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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他当然没有在外面坐上一晚上,他让出的房间是高伯的房间,自己的则在一楼。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在苍国住的房间要求就是清净,隔音好,而一个小客栈隔音能有多好,他被一道道惊雷闹醒了,干脆出来坐着,没想到误打误撞。
姬景胜嘴角噙着一抹几不可闻笑意。
杜月妍也不好强求,想着现在回去也睡不了了,干脆坐了下来,“那我陪你聊聊天?”
姬景胜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扩大了,眼睛亮亮的,在只点着两盏油灯而有些昏黄的大堂里,整个人显得柔和而温暖,几乎让人无法对他竖起心防,他很爽快地说:“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我一个人坐着也无聊,现在一家人作伴,我就算再在外面坐上几天也心甘情愿。”
杜月妍被他的诙谐中带着夸赞的话逗乐了,两人的气氛也更加融洽了。
姬景胜极为擅长聊天和拉近距离,很快就扯了一个话题,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杜月妍没想到姬景胜学识如此丰富,无论她说起什么他都能往更深里将,让她不仅折服,她是一个容易对学识比自己丰富的人产生敬仰之心的,言语中也能表达出来。
姬景胜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在两人话题告一段落后关心询问:“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眉间略有郁色,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的表情真挚,话语中透露着丝丝缕缕的关心,让人听了并不会觉得他是在打探什么,因而产生戒备,反而让人心防一松,感动于这样的真挚情感。
杜月妍本不愿将自己烦扰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找了个借口,“无事,只是大雨倾盆,难免有些烦闷。”
“那就无事了。”姬景胜假装看不出她的敷衍,松了一口气,而后假装不经意地用轻松的口气提起,“杜小姐如此貌美,我还当是哪个人欺骗了你的感情呢。”
杜月妍一开始还能牵强的笑笑,但是笑着笑着,心中便泛起了层层酸波,心中一股郁气似乎无处可去,她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啊。
皇兄不行,她怕让他担心;浮生更是不行,那这件事情去跟他商量,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她如何忍心。
而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如邻家公子,且善良的公子无疑能解开她几分忧愁。
“其实。”杜月妍眉目低敛,立显落寞,“我曾有个意中人,可是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我不想伤害到他,可是拖着不说对我们两个人都不高。我知道伤口总能够化脓痊愈,他也会渐渐接受,可是他这么好,我不忍心伤害他,又不得不伤害他。”
她并没有想着要谁给她出主意,只是把心口的郁气吐出来,再次上路的时候能轻松些吧。
姬景胜心里有些愕然,他来之前是专门调查过,所以立马就明白了她话里的他是谁,可是他调查到的消息中,两人关系无疑是极好的,要不是眼前的女子在婚礼的时候昏迷过去了,两人现在甚至已经成亲了,可是现在的事实摆明了两人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好。
姬景胜心中有了思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眉眼间更是温柔,“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啊,正如你所说的,伤口都能化脓,感情亦是如此,只要一定的时间,什么都会过去的。而一直拖着反倒不美,不少人因为这个反目成仇,本来是一桩美事,后来反倒遭了祸。”
杜月妍心尖一酸,这种话她在穆生云那里听了一边,在这里又听了一边,总该是该听见去了。
她心里愈发难过沉重,笑容愈发牵强,有种强打起精神的惆怅,“我明白了,谢谢你。”
姬景胜阅人无数,从她的语气中都差不多能猜到她的想法。
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杜月妍活泼一笑,挤眉弄眼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个好东西。”
姬景胜的形象就像是世家出来的翩翩公子,该是日日夜夜与书为伴的,他这么一挑眉一挤眼,那股子儒雅的味道立马散了,反倒是有古灵精怪之感,可又多了几分人气,让人更加觉得温暖。
杜月妍好奇地看他钻入后院,很快就有钻了出来,出来时手上正拎着什么东西。
她看了觉得好笑,原来他所说的好东西是酒啊。
“喏,给你。”姬景胜大大方方地把酒壶递过去,自己手里还留着一份,自顾自坐下,好似在自言自语,“这可是个绝好的东西,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杜月妍有些腼腆地接过,听到他的话后不自觉流露出一股子傲气,“我酒量可好了,就连我皇、哥哥都比不过我。”
差点说漏了,杜月妍立马该了称呼。
姬景胜听到了她的口误,心里明白,也不表现出来,只是提高音调说:“那好,我倒是要比一比谁的酒量好。”





流云引 第五百二十九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十九
杜月妍的好胜心也被激起来了,加上两人刚才的敞开心扉,她觉得眼前人更加亲切了,所以端起酒壶和他捧杯,像一个想在大人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那你输定了。”
