怀疑他们留在皇城是设计的?”
杜维桢冷着脸点点头,“哼,说是想游山玩水,谁相信呢?还真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了。”
暗卫首领点头,接着御书房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室内只剩下了杜维桢一人。
然而就在杜维桢把所有目光都放在萧文星等人身上,提防他们暗地里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之际,这边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萧文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像真的就是来游玩的,还特意去了昆国最出名的万书斋。
可是另一边却出了大事情,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竟然出现了劫狱一事,好在里面的侍卫身经百战,即使阻止了一场大灾难,但是慌乱之中还是让两个穷凶恶及的死刑犯杯放了出去。
两人一直杯关在大牢最低处,是前几日才被捉拿归案的,性格残暴,手段残忍,手上更是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本来是选定日子斩首的,没想到却出了这桩子事情。
要是普通的犯人也没有人敢拿这件事情呈上来,可是这两人实在是太过凶狠了,单凭刑部的力量抓不抓得到是一回事,在抓捕其中还不定要折损多少侍卫,牵连到多少无辜之人。
想到上次的追捕,就是死了十几个侍卫,都是杯杀猪刀砍掉头颅的,其中还有一些无辜的赶路人被他们当成人质,最后却作为他们找乐子的物件,被他们折磨至死,手段残忍,可止小儿夜啼。
这种犯人逃出去了,一旦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出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中,所以哪怕会遭到斥责惩罚,刑部负责此事的官员也不敢隐瞒不报。
杜维桢一看到两人的案卷,大惊失色,立马派出自己的亲兵前去追捕,午必尽快将两人捉拿归案,若是有反抗的迹象,当场格杀即可。
他们犯得本来就是万死难辞其咎的大罪,只不过昆国刑法森严,素来禁止动用私刑,只不过个别事情个别讨论,这两人实在不可久留。
两个死刑犯躲藏的功夫倒是极好,两天了官府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六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六)
在劫狱一事发生的两天后,城南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乐善好施的赵员外一家血流成河,上下十几人口一个不留,事情发生在深夜,还是早上有人发现赵员外家大门敞开,害怕出了什么事情就进去看了一下。
结果一看,那个人当即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哭喊着来刑部报了案。
刑部立马派人去调查,结果不少人一进去就被血腥味熏晕了,少部分看到里面地狱般血型可怖的场景直接倒地不醒,剩下的既能忍受味道胆子有大的人将里面的场景记清楚了,然后出来一合计。
赵员外府内男性一律被砍下头颅,女性则被剥光了衣服,甚至连小孩都没有能逃出毒手,被砍掉四肢鲜血流尽而亡,这不是两个逃出来的死刑犯惯常的手段吗?
他们将这个汇报到杜维桢那里,绕是他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禁被他们描述到的人间地狱所骇人,命令将赵员外府的事情封锁,然后加派人手去搜查,一定要在他下次作案之前将人抓回来,一定要凌迟处死才能让他出这口恶气。
昆国很久以前就去除了凌迟处死,可是这种心狠手辣比之禽兽还要不如之人,不凌迟吃死,谁能咽下这口气?
黎清就在这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是个正义之事,一听便杀气四溢,恨不得亲自将两个禽兽折磨至死,所以他主动请缨帮杜维桢寻找犯人。
黎清是个不折不扣的剑客,热衷于挑战别人,也不畏惧被挑战,所以跟在孟浮生身边的前些年,一直过着不安定的生活,不然也不会在那种情景见到孟浮生且被他所救,当时正是因为他听说那两个寨主功夫了得,想要会一会,没想到那两人都是小人,竟然给他下了药,让他帮他们做事,不然就杀了他。
他哪里是那种会为了一条命委曲求全,狼狈为奸之人,不仅拒绝了,还朝他们脸上吐了几口痰,虽然最后被打了个半死,他还是觉得很痛快。
因此黎清追人找人的功夫可不是那些官兵侍卫能够相比的,在几天后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在那两个死刑犯打算再次杀人之前将他们堵在了外头。
身姿挺拔彪悍,手里拿着一把剑,在月光下寒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却又透着一股正义之士的气节。
两个死刑犯,一个约有两米多高,上下肌肉纠结,强壮无比,脸上横亘着一道伤疤,更是衬得他凶悍至极;另一个不到一米六,黑头黑脸,瘦的跟一条竹竿似得,但是那双眼睛绿莹莹的,像是一只在阴暗潮湿之地生活着的老鼠,满肚子害人的坏主意。
大高个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抢过来的杀猪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斑驳血迹,也不知道是猪血还是人血,黎清认为,后者居多。
他朝黎清大喊:“敢拦老子们的道,你不要命了不成,快点离开,不要阻拦老子们找乐子,不然连你一块宰了!”