姬景胜笑道:“那可不一定。”
就这样,两人像赶着喝酒似得,很快将一壶酒喝见底了。
这是客栈自己酿的酒,后劲很大,几乎是喝完最后一口杜月妍就飘了,时间天旋地转,良好的教养只能保证她不在醉酒的时候说胡话或者是乱动。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原来的地方,目不斜视地顶着桌子,像是上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吸引着她。
可是从她雾蒙蒙的黑色眼睛,脸颊飞升的红晕,也能知道,她这是醉了。
姬景胜爬上这个位置,说明他的手段比他的那些兄弟们都要强,他也不允许有弱点。特别是在喝酒方面,以他那些兄弟的劣根性,在他没有坐上太子之位时,没少想灌醉他让他出丑,失去父皇的心爱。
他的酒量是在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按下争斗中锻练起来的,岂是一个温室花朵能相比的。
姬景胜又去拿了一壶酒,一口一口慢悠悠地抿着,时不时眯眯眼一脸享受,或是玩味地看向对面懵懂犹如婴儿般的杜月妍。
她无疑是极美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像是染上了桃花,鲜艳迷人,但是姬景胜却没有什么心思,他一向不好女色,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不着衣物站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叫人拖出去。
等又一壶酒快要见底,看完对面这位昆国唯一的尊贵的公主的笑话后,他终于起身,然后好心地将人扶了回去,还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
毕竟他现在在杜月妍眼里可是一个温柔可亲的邻家兄长,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可不能崩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太阳穴宛若针扎一般,痛得杜月妍脸都白了,她费劲力气才坐了起来,扶着床榻的柱子,一下子不知今昔何夕,昨夜的片段在脑海中如走马观花般一跃而过。
等等!昨晚她和姬景胜一起喝酒然后喝醉了,那是谁送她回来的!
她脑海中立马响起警铃,往下一看,衣衫除了有些凌乱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以说除了头疼,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杜月妍当即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天晚上在她醉酒后,姬景胜只是将她送回了房间,她在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样时,对姬景胜的观感也更好了。
若是有好感度数据的说法,那么昨天在姬景胜听完她的倾诉然后安慰她后,她对他的好感度是四十,那么现在就是六十了。
杜月妍推开门就看见了楼下的姬景胜,除了眼睛里的红血丝,他的精神看上去很好,想到昨天晚上他可能就是一个人坐在外面,她既感动又愧疚。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歇了,连风也渐渐小了,杜月妍跟姬景胜一起用完早膳后,就跟他告别离开了。
杜月妍一进皇宫就有消息传到了杜维桢那儿,他当时正在和孟浮生在一起,所以两人一起过去了。
听说杜月妍在里面换衣服,两人就在外殿等着,孟浮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妍儿现在想好了没有,他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又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杜月妍穿着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从里面走了出来,精致的金丝将她白腻的皮肤衬托得更如雪一般纯白。
杜维桢板起脸,假装生气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当你去了一趟流云山庄就把皇兄忘了呢,连浮生都来了都不见你的身影。”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孟浮生也不想杜月妍因为他的缘故收到训斥,他解释道:“这不怪妍儿,是我自己来皇城没有跟她说。”
杜维桢笑着打趣挪揶,“你们这对还真是感情深厚啊,我这个做皇兄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得。”
孟浮生有些腼腆一笑,但是并没有反对,只是脸红了。
可是杜月妍却表现得有些奇怪,她好似并不介意杜维桢的打趣,粉唇紧抿,别说害羞了,连一丁点的不好意思都没有,这可不像她啊。
杜维桢觉得有些奇怪,看看两人,猜测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矛盾。
所以他非常上道的先走了,想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两人,“你们先叙叙,我还有一点事情先去处理一下,浮生你待会记得过来找我。”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气氛却更加尴尬了,看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孟浮生心中忐忑,很是不安,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妍儿,你、你怎么了?”
杜月妍低着头,看上去颇为冷淡,“没事,只是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行了。”
孟浮生这么聪明一个人,哪里听不出她话里送客的意思,心情更是复杂了,苦着脸问:“你是不是心里有答案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害怕。”
看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杜月妍心一软,差点维持不了表面的冷淡,可是想到迟早要说清楚的,只得继续面无表情,“还没有,我确实是累了,你要是不想走,在外面坐着也行。”
说完,她竟然毫不留情地转身进去了。
看她确实是很疲惫的样子,孟浮生没有敢拦她,只是看人消失后,心里难受地走了出来,直奔御书房。
杜维桢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不看都知道是谁,“来了,跟我说说吧,你和妍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你们以前每次见面,我都像给多余的,怎么今天,我和你都像是多余的。”
孟浮生脆弱的小心脏被他猛地一扎,血立马就出来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妍儿好像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跟她谈起过几次成亲,都被她岔开话题。在山庄的时候我和师兄说了这件事情被她听到了,她直接跟我说她确实不想和我成亲了,我......很难过,觉得被放弃了。”




流云引 第五百三十章 今年花落颜色改(二十)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搭上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妍儿可能是现在心里还有道坎,过去就好了,她那么喜欢你,你该有自信的。”
孟浮生想笑笑让他不要这么担心,可是他的嘴角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如何都弯不成弧度。
就在这时,有人来通报:“启禀皇上,苍国的太子到了。”
杜维桢挥手让他下去,拍拍孟浮生的肩膀,朗声道:“别想这么多了,陪我去看看那位太子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吧。”
苍国等人被安排在了一间接待贵客的宫殿,姬景胜正随意靠在一根柱子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都说昆国之富强在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一路看来也跟他们苍国差不了多少,想来也只是苍国一些懦夫以讹传讹罢了。
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慢慢挺直了腰杆,脸上还带着的几抹轻视不见了,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具。
一见到走在前面,穿着明黄色龙袍,气质不凡的青年人,姬景胜就知道他就是昆国的小皇帝了,那么他后面的男子该是最受他重用的孟浮生了吧。
姬景胜嘴角的笑愈发柔和,动作恭敬,“今日一间皇上,果真气宇轩昂,让我等不禁心生敬意。”
杜维桢一瞬间的诧异过后,也陪他演起了洗,“朕早闻太子殿下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闻名不如见面啊。”
“皇上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吗?我哪里比得上皇上天下闻名。”
“......”
两个人你来我往,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孟浮生听的愣神,不是来寻仇的吗?怎么一个不妨就变成了慰问现场?
就这么不带重样地互夸了半个时辰后,姬景胜一句话将话题拐回了正道:“半个月前,敝国使臣前来贵国共商和平大计,可是久久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杜维桢喝了一口茶,方才费了不少话,口干舌燥。
温润了嗓子后,他才缓缓将他来之后皇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说给他听,还暗示不少证据都指向使臣团。
姬景胜立马大惊失色,拍桌而起,义愤填膺道:“竟有如此事情!萧文星狗胆包天!皇上尽管把证据给我,要是确定他就是罪魁祸首,我们苍国决不姑息养奸,我定亲自手刃那贼人还皇上一个公道!”