小个儿嘿嘿直笑,那双让人不舒服的眼睛发出寒光,“还跟他扯什么,直接宰了不就行了,就当开玩之前的开胃菜!”
“好!”高个儿眼睛都亮了,“他的头和手都是老子的,你不准碰!”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丝毫不顾及黎清的感受,眼睛在他身上打量,像是在考虑从哪里玩起。
黎清倒是亦然自得,好似在被讨论如何宰杀的不是他,只是胸口的怒气愈发蓬勃了,这些禽兽居然把杀人当乐趣!
黎清摸了摸他的宝剑,心里叹息:“老朋友,今天委屈你了,要沾上如此腥臭的血液!”
接着他一扭剑,剑在月光下发出铿锵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什么。
黎清脚尖一点,便朝两人飞了过去,两人也顾不上争吵,反应力极快地开始回击。
高个儿一身蛮力,挥起杀猪刀来像是要将空气劈开,发出沉闷的破风声;小个儿凭借着身材的优势,灵活地逃避攻击并趁机偷袭。
可是黎清见多了这些小伎俩,岿然不动,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两人逼得想要掉头逃跑了,可是黎清怎么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攻势愈发凛冽,像是要将他们格杀当场。
就在这时,黎清突然感觉后脑勺一亮,头一偏,就看到一把剑刺了过来,他头也不回地接着提到高个儿肚子上的力闪到了一旁,这才看清楚偷袭之人。
全身都笼罩在黑布之下,只露出一双冷意森森的眼睛。
高个儿和小个儿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来,停下了攻击,站到黑衣人身旁。
黎清冷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阁下是谁,为何多管闲事,要护住这两个该死之人。”
“您见笑了,不过在我们这儿没有什么该不该死之人,只有能不能用一说,很可惜,他们还有可以用到的地方,所以在下不能让您杀了他们。”蒙面人倒是十分有礼貌,姿态也放得很低,“且您的身手如此了得,何必用在这种地方,听说您现在无官无职、无权无势?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像您这种人应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才是。要是您跟着我们,必定有泼天的富贵,而不是像今天那样没有一点报酬,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黎清冷笑,好教养也维持不住了,“你当老子稀罕吗?既然是一起的,那也一起死吧!”
说完黎清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杀了过去,刚才是因为没有防备所以被偷袭了,他还不将着三个小喽啰放在眼里!
只是没想到那蒙面人身上也不错,三人联合起来虽不至于让黎清落入下风,可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应付自如了,只是他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将两个死刑犯带回属于他们的地方,既然带不走,那干脆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就当告慰被他们无辜虐杀的生命!
黎清表情更加寒冷了,刺向他们的剑每一招都是杀招,这样对他的伤害无疑也是极大的,可是他根本就顾忌不了这么多呢。




流云引 第五百一十七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七)
眼看力气消耗得越来越多,黎清咬着牙,虚晃一招,成功将蒙面人唬住了,他抓紧机会用力一刺,将高个儿和小个儿串了起来,两人俱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黎清用力一抽,半截染红的剑便被抽了出来,他抹去脸上被溅到的鲜血,玄黑色的衣袍也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褐色,将他一直凌厉得像一把宝剑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刺人。
“你敢!”蒙面人反应过来时那两具尸体已经轰然倒地,没有了呼吸,“我要杀了你!”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剑一扫,即使黎清有意识去躲,可是刚才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没能即使躲过。
腹部一痛,黎清能感觉到腹部的衣服瞬间湿润了。
蒙面人正处于怒气之中,将实力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黎清现在敌对不过,只能选择暂避锋芒,找到机会逃走了。
他还能听到身后蒙面人的怒气冲冲的咆哮,他反倒生出了几分喜意,总算是解决了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黎清回到房间,地上已经拖上了一道血迹,既有他的也有敌人的。
他解开衣袍,能看到腹部一道横亘的伤口,好在不算太深,他松了一口气,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去御书房找杜维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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