听到证据,杜维桢脸色一暗,他方才跟姬景胜提到的证据,就是一些无关大雅的猜测,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只能说怀疑萧文星等人与这些事情有关,却绝对说不上证据确凿。
姬景胜看他犹豫了,心中冷笑,表面却愈加诚恳,“皇上可是想为那贼人求情?皇上这大可不必,我们苍国一心想和贵国共创和平,要是被他毁了,这可是大罪,动摇国之根本啊!”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为难道:“此事朕还没有查到关键证据,只是怀疑此事同贵国使臣有干系。”
姬景胜愣了一愣,眉宇间添了几分愁色,“皇上,既然没有证据,这如何能判定就是萧文星等人做的?萧文星既然能担任拉昆国的使臣,在苍国也是德高望重之辈,门生遍布朝野,品行高尚更是苍国皆知的事情,方才我便怀疑此事是不是有人诬陷他,还是您说有证据我才打消了怀疑,可是现在这样,要是您还扣留着萧文星,我不知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向苍国的百姓交待呀。”
杜维桢手一紧,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萧文星的,可是姬景胜又在拿苍国向他施压,他没有确凿证据却扣留对方重臣,说出去怎么样都是不占理的。
杜维桢看向孟浮生,孟浮生做了个“拖时间”的嘴型,他在心理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这般了。
“若是没有证据我们自然也不会久留贵国的使臣,只是现在还在调查,若是你不介意,能否现在皇城久留几日,待朕查明真相。若是此事是朕误会了贵国使臣,朕定亲自赔罪,不过若是没有,还请贵国不要责怪朕,毕竟法是立国根本。”
姬景胜没有一点犹豫,拱手正色说:“我愿意留下来。”
杜维桢派人替姬景胜准备了一座府邸,让人送他们过去了,孟浮生留了个心眼,让黎清在外面盯着他们。
“殿下,老三回来了。”
高伯敲开了姬景胜的门,身后跟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他站在比他高出两个头,腰又有他两个宽的高伯旁边,有种戏剧性的诙谐。
但是别看他其貌不扬,要是没有点本事,姬景胜也不会带他来苍国。
姬景胜正在写字,头也不抬地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那个叫老三的男子立马恭恭敬敬地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地点。
姬景胜笑得玩味,“没想到昆国的公主如此果断,纠缠了这么多年的爱人还真的人心说断。”
老三忍不住问:“殿下,你怎么知道昆国公主是为了说这个,搞不好两人是旧情复燃,想着互诉衷肠。”
高伯踢了他一脚,“叫你别整天往青楼跑,你除了知道抱姑娘和花酒还会什么,殿下一开导完她她回到皇城就要找孟浮生,你说不是为了说清楚还是什么?难不成你不相信殿下的本事。”
老三被踢的一个踉跄,捂着屁股诶哟欸哟的叫了起来,刚想骂人就听到了他的这一番话,这下连忙否认,“你闭嘴,我怎么会怀疑殿下呢,殿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试问谁不知道?我看你是你高小子心里有鬼。”
“你小子小子叫谁呢?”
“谁姓高我叫谁!”
两人眼看着就要吵上了,姬景胜把笔一扔,脸一沉,“你们要吵出去吵。”
两人立马闭上了嘴,。
姬景胜揉了揉眼睛,问:“他们约定好什么时候见面?”
老三连忙答:“明日辰时末。”
姬景胜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好,明日本宫便去看看。”
他长得好看,即使笑得诡异也格外俊美,可是高伯两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般他们殿下这样子都是有人要倒霉。




流云引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微风拂面,皇城的涟漪湖是皇城极为出名的景色,甚至在天下也是有不斐的名声的。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文人墨客慕名而来,想要为这个如同天下最为惊艳的绝世佳人的湖泊边留下诗句。也有不少痴情男女时不时携手作伴,在湖边许下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承诺,虽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守住,但终归有一道美丽的记忆在脑海中长存。
杜月妍将孟浮生约在了这边,因为在这里,他们第一次敞开心扉,对彼此倾尽青丝,那么就算结束,也应该在这里。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即使快要分开了,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虽然下定决心要跟孟浮生说清楚,可是她难免忐忑,不断思索,该如何开口才能让浮生不会这么难过,既然在一起是美好的,彼此都心满意足的,那么就算分开,也应该是解脱,而不是日日夜夜的梦魇才是。
她正苦苦思索,一道熟悉温暖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耳畔。
“月妍姑娘?”
杜月妍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俊美青年。
他好似浑然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温温浅浅的笑着,周围却有不少姑娘蠢蠢欲动,时不时偷偷看过来,然后做出一副欲语还休,即使只有三分颜色也被这娇羞的可爱姿态拉到了六分。
昆国对女子的束缚小,她们可以独自出门,如果在路上遇到心仪的男子,即使主动上去搭讪,也不会有人觉得她们轻浮,反倒是会认为那些女子勇气可嘉,是当代花木兰的典范。
可是还不等他们行动,令人心碎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那名自顾自赏湖的翩翩君子突然看向一个方向笑了起来,如此惊艳,声音也是一顶一的好听。
再等她们看向他看过去的方向,一个个只觉得心都碎了,果然那些好儿郎都有主了。
杜月妍不知道她们的想法,只是既惊喜又震惊,分别的时候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在皇城碰面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姬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姬景胜缓步走了过来,“家父让我过来办件事情,因为情况有点复杂,所以在这里得多留几日,想着在房间待着无聊,不如来看看天下闻名的涟漪湖是何等媚态,没想到这里竟是我的福地,让我能再次见到妍儿姑娘。”
杜月妍被他的话逗的娇羞一笑,因为上次两人一同喝酒,她喝醉后还被安然无恙地送了回去,她就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和亲近。
她跃跃欲试地说:“涟漪湖的确是我们这顶顶好玩的地方,你来对了。”
姬景胜笑着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问:“要是可以,你能不能陪我去游湖?我人生地不熟,对涟漪湖的传说和故事也都很感兴趣。”
杜月妍有些可惜又有些愧疚的拒绝了,“真是对不起了姬公子,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
姬景胜的出现冲淡了她对要和浮生将清楚的忐忑,特别是想到了她那天晚上劝解她的话,就又多了几分坚定,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到时候两个人都会受伤。
姬景胜也颇为可惜的叹叹气,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可是等那个人?”
话里的那个人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杜月妍也不瞒他,坚定地点头,“我觉得你讲的有道理,尽快把话说清楚才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还是要谢谢你那时候那么有耐心地劝我了。”
姬景胜呼了一口气,欣慰地看着她,“想清楚了就好,相识一场,我觉得与你又有缘,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杜月妍感激一笑,信誓旦旦地说:“谢谢你,当作报酬,你要是明天还想来涟漪湖游玩,我一定替你引路!”
“那就先谢谢你了。”
两人的说笑声不大,但是一种欢快的氛围一直萦绕在他们身旁,那种轻松而活跃的气氛,绕是谁远远看了,也觉得这两人定是一对恩爱的情人。
这一场景落在刚刚赶过来的孟浮生眼里,无异于是在一把枯柴上丢了一根火柴,砰得燃尽了他的理智,尤其是妍儿对面那张扎眼的脸,是前一天才见过面的苍国太子!
“妍儿!你在做什么?”
孟浮生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杜月妍讲话,就算是两人冷战那段时间,杜月妍主动找他被拒绝时,语气也就是冷了点,而现在是冷中还带着嘲讽。
他的脸色铁青,被妒火占领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浑然就像一个看到娘子偷人的妒夫。
杜月妍虽然读不懂这么深奥的想法,但是单纯看他的脸色还是能看出他的心情是极度不好的。
“我......”
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孟浮生一把拉到了身后,力道之大,让她差一点直接栽倒。
姬景胜好似看不过去了,出声道:“孟大人,你对妍儿姑娘不要这么粗鲁。”
对方的维护和亲昵的称呼完全像是在他这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上再浇了一桶油,让他的理智尽失,口不择言,“太子殿下,这是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